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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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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耕防虫之法,农牧联营培养土地肥力之法,农科监优选优育种子之法,再加之燕地地广人稀,开荒增加良田不少,土地亦是肥沃,才取得了这夏粮的大丰收。

赵佶在朝堂上大发脾气,蔡大官不敢再耍什么妖蛾子,燕地军方拖欠的粮饷迅速的给补齐了。根本就没有被难为的张觉,指挥手下劈里啪啦算盘一打,把各部队的粮饷发齐,就抽出了当时燕地各方乡佬会援军的明细单据,比着单据翻倍换算成水泥和工钱,派发给各乡佬会所在乡县。安抚司的政令随同物资钱财一起抵达,着各乡县官员利用农闲之时招募劳力修筑乡垒村堡,并请各乡佬会督促襄助。这次大规模的修筑军事工事,却是以乡村为主,特别是安抚司重点划定的区域,几乎村村筑堡,寨寨立垒,各地驻扎的禁军、厢军亦是全面发动起来,配合乡民修筑堡垒工事。

燕地民众本就有边民的觉悟,又有金人叩边的教训就在不久前,如今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更是有守卫幸福的意识。官府号召大家修筑堡垒工事,还出钱出物,自是积极参与。各地乡佬会的代表又是被江烈请去谈过心的,自然知道这些堡垒工事的重要性,一边鼓动乡亲们积极响应官府号召,一边紧盯着负责的官员,撵的他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屁股都不敢稍稍沾椅子。

这还多亏当初太子在京师施为,派到燕地来的官员大多都是年轻官吏,这些年青人本以为自己出头遥遥无期,不想大宋收复燕山给了他们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到了燕山,几乎是满目疮痍,还没来得及心灰意冷,朝廷就派来了一个比他们还要年轻的抚臣。一连串即新鲜又高效实用的政令,立即把这些年轻官吏心中的朝气又激发了起来。多项福利和监督政策出台,让这些官吏享受的福利待遇远远超过大宋同阶官员的同时,也让他们的脑袋上套上了紧箍咒,屁股后面扬起了督促的鞭子,当真是痛并快乐着。

就在燕地军民在安抚司的指挥下暗暗加紧为战争作准备的时候,残辽天祚帝终于耐不住性子,开始了他一生之中最后一次重大的赌博,归拢了大辽最后的残余力量,于七月十八兵出夹山(今呼和浩特西北)。实事求是的讲,金国这次却是被天祚帝打了个措手不及。金国方面一个是因为前般同宋国冲突的影响还未消除,调了不少的部队防范南边,另外一个是根本就没想到天祚帝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敢反扑。

短短两月之间,天祚兵下渔阳岭,取天德、东胜、宁边、云内等州,生威一时大震,已经兵抵金国新西京大同府。

就在金国紧急调动兵力阻截天祚兵锋,赵佶虽嘉许燕地军方为国分忧之请,但仍严旨诏令燕军不得妄动,趁机为大宋攻取辽故西京之地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谁也没有想到,表面投靠金国,背地里却一直和残辽藕断丝连的西夏,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出兵越境在天祚大军的后背狠狠的捅上了一刀。

这一惊天偷袭,把西夏皇帝李乾顺的阴险毒辣表现的淋漓尽致,正被接连的胜利刺激的意气风发的天祚大军,突遭大变,被金夏前后夹击,立即陷入崩溃之局。十万大军土崩瓦解,及至十月二十二日,天祚逃至阴山之北,黑水之滨稍歇,归拢残兵只剩骑步军不足万人,其他人马不是被金夏俘虏、斩杀就是化为流民盗匪。

李乾顺完美的诠释了一把什么叫做“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经此一役,西夏不但俘获了大批的俘虏和物资军马,还把辽故西京道的天德军全部,云内州、东胜州大部抢入手中。其中尤其是把东胜州黄河以西的土地完全纳入西夏控制之下,让西夏在河套地区对金国的防御形势和对宋国的进攻形势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雪花飘起,北地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早了一些,好似为辽国的最后灭亡送上一支饯行舞一般。

宣和六年的夏秋之节,却不平凡。北方时局大震,残辽走到了穷途末路,大宋国却是真正的闹地震,还伴着连串的天灾发生。六年七月,京师、河东、陕西地大震,八月,两河、京东西、浙西水,环庆、邠宁、泾原流徙。

又是地震,又是水灾,而且还是遍及大宋南北的天灾接踵而至,让大宋朝廷疲于应付,对北方的局势变动也提不起心思去关注了。连串的天灾也给了朝堂之上争权夺例的借口,九月,已经总治三省事一年多的王黼终于城池失守,把太宰之位分了出来交给了白时中,白时中为特进、太宰兼门下侍郎,李邦彦为少宰兼中书侍郎。

好不容易上边腾出了位置,大伙也都别闲着,利益均沾,递补着屁股向上挪一步吧。白时中坐上梦寐以求的太宰宝座十二天后,以赵野为尚书左丞,翰林学士承旨宇文粹中为尚书右丞,开封尹蔡懋同知枢密院,王襄调任兵部尚书。

河北、山东天灾未平,又起盗匪,赵佶手指一动,又是一个宦官叫梁方平的领兵去讨。十一月初三,王黼没能顶住蔡党的汹涌攻击,把天灾人祸之因全都砸在他的头上,时任御史台御史中丞何栗更是瞅准机会上疏列举王黼十五条罪状,连奏七章,终将王黼及其同党胡松年、胡益等人扳倒、罢官。而何栗却没有因为弹劾宰执成功拜相(这是宋朝的一项特殊制度,御史中丞弹劾宰执,宰执必须上表请辞,而御史中丞则递补入宰执中拜相,至于受不受请辞表则是皇帝考虑的事。),反倒成了这场政治斗争的陪绑人物,再度外放,以徽猷阁待制知山东泰州。其实王黼也不亏,当年他扳倒蔡京上位之时,也是利用日中有黑子,太白昼见这些天象为借口的。

十二月二十日,大宋帝国的老公相蔡京,终于如愿以偿的重蹬朝堂,第三次起复,第四次拜相,撰取了帝国朝政的中心权力,总治三省事(三省即门下、中书、尚书三省,总治三省事即统领朝纲)。

朝堂之上如何眼花缭乱的变换,燕地管不了也没功夫管,燕平营水泥驰道已经修筑一半,如今正赶在上冻前加紧多抢修一段,宛平钢厂已经在宛平县城城墙的半包围中,各地乡间堡垒工事的修筑也初具规模。渤海海军船厂的新式军舰“威海”号、“扬波”号试航早已结束,经过一番修改,现已定型,两艏威海级战列舰,四艏扬波级护卫舰正在船坞中紧张的制造,渤海海军船厂计划在十一月五日出海试航一艏战列舰,两艏护卫舰。

由于去年燕地棉花丰收,大宋北方数路种植棉花的面积也慢慢扩大,所以江氏集团燕山纺织厂的材料供应还算充足,大量优质的棉布被生产出来,其中有一部分定点供应军方服装厂。由于太子领枢府时给燕军定下的试点基调,所以燕地军方拥有很大的自主性,新式军服只是向枢府打了个报告之后,便开始批量装备军队。

燕地新式军装完全抄袭了江氏集团巧若天成衣装行的“秦装”设计,贴身的剪裁,紧身端正的风格匍一投放军营,就受到了燕地兵士的欢迎。其实,岳飞在定州时的旧部就穿过和这种新式的军服类似的作驯服,效果早就得到了验证,这次的新式军服只不过是江烈在那些作驯服的基础上做了些改进而已。

军服之外,新式的军鞋、袜子也同时配发部队。军鞋的鞋底是千层底,这制作千层底可是劳动密集型产业,军服厂按照江烈的授意,把千层底的活计以发包的形式分包给多个乡村,军服厂提供材料,各个乡村只需按时按量的把纳好的鞋底上交给军服厂,即可按件获取加工费。同时,都头以上军官,配发的除了千层底布鞋之外,还有皮靴。

江烈能挣钱更能花钱,转运使张觉手中虽然宽裕,碰上江烈这般能花钱的本事也是掏钱掏的直呲牙。半句劝阻的话还没说出来,江烈的一大堆道理就把他整的没词了。什么燕地军队就是要走精兵路线,什么消费能带动经济发展,什么钱转起来才叫钱,钱放起来就是死物等等。张觉听着隐隐感觉有些道理,可真要弄明白却是万难,更别提反驳了,不过张觉知道江烈不会胡来,凡是江烈坚持的,只管照单开钱就是。江烈虽然知道这是不对的,但现在是非常时刻,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只得一有时间就多往张觉脑袋里灌输一些新式的经济理论,另外又让张觉的转运司雇佣了许多燕山工商会计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帮着张觉建立新式的财会管理体系。

新式军服穿上了,军鞋也蹬上了,燕地的兵士们皆是喜笑颜开,兴奋不已,可他们的长官们虽然有新式皮靴穿,但心情可没有士兵们那么好。心情不好的原因很统一,但却是军事机密,不能向外透露半点。

十月二十二日,天祚兵败溃逃的消息在燕山军报上登载,十月二十五日,燕山诸军接燕山府路兵事都总管衙门军令,各军营指挥使及以上军官全体前往各军大营驻地开会。会上,各军主官向到会军官宣读了燕山府路兵事都总管衙门训诫令,言称,作为大宋边军的高级军官,毫无战略眼光和求战之心,放任金兵被残辽攻击,致使宋金边界守备空虚的大好战机在眼前消逝,竟无一人向上级提出趁机攻取辽故西京之地或是北掠城池的建议。战与不战是军方高层和朝廷的事,但敢不敢战,如何战,则是每一个大宋军人份内的职责。如此表现,是不是消停的日子过的把军人该有的好斗之风给消磨干净了,军人该有的血性都给练成娘娘腔了,甚至是忘掉了军人的荣誉?营指挥使及以上级别军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回去写检查,五日之内把检查交到各军教导司。检查不深刻的,重写,认识不到位的,关到禁闭室反省。敢不写的,何灌在训诫令中说了,“把这些驴入的混蛋全送到都总管衙门来,本帅亲自给他们的木头脑袋开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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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宣帅斗气很特别

“医臣(郭药师表字)兄,何事还需劳烦您大驾亲临啊?”江烈一脸怪异的笑容,对着郭药师问道。

郭药师脸上一红,待上茶的差役退下,一把揽住江烈,挥起拳头恶狠狠的说道:“敢来消遣哥哥,是不是欠扁了?”由于江烈的原因,燕山军政官员却是跟着江烈学会了不少新词。

江烈丝毫不害怕,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即如此,那请兄长快快言事,小弟公务繁忙,抽不出太多时间陪兄长耍子。”

郭药师立时软了,一脸谄媚的笑道:“焰天莫恼,愚兄给你赔礼了。愚兄今天来却有正事,这不是临近年关了吗?燕地军民新春大联欢千头万绪,还需军政双方多加沟通,哥哥今天来,就是代表军方和地方官员商洽这大联欢的一应准备事宜的。”

江烈皱着眉头直抽气,故作不解的说道:“你们都总管衙门教导署的薛弼呢,这事不是该归他管吗?你一个副都总管,来我安抚司衙门谈这事,你倒是说说我该派谁给你谈啊?主管此事的宣舆署级别太低,本府倒是对等,可这等事让我来处理,也太扯淡了吧?”

“嘿嘿,薛总教不是忙着安排士兵过年诸事,抽不出身嘛。再说了,这军民新春联欢可是加强军民关系的重头戏,咱们军方是相当重视,是以,何帅交待要当成大事来办,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我亲自来谈,也是说明咱们军方对此事的重视态度不是?”

“噢,原来如此。那好吧,即是大事,那就小弟亲自来谈吧。”

“我靠!焰天,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哥哥都三十有二了,如今还是孤苦伶仃一个,贤弟就忍心看着哥哥如此凄凉下去?”郭药师刚急了半截,又软了下去,换上了一幅可怜的模样。

江烈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医臣兄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即是看上人家,就拿出战场上万夫莫当的勇气,正大光明的去追嘛。我教你的那些招术只管使来,哪个怀春的娘子吃得消?你一堂堂大军统帅,纵横捭阖之士,此等身家人品,还怕配谁不上?”

郭药师长叹一口气,说道:“哥哥我本起于微末,年少轻狂,荒唐惯了的。自以为是阅尽天下美女,对这情爱一事是从没放在心上,女人,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直到见到你师姐,某才知道愚兄这前半辈子算是白活了。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同她比起来,某之前碰上的那些娘们与道边烂泥何异。在她面前,某的官身、军功、万贯家财一应本以为值得炫耀的物事,皆成狗屁,愚兄只剩下自惭形秽一种感觉,你教的那些道道也是忘的干净,更别提施为了。”

江烈淡淡的一笑,说道:“这样啊,那小弟就帮不了兄长什么了。不过,小弟可告诉你啊,已经有十几波人托小弟说媒了。噢,听说谭宣帅也有意给他本家的侄孙做媒,他侄孙可是金明池畔人物,现在翰林院做编修,他日外放也是狩牧之臣的。”

终于和铁心兰把公事谈完,大冬天的郭药师已是满头冒汗,见到铁心兰有了送客的意思,郭药师暗自一咬牙,大声说道:“某郭药师,癸酉年生人,今岁三十有二,父母早逝,兄弟姐妹皆无,至今单身一人,尚未婚配。某推了所有上门提亲的,识你至今,一年零三个月从未去过青楼,以后也绝不会再去。”

铁心兰满脸绯红,强忍住笑,急忙出声叫住欲转身逃跑的郭药师道:“郭帅慢行,你把自己的私事说与我听,却是为何?”

“我想娶你,若娶不到你,某愿独身终老。”这一句喊出来,仿佛泄掉了郭药师所有的勇气,也不待看铁心兰的反应,抱着脑袋便逃出门外,一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半点统兵大帅的风范都没有。

燕山府路都总管衙门内,何灌正喜气洋洋的拿着一份文件观瞧,抬头看了岳飞一眼,笑呵呵的说道:“鹏举的确高明,看来上次全军高级军官统一写检查的效果很不错,这帮小崽子是该时不时的敲打敲打,军人嘛,没点子好斗之风那还叫军人吗?”

岳飞笑了笑问道:“怎么,又有请战建议递上来了?”

“嗯。不过这份可不止是请战建议,还附了作战规划,很是有些想法。特别是这点,金军之优势无非在于骑兵,所倚过重者必受其累,一旦失去这项优势,金兵即成衰败之像。有鉴于此,我军每逢春夏之际当袭扰金军,以破坏牧场,劫掠马匹,抢夺牲畜为主,此不但能打击金国的民生,更能削弱金兵军马的培养,还能壮大我方实力,若能坚持下去,不出数年,定能有效削弱金国骑军之优势,彼时,宋金强弱之位可转。”

岳飞点了点头说道:“很不错,有点想法。虽然不明白经济战的含义,但多少摸到了点门道。此法古亦有之,汉武攻略匈奴时,就是用此法生生脱跨匈奴的。只可惜,咱们的朝廷嘛……以目前的政局来看,指望朝廷支持咱们主动进攻是不可能的。不能零敲碎打,也只有决战一途。现在只有等待,等着别人先来打咱们,这个滋味的确不好受啊。”

何灌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文件放下,想了想又问道:“学院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春季军演结束,学院新设的各个学部即可开课。如今诸军已经转训完毕,军官进修生也毕业了六期,发现了不少好苗子,学院改制后生员不是问题,应该很快就能步入正规。到那时,燕山军事学院才能算是真正的军事学院,成为咱们燕军的军官摇篮。不过,海军学部的教员还是不足,杨帅为此事已经和谭宣帅闹了好几次了。”

何灌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此事也怨不得宣帅,朝中卡的严,南边的鸟人也没几个肯来咱们这北方苦寒之地的。再说,就南边水师那两把刷子,也就只会在海边搅搅泥汤子,来了也不顶个鸟用。我看此事还得落在焰天身上,也不知他派人去南洋招人招到什么人才没有。”

两人正说话间,郭药师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眉头紧锁的赵良嗣。郭药师拉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气呼呼的骂道:“入娘的,大过年的也给爷们填堵。”

何灌诧异的问道:“医臣,何事如此动怒?”

郭药师没好气的用眼瞥了一下赵良嗣,说道:“问他。”

赵良嗣对郭药师这般态度也不介意,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春季军演的计划被宣帅否了。”

何灌一听就急了,高声问道:“否了,为什么?宣帅不是一直都没意见吗,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

赵良嗣回道:“宣帅说现在是敏感时期,朝廷不意燕地军队大动,以免让金国以为我军有挑衅之意,落人口实。”

何灌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转了几圈才弄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关系,嘴巴张了半天才闷闷的吐出两个字来,“扯淡!”

赵良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话讲明,说道:“其实这是宣帅在和焰天斗气。安抚司前段时间扣下了河北东路几家商行运往金国易货的粮食,连运粮的人也抓了,不但如此,焰天还下了协查公文去大名府,要求大名府把那几家商行的主事之人尽皆索拿,押赴燕山来听审。宣帅本就是不赞同安抚司对金国贩卖粮食禁令的,私下里又有人托宣帅说情,是以宣帅找到焰天,让焰天在此事上转寰一二,把案子直接转给提刑司处理。焰天没有同意,所以,宣帅那边就来了这么一出。”

这一番绕的,一地军事统帅和民事抚臣斗气,却拿军务要挟对方,这听起来可当真是新鲜。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是真实发生了,而且看样子,这一下还真是击中了江烈的要害。

何灌阴沉着脸说道:“燕地本有禁令,这些人明知故犯,实有通敌叛国之嫌。何况,两河路乃灾区,粮食本就稀缺,此等奸商还把粮食往北贩卖,着实该杀。”

郭药师冷冷的说道:“此乃涉及兵备之事,如何能转给提刑司?上次王相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贩运私盐一案,不知道刘提刑的大牢中,还找不找得到事主呢。”

赵良嗣瞪了郭药师一眼,说道:“医臣,不可妄言。以某之见,军演乃大事,不能就此废了,咱们还是找焰天商量商量。如果可以,还是让焰天给宣帅一个台阶下算了。”

安抚司内,江烈淡淡一笑,对众人说道:“没问题,这些人可以放,不过粮食却是一粒都不会还给他们,还要请谭宣帅给那些奸商带个话,再有下次,本府就要先动刀子再说话了。还有,我会写一封公文给宣帅,威海军海巡亦要担负禁运物资的检查,但凡发现北行海船有隐匿禁运物资的,要连人带船一体查扣。”

赵良嗣点了点头说道:“即如此,想来宣帅也有了台阶可下,在军演一事上不会再作梗了。只是这海巡之事,焰天是否再考虑考虑。往金国贩货之海船多为京师和南方商人所有,这些人的人脉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牵连甚广,若是得罪了什么人物,只怕是惹来的麻烦更大。”

江烈摇摇头说道:“此事不得不行,即便惹来再大的麻烦也是利大于弊的。不过,行事上面,倒是可以变通一下。威海军那边,凡是查到禁运物资的,只管把人船押回港,卸下违禁物资没收之后,其余的货物和人全都可以放了,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

众人听了,皆是一阵坏笑。江烈跟着笑了笑,又说道:“烈这般做的确有些咄咄逼人,不如再给宣帅一个面子,将烈酒之禁撤了。这烈酒往金国易货之事只允许在榷场进行,而且必须是以货易货,二十斤白酒抵一匹上等好马。榷场兵士负责查验,少了这个价,货主交罚款抵差价,告牌没收。安抚司每季度只派发十张告牌,宣帅那边若是有兴趣,烈倒是可以给他留个一两张。”

何灌揽须大笑,赵良嗣兴奋的击掌,而郭药师直接抱住江烈,说道:“焰天,你小子实在太坏了。不过,合老郭脾气,我喜欢。”

第八十七章 辽国已成往事

燕山府衙内堂张灯结彩,这是江烈自到燕山就任以来,过的第一个团员年。内堂主厅中间摆了两张大圆桌,圆桌周围坐的满满当当的,只留了一个空位。主家之位上坐的是江家五位主人,还有江烈的便宜岳母卢氏,江烈的师姐铁心兰,化名卢青的燕青,留下的空位摆着碗筷酒杯,杯中亦是斟满的,这个位置是给留守祖宅的老管家泰伯置的。

另一桌上却是江安、江平兄弟,领着一群小孩在座。有了张觉的带头作用,其他燕地军方将领是有样学样,纷纷把自己适龄的后辈送到江烈这里,拜江烈为师,武职不能带家眷赴任,这些小孩子没人照顾,自然都留在了江烈这里,江家内宅赫然已经成了燕山府路军方高官的托儿所。

这群小衙内中有何灌最年幼的两个孙子,八岁的何征西,六岁的何平夏,从两人的名字很容易看出何灌心里是个什么想法。还有赵良嗣的独子七岁的赵念祖,赵良嗣是文官,家眷都在燕山,这个赵念祖是当初赵良嗣孤身投宋时,赵佶赐给赵良嗣为妾的一个宫女所生。赵念祖有了这么一群同龄的玩伴在,哪里舍得回家过年,生生赖在这里。和他一样的还有张觉的小儿子,九岁的张正。再有就是杨可世七岁的儿子杨麟,岳飞长子六岁的岳云。这帮小太岁中,最大的当然是快十岁的江杰。江杰不但岁数最大,而且好像辈分也是高众人一级,来了不久便成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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