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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姿玉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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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人群之中还有一人江菱雪,正默默看着对面走来的某人——
虽然外面大雨滂沱,但因为路途都被山崖所遮挡,众人都未曾打湿衣裳。
此大殿气势磅礴,轻易便能容纳这几百人,陆瑾芸便也为之微微震惊,不由得环视一眼,这和玉净门上飞霞殿还是有得一比的。
同时进殿门的人很多,陆瑾芸只埋着头跟着许青荷向前走,却总觉得有几处眼光朝他看过来,头皮有些发麻,她环视一周,却并没见人盯着她,才走到羽幻的坐位后方站着。
殿上正前方,一中年男子一身灰色衣袍正襟危坐,身材瘦弱,长相平平,却眼神炯炯,气度非凡,此人名为单远方,是乌冢派掌门曲三千的师弟,便是乌冢派除了曲三千之外,另一个受得万人敬仰之人。
而两方侧坐上,一边坐着花语和羽幻,还有坐着一个年迈和尚,此人便是朔方寺领头的渡苦大师,二百年前被誉为朔方三大神僧之一,身上披着袈裟,手上持有一串佛珠,闭目而坐,渡苦大师身后直立站着几个年轻和尚,看来都是朔方寺的翘楚。
另一边则端坐着个看似三十几岁的妇人,此人身着浅绿衣裙,妆颜浅淡,眼眸温柔似水,便是灵机谷此次带头之人,也是叶浣纱的娘亲玉晚秋,云轻辰的师娘。玉晚秋的身后站着万浩、柳寒倾、唐悠昔、叶浣纱等人,无不恭恭敬敬。
另外一个骨瘦如柴之人,头发花白,一身灰布道袍,便是碧落门的玄霄真人,也是之前去玉净门与水涟漪会面之人。玄霄真人身后也是站着好几个得意弟子,都是道士无一例外。
其余便是乌冢派的杰出弟子,也就那百八十个人,或许,风小满和白沐之正在其中。
当陆瑾芸忍不住抬头,朝大殿上看了一眼,才见到还有两个人正站在大殿前方,极为醒目。
一人虎背熊腰,极是高大,对于陆瑾芸来说,那胜似一座山丘,而另一人相对娇小,正回头朝着陆瑾芸看了过来。
是云轻辰,目光如水,满是暖意。
陆瑾芸眼神猛然与这清澈的眸子撞击而上,心中一震,竟是觉得如被灼烧一般疼痛,迅速躲了开去,埋下了头。
她选择了躲开,选择默默无言,却不由自主呼吸加快了些。
云轻辰就在大殿上,这么近的距离,而且他也正看过来,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不自然?
不几时,她心情平和下来,却按捺不住,再次抬头,这次是鼓足勇气,准备大方的与云轻辰对视,然后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甚至关怀的微笑。
可是,他还需要她的微笑吗?
眼下见到的是,对面的叶浣纱正与云轻辰相视而笑,如沐春风般朝那方挥手,她笑得很甜美,似乎笼罩在幸福之内,宛若骄阳下的一朵牡丹,激动得眼中含着泪花。
她是那般的欢喜,云轻辰也与她一样欢喜吧,他们是情投意合的——
又是这双秀目缓缓移开,陆瑾芸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才听上方“咳咳”的两声,周围徐徐安静下来。
外面的雷声已然消失尽了,大雨也渐渐下得小了。
待到鸦雀无声,上座的单远方才开了口,其声色俱厉,道:“方今之世,本是正道昌盛,邪魔妖道退避,却不料此番这般如此大胆,竟闯入了我乌冢派上千年来的禁地且其中亥世阴谋,更是闻所未闻想必众所周知,数日之前掌门便领头深入险要之地,经一探查,此时来报,果真是有异动。”
单远方说着面上怒火燃起,看来也是个疾恶如仇之人,对那些邪魔妖道更是痛恨至极,许久才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这深更半夜冒昧打扰,急召五大门派诸位仙友前来,便是要商讨明日前去那深渊之地,不知,各位仙友有何看法?”说着依次看向在座的几位长老。
坐下几人互望一眼,便由玄霄真人定神看着上方的单远方,眉头紧锁,恳切道:“此事我碧落门当仁不让明日便起身前去援助曲掌门,誓要灭了这些妖魔之辈”
话毕看向对面的渡苦大师,渡苦大师慈眉善目,泰然自若道:“阿弥陀佛,老衲也不会袖手旁观。”
灵机谷的玉晚秋便是温柔的一笑,恰如一弯醉人的甜泉,随着眼皮悠然合拢,轻轻点了点头,没开口说话。
玉净门这边羽幻也是莞尔一笑,点头道:“义不容辞。”
单远方看了几人的反应,点了点头,但随后又凝眉道:“那还要麻烦诸位,明日便由掌门弟子周谦之,带领诸位去深渊与掌门师兄汇合,单某,唉,恐怕此中有变,要留守门中,不能与诸位同去除魔,真是惭愧。”说着埋下了头。
玄霄真人连连罢手,便是“哈哈”的笑了一声,道:“留守自然重要,我几派如此多人,还怕对付那些个魑魅魍魉?”
单远方也“哈哈”的一笑,点称:“也是也是。”随后看了一眼殿上站在座前的周谦之和云轻辰,对周谦之道:“周师侄,你尽可将深渊之处的情形告知诸位仙友。”
周谦之一听,却是一震,随即面如土色,一个魁梧男人竟生了些腼腆之意,嘴里发出“这——”的声音,便看向了云轻辰。
片刻之后,周谦之干脆拉着云轻辰走出来两步,到了殿中央,抱拳对周围几个长老级人物,道:“实在惭愧,这情况实属复杂,晚辈也说不清,还请这位云兄弟向大家解释一番。”
上方的单远方当下便蔑了周谦之一眼,在众人不知的情况下叹了一口气,面色铁青。
云轻辰也没做推辞,面色柔和,神态文雅,躬身向周围拜了拜,便朝着玉净门的方向看去,将此事娓娓道来:“此前之事,相信诸位都已明了,云某便不再多说,进入这凶险深渊之中,便需要开启几千年前留下的阵法,呃,此阵不是难事,但期间幻象多般,极易迷失方向,所以,明日前去之人还需修行有为,不被蛊惑才是。另外,这几日经过一番探查,发现深渊之下,确实有人闯入的痕迹,还有凶兽恶兽气血尽失——”
这珠圆玉润之声还在继续,而陆瑾芸已是吃了一惊,云轻辰何时变得如此善于言语,何时变得如此落落大方的?在五大门派声望极高的长老面前,竟然也能侃侃而谈,处之坦然,若是陆瑾芸在那处说话,也做不到如此吧。
她突然想起云轻辰羞涩的模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模样,此时却完全没有那般踪影,难道他不是害羞的云轻辰,不是她调戏的那个云轻辰?
云轻辰后来说了什么,陆瑾芸已是不知道了,只是呆呆站在原地,仿佛周围都空了,世界只有她一个人,这些人她都觉得陌生了,那一刻的熟悉,这一刻的陌生,只在转眼之间。
白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却有些委婉的意思,道:“我自知我不是人,但你可以把我当做人的。”
陆瑾芸深埋着头,听了这声音,但却没做出反应,白玉身子娇小,躲在陆瑾芸颈部的头发之中,也是没人会注意到的,陆瑾芸心里念了一句:“若你是人就好了——”
“为什么?做神兽潇洒得很呢。”
陆瑾芸心头平淡,道:“你若是人,便可与我一道分担,那我便不是独自一人面对这些悲离了。”
白玉却没与陆瑾芸作对,似乎是感受到了她心头的失落,安慰道:“其实,你看那姓云的小子,说话都是朝着你这边说的,不定这些话都是说与你听的呢。”
陆瑾芸自然不信白玉所说,心头念道:“怎么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自然不是对我说的。”想着想着,却是一笑,道:“不过,我也是想得通的人,就当他是只在我面前才会害羞便是了。”
“那他弃你不顾——”
“白玉”陆瑾芸心里猛喝一声:“你不是在安慰我么”
“呃——好好好,我不说便是了。”
不知何时,云轻辰已向大家解释完毕了,众人都正在散去,一旁许青荷拍了拍陆瑾芸的肩头,连连叫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笑了笑,跟许青荷向外走去。
还没走两步,便听后面一声呼唤:“陆姑娘——”
许青荷走了,陆瑾芸却停驻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去。
是云轻辰,她深吸一口气回头,却有些伤神,眼神浮游,不敢看他的眼睛。
云轻辰站在不远处,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唤出了这一声,犹豫了一番,便准备走过来。
两人几丈之遥,却似乎要走天长地久。
陆瑾芸心头一动,云轻辰是想过来解释么?解释他为什么那日不辞而别,害得她陷入危机,可解释又有何用,不过是敷衍借口罢了。
陆瑾芸埋头等待云轻辰,但走过来的却不是云轻辰,而是白沐之。
白沐之?
陆瑾芸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陌生的男子挡在眼前,但毫不理会,此刻在陆瑾芸眼里,他只是个挡住视线的物体。
陆瑾芸伸手将他推到一边,本是想看云轻辰过来了没有,看见的一幕,却是叶浣纱亲热的过去挽起云轻辰的手臂,二人说得热火朝天的,笑容灿烂,云轻辰哪里还有过来和她说话的意思?
她心下一凉,面上笑容尽失,全没看见眼前换做男子装扮潇洒倜傥的白沐之,心头升起莫名苦涩,转身便朝大殿之外走去,就当做全没听见云轻辰的喊叫,追着许青荷而去了。
留下一身蓝衫飘起,尴尬至极的白沐之。
第三十八章,镜心
第三十八章,镜心
雷雨已然结束,但狂风却是呼啸不止,犹如无数凄厉怨鬼哀嚎
风吹打在石壁上,吹进石廊,仿佛鬼哭狼嚎,这夜太过漫长,仿佛永无止境。
漆黑一片的客房内,细小的光点包围着陆瑾芸,她静静盘坐在床榻上,这一刻的宁静,前所未有,甚至听不到屋外狂啸的风声。
从《九天清心真诀》的青字一层,到玉字三层,却不能止住她心头的烦闷。可换做练习镜法却效果颇好,全身灵气如流水一般融汇贯通。
这静谧的夜,却是被陆瑾芸自己“啊”的一声痛呼所打破的。
黑暗中,陆瑾芸还坐在床榻上,眉头紧皱,一脸痛苦的神色,脸上渐渐失去血色,全身痉挛,缩成来了一团,双手紧捂住胸口。
那疼痛,使得她冷汗已经随着脸颊滴了下来,背心也是一片凉意,她只穿了一件裹胸长裙,纤薄的身子不住的颤抖。
陆瑾芸呼吸艰难,胸口要撕裂一般剧痛,她何时感受过这般疼痛,比在玉净门上修行受阻还要难受上万倍。
她轻轻唤了一声:“白玉,好痛。”却是声音微弱得如蚊子一般,眼泪都快疼出来了。
在床边原本很是悠闲的白玉,方才便感觉到了陆瑾芸的痛意,紧张的身子一闪,窜上了陆瑾芸的肩头,立即便是一阵暖意自白玉身上流出,朝陆瑾芸心脉方向流去。
白玉是小狐狸模样,此刻还不敢现出真身,若是真身一出,定会惊动附近的修为深厚之人。
白玉在陆瑾芸肩膀上,淡淡安慰了一句:“忍着。”
陆瑾芸虽然很能忍,但这般疼痛实在难受,她面色如纸,全身冰凉,冷汗淋漓,急促喘着气,有气无力道:“忍个屁你来试试”
白玉闭着双眼,身上渐渐泛起白光,却幽幽道:“别怕,有我在,很快就会过去的——”
这声音宛若天边惊鸿,却听得陆瑾芸心头一震,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白玉,何时变得如此温柔,便觉得白玉身上流出的暖流越来越多,一股脑儿塞进了她的身体里。
随着这暖意流入,只听得见陆瑾芸痛苦的呼吸着,沉静许久,她才觉得周身的疼痛渐渐缓解,冰冷的双手也有了丝丝热气流淌,但心口的撕痛却是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白玉身上的光晕散去,漠然问道:“你方才胡来什么?”
“我——”陆瑾芸一说话,心口便痛得不行,她咬着干涩的嘴唇,低声道:“我没胡来。”
白玉悠闲的自陆瑾芸肩上走了下去,道:“还是老实交代,好在有本神兽在,不然疼死你,你现在说不得话就别说,心里想想便是了。”
陆瑾芸右手摁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左手撑在床上,软软坐在那里,抿了抿嘴,心想:“只是练了练镜法而已,每日都在练的,怎会今日就这样了。”
白玉追问道:“具体。”
陆瑾芸忍着痛楚,想道:“好像是尝试镜法第九层,自能御物开始,不是都一直在尝试么。”
白玉悚然一惊,似乎那全身绒毛都竖起来一般,白光一闪,便又闪到了陆瑾芸面前,团团白芒自周围渐渐聚拢,在白玉身子上盘旋,顿时便将陆瑾芸前方照得一片通明。
陆瑾芸对这突如其来的亮光有些不适应,眨了眨眼,才见到了眼前狐狸模样的白玉,正看着自己怔怔出神。
在这耀眼的白光下,顺着白玉的目光,陆瑾芸朝着身体左肩方向看去。
正是在刚才撕痛之处,闪过一缕赤芒,细细看去,才知是一块不规则形状的石块(或许是石块)镶在肉里。
这石块指甲大小,血色欲滴,通体透明,正左方锁骨下方,被白色菱纱裹胸裙遮挡了些许,竟有些鬼魅之意。
石块所在之处还是冰凉,皮肉好似被撕破般剧痛,似乎那石块还在往外生长着。
陆瑾芸本就煞白的脸上尽是愕然,正了正身子,尽量让自己呼吸均匀,难以置信的缓缓抬起手臂,朝着自己左前胸伸过去。
这是一块宛如水晶一般绚烂绝美的石块,但这石块竟然天衣无缝的镶嵌在陆瑾芸的肉里,与她嫩白如雪的皮肉融合。
陆瑾芸触到这石块,便全身一震,疼得似要撕心裂肺,她这才知道,石块并非坚硬的,而是柔软得如一块软糖,流出丝丝冰凉,她也说不清这是何东西。
白玉看了这石块许久,才淡淡道:“不必担心,此物名为‘镜心’,是你突破镜法第八层的征兆,现在是疼了些,待过个两三日长全了,便无大碍。”
陆瑾芸听白玉这么说,也不知该喜该忧,眉头一蹙,本是想质问白玉为何不早些告诉她,让她有个防备,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白玉又要搬出说到她百年老死也说不完那一套。
陆瑾芸似乎有些期待,又问了一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
白玉的回答依然如此,道:“不确定,或许很难看,又或许很精致。”
白玉又扫视陆瑾芸几眼,检查一番,确定了她黯然无事,便周身白光散去,懒懒爬到一边去缩着。
周围又陷入了一片幽暗,屋子之外被风吹得哗啦作响,这乌冢派也奇怪,白日里风平浪静的,到了夜里却是气候多变。
胸口处还在隐隐作痛,“镜心”在陆瑾芸胸前滋生着,黑暗里,她摸了摸,倒觉得更像是突出的胎记,和眼见的完全扯不上关系。
片刻之后,陆瑾芸抱着自己的双臂,缩了缩,才拉起棉被,忍痛倾倒躺了下去,胸口的冰凉始终让她很在意,这毫无预兆就出现的东西,还长在她身上,如何让她习惯。
陆瑾芸躺着,却没有一丝睡意,思虑了一番,便想起刚才白玉说她突破了镜法第八层?
温柔如暖风般的声音响起,陆瑾芸喃喃道:“白玉,第九层的功法呢?是什么。”
得到的回答却是:“我也不知。”
陆瑾芸对白玉的回答却很意外,心里开始疑惑:“不是说镜法有十六层对应了十六种功法么?怎么我现在才到第八层,才学了八种功法,后面的你却说不知道?”
才听白玉的声音又缓缓道:“确实有十六种功法,有一半你已学得,只待增进,而另一半早已遗失,就连当初那人,也没学得后半卷功法。但仅凭这完整的心法以及功法残卷,只要你能把画境学到十二层,便能称雄,其余不学也罢,专注提升便是。”
陆瑾芸并不惊讶,当然也不会说“怎么现在才说”这种话,突然觉得白玉懒神兽的本质暴露无疑,或许正因为懒,才能活得那么长时间吧。
心口的撕痛,让陆瑾芸无法入睡,不断的转移注意力,思考其他事情,直到又想到了云轻辰这个名字。
方才去殿上见到了云轻辰,让陆瑾芸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辞而别便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
便又想到叶浣纱与云轻辰在一起那般欢喜的样子,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人家是一对,你羡慕不得。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她睁开个眼缝,便见眼前一片明亮,原来外面已天亮了,亮光自各种缝隙之中照进屋内,竟可见到朦胧之中尘土飞扬。
她,一夜无眠——
心口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夜都不是在做梦,她坐起身来,借着亮光,埋头看向裹胸裙的边缘,血红透明的“镜心”,静静镶嵌在白嫩如脂的皮肉里,水**融。
又是一日天明,今天该要去那传闻中的至凶之地“无妄深渊”了吧,不知会有怎样的凶险。
陆瑾芸起身,穿上衣裙,梳洗一番,便又在铜镜前照了照。
镜中的人影,果然还是面目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清秀脱俗的面貌,看起来竟是楚楚可怜,任由谁看了都会疼惜三分。
白玉很自觉的呆在陆瑾芸的肩头上,被那乌黑纤长的秀发半遮半掩。
一身水蓝色衣裙倒是把胸口处的红色印记遮挡严严实实的,外人便是看不出来的。
陆瑾芸苦笑一声,将身上物品都放好,小巧精致的琉璃杖放入袖子中,便盈盈朝门外走去。
“呜吱”的一声,陆瑾芸便自屋里走了出来。
屋外便是一块平坦的坝子,上面满满铺有四四方方的石板,还湿淋淋的,便是被昨夜的暴雨洗刷过的,石板呈现暗青色,想必长年累月潮湿而至。
狂风已止,只剩清晨的淡淡凉风,太阳还未出头。
放眼望去,薄薄迷雾笼罩下,除了乌冢派所在之处有众多怪石嶙峋,再远处便是一望无尽的树林,是乌啼树,守护着乌冢派坚韧挺拔的一种树木。
石板铺成的坝子往下是一排长提,一个人影自这平坦坝子的边缘渐渐出现,此人黑发玉冠,英姿飒爽,满面春风,微风抚起他的衣襟,极是潇洒。
能有这般笑意的,自然是风小满。陆瑾芸见风小满自不远处正朝着她走过来,便也落落大方的款步走过去,待到二人相遇,面对站立。
带着心口的撕痛,陆瑾芸礼貌的点了点头,道:“风兄,早。”
并不想唤他做风师兄,所以陆瑾芸改口风兄,但喊出了口,却觉得很别扭,丰胸丰胸——
第三十九章,怪鸟
第三十九章,怪鸟
风小满一眼便见陆瑾芸面上血色尽失,这何等聪明之人,且又是治愈术方面的惊世奇才,根据医学上的判断,女子无缘无故失血,他自然而然就想歪了。
风小满先是一怔,随后便是脸颊微红,急不择言,傻笑道:“你,你身子不适便多多歇息。”
陆瑾芸觉得风小满说话毫无条理,抬起了头,看比他高出一个脑袋的风小满痴笑的模样,便失了礼貌之意,没好气道:“风兄,我身体并无不适,多谢关心,倒是你,这么早来这偏僻之处,该不会来偷窃吧?”
风小满“呵呵”一笑,便觉得陆瑾芸果真无何大碍,道:“你身无分文,有何可窃的?”
陆瑾芸精力不佳,便也不想和他多说,轻声道:“若是风兄没事,我就先告辞了。”说完便准备转身。
风小满叫住她,道:“还是跟我走吧,你师父以及师姐,也不打算让你去,所以已经先行出发了。”
陆瑾芸闻声缓缓回身,质疑的看着风小满,道:“为何这么说。”
风小满一脸得意,道:“信不信由你,若你不去便在这里等着吧。”风小满说着顿了顿,便又叹气道:“莫不是白,白师姐让我来找你,我也不愿与你同行”
话毕,风小满又看了陆瑾芸一眼,见她正低着头,似是在沉思。
片刻后,陆瑾芸才决定暂且信了他,二人一番争辩,陆瑾芸才跟着他朝着所谓的深渊之门而去了。
绕过曲折回廊,风小满与陆瑾芸同行,一路消停不得,陆瑾芸三句话便不离风小满偷窃之事,而风小满总说陆瑾芸穷极,于是不分上下。
其实在来乌冢派的路上,二人同行五日,还是算熟识了,此刻却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论不休。
陆瑾芸的“镜心”还在不停滋长,但已是没了夜里时的剧痛,只隐隐作痛,旁人便看不出来。
二人步伐稍快,不多时便走到了一处断崖之上,只听哗哗水声不断,瀑布飞流直下,瀑布之上也是雾气掩盖,仿佛着水瀑自天上而来,断崖下面也是一片水雾遮掩,一条巨型深壑摆在二人眼前,似是这片土地的裂口,不知有多深。
风小满指了指着断崖边缘,侧脸对陆瑾芸道:“我们御空自此处下去,你可别跟丢了,这山崖上有灵兽看守,到时候惹了麻烦我可不管你。”
陆瑾芸瞥了他一眼,便将法宝琉璃自袖口取出,往当空一扔,口诀一起,白日里也可见得刺眼的紫芒,她一跃而上,可却感觉心间一抽,差点跌落下去,颤了一颤,还是死力撑住了,好歹也是出自名门,总不能让风小满看了笑话。
风小满仍然衣衫飘动,周身白芒霍然,没见法宝,不过陆瑾芸看了多次,已然习惯了。
又是一白一紫两道光一跳跃,便朝着这断崖的水雾之中窜了过去。
陆瑾芸瞪眼直直看着前方的白光,白光在雾气之中有些模糊,但她一刻也不松懈,紧随其后,而白光似乎也知道陆瑾芸飞不了那么快,正一停一走的等着她。
水雾中白茫茫的一片,陆瑾芸耳边风声呼啸,发梢已湿淋淋的,每呼吸也吸入不少水雾,也不知前方还有多远,但陆瑾芸觉得这次飞得很是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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