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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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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兮掐了江烈一把,娇声说道:“还不是都怨你,壮的像头驴,咱们两姐妹一起都架不住你一个。我看你天天练功,也不知你打架的功夫如何,欺负我姐妹二人的本事倒是不浅。”
“嘿嘿,咱们这不也是打架嘛?赤膊上阵,搂在一起翻骨碌,打的才叫激烈呢。”
……
李师师把脸背过去,只是默默哭泣,极力的忍住悲声,却无法把肩头的耸动压制下来。燕青坐在那里,拼命的忍住内心深处,要直接带这个可怜的女子私奔的冲动。过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道:“姐姐――姐姐不必如此,小乙此去――此去――唉,也罢!姐姐若等得,小乙在此便立下誓言,只待三年,三年期满,小乙不管身在何处,定当回转京师。到时,姐姐若心中还有小乙,小乙便和姐姐一生厮守,即便是刀山火海,只要姐姐愿往,姐姐身边定有小乙相陪。”
李师师听了燕青此语,却是惨然一笑,声音已是归于平静,淡淡的说道:“看来,兄弟之义在你心中还是摆在第一位的。三年,三年之后,你便觉得全了兄弟之义,便可以了无牵挂,便可以心安理得的来娶我了,是吗?噢,是了,三年,三年之后,我也三十有加,过了韶华之时。若时,兴许官家也对我这昨日黄花看不上眼了,你再来带我走也翻不起什么波澜,是吗?”
“啪!”
燕青手中的酒杯竟被他不经意间捏碎,根本没注意到鲜血正从划破的手指向外淌血,燕青额头青筋猛跳,显得内心在做一番激烈的挣扎,最后猛然呼出一口浊气,说道:“是。是的,我就是这般想的。我知道我无颜面对姐姐,但燕青说到做到,三年之期一到,即便姐姐到时要用刀子来刺我,我也会来。该我受的,我绝不逃避。”
李师师再也顾不上凄苦,直扑过来,掏出锦帕把燕青流血的手指给包扎起来,然后小心的把燕青的手慢慢放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感觉到这个铁打般的汉子竟在微微颤抖。这一刻,李师师突然明白,原来这个男人的痛苦却是一点都不比自己少,只不过他一直深深埋在心底深处,不让自己看出来而已。
“要了我吧,要了姐姐吧。我想让你记住姐姐的味道,不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不要忘了。”
燕青把李师师紧紧的搂在怀中,抚摸着那一团柔荑,曼妙的体香钻入鼻孔,贪婪的吸入,一滴男儿泪悄悄滴落在青丝之间。
……
正月己未,检校少保郭药师入京面圣。赵佶礼遇甚厚,赐以甲第姬妾。张灯嬉于金明池,使观之,命贵戚大臣更互设宴。又召对于后苑延春殿,药师拜廷下,泣言:“臣在虏,闻赵皇如在天上,不谓今日得望龙颜。”帝深褒称之,委以守燕,对曰:“愿效死。”又令取天祚以绝燕人之望,变色而言曰:“天祚,臣故主也,国破出走,臣是以降。陛下使臣毕命他所,不敢辞,若使反故主,非所以事陛下,愿以付他人。”因涕泣如雨。帝以为忠,解所御珠袍及二金盆以赐。及出,剪金盆以分从属。
酒楼之上,汴水雪景透窗而入,郭药师和江烈对饮了一杯后,有些忐忑的问道:“贤弟,愚兄今日奏对可有不妥?”
江烈笑着反问道:“那兄长是有感而言,还是推脱之词?”
郭药师苦笑了一下道:“老实讲,二者兼有。往索旧主,非人臣之义也,药师虽悖逆,但此等事却是做不出的。况且即便应承,又去哪里寻去,取旧主之路,皆被金人阻隔,如何行得,想来官家也是一句试探之语罢了。”
江烈呵呵笑道:“药师兄差矣,官家此话虽有试探之意,但捉拿天祚帝的心思却是真的。咱们这个皇上,善提纲领,具体细节他一般从不过问,只待结果报上即可。幸亏药师兄今日推了,不然以后可是少不了麻烦。”
郭药师算是听明白了,江烈的意思是咱们这个皇上啊,那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主,就拿这捉拿天祚帝的事情来说吧,稍微了解一些具体情况的都不会问出这般弱智的话来。
郭药师心领神会的浅笑了一下,随即皱眉道:“可我见王相公却是有些不悦之意,若是王相公对药师落下什么心结,那却是让愚兄惶恐。”
“无妨。我已为兄长备好礼物,今日晚间兄长往王相府上走一遭,毋须多言,只讲景仰之意,把礼物送上即可。另外梁公与王相比邻而居,小弟也为兄长备好了礼物,兄长一并把礼物送给梁公。如此,朝堂之上,兄长便无挂碍了。”
“这――这如何使得?愚兄怎好花贤弟的钱呢?”
“诶――兄长此话说的太也伤情分。京师还是小弟熟些,怎么运作自有小弟来帮衬,若是到了燕京,那兄长就是地主,到时就是该小弟烦扰兄长了。”
“哈哈!好,鹏举说的不错,贤弟果然是个痛快人,甚合咱老郭脾气。多余的话哥哥我就不说了,到了燕地,能用得上愚兄的,只管言来便是。”
……
汴梁城外,一片银妆,十里长亭已过,道路两侧高坡之上,一左一右却站着两个人。细雪霏霏,人面依稀,大红的氅袍和手中的红油伞却是在雪白中妖娆夺目。清越的歌声穿透雪雾,正是江烈的《喜迁莺-送别》。
马车中,巧兮挑着窗帘看向山坡方向,喜道:“是师师姐姐,他来给咱们送行了。怎么不在长亭中,却跑到这山坡之上?”
而若兮却是指着另一边的山坡问道:“那个青衣女子是谁,来此又是为了送谁呢?”
江烈只是坐在车厢中,呆呆的透过车窗看向山坡上的青衣女子,却没发觉自己双手指节已经握的发白。
(第二部完,敬请期待后续故事)
第五十五章 宣和五年的春天(一)
宋宣和五年二月乙酉朔,以李邦彦为尚书左丞,翰林学士赵野为尚书右丞。丙戌,宋使赵良嗣抵辽故上京,求西京之地,金帝诏曰:“诸州部族归附日浅,民心未宁。今农事将兴,不可轻转狩牧之兵,动扰人民,以废农业,且待来日再议。”丁亥,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王安中至燕地,同知燕山府江烈、郭药师从。
从繁华似锦的东京汴梁来到北地燕京,江烈再有心里准备,也忍不住对燕山府城生出了些局促、简陋的感觉。说起来现在的燕山府城,也就是辽故南京之地,城墙南北长六里,东西宽五里,还不到东京城的八分之一,不过这在北地却是一座大城了。
淡去起初的不适应,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群,江烈心中升起一阵笑意。近十二万人口啊,总算是保住了。燕山府下辖十一县还拥有十万余户,六十多万人,只要有人,那就有了发展的基础。
何灌虽然是燕山府路军方的最高指挥官,但王安中却是燕山府路军事最高首长,也是何灌的顶头上司,何灌自然要出城相迎。府邸都是现成的,原来大辽的南京道府邸就当作王安中的宣抚司衙门行在,析津府府邸就是燕山府衙门,同时也是燕山府路安抚司衙门,给江烈办公居住用。郭药师主要还是军职,是以并不和江烈住在一起,而是把耶律大石的西南路都统衙门改成了自己的行辕。
宣抚司衙门内堂摆上一顿接风酒席,燕山府路军政高官悉数前来。酒席宴上,江烈结识了特意从平州赶来的张觉和杨可世。江烈对张觉的第一印象就是豪爽,一个辽国进士出身的人,身上竟也带着满满的北地男儿风范,和江烈碰杯饮酒,当真有江湖豪杰气魄。对杨可世的感觉有些怪异,此人倒像是一个军人与政客的混合体,在宋朝这种颇为忌讳军人议政的时代,杨可世还能坐这么高的位置,还真是有些另类。
坐上诸人,以何灌年纪最长,正逢花甲之岁。王安中次之,几近天命。其他诸人全是三十八岁以下的年青人,这也是江烈和太子在京师的运作之功。北地新开,又是边境险地,有点背景的基本都不愿意来,这下反倒给江烈和太子提供了方便,暗里和王党、蔡党达成协议,弄来的都是颇有些发展潜力的年青人。
何灌是武将,身体好的给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似的,王安中却架不住这帮年青人的轮番敬酒,一圈下来就差不多了,又应承了一会儿,赶紧下了逐客令,言说明日辰时宣抚司衙门开会,讨论制定燕山府路今后的军政战略,以及分配工作。
和一众同僚一一道别,江烈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哥哥们早已等在了内堂之中。
这个摸一下脑袋,那个捶一下胸膛,恨不得把这么多年的思念一股脑的都倾泻到对江烈的蹂躏之中。江烈眼含泪花满面笑意的嚷道:“干吗,干吗呢?我如今也是朝廷大员,可不是泥捏的人儿,哪有这般揉搓法的?”结果更是招来一通更加猛烈的摧残。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已转任燕山府提辖兵甲盗贼公事的岳飞,笑呵呵的对江烈问道:“怎么样,郭药师此人如何?”
江烈嘿嘿一笑道:“豪杰之士,非大奸大恶之徒,亦非大忠大义之士,不过乱世中一坚韧求存之人罢了。若收其心,可大用。而收其心亦不难,慰其求存之心即可,然此道不坚,需慎防之。”
岳飞点头微笑道:“小烈评人还是一针见血,所见与吾相同。先不谈这个了,说说下一步如何打算吧,你来了,我等兄弟皆听你指挥就是。”
“老大,你这不是寒颤小弟吗?”
岳飞虚踢了江烈一脚,笑道:“扯淡!谁让你是文官,品阶又是最高的,我们当然听你的。往日里还不是被你在书信中遥控指挥,如今近在身侧,你倒给我扮起来了,可是要找打?”
“停,停!小弟说还不行吗?政事方面,小弟自去担待,就不劳哥哥们费心了。军务方面,兄长既然拿下了这个提辖兵甲,那自是方便我等行事,我的打算是……”
……
民以食为天,国以农为本,春耕自然是大宋朝所有政务中的一件大事。特别是燕地乃新开,由于战乱,往岁农事多废,许多田地都撂了荒,老百姓家中只剩下了一些活命的口粮。对于新到任的执政官们来说,若要稳定燕地,首先就要解决百姓肚子的问题。
王安中倒是深得赵佶提纲挈领的真传,言说要掌控两河、燕山府路大局,至于燕山府的具体政务,全都委任江烈和郭药师。做了甩手掌柜之后,王安中在燕山府待了两天,便急不可耐的带着一应亲随遍览北地风光,吟诗写文,风花雪月去了,当真是浪漫的可以。
江烈对王安中的此等做派却是求之不得,刚好可以放手去干。离今年的开犁礼还有五天,江烈就把燕山府下辖的析津、潞县、香河、漷阴、玉河、宛平、昌平、良乡、安次、固安、永清等十一县的县级官员以及诸县的乡绅、农户牧民代表请到了燕山府城。其实到了宋代,这试犁仪式已经基本上演变成了一种祭祀祈福的活动,因为在中原北方汉人统治区,冬小麦的大范围推广,使得春播作物的种植面积已经大大缩小,只是像如今燕地这般,因为各种原因误了农时的,才会在传统的春耕时节大批补种作物。
大辽至太祖耶律阿保机立国以来,便推行汉化,以农牧并举,不但对汉人耕农多与扶助,更大力教导督促契丹、奚等传统游牧部族转务农桑之术,这其中犹以靠近宋地的南京道为重。是以,经过两百余年的不断发展,辽故南京道的辽民,不论番汉,大部已转为习农桑为主业,而且燕地本来就是汉人传统聚集地,本身就是汉人占多数,所以至今日,燕地的游牧者已不及三成。
江烈这次为准备开犁礼请来地方官员和名士乡绅,那是题中应有之意,但还请了农户牧民代表来,可就让人看不懂了,而且这些农牧代表还占到了到会人群中的多数。
乡绅和官员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用着或诧异或好奇,更或者是鄙夷的眼神看着那些乡农牧民,心里则盘算着那位盛名天下的年轻父母官,是不是好相处。而那些乡农牧民却更是局促不安,虽然人数众多,却是心惊胆颤的分作农人和牧民两拨,缩成了两团聚在角落里,浑不敢大声出气。其实他们根本不想来,只不过府台衙门的应召公文直接下达到家中,那些上门的兵丁表面上笑容满面,客客气气,但个个身上都透着一股子凛冽之气,哪里是他们这些个平头老百姓吃的消的,半个不字都没敢说出口。
就在大伙各怀心思焦急等待的时候,大厅侧门的衙役突然高声唱到:“燕山府同知江大人到――”
江烈信步走入大厅,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官员和乡绅们赶紧恭谨站好,揖礼宣号参见,而那些乡农和牧民则一阵惊慌,忙了一通,十个倒跪下去了七个,后面三个本学着那些官员打揖,见到自己这边有人跪下了,也赶紧跟着跪下。
江烈也顾不得先和那些官员乡绅们打招呼了,赶紧走到乡农和牧民当众,一把拖住人群中最年长的汉人老汉高石头,笑着说道:“使不得,使不得。乡亲们都快起来吧。见别的官我管不着,但见我这烈娃子,各位乡亲可不必多礼。高老丈,前日里我还在你家讨水喝,这么快就不认识烈娃子了?”
高石头猛挤了挤眼,看清楚当日上门讨水闲聊半日的那个小后生真的就是眼前的江大人,吓的连连告罪,双腿一软又要跪下。江烈连忙把他拖住,笑嘻嘻的把他扶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了,见到高石头只战战兢兢的坐了个屁股尖,又费了些力气才让高石头把屁股坐稳了。
江烈这才扶着高石头坐的太师椅的靠背大声对乡农牧民们打招呼。“各位乡亲父老都别站着了,赶紧坐吧。这些太师椅可是费了烈娃子不少心思,专门给你们准备的,来来,都赶紧坐下吧。噢,各位大人,各位先生、乡佬也都坐吧,不必多礼。嗨,我说各位乡亲们是真不认识烈娃子了,还是给我这装相呢?来,跌哥老爹,白大叔,兀突室大哥,你们三个带个头,领着大伙一并坐了。”
好不容易才把众人的屁股都给归置到椅子上,江烈自己也搬了把椅子,不去坐上首,就坐到人群当中。见到那些乡农们还没反应过来,笑着对那个契丹老汉问道:“跌哥老爹,你家的牛还拉稀不?”
“坐下说,坐下说,就如当初在老爹你家牛舍间一般模样就好。”江烈微笑着按住欲起身的跌哥老爹,让他坐好了说话。
“回大老爷,老汉照你给的方子给病牛喂了些卤水,这几日那牛拉稀还真就慢慢停了。老汉多谢大老爷。”
江烈大笑着指着跌哥说道“老爹你可真是不爽利,一点北地汉子的气魄都没有。我唤你老爹,你却唤我大老爷,这不是全乱了套吗?只管唤我烈娃子便可。不过你这乱叫一气,可得受罚,待会入了酒席,必须多罚两盏。”
人们起初听到要罚,心都悬了起来,最后听到是罚酒,立即跟着笑了起来,拘谨也随着笑声去了不少。江烈又一一和见过面的乡民们打招呼,幽默亲切的话语很快便把乡民的紧张扫的一干二净,调侃兀突室莫被燕山府里的漂亮女人勾了魂,回到家中小心大嫂的鞭子,更是引的众人一团哄笑,心里的距离也和江烈拉近了不少。
江烈把乡民们搞定,又起身一一和乡绅名士们见礼,这些人都在城县乡里颇有名望,江烈自然不能冷落了他们。最后又对着那些陪了半天小心的官员们深施一礼道:“各位大人,烈今日有些怠慢,请各位大人勿怪。如今正是咱这燕地百废待兴之时,又逢这春耕大事,是以烈不得不慎重,要把燕地各阶层的父老乡亲都请来,咱们共同谋划一下,也好把这发展大计弄的完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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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宣和五年的春天(二)
“各县官府已经将前段时间重新丈量的农户土地数目、等级、种类等等一并报与了本府,却不知官府交于各位乡亲的土地文书同诸位实际拥有的土地可有出入?”
见农户们一阵沉默,江烈微笑着摇摇头,对高石头问道:“高老丈,我可是知道你家有上等田十二亩,中等田二十五亩,下等田三十亩,还有坡地和沙地各十亩的,如何这报上来的账目上,你家的地拢共才五十亩,上等田更是一亩也没了?是不是宛平县的官吏把你家的地都给贪墨了?”
宛平县知县骆洪这一下可是吓的不轻,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还没张口解释呢,那边的高石头却是一下先跪到了地上,口中连连告饶道:“哎呀,烈娃子――哦,不,不,大老爷,这都是小老儿一时糊涂,硬是让统计的书记大人给少记的,不关知县老爷的事,这――这――都是小老儿想……”
江烈连忙把高石头扶起来,笑着说道:“老丈是想着少交些农税是吧?哈哈哈,老丈啊,老丈,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我不是告诉你多留意官府的公告吗,就算是不识字,也可找乡学里的夫子给大伙好好讲讲吗?好了,不碍事,烈娃子并无怪罪你的意思。先坐好,听我慢慢道来。”
把高石头安抚住后,江烈笑嘻嘻的对着众人说道:“你们中也有不少像高老丈这样的吧?哈哈,这回你们可是要吃大亏了。”
见到众人一片迷茫之色,江烈笑笑说道:“朝廷早有旨意,燕山府路两年之内是免徭役农税的,你们都不知道吗?你们这般做法,或许两年之后能得到点好处,不过却是先要吃上大亏的。你们看啊,咱们这燕山府的地总共就是这么多,在本府看来,若不是田地或城池,那便是荒地,到时我把你们少报的田地一并当作荒地划作他用,那你们可是要吃大亏了。”
“啊!大老爷,你不能啊――”
“烈娃子,这可是要咱的命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江烈的话如同冷水入了滚烫的油锅,一下子就把乡农们给点炸了,事关身家利益之事,就是再胆小也得争上一争了。那些乡绅名士们就更惊慌了,他们的家业可比这些小农们更大,瞒报的土地也就更多,哪里还坐的住,全都吓的额头冒汗,止不住的向江烈作揖讨饶。
江烈要的就是这股子捍卫自家利益的勇气,若还是一幅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样子,那江烈可就头疼了。笑着用手向下虚按了两下,大声说道:“哈哈,乡亲们不用着急,烈适才不是说了吗,不会就此怪罪大家,自然也不会如此对待大家伙。这也怪本府思虑不周,没给地方上交待清楚,把朝廷旨意传达透彻。”
江烈又转头对站在那边尴尬了半天的骆洪说道:“骆知县,且先坐下。还有各位大人,都先坐下,听本府仔细言说。先前的事就算了,本府就当没放生过。下面这五日,尔等需要做好几件事。一、广为宣传官府文告,要把各村里正、保长全都集中到县衙,把官府的政策对他们宣讲,要做到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让他们回去之后能把官府的政策和乡亲们讲的明白,不许出现偏差。另外,各县还要派遣布政官穿梭于田间地头,宣传府衙的公告。二、重新派人去勘察丈量土地,丁是丁,卯是卯,不可再出现多报、瞒报之事。这次重新审定土地,尔等要用本府特意定制的记录账簿,每条每栏都要记录清楚,不管记录、丈量、审核及至总审都得押印,而且上面要有每户户主的指押才能作数。三、派人勘察辖地湖泊、荒地,山林面积以及道路、灌溉设施情况上报,此事以一月为期。四、清理库府,腾出数间粮库,做好清洁、除虫、干燥等工作,以备他用。”
江烈稍顿了一下,见这些县官们还在低头记忆,笑着说道:“记不住也不打紧,待会儿会有正式文书给尔等。这些记不住可以看文书,下面的话可是要记住了。这次的事乡亲们都在场,可以作证,本府已经交待清楚了,若是再办不好或者是行那欺上瞒下之事,那就不是本府的错了,而是你们存心给本府过不去,给朝廷过不去了,到时本府弹劾的奏章递上去,需怪不得江某。”
官吏们听到江烈的声音阴沉下来,赶紧起身连称不敢,心里也都打起了明灯,“这位爷别看年纪小,可是一个精明的主,以后在他手下任事,可是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江烈脸上重新挂上微笑,把众人让着坐下说道:“本府自然还会派人下去明察暗访,看看各县这布政的本事如何。再说,各位拿到本府新制的土地账簿心中就会有分寸了,每块土地的登记都能责任到人,一旦出事,追究起来还是很方便的。还有,我今天立个规矩,不但是给你们,这条规矩同样适用于府衙,那就是府县两级衙门的每笔开销,除了军事项目之外,账目明细必须在衙门前的告示栏上公开,并且另做账册,供百姓随时查阅。各位不少都在京师待过,东京工商总会和巾帼福利社的做事方式大家应该不陌生吧,咱们这个帐务公开就和他们那个差不多。”
骆洪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躬身说道:“大人,这――这如何使得,这般做法却与朝廷规制不符啊?”
江烈笑道:“哪里不符啊?朝廷可没有规定不得公开官府帐务的,这却是本府的新规定。这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官府的钱粮哪里来的,还不是百姓供奉的?官府要花销这些钱粮,作为出钱出粮的百姓当然有权知道并予以监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
“哈哈,骆知县不必担心,想来这帐务公开之事,对骆知县来说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其实大伙净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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