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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倾城裙下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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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的一定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可是连欲-求-不满干柴-烈火也随便就讲,这也太过份了吧!紫微帝君帝后居然就这么听之任之?
云归兮正色道:“公子,人间极讲究三从四德,你是姑娘家,德行上尤其要处处留心,你这样会被人看轻的,你也不希望他……”
花朝月很是不以为然,打断他:“我这不是在教你吗?你不说我不说,外人怎么会知道?你以为我不明白吗,人类是很虚伪的,不管背地里怎么男-盗-女-唱,表面上一定要道貌岸然!”
朱大侠:“……”
做为一只打不死的小鸟,云归兮坚--挺的换了一种方式:“我的意思是说,看人不可以这样看的,不能只看模样,你总得先看看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
“为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花朝月严肃的道:“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她摇头晃脑:“这句话的意思你懂不懂?就是说好人坏人都要看……换句话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根本无所谓。”
“……”居然扯上子曰了!并不能算是文盲的云归兮败倒在主子的雅俗并施之下……然后在她一脸求夸奖的眼神下,违心的称赞:“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座骑……偷听的大侠风中凌乱中……花朝月也说的累了,打了个哈欠,云归兮训练有素,立刻铺平毯子,拿过枕头塞到她脑袋下,然后抖开被子盖在她身上,细心的掖好被角,花朝月卷起被子,翻了个身,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约摸两个多时辰之后,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云归兮小心翼翼的推开车门,向外一张,便见朱蕤长鞭一甩,取下了马腿上的神行符。放眼看时,地面渐渐泥泞,前方树木倒伏,长草却是诡异的茂盛,处处呈现出水灾肆虐后的情形,不时有衣衫褴褛的百姓步履蹒跚的走过。
朱蕤神情渐渐凝重起来,云归兮虽然自出生就去了九天界,几次来人间只是浮光掠影,可是头一次见到这种天灾人祸,心情也不由得沉重起来。
再走了一程,马儿已经举步维坚,朱蕤跳下马车,从储物袋里掏出大张的牛皮,裹了长草将马腿分别包了起来,避免四蹄陷入,云归兮忍不住道:“还要再往前吗?若要置办米粮救济灾民,应该在没有受灾的地方才能买到吧?”
朱蕤道:“还要再往前大约五六十里,有一个建在山上的镇子叫楼镇,应该未被水淹,我们要去那儿,天黑前应该可以赶到。”他顿了一顿,迟疑的看了车厢一眼,“不然,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落脚吧。”
云归兮默然,便跳了出来,朱蕤早已经见过他的本体,他也不掩饰,直接飞上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落回车上,指了一个方位:“那儿有个小土丘,我们停下来吃点东西吧。”
朱蕤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便驭使马儿向前,不一会儿便到了,马儿自行嚼食旁边的野草,朱蕤和云归兮便上了马车,关了车门。花朝月仍旧整个人包在被子里,睡的沉沉的,朱蕤的眼神一落到她脸上,便变的温柔……可是一想到刚才偷听到的种种,又免不得多了些奇异的味道。
两人安静的坐了一息,她始终不醒,朱蕤便向云归兮道:“进了楼镇,也许会有事情发生,还望云兄多多留心。”
云归兮抬眼道:“会有甚么事情?”
朱蕤温言道:“锦衣侯性子极傲,虽然不知他为何亲自出马,可是他既出手,便是势在必得,他不在飞鹰门,想必在宁县守株待兔……倒有八成可能会在楼镇,只怕会设下埋伏。”
云归兮默然,花朝月翻了个身,一头撞到朱蕤腿上,终于迷迷糊糊的张了眼睛,来回的看了看两人,朱蕤低头向她一笑,柔声道:“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花朝月向来娇气,睡不饱就会犯迷糊,可是不知是不是最近从来没睡饱过,居然只隔了一小会儿,便回过神儿来,爬起来抱着被子,懒懒糯糯的唤一句:“蕤哥哥。”
小脸儿红扑扑,大眼睛犹笼着雾气,头发蹭的软茸茸的,小模样极是可人疼,朱蕤目不转晴的瞧着她,怎么都移不开视线:“嗯。”
云归兮冷眼旁观,轻咳了一声,然后缓缓的抬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花朝月眨了下眼睛,心领神会,略一垂睫,便从云归兮识海中读到了两人刚才的交谈,顿时张大了眼睛:“锦衣侯?是那个会用毒的锦衣侯吗?”
朱蕤定了定神,从她小脸儿上移开视线:“锦衣侯虽锋芒太露,但名声尚算不错,且心高气傲,不像是会用这种剧毒的人,只是尚武营本就是他的人马,依常理而论,他不可能不知情……总之,到时咱们见机行事罢。”
花朝月发急道:“可是你还没好!万一锦衣侯就是坏人呢!”
朱蕤不由得一笑,看着她,眼神温柔欲滴:“花儿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池药师教了我化毒的法门,东方阁主也送了我可以解毒的良药。”
“那怎么行!”花朝月想了想,忽然兴奋起来,一把掀开了被子凑过来:“我倒有个好办法!”
朱蕤笑道:“什么好办法?”
“很简单啊!”花朝月道:“我问你,我的神行符厉不厉害?”
朱大侠毫不犹豫:“厉害的很。”
“所以呀!”她得意洋洋:“所以我们一路过来,不可能有人能跟踪我们的,也就是说,根本没人知道我们是三个人。如果锦衣侯真的在守珠待兔,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嘛!让归兮扮做你进楼镇,然后你在暗中尾随,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啪啪啪说完,然后用“看我多聪明快点夸我啊夸我啊”的眼神儿看着他,饱含期待。不承想朱蕤皱了下眉,一口拒绝:“不成。太危险。”
“怎么会危险?”花朝月老大不爽,翘起嘴巴:“我们归兮很历害的。”
朱蕤温言道:“锦衣侯身手不弱,手下又是高手如云,而且若他真的敢抗旨用毒,即使云兄神勇,也未必能万全。”
花朝月道:“不是还有你吗?我们遇险你就是一支奇兵嘛!”
其实她的法子真的不错,可是他也是真的不放心,“不成,我怕相救不及。”
她试图撒娇:“蕤哥哥,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他摇头:“真的不成。”
花朝月怒了,跳起来:“凭什么你说不成就不成?这儿我说了算!不然你走你的……独木桥!我们走我们的阳关道!我们自己去对付锦衣侯!”
这就是传说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么?朱蕤不由得摇头,急道:“别胡闹!这种时候还要顽皮?”
花朝月愣了一下,这天上地下谁不是把她放在手心里疼,就算自家神仙爹罚她时,也最多冷冷脸,从来没有人吼过她!虽然他声音不大,花朝月还是怒了,直接站起来,“归兮,我们走!”
云归兮犹豫了一下,想起刚才的灾民,破天荒没有第一时间响应她的命令:“公子,我们还是先听听朱蕤的意思。”
花朝月愣了愣,转回头瞪着他,这是他头一次没有令出即行……她才刚跟小伙伴儿翻脸,自家座骑就倒戈撂挑子……可怜的小少女遭遇了人生中最悲摧的变故……她大眼晴里泪珠滚来滚去,僵了好一会儿,实在下不来台,于是恨恨的一跺脚,推门就要走,云归兮吓了一跳,急站起来。朱蕤也吃了一惊,急道:“花儿!”
她理都不理……然后不会吵架的朱大侠情急之下,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他屈指一弹,一缕指风弹出,花朝月身子一软,便跌了回去,直跌入了朱蕤怀中。他低头看她,轻声道:“听话,不要擅做主张。我,”他抿了抿唇,还是柔声续道:“我是担心你。”
花朝月哪管他说什么,只是瞪着他,手足四肢软绵绵的,只有一对大眼睛有力的喷着火……她绝不会原谅他对她动手的行为!一向都是她动手动口甚至动刀,别人只有受着的份,他居然敢说不过就动粗!何况她还是一心为他好!太不讲理了!发誓要跟他绝交!
朱大侠只跟她对视了片刻就败下阵来,心虚的别开眼,柔声道:“花儿,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想吃什么?我这儿有腌肉……”
她继续恨恨的瞪他,他没有点她的哑穴,可是她就是不说话……朱蕤苦笑了一下,只得解了她的穴道,抱着她轻声哄:“别生气了……”
花朝月气的满眼是泪,直接往地上一坐,闭上眼睛就要呼召护法神,云归兮急了,脱口道:“殿下!”一边冲上前握了她手。
朱蕤身子一震,不能置信的抬眼看他,云归兮并未察觉,只用力握着她手,求道:“别生气,是我错了,你想走我陪你就是……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其实花朝月要呼召护法神,不过是一动念的事儿,又哪用的着盘膝做势,可是若不如此怎能表示出她很愤怒……她用力甩开他手:“你滚开,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别说朱蕤,就连云归兮也是第一次瞧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云归兮直急的想哭,手上也不敢用力,便被她甩开,这下他是真的急了,就地一滚,已经化为一只金色的鸟儿。他本体巨大,可是这时身在车厢,却化的极小,只有她手掌这么大,匍匐在地,双翼微张,直凑到他手边,一副忏悔的姿态。
花朝月愤怒之下,一巴掌挥开,小小的鸟儿飞出去,重重的撞在车壁上,然后再一步一步挪回来,她再挥开,他便再挪回来。两人自小形影不离,感情本就深厚,花朝月虽然是在气头上,可是接连摔了它两次,第三次便有些下不了手,重明鸟急钻入她掌下,她便恨恨的甩开手,站起来:“我们走!”
重明鸟低头跟上,朱蕤看在眼中,心里实在说不清是甚么滋味,却只有一点清晰异常,若真的放她走了,也许今生永不能再见……他终于还是一把拉住她手,道:“小花儿。”她暂停了一下动作,然后想要甩开,朱蕤缓缓的道:“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想怎样呢?你说了,我没有不答应的。
花朝月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气愤之下,顿时又想起最重要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朱蕤!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朱蕤愣了一下。已经进了宁县,这时候若把银子还她,他是真的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筹足了,刚放下话的朱大侠窘的俊面泛红,咬牙道:“我不能还你。”
喂!她瞪大眼睛:“你……你……”
他关键时刻傲娇病发作,脱口道:“已经给了又要讨回,你不觉得惭愧么?”
她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无耻:“当初明明是你说银子全给我的……”
“……”他的确说过。他微微抿唇看了她一会儿,缓缓的垂下了眼帘,盯着一个角落出神,手却没有松开,他眼睛本来就圆大,睫毛偏又长又密,直衬的眼睛水汪汪的,这般英挺磊落的男儿,却是这般示弱的姿态,平白就多出了几分黯然神伤的味道。
她火气渐消,瞧着他出神,朱蕤听她忽然不说话了,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一怔……在她超会说话的眼神里,病急乱投医的大侠根本没时间多想,一句话脱口而出:“不然这样,等宁县事了,你想怎样摸就怎样摸可好?”
话说出口,朱大侠自己都惊到了,耳根子唰的一下变的烫热,窘的只想找个地洞钻。这种女人附体的话,若是被江湖朋友知道了,一定会笑他一辈子的!
可是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得靠美男计啊!她居然考虑了一下:“真的?”
他屈辱点头,她坐回来:“哼!”
这就是接受协商了?朱蕤看着她傲娇的小脸,心头百味杂陈,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一天,拈花郎需要靠出卖色-相贞-操甚么的达到目的……
车中两人一鸟,俱是默默无言,外面忽有人叩了几下车壁,轻声道:“有人在里面吗?”
声音嘶哑,却能听的出是个女人。花朝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便看向朱蕤,朱蕤也正看着她,两人视线一撞,她急别开眼,昂起下巴,做出不屑一顾的姿态,朱蕤抿了抿薄唇,便打开车门弯腰出去,声音十分温和:“姑娘?”
花朝月随手把小金鸟拢在手里顺毛,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声音道:“请问……有吃的吗?”
朱蕤急道:“有,”一边转身做势回车厢,手腕一转,已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糕饼,递了过去,那声音急道:“谢谢!谢谢!”然后便是急急的咀嚼之声。
花朝月实在好奇,也顾不上两人正在闹别扭,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一眼看到车外情形,她便呆了一呆,喃喃的道:“这是怎么回事?”文能提笔控萝莉,武能龙榻定女皇……坐拥满院面首,小妖女低调做人,偷摸做贼,谁知风花雪月易躲,明***暗贱难防……欢迎移步完结文《男颜祸水,面首三千》
第065章:侯爷论斤卖还是论个卖?(万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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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所处的地势略高,看的也就加倍清楚,他们几乎是泡在泥巴汤里,脚下十分泥泞,长草疯涨,草叶灰黄腐烂,远近零落的几株树木,树冠上还带着泥水淹过的痕迹,远处房屋倒塌,一片萧条败落……
花朝月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识民间疾苦的神公主,直到此刻,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水灾”这两个字的份量……她有好一会儿都不知要说什么,只是茫茫然的四处张望,然后缓缓的收回目光,看着车厢旁正狼吞虎咽的女子。这女子身上的衣服尚算齐全,只是早被水泡的褪了颜色,脏兮兮的裹在她身上,头发脏乱不堪,手脸都被水泡的皱了起来,还起了大片的红斑。她正拼命的往嘴里塞着饼,直噎的双眼含泪,却还是不舍得停下来。
花朝月一时竟不知心里是甚么滋味,毫不犹豫的跳下地,脚下一软,小靴子登时就陷在了泥里,险些没摔到马身上,朱蕤急伸手过来,轻声道:“小心。”
花朝月借他之力勉强站稳,手儿一翻,从戒指中掏出一个水袋和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出来,递到那女子手里,轻声道:“别急,喝点儿水。”
那女子早就渴极,急伸手来接,动作太急,手上的泥顿时蹭在她衣服上,一边含糊的道:“多谢姑娘……”她嘴里塞满了饭,这一开口就溅了些面渣出来,花朝月眉头一跳,却仍是没说什么,等那女子忙忙的喝完,便又倒了一杯过去熹。
朱蕤站在一旁看她,眼神十分温柔,他知她看上去虽然迷糊,其实过的十分精细,处处有万能的云归兮打理,精细到几乎有点儿挑剔,可是现在对着这女子,却十分忍耐,弄脏衣服鞋子也不在意……
那女子堪堪吃完,心头一松,忽然双眼翻白,向后便倒,茶杯糕饼一齐摔在地上,花朝月吓了大大一跳,轻啊了一声,朱蕤反应奇速,早顺手将她接住,伸手去把她的腕脉。花朝月与他尚未合好,本来不想跟他说话,可看着实在发急,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她怎么了?”
朱蕤道:“放心,她没事,只是着了凉。”手边没有能用的药物,朱蕤犹豫了一下,便双手握了她手,略略闭目,缓缓的渡过一点内力,她身体太过虚弱,他不敢一次渡过太多,只能缓缓推动,想用内力驱除她体内的寒气靴。
花朝月先还着急,后来就越看越看不懂,他一直闭着眼睛把那女子揽在怀里,手还抓着人家的手,好半天一动不动……看那女子长的一点也不好看啊!可是想想她才跟云归兮说过的理念,女人要看胸啊!于是往人家那个地方看了看,再低头看看自己若有若无的小包子……小姑娘瞬间就明媚忧伤了。
隔了好半天,那女子才呵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浊气,醒了过来,朱蕤早松开手,退开几步,弯腰道:“你怎样?还好吗?”
那女子压根儿就不知道发生了甚么,迟疑了一下,才茫然的点了点头,朱蕤道:“你是从宁县过来的?走了几天?”
“是啊,”那女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乡音:“走了十来天了罢……”
朱蕤道:“楼镇那儿可还好?没被淹罢?”
那女子明显有些拘谨,小心的摇摇头:“没有,那地儿高,淹不着。”
他继续道:“镇上人还多吗?”
那女子道:“不多了,能走的早都走了,留下的都是些走不了的……”
朱蕤默然点头,温言道:“你还能撑住吗?往南边走可有地方投奔?”
“没……”那女子有些黯然,低头道:“走到哪儿算哪吧……留下来就是个死,往前走,多活一天算一天……”
花朝月实在忍不住,道:“你不是说楼镇不曾淹?你怎么不去楼镇?那儿不是近吗?”
那女子神色间便露了愤恨:“官兵早就围了起来,不让人进,边上都架着弓箭,走近了就要射死的。”
花朝月吓了一跳:“为什么?”
那女子凄然道:“还能为什么,穷人命贱!”
花朝月激动义愤,怒道:“他怎么能这样!”
她还待再说,朱蕤却不出声的叹了口气,摆手示意她不要再问,取了些干粮,并几块碎银子交到那女子手里,花朝月也把那个水袋递了给她,那女子千恩万谢,蹒跚的走了。花朝月瞧着她的背影,只觉郁愤难平,怒道:“你为什么不让我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坏人!应该打死!”
朱蕤无奈摇头,温言道:“这些事,想必也是出于无奈罢……楼镇处在宁县偏南边的位置,诺大的宁县全受了灾,处处都是灾民,他们镇上百来口人要去哪里?镇上就这么些米粮,合镇的人,最少要撑到明年开春,多一个人吃,就要少撑好几天……这种时候,同情就是奢侈,谁的命又有多呢……”
花朝月愣了许久,只觉他这淡淡的一句话里,竟是满满的无奈。她自来就是众星捧月的神界公主,养尊处优,开心了就笑笑闹闹,不开心就去爹娘面前告状撒娇,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从来想不到世间还会有这样深切的无奈,这样残酷的选择……为了活命,而不得不硬起心肠,拒绝旁人的求助,哪怕看着她们死去……
朱蕤看她神情,不由得心疼起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小花儿,别想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顿了一顿,又岔开话题:“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们下午要一鼓作气赶去楼镇。”
花朝月回过神儿来,一把拍开他手,转身便进了车厢。朱蕤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不嫌弃那女子,反倒嫌弃他?他当然不知,她只是嫌弃他这手刚刚干过的事儿而已……
朱蕤跟进去,取了干粮出来,花朝月别着脸理都没理,重明鸟不得主人命令,也不敢变回人身,只安安静静的蹲在角落里,朱蕤温言道:“你们两个,不想吃也要吃一点,到了楼镇还不知会有甚么事情发生,不吃东西,怎会有体力?”
一人一鸟俱都充耳不闻,朱蕤无奈,只得自己勉强吃了几口,实在是一点胃口也没有,索性把门一关,便坐到了马车前,挥鞭驭马。如果可能,他真的想把她牢牢护在怀里,不想让她看到这些天灾人祸……可是,此时此刻,不论他如何努力,都说不出一句你走吧……
一路艰难,用尽各种方法,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楼镇,镇边果然如那女子所说,垒着草垛布成一个临时的围墙,上面站着弓箭手,朱蕤驾车一路向上,有人遥遥的道:“什么人?”
朱蕤道:“过路的!”纯粹是句鬼话。那人却居然真的抬手放行。不让灾民进,却放他们进来,这就摆明了一句话“爷等的就是你”!
这下连花朝月也觉出不对劲来,推开车门坐到了朱蕤身边,随手将云小鸟放在肩上。却不说话。朱蕤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十分温暖,一边低声道:“别担心,看来锦衣侯这次,是要来明的了。”
花朝月不说话,看着天哼了一声。谁管你甚么明暗!我是出来看风景的!
朱蕤笑笑,也不在意,细看天色,又道:“我们来的的确有些迟了,今晚戌时末之前,我要用全部银子买到米粮,不然就要再等十二日……所以待会儿若有事情发生,我会把银子给你,你帮我去买米粮,可好?”
戌时末?现在已经是戌时初了罢?花朝月皱眉,仍旧看着天,道:“你不是说镇上粮食有限吗,所以才不让灾民进来?那你就算有银子,会有人肯卖吗?这是救命粮!”还侠盗呢,有没有一点常识啊,命都没了要银子做嘛!
朱蕤轻声道:“其实我来之前也不确定,可是刚才上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有很多道车轮印?痕迹很新也很深,显然车子极重,这时候能运送甚么东西进来,必定是有人趁机囤粮。”
花朝月压根就没注意到,心里也有些佩服,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又紧急回神,做不以为然状。朱蕤无奈的瞥了她一眼,低声道:“总之,你自己处处小心。”
这还用你说!花朝月不吭声,马车慢慢进了镇,朱蕤弃了马车,挽着她手跳了下来,花朝月迟疑了一下,还是不曾挣开。朱蕤便向旁边的官兵道:“请问这儿可有人卖粮?”
那人躬身道:“朱公子是吧?咱们侯爷久候多时了。”
没想到锦衣侯比想象中更光棍,连遮掩都不曾。朱蕤微微挑眉,道:“好,那便劳烦带路罢!”
那人便在前引领。这是一个山城,城中百姓似乎不少,房屋看上去却有些稀稀落落,处处一片萧条景象,已经是晚饭时辰,城中却几乎没有炊烟,情形似乎比想像中要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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