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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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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时日阿木尔被刺血案无头可究,今日,为了给全蒙古国勇士们一个交代,该责以重刑!”
“无凭无据,为何说即黛勾引重臣?!”即墨霍然起身,双拳紧握,冷然看着当场众人。
宁远在不远处皱起眉头:“即墨,够了!”他低吼:“你先出去!”
即墨立于原地不动,流泪望着宁远,轻声说:“那是我至亲的妹妹~~~~你不可以把她当作平抑所有人怒气的工具!”
透过模糊泪水,看到他脸色赫然变了,扫视众臣,忿然一句:“即墨,你在威胁我?”
努力摇了摇头,她哪有威胁他的筹码,不过恳求而已。
“子瑞!”宁远大声唤。
子瑞战战兢兢推门入内,不知发生什么大事。
宁远语带忿然,仿佛也发了怒:“把即黛带过来,在这里将事情给说清楚!”
子瑞用眼角扫视一遍室内,机敏地发觉气氛不善,匆匆领了命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只余呼吸声,直到子瑞再次通报入内,将即黛也带了进来。
“可汗召我有事?”即黛矗立门口,微露笑容:“真难得,这许久以来,可汗竟是第一次召见我。”
即墨望见即黛惨然立于远处,脸色异常苍白,她这几日,必是又吐得辛苦,也吃不下饭,人已经瘦到不能再瘦,如今,还要面对这一室恶狼。
她瞥见即墨,笑容惨淡,做了个口形:“子瑞告诉我了。”
一个小小动作,引来即墨一阵晕眩,难怪!她已经知晓了,惨白脸孔上,已露绝望。
她望向巴图鲁,依旧是一个笑,只那笑意唯独对他才多了三分妩媚,妩媚中还带着失望:“你终于不要我了么?”
巴图鲁面对即黛,脸上多了一丝愧容,瞬间隐去,一言不发。
“即黛,你曾勾引巴图鲁?”宁远问着,语气中并未带任何情感。
“可汗!”即黛幽幽转过头,“是的。您说我勾引他,那我便勾引他了。”
“既然如此,你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么?”宁远问。
即黛虚弱起身,微微点头:“我知道,不过可汗,能不能准我与与巴图大人说几句话~~~还有我皇姐。”
宁远看了看周围一众蒙古贵族,微微点头。
即黛欠身,缓缓走到巴图鲁面前,轻轻跪坐于他面前:“巴图鲁,你可知道,初见你时,你立于宫门口,彷如神祗。那时,我就喜欢上你了。”
伸出纤纤玉手,放在巴图鲁大手之上。巴图鲁手指动了动,并未握住即黛的手,只用指尖轻轻摩挲她的。
“在我以前的人生里,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男人。那么高高在上,顶天立地。所以,我才想尽办法地接近你,你看出来了,对不对?”她笑着,努力媚笑,却止不住眼泪滑落侧颊。“我以为,不论如何,
36、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我对你该是特别的存在。因为,只有我才能摸你的马,而它从来都不生气;只有我才能看出你每日是否高兴,还能逗你开心;在皇姐离开我,独自一人的岁月里,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熬下来。所以你我至今都傻傻地觉得,你不会不要我。”
即墨立于一旁,握紧拳头,指甲狠狠掐入掌心,感觉到粘腻,竟是指甲在掌心掐出血来。
即黛是个很清楚自己要什么的人,从不轻易动心。就因这样,若她喜欢,必然是全心投入,为了巴图鲁,现在的即黛竟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心里有多伤。
“巴图鲁,你能告诉我,你曾真心喜欢过我么?哪怕只要一点点?”即黛问,满是乞求。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于那巨人脸上,等他下一刻的反应,却见他沉吟片刻,缓缓推开即黛的手,纤细双掌落下,颓然落于腿侧。
即黛黯然摇头,泪水滴滴落于砖石地面上,洇出点点水渍。
她吸了吸鼻子,将双手置于下腹,柔声问:“那我们的孩子呢?你也不要了么?”
巴图鲁闭上呀,咬了牙,齿缝里蹦出冰冷如刀的话语:“这是个孽种,我不要他。”
垂下头,黯然轻语:“孩子,你爹爹他说不要我们。我想,只因你娘亲是汉人,而他要娶其她人当他妻子。娘亲觉得,爹爹虽然这么说,心底里面还是有我们的,不过没关系,如果他认为,这样他会更好一些,我们就不要挡他的路,娘亲陪着你就是~~~”
即黛抬头,看着即墨,再也笑不出来:“皇姐,你当时打我,说我为何这么作践自己;后来你劝我离开他,我都没听。你一定生我的气,可是,我真的离不开。对不起~~~”
即墨垂泪,拼命摇头,即便现在,她依旧要对即黛说这些,可恨她还是执迷不悟。
“可汗!听说您要重罚我,是么?”即黛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宁远问:“这事情既然爆出来,我就等着罚了。无论如何,听凭您处置。反正,他都不要我了,怎样都没什么差别。”
宁远的双眉拧了起来,他看着跪在地下的即黛,“巴图鲁与天方联姻,不是他一人的事情,于他,必须全心投入。而你,便是立于他与未来妻子间的障碍,你觉得我会怎么罚你?”
即黛苍白面孔,低低叹息一声,闭上双眸:“我皇姐一直喜欢你,心里总是念着你的好。我是旁观的那个,若说当年你做过什么,自己必然清楚。连对你一样一心一意的启明姐姐,你都能狠心诛杀,还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
即墨冲了过去,抱住即黛,如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不肯放:“即黛!皇姐不会让你有事儿的,你别乱说话!”
“皇姐!我说什么,你以为
36、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能有什么改变么?之前穆姐姐死的时候,那些蒙古贵族们就恨不得把我们五马分尸了,我们什么都不说,他就会放过我么?”即黛说着,抬起手捋了捋即墨脸侧垂下的碎发:“不过没关系,看来这次他是有心要保你,所以,皇姐不会有事的。”
“不~~~皇姐不会让你有事。”即墨尖叫着,跪到宁远面前,拉住他长袍下摆:“可汗!我求您,放了即黛。他们要的是我的命,不是即黛的。我不能让即黛出任何事情,求您了~~~怎样都可以,不要伤害她。”
宁远转过头,脸前所未有的扭曲着,“现在是即黛勾引巴图鲁,与你无关!”
“子瑞!”宁远再次对着门口大声呼唤:“前朝公主即黛,勾引重臣,讳乱国事,赐鸩酒一杯,当即处死。”
“啊!~~~”即墨痛苦尖叫一声,向即黛扑去,想要阻止什么,却被身后宁远牢牢捉住,用双臂箍于怀中,任她如何踢打喊叫,身后那人也不放手。
“你放开我~~~啊!~~~~”即墨用尽生平所有的力气叫着:“放开~~~你这个禽兽!那是我妹妹,你怎么可以~~~~啊!~~~~你可以杀了我~~~~~不能是即黛~~~~”
即墨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哭、或者这样急叫。
自小的教养里,从来不包括这样嚎啕的哭号。现在她才知道,绝望的人才会这样叫,因为她已无计可施,她终于知道身后的这个男人有多残酷。
在他的字典里,有占有,却没有饶恕;他只得到他想要的,不会考虑她的感情。还有那群蒙古野狼,那个始乱终弃的巴图鲁。他们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下达杀人的命令,等待即黛的死亡。
“我~~~求你,放了即黛~~~~我~~~死了都比~~让即黛~~~啊!~~~~”即墨继续哭喊:“巴图鲁~~~~你有没有人性?~~~~~即黛是为了你~~~~~~~她有你的孩子~~~~~啊!~~~~你就舍得这样~~~~一尸两命?”
宁远在身后,双臂如铁,更本无法挣开,他怒得再次叫:“子瑞!”
门外子瑞托了托盘推门而入:“可汗!鸩酒。”
“还愣着干嘛?”宁远低吼,双手钳制住即墨,看她发髻散乱,看她夺眶泪水将脸上妆容划得沟壑交错。
“是!”子瑞瑟缩一下,碎步躬身,挪到即黛面前。
即黛释然微笑着,接过酒杯,轻轻一声:“皇姐~~~”
即墨停下挣扎,看着不远处,跪于地上的妹妹,她那么美,还那么年轻。
以为,逃过了蒙古军队入宫的那日,她能好好地活下去。却不想,今日还是要死,死前,竟是满心失望,还带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而孩子的父亲都不愿要他。
“即黛~~~
36、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即墨摇头:“不要喝,你怎么甘心?”
止不住的呜咽抽泣:“听皇姐的话,不要~~~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皇姐~~~”即黛说着,一行清泪从眼底滑落:“没关系,我死了,那些蒙古贵族才不会继续追究下去。你才会好好地~~~”
她说着,捧起杯子,一饮而尽。
酒杯落地,发出“桄榔~~~”一声,直砸进即墨心底,换来她另一声尖叫哭号。
即黛转头望向巴图鲁:“知道么?我对你,竟然恨不起来~~~我死之后,望你能过得好好的~~~~孩子~~~”纤细双手再次护住下腹,“我会带到地下,百般爱护~~~如你还念及旧情,记得保护好我皇姐~~~~”
她最后那个笑容,灿然如花,鲜血从口中溢出,在绝美唇边漾出一朵死亡之花。
瘦弱的身躯向后倒了下去,最后一瞬,她提起手,伸向巴图鲁。
巴图鲁最终终于伸手想要勾住即黛,却在刹那间,错过了一寸,再也没有握住。
只余即黛的尸体冰冷躺在青砖地上,了无生气。
随她一起倒下的,还有即墨,身后的宁远终于放松了禁锢的双臂,她无力地颓然倾身,胡乱扑到即黛身边,抱起妹妹瘦弱尸身,任温度渐渐流失,仰天哭号。
“各位大人,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宁远冷冷瞪视在场所有的人:“看到这样的骨肉分离,你们除了满意,就没有一点其它感觉?”
在场所有蒙古贵族,即便是心冷,面对此时此景,多少有点不甚唏嘘。
是的,宁远赐死了即黛,留了即墨一条命,因他说过,他会使出任何狠厉手段,只为将即墨留在身边。
苏赫巴鲁率先起身:“可汗,今日的事情,我想,您对全蒙古国的战士们,都算有个交代。从此,我们不会再对您的即墨公主作任何追究!”
“就这样么?”依旧有人愤愤问道。
宁远冷笑:“会让大家满意的。来人,将即黛公主的尸体拖出去,不得土葬,直接扔入乱葬岗,从此即墨公主永远都见不到她,以报阿木尔与家人天人永别之仇。”
此言一出,气势汹汹,无人再敢说话。
御书房外驻守的禁军悄悄入内,将即墨从即黛尸身上拉开,拖了即黛尸体向外,如同残破的布偶娃娃,终于消失于夜色之中。
即墨颓然起身,擦去眼中所有泪水,看着蒙古大臣们一一告退,鱼贯而出,最终只留她与宁远。
晃悠悠立着,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你以为,杀了即黛,留了我的命,我就会待在你身边不离开么?”
“哈哈哈~~~~”即墨笑了,笑声极度诡异:“我告诉你,我恨你,从此以后,我都会恨着你。你以为我还会在你身边?”她说着
36、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
,步步向后退去:“宁远可汗,你杀了即黛,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宁远站在案前,没有挪动步子,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我必须这么做。即墨,我一直都不喜欢即黛,今日看来,她确是真爱巴图鲁。你呢?”
即墨摇头:“你根本不值得!你们都不值得!”
她说着,猛然转身,向御书房外跑去,娇小身影迅速隐没于长长宫巷的夜幕尽头。
37
37、我想试试看 。。。
皇宫是个寂寞的地方,没有即墨的皇宫就更清冷。
宁远手中一杆朱砂笔,批阅日日相似、堆积如山的奏折。身旁不再有即墨砚墨送茶,没有她红袖添香。仿佛整个宫殿如同空城,虚无地让人觉得了无生趣。
一旁子瑞知心地送上茶点,默默将他已阅的奏折卷宗收入怀中,准备明日择管事太监发送下去。
他是机灵小子,又是必勒格大人亲自指派于宁远身边的心腹,目睹五日前,书房内惨厉一幕,深知可汗如今心情不好,少言多做即可。
“子瑞!”正欲出门,身后可汗将他叫住,抬眼间,眸子里面,布满血丝。
子瑞躬身回转,听候吩咐:“可汗。”
见案前男子缓缓起身,双手揉了揉面颊,似是倦怠许久。
也是,可汗这些日子,睡得不好,日日晨间命人收拾床榻,竟是整齐如新铺一般,想必是夜夜不得眠,抑或者,连枕塌都未曾沾过。
“即墨现在怎么样了?”他问道,五日以来,夜夜问询,不过想知道心头女子境况可好。
何必?经过那样的事情,如今再问,也是惘然吧。
子瑞思索片刻,恭敬回道:“即墨公主还是不好,前些日子,躲在即黛公主之前居住小屋,抱着她衣衫用具,喃喃自语,这几日~~~”
“还是那样疯疯癫癫么?”宁远轻语,口气中满是心痛,眼角微微下垂,看来真的痛心。
“这几日在宫中如疯魔般东游西荡,时而是以前居住宫殿,时而又到库房将一众典籍翻乱一地,口中~~~”子瑞迟疑片刻,抬眉询了可汗脸色,才继续道:“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她说些什么,前言后语不搭。”
宁远点头问:“你看她还能撑下去么?”
子瑞摇头:“小人不清楚,还要请可汗亲自看了才知道。”
宁远听了,沉吟片刻,仰头思索说:“即墨这丫头,能挺过来的。这样吧,明日你请太医院的大夫过来,我找他有事吩咐。”
子瑞转眼寻思一会儿,并未明白可汗意思,又多加了一句问:“太医院哪位大夫?”
“孙大夫,即墨常见的哪位。”
子瑞得了命令,点头答应:“是的,子瑞这就去办。”
转身欲离开,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回头禀报:“可汗,床榻已经铺好。若您今日未有什么要事,便请早早休息。明日起来,还有早朝,让诸位朝中大人们见您如此,也是不好。”
宁远淡淡瞥他一眼,子瑞知道自己多言,闭上嘴,默默退了出去。
睡?让他如何能睡着。
看了案上那堆奏折,手不再想提起笔来。也罢,重要的事情早就批复下去了,留了这些,早几日或晚几日也是一样。
至于即墨,他该去看她么?犹疑着,总觉现在还不是时候。冷然苦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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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即黛是第一,他宁远才不知道排到第几。
那日即黛死于她眼前,即墨几欲癫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即墨,仿佛一切灵气都被人从身体里抽干一般。
屋内空荡荡,全无一人,没有即墨来去忙碌的身影,他竟然如此不惯。
推门入了卧室,床榻上,幔帐低垂,幽幽森然。
念及他曾与即墨于床幔之中、耳鬓厮磨,如今,正如自己所料,她怎会轻易原谅于他。
已经许久没有阖眼了,明日早朝,也该休息。
缓缓上前,挥手掀开幔帐,一个黑袍身形,独坐于床上,轻纱覆面,只余一双明亮眸子,直直望定他。
“天方国,位于西面,信奉伊斯兰,其教义于汉人所笃信佛、道皆不相同。其间女子终其一生,以黑纱蒙面,除了其夫婿父亲、再无其它男子可以窥见其样貌。”说着,纤白手指从黑袍间隐现,缓缓揭下面纱,露出绝美容颜。
“即墨!”宁远立于床沿,眼神胶着于她清瘦容颜之上,眼神难得地温柔,“你猜到了?”
徐徐点头,即墨双眼依旧因长时哭泣而微微凹陷,不过其间神采已然熠熠。
一抹笑意终于现于宁远清肃面容之上,彷如一个老师,见到学生终于开窍,蔓延眼内,皆是欣赏欣慰。
他俯身坐下,单手撑在床沿,“还算不笨!”
语毕,大手探出,将小手握于掌心,轻轻一带,入了怀中。
即墨心有不甘,用尽浑身力气,欺压于他身上,宁远也不挣扎任她压着。
“你又骗我!”即墨怒道:“你打算骗我到几时?真要看我疯了才甘心么?”
他释然吁出一口叹息,抬手抚上柔白细腻的额上肌肤,温柔道:“我怎么会舍得你疯?看你那样,我一样心痛。”
即墨眼里沁出一点泪水,不知是伤心还是委屈,俯□去,对准宁远肩头,一口狠狠咬了下去,用尽全力,直至口中尝到腥咸血水味道,才放开牙关,泪眼婆娑。
静待她哭完,只余偶尔抽泣,宁远才抬手抚着她两侧手臂,安慰地问道:“发现多久了?”
“没多久!”她抽抽搭搭:“等将所有思绪全部捋顺,已经是今日下午。”
顺势让他拥入怀中,多少有些怨怼地说:“我伤心了三日,那三个日夜,你可知我是如何过来的么?”
他呼吸平稳,吻上即墨额头,“我知道,我让必勒格留意着你,生怕你出个意外。”
即墨伏在宁远胸前,用力蹭了蹭,换来他轻笑着不止,直到缱绻半晌,才轻声问起:“是否觉得我这次所为,犹如大匠运斧、不着痕迹?”
“哼~~~鞑子!”即墨轻轻嗤他:“以为学了几句汉语,就会拿来乱用了?如果真不着痕迹,怎么会被我识破?”
宁远不以为意,笑着问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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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知道,你是如何发现的?”
即墨推开他,脸容忽然严肃,望着眼前俊美侧脸,缓缓说:“静彦尚且能在库房停尸三日,让我前去祭拜,而我亲妹妹即黛,你竟连尸身都不给我留?”
双手枕于脑后,微露笑意,等着即墨继续说。
“初初时,我以为你是狠心,下这命令,只为让他们高兴解恨。再细想,却觉得不合常理。静彦尸身你都能保,没有理由保不住即黛。”
“所以你从此起疑?”他问。
“疑点是从此而起,此外,那日子瑞准备鸩酒的速度还真是出乎意料地快,照例,宫内赐毒酒,必要通过太医院,这么短的时间,准备出来的酒,着实可疑。那些蒙古大人不清楚宫中规矩,我却是知道的。于是我便去了库房。如你所知,关于任何重要记载,必勒格那里定是守着的。”小手覆上他强健胸前,来回逡巡:“当时,我真无从下手。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去查看看那个夺去即黛一生幸福的天方国,是个什么样子。”
“瞧瞧你查到了什么?”宁远自嘲地笑着:“这个习俗,蒙古的马匹商人清楚,其他大臣并不在意,不过,等他们发现巴图鲁的新夫人终日蒙面也要一段时日。那时时过境迁,怕也不会将前后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你一个小女子,倒是有心了。”
满意听她在怀里,又是一声娇嗔:“还好我有心,才会这样细查下去,要不,就真被你给逼疯了。还有即黛,她与我说过的话,才让我将所有一切,理出头绪。”
“哦,即黛?”他挑了眉:“她曾与你说过什么?”
即墨瞥了一眼宁远,心里暗暗生气,她知道他有多看不上这个妹妹,“她说,你们是草原上的男人,与汉人不同。于是我便仔细看了所有能找着的关于蒙古汗国的卷宗。原来,你这个可汗不是世袭。”
“吼吼~~~”他有些惊讶:“我的小即墨还颇厉害,连这些都一并查了一遍,难怪你用了两天~~~很用功啊。”
不理会他贫嘴,继续说:“以前,父皇那么多年不上朝,朝堂上的大臣依旧是战战兢兢,只期他能有天回心转意。若是在你的蒙古汗国,各大部族的大人们联合起来弹劾你,就怕你这个汗位就坐不牢了,因此你才如此在意部族大人们的意思。连静彦妹妹死后,都要想办法以即黛的命偿给他们,算作给他们的交代。”
点点头:“不错,你说的对。”
“除此之外,你与巴图鲁二人亦敌亦友。你眼看着他被你培植得树大根深,如果你稍有差池,以巴图鲁的军功战绩、族中地位,便是继任你汗位的那个人。你借着爆出他与即黛私情,一方面,不声不响地拨了他的面子,又将即黛以天方公主的身份送至他身边,从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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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好再觊觎汗位,只因有所掣肘。他若敢有异动,你便揭露他私藏汉女为妻的实情。”
拉过即墨,欺压于身下,狠狠吻住她殷红双唇,许久不肯放开,直到两人气喘吁吁,宁远才支起身体:“这一层,你怎么想明白的?”
即墨笑了,面有得色:“还记得你那日打猎,回来时在外间与子瑞说,小猎物没打到,却猎到一头大的。我当时就奇怪,哪会有什么大猎物,原来你指的,就是巴图鲁!”
说到这里,她又是生气:“那日我问你巴图鲁是否与你提过即黛的事情,你竟说他未曾说过,后来,我找了当日在猎场服侍的宫女问过,才知道你与他于山上单独私聊许久,没有旁人近身,也不曾去猎过什么东西。是不是从那时,你们就已经在谋划这事情了?”
“是!”他垂眸点头:“你猜的都对。”
“巴图鲁也同意你的计划?”
得意笑了:“没办法,他对即黛用情颇深。连放弃接近汗位的机会都肯。我自然顺了他的意思,把你妹妹给他。不然,我留着即黛在这宫里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在你身后给你出鬼主意么?”
即墨幽幽叹息:“巴图鲁那个叫做磊落,不像你,眷恋汗位,无所不用其极。”
“即墨~~~我的小即墨。”宁远低头在她颈间徘徊,声音模糊:“汗位这东西,一旦坐上了,便不想下来。因你地位高贵,你可以将心爱女子强留身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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