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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长天艳山河-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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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良辅率领大军艰难推进,缓慢逼向杨家城的时候,战争爆发的消息也在迅速的传播。大伙都知道战争必然要爆发,但绝大多数人却是没有想到,战争会是以夏国主动入侵宋联的形式引爆的,这其中的政治含义可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弄得许多不明内情的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利益相关的一方当然是反应最迅速的,经过短暂的愕然之后,宋联全境立即掀起了无尽的怒火。不用媒体再去煽风点火,群情激昂欲报名参军的热血青年纷纷涌向各地负责征兵的武装部,各级议会之外也尽是要求政府立即对侵略者展开最严厉打击报复的游行示威群众。议员们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这个出彩的机会,纷纷上蹿下跳的冲到前头,抢做反击侵略的旗手。联邦议会在第一时间通过决议,授权辽王对夏最高军事行权,授权军事大本营将联邦防务等级提升至最高警戒级别,授权政务院将联邦转入二级战时经济机制,授权之外,联邦议会还由议长燕王赵俣发布了一个通过联邦议会全体议员表决的声明,结束战争只有两个途径,夏国无条件投降或是党项灭国。

战争开打了,还是被侵略一方,宋联占据了义理的高地,联邦外务部准备好了充分的话语权子弹,开始行动了。在北京,赵良嗣和王襄代表联邦发布一项项外交和国防军事声明,掀起一轮轮外交舆论攻势自不必言,宋联驻大宋京师代表处的工作才是此次事件宋联外交战线的重点,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稳住宋庭,趁机扩大联邦影响,拉拢民心,掣肘宋庭中敌视联邦的势力等等。所以,在夏军入侵宋联的号外开始在东京街头散发的时候,那个令人头疼了五年的张九成又站到了大宋的朝堂之上,依然是那副让人恨的牙根直痒痒,油盐不进,宠辱不惊,死猪不怕开水烫,你奈我何的模样。

“陛下,夏军悍然入侵我大宋,已然挑起了战争。国势危急,党项之卑劣无耻暂勿评说,当务之急是同仇敌忾,打击侵略者,卫我大宋河山之承平。臣代辽王请奏陛下,立即对夏宣战,号召大宋军民坚决抗击侵略,保卫家园。我大宋军民众志成城,又占大义之道,必将取得反击侵略的最终胜利。为确保反击党项诸事的顺利进行,避免我大宋南北两军发生误会,产生掣肘,辽王已经授权总参派出一支参谋团队南下,预计今日午后就会抵达京师。这支团队来京的主要目的就是和朝廷枢府组建一个类似高级参谋联席会的机构,其主要职责就是协调南北两军在对夏作战过程中的相互配合,作战区域、作战任务划分以及相关战略战术等工作。这是一个协调勾通性质的机构,并不具有决策权。因为联军应对各种防务危机、突发事件都有相关预案,是以联军已做好了对夏反击的各项军事计划,如果朝廷在对夏反击军事部署上尚未准备充分,这个参谋团队也可以帮助朝廷迅速制定反击的各项军事策略。”

好家伙,张九成一开口就能把人气死,直接跳过宋庭该不该出兵帮着宋联打夏国不谈,也不讲什么让宋庭督管兵马,不要进逼宋联,反倒帮了夏国的话,直接就是要指挥起宋军了。

第一百八十章 面对南下的浪潮(上)

除了把宋庭愿意担当调停人的建议给直接驳斥掉之外,没有取得任何其它实质成果,但这完全在张九成的预料之内,对宋庭能够采取积极态度抱有希望,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到朝堂上走一圈,提出明确的要求,接着再举行一个专题新闻发布会,让新闻界有了报道的内容,这才是最主要的。

由于逐渐认识到科技和知识的重要性,以及来自宋联科技优势的强大压力,宋庭模仿宋联开始积极推进高等教育发展,这几年在宋庭辖地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了一批自号大学的院校机构,只不过这些所谓的大学大多数其实都是以前的书院模仿宋联那边改头换面弄成的山寨版,离真正的综合性高等级学术研究教育机构相去甚远,其教育内容还大多局限在传统的文学、律法、哲学等领域,研究性基本谈不上。但从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这些大学的建立以及同样受到宋联强势影响的初等、普通教育体系,给整个大宋国民和社会都造成了深远的思想震动。

在这些众多的新式大学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宋庭不惜重金多加扶持的几所重点学院,已经很像模像样了,东京帝国大学和不舍得换名的太学就是其中翘楚。自打靖康事变后陈东等一批人跟随赵桓北走,大宋太学的热血情节就一落千丈,一直没能恢复元气,好在随着东京帝国大学的建立,从全国各地网罗来的一大帮子少男少女们迅速把愤怒青年的大旗重新扛了起来,而且立即把和国立太学的关系划为了不可调和的敌对关系。

张九成的新闻发布会后不久,帝国大学的上千名在校学生就率先冲上了街头,开始声援宋联抗击侵略者的示威游行,号召全民支持宋联抗击侵略的正义行动,提请宋庭响应辽王奏请,立即对夏寇宣战,同联军携手打击侵略者。很快,东京的各大学校的上万学生也加入了游行队伍,东京工商总会也紧跟着发布声援宋联同胞,罢市一天,鼓动东京民众一起上街示威游行的声明,大宋京师沸腾了。

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事是宋联在背后做推手,那个张九成就是策划者。东京帝国大学中有不少来自宋联各大名校的客座教授和交换学生。当初宋联痛快的答应加强南北学术交流请求的时候,宋庭中的明白人就知道有隐患,利害权衡做下决定后,今天得出这样的结果,也是有些许心里准备的。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宣舆监监事韦寿隆和国子监祭酒吕好问少不得还是被赵佶骂了个狗血淋头。把民望还算不错的吴敏推出去和请愿民众扯皮,宋庭高层还得议议该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前般制定的策略要不要修改。

新的时代就要有新气象,随着对工商业重要性认识的提高,宰执中需要给管理工商的领导添把椅子,恽王赵楷登堂拜相,顺利的把这个新设的经政知事的官帽子捧在了怀里。经政知事不但主理大宋工商之务,还把海关纳入了其管辖之下,有权又有钱,一下子就让经政知事这个年轻的官位占据大宋宰执中举足轻重的位置。

赵佶也不白给,理会制衡的道理,要想安安稳稳的享受,只提拔了赵楷授其大权可不行,宰执中再添一把军机知事的椅子,把康王赵构拎上来坐了。军机知事从枢府分出了相当一部分兵事权力不算,还把两个新设的强力机构纳入了管理之下,一个是主理内部监察的特务机关巡签院,一个是把三衙扩充为四衙的侍卫亲军海军司,专权指挥大宋海军部队,主理海防事务。

“以祖制,不可以言治罪,然任由北边兴风作浪,挑拨其间,放任这些刁民肆意诘难攻击朝政,势必对朝廷威严有损。更加不堪者,若再不加约束,这些受蛊惑之人必将更肆意妄为,变本加厉,今时妄议朝政,他日或许就是觊觎登堂之权,以效北方之政,此乃颠倒乾坤,动摇国本之祸。”张邦昌深切的意识到这背后的巨大危险,率先表明了支持强力打压的立场。

张邦昌的话说到了点子上,但却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更确切的说,解决不了一旦采取强力打压政策后涌现出的一系列更加紧迫严重的问题,这些后续的问题才是更关键的。朝廷的民望一而再再而三的损耗,继续发展下去,宋庭拿什么和宋联对抗?

李邦彦是认可张邦昌的,但他很硬气的选择了沉默,绝不做张邦昌的应声虫。宇文萃中实在拿不定主意,也不说话。两大谋臣秦桧和蔡鞗却是各自戒备了多年,这种事情当然希望等着对方先开口,两人比起了定力。蔡攸,是枢密使,一派悠闲的看风景,蔡懋自然跟长官保持一致。

剩下两个皇子宰执不能再让首相唱独角戏了,不然在老爹那里的评分也会有损失,赵楷率先开口道:“古语云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堵不如疏,吾以为,民众关心朝政直抒胸臆并没有错,关键是朝廷不能放任他人煽动主导民意。宣舆监和礼部有司在这个事情上应该检讨,喉舌之柄岂能亲授他人?朝廷需要多加关注,牢牢把握舆论的导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我们需要向宋联那边学习,应该引领舆论导引民望以成为朝廷的助力,而不是掣肘。”

秦桧貌似眼神平和,但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赵构脸上闪过一丝凛冽,而那个情圣依然是一幅风清云淡的样子。赵楷话里的刀光可是不少,对内监督不力,第一个有责任的就该是巡签院,而宣舆监监事韦寿隆还有另一个身份,贤妃韦氏的族兄,赵构的舅舅。

赵楷话里隐讳的阴了弟弟一把,具体该怎么办就不能多说了,也不是他所关心的,只要能降低老九在赵佶心中的评价就行。其实,张邦昌最后点出的才是最要紧的。民众受到宋联新兴的思想文化侵蚀,宋庭辖地民众争权意识不断抬头,尤其是实力日益强大的工商阶层,愈发不满在社会政治生活中所处的低等地位,又有宋联在背后扇阴风点阴火,其提高自身地位,获得更多权力和权益的诉求急剧高涨。去岁,宋庭年度工商税入已经占到了整个宋庭财政收入的八成七,可大宋政治的整个上层建筑依然完全的掌握在代表地主和贵族阶层利益的士大夫手中。所有有些头脑的人都看得出来,大宋现在是在火盆上跳舞,火盆什么时候变成火山,恐怕只是时间问题。从北方汹涌南下的思想浪潮,许多明白人已经深刻认识到了它的巨大能量,宋庭必须谨慎应对这个迫在眉睫的危机。

是以赵楷黑了赵构一拳后,接着就把话题引到了工商求权上面,他要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作为主理工商的宰臣,赵楷非常清楚这是一股潜力多么巨大的势力团体,若没有将其纳入支持自己一方的想法,赵楷就真是个大傻蛋了。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风险有多大,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让自己成为那些强大的守旧势力的众矢之的。

“最近,工部屡有报讼,言称各地多有不法商人行官商勾结之事,以利诱在籍匠戸入民坊劳作,此外,匠戸亦多有逃逸者。虽有律令刑罚规矩,然类此之事仍屡禁不止,工部及地方官员苦无良策。儿臣细思其缘,窃以为,匠戸本以匠作之技为生,任其逃往何处,其仍旧会以术业为生,其避者非为匠作之事,实乃不堪匠戸之籍。依律,一入贱籍,非恩赦世代承传不得转,匠戸为子孙考,遁逃之念不绝,当是情理之事。而商人重利,对技优之匠人索之甚,入籍之匠又禁止务民之事,官商勾结内引匠戸入商劳作,甚或资其遁逃,就是理所当然了。儿臣思虑着,既然禁令不行,莫如将这匠籍禁止务民之例更易,允了公私合作之法,朝廷、商家和匠戸三者利益均占,这样即全了律令之威,亦全了各方之求。至于匠籍传承之例,儿臣不敢多言,还请父皇和诸位宰执决断。”

赵楷这冷不丁的抛出这么个话题,在座的各位可都不是蠢人,大伙其实都看到这里面的意义可不简单。直白点说,此例若开,这很可能就是宋庭辖地之民开始走向平权之路的一个口子。匠戸可以去籍,那是不是军户制度也可以取消,乐师、伶人、娼奴等贱籍之流呢?接下来,工商子弟科举之限是不是该取消(若时工商子弟参加科举需要取得地方士绅或官府举荐资格,即使考中,也会受到一定的歧视对待,江烈当年礼部会试被降为第三就是一例),民众参政直至主政的要求是不是该满足,皇帝出口成宪的特权要不要禁绝,士大夫制度会不会轰然倾覆,直至大宋全面演变成宋联模式的格局?

即便赵楷再谨慎,字斟句酌,把话说的婉转迂回,在场诸人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其中的含义,神情登时严肃起来。只有一个人例外,赵佶坐在龙椅上意兴阑珊,仿佛快要睡着了,仿佛刚刚把韦寿隆和吕好问骂了个狗血淋头的不是他。

第一百八十一章 面对南下的浪潮(下)

赵楷此时提出这个建议,也不仅仅是因为考量进一步拉拢新兴工商阶层,实则还有更加重要的原因,大宋的社会危机已经发展到触目惊心的地步了。虽然这几年搭乘科技大发展的顺风车,大宋的工商业及至各经济领域都得到了相当大的发展,宋庭去岁财政总收入突破一亿两千万贯,考虑到这并不包含宋联所辖,则宋庭的岁入实际上已经创造了历史记录。但同时,宋庭的开支也创造了记录,一亿三千七百万贯,玩起了财政赤字经济,面值三千万贯官称“宋元”的纸币和两千万贯的朝廷公债被强行派发了出去。

钱都花到哪去了?

奢华享受品位超绝的大宋皇帝和他兴趣相投的一帮子酒肉哥们十分勇敢的把帝国百姓的供奉挥霍贪墨掉相当一部分。人人都重视,人人都喊口号支持新编练的,地盘少了,人数反而提升到八十五万的禁军,又是加薪又是增加新式装备,理所当然的又占去了一大块份额,不过其战斗力到底如何,还真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海军,那是技术性的新兵种,坚船利炮更是要拿钱堆。南方,钟相被干掉后杨幺接着闹腾的更凶,又跳出一个自称是方腊小儿子的方劲,拉了一帮子方腊余部跟随左右,啸聚山林,要秉承其父遗志,打出一片天空,建立一个东方式的理想国(当然这个空想社会主义政权,还是要有君主居完全统治地位的),于是乎,大批的钱粮变成平叛军费,扔进了这个烂泥潭中。交给金夏两国的岁币,以及联络友邦感情包括对三方私下默契联盟的义务,赔本也不敢赚吆喝输援性质的倒贴贸易,这全都要用钱支着。弄完了以上这些,还得谋稳定,谋发展,谋和谐,谋国泰民安,谋他个老娘的大宋社稷万年传。于是,钱闹情绪了,干不动了。

经济问题还在其次,由此诱发的一系列社会、政治问题才是更加严重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更能使人变成鬼,不甘寂寞不甘守成的地主、士大夫阶层,面对巨大的利益诱惑,毫不犹豫的走上了向工商阶层转型的道路,当然原有的特权还是不能舍弃的,于是,官僚资本阶层迅速膨胀,已经完全摒弃了原来用来遮羞的那点可怜的伪装和矜持。同一时间,付出越来越多,但受歧视地位依然雷打不动的工商阶层怨气冲天,官僚资本阶层利用手中特权又在疯狂的侵占掠夺他们的生存空间,矛盾已经积累到爆炸的边缘。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占人口比例最大的普通民众才是最主要的。传承千年的男耕女织式小农经济彻底崩溃了。

纺织时代的开启,包括整个技术革命,无疑会破坏旧的经济体系,所谓破坏,就是需要有一方付出代价,甚至是沉重的代价。

圈地运动就不搞了,宋朝本就不限土地买卖,咱也不是另一个时空中的英国,就那么点巴掌大的地方,占有大量资源的地主、贵族阶层第一个进军的就是纺织行业。大批的纺纱织布作坊、工厂被修建了起来,配套的就是棉花种植的全面推广,好在宋庭也不乏明白人,又是数千年以粮为纲的传统,照抄宋联的相关法令,坚决保证粮食作业比例,算是维护了国家的粮食生产安全。至于毛纺原料,好说,进口就是了,也算是促进金夏的经济发展,宋联那边守着蒙古诸部,条件得天独厚,技术又领先,在这方面着实干不过他们,大头就让他们拿吧,“羊吃人”的游戏就不耍了。

廉价优质的工业纺织品首先翘翻的就是“女织”,大批的妇女被迫走出了家门,然后进入工厂转型成新时代的工人,因为这一点,从宋联发起的妇女解放运动思潮,在宋庭辖地的工商阶层中倒是受到的抵触少了许多,只是妇女同志们是自我解放还是被解放就没人关心了。

一窝蜂的搞出那么多或牛叉或垃圾的工厂后,中央帝国遇到了一个难堪的问题,人不够了。拥有一万万百姓的大宋帝国居然出现劳动力不足的麻烦,这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民族资本家们却是门清,大量的人力资源都被那些地主、官僚和士大夫们廉价的霸占着呢。于是,一方面同官僚资本家们斗争,一方面又和他们勾结起来大量的进口粮食,提高农业生产效率,用尽办法把粮价打压下去,把大批大批的农民玩破产,“男耕”也拆了吧。高等技工还是太少,怎么办?从官府,从官僚手中抢,不行就搞fu败,官商勾结又不是他娘的什么高科技活,谁还不会干?赵楷说的现象就是这么来的。

地主、官僚、贵族们转型来的官僚资本家手中的工人基本上都是属于自家奴仆性质,那还用和他们讲什么宋联提出的工人权益,民族资本家们本来就有巨大的生存压力,立法权、监督权什么的又掌握在那些官僚贵族手中,他们带头玩残酷剥削,大家更是要闷头发大财。于是,大宋帝国现在是农民和地主搞,工人和资本家搞,平民和士大夫们搞,民族资本家们和上上下下都在搞,整个帝国到处都是卖矛卖盾的。就在这种背景下,宋联却操着巨大的鼓风机对着南边疯狂的吹送着新思潮,不时有人冒头喊出要变天了,当然是一点都不奇怪。

不想变天,就得改变自己,其实变不变天的有个屁打紧,只要自己能得到好处,不停往上爬就行了。赵楷就是这种态度,旧的特权阶层崩溃掉,新的特权阶层再建立起来就是了,只要自己还待在特权阶层更或取得更大的权力,大宋朝能变变样子还是赵楷求之不得的事情。

赵楷是奏报的口气,对象是赵佶,可赵佶偏偏一幅无精打采的样子,半点反应都没有,堂上随即陷入了一片沉默。这个时候出现僵局可不是好事,赵构可不愿让三哥一个人唱了主角,但他却是有些苦衷,今天东京街头的事情他确实是负领导责任的,这个时候跳出来,难保不会找赵佶的训斥。还有一个,他是夏国和悦公主的老公,当初答应这门亲事就很是权衡了一下利弊,虽然得到了一个相当大的襄助,但涉及夏国的事情上,他也站到了一个不利的位置上。赵楷的议案,他很明白背后的意义,对于新兴工商阶层雄起的态度他其实和赵楷一样,能维护和增加自己的利益就行。问题是,赵楷占着这么一个位置,比自己有利的多,工商阶层在朝中寻找代言人和结盟对象,赵楷自然会是首选对象,便宜让他一个人占了那就不是自己想看到的结果了。一个隐蔽的眼神向秦桧投去。

秦桧自然心领神会。当赵楷还对他保持戒心,只是一力拉拢蔡鞗的时候,赵构就向自己明确表达了联盟意向,经过短暂的考虑,秦桧就投入了赵构阵营,相比赵楷一片风光之下暗藏怯懦的本性,秦桧更看好一向行事果决不计手段的赵构的前景。

“以臣愚见,恽王殿下的提议很好,公私合营是个好办法。至于匠戸制度,显然已经不适应现实社会的发展,应该尽快予以取消。不但如此,在工商税入已占据整个朝廷收入近九成的态势下,再谈重农抑商的老调显得很不和情理,也使得朝廷失了口舌于民,毕竟,观近年所历,工商之兴的同时,农事并未废驰,反而有不弱的发展。同为大宋子民,又有如此贡献,陛下可广布恩泽,不论士农工商之子弟,皆不再分而视之,科举之门同开,为朝廷尽取天下之士。另外,对于人力不足的问题,臣亦多有思虑,一方面是大量的民间厂矿需要大批的有术工匠,一方面又是那些门第大族中蓄养大量的怀技之人以为家奴,一纸出身文挈平白误了多少人的大好时光,此于国也是大不利。臣思虑着,宋联推行之新法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朝廷或可就此之类做些借鉴。臣的想法是,三殿下主理经政,可一方面派员同宋联勾通交流,一方面开设经筵遍请各界工商民意代表和门第大族名士共同探研,采百家之善言,得万民之良策。若此,不但可尽显朝廷对工商之关爱,还可消弥恩怨,化戾气为祥和。”

谁也没想到秦桧能蹦出如此一段话来,堂上诸人无不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论调可是比赵楷的提议猛出了好几个头去,但第一个反应过来在心里骂娘的偏偏就是赵楷。“这秦桧太他娘的阴损了。”

赵楷先占了地利,要直接和他争可不好争,那就给他捣乱,想行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调调可不行,直接给你三步并一步,把你顶到火上烤去,谁叫你赵楷占着这个位置,话又是依着你的思路说的,把你立成靶子放到明处,任由那些既得利益集团势力攻讦,那就是你的事了。到时两方斗的不可开交,自然有人出来和稀泥,这天大的便宜指不定会是谁占去。商人逐利,也大有聪明人,一个总是处于风口浪尖的人,恐怕不会是他们理想的代言人,最起码也不会再把宝押到赵楷一人身上。

“诸位,是否有些偏题?西北之事,当作何论啊?”

蔡大情圣轻飘飘的一句话迅速把堂上的话锋扭转了过来,赵楷感激的看了蔡鞗一眼,心中又给秦桧记了一笔。

“我看还是原来的方案,明帮暗抑。宋联不是提议建立一个高级参谋联席机构吗,可以随他们的意,刚好可以把朝廷大军的调动布防通过这个机构透露给他们,他们不敢不防,能牵制他们一部分兵力也算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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