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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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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回到他身边,知道么,皇姐,我觉得,最后你们会很好地在一起的。”

即墨手握茶杯,在手心暖着。刚才即墨的一番话,颠三倒四,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听在耳朵里,却如同手里的茶一样,让她暖得有点想哭。

这话,不像是即黛会说的,却真真的出自她口中,彷如小女孩忽而长大,大得让即墨有些不敢认。

“可知你若真留下这孩子,又出不了宫,会有多艰难?”即墨关怀,连崔嬷嬷都在旁边连连点头。

即黛笑了:“值得的,皇姐!若真的没办法出宫,我便一个人想尽办法,也要留下这孩子,让他长大。很多事情,只要真去努力做,总会有出路!”

越过桌子,握住即黛的手,那是暖的:“即黛,皇姐一定想办法,让你好好生下这孩子。如果巴图鲁他真如你所说,那皇姐会要你们在一起的。”

即黛回握她手,淡淡一笑:“皇姐,你那里忙,别在我这里久留,早点回去。不过你要记得,他们是草原上的男人,与汉人不同,很多东西,你要试着去了解,习俗、历史、还有所有与他们相关的所有事情。”

***

即黛那里不便留太久,前朝公主怀上孩子,这事情还是能瞒则瞒,直到事情瞒不住为止。

在什么都还没有决定之前,即黛是危险的,最好深居简出,少见人。

拜托了崔嬷嬷,好好照顾即黛,即墨匆匆赶回。

刚到门口,便看到子瑞正在御书房外左顾右盼,满脸焦灼神色。

即墨快步赶上去,子瑞看到即墨,似是找到了救星一般,也跑着迎了上来:“即墨姑娘,您总算回来了,可汗正到处找您呢?”

点了头:“可汗找我何事?很急么?我只是稍事离开一下。”

“看来是出事儿了,一大群蒙古贵族现在都聚在书房呢,来势汹汹的,很是骇人。”子瑞急急说着。

“那些蒙古老爷们来了多久了?”即墨边问,脚底下又加快了点步子。

“刚来,大约一刻的时间,不知什么事情,只是可汗的脸色很难看,连问了几次即墨姑娘上哪里去了。”子瑞说着,两人的步子已经迈进御书房。

即墨稳住子瑞,她也知

34、既然与他一起 。。。

道这孩子若如此慌张,那书房里面的气氛必然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为何他急着找自己,难不成这事儿与她有关?

刚出了即黛的事情,她心里实在没底。

“可汗与大人们的茶都喝了一水了,看来要喝第二水,即墨姑娘您给送进去吧。”子瑞边说,边将一个托盘递给即墨。

即墨随手接过,正要入内,“咔啦”一声,茶壶碎裂开来,内里热烫茶水覆然而出,撒的满地满身。

低叫一声,将托盘放到案上,看到手腕内被灼红的印迹,胡乱寻来帕子,将湿水拂去。

子瑞也匆忙在即墨身上将水扫去:“怎么好端端地,这壶就裂了。”

即墨侧头看那白玉瓷质壶,莹白剔透,纤尘不染。以前的贡品,若论品质,无论如何都不该碎的,刚才那一下,却是蹊跷。

心中不安顿生,到底发生什么了?

35

35、汉女只能为妾 。。。

子瑞手脚很快,与即墨一起,将这一地一身的凌乱迅速收拾好。又匆匆找来新的杯壶,重沏了一壶茶,在托盘上摆放停当。

平复了呼吸,即墨轻叩门扇,款款而入。

书房内,大约七八个蒙古贵族,皆坐于其中。

宁远议事向来便是这样,从不像以前,皇上站着,臣子们俯首立于边上。

记起即黛所说的话,他们是蒙古人,习俗与汉人不同,她并不完全了解。

小心从背后绕过那一众蒙古大臣,想要去宁远桌边,却看到不远处的苏赫巴鲁正狠狠瞪视自己,“可汗,这次《奇》的事情,若不《书》重罚,难以以《网》儆效尤,恐怕,让其她那些汉人女子学了,还会愈演愈烈。”

低下头,装作乖顺,并不理睬苏赫巴鲁的眼神。这蒙古老头子,从来都讨厌即墨,连带着,也讨厌所有的汉人,可算是个顽固至极的家伙。不过,却在蒙古老一代的人中,说话极有分量,颇有点一呼百应的架势。宁远对他,也一直是礼让三分的。

他口中说的要重罚,还牵涉到什么汉人女子,究竟是什么事情?

宁远坐于案上,眉头深皱,见即墨正给他倒茶,抬头深深看她一眼,随即撇过头去,看了其他的蒙古大臣:“你们说呢?”

所有人全部皆是点头,赞同苏赫巴鲁的意思。

“哼!”宁远冷笑,往椅背上一靠:“行!那就罚!你们告诉我,人都死了,怎么罚?!”

因那一句,即墨心中一惊,仿佛刚才茶壶碎裂一刻的不祥又涌了上来。

她托起盘子,分别给其他蒙古贵族一一奉茶。

一旁的布日顾德站立起来:“可汗所言不错,穆家剩下的,的确只有那个女子,她刺死阿木尔,而后自裁,若要追究,是追无可追。但若不找些人出来重裁,那其她汉女若对主子又有一个不满意,也效仿下去,这样的惨祸会再三出现!”

穆家的最后一个女子?!

静彦么?一直温婉若水的静彦,刺死了将她讨去的阿木尔?

布日顾德的一席话,即墨终于听出了事情的缘由。可~~~怎么可能。

她抬头望向宁远,一脸惊愕地询他的肯定。宁远给他一个眼神,示意她没有猜错。

即墨惊立当场。她知道,当时静彦被要出宫去,当了别人的妾氏,是拂了她本人的意思的。她那样的女子外柔内刚,看来温婉柔弱,实则心里却是刚强的。

她竟然刺死阿木尔,而后自裁,当时必是被迫得无路可走了。

可竟然,连自裁之后,那些蒙古贵族都不愿放过,就不曾想过,静彦临死前,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致如此的么?

“啊!”正思索间,手腕被人狠狠捉住,拉了过去,手中托盘飞出,落在地上,杯盘纷纷碎裂,如一地白玉。

静彦~~~当时也是宁为玉

35、汉女只能为妾 。。。

碎、不为瓦全,怀着这样的心思走上绝路的么?

侧头看着拉她的布日顾德,眸子中尽是仇恨凶猛:“如果可汗真要重罚,以儆天下,便应捉几个前朝地位相当的汉人女子,诛于大家眼前,让她们也知道,若敢再犯,可不是一命赔一命这么简单!”

案上的宁远豁然站起,满面怒容:“放开她!”

那声吼,前所未有地怒气,他不是随便发火的人,若发起火来,样子骇人,即便是在座的大臣,多有身经百战,也不禁悚然。

感觉狠抓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些微一颤抖,布日顾德尴尬立于当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即墨轻声说:“布日大人,您且息怒,可汗必然是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见布日顾德转头,看了即墨一眼,眼神中仿有疑惑,又有些迷离,犹豫了片刻,轻轻将她放开。

即墨不再看顾任何人,低头去捡地上的碎瓷,因着别人看不见她脸上忧伤神色。静彦~~~你最后在阿木尔家中,过的是何种生活?以至于要弃一切于不顾。那样的悲催日子,必然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吧。还不若当时留于宫中,即便苦些,还至少能互相照应。

转念一想,当日静彦离宫,可有多少选择,即便一百个不愿意,也无能为力了。

众人纷纷落座,宁远也似渐渐熄了怒火,重又回到位置上。

他皱眉思索半天,淡淡开口:“这样吧,从此之后,蒙汉不得通婚,汉女但凡嫁与蒙古族人,只能为妾,不得为正房,也不得与丈夫同塌而眠,以免再出祸事。”

即墨抬头,望进他眼底,可知他这命令断绝了多少后路。那双眼却幽深如深潭,里面多少讯息,她读不懂。

苏赫巴鲁坐于位置之上,似是有些满意地往后靠了靠,若有深意地看了即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可汗,若是当年您父汗,可会下更加狠厉的命令,光是蒙汉不得通婚这项,彷如隔靴搔痒,能起多少作用,又能让多少蒙古勇士心服口服?”

宁远冷冷一笑,缓缓开口,语气不轻不重:“当年父汗对汉人实行的铁血策略,在座的几位老将军都还是记得的,就为着汉人地位实在过低,蒙古将士可随时侵犯人妻女,抢掠汉人财物马匹,将人拉来充当奴隶。最后但凡有汉人居住的边关城池,蒙古人不敢单独出行,只因不知何时,就会有人在背后偷袭。连主妇在集市买肉,都要将买下肉菜购于何处记录在案,以免误食汉人下毒的猪肉,以至毒害全家。要不是后来安抚汉族,将之前所有不公政策予以废除,并重用一批汉臣,还不知会有什么结果。各位还记得当时茶价飞涨的那段时日吧!若然还想这样,各位便忙着恢复父汗当年的所有政行好了!”

苏赫巴鲁

35、汉女只能为妾 。。。

拉长了脸,微颤了胡子不好再说话,当年的事情,他也记忆犹新,那时的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在刚征服的汉地反应得尤为明显。

不得不承认,的确也是由暴政所致。

“既然定下蒙汉不得通婚,为何还要开道口子,允许汉人为妾?”一旁的另个即墨不太认得的大臣问。

“布赫大人,您已过花甲,许是忘记年轻时候的事儿了。”宁远侧头看着布日顾德:“就我们这里的布日大人,还正值壮年,你可问问他,是否愿意将府里的那两个汉人妾氏送出去,从此不再见面。”

布日尴尬侧头,不敢再看他人,也就灭了气焰,不再说话了。

又是冷笑:“即墨,你过来。”宁远叫住正要出去换茶盏的她问:“当年留在掖庭的贵嫔帝姬,如今还剩在宫里的,还有多少?”

即墨点头,答得清朗:“当时充入掖庭的有一百三十二人,如今剩下的约八十七人。”

“你倒记得清楚!”他微微一笑,笑里隐藏着些许深意:“那些都去了哪里?”

“大多被蒙古大人们用各种方法带去,充当府中的妾氏去了,如穆家的静彦妹妹一样。”即墨说着,大约能明白一些宁远的意思,无论如何,她不愿看到汉人的地位越见低下的场面。

“在座的大人,以及大人们的亲眷子嗣中,就没有汉人妾氏?若我真将最后那道门给堵死,才会被众多蒙古勇士恨死吧。”他说着,揣度人心的本事一流。

“那勇士们心中便不会有忿恨么?”依旧是苏赫巴鲁,“低阶的兵士们,可没有能力娶个汉人贵嫔回去,他们只知道,好好的阿木尔,身中十几刀,惨死于自己府中,这个仇恨,若不寻个通道宣泄,怕也要出事啊。”

宁远微微点头,他心中亦承认,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过去,连这些贵族们如今都个个义愤填膺,底下那些兵卒,也少有心中没有怨言的。

他看着即墨,眼神中露出些许阴狠骇人,淡淡说:“苏赫大人及各位在座的大人们。于这事情,总要拉个人出来受死,才能平抑各位心中的怒火,给我两个月时日,我必然会给全国的蒙古将士一个交代,各位现在请回吧。”

苏赫巴鲁站起身来,深深鞠躬:“可汗,请一定记得您今日所说,全蒙古的勇士们都看着您呢!”

一回身,他首先迈出书房,其它蒙古贵族也纷纷跟随,直至全部离开。

子瑞进门,接过即墨手中的托盘,默默不语的退了出去,将门从外关牢,只留他们二人于房中。

即墨微皱眉头,独自矗立于门边:“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是么?”

宁远起身,走过来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在额头狠狠印下一吻:“不全是冲你来的,我也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

彷如无

35、汉女只能为妾 。。。

意般,即墨推开宁远,抬头凝望他:“我在你身边,已成众矢之的。就如你以前曾告诉我的,我是前朝公主,蒙古贵族是容不下我的。现在,他们来了,你能保我多久?”

宁远垂了眼帘,又将即墨拉回怀中:“若我做出一些狠厉手段,只为保住你在我身边,你会恨我,对不?”

“有多狠厉?”将脸枕在他胸前,听他有力心跳。

宁远身体忽然一僵,“狠厉到你也许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能告诉我么?”她问着。

宁远的眼中再次闪过阴冷,让人不寒而栗,即墨注视他的脸,那张曾经俊美有余的脸,如今,归于刚毅,甚至冷酷。

两人僵持片刻,都在揣测对方的下一句话,正要说些什么,却见他忽然露出一个笑容,柔声问:“刚才去哪儿了?担心了你半天。”

“呃~~~刚才么?”对了,他寻了她几次,本来是再想与他谈一次即黛的事情,如今,这蒙汉关系,即墨想了想还是先不讲的好:“去看了看即黛,崔嬷嬷说,即黛近日身体不是很舒服。”

嘴角微扯,那笑意在宁远脸上并不自然,他依旧是不喜欢即黛那丫头,虽然很少提及,仅一次,即墨便知道他的态度了。

“即黛怎么了?”

“哦~~~一点小伤寒,不碍事儿的。”说完,抬头看他,却见宁远一脸冷然。

他眯起眼,粗粝手指抚上即墨光洁脸颊,流连不去:“小即墨,你知道么?你从来都不会说谎。机灵点的,一眼就能看穿。”

她匆忙低下头,不知自己如何泄露了心思,自以为还掩饰地很好,还是逃不过他的眼么?

宁远不再继续下去,对于即黛如何,仿佛全不入心,他放开即墨,回到案上,伸手无意识地整理着奏折书册。

“穆静彦这女子性子太烈,表面看来柔弱,实则很是硬气。阿木尔对她诸般凌虐,她都忍了,不想这人却当众侮辱她父兄,终于忍无可忍,当夜以匕首刺死阿木尔,身上刀伤共一十七处,其中四刀致命。最后,穆静彦以那匕首自裁于当场,一刀穿胸,直刺心脏。”他皱着眉,将事情原委细细描述,即墨站在远处,强抑胸中气血翻涌,望着他冷静陈述。

蒙汉之间,仇恨积年已久,渐行渐深。他曾与她说过的话,渐渐变成桩桩血仇,展现于眼前。

“阿木尔因其死相太惨,被其家人置尸体于宫门前,全家哭天抢地,悲怆不已。蒙古各部大人能聚过来的,刚才都聚过来了,除了巴图鲁未言明态度外,其他都恨得牙根痒痒。这事,如果没有人命相抵,很难就此平抑下去。”宁远手指划着杯口,淡淡诉说,并未抬起头来看即墨一眼,只有眼神里的深深忧虑。

即墨渐渐步上前去,欲要握住他手,却怎么都提

35、汉女只能为妾 。。。

不起劲儿:“可汗~~~您可曾想过,静彦她一个柔弱女子,要致阿木尔于死地,而下手如此之狠,其间受了多少委屈,多少□?她那十七刀,在我看来,一定刀刀都有缘由。蒙古的大人们,可曾想过她呢?”

宁远将身体向后靠去,双手捂在脸上:“蒙汉仇恨不化解,终究是块心病。就如你我,各有立场,很难说谁对谁错。”

将手放下说:“即墨,我知道你与穆静彦间的情谊,所以让必勒格想法留了她的尸身,若你要看,可去库房看望,停尸三日,就要下葬了。”

必勒格就是当年的鲍公公,其实,他也是蒙古人,因为地位特殊,所负责的事物又属细作密探一类,行动很是隐秘。近日回京,还是居于之前的库房卧室,只因他说,他喜欢那里,不愿住到其它地方引人注意,宁远便准了他,将那排库房的最后一间,留了给他。

即墨点头,看他心情不好,挥手让她退开。才放轻了步子,悄悄出了门。

门开门合,室内的宁远睁眼坐直,望着即墨离去的方向,轻轻自语:“即墨,我将件件事情都计算在内,这一件,确属意外。”

36

36、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再次见到巴图鲁,是几日后的事情。

天方国使臣来访,听说宁远在大殿上招待了他们。

从前,即墨很少听到这个地方的名字,因其太远,极少与汉人来往,可是,因与蒙古相对近些,又因马匹交易与蒙古汗国的关系算得及其密切了。

众人口中传说的天方使臣,即墨也因没有机会上正殿未见过一面,不过,看着宁远与巴图鲁和一众大臣们相谈甚欢地进入御书房时,即墨猜测,此次使臣来访,该不是带来什么坏消息。

“巴图鲁大人,这次可是要恭喜您了!”还未就坐,苏赫巴鲁声如洪钟地拍着巴图鲁的肩膀,似是很愉悦的样子。

宁远也笑着跨步入房内,比之上次剑拔弩张的谈话,这次的气氛真是好得不像话。

他走到案上坐下,叫住即墨:“上茶,庆祝!”

即墨依言,从外间早已准备就绪的子瑞手里端过茶盘,定睛细看,个个大碗,倒是蒙古人平日嗜喝的奶茶。

这奶茶味道咸咸的,即墨至今还不怎么适应的口味,倒是子瑞,总是很贴心的记得什么人来就泡什么茶。

她小心翼翼,将碗碗奶茶依序置于各位大臣身边的小桌茶几上。

“虽然不知这位天方公主长相如何,不过既然出自皇族,自然倾国倾城。而且将来与天方的马匹交易该是更顺利的。就为这两点,都该好好庆祝一番。”布日顾德是蒙古贵族中年纪尚轻的,脸上掩不住的毛躁喜悦。

即墨到他身边,他抬眼瞥了一下,脸上不屑神色明显。

心里一颤,他们还记恨前两日的阿木尔之死,在他们看来,那个替罪羊至今还逍遥法外。

“巴图鲁大人,您打算何时迎娶天方公主?”有人在一旁问。

苏赫巴鲁也轻抿了一口奶茶,双手置于膝盖前,一脸询问神色。

屋内一众人皆一脸期待,只有即墨此刻,立于巴图鲁两丈远处,停下所有动作,彷如雕像一般,瞪视那个正微笑着的巨人。

“按照可汗的意思,越快越好,这几天,找个吉祥日子,就可以成婚了。”他缓缓答着,眼神掠过即墨,那个讳莫如深的笑,看得即墨心寒。

“之前满都拉图报上来说天方使臣要来的时候,其实就与我将联姻这事情说过了,私下里,我也与巴图鲁议论过这事儿,大家都觉得宜早不宜晚。趁着使臣还在,早些把这事情给办了,以后少些后顾之忧。”宁远语气平平,即使望见即墨一脸询问神色,也不给任何回应,只向左右两侧的蒙古贵族们微微点了点头示意。

巴图鲁一早就知道要与天方公主联姻,他与宁远都知道。那即黛呢?那个为他在掖庭怀着孩子的即黛呢?他真的放在心上么?

只一句“知道了,会想办法”就让即黛一人在那里苦苦等待?

36、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缓缓走过去,将茶碗置于巴图鲁身边桌上,俯□,冷冷道:“巴图大人,您可真是有福了。既然这样,为何还要招惹她人?”

巴图鲁转头,面无表情:“即墨公主,您对于这件婚事,还有什么意见?”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屋内的人全都听到。

瞬间,即墨这里成了众人目光聚集之地,而始作俑者竟就在旁边,一脸无所谓地望着即墨,仿佛因她多话一句,特意要回敬回去一般。就这语气神态,便知他对即黛有多不在乎。

两人眼神僵滞片刻,依旧是巴图鲁先开的口:“回去告诉你妹妹,我们完了!从此,我会一心待我发妻,而不是她那种处心积虑的小女子。”

“咔啦~~~”茶碗在即墨手中碎裂开,奶茶顺着她指缝流下,滑落指缝之间。其间混合着手指尖被碎瓷划破的血水,糅合一起,散出妖异血腥的气味。

如果说,即墨一生之中遇过什么恶棍的话,巴图鲁会是最让她恶心的那一个。

对于即黛与巴图鲁的事情,即墨并不清楚。但她相信,能让即黛放弃这么多,甚至为他怀一个孩子的男人,不会没有在她面前说过甜言蜜语,也少不了对她有些承诺。不管这承诺是否会兑现,至少,不用这么直接地就说一句从此完了的话。这样让即黛情何以堪?

“巴图大人与前朝的即黛公主有些什么?”苏赫巴鲁沉下老脸,冷冷望着他们,阴蛰的脸上不怀好意地眼睛转了转。

“没什么,不过是露水姻缘,不必在意。”巴图鲁抬手拍了拍衣袖一侧被奶茶溅到的污渍,脸上的表情甚是厌恶。

再抬头时,还是无所谓的样子,耸肩整了整衣领,不再说话。

即墨眼泪盈满眼眶,她这就要回去告诉即黛,这个巴图鲁根本不值得。不管即黛再怎么不信,不论说这话会让即黛与自己的关系坏到何种程度,她都要告诉她,不能再等他了,因这男人根本未将她放在心上过。

蹲□子,不顾手上的伤口依旧流血不止,颤抖着捡起随落一地的片片瓷碗遗骸。心,比指尖更痛一万分。

“哼!又是一个别有用心的汉人女子。”布日顾德侧目嗤笑:“可汗!这事情可轻可重,若论起来,前朝公主即黛勾引重臣,这事情怎么办?若不是巴图鲁大人不为所动,怕是又要酿出惨剧来吧?”

一旁的蒙古贵族们纷纷点头称是,仿佛是一齐铁了心地要将这事儿给继续下去。

蹲在地上,即墨抬起头看着端坐于案上,宁远的反应。

“各位大人想怎样?”宁远淡淡问,看了即墨一眼,眼中尽是冰冷。

众人互相对视片刻,还是年长的苏赫巴鲁站了起来:“可汗,若是那个女子真的勾引重臣证据确凿,便应重罚,以儆效尤。若前些

36、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时日阿木尔被刺血案无头可究,今日,为了给全蒙古国勇士们一个交代,该责以重刑!”

“无凭无据,为何说即黛勾引重臣?!”即墨霍然起身,双拳紧握,冷然看着当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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