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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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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当作不明白,又问:“可知他为何迟到?”

摇摇头:“他不说,我也就不问。无论是何原因,该罚的就罚。”

心里咯噔一惊,这个巴图鲁,竟是连提都不曾提过,他与即黛的事情被自己撞见

32、竟然这样作践自己! 。。。



他不怕自己与宁远提?还是根本不把汉人当回事情?

宁远撑在床沿,似乎是看穿她的心思,眼神凌厉地盯着即墨,问:“今日对巴图鲁,怎么如此关心?有什么事情发生?”

即墨站在他对面,思考片刻,纠结是否要将下午的事情和盘托出。

“巴图鲁他~~~”犹疑着,还是开了口,企图再次确认:“真的未与可汗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轻轻挑了眉毛,眼神有些讳莫如深:“即墨,有什么你便直说。今日特意提到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巴图鲁今日一切如常,至于迟到,他只说有些小事耽搁,并未多提。看你那样子,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事情了。”

垮下了肩,事情比预料的要糟糕。

自己的位置,是宁远身边的侍奉宫女,照着以前,便是从三品的女官尚仪,虽然级别不高,但总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只是宁远一直不曾称帝,以可汗自居,所以她也就没有多少品级,但周边的人,也都以礼相待,不愿得罪。

可是巴图鲁,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毕竟他身份高贵,且兼手里握有不少的兵权,还因是宁远一心扶植的得力少壮,她即墨,还有即黛,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因此连提也未提下午的尴尬遭遇。

如果这样,便是出乎了即墨的预料,这话便不知该如何在宁远面前提了。

“没什么事情,只是随便问着,可汗不要挂在心上了。”即墨回身,想避而不谈,等着下次自己想清楚,再与宁远提起。

“过来!”他在身后叫住即墨。

趁她回头之际,带入怀中,紧箍不放:“你已提了,就把话说清楚,这么吞吞吐吐,将我胃口吊起,事情还涉及我手中的重臣,我今日不可能不问个清楚。”

33

33、势同水火 。。。

宁远眸子里透着一股狠劲儿,让即墨倒抽一口冷气。

对于他,身边的什么事情最好心里都清清楚楚才高兴,若是有什么他不明白的,就会想尽办法追根究底。

即墨抬眸撇了他一眼,瞬间,又心虚地避开去。

“今日你走之后,我去看即黛了。”说着,心里头百感交集,不是滋味。

“这我知道,早晨也有和我提过。”皱起的眉心似乎是在思考即墨为何从即黛开始说起。不过,并未做什么推测。

即墨沉默,思索下一句该如何讲,却被宁远催促起来:“然后呢?即黛还好吧。”

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讲。”

听他轻轻叹息一声,脸上掠过些许无奈,将头埋到即墨颈间,邪恶地伸出舌头,慢慢挑勾,模糊一句:“有话直说,我没多少耐心。”

缩起脖子,试图躲开,“我撞见巴图鲁与即黛一起。”

“在一起?”宁远抬起头来,眼神再次闪过凌厉:“即墨,什么叫在一起?”

望着眼前的俊容,即墨锁了眉心,颤抖着双唇,说不出口。

“哼!”宁远有一丝体悟,脸上的神情变得不再愉悦:“巴图鲁与即黛有染?”

没法再面对宁远质问的眼神,仿佛是自己的错一般,即墨低下头,双手手指扭绞在一起,骨节泛白。

“即墨,你到底看到什么,他们到了什么程度?”说这话的时候,宁远已全然放开即墨,她随即顺势站了起来,立于他面前。

“巴图鲁在即黛房中~~~”

“行了!”宁远举起手掌,放在她面前,示意不要再说下去了:“巴图鲁因为这,所以迟了打猎之约?”

是的,就是这样。

看着宁远脸上不再有任何神色,那种面无表情,才让人从心底里觉得怕。

两人之间,良久的沉默,即墨压制住呼吸声,等他的下一个反应。

宁远却独自坐了半晌,最后才说:“即墨,传人伺候我梳洗就寝。”

话出许久,不见即墨有任何动作,只呆立当场,讷讷看着他。

侧头一个冷笑:“怎么?还不去?”

…奇…“可汗!”她轻声唤他,声音里透着一丝祈求:“那是我妹妹,即黛~~~我不能不管。”

…书…宁远脸上闪过怒意,双手抱胸,一手摩挲着下巴的胡子,“管?!即黛这样,你打算怎么管?”

…网…讶异地往后退了两步,他出言不善,对于所知一切,宁远很不高兴。

“能让即黛出宫么?她无非想出宫而已。”

“所以她就勾引重臣,以为可以借此离开?笑话!”宁远一语如刀,直刺人心。

“凭什么就觉得是即黛勾引重臣,男人若无心染指女子,就算她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逼人就范吧。”无意间,攥紧床沿流穗,条条丝线绕转指尖,深深掐入肉中,印出道道红痕:

33、势同水火 。。。

“还是你一直就对即黛深有成见,怎么都要将这帐记到我妹妹头上么?”

“即黛?!”宁远语气中依旧怒意盛然,眯起眼睛的样子,不免让人觉得多少有些刻薄:“我对这丫头的确从头都没有什么好观感,她以前到现在,使出的也尽是些鬼蜮伎俩,真说将出来,有多少上得了台面?”

不知不觉,那盛怒的样子将即墨逼退半步,这是第一次,他直接承认对于即黛的不喜。

被他气焰所迫,心里依旧不平:“退了一万步,即便即黛有错,难道巴图鲁就可以全然脱罪么?他~~~~”

话未说完,被他一个眼神打断:“巴图鲁以权谋私,自然要找机会治罪,只是这并非就能为你妹妹脱罪。即墨,我放你母后出宫,并不代表就要一而再、再而三。当年皇族还能保命,你就该当作大幸了,即便她终老这禁宫,也必须无所怨言!”

他语义坚决,没有半分让步的意思。

刹那间,即墨心底澄澈无比,对于即黛,他没有任何要放过的意思。

“这事不用再提!若你不提,我便不再记得,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渐渐将这事情抹去。”那眼神里满是警告、以及满满不耐。“于我于你、于即黛也好、巴图鲁也罢,就当是桌面上的灰尘,抹去便是,一切干干净净。”

即墨咬牙,颤抖着呼出一口气,试着缓解一点胸中的□:“可汗!”她退后几步到丈许远,拉开与他距离:“您说的没错,汉女本就不该在这种时候还存着什么希冀。即便她想用最后一点力量,甚至付出身体,为自己找条出路,也会被认作是别有用心。至于那些染指她们的蒙古老爷们,也是被迫或被骗地让她们的用心得逞。玩过之后,挥挥袖袍,当作掸去灰尘般轻易。”

话一出口,酸楚已经到了喉咙。他没有将即黛与巴图鲁两人的事情当作什么,也许蒙古贵族也未当作什么。

对于自己呢?就今日才是心中真实想法的不经意表露,而前些日子那点让自己不能自持的些微感动,只是他巧言令色的习惯而已。

“可汗,您打算什么时候也将我想灰尘一样抹得干干净净?还是将我继续和其它贵嫔帝姬一同囚于深宫,供您消遣到腻味为止?”她说着,出乎意料地,没有眼泪再流出来,仿佛,为他的泪已经流干一般。只是浑身止不住的打颤,最后那句,连牙关都开始哆嗦起来。

宁远又摸了下巴的胡子,那是当他觉得事情超出他掌控范围时,不经意的动作,这些天,即墨读懂了他的身体语言。

“我们不同。”他皱眉,难得地解释一句,即便这轻浅话语,毫无作用。

被抽干了再与他争辩的任何力气,恭敬行告退礼:“可汗今日打猎,该是累了,我这就唤人给您

33、势同水火 。。。

梳洗更衣。”

退出房门,向外面候着的子瑞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命人伺候更衣。

子瑞机灵应着,将人召了进去。

即墨见一切停当,找到平日留给自己休憩的小室,冲进去将门从里面反锁。浑身颤抖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找来所有可穿的御寒衣服,紧裹身上,浑身缩成一团,才有所好转。下腹隐隐传来疼痛,皱眉算了算日子,手指探到□一挑,送到眼前凝眸看一眼,竟是月信来了。

释然长舒了一口气出来,闭上双眸,太医院的大夫给的药还是好的,虽然是寒了些,总也是有用。

随即,心里又是一阵绝望,她的即黛,这次怕是要失望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唯一清楚的,就是宁远对于这事的态度如此坚决。

***

那是即墨与宁远的最后一次争执,自那之后,两人都绝口不提这事情。

其间,即墨去看过即黛,虽然难以启齿,但也暗示了宁远的态度坚决,不愿给即黛任何出宫的余地,至于说巴图鲁,就算是他再有心,也不可能在没有宁远的同意下,将即黛带出去。所以,便死了这条心吧。

虽然,即墨说她会再争取,可即黛只是淡然一笑。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听话听音头,也能明白即墨的意思。

无论如何,这事情是这么暂时搁置下去了,没有再起什么冲突。

见到巴图鲁的时候,即墨却再也没给过好脸色,那个巨人,她怨恨到心里去。

低头执袖,静静地给宁远磨墨,眼神没有焦距地落到远方。

她与宁远,如他需要,依旧缠绵。

只是,中间少了甜言蜜语,多了郁在胸中的一份□,有时会窒得她喘不过气来。

宁远有时会凝眉看着她,眼神里多了许多不解,还有失望。

不知他还有什么可以失望的,他掌控一切,予取予求。

合上一本蒙语写成的奏折,他仿若一提地说:“满都拉图报上来说,天方国的使臣过数日会来访,看来是要准备一下的。”

这莫名一句,即墨没有答话,继续研墨。

他将背向椅背上一靠,问:“知道天方国在哪里么?”

些微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只知道满都拉图是蒙古贵族商人,专事马匹交易,这样的人物,在汉人看来,品阶很低。

而在蒙古族中,地位颇高,因其所交易马匹,可算草原人的命脉。

她也知道,当年,就是这个满都拉图在与帝国交易马匹的生意中,将宁远军中淘汰下来的劣等马悉数以高价卖给朝廷,从中赚取了不少银两。

她对这人很是厌恶。

宁远也未看她,只是如闲话家常般地说:“天方在西边,很远的西边,那里与蒙古一样,盛产马匹。蒙古马胜在奔跑与脚力,天方国却产高头大马,尤其适合批

33、势同水火 。。。

带重甲,若是打起硬仗,冲锋于前,便是最好的一道肉墙。”

即墨点头,表示明白。

“巴图鲁的那匹坐骑就是来自天方,不可多得的好马,也正适合他的身形。”语毕,他看了即墨一眼,娇俏容颜之上,并未露出异常神色。

本想再说什么,最后依旧是没有说下去。

叹息一声,从一侧取了下一本奏折,细细读了起来。

即墨侧头,终于将不悦神情不为人知地释放出来,一眼,正撇到门口的子瑞对她使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即墨看砚台上的墨已磨得差不多了,轻轻退了出去,不再打扰宁远。

“怎么了?”到了外室,才轻声问他。

“即墨姑娘,外面崔嬷嬷寻您,等了也有一刻了。”他说着,一脸询问神色。

崔嬷嬷吗?找她一定有事,如今母后走了,崔嬷嬷反而成了现如今,最关心即墨与即黛两姐妹的人。大家都算落魄,她还是个长情的人,很是不易。

“嬷嬷在哪儿呢?”她问

子瑞向外一指:“在御书房外候着呢,这可汗的居所,哪能说进就进啊。今儿个天可是冷,入冬以来的最冷一日了。嬷嬷在外等了这会儿,还不走,看来是急事儿。”

得了子瑞这话,即墨也是心头一凜,急忙赶出御书房。

出得门来,却见嬷嬷于门外边等边原地小跑,还哈气吹着两手,鼻子冻得通红,看那样子,是等了好些时候了。

忙走上前去,握住嬷嬷双手,放进自己手中暖着,问:“崔嬷嬷,有什么事儿么?”

崔嬷嬷见了即墨,似是看到救星似的,张口就要说话,第一个字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侧头看了看守门的蒙古禁军,将即墨又往一边拉了拉,附耳轻语:“即墨公主,不好了!即黛公主身子出事儿了!”

34

34、既然与他一起 。。。

崔嬷嬷那句“身子出事儿了”说得极含糊,但看着嬷嬷眉目间愁得皱成的川字形,即墨便觉大事不妙。即黛近来,很不让人省心,先前撞见她与巴图鲁,这回又是什么?竟是身子上出了什么事情。

“崔嬷嬷!”即墨问:“您能说清楚么,即黛她怎么了?”

崔嬷嬷有侧头看了守门的禁军一眼,即墨也跟着一同回头,那些身披轻甲的兵士们,手执长刀,立于门口,双眼空洞望向远方,似乎并未听去什么。

“即墨公主,您还是与我一同去看一看吧,嬷嬷也说不好,您看了应该就明白了。”她语义隐晦,透着久居宫中的宫人那种小心与不祥的神色。

低头权衡片刻,做了决定:“嬷嬷,等我片刻,我将事情交代一下,便与您一同去看即黛。”

即墨与子瑞打了招呼,说有急事要离开片刻,可汗那里让子瑞多照应着,子瑞倒是也不推辞,只说:“即墨姑娘,您便放心去吧,离开片刻,可汗该是不会怪罪,这会儿,也不会有什么重要事情吩咐下来,只要记得速去速回就是。”

谢过子瑞,即墨匆忙出去,什么都不及带,随着嬷嬷往即黛住处撵。

一路小跑,头上沁出细密汗珠,也顾不得擦拭,匆忙进了院落,看着即黛正坐于院中,手中捧着杯清水,缓缓啜着。

水是热的,水汽氤氲,凝结到即黛微红鼻尖。

即墨冲上前去,仔细看了即黛,更瘦了,脸色些微苍白,其它并无异色,只有双眼下,点点鲜红印记,不知从何而来。

即黛脸上露出一丝灿然笑容,虽然显得有些疲累,不过并不怎么悲伤:“皇姐,你怎么来了?崔嬷嬷又与你说了什么?”

即墨心里一暖,这丫头,从上次争执之后,只与自己见过一面,那面即墨并未给她带什么好消息去,她也不多话,只是淡淡笑。

今日,态度却难得的和缓,似乎那个以前的即黛又回来了。

皱了眉,欲将她拉进屋中:“崔嬷嬷说你身子出事儿了,也不知什么事情。不管怎样,大冷的天,如何将自己置于寒风之中,也不进屋去暖暖。”不知为何,也许是服侍人的事情做多了,人变得有些絮絮叨叨。可那是自己的嫡亲妹妹,又不能不说。

即黛驻步,不愿入内:“皇姐,刚才就在屋内憋得难受,刚想出来透气,又要被你拉回去不成。”她撅了嘴嗔怪:“我知道冷,有多加了两件小袄,还带了热水出来捂手,不会受凉的。”

“气也透了,进去吧。怪冷的,就当皇姐怕冷,行了吧?”

即黛勉为其难地点了头,招呼着崔嬷嬷一同入内。

三人坐了下来,即黛点上桌上小炉,将一柄铁质茶壶置于炉上烧水:“皇姐,我近日发现,铁质的壶煮出来的茶,味道很特别

34、既然与他一起 。。。

,你想不想尝尝试试?”

即墨望了眼炉内跳动的火苗,并不回答,只侧头对崔嬷嬷说:“嬷嬷,即黛她身子怎么了?”

嬷嬷看了即黛,随即摇了摇头,低叹一声:“即墨公主,我这个年纪也够大的了,你们姐妹俩,是我看着长大的,有什么事情,还是让即黛公主自己告诉您罢,我是越来越看不懂,只要你们俩都过得好好的,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听来,还是挺重的,即墨直直望着即黛,听得出崔嬷嬷话中有话,且也不愿意自己说出来,那便只有即黛最了解自个儿的情况了:“即黛,你眼睛下面的小红点是怎么回事儿?”

即黛侧过脸,手不经意地在眼下摸了摸,嘴角的笑容只有一点点:“怪丑的,是不是?”

如此淡然一句,才让即墨惊讶。

她的妹妹珍爱自己的皮囊到了一定程度,若是以前,脸上有丁点瑕疵,也会想尽办法去除,如今,这口气,竟似不怎么在乎。

正欲追问下去,却见即黛双手捂嘴,冲出屋去,躲到院落一角的树丛边,弯腰呕吐,吐的东西虽不多,但那反胃时,整个人的脸都被向上的气血顶得满脸通红。

即墨看她吐了半晌,微微抬起头来,取出绢帕,轻拭嘴角,眼底的红点又多了一些。

缓缓转身,朝屋子方向走,边走边有些虚弱的说:“我就说要在院子里透气,皇姐你偏要进屋去,瞧我这又难受了吧。”

到得屋门口,即黛轻笑着牵起即墨的手,再次引入屋内:“皇姐,我闻着你身上有股子肉味儿,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今天早上吃肉了,还是你那个宁远可汗吃肉了?”

即黛的鼻子,何时变得如此敏锐?是的,宁远今天早上吃了不少肉,因他说,天气渐冷,吃肉胃口大涨,这她都能闻出来?

疑惑地看了崔嬷嬷一眼,忽然,心里猛然有一丝体悟。仿若热水中陡然投入的寒冷冰块,将即墨身上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即黛!”即墨叫她:“你怀了孩子?!”

崔嬷嬷侧目舒出一口气,那表情似是放松,她觉得,即墨总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即黛坐到桌前,打开茶壶盖,看了看水面,一点点气泡从壶底冒了上来,离水开还要些时候。

安然坐下,笑意盈盈:“是的,皇姐,他的孩子!”

即墨瞪大了眼睛,胸中窒住,以至于呼吸都变得压抑:“我以为,自我上次告诉你情势之后,你便与他分手。未想到,还与他一起?!”

即黛依旧是笑,脸上的表情并无不悦:“我为何要与他分开?”

“你与他两人,若是各取所需,便也就继续下去。而他并不能保你出宫,你又何必与他盘桓?”

“皇姐。”即黛轻声唤她,声音温和:“你与宁远可汗不也是各

34、既然与他一起 。。。

取所需?难道其中,就没有一些其它什么在么?说分就分,换你你可以吗?”

换即墨无言以对,她与宁远,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清楚的,以前的情分,如今的仇恨,纷繁复杂,如一团乱麻,{奇}不去整理就罢了,{书}若整理起来,{网}还指不定缠绕地更乱、更纠结。

她的即黛,原来对巴图鲁不是无情,甚至恰好相反,不然,不会继续与这个不会有结果的人纠缠下去。

“即黛,你打算留下孩子还是不留?”即墨淡淡问。

倏然间,即黛双眼亮了一下:“皇姐,我要留下这个孩子,一定要。”

闭了下眼,转头苦笑地望着一旁的崔嬷嬷,见崔嬷嬷也是一脸痛惜。

室内许久沉默,只有铁壶内的水开始呼啸沸腾,将壶盖顶开,冒出冲天的白色水雾。

“他知道么?”即墨问,罪魁祸首什么态度?

即黛微微点头,脸上并无异色。

“那他怎么说?”依旧追问,这男人,真值得即黛这样待他?

即黛嫣然一笑,光洁的额头仿佛闪着光芒:“他说他正在想办法。”

“若他真有心,或真在想办法,即黛!你早就不在这里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有识清他的真面目吗?即墨恨恨地想

“皇姐,我相信他,他正在努力,就同皇姐一样。”用木勺挑出盒中茶叶,置入铁壶中,等待那些蜷缩叶片在水中渐渐舒展,释放出既淡且浓的馨香。

“虽然,你们都需要一点时间,总会有人将我带出这里的。对么?”抬起头,甜甜一笑。

“皇姐不知道该怎么努力下去,而就皇姐所知,巴图鲁根本连提都未与宁远可汗提这事情,我真想知道,他是如何努力的。”将所知和盘托出,便是为了让即黛打消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

因这残酷话语,即黛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黯然,随即又恢复平静:“皇姐,我信他。在你离开我的那段时间里,我与他的事情你并不清楚。但也许,他在其它地方努力想方法。要让我离开,并不一定就要你的宁远可汗首肯才行,是不是?”

“留下孩子是他的意思?”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即墨问。

“是的。”即黛微笑,取来绢帕,叠了几层,包覆起茶壶提手,将泡好的茶倒入桌上杯内。“皇姐,既然我与他一起,我就一定信他。不仅如此,我还想试着懂他。很多事情,也许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样。”

“若他负你呢?你也一样相信他?”

即黛看了即墨一眼,那眼神里,多是清明澄澈。她取了茶杯先递给即墨:“是的,我相信他,很多事情,我能感觉到。”

崔嬷嬷在旁又是一声叹息,接过即黛递过来的茶杯,握在手中也不喝:“即黛公主,我觉得,还是让即墨公主帮帮您吧。若真想留着孩子,还是求

34、既然与他一起 。。。

求可汗会比较有用。”

“皇姐,我知道你一直是为我好,操心我。”即黛低头,啜了一口茶:“其实当年,我也一样是为你好,才觉得你最好不要和安明继续下去。”

她侧眼看了不明就里的崔嬷嬷一眼,脸上复又现出调皮的神色:“后来,我想通一些事情。也就是前些日子,我跟你生气那会儿。他劝我说,两个人的事儿,只有自己最清楚。我信巴图鲁,因我全然信他。就如你当年,你会为那么个小太监神魂颠倒一样。别人,很难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结果,你又回到他身边,知道么,皇姐,我觉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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