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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霭沉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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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如今他的心愿已达到了,为何还不叫停,为何要一直这样折磨下去!

就在青青满心怨恨、满目痛苦的时候,赖总管站起身来,对门外人吩咐道:“把预备好的水端来。”

当下便有两个丫鬟进了门,一个端着盛水的铜盆,另一个拿了放铜盆的架子。周妈又拿簪子挑了艳阳手上的蜡泪,随后一指青青面前的空地,对那两个丫鬟吩咐道:“就放这儿吧。”

水盆一放到青青跟前,她便立即觉得不对劲——怎的无故有股子酒味儿袭来?这酒还恰是烈酒,不仅味道浓,她离得近,倒还觉得有些熏眼。他们要用这酒做什么?要给艳阳洗手么?

“还愣着做什么?”周妈对艳阳道,“沾了一手的蜡,还不快洗净了?”

这手已被荨麻烧了、蜡泪烫了,伤痕累累的,再用烈酒来洗,不生生要把艳阳痛死!青青见艳阳恭顺的果然要伸手到水盆里去,她这一晚的折磨,早已到了极限——她活了十七年,虽流落江湖,可这种折磨人的行径,如何见识过?况眼下折磨的不是别人,是她关心已久、暗生情愫的艳阳,一个懵懂少女此时真真已到了底线的边缘。她终于再不能眼睁睁看着艳阳受苦,终于再忍不住,站起来喊了一声:“不要!”

艳阳听得她这一声喊,心越发沉入深渊,这个傻姑娘,终于把她与他,推入更深的漩涡之中了。只是,他也了解她的情不自禁,正因如此,他便更不敢再耽搁,一狠心、一咬牙,将自己的双手泡入了烈酒之中。

顿时,本就灼烧犹如刀割的双手,顷刻间便仿佛遭受凌迟一般的袭击,十指连心,疼得艳阳两眼不禁一发黑,差点就要昏过去——不!不许昏,不能昏!他猛然在心里大喊,一种强大的坚韧在心中不停地警醒,让他不能昏过去……他深知,这一昏,愈发要挑战青青已近崩溃的脆弱,愈发让她不知要做出什么掉入陷阱的举动,因而,他必须坚持,必须忍住,必须要像没事人一样,连眉头都不能蹙!

“青青!”琥珀在一旁也站起来,一边离开绣架,一边对她严厉道,“这贱奴举了蜡、手上带着残蜡可是要感染的,大人和周妈让他洗净消毒、免得发了炎症,你懂得什么?”琥珀一边对泪流不止的青青教训了,一边又对赖总管和周妈道,“您二位还请大人大量,是我没能教好她规矩,让她这样没了礼数,大呼小叫,实在是脸上无光了。”

“这话可过了,什么无光有光的,”周妈道,“青青才进府不久,当然不懂这是治病疗伤呢,咱们本是一家人,何来大人大量?”周妈说着,又对青青道,“你今晚也累了,且与琥珀回吧,明儿再来。”

琥珀见状,当即拜别了赖总管与周妈,也不管那泪人儿一般的青青愿不愿走,狠狠拽了她,强行便把她从艳阳身边拉走了。

待到二人离开后,一直强忍着的艳阳,这才忍不住,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砸翻了水盆,烈酒沾了一身。他大病初愈,能撑到此刻,也算不易,如今一倒下,便极难再站起来,费了好大力气,才爬起身子规矩的跪好,知道赖总管和周妈总归还是要发落、戏谑他几句的。

“哼,还说你二人无事?”赖总管走到艳阳跟前,垂眼看他,轻蔑问道,“今日略加试探,就看出端倪,我看你倒要如何狡辩?”

艳阳平日都是沉默顺从的面对赖总管,但今日听得这话,却再不可不言,便说道:“青青姑娘是未曾见过责罚他人,才受了惊吓,想来……若他人初入王府,也会如此。”

他话音刚落,便挨了赖总管一记耳光。

“好一个‘受了惊吓’,那琥珀怎的不受惊吓?初入王府,我看那初入王府的小厮丫鬟们多了,怎就她在你跟前反应如此强烈的?”赖总管骂道,随即哼了一声,又说,“你不必急着替她辩白,王爷这一走,可要四五天的光景,你说她未曾见识过这场景?那咱们就给她见识见识,看她到底如何。”

赖总管扔下这话,便与周妈一道离开了夜雪阁。至此,一夜无话。

却说到了翌日上午,青青与琥珀即便是再不情愿,吃过早饭,也只得再来到夜雪阁。她们方才进了门,赖总管和周妈就也紧随其后进来了。但见青青虽略施粉黛,却遮不住哭肿的眼睛、也盖不住满面的憔悴,可见昨夜于她而言,是何等难熬。

周妈自是要寒暄一番,先说她们吃了早饭该歇歇再来,又说如今王爷不在,正该偷闲玩一玩,又夸她二人手巧,今日看昨晚的做工,比外面的绣庄还精细万倍。琥珀与周妈倒是对答如流,聊了许久,只是青青却默默垂首而立,双手握在一起,十指冰凉,心中已是紧张惧怕万分,不知今日他们又要如何折磨她与艳阳二人的心身。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周妈与琥珀寒暄半截,忽然转向青青,问道:“青青,今儿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还在怨我昨晚给艳阳拿烈酒洗手?”

青青一听这话,好在还聪明,赫然便听出了不对。周妈这话竟说得如此暧昧,又故意带出艳阳的名字来,俨然是在奚落她。

她赶忙摇头,随后低声答道:“不是……青青知道您昨晚是为那贱奴好,昨晚青青是不知规矩,方才正……想今日绣的图案,怕绣错了,可惜了一件衣裳。”

“如此便好,我还怕你就这么误解了我呢,”周妈说,拍了拍青青的手,送她坐到绣架前,这一送,对青青而言,反倒犹如押解着她,将她强行按到绣架前一般,周妈见她坐下了,又对门外道,“青青的笸箩针线都哪儿去了,怎的还不拿来?”

不出所料的,艳阳拿着笸箩走进门来。他也并不看她一眼,只低垂了眼睑,跪在地上,随后举起伤痕累累的双手,将笸箩捧到青青眼前。

青青不知艳阳要在这儿跪多久,但只能聊以□的是,这样跪着,终究要比昨晚举蜡烛好了许多。她一面这么想,一面将手伸到笸箩里,却见其中只有线与剪刀,并未见针垫。

“今儿你若绣完领子,自要把图案也绣了,还要串珠子,”周妈在一旁说,不知何时已拿来四个型号与用途各异的绣针来,仿佛在针垫上扎针一般,竟将那四根针,全扎在了艳阳的双臂上,随即对青青道,“线都为你穿好了,要用什么,自己拿便是。”

青青闻言,见周妈盯着她不走,心知纵使不可为也须为之了。她闭了闭眼,狠下心来,伸手从艳阳的右臂取下第一根绣领边的金线针,忍着不去看他衣袖上渗出的血迹,轻轻将针尖上那抹殷红擦去,低下头继续绣那衣裳的领边——昨日琥珀已告诫她不可再失态冲动,可如今却要拿艳阳当针垫来用,她即便是再如何克制,可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二更每次都比一更粗糙,ORZ,看来还是维持一更的好啊。。。或者二更就不这么晚更,早点更,脑袋不会发木。。。木到错字病句完全看不出来呃。。。IQ低了

话说,虐艳阳的这些手段,其实是我用在新小说《赎罪》里的,可是大家既然先看到了,那另一个故事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改一改呢?虽然俩男主在受虐时性格完全是俩极端的说,艳阳是默默隐忍的受,另一个是开心嬉笑的受;艳阳把虐他的人当半个主子恭顺对待,另一个是把虐他的人当朋友一样嘻嘻哈哈。。。噗。。。不能剧透太多,赶紧捂嘴!!!

青青毕竟还小啊,果然是看到暗恋的人受虐就沉不住气,比香儿差远了。。。当然这样的嫩草吃起来,可能也别有一番滋味吧,到时就得问艳阳老牛具体感受如何了~ 

                  青青含冤受责罚,艳阳承认风流事

青青将衣领的金线绣完,抬起眼来,眼前已是一片泪雾。这根小小的绣花针,如今再无用处,须要放回针垫之上。她拿起这根针,慢慢转向艳阳,手抖不止,迟迟狠不下心落手……这是他的胳膊啊,这是他的肉身啊,她怎么能,怎么敢,怎么忍心,把一根针扎在他的身上,还要装作熟视无睹,还要装作漠不关心?

艳阳抬起眼来,与青青咫尺相望。不出所料,他看到她又已哭了,看着她如此受着煎熬,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如火烧一般?艳阳这个位置,恰能看到赖总管和周妈的脸色,看着他二人那副宛若成竹在胸的轻蔑神情,他心里真是替青青着急。

青青,你傻姑娘,还嫌自己暴露的不够多,还嫌自己被误会得少么?傻姑娘,你快扎我啊,你只管狠了心把我当成针垫吧,求求你别再可怜我,求求你……保全自己吧!

赖总管见青青这副样子,一边拿起盖碗茶呷饮着,一边对周妈使了个眼色。周妈见状便走到青青身边,二话不说,只握住她的手,要“帮”她把针扎到艳阳的胳膊上去——青青见她这般强迫,又见那针在重压之下马上就要扎上去了,心中万分着急,蓦然便催生出一股子狠劲,一用力,当下便推开了周妈,只把周妈推得踉踉跄跄,差点就坐到地上——她一边推开了周妈,一边对着赖总管便跪了下来,此时已是声泪俱下,对他道:“大人……您要问、要骂、要罚,奴婢都受了,只求您不要再这样折磨奴婢啊!”

琥珀登时便站起来,这该死的青青,果真是不要命了么?为了艳阳那个穷凶极恶的罪人,她值得么!琥珀见赖总管和周妈都阴沉了脸色,赶忙就要替她说几句好话,可还未挪动步子,就被赖总管厉声喝住。

“不许动!”

琥珀站在原地,当下便不敢再动,她知此时赖总管自然终于找到理由来整治青青,她若再乱了规矩,到时恐怕青青的处境更艰难。

“好一个夏青青,当着诸多人的面,倒信口雌黄起来!”赖总管厉声说,站起身来,只喝骂道,“你倒说说,我如何折磨你?宽敞屋子腾出来,好茶好果子送过来,别人求也求不得,你倒撒起泼了!”他说到此处,撇嘴哼了一声,见青青已泣不成声,却再不给她丝毫面子,冷声道:“我知你是同情这贱奴,要你用针扎你这情郎,你如何舍得?昨日还佯装不识,睁了眼说瞎话——当我白当了这府上总管不成!”

青青只从琥珀口中听过她与艳阳的谣言,尚未亲耳听闻,如今听了,岂非如炸雷一般?她赶忙抬起头来,辩白道:“大人不要冤枉了奴婢,奴婢与他是清清白白啊!”

“清清白白?那又如何要去酒楼私会?”赖总管厉声问。

“那是因为……”

“大人!”艳阳见青青就要说出实情,哪里肯让香儿牵连到这乌七八糟的事里,立即便打断了她,放下笸箩,跪行几步,对赖总管道,“大人……那日去酒楼,是下奴提的……下奴多年未曾吃过酒楼的菜,见青青姑娘拿了公主的赏银要独自去吃,忍不住,所以才求她带着一同进去,求大人不要因此玷污了姑娘的名节。”

“哼,那日我问你,你怎不说?可见是方想出的搪塞之词!”赖总管立即一针见血的识破艳阳所说,随后并不听他二人的辩白,提高嗓门,盖过他二人的声音,又骂道,“府上规矩自是容许奴仆婚嫁,但须得上报于我,不得隐瞒!你二人反倒是屡次欺瞒,私自去酒楼幽会不说,孤男寡女夜间竟又私自相见,把王府当了什么地方?如今倒还撒泼打起上面的人来,信口雌黄、巧言搪塞,成何体统!”赖总管说到此处,随即转向周妈说:“府上丫鬟,皆由你来发落,今日之事,你瞧着办吧!”

赖总管说罢此话,再不听青青的求饶和喊冤,当下便走出夜雪阁,向子键简要汇报艳阳与青青这段子事去。

周妈得令后,先轮番看了看琥珀和青青。论理说,这二人同在一处住,昨日琥珀又是使眼色、又是说巧话,她都看在眼里,然而琥珀已跟了王爷多年,贴身的大丫鬟不比他人,周妈明知琥珀可疑却也不敢轻易动手,只得暂时放过她。但青青就另当别论了,她被赖总管带回来可并非要做大丫鬟,是琥珀看其可怜才请王爷也要了她,更何况如今她竟与王爷最恨的人不清不白,只怕王爷动怒了,世子和公主都奈何不得,让周妈发落一个半路来的歌女,根本不在话下。

想到此处,周妈便对青青道:“身为王府丫头,不知洁身自好,竟把外面那些个风流的都带进来,还动手打人,今日不罚你,日后别人一个个都学你,还不翻了天——”她边说着,边对门外人叫道,“来人!给我着实抽这丫头五十掸子,看她还敢不敢再把风尘带到府里!”

立即便有两个家丁拎了鸡毛掸子走进屋内,一左一右站在青青两侧。青青哪里见过这阵势,如此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抽打她,还不得把她活活打死?

“周妈,饶了奴婢吧……”她哀求道。

“饶你?我饶你这一回,日后如何服众?”周妈冷笑道,对那两名家丁命令道,“打!”

两名家丁见青青这纤弱如樱草的身子,怜香惜玉之情顿生,断然不会下重手,便只用了四五成的力打在她身上。可怜青青一介柔弱女子,从小练功唱歌也不曾受过这样的鞭笞,即便是四五成的力也够她痛苦不堪,当下便被打得忍痛不得,叫出声来。

她向左躲,右边的掸子便抽上来;向右躲,左边的掸子也紧随其后,不论怎么躲,都躲不开这撕咬肌肤的责打。细皮嫩肉、如水如棉,如何经得起这样的责罚,直疼得青青一边哭叫求饶,一边抱住头无助的扭动身子,可是却越躲越疼,也丝毫无人叫停。

琥珀在一旁看着心碎欲裂,却见艳阳一直低头跪伏在青青身边,宛若木头人一般——青青因他苦受鞭笞,他却连头都不扭,真真是个懦弱该死的男人!她实在看不过去,正要跪下要替青青受罚,可还未动身子,却忽见艳阳抬起头来,身子向前一扑,竟……竟把青青搂在了怀里!

青青瘦弱娇小,以艳阳的体格,这一搂,他便全为她挡下了左右轮番打过来的掸子。

“周妈,手下留情啊!”艳阳道,此时两名家丁见他来挡,已停了手,夜雪阁内因此也骤然陷入了寂静,因而,艳阳的声音再响起来,似乎也格外的清朗、沉着,“她是个女孩子,经不起这样的责罚——是下奴先引诱了她,才使她与下奴亲近——她不过是被下奴诱惑受骗,您该打的,是下奴。”

周妈一听这话,却笑了起来:“果不其然,我且问你,你与夏青青,是否有染?”

青青在艳阳怀里一抖,猛然抬起头来看艳阳。

艳阳垂下眼看了看她,心中暗道了一声抱歉,随后依然搂了她,抬起眼,沉声对周妈道:“下奴与青青之间,确系是男女之情——但下奴与她,只动了情,却是相敬如宾,从未越雷池一步,您若不信,只管检验便是。”

“不……不是……”青青看着艳阳拼命地否认,她不知道艳阳为何认了此事,难道是不忍再看她挨打,逼迫而为?不,她不怕挨打,也不怕冤屈,若她受了这冤屈,大不了是赶出王府,自生自灭罢了。而艳阳呢,他若认了,王爷如何能饶了他,世子和公主又会怎样对他?她怎么能让他这样认了,怎么能让他承担活受罪的后果啊!

艳阳垂下眼来,微微蹙眉,轻而迅速的摇了摇头,告诫青青不要再说话。这傻姑娘,如何懂得他的苦心?她一日不认此事,他们就一日要追究此事,萧远枫会如何看她?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因为他,她已经被冤枉、被煎熬到如此地步,日后留在府里,又能有什么待遇?一个娇娇弱弱的人儿,如何受得了人言可畏的屈辱?倒不如就此认下这一桩冤案,让她被赶出府,也就不必再受那些闲气了。

青青,对不起,想来你是不懂我的心思。侯门一入深似海,倒不如就此让你离开这里,重新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儿,快乐、自由,才是属于你的。我刘艳阳,已是坏事做绝,今日,也让我做一件好事、攒一份阴德,放你飞,放你走,让你永远离开这充满是非的王府——而那些屈辱、白眼、惩罚,就让我一个人来受,这是我的孽,我应当自己还,不牵连任何无辜的人。

周妈见艳阳既然认了,又见他搂着青青,一个贱奴、一个姘头,真真是淫、荡无耻到极点,她未曾看出丝毫情深意切,只撇嘴冷笑道:“好,既认了,当初欺瞒之罪自是要发落了——来人,把他拖到外面,抽八十锁链,然后再关回这夜雪阁来!”她说罢此话,等进门的家丁把艳阳拖出去后,复又对站在青青两侧手执掸子的家丁道,“方才的还没完,给我接着打!谁要想替,就一并来!”

那边依然罚着青青,这边艳阳已被捆着半吊起来,有家丁取来刑房中专打他的锁链,抡起胳膊便一五一十的抽在他的身上。艳阳平生最怕锁链之刑,这锁链打在身上,次数多了皮开肉绽自不必说,连骨头也打得隐隐作痛,内伤更是被刺激得频频发作,每次非打得他口吐鲜血。八十锁链是个漫长的过程,打十下休息片刻,换了另一家丁再打,如此一来,待到艳阳被打完送回夜雪阁,周妈一干人等早已不再,连绣架等物也都撤走。

偌大的夜雪阁,又一次回到了艳阳印象中的模样:阴暗、空旷、凄凉。

他被扔在坚硬的地面,疼得不禁哼了几声,却见阴暗处立刻爬出一个白影来——原来青青也与他一起关在了这里。艳阳见了她,正要说话,可喉间忽而涌上一股咸腥,他低下头去咳嗽,当下便咳出几口血来。

“刘大哥!”青青见艳阳吐了血,着实吓了一跳,以为他被打到极限,又想起他大病初愈,生怕他出什么危险,撑着身子爬起来就要去喊人求救,可胳膊却被艳阳拽住了。

“别怕,无妨的,”艳阳说,用袖子擦净唇边的血迹,闭眼忍了忍内伤翻涌的痛,随后睁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复又对她道,“你这称呼,须得改了……要叫我艳阳,我……叫你青青,彼此间,再不得用敬语。”

“你我本是清白的,为何要认了这事?”青青对他道,见艳阳捂了嘴又咳嗽不止,那血丝就顺着他的指缝流出,便赶忙把帕子掏出来给他,自知因果皆是她所造,心中愧悔,再不去问方才的问题,只对他颤声自责道,“都是我害了你,怪我不够忍,推了周妈,给了他们理由——都是我,是我一步步把你害到这地步的。”

“别说傻话,”艳阳道,看着早上还脂粉香艳的俏青青,现在也已是泪痕斑驳、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他与她,究竟如何说得清是谁害了谁?他叹息一声,想到未来还有许多事须得应付,方能不负他全部的苦心和苦衷,便对她道,“青青,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若应了,我今日之苦,也算没白受。”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胃疼不舒服的缘故,写的这个故事感觉怎么跟流水账似的,修来修去还是流水账。。。算了,时间有限,还是发了吧,日后有状态再来看看~~

这章因为身体不对劲也不虐了,本想把老萧他们回家写出来的,但是但是,算了,还是下次吧,囧

                  夜雪阁琥珀探艳阳,王府内总管进谗言

“别说傻话,”艳阳道,看着早上还脂粉香艳的俏青青,现在也已是泪痕斑驳、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他与她,究竟如何说得清是谁害了谁?他叹息一声,想到未来还有许多事须得应付,方能不负他全部的苦心和苦衷,便对她道,“青青,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你若应了,我今日之苦,也算没白受。”

青青见艳阳脸色刷白、又咳了血,赶忙道:“不论什么,我都依——你别急,先歇一阵子再说,当心又要咯血。”她见他眉头紧蹙,手捂在肋骨附近,想必是痛得紧,便又道,“我扶你到墙边靠着,这样撑着身子,怕是伤口要愈发裂了。”

艳阳本欲自行起身到墙边,但身上此番着实痛得厉害,内伤似而愈发沉重,方才有起色的身子,如今又烧了起来。如此种种,令他终于也吃不消病痛压力,便也只得对青青点点头,由她帮衬着站起身来,蹒跚至墙边,慢慢扶了墙坐下。这一坐,体内又翻涌起一阵血腥,若非他勉强忍了咽回那口咸腥,怕是一口血就要吐在青青身上了。

艳阳不是第一次受到铁索的捶打,也不是第一次感受内伤发作的痛苦,可这一次却与每一次都截然不同。此番的内伤外伤,又因高烧再起,使他有了一种生命走到尾声的预感——受了内伤这些年,只是痛而已,却尚未到吐血如此接连不断的地步,只怕这回是因了那场大病,还未恢复的身子又遭铁链捶打,引得伤势严重。他没有雪夜的深厚内功,无法自行调息,只能如此熬着,等到何时心肺俱裂吐血死了,方能结束这一切病痛。

死亡,这样一个当年让艳阳恐惧的结果,此刻想来,却是无尽的平静与祥和。死了,这一生的劫难便也过去了;死了,这一生的赎罪,便也了解了;只是他不知,倘若只赎了这么五六年的罪就死,他的罪孽,算得上赎清么?他,是否能带着清清白白的身子,去那未知的冥界,找他的生母呢?

艳阳靠着墙壁,脑中想着这些生死之事,内心气血仍是翻涌不止,在他丝毫未曾察觉时,就已有几缕血迹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青青在一旁看了,赶忙用帕子为他擦拭血迹,这一碰,便将艳阳从思虑中唤醒。他见状,便下意识的偏了偏头,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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