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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休逃,妖妻在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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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龙霆终于抑制不住想要出手夺取离魂锁时,一直在旁边冷眼相看的芙苏云邪忽然飞身上前,拦住了他的身形。
“你拦不了我!”龙霆明黄色的衣袍闪过,躲过他的手,直飞到已经封印一半的离魂锁处,却被身后强大的力量拉得节节后退。
“拦不拦得住,只有我说了算。”芙苏云邪桃花眼一凌,玄黑的披风伸展开来,在风中猎猎做响。他终究是心软了,因为她,面对她,他总是会犹豫不绝。她常念他,说他像个孩子一样,而她,又何尝不是?
息容挣扎着,想要挣多越来越强的束缚与咒语,无奈只觉得越来越头痛欲裂。离魂锁死死的缚着他,他的挣扎却依旧有撒裂即将封住的封印的气势。夜羽五脏六腑犹如被千万把刀搅动一般,却死死的咬住唇不肯让所有的人发觉,他用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将息容与诛澜封印在凤血石中,又将凤血石开启的封印,封印在自己的体内,这样,生生世世,但凡有人动了不好的心思,他都必定最先察觉。
反噬的力量正一点一点的消磨他唯剩的一点清晰的思维,虚空中,不远不近,出现一道青白色的身影,繁楚看向他去,目光没有半点感情,犹如面对的这个人,从前,现在,乃至以后,都是永远的陌路人。
“青止老儿!”芙苏云邪冷笑道,黑色的披风忽然幻化出无数道黑色的冷剑,全力向龙霆刺去。
“结!”青止看向夜羽,眉目之间依旧是一片死水微澜,他出手,顿时原本还在挣扎的息容安静了下来。阵法与咒语若隐若现,快速启动,凤血石波光一脉脉,越来越强,天边似乎出现一丝丝光亮,渐渐拨开浓黑的雾色,风声渐小,地面的异动也渐趋变小,凤血石强大的唳气使得这空间变得诡异莫测,安静异常。
当凤血石的波光渐渐弱下去,息容近乎咆哮的嘶哑喊声也终止在了风声里。
夭儿从顶端倏然跌落的时候,她的目光里,是深深的满足。
夜羽几乎耗尽一生的力气,封印结束的同时,他缓缓闭上的眼睛里是无限的眷恋,看向她的方法,是永远的不舍。
她抱起他,摇摇欲坠。仅管修为散尽,力气全无,却固执的不肯让别人碰他。
“羽,你一定,一定不要忘了我。”她附在他耳边如是说道,死死的抱着,不肯放下。就好偈,这一放手,就是永生的诀别一般。
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再流泪了,可仍旧是不争气的红了眼睛。
“帝君。”
她缓缓放下陷入婚迷之中的夜羽,起身,粉白色的衣衫失去了所有的光泽,晦暗无比。长发如墨,那一双清秀的眼睛衬得苍白的脸色有了一点点的生机。
青止抬头,淡淡扫了繁楚一眼,然后才看向她。
“我只恨,没有将这世间所有的弱者赶尽杀绝,看在夜羽一心为天下苍生的份儿上,我愿意接受你所有的制裁。”能舍弃的,她都会舍弃,包括,她心心念念的人。
“唯今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他忘了我吧,永远不要记得我这个人,做他凤族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王者,娶一个他爱的人,做这凤族人人景仰的神妃。”她眉目坚定,凝重的看向青止帝君。
青止帝君出乎意料的沉默半晌,握在身后的手,骨骼在咔咔作响。
“九重天的诛仙台,能诛所有恶神恶仙,若你命中注定要活着,不妨从那里走一遭,你所有的罪孽,我便不再予以追究。你,意下如何?”青止沉静悠然的声音缓缓从每个人的脑海中划过,繁楚一怔,一时之间不由警惕起来。
“我的条件,你能答应么?”诛仙台,像她这样罪孽深重的,必定,是连渣都不剩了。青止这般良苦用心,果真是将她所有的后路都断得干干净净,又把自己伪装仿佛多么仁慈一般。还好,她的夜羽,不是这样的主宰者,道貌岸然,永远的虚伪模样。
青止忽然弯了唇角,盈盈一笑:“好。”
——当画面定格在诛仙台的一瞬间,她忽然觉得所有的往事都如同涛天海浪汹涌而来。
她想起了繁楚的微笑,想起了夜羽的温柔,想起了芙苏云邪孩子气的冰冷的神情。
她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包括,她跳下诛仙台时,那种痛苦到极致的滋味。
如今这奈何格,三生石,忘川边的蔓珠沙华,静谧无声的在她身边,孟婆那张如同刀削斧刻般的脸,忽然绽放出笑容:“仙子,如今,你便猜猜,到底是谁,求了五百年后,我在忘川之边渡你。”
陶小淘忽然明白,那画面中的女子,便是前世的自己了。
难怪,会心痛,会纠结,会难过,却原来,只是将从前又一一经历,然后,摆在面前的,又是这样的一抉择。
前世,他欠了繁楚,今世,他欠了夜羽。如此这般重复下去,她欠下的债,怕是永生永世都还不起了。
“婆婆。”陶小淘眉眼苍茫,看向忘川在眼前静静的,无声无息的流淌,彼岸花啊,它静静的开着,带着些许沉重与晦暗的气息。诛仙台那一幕的绝决,她是抱了必死的绝心,青止大概也看到了这一点,所以略施计谋将繁楚囚禁,夜羽又在昏迷之中,那么,求这五百年后一线生机之人……她垂了眼眸,眉目淡淡,“应该是云邪那孩子吧。”
“他用魔域尊神的身份,换了这五百年后你一个抉择的机会。”孟婆轻咳,目光柔和了几分,“你怎么想?”
“婆婆,他还是个孩子,若我用了这次机会,他将永远处在危险之中,而我,不能。”陶小淘目光染了温度,点点温润,“我欠他的太多了,这一次,前尘往事,一笔勾消吧。喝了这孟婆汤,度了这忘川,所有的事,我都不要再记得。”
“当真?”孟婆连连摇头叹息。
“我这一生,唯此自私这一次,选择将他们息数忘记,而来生,更不想再纠缠上他们。”陶小淘这样想着,终是苦笑着摇头。如若不是她的出现,繁楚仍旧逍遥的在云荡山做他快活的上神,夜羽仍旧做他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王者,而芙苏云邪,大概也会是像无音一般的魔尊吧,重情重义,至高无上。
她也明白她是个变数,而她,终是不想再与他们有太多的纠缠。
孟婆一声无奈的叹息滑落,递出那碗温热的孟婆汤。她放在唇角,半晌,浅浅的笑了起来:“再见了,羽,繁楚,子夜师父,花朝师兄,还有小蓝玉。”
“来生,希望我再也不要出现在你们的生命里,不会打乱你们的命运轨迹,过你们从从容容潇洒快意的一生。再见了。”她仰头一饮而尽,缓缓闭上的眼睛,仿佛看到天边大片大片的桃花盛放,繁楚湖蓝色的衣衫在桃树下闭目假寐,又仿佛看到夜羽一身白衣翩然而至时惊艳的目光,又似乎,花朝,蓝玉,还有子夜师父远远的冲她招手的模样。而最后,当芙苏云邪那双冰冷却暗含温情的目光出现之时,她终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72第72章
凤鹫宫外;一路满满的都是芙渠花香。
繁花绿树掩映之中,女子一袭粉色罗裙曳地;几缕发丝被风吹至耳边,她伸手;绕至耳后,依旧淡然辽远的看向远处。淡青色衣衫的侍女毕恭毕敬站在她身后;很久都没曾挪动一步。
直至女子恍神归来;才无奈的冲她们摆手:“芷香,连翘;我只是在这静一静;你们不必时时刻刻的跟着我。凤鹫宫事物繁杂;你们去忙你们的吧。”作为这凤族最不受宠爱的夫人;她有一瞬替自己难过过;可后来想到自己孑然一身处在这后宫之中,既无背景,又无美貌,甚至连才智没有,没能得到王的垂怜,也是件十分正常的事。
“夫人,这都是奴婢们的职责。若您觉得碍眼,我们便隐了身去。”芷香说着,便拉了连翘过来,正欲隐了身形,耳边却忽然传来女子妖娆魅惑的笑声。
芷香皱了眉头,不动声色的拉着连翘依礼福身:“奴婢芷香见过红夫人。”
连翘正恍神,被芷香一拉,也慌忙福身:“连翘见过红夫人。”她偷偷的抬眉打量,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身红衣,鲜艳之极,墨发盘起,精致的五官展露无疑,那一双美眸波光流转,犹为让人心醉,分明是倾国倾城之姿。她不犹暗自感叹,这样美得倾国倾城的女子,难怪王会日日宠幸。她又暗自垂眸,扫过自家夫人,只见她素衣轻衫,不施粉黛,甚至目光也毫无光彩可言,体态纤瘦,仿佛总有种淡淡的疏离之感,让人总觉得难以接近。
“姐姐怎的独自在这儿赏起花儿来了!妹妹可是去凤鹫宫等你好久了呢。”红裳掩面轻笑,款款走向她,玉手纤纤,折了枝头的桃花,在指尖打着旋,复又放在鼻间轻嗅,犹自摇头笑了起来,“这桃花,年复一年的开,年年岁岁,都是如此。姐姐年年来看,可发现有何不同?”
陶小淘回了身,面前明眸皓齿的女子,像是盛放的牡丹,美得惊艳,美得大气,就连声音听来都格外醉人,她不由叹气,从红裳手中接过那一枝折了的桃花,略施法术,它又重新回归到枝头。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桃花还是这样的开,妹妹却一年比一年艳丽,适才惊鸿一瞥,莫说是羽,就连我也怦然心动了呢!”陶小淘不动声色的拂落她肩头粉色的落花,弯了唇角,叉开话题,“妹妹寻我,是为何事?”凤鹫宫与夕露殿一向极少往来,虽然同属夜羽的妃子,可小淘一向喜静,犹不喜欢过于艳丽的事物,而红裳又偏偏喜欢艳丽,夕露殿也是一派雍容华贵,金壁辉煌,到了夕阳迟暮之时,夕露殿更是热闹非凡,一向喜欢清静的陶小淘只得将宫门紧闭,充耳不闻同,故而二人甚少有交流。
又或许,私底下,因着神妃的位置尚处空缺,两个人都想维持这难得的和谐时光。
“过几日,便是红裳的生辰了,羽说要在夕露殿设宴。红裳想着,姐姐平日足不出户,凤鹫宫往日里也极少热闹,我想借着生辰,大家都在一起热闹热闹,也拉近下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红裳一袭红衣分外耀眼,拉着陶小淘的手如火般的温度,而她的手,却浸凉如水。
“妹妹生辰,我自当前去。既是姐妹生辰,我也不与你客套,我这人一向不喜世故,不知妹妹想要什么样的礼物?”陶小淘不动声色的的回手,温和浅笑,看着红裳,“但凡妹妹说得出的,我便一定做到。”
“这倒真是难为我了。羽他一向细致周到,但凡夕露殿缺些什么,不等我开口,便差人送来。莫不然,我想要这九重天的月亮,姐姐也能给我么?”红裳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波之间,流光盛放,“如此,倒真是个好礼物呢!”
陶小淘弯了唇角,轻浅的笑了起来。果真是天界百年难出的美人胚子,即使笑里藏刀,也教人恨不起来。
“妹妹要的,我自然给得起。毕竟,我的一切,全倚仗神君,想来,不过是将整个后宫挪到月宫去,我想,我若开口,羽他应该不会给不起。”她这些话堪堪是说来给红裳听的,不卑不亢,偏还叫人生不了气。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夜羽身上,看似把自己放在弱者的位置,却全然让红裳原本嫣然笑开的脸不由一滞,随后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僵硬。
“姐姐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人,这么说起来,倒像妹妹有意为难似的。妹妹的生辰,姐姐能来,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怎的还能讨要礼物?”红裳语笑嫣然,话锋一转,“姐姐回到宫中多时,对从前的事,可曾想起几分?”
“过去的事,为何要想?该忘的,自然不会忘记,若忘记了,想来,是不该记起。”她转身,桃花纷飞在肩头,起了微风,便连空气里也是桃花淡然脱俗的馨香,不由一笑,“想来,老天也要让我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吧。”她自一醒来,就只正眼看过夜羽一次,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疏离与芥蒂,同她客套得,像是两个从未遇见过的陌生人。
诚然,她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她,比如上次,她睡得乏了,芷香同她说起极寒之地的婆娑果可医治困乏,不过是在晚饭之际同他念叨了几句,翌日,用千年陈楠木盒子包裹着的婆娑果便送到了凤鹫宫。她知道,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给,除了爱情。当然,这感情,她也从未奢望。许是前尘经历太多,如今倒像是看破红尘一般,儿女情长,都不再放在心上。
“姐姐如此想着,妹妹倒放心多了。”红裳仿若松了口气一般,红衣掠过她的足尖,笑言,“我见姐姐整日郁郁寡欢,还担心姐姐太过强求自己。如今姐姐想得开,我便也打心底的欢喜。”
“花朝你个变态再捉我尾巴你就去给我滚回太华山!”
正当二人你来我往假意寒暄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吼声,陶小淘未及仔细看来,一个毛茸茸的身子便倏然扑到她的怀中,顺带拿耳朵使劲儿蹭蹭,奶声奶气的说:“淘姐姐,我可算见着你了!”四只毛茸茸的爪子紧紧的抓着她胸前的衣襟,鼻涕眼泪一块儿往衣服上蹭,顺带眼角余光瞄到身旁站着,目光微微疑惑的红衣美人,不由心花怒放的咧嘴一笑。
“蓝玉!你个杀千刀的!上神教导你多少次了要有礼貌!把你的破爪子拿开,别弄脏我师妹的衣服!”花朝一袭枣红色黑色镶边长袍,流云暗纹蜿蜒流转,这厮张牙舞爪的恐吓尚且扒拉在她衣服的蓝玉,却在触及陶小淘平静无波的眼神时有一瞬闪躲,不由轻咳,“师妹,蓝玉爱玩闹,别介意。”边说边扯了一把蓝玉的尾巴,小狐狸一痛,嗷的一声立马撒手。
陶小淘无奈的叹气:“师兄。”这个自称是她师兄,帅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惨绝人寰的名曰花朝的家伙,每年的这个月份都会带着蓝玉小狐狸来看她,总是闹得鸡飞狗跳,被子夜师父寒着一张硬生生拉回太华山,而蓝玉小狐狸仗着繁楚上神云游天下,无人看管,愣是在她的凤鹫宫呆了三个月,最后是夜羽实在忍受不了她的烦躁好动,揪着她的尾巴把她送回了云荡山。
不过她对这俩活宝一向喜欢得紧,每日里看他们红脸斗嘴,成了一大乐趣。
只是蓝玉这一跳不当紧,直接跳到红裳的脚上,虽然她仍旧笑着,可分明目光里是厌恶,看着蓝玉的目光也不由紧了几分。
“蓝玉,一别几月,倒是胖了不少。”陶小淘无奈得几欲扶额,慌忙走上前去,将一直用四只小爪子扒拉红裳衣裙的蓝玉抱了起来,尴尬的笑着,“妹妹别见怪,蓝玉爱玩爱闹,本性不坏。”她不是看不懂红裳的目光,却也对蓝玉的举动无可奈何。
“这么可爱的小狐狸,我又怎会害怕?不过是一时空白,没有反应过来罢了。正好妹妹略感不适,先行退下了。”红裳略略福身,身形微晃,身帝一直默不作声的侍女眼尖,慌忙上前扶着她。
“既如此,妹妹你便回宫歇息,身体要紧。”陶小淘按下蓝玉不时往外探出的脑袋,如是说道。
眼看着红裳越走越远,蓝玉悻悻的抬了爪子抹了抹脸,一脸的嫌弃:“好浓的脂粉味!夜羽神君可真够奇怪的,这么喜欢香味,在自己房里熏香不是挺好的?弄这么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可真讨厌!”蓝玉这边口不择言,花朝那厮冷哼哼的笑着。
蓝玉微恼:“花朝,你笑什么!”
“你个小畜牲你懂什么?男人嘛,就好这口儿!这样漂亮的女子,莫说是夜羽神君,就连我这种年纪尚小的看着也满心欢喜。”花朝一撩衣摆,搓搓手笑得乐开了花。
蓝玉一下从她怀中挣脱,愤愤不平的道:“你才小畜牲!就算你喜欢死她她也不是你的,有本事,你跟夜羽争去!”两个人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到了她的地界,还是吵吵个不停。芷香和连翘在一旁,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两张俏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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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73章
陶小淘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蓝玉,小红狐狸毛色鲜亮;眼睛狭长,瞳孔明媚异常;四只小爪子也比前些时候锋利了许多。再过些时日,便能幻化人形了吧?她看向它;眸光清亮。
花朝上前对着蓝玉的小脑袋就是一颗爆粟;嚷嚷道:“这熊孩子胆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挑战我的权威,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竟提起蓝玉的狐狸尾巴;佯装怒目而视。
蓝玉可不吃他这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居然敢让它出糗;它才不干呢!于是蓝玉毫不示弱;扭身快速弹起挥起爪子;顿时花朝的脸上清晰的几道血印子,生生往外渗着血。
花朝一张俊脸渐渐有挂不住的架势,火腾腾就冒起来了,抄起地上的棍子就朝它的屁股上打。
陶小淘见状不妙,劈手从花朝的手中夺过蓝玉,紧抱在怀中,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的温和模样:“师兄,蓝玉顽皮,你该有兄长的风范才是。”她的眼神恍若回到从前,言笑晏晏,满不在乎。看着他的目光,更多了几许清冷。花朝登时没了嚣张气焰,摆摆手:“算了算了,看在我师妹的份上,不与你个小魔头计较。”
“芷香,连翘,奉茶。昆仑雪莲,可清心火,师兄,我看你最近肝火太旺,正好前几日羽差人送来凤鹫宫些,你尝尝,顺便降降火。”
花朝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又不敢造次,抽了抽嘴角:“谢神君夫人厚爱。”这厢顿时老实了许多。
“子夜师父可是有事要你转告?”见芷香,连翘身影已经走远,陶小淘抱着蓝玉席地而坐,也不同花朝客套太多。蓝玉小狐狸此时乖觉得很,一边伸出粉嫩的舌头舔着陶小淘的手心,一边不忘同花朝挤眉弄眼。
花朝无视它的挑衅,挥了衣袍,丝毫不介意的坐在地上,神情同适才似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般,意外得严肃:“师父说,要我和蓝玉好好保护你。他推算出来你此次必有大劫,不放心你。”
陶小淘抿了抿唇,看到怀中的蓝玉清亮透明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她,不由淡然一笑:“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老天若让我遇见些坎坷,便连夜羽也不能左右,何况你我?”她拍拍蓝玉探询的脑袋,柔声道,“能算出来的难,都不算难,不必过于挂怀。”
花朝却出乎意料的附和着她点点头。
“替我谢谢子夜师父,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他却仍对我的事,诸事挂怀,我不胜感激。”她说这话的时候,声调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说着一件毫不关已的事一般,花朝觉得硌得心口疼,却张了张口,选择沉默。
他们赶到地府时,她已经喝下那碗孟婆汤,不醒人事。再睁开眼,已经将他们悉数忘记。他想,她大概是恨着他们的吧?一个个,为了各自的目的,伤害了她,所以决绝的选择忘记,留着他们这些头脑清楚,思维清晰的人,一个个小心谨慎不敢却戳开那伤口。
所以,就形成了越来越怪异的境况,所有的人都在为她担忧,而她却毫不自知,甚至就连性子也更加淡漠。倒使他产生过许多错觉,仿佛,她与他们的相识,从一开始,便是错的,而他们这些人,不停的在为这个错误弥补。
正愣神的空当,芷香忽然奉了一盏茶过来,昆仑雪莲,千年一开花,又极其稀有,元始天尊是极少送人的,想不到夜羽竟能讨得来,顿时一扫前时的阴霾,嘻笑道:“芷香仙子倒是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芷香依旧面不改色,从容道:“公子谬赞。”
蓝玉小狐狸听得风声立马竖起耳朵,警惕的看向花朝这边,却见那厮春心荡漾,双目含笑的看着渐行渐远的芷香,不由一阵气恼。
“若繁楚师父在,我一定要他好好教训花朝这个色胚!”蓝玉忿忿道。
陶小淘不由轻笑:“他这个年纪,爱看模样漂亮的仙子,倒也正常,你这般生气,莫不是吃醋了吧?!啊呀呀,可真有趣呢!”
蓝玉一双眼睛哭笑不得的盯着陶小淘,直盯得她头皮发麻:“陶姐姐,连你也学坏了,同他一样欺负我!”
“怎么会呢!姐姐可以十分疼蓝玉呢!”陶小淘朝花朝看去,见那厮细细品着那盏茶,不由藏了揶揄的笑意,“喏,那杯茶喝完,他至少对其他女人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呢!”
蓝玉寻着她的指尖看去,见花朝欢快的饮着茶,不有丝毫不妥啊!遂疑惑的看向陶小淘。
“昆仑山顶的千年雪莲可清心静欲。”陶小淘说着,眉眼渐渐暗了下去,不过片刻,又轻笑了起来。
她起身,不再看蓝玉探究的目光。
“风大了,回宫吧。”她同蓝玉说道。
“哦,好。”蓝玉尚在一片迷乱之中,听得她这样说,只呆呆的回了她一句。
陶小淘带着蓝玉回到凤鹫宫的时候,却见夜羽正背对着她,望着宫门,负手而立,一身寂寥,衬得那身白衣更加出尘脱俗。仅管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却还是被他灵敏的捕捉到。一转身,就看到她怀抱着蓝玉,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目光躲闪。
夜羽也不在意她的不知礼数,只缓步走过来,手抚落她发间的花瓣,淡然道:“外间风大,你虽仙人之姿,却底子薄弱,还是要小心些。”
“谢神君关心。”陶小淘福身,身体略有缓和,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蓝玉。”夜羽虽然面不改色,但声音显然冷了许多,看向蓝玉的眼睛也多了几分探询。蓝玉打了个机灵,慌忙从她怀中跳下,乖乖的蹲在地上,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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