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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录-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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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威侯坐定,二次抬手,道:“请坐!”
拜善忙道:“侯爷当面,卑职不敢,‘神力侯府’,也没有卑职的座位!”
傅威侯道:“我拿你当客,不必那么多讲究,我听说你不俗,要不然我不会见你,坐!”
拜善这才欠了个身,谢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下首!
他正襟危坐,坐定,傅威侯开了口:“你知道,我对你深夜递帖求见,很感诧异。”
拜善忙道:“卑职夤夜惊动侯爷,深感惶恐!”
傅威侯微一摇头,道:“那倒没什么,我一向睡得很迟,我是指彼此的立场……”
拜善忙道:“卑职知道,禀侯爷,卑职是冒死前来……”
傅威侯双眉微耸,轻“哦!”一声道:“这话怎么说?”
拜善道:“卑职有下情禀报!”
傅威侯道:“请说!”
拜善应了一声道:“侯爷当知关山月此人?”
傅威侯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哦!”地一声道:“我久仰,也见过,我很倾慕他,他也的确是位奇英豪,放眼当世,堪称少见,四阿哥的福气不小!”
拜善道:“侯爷既然知道他,那是最好不过……”
傅威侯道:“你跟我提他是……”
拜善道:“卑职冒死特来密报,此人在这几天内就要对傅胡两家下手……”
傅威侯不愧虎将,他有超人的镇定,“哦!”地一声道:“你是说他要来行刺?”
拜善道:“不但是对侯爷一人!”
傅威侯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可是傅胡两家跟他无怨无仇……”
拜善道:“禀侯爷,这是四阿哥的令谕!”
傅威侯双眉微轩,“哦!”地一声点头说道:“我说嘛,我跟关山月无怨无仇,敢说他对我的印象也不会太差,有道是:‘英雄惜英雄’,他怎么会向我傅、胡两家下手……”
话锋一顿,凝目接问道:“拜善,你不该来密报!”
拜善道:“侯爷莫非不信……”
傅威侯道:“我倒不是不信,而是说按彼此的立场……”
拜善道:“卑职知道,只是卑职所以这么样做,是有原因的!”
傅威侯道:“有什么原因?”
拜善道:“卑职敬侯爷为盖世虎将,朝廷柱石,也知道侯爷赤胆忠心,朝野同钦,同时卑职也爱关山月是位顶天立地的真英雄,真豪杰,正如侯爷所说,论他的一切,放眼当世,堪称少见……”
傅威侯点头说道:“你也有一双慧眼,说下去!”
拜善应声说道:“卑职更不满四阿哥的狠毒,所以冒死前来密报……”
傅威侯道:“这句话我就不懂了!”
拜善道:“侯爷,您明智,这是四阿哥一着借刀杀人之计,最好是侯爷跟关山月来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傅威侯双眉一耸,道:“这是谁说的?”
拜善道:“是四阿哥亲口告诉卑职的!”
傅威侯沉吟了一下,拍了拍座椅扶手,道:“关山月,他知道么?”
拜善道:“回侯爷,他不知道,卑职也曾点过他,但是他没懂,他只认为四阿哥待他十分恩厚,他该以死报答!”
傅威侯突然笑了,道:“你说他不知道,也点之不透?”
拜善道:“回侯爷,是的!”
傅威侯道:“为什么不对他直说?”
拜善苦笑说道:“您知道,听他的口气,卑职不能,又怎敢?”
傅威侯道:“你认为他对四阿哥很够忠心?”
拜善道:“回侯爷,只能说四阿哥为人阴鸷,擅于笼络人心!”
傅威侯微微一笑,道:“照你这么一说,关山月岂不是毫无智慧可言了?”
拜善呆了一呆,道:“事实上他……”
傅威侯截口说道:“那么你来向我密报的用意是……”
拜善道:“请侯爷有个准备,也请侯爷手下留情!”
傅威侯道:“要我手下留情?何解?”
拜善道:“求侯爷别伤他,放他回江湖去!”
傅威侯倏然笑道:“难得你有这番心意,只是有一点你恐怕没有弄清楚!”
拜善道:“侯爷明示!”
傅威侯道:“傅胡两家之中,只有我跟夫人的所学最高,可是合我夫妇之力,却只能勉强跟他打个平手……”
拜善一怔,道:“侯爷,卑职不敢相信!”
傅威侯淡然一笑,道:“休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而事实上确是如此,你该知道郭玉龙!”
拜善道:“卑职知道,他当世称最!”
傅威侯道:“你恐怕不知道,连他这当世称最的人,也要稍逊关山月一筹半筹,何况我夫妇?”
拜善傻了脸,半晌始道:“侯爷,这,这是真的?”
傅威侯淡然一笑道:“你该去求他对我手下留情,而不该冒险跑到我这儿来,求我放他回到江湖去!”
拜善道:“这,这卑职不知道……”
傅威侯道:“如今你该知道了!”
拜善道:“是的,侯爷,如今卑职知道了!”
傅威侯道:“对你来说,我这‘神力侯府’非善地,你请早点回去吧,对你这番好意,我会永远记住的!”
拜善忙站了起来,道:“卑职这就告辞,只请侯爷……”
傅威侯道:“谢谢你,我知道……”倏地轻喝说道:“来人,送客!”
厅外有人答应了一声,拜善退着出了厅,在那亲随的前导下,往“神力侯府”大门行去!
而这时候,在“神力侯府”那高高的大厅瓦面上,却站着一条颀长人影,只听他喃喃说道:“拜善,谢谢你,我会永远记住的!”
身形一闪,翻了下来!
他刚落地,只听大厅里传出傅威侯话声:“莫非是关山月阁下?”
那人影正是关山月,他一震说道:“侯爷高明,关山月告进!”
傅威侯在厅内说道:“容我出厅相迎!”
关山月忙道:“不敢,我自己进来了!”迈步走了进去!
在大厅中央,他碰见了傅威侯,他一欠身,道:“草民关山月,见过威侯!”
傅威侯一怔,道:“阁下,草民……”
关山月笑了笑道:“侯爷,我已经辞去‘侍卫营’领班职务了!”
傅威侯“哦!”地一声笑道:“原来……拜善刚才怎没对我说?”
关山月道:“他只扼要禀报!”
傅威侯笑道:“好一个扼要禀报,阁下是从哪个门进来的?”
关山月道:“侯爷,我走不惯后门,只好由半空里进来,请侯爷恕我逾越……”
“没这一说!”傅威侯道:“我说过我盼你来,而事实上……”
微微一笑,接道:“你进出我这‘神力侯府’也能够像进出无人之境!”
关山月道:“侯爷这是怪罪我逾越,也暗刺我所负的使命!”
傅威侯含笑说道:“你只说对了后者!”
关山月道:“侯爷,统带代我说得很详尽!”
傅威侯道:“我还想听你的说法,咱们坐下谈!”说着,他举手让座!
关山月道:“侯爷,这儿是‘神力侯府’,您又当面……”
傅威侯道:“你不会比拜善俗吧!”
关山月道:“他是‘侍卫营’的统带,我如今是个草民!”
傅威侯道:“在我眼里,你比拜善不知要高出多少!”
关山月微一欠身,道:“侯爷,谢谢您对我的看重!”
傅威侯抬手说道:“坐,别再让我让第三次!”
关山月又是欠身,道:“是,侯爷,我谢座!”
跟在傅威侯身后走过去,分宾主落了座!
坐定,傅威侯含笑说道:“我不叫人给你沏茶了,你我相对,此情此景,以没有第三者打扰为最好,你以为然否?”
关山月道:“是的,侯爷,我深有同感!”
傅威侯沉默了一下,凝目说道:“阁下,你的胆识远较我想象中的为大!”
关山月道:“您何指?”
傅威侯道:“你既然知道拜善到我这儿来了,也听见了他跟我的谈话,你还敢下来见我,这种胆识不是一般人……”
关山月道:“侯爷,您是宦海奇英,您的胸襟不会那么狭窄,度量也不会那么小,我今夜前来是做客,您谅必不会以武相向!”
傅威侯笑道:“好会说话,你何不说明知就是我唤起全府人手,也奈何你不得?”
关山月道:“侯爷明鉴,那我不敢!”
“不敢?”傅威侯笑道:“你要是懂一个‘怕’字,你就不会接受四阿哥所交付的使命,今夜更不敢到我这儿来……”
关山月道:“侯爷,那是两回事!”
傅威侯道:“是两回事?有说么?”
关山月道:“侯爷,您知道,士为知己者死,雍王爷待我十分恩厚,我是不得不以死来报答这份恩德!”
傅威侯微微一笑,道:“是么?”
关山月道:“是的,侯爷!”
傅威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对拜善说,你可能是个傻子,但那只是对他说,对你,我别有另一套说法,你可愿听听?”
关山月道:“侯爷,我洗耳恭听!”
傅威侯道:“以你的智慧与机警,我不信你不明白四阿哥的用心!”
关山月心头震动,表面上淡然说道:“侯爷,我不明白您何指?”
傅威侯道:“阁下,彼此的立场虽属敌对,但在你没下手傅、胡两家之前,我拿你当朋友看待,而且推心置腹,你又怎好以虚伪对我?”
关山月笑道:“威侯的词锋一如驰骋沙场,简直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您让我羞愧,我明白,侯爷,这总行了吧!”
傅威侯笑了笑,道:“这才是,阁下,既然你知道四阿哥的用心,我更进一步地推测,你不会往这个圈套里钻,对么?”
关山月微一摇头,道:“侯爷,我实说一句,这很难说!”
傅威侯“哦!”地一声道:“这是我第一次料错事,阁下,能说个理由么?”
关山月道:“侯爷,您原谅,理由我不能说!”
傅威侯道:“有苦衷?”
关山月道:“是的,侯爷!”
傅威侯道:“那么我不敢勉强……”顿了顿,接问道:“我请教,阁下留下来见我的用意……”
关山月道:“侯爷,我斗胆,我想跟侯爷开诚布公地谈谈!”
傅威侯道:“谈什么?”
关山月道:“条件。”
傅威侯讶然说道:“条件?”
关山月道:“是的,侯爷,条件!”
傅威侯道:“什么条件,阁下请说说看?”
关山月道:“侯爷,目前的情势您知道,将来一切对您也不大利,假如您愿意,我请您脱离宦海到民间去!”
傅威侯双眉微轩,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假如我辞离庙堂,身隐于野,你愿意抬手放过胡、傅两家,对么?”
关山月毅然点头,道:“是的,王爷,我正是这意思!”
傅威侯淡然一笑,道:“你这是威胁我?”
关山月道:“侯爷,我不敢,我这是恳求!”
傅威侯道:“好个恳求,你这样不是违背了四阿哥的……”
关山月道:“侯爷,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您那么看重我?”
傅威侯道:“该说谁叫你我互相倾幕,惺惺相惜!”
关山月道:“也可以这么说,侯爷!”
傅威侯目光深注,道:“阁下,你让我激动!”
关山月道:“侯爷,我激动不只一回了!”
傅威侯突然吸了一口气,道:“谢谢你,阁下,假如我不接受呢?”
关山月道:“侯爷,那只有请您原谅我的不得已了!”
傅威侯淡淡说道:“阁下,你的好意我本当敬领,惜乎我不愿屈志……”
关山月道:“侯爷令人敬佩,可是,王爷,时务不可不识!”
傅威侯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敢是说我不识时务,不配称一时之俊杰?”
关山月道:“那我不敢,侯爷明智,我只请侯爷明察当前与以后!”
傅威侯道:“阁下,当前如何,以后又如何?”
关山月道:“侯爷或不知以后,但却不能说不知当前!”
傅威侯道:“我略知一二,阁下可愿为我详做分析!”
关山月道:“侯爷既有所命,敢不遵从么,您知道,当前天下也已尽知,东宫二阿哥已被皇上忍痛废去……”
傅威侯道:“这是事实,如何?”
关山月道:“有道是:‘蛇无头不行’……”
“好譬喻!”傅威侯笑道:“我请教,阁下以为谁是蛇首?”
关山月道:“应该是二阿哥!”
傅威侯淡然一笑,摇头说道:“阁下错了,我所以辅保二阿哥,那只因为他是东宫太子,也因为他是皇上下诏所立,这道理你明白?”
关山月道:“我明白,也就是说您只忠于皇上!”
傅威侯道:“只能说我忠于朝廷!”
关山月道:“侯爷,我明白,可是四阿哥他不明白!”
傅威侯道:“此心上比日月,我不必求别人知道!”
关山月道:“侯爷令人敬佩,可是这件事非让他知道不可!”
傅威侯“哦!”地一声凝目说道:“有说么?阁下?”
关山月道:“侯爷,这就牵涉到以后了!”
傅威侯道:“阁下,以后如何?”
关山月道:“我只能奉知使命,对四阿哥来说,差不多大势已定……”
傅威侯又“哦!”了一声,凝目说道:“阁下是否能明说?”
关山月摇头说道:“您原谅,侯爷,事关重大,我不能!”
傅威侯道:“我不敢让阁下为难,只是,阁下,纵然帝位属四阿哥,那又如何?”
关山月道:“侯爷应该知道,那对侯爷大不利。”
傅威侯淡淡一笑,道:“阁下,傅某有一颗铁胆,有一腔热血!”
关山月道:“侯爷,我无意危言耸听,恐吓谁!”
傅威侯道:“我知道你说的是实情,可是我愿意告诉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敢愧对先人,不愿羞见后代,我随时可以死!”
关山月道:“侯爷,我要大胆批评您一句!”
傅威侯道:“请说!”
关山月道:“您这是愚忠!”
傅威侯笑道:“阁下,古来不怕担这个愚字的,又何只傅某一人?岳武穆他愚否?文山他又何尝聪明?”
关山月微微动容,道:“这么说,侯爷是不愿辞官隐退了?”
傅威侯摇头说道:“阁下,我直说一句,办不到!”
关山月道:“侯爷,您要三思!”
傅威侯变色而起,倏又坐了下去,平静地缓缓说道:“阁下,别让我再把你的话当做威胁!”
关山月端坐未动,道:“侯爷,关山月当能不屈于威武?何况您盖世虎将?我说过,不敢威胁侯爷,是恳求!”
傅威侯道:“那么,阁下的好意我心领!”
关山月道:“我不敢再劝王爷,我只有强忍悲痛!”
傅威侯微一摇头,道:“不瞒你说,我从刚才想到如今,我实在想不通,你既然明知四阿哥的用心,为什么还要往圈套里钻!”
关山月道:“侯爷明知他日的皇上对侯爷大不利,为什么还矢志效忠?”
傅威侯双目一睁,道:“你就那么忠于四阿哥么?”
关山月道:“侯爷以己度人,当知无讹!”
傅威侯唇边抽搐,摇头一叹说道:“四阿哥他好大的福份,天意何以如此厚他,何以如此薄二阿哥?阁下,我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你我一见投缘,进而惺惺相惜,你的胆识,你的气度,你的所学,你的一切,无不让我心仪钦佩,是位举世难求其二的真英雄、真豪杰,傅某也不愿妄启菲薄,你我二人本应成为莫逆之交,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话,谁知道由于立场的不同,注定了必有火拼的一天,却要为后世留下一段悲惨恨事,难道说这是天意么?”
关山月暗暗激动.道:“侯爷,这无关天意,是人为!”
傅威侯淡然强笑,道:“你愚,我愚,古来愚者何其这般多,看来一时的英雄豪杰却要毁在这一人心意之下了……”
关山月道:“侯爷,无他,各为其主而已,我愿意这么说,在私这方面,我敬重您,把您当做生平第三位知友!”
傅威侯目光一凝,道:“第三位?还有两位是……”
关山月道:“南海郭玉龙,此间海贝勒!”
傅戚侯一怔,道:“你跟郭玉龙也……”
关山月道:“蒙他看重,侯爷!”
傅威侯摇头说道:“我知道连他也佩服你,可不知道你跟他是……”
勉强一笑,摇头接道:“这叫什么?当世之英雄唯你我他他四人,而其间却……”
摇了摇头,住口不言,但旋即又道:“我听说郭玉龙已经走了!”
关山月道:“是的!侯爷!”
傅威侯点头说道:“他走得好,走得对,看来今后这世上只有你跟他了,阁下,你两个的这份交情,令我羡煞,妒煞!”
关山月道:“假如侯爷肯……”
傅威侯摇头说道:“阁下,我心坚铁石,不是任何人任何事所能影响得了的,你最好别再劝我了!”
关山月口齿启动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说话。
傅威侯却又说道:“提起海善,我又想起了阁下另一宗令人敬佩之处。”
关山月道:“您何指?”
傅威侯道:“他到我这儿来过,言谈之间提起他带剑找你几次,你都躲了开去,避而不见,我知道,他明白,你是为顾全彼此间这份不寻常的交情,并不是怕他!”
关山月微愕说道:“侯爷,他也知道么?”
傅威侯摇头说道:“别以为他鲁莽暴躁,他刚直,但粗中有细,也是个性情中人,他内心的痛苦是难以言喻的!”
关山月一阵激动,心如刀割,叹道:“时势造英雄……”
傅威侯道:“而时势也不知毁了多少英雄,毁了多少不平凡的友情!”
关心月道:“侯爷,我深有同感!”
傅威侯一摇头,道:“事已成定局,是人力无可挽回的,既然这样,就不必再去想它,我要跟阁下谈谈眼前这无法逃避的,刚才是阁下求我,如今我要反过来求阁下……”
关山月道:“侯爷,我当不起!”
傅威侯摇头说道:“这不是客气的时候,阁下,傅家之人任你下手,但对胡家的人,我求你手下留情三分!”
关山月双眉微扬,道:“侯爷,盖世虎将何一颓如此?”
傅威侯淡然笑道:“郭玉龙当世称最,他却逊你一筹半筹,我傅、胡两家的人又岂是你的对手?”
关山月摇头说道:“侯爷,未交锋先自挫锐气,我以为您这是……”
傅威侯道:“阁下,我自有我的理由!”
关山月道:“侯爷有什么理由?”
傅威侯摇头说道:“我本不想说,你何必非让我说不可……”
一顿,接道:“阁下记得那日跟玉珠动手事?”
关山月道:“侯爷,我记忆犹新!”
傅威侯道:“玉珠要动胡家绝学,以你的所学与胸罗,不应该不识胡家绝学,而你不但不避,反而要出手还击,这件事事后我想了好久,再一揣摩你出手那一式的手法,这我才明白……”
关山月心里为之一跳,道:“侯爷明白了什么?”
傅威侯道:“你会当世三大绝学之一,而又是胡家绝学唯一克星的‘降魔杵’……”
关山月心神震动,道:“侯爷恐怕看错了吧?关山月哪有那么大的造化……”
傅威侯淡然一笑,道:“阁下,你不该是小气人!”
关山月他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傅威侯道:“由这当世三大绝学之一的‘降魔杵’,我进而恍悟你是一代神僧哭和尚的传人,你既是哭和尚的传人,又会施‘降魔杵’,那么你就必然也会施‘大罗剑’,对不对?”
关山月仍没有说话!
傅威侯道:“当世三大绝学你兼擅其二,‘大罗剑’天下无敌,‘降魔杵’又是胡家绝学的唯一的克星,阁下可以替我想想,傅、胡两家还配跟你阁下言武么?”
关山月仍沉默着!
傅威侯目光一凝,道:“阁下,请开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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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只好开了口,他淡然说道:“侯爷,我只有一句话,您料对了!”
傅威侯双目一睁,道:“真对了?”
关山月微一点头,道:“是的,侯爷,真对了!”
傅威侯神态一敛,道:“那么,我求你并没有求错!”
关山月道:“不尽然,侯爷!”
傅威侯道:“不尽然?有说么?”
关山月道:“侯爷,毕竟我只是一个人!”
傅威侯笑道:“我虽沾不上三大绝学的边儿,但阁下不可欺我不知三大绝学,‘降魔杵’下无坚不摧,无物不克,‘大罗剑’威力所至,再有十个傅某也难逃劫数,你何用人多?”
关山月默然未语!
傅威侯目光一凝,道:“阁下,我自以为明白了不少,可是刚才突如其来的一个疑问又使我百思莫解,难明所以!”
关山月道:“侯爷何指?”
傅威侯道:“近百年来,佛门有两大奇人,一位是阁下的师承哭和尚,另一位则跟胡家有渊源,跟胡家有渊源的这位,他虽身在佛门,却是个在旗之人,所以胡家跟傅家结了姻亲,共保当朝,而阁下的师承却是以汉族世胄,前明遗民自居,他的衣钵传人怎会到‘北京城’里来匡助当朝皇子,而且竭智殚忠,矢志不二?”
关山月心神震动,他强持平静,淡然笑道:“侯爷,一句话,人各有志!”
傅威侯摇头说道:“阁下,你最好别把我当成糊涂人,假如真是这四个字,恕我直言,你或能到得‘北京城’,可是你在‘北京城’里绝活不了三天……”
关山月道:“侯爷是说……”
傅威侯道:“哭和尚他会取你的性命!”
关山月淡然一笑,道:“有件事侯爷恐怕还不知道!”
傅威侯道:“什么事?”
关山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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