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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沉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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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见青青扶着他,便垂下眼去,先将手从她手中抽出。随后也不要她再扶,用手肘撑着身子爬起来,只对青青道了句:“姑娘切莫淋了雨。”便一瘸一拐、踉踉跄跄离了她而去。
青青正欲上前,却见身后有两个家丁跟了上来,自知这伞是断然不能给他打了,心下无奈,只低下头一道走。她一面走着,一面想起艳阳上午似而还误会了她,可他既已误会,却仍为她出手……何等宽容仁义的人,却因她这祸水,到了如此境地。青青不禁猜测,在那艳阳的心里,怕是……已经厌烦了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青青这个“刘大哥”叫得我犹如重看90年代武侠片一样,不过这个。。。她只能这么叫了,日后叫艳阳的时候还没到呢~~~叫叔叔又有点小
艳阳去见老萧了。。。再去写下章,如果速度快,会更2次,当然表抱太大希望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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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青青为艳阳,艳阳为情甘受苦
艳阳进了正厅,只见萧远枫已在正座上等着,雪夜在左下方的椅子里坐了,香儿站在他二人中间,正背对了门,与萧远枫说话。
青青带来了人,便到后面收了伞,随后便又走出来,站于萧远枫椅子之后。此时恰有掌灯的老妈子提了灯进来,借着那摇曳灯光,由青青的角度看去,艳阳跪在地上,真真是要多可怜便有多可怜。她再偷看了萧远枫的神色,却见萧远枫一脸的冷淡无情,丝毫不为艳阳憔悴所动——这神情令青青的心倍感不安,怕是萧远枫仍要罚了艳阳,然艳阳已受了一下午的惩处,再罚他,岂不要把他活活打死?好在近旁还有雪夜和香儿夫妇,青青只盼着雪夜和香儿谁能替艳阳说句好话,逃了今日之责即可。
待到香儿与萧远枫说清了今日之事,她便转身正欲在雪夜身旁一并坐了,可萧远枫却开了口:“雪夜,香儿,天色已黑,你二人且回了吧。”
“父亲……”雪夜开口,看向跪在地上多时的艳阳,见他已面无血色、周身皆伤,只怕萧远枫又要严惩,便道,“此刻时辰还早,还是让儿子陪您再逗留片刻吧。”
“不必。”萧远枫简短道,“这毕竟是王府琐事,你今日与我去圈划场地,已耗了多时,如今正下了雨,让香儿给你端了药,其后早些休息才是。”
雪夜仍不愿离去,正欲说话,却觉香儿暗中扯了他的衣袖。他回过眼来,见香儿向他略点了头,他二人夫妻是何等默契,当下雪夜便领会了她的意思,便再不多言,与她拜别了萧远枫,一道离开了正厅。
方才出了门,雪夜便立即对香儿道:“我见他此番伤的不轻,你不妨拿些珍贵药给他,免得他有性命之忧。”
“这个自不必说,咱们房里还有些药材,你如今倒用不着,我夜里就让素云拿给他。”香儿对雪夜道,见夫君竟如此懂得她方才的暗示,不免又笑道,“亏你今日机灵了,竟看懂我方才的意思,要不然真僵住,父亲可要下不来台呢。”
雪夜一笑,伸手搂了香儿,与她边走边道:“今日艳阳,堪比昔日我在坞堡路上护着你,我方才真想为他说几句,可父亲却丝毫不动情……只怕我若与父亲僵了,到头来艳阳真要被打死。”
香儿听得这话,不觉叹了口气,对雪夜道:“我今日听了,又何尝不是想到你我那日?只是——我只感慨,却不曾有你这般的想法。”香儿说到此处,抬头看了雪夜,柳眉蹙起,问道,“我见你今日对艳阳,竟有惺惺相惜之意,你当真是……原谅他,再不恨他了?”
雪夜闻言,垂了眼沉默良久,习惯性的抿了抿嘴角,对香儿道:“曾经,当我得知艳阳向父亲下毒,真恨不能将他连骨也拆了——只是如今已过了五年,艳阳已是脱胎换骨、诚心赎罪,倒也该给他一条宽恕的路才是,如此折磨于他,何时是个头?真要活活把他折磨死,方才算完?——可父亲却又偏不许他死,这般让他死去活来,只为报复,又有何意义。”
香儿听了雪夜这一席话,心下不禁触动,自觉他说得有理。只是,雪夜饶是个海纳百川、宽容仁义的,她却偏偏自认无那肚量,怜悯艳阳,今日的确是有,可想起艳阳昔日作为,心下就又恨了起来,便对雪夜道:“你当他是个改过的,我却有诸多猜忌,当年他何故装疯卖傻、又何故与卢孝杰屡有瓜葛?昔日他对你百般刁难折磨,何等蛇蝎心肠——殊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断不能信他真真是改头换面。况今日之事,虽他说是因梁公子辱骂了你,可焉知他不是两面三刀、自我开脱?艳阳有诸多事,须细细审了,断不能只看他可怜,便既往不咎。”
却说艳阳此刻正被萧远枫盘问着。尽管萧远枫已从香儿的讲述中得知事情经过,但仍要向艳阳再问一遍。
“如此说来,你竟是因那梁家公子辱骂了雪夜,才与他动手?”萧远枫问,打量了艳阳,心中并不信这艳阳能有如此情谊,便道,“你真是为自己想了个好理由,以为将自己包裹得有情有义,便可逃过责罚,或是求得原谅?”
艳阳素来知道萧远枫对他恨之入骨,从不肯信他所说的任何,今日他早知道也是如此。因而此刻虽受了冤枉,心下却是一片静水,只对萧远枫叩头,并回话道:“下奴自知是犯了罪,理应受罚,更不敢奢求原谅……只是,下奴所说,的确并无虚言。”
“好一个并无虚言!”萧远枫听得艳阳这话,没来由的,竟大笑了起来,端得让他身后的青青毛骨悚然,只听萧远枫继而道,“你这顺从模样,若去骗世子倒还可以,如何却拿来糊弄本王——我岂不知你是个什么东西?”萧远枫一边这么说了,一边对门外家丁喊道:“来人,把这贱奴拖下去重打一百荆条,随后锁起来思过一夜!”
门外家丁闻声进来,艳阳听了自己的发落,便按规矩叩头谢恩,随即顺从的被两名家丁拎起来,正要被拖走,却见萧远枫身后闪出一个白影,竟是那青青忽而跪在了地上。
“王爷!求您……饶了他吧。”青青对萧远枫跪下求情道,“他今日与人动手……不论是为世子,还是为其他,终究皆是因奴婢而起……还求王爷饶他这回。”
艳阳没料到青青竟为他求情,一时怔在了那里,她这算如何?算是抱着触犯王爷的决心,来笼络于他,好替香儿继续问话么——也未免太胆大了些。
萧远枫更是不曾料到青青竟站出来说话,实际上,他本记得遣走雪夜后,一并也把青青遣走,替换了另一名丫鬟琥珀。可怎的,这青青竟还在,还要为……为这罪大恶极的贱奴求情?她果真是少不更事、不知因果么?
“青青,不得胡来!”另一侧的赖总管喝道,“还不快起来,你这般成何体统!”
“王爷……赖总管,奴婢知道自己是以下犯上了,可……可他已是不能再受罚了啊,”青青对萧远枫和赖总管求情道,想到艳阳所受之苦,又想到自己确是害了他,再想这几日艳阳的好,心中痛楚,不觉泪也流了下来,“今日赖总管已经责罚了他,又让他雨中罚了站,王爷若是再打,他如何受得了……王爷您饶了他这一回,就是饶了他一命——即便他是罪恶滔天,可……”
“青青!”艳阳见青青已经说得快要出了底线,赶忙叫住了她,不让她再说下去。
青青听得艳阳这一声,方才意识到自己险些要说了不该说的,赶忙住了口。赖总管趁此时机,连忙对另两个家丁道:“把这丫头带回侧厅里!”见欲言又止的青青被生拉硬拽般的带走,复又对押着艳阳的两名家丁道,“还不快把这贱奴押回刑房”
一时间,艳阳与青青各自被带走,赖总管也随着押赴艳阳的家丁离去,方才还人声凌乱的正厅内骤然宁静下来。萧远枫虽不满青青以下犯上、维护奴隶,但终究却因她年纪尚小、心地善良,只当她容易被艳阳表象所骗;又见青青这般维护艳阳,仿佛昔日香儿维护雪夜,倒也端得惹萧远枫感慨连连,只让老妈子带青青回去劝导了,并未再追究下去。
这边一时无话,只说艳阳被带到刑房,当即被脱光全身衣衫,用绳子捆了双手,双腿分别捆于两端,呈一字型撑开,姿势极具羞辱。艳阳一时羞愧,本想闭了眼,胸膛却挨了一鞭子,断不肯让他闭目逃避羞辱。赖总管亲自拎起沾了水的荆条,只对艳阳冷笑一声,揶揄道:“好一个刘艳阳,当真是艳福不浅,竟有那青青为你下跪求情——看来你上午那一番英雄救美,定是有了回报。”
“大人!”艳阳听赖总管语气不对,赶忙道,“大人莫要误会下奴……啊!”
他话未说完,右边大腿内侧的嫩肉,已挨了一荆条。那荆条何等犀利,瞬间便将他的皮肉划开,流出血来。
“误会?瞧那小青青梨花带雨的模样,要我误会什么?”赖总管哼笑道,手下暴风骤雨般,只对着艳阳双腿腿根处的内侧嫩肉抽打,竟还刻意打他那隐私之处,只打得艳阳惨叫连连,方才暂时停手,对艳阳道,“我前儿还觉得你二人屡屡单独出门便是蹊跷,那青青去摘野菜,多少小厮驾车要不得,偏带了你?今日不过是去绣庄,如何又在酒楼闹事?”
“大人明鉴,往日其他小厮去摘野菜,也是下奴驾车前往,”艳阳忍痛道,“今日去酒楼,是因正赶了吃饭的点,方才吃口饭罢了。”
赖总管一听艳阳说得,方才记起,平日艳阳的确也是个驾车的车夫,便收回了那野菜论,只拣另一样道:“好一个正赶了吃饭的点,其余丫鬟小厮出门办事的多了,怎偏你二人去吃饭?孤男寡女入了酒楼,竟还敢说无事?”
说话间,赖总管又狠打了艳阳几个轮回,只把艳阳打得死去活来,双腿依然是血迹斑斑,连腿间隐私之处也流出血来。艳阳吃痛不过,又因身子已受多刑、疲惫不堪,打了八十多下的时候,脑袋一歪便昏了过去。赖总管见了,竟也丝毫不为所动,只叫人拿了桶浓盐水来,用刷子蘸了,朝着艳阳的伤口便层层刷上去。
艳阳痛得一声大叫,疼醒过来,还未喘上一口气来,那荆条便又噼里啪啦的打在伤口之上。他已疼得无力再挣扎,只负痛的呻吟着,心知此番终究是被误会……可他却断不能说出是香儿为了让青青问话才作此安排。
他素来知道这赖总管是个爱浮想联翩的,若是说出与香儿有关,赖总管必要继续问下去,到时也定要转告了萧远枫——香儿既用了青青替来问,想必是不愿他人知道是她要问,若是日后给萧远枫知道了,那么香儿岂不是下不来台——现如今,保护香儿早已是雪夜的职责,艳阳虽已什么事都做不了,但将此事守口如瓶,免得赖总管参与其中,也算是他唯一能为香儿做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有点糙了,呃,毕竟是有点着急,日后有空再修文吧,但好在故事都写出来了,这次粗糙了,希望大家别因此抛弃我啊。。。555
关于艳阳为香儿守口如瓶这个,因为写的紧迫,也不知道大家能理解他的想法不。。。其实真的希望告诉大家,艳阳对香儿还是有情的,至于艳阳对青青么。。。我觉得随着青青自掘坟墓,艳阳不想保护她也得保护她了~~~只可惜香儿不会原谅艳阳啊
呼,2更啊,久违的2更,自我鼓励鼓励吧
琥珀劝慰俏青青,艳阳病重几丧命
赖总管打了艳阳许久,何止是一百荆条,怕是二百多也有,打得双腿无处落鞭,又拿了荆条打他的身子,把艳阳折腾了许久,才罚他面壁站着。艳阳苦站了大半个晚上,待到天刚微明时,方才有人来叫他去给水缸蓄水。
平日每个早上,艳阳也的确是要给府里各处的水缸蓄水的,可今日他已站了一夜,再挑了担子去井边打水,却发现腿非但不听使唤,连双手也僵了。一走路,两腿间肿得高高的伤口便摩擦痛楚,又连带着那隐私地方愈加疼痛难忍,艳阳挑了水桶歪歪斜斜,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挨,才到了水缸前。这处水缸满了水,偌大王府,还有诸多的缸要蓄,艳阳又苦走了一两个来回,终于双腿支持不住摔了一跤,冰凉的井水立即全洒了身上。秋日早晨是愈发的寒了,冰凉的水被那晨风一吹,让艳阳真是感到寒入骨髓——可怜他多年受罪,对自身的痛苦到底也麻木了许多,竟一时不知道自己已经发了烧,还以为那水那风,本就那么冷——既洒了水,自然要再去挑,可这受了伤的双腿、发了烧的身子、遍体的伤,让他几乎要虚脱,挣扎了许久,只扯得伤口又裂了,疼的呲牙裂嘴、呻吟不断,方才笨拙的起来,又拿了桶,一步一挪的再去井旁。
眼下丫鬟的院里,青青还坐在炕旁的桌上,两眼呆呆的看着那早已化成一滩蜡泪的烛,竟是一夜未睡。与她同住一屋的大丫鬟琥珀,正翻个身,悠悠醒来,见青青那侧脸,便爬起上身,对她道:“好歹还有半个时辰才起身,你快躺一躺,小心白天伺候王爷打瞌睡。”
“我不倦。”青青低语道。
琥珀见青青,果真是哭了一夜,两只眼睛已肿得如烂杏一般,白净的脸儿也因熬了一晚上,有了蜡黄之色,眼圈也黑了,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哪还有平日里半点俏青青的影子。如此一来,琥珀也没了睡意,对青青道:“那就去洗洗脸,用井水敷敷眼,再拿些个脂粉涂了——这般蓬头垢面的,像什么话?”
青青哪里听了琥珀后头的话,只听到井水二字,心中一个激灵,忙对她道:“刘大哥——那奴隶——他今早还要去挑水是不是?他那一身伤,衣裳都被打烂了,还怎么挑担子?”
琥珀一听这话,吓得坐起身子,对青青道:“什么刘大哥,你若再这样称呼他,让外人听了,就是自己作死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气急败坏的,只恨不能狠戳一下青青的脑袋,让她清醒些,“你也太杞人忧天了,那奴隶命硬得很,昨天的打,对他那是再寻常不过,断然不会出事。”
“我怎能不担心呢?他流了那么多血,身子又瘦弱单薄,那藤鞭看着就生硬无比,也许把他打出内伤,也未可知啊!”青青焦急的说,想到艳阳一身的伤又要去挑水做苦工,心下越发难受,也顾不得太多,当下对琥珀道,“我这就去瞧瞧他——”
“你当真是不要命啦!”琥珀对她急急道,实在气不过,用拳头打了青青几下,也不管其他,实话对她道,“从昨儿下午起,府里几个丫鬟间就有了风凉话,昨晚你又替那奴隶求情——你怎么就不懂得人言可畏,非要给人家嚼舌根的把柄呢!”
“什么把柄?”青青反问,“他因为我才受罪,我要是连点同情都没有,还算人吗?”
“别人才不管这些,他们只看到你和那奴隶,孤男寡女去了酒楼,然后惹了事。”琥珀道,见青青听了这话蓦然怔住,便又说,“我却不管你二人到底怎么就去了酒楼,但事已至此,你就算不怕别人嚼舌根,但好歹也留心着点——你是赖总管带回来的,又是王爷身边的人,公主现在又对你好,那些个家丁才不敢明说你什么……但倘若日后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主子们的耳朵里,惹主子们讨厌了,那谁还能护着你?”
青青被琥珀说得哑口无言,心知这话有理,可要是就这样不管艳阳,她的良心如何过得去?可是,若真像琥珀说得那样……青青倒不觉得英明的王爷会听信那些风言风语,但艳阳恐怕又要因这些流言吃苦,到时她又给人家一个哑巴亏来吃,那艳阳心里,还不恨死她?恐怕如今就早已厌恶了她吧。想到这些,青青一时也没了对策,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对琥珀道:“可我,若让我不闻不问,我却做不到……”
琥珀见青青又掉下泪来,那梨花带雨的,着实让人心疼。她这几日与青青相处,知道她是个最没心机的,哪懂得侯门似海、人言可畏?琥珀一面拿了帕子为青青擦泪,一面对她道:“罢了,不如这样,你今日就避一避,安心在王爷身边,我上午抽空替你去看看他,拿些疗伤的药——这总行了吧?你可别再见他了。”
青青听琥珀话已至此,知道这也是唯一的法子,便也只能点头依了她。而琥珀也的确言出必行,借着上午萧远枫带阿奴看戏的机会,偷偷便拿了青青事先备好的药,找了许久,方在柴房找到艳阳。
此时艳阳正在劈柴,她正要进门去,却见艳阳旁边竟还有个家丁。须知昨日,赖总管便罚了艳阳“站刑”,要艳阳只准站着,又叫了人监视他,怕艳阳偷懒。琥珀见了这家丁,便赶忙躲在门后静观其变,正想找个机会把那药放在什么地方,却见艳阳转过身来要抱新柴禾……然而,琥珀却亲眼看到,艳阳方拿了些许新柴,正要转身回去,可他却脚下一软,柴禾天女散花般的扔出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当下那家丁便以为艳阳偷懒故意摔倒,拿了鞭子就上去抽,可来回打了几下,却见艳阳动也不动。这家丁见状,扳起艳阳一看,却见他早已昏迷不醒,头上还不知被柴禾碰了、抑或是被地面撞了,竟还流出血来。
琥珀见那家丁要叫人,便不敢再停留,拿了药便跑了回去。
却说青青留在萧远枫身边,见琥珀走了多时还不回来,心下立刻就如坐针毡。此刻萧远枫正抱着阿奴,专点了折热闹的戏,一边给阿奴讲那戏文,一边从桌前拿的茶果盘里挑些个阿奴爱吃的青红果来。香儿与雪夜坐在萧远枫旁边,雪夜离得青青较远,但香儿却把青青那一脸的不安与焦躁看在了眼里。恰在此时,琥珀回来,青青欣喜的抬头,却见琥珀蹙眉摇摇头,再过片刻,又来了个老妈子,在另旁的赖总管耳边说了几句,那赖总管便沉了脸色随那老妈子离开。
香儿见这些奴仆竟一个个如此神色蹊跷,便起身也出来了。她方到门口,便见那赖总管已经吩咐完那老妈子回来。赖总管见了香儿,登时一怔,香儿便向他问道:“什么事儿,急匆匆的。”
“回公主,是那艳阳病了,发起高热,小的已让人找郎中去看。”赖总管说。
香儿听了这话,想起昨日吩咐素云去送药,可艳阳却还是病到高热……素云断不敢不听她话,看来想必是因了什么缘故,那药没送出去,但如今呢既请了郎中来看,倒也让人安心。香儿这么想了,便也不再多问,扭身便回去了。
当日中午,萧远枫一家自是看戏吃饭、又带着阿奴到园子里划船玩,天伦之乐、和美融融,且不必多言。却说艳阳,请了郎中来,只说他是得了风寒,开了一副药剂。赖总管见艳阳已经烧得半昏,身子火球一般的烫,到底也不能再放在地上,便让人把库房里的石床腾空了,铺些个稻草,把艳阳扔到那处。午饭后,便有个厨房的老妈子把艳阳那副药煎了送到来,明知艳阳还昏着,可哪里管他能不能吃药,只把那碗放到石床上,便再不理会。
可怜艳阳一个人躺在库房的石床上,整个人基本没了知觉,烧得口干唇裂,却再没人来问,连路过的给碗怜悯水都没有。那碗药也空放到一旁,渐渐也就冷了。更可怜青青四处遍寻艳阳不着,琥珀更不知艳阳被送到哪里,她又怕青青关怀则乱、惹了是非,也不与她再细找,强拉着青青回了萧远枫的院里。直到耗至夜幕降临,王府各院都锁了门,赖总管巡夜时,方才提了灯到库房里。
却见那碗药竟还放着,赖总管一时气愤,骂道:“好个贱奴,倒赌气不喝药了?”他一面骂了,一面见艳阳已昏了过去,便对跟随的家丁道,“去拿水泼醒他!”
家丁拎了一桶井水,照着艳阳便泼上去。艳阳眉头一簇,哼了一声,悠悠睁开眼来,可双目却毫无神色、也无法聚光,散涣得如死了一般。艳阳慢慢转了转眼睛,这才看到赖总管,他知道自己须得叩头,可又并不知自己已躺在床上,当下便爬起来要磕头,可却头重脚轻,猝不及防便从石床上摔下来。好在那家丁拽了他一把,这才让艳阳没摔断脖子。
“下、贱东西,给你煎了药还敢赌气!”赖总管一边踢了艳阳许多脚,一边骂道。
可艳阳此刻哪里还听得清对方骂什么,更不知道缘由,只知道自己一定是又做错了事。便匍匐在地上,睁着无神的双眼,歪歪斜斜的磕头,有气无力的虚弱道:“下奴知罪……请……重罚……”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感到身上挨了打,可身子已如棉花一般躲也躲不得,脑子也木然一片,只得又虚弱的重复方才那话:“下奴该死……知罪。”
赖总管见艳阳这副德行,不耐烦的骂道:“贱、人,装这副半死不活的样给谁看?”边骂着,边吩咐左右,“给我掰了他的嘴,把那药灌进去!”
两个家丁便走上前,一个向后扳了艳阳的头,捏开他的嘴,另一个捏了他的鼻子,拿起那碗冰凉的药便狠心灌了进去。艳阳本身体质就是文弱,虽习惯了饱受折磨,但昨日挨打、淋雨、又站着不许休息,况又一天半米水未进,已到了他身体的极限。他这身体怎么经得起这种折腾,药刚灌了一半,艳阳就低头把药全又吐了出来。他喉咙里呛了药,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便身子一歪,又昏了过去。
“呸!”赖总管向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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