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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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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哈哈,骆知县不必担心,想来这帐务公开之事,对骆知县来说也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其实大伙净下心来想想,这帐务公开之事,其实就和门锁是一样的,不防君子只防小人。这世上有君子也有小人,门锁却各家都挂,不是把大家都当成了小人,只因君子和小人不是那般容易分辨而已。我看过骆知县的履历,对骆知县为官清廉的风范是极为佩服的。这帐务公开到了骆知县这里,就比如对着根本就无意不告而入的君子挂的门锁一般。此令对你无用,对民却是大善。至于对后来赴任的官员,会如何呢?骆大人不妨仔细琢磨琢磨。”
骆洪肚中盘桓了一番,很快笑容便浮上了嘴角,对着江烈深施一礼道:“江大人深谋远虑,心思敏捷,下官着实佩服,定当把大人的吩咐落到实处。”
骆洪一番表态,其他官员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事不管愿意不愿意,也是当面反对不得,否则一个欲行贪墨的嫌疑盖过来,那是谁都受不了的。
江烈见官员们没了反对的心思,暗松了一口气。自然也知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道理,笑着说道:“本府也知道各县人手不足,这么短的时间内要把我刚刚交待的几件事做好,实在难为。是以,府衙会从库府中给各县调配一笔专项资金,用以各县招募临时人手,处理这些事情。咱们这帐务公开的第一项就从这里开始,稍后领了专款之后,府衙前的公告栏上就会把各县领取的款额、用途进行公示。这笔款项各县如何去用,我不过问,只要把本府交待的事情办好就行。至于这笔款子用了多少,节余多少,如何处理,那就是你等的事情,但必须在县衙告示栏中公示。呵呵,想来如果大家把事情办好了,节余下的钱入了各自县衙的内库,百姓们也不会说尔等不是。若是给得钱着实多了,那也是本府的失误,百姓们却是只来讲本府的不是,朝廷也只追究本府的责任,不会牵连到尔等头上。”
官员们连称不敢,江烈笑着摇摇头说道:“本府说的可是真心话,该是谁的责任就是谁的责任,这帐务公开就是让朝廷、百姓能分得清楚责任在谁,同时也让我等为官之人心头多了一根弦,能时时警醒自己,莫把百姓的供奉,朝廷的钱粮平白糟践了。”
“大人所言极是。”官员们由衷的送上了一通马屁。
江烈把官员们搞定,这才又转头对乡绅和农牧民代表说道:“各位乡亲也都听到了,本府这般做法可是把各级官吏的监督权真正交到了诸位的手中,如何去监督官员,监督得力与否可是与诸位息息相关呦。哈哈,诸位不必惶恐,烈刚才也说了,朝廷的钱粮还不都是取自百姓的供奉,就是要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百姓们关心一下自己供奉的钱粮到底花在哪里,花的合理不合理那是天经地义的。我把话先说到前头啊,本府为了向朝廷和百姓负责,给各县的开支都是有预算的,若是地方上随意挥霍,而乡亲们却视而不见,不加劝阻斥责,更不举报,那真到了用钱的时候,比如有个什么天灾人祸需要救济,而地方上已经把钱挥霍光了,那就是求到本府这里,本府也不会多派一文钱的。”
见到乡绅和乡民代表全是一幅不信和踟蹰的模样,江烈又加了一把火说道:“怎么,不信啊?哈哈,听好了啊。本府让各县准确统计各户土地的目的就是,向各户按所持田亩数量、等级、种类等等标准发放粮种,待秋收之后只需向官府缴回两倍重量的粮种即可。我知道去岁征战,害大伙误了农时,许多田地都撂了荒,大伙余粮也不足,许多人家都把粮种拿来吃了,现在即使想补种些春播作物也是根本无种可播。是以,本府奏请朝廷,已从两河路靠近燕地的地方收购了一批大豆、春小麦、棉花、粟等优质种子送来,只待土地统计工作完结,便根据这些数据发放。当然,本府只归置各县的田地总量,把粮种按数发给各县,然后由各县官吏发放这批粮种到各户人家。这些可都是要进行公示的,乡亲们若是在清查自家田地时瞒报,又或是对官吏们分发粮种监督不力,到时自家分得的粮种少了或是没分到,那可就怪不得烈娃子了。”
这一下,江烈算是把话点到了乡农们的心窝子上,众人的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再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秩序,纷纷围过来对着江烈问东问西。
江烈一边应承着这些热情高涨的乡农,一边偷眼看向那些并不怎么上心的乡绅们,心里说:“我知道你们有余粮,不在乎这点粮种,等我下面的料暴出来,看尔等还能坐得住?”
第五十七章 宣和五年的春天(三)
“烈在奇峰铁器行和洪福木器行联合打制了一批农具,今日趁着各位乡佬都在,想让大伙给把把关,看看烈这新制的农具是否实用。”
江烈格物大家的名声或许乡农们不知道,但风磨的设计发明者就是这个江烈,乡农们还是多少有些耳闻的,对能创造出如此事物的人早当成了鲁班爷转世,如今听说江烈又特意定制了一批农具,在场诸人哪个心里不给揣了几只小耗子似的,连江烈盛情准备的午餐宴席都食之无味。
“这是犁嘛?犁头好大好深啊,辕架怎么这么长?那是耧车吗,一、二……乖乖,十耧车,这得多少头牛拉得动啊?”
看到江烈展示的新式农具,一下就把众人震的目瞪口呆。江烈对他们的反应早有预计,笑了笑说道:“诸位乡佬稍安勿躁,待烈派人试用一番给大伙瞧瞧先。”
完全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那些准备试犁的人牵出的居然不是牛,而是牵出了两匹马来。熟练的把新式曲辕犁套在两匹马上,只派了一个壮汉把控马缰套在身上,右手挥鞭,左手扶犁,口中号子一喊,马儿发力起步,犁铧被拉动,黑黝黝的土地被深深的犁开了一道沟槽。泥土欢快的向两边分开,越行越快,到了最后,那名试犁的壮汉都不得不停了鞭子,连连用背脊控制着缰绳,好让马儿行的慢些。
看着一人驾着两马拉着新式犁铧在田间疯跑,身后留下一道道即直又深的沟垄,围观的人群跌碎了一堆眼睛,掉了一地的下巴。江烈站在旁边笑而不语,也对自己的这番剽窃很是满意。
把这套东西弄出来,可是费了江烈不少心思,虽说知道原理,但真要把它具体成制作图那可是不容易。不说别的,就单单在马身上系缰绳的这个“鞍套式系驾法”就让江烈好一番思量。怎样在马身上系缰绳那是有学问的,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即让马儿能使上力,又不能勒住了马脖子,否则将严重影响马儿的拖拽效率。这个鞍套式系驾法不但不影响马匹呼吸,避免颈部磨伤,还可以充分利用马体最强有力的肩胛部及其两侧,扩大着力面积,增强了马的挽犁能力。就这么一项技术,欧洲人直到十五世纪才掌握。弄出这么一套东西,江烈还有其他目的,那就是马车。不过要造马车,那还得先把轴承和弹簧钢片造出来,而要造这些东西又得制特种钢,要制特种钢又得先……反正工作还有一大堆呢。
前面犁出了半亩地后,那些示范的人又赶出三匹马,套上十耧车开始在犁好的沟垄上播种,为了让众人信服,还把高老汉一起叫过去,站到耧车上面,被马儿拉着猛跑。这十耧车可是比如今的耧车改进了不少,不但播种速度快,播种深浅和那个新式马拉犁铧耕做的深度一样,都是可以调节的,连播种间距也可以调节。十耧车的播种速度那根本不是如今的耧车可比的,虽然前面马拉犁铧的速度不慢,但让了半亩地也轻轻松松的在其犁完一亩地后赶了个前后脚。搞定这一亩地,才用了大半个时辰而已。
“乡亲们,此物如何?”
“真乃神器也!”
“可想用其耕种开荒?”
“想!嗯,可是此等神器定是价钱不菲,我等怕是无力购买,更何况,即使买了,也无马匹挽拉啊。”
乡农们没钱,可不代表那些地主乡绅们没钱,当场就叫起了价,层层加码,眨眼的功夫就把一套犁铧和耧车给叫到了一百贯,听得随行的官员都咋舌,那些乡农们就更是丧气了。
江烈畅快的笑了起来,表演了半天,可不就是要把他们的馋虫勾起来吗?抬手止住众人的叫嚷,大声说道:“此物事价格没那么夸张,成品皆是由洪福木器行和奇峰铁器行联合出品,现定价六十贯一套,有意者可自行去两大商行在燕山府城的分行购买,两家的燕山府分行会在后日同时开业。”
看了看高石头等人一片热切期待的目光,江烈笑着对他们说道:“高老丈想的不错,府衙已经采购了六百多套,准备租给买不起的农户使用。其实本府还有一个建议,那就是不租,而由各位乡亲自愿结成联户共同出资购买。大伙也都看到了这套农具的耕作速度,一套农具的耕作能力是普通农具的十几倍,由十几户联合起来购买,共同使用,再搭配原有的耕种用具,绝对不会误了农时。”
高石头即兴奋又紧张的说道:“可是大老……嗯――那个烈娃子,我等即是十几户联合也买不起啊,再说又无马匹,这个――这个……”
“哈哈,老丈不必担心,烈娃子还有下文。这些农具凡是联户向官府购买的,只要联户中每户人员所持有的土地均不超过一百亩,那么这些农具就可在签订协议文书之后,由购买人先行使用,待秋收之后再将货款并加息后偿还给官府。就以十月为期,利息计半成。若到时不能还款,可延期一年,不过利息却要增至一成,也就是说若是十个月还款那就是一套应还六十三贯,若一年零十个月还款,那一套农具就得还款六十九贯三百钱。至于马匹吗,诸位都是行家,刚才耕作的马匹大伙都看得出来吧?”
“对,没错,就是淘汰的军马。大宋缺马,可偏偏咱这燕地不缺,打了这么一大仗,可是淘汰了不少军马下来。朝廷已批准了我的奏章,这次燕地淘汰下来的四千多匹战马,全部划归燕山府处理。这些马呢,本府可没打算卖,却是要租给农户使用的。租马的农户,自然需爱护马匹,交还的时候若是马匹有损伤可是要作价赔偿的。至于租金嘛,按马之优劣分为三等,劣等马一年租金三百文,中等马年金六百文,上等马年金一贯。如何,还能接受吧?”
“啊!这――这么便宜,大人不是在说笑?”高石头瞪着眼珠子难以置信的问道。
江烈笑道:“当然不是说笑了,扶持农桑是朝廷国策,可不只是说在嘴上,还要实打实的来些真材实料,这就是燕山府的惠农政策之一。我也知道这马匹租赁定是要抢破了头,所以这马匹租赁的配额可是要和田产挂钩的。待这次土地普查结果汇总上来后,就按土地数量平均一下,把马匹按土地数量均摊租赁。本府还是那句话啊,本府只管把马匹派到各县,具体如何分配则就是县衙官吏的事情了。乡亲们若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就把眼睛盯牢了。按我的规定,这些马匹的分配各县都是要做公示的,乡亲们只要盯紧公示内容,不但要看准自家的田地官府登记的是否正确,还要盯牢别人家的是否给登记对了。只要时刻督促官吏们做到公正、公平,就能确保自己的利益。若是乡亲们自己给自己过不去,对这个根本不上心,发现问题也不到我这来告状,那到时分不到马匹,被自己浑家踢下床,本府可是不管的。”
众乡农齐齐叫好的同时,官员们则个个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完喽,就这么个玩法,那是生生在我等头上带了个箍儿,再想做贪墨之想,那是门都没有了。”而那些乡绅们同样对监督之事热心了起来,虽然那先用后付款的官府定制好的农具没自己的份,但马匹可是实实在在按土地数量分的,这却是也照顾了他们的利益。因为即使是大户人家,有钱也不一定有马。
江烈笑道“还没完呢。官府还鼓励每户拥有土地不超过一百亩的联户开荒地。当然,首先府衙会划定出允许开荒区,联户开荒只能在这些划定的区域内,不得越界。所开的荒地,归联户共同所有,如何去分,由联户内部协商,但必须向官府报备,否则一律没收。新开荒地同样两年之内不收农税。”
“哎呀!老天爷!烈娃子,你莫不是天上降下来的活菩萨吧?”高石头一把抱住江烈,要不是自己没有江烈壮实,真恨不得直接把江烈举到头顶抗起来。
这燕地却和中原不同,虽然契丹两百余年不遗余力的推行农桑之术,但开发程度依然远远不如宋国富庶之地,又是地广人稀,是以就连高石头这样的小户之家也有几十亩土地,而且还保留着大量的未开发又适合耕种的土地
江烈仰天一阵大笑,笑罢看向那些牧民说道:“跌哥老爹,兀突室大哥,你们也别用这般眼馋的目光看他们,烈娃子当这个父母官,自然也不会忘了咱燕地还有不少牧民的。不过,这游牧一道吗,烈娃子的一些想法却是有些特殊,待我送走高老丈他们后,咱们明日再好好细说一番。”
第五十八章 宣和五年的春天(四)
“烈娃子,你这是要带俺们去哪里嘛?到这作坊里看什么?”
“哈哈,今天是带你们来看几件宝贝。到了,仔细看看吧。”
“这算个什么宝贝,一堆木头架子。咦,这是纺车嘛,怎么这么大个?老天爷呦,这纺的是羊毛,怎么纺的这么快?”跌哥老爹一下子惊呼起来。
兀突室也反应过来了,快步走上前细瞧,伸手捻了捻纺出的毛线,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嚷道:“快来看啊,这木架子纺出的毛线比俺婆娘纺的不知好了多少倍呢。老天爷,能一下纺这么多啊,又细又匀,这――这可真是件宝贝啊。”
江烈现在带他们来看的是最新上马的纺纱机,其实就是后世珍妮纺纱机的盗版。不过江烈可不知道他这个盗版和原版有什么差别,毕竟当初可没去仔细研究过。
纺纱机的研制工作江烈可是早就开始进行了,林家本就是做布绸生意的,也开着纺纱、织布的作坊,这对江烈的研发工作提供了不少便利。好在中国纺纱、织布的技术发展到宋代,已经相当成熟,只需把原始的纺纱机、织布机给做机械化、自动化、流水作业化改进就行了,而这正好是江烈的本行。不过虽然有这么多先天优势,真把传统手工纺纱机、织布机给改制,还真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江烈去东京之前,才改了个大概,后来又经过江林两家的技工们多加改善,才总算是把这批新式机器给定型。如今的这套林氏纺纱机、林氏织布机根据动力还分成了人力和水力驱动两种。水力驱动装置解决了,待电动机发明之后,稍加改动就可变成电动机驱动。不过电动机,那貌似还是个比较遥远的设想。
江烈知道这套东西有多惊世骇俗,是以一直压着没拿出来。现在他基本上就是江林两家的家主,他的决定自然没谁敢反对。如今,已是到了不得不快速发展燕地经济的时候,江烈这才把这套机器推了出来,而且只在江氏集团下辖的巧若天成衣装行燕山府分行开办纺纱厂、织布厂。不过,江烈早做了谋划,纺纱厂只纺棉、毛,而织布厂现阶段只织棉布,而且必须限定产量,还不能扩张太快。这里主要考虑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原料不足,毕竟棉花种植的推广也不过就是两年多的事,种植面积和产量都还没有提起来。另外一个,也是最重要的,江烈可不敢一下子推出大量的棉织品去冲击市场,导致维系多年的男耕女织方式的自然经济体系崩盘,真要出现这种情况,恐怕没等金兵打过来,朝廷都得拿江烈开刀问罪。所以江烈希望把这个掌控成一个渐进的过程,避免出现什么“羊吃人”的惨事。而要把控制权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这种新式纺纱机、织布机的技术就必须严格保密。
江烈待牧民们的惊叹减缓之后,扶着跌哥老爹的胳膊说道:“老爹,还没完呢,走,再去看看毛衣编织机。哈哈,这毛线纺出来了,总得有用的地方吧?去看看我江家编织的毛衣,绝对漂亮。”
织布机和他们没多大关系,就不带他们看了。把震的头昏脑胀的一圈人重新带回纱厂会议室内,江烈笑嘻嘻的对大伙问道:“怎么样,看了这几件宝贝,诸位乡亲作何感想啊?”
跌哥老爹不愧是人老成精,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之后就开始琢磨了,现在早有了腹案,听江烈如此一问,随即笑眯眯的说道:“烈娃子,老汉我若猜的不错,你这是要送一笔天大的买卖给我等,是不?”
“哈哈,老爹不愧是草原智者,烈的心思你一猜就中。这是纱厂拟定的羊毛收购价格明细,老爹是读过书的,字也认识,给大伙念念吧。”
跌哥老爹作为一个牧民,能读书识字却是有原因的。跌哥只是他的名,而他的姓可是大辽国姓耶律。耶律跌哥其实也是契丹皇族后裔,只不过传的比较远,排起辈分来,还是天祚帝的叔叔。虽然现在身上的爵位已经一代代的递减成了最低等,家里也成了地道的平民之家,但作为契丹贵族子弟,小时候还是必须去公学读书的。
跌哥老爹只看了一眼明细栏中的数字,捋胡须的手就禁不住兴奋,生生揪下了一绺,疼的嘴里直抽气,脸上却是笑开了花。“烈娃子,我没看错吧,这上等的羊毛一宋斤能卖二十文,就连劣等的也能卖五文。烈娃子,你这是送钱给咱爷们花呢?”
众牧民即不敢相信这个价格,又怀着极度的兴奋和期待,全都看向江烈,等待着他给出肯定的回答。
“千真万确,就是这个价格。不过这可不是烈要送钱给各位乡亲们花,而是公平交易,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而已。”江烈的心里却是知道,用这个价钱收购羊毛,那可真是赚大发了,想想看,合十块钱一公斤的上等羊毛,别说后世那是不可能的便宜价格,就是以如今的购买力衡量,那也是捡了大便宜。牧民们反倒觉得占了大便宜,那更好理解了,因为之前羊毛的价值根本就没开发出来,除了少数靠手工纺织,做点粗劣的保暖之物外,羊毛都是从来不去剪的。如今这无用的羊毛突然能卖钱了,那还不给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下来一样,自然乐的合不拢嘴。
就在众人喜笑颜开之即,兀突室却冷不丁的冒了一句,“这羊毛都卖了,女人们挤完奶、做好饭不就没事干了?女人们都是怪物,一闲下来就发疯,说不定还会跑去招野汉子呢。”
众人全都笑的直打跌,江烈抹掉笑出来的眼泪,拍着兀突室的肩膀说道:“兀突室大哥,你太有才了,这话要是传到大嫂耳朵里,非得抽你个几百鞭子不可。”
兀突室是个地道的契丹汉子,长的膀大腰圆,娶了个浑家叫做银朵,那可是燕地草原上的一朵花。性格也是泼辣,兀突室对自家婆娘是又爱又怕,被银朵管的服服帖帖的。兀突室有此一说,也是趁着婆娘不在身边,逗个闷子。
江烈收住笑声,大声说道:“要给女人们找事做,我这里不是现成的吗?大伙也都看到了,这厂子里摆了不少的机器可都停着呢。一个是这羊毛还没收来,另外一个就是工人还没开始招呢。我是这么打算的,就在咱这燕山府找人,先经一个月的培训,合格后就可以正式成为这巧若天成纱厂和毛衣编织厂的工人。纺纱厂的普通员工每人月薪先定为半千,班长以上的骨干则依次拿更高的佣金。毛衣厂的员工拿两种薪酬,基本薪酬一百文,然后就是计件工资,也就是按制作的毛衣成品数量计工资,若是做熟练了,一个月下来,拿个一贯半贯的也是轻松。”
“真的?女人家也能出来做工赚钱?入娘的,怎么听起来比咱爷们还能赚钱啊?”兀突室双眼放亮的说道。
江烈把嘴一撇,说道:“兀突室大哥,你可不要小看女人哦。这女人家可是能顶半边天的,赚起钱来也是不遑多让男人的。我们江家在中原的制衣厂中就有大量的女工,个个都是家中的顶梁柱,许多女工赚的钱都比自家男人赚的多。那些没嫁人的小娘子,找婆家的时候只要一提自己是巧若天成制衣厂的工人,那提亲说媒的都能把家中门槛踏破。怎么样,让银朵嫂子来吧,我破例先给她安排一个班长当,每个月起码开一贯。”
“娘唉,一贯啊。那以后俺在她面前可就更抬不起头了。不过――嗯――那个,她在城里,俺在城外,想抱她就抱不着了。”
“哈哈,我的兀突室大哥啊,你可真是太逗了。听我说啊,我们江家的工厂可与别家的作坊不同,每个工人每天只用工作四个时辰,一旬工作八天,休息两日,若非要安排加班,必须按双倍工资计时另付加班费。银朵嫂子乃马上娘子,马鞭一挥,辰时六刻到工厂上班,酉时初刻下班回家,不耽误给你暖被窝。”
兀突室听到自己的感情和生理需求都得到了满足,喜的是抓耳挠腮,忙不迭的答应,不过又想到自己可做不了媳妇的主,还得回去和媳妇说了,让他自个拿主意。
他这边放心了,可其他地方的牧民却吵吵起来,一个漷阴县的牧民嚷道:“江大人,俺家离得远,但俺也想让俺婆娘来你这厂子做工,可行啊?”
“当然可以,不过大嫂平日里就回不了家了,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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