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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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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她片刻,思索之色布满面孔,许久,才说:“即墨,我们不似巴图鲁与即黛这么简单。如你要这样,可有想过,要面对多少麻烦?”
微微咬住下唇,将粉嫩唇瓣咬到血红:“我想过,宁远~~~~~我要和你在一起。”
声音不响,却仿佛用出嘶吼的力气,她要说这话出口,竟是如此之难。
前路茫茫,如夜色中的雪域,能见的,就只有近处那一片耀目白茫。
两人互望,矗立良久,寒风一刮而过,扫过包围两人的斗篷,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在这片雪地响得格外刺耳。
突然,一个笑意涌上宁远眼底,将他的双眼带成两抹新月形:“所以你研究了所有你能得的消息,连布日顾德嗜辣这种微小细节你都小心记在心里?”
即墨有些窘,将头有埋进他怀中,撒了一会儿娇。
“你若真有心要试,紧接着不久,就会有个让你头痛的事情,倒想看看我的小即墨打算怎么应付。”
“嗯?什么事儿?”
望见她一脸好奇抬头看他,宁远有些不忍心说出答案,只微微摇头道:“时候到了,你便知道了。估摸着那会儿,又得疯一次。”
“又要让我疯一次?”狐疑的,对上宁远的眼睛,等他一个神情提示。
他却仰起头,望着星空,自顾自叹着:“冬日的星星也独有特色啊,看着很辽阔,又孤清,说不出的感觉。”
“嗯~~~”即墨随他一起抬头望星空:“是啊。宁远,那时候你会帮我么?就像这次一样。
39、汉人的日子 。。。
”
宁远笑了,宠溺地在即墨额头印下一吻:“到时候我不会帮你,最多,必勒格那里,你与他有什么联络,我不管就是了。你这性格,我若帮了你,你还不得寸进尺?”
“不会的、不会的!”即墨焦急地蹭着他前胸:“你就舍得撒手不管啊~~~~宁远!”
见他撇了头,又叫他:“英武睿智的宁远可汗~~~你就帮帮我吧~~~”
话未说完,宁远已经放开即墨,侧身躲了过去。未注意到他的突然动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歪歪扭扭地站直身体,再又逼了上去:“人家知道你人最好了~~怎么会舍得我一个人在那里疯疯癫癫呢~~~”
宁远又是一闪身,满面笑意,几经躲闪,忽而回身,将直冲而来的即墨抱了满怀,紧搂住后低声警告说:“不怕让人发现你这么高兴么?”
抬头看他,即墨微微摇头:“蒙古大臣们都离开了,剩下的那些都是必勒格放在身边的亲信,不会对外说什么。如若说了,只当是可汗打猎一日,终于让即墨姑娘眉开眼笑而已。”
宁远两手弯曲,轻轻在即墨额头轻弹一下,有些咬牙切齿地道:“连哪些人是自己的都仔细关照过啦?你还真厉害啊~”
即墨不语,只是轻笑。
踮起脚,又在他唇上轻轻吻了吻,权且当作答案了。
40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这一年年末,并未发生什么宁远说过的会让即墨发疯的事情,即便即墨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什么让她有丁点儿不悦或棘手的麻烦。
虽然,因为宁远的那句话,即墨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与紧张,不过好在她现在渐渐懂得有些事情要放宽心,事情来了,总有解决的方法,端看你是否想到而已。
所以,从腊月十九宁远给京城的一干大臣们准了假,自个儿也就渐渐闲了下来。
因为种种原因,自己是不可能去见即黛的,所以,日子过得有些无聊。
不成想,宁远倒是有心,挑了个大家都不曾在意的日子,悄悄换了便服,与即墨一起出宫散心。
宫外是世界,于即墨始终是满满的吸引力。
因她这么些年的人生岁月里,出宫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于是,即便只是到宫外不知名的路上走一遭,都可以让即墨高兴半天的。
可惜,宁远有时是个很枯燥的人,比如他认定或喜欢的东西,他就会坚持不断喜欢下去。比如,这家吃烤肉的食肆。
多年前,曾经带即墨来过的这家。不过,那时年少轻狂、心无羁绊,若干年后再来,多少有些感慨当年的情怀生了出来。
站在二楼同一间小厢房的窗口,即墨探出头去,再看柳叶大街上来去的红男绿女,依旧如当年一般热闹无异。
因近了年关,京城的富户都忙着置办年货,因此人群把这条大街挤得更是熙来攘往,好不热闹。蒙古人混着汉人,看来倒也和谐。
宁远吩咐了伙计需要的菜式,伙计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他也慢慢踱到窗边,从身后将即墨揽入怀中,柔声问:“在看什么呢?”
即墨笑笑,将头后靠,枕在他胸口:“看看这些老百姓日子过得好不好,大概就知道你这个可汗当得称不称职了。”
宁远皱眉,脸上却笑得有些无奈:“我日日夜里辛苦到这么晚,天天忙不完的事情,头发都快熬白了,如果他们的日子过得再不好,那我就只能去撞墙了。”
即墨翻了一记白眼,心想,你每天熬多晚,我不一样陪你熬多晚;你看多少奏折,我不一样要帮你本本拿来归类整理?想要这天下,这种操心的事情,你不做谁做?
不过她也识趣,未说什么,只当宁远那句算句玩笑话。
低下头,细细闻了闻即墨颈间的香味,深深吸入鼻中,他总贪恋她的气味,淡淡的花香,不曾改变。
“宁远,你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即墨轻声问,仿若呢喃耳语。
“上次么~~~”他细细思索着,记忆竟久远到三、四年前:“我若说,上次还是与你一同来的,你可相信?”
即墨小小惊了一下,原来,他也是好久不曾来过,“怎么今日想到带我来这里?”
“本来就想带你出宫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来散心,来到这里,看见这卖肉的店铺还在,便忍不住带了你进来,一同吃顿肉。”他说着,语气平淡。
“好久了~~~”
“是啊,很多年了~~~~”两人各自叹息着。
“知道钱庄的老板娘去哪里了么?”即墨无意间问着。
换来他微微摇头:“不清楚,连钱庄看上去都不在了,庄里的人就更不清楚了。”
又指了指豆腐摊:“不过,那卖豆腐的汉子倒是依旧在,不知他是不是还会被老婆打骂。”
两人同时会心一笑,当年,那个娇俏豆腐西施当街痛揍丈夫的一幕还记忆犹新。
“这食肆里的那个伙计呢,就是当年那个很机灵的?今儿个也没看到。”即墨问着。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那人一边推,一边数落着之前那个招待不怎么周到的生涩小伙子。
即墨与宁远望向门边,竟是当年的机灵伙计。
那当年的伙计看见他们,先是一惊,接着一脸的意外与喜悦:“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当年的安公子么?”
宁远爽朗笑了,也不点头,看他热络地招呼新伙计置碟布菜,陪着笑了地立于一旁问候:“安公子,当年您可是店里的常客,怎么这些年,都不曾来光顾过一回?”
“这几年都不在京城,于是也就没来店里吃肉喝酒了。”他流利答着,指了旁边的小伙计问:“贵柱儿,才这几年,怎么多了这么多不认识的新人?”
原来那老伙计叫贵柱儿,即墨这才知道他的名字,看样子,他与宁远曾经也很是熟络。
“哦哟!安公子,这您想也能想到了。今年蒙古人进了京城,不是死了好些个么?”贵柱儿边说,边利落地在酒杯里斟上酒:“这店里的不少伙计都被先头军给杀了,连老板都没能熬过去,人也没了。老板娘无心打理,就把店盘给我了,如今,看着京城局势稍定,生意才渐渐好了起来。您不知道,前几个月可真是~~~”
“贵柱儿。”宁远走上前,拍了拍正要抹眼泪的老伙计安慰道:“如今可好,你倒是当上老板了。”
贵柱儿破涕为笑,脸上多了些欣慰神色:“是,是,总算这店还能留下,店里的烤肉大师傅也在,加之蒙古大人们都爱吃这里的烤肉,近日生意还算不错。当然,还有安公子这样的老客人还惦记着~~~~”
贵柱儿擦去脸上的眼泪,越过宁远,看到立于窗口的即墨,皱眉想了想,恍然若有所忆地说:“安公子,这姑娘不就是您当来带来过这里的美人儿么?”
即墨含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贵柱儿还真有当老板的份儿,个个来过店里的客人,都能如此过目不忘地记在心里。
“人还是这么美,比当年还漂亮呢!”他衷心地夸赞着:“只是,怎么~~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
住了口,侧头思索了半天,才又开口道:“安公子,这么些年了,还没将人家娶回家呀?”
即墨试图从嘴角扯出一点微笑,掩饰些什么,被眼尖的宁远发现,仿若无奈地说:“想娶啊~~~就看她了。”他指了即墨,巧妙地答了贵柱儿的问题。
即墨抬眼凝视宁远,想从他轻松的脸上辨出一点深意,他刚才那句话是在催促自己么?
敏感地发现这话题不该再继续下去,贵柱儿张罗着要请宁远与即墨落座,让他们开始用餐。
即墨却也不着急,随意往窗外看了眼,豆腐摊的汉子旁,多了个女子绰约身影,看来很是融洽。
“那个~~~”她向外指了指:“是豆腐摊的老板娘?”
宁远与贵柱儿走近窗户,向那里看了看。
“哦,可不是么?就是豆腐摊的老板娘。”贵柱儿答着。
“我记得,当年她对她丈夫可凶了,如今看来,还挺恩爱的。”即墨自言自语。
“嘿嘿!”贵柱儿一笑:“凶了许多年呢,还是这次蒙古人打进京城,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反正很长时间没出摊儿,再出来的时候,他老婆对他就很体贴了。”
是啊,男女之间的事情,外人是很难清楚的,其间的恩怨纠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她与宁远,有时候,也就是自己最清楚到了哪里,外人看来,都是不准的。
侧过头,却看到宁远皱起眉头问:“那老板娘头上那两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看着怎么这么别扭?”
即墨这才注意到,随即听到贵柱儿一阵笑声:“安公子,这您可就不知道了吧。这老板娘年纪虽然有些了,家里也不算富裕,不过总想着要打扮打扮的,于是便在头上戴了这副兔毛耳套。”
“耳套?”
“是啊!”贵柱儿说着,瞪圆了眼睛:“安公子,您是久不在京城了,可不知这耳套在京里有多风行啊!您看,这京中的夫人小姐们,几乎人人都会配上一两副,连蒙古大人们的夫人女儿,都开始喜欢戴这耳套。一来御寒、二来也好看。”
顺着贵柱儿的手指之处,即墨仔细看过去,几乎每两个女子头上,就有一个,所不同的,不过是颜色或者毛的材质而已。
“奇怪了,怎么这么风靡呢?”即墨想着,耳套这东西,她也戴了有两年了,不过是个御寒的物件,以为只有自己喜欢,不想京城的女子们都爱戴啊。
“这您可就有所不知了吧。”贵柱儿消息灵通,这点问题自然难不倒他:“原来呢,到了冬天,也未见过这个东西,不过今年,听说是宫里的即墨公主喜欢戴这个,市井间的女子们才都纷纷模仿。”
“即墨公主?”宁远淡淡重复这四个字,少许疑问地看了看贵柱儿。
贵柱儿微微一笑:“说来,这即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墨公主也算是前朝公主了,不过听说,人极漂亮,而且还很得如今可汗的宠爱,宫里宫外,都有许多关于她的传说。反正,传来传去,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不过么,听说人家可是把可汗的心给抓得牢牢地,宫里头,见过她的宫女们,无不争相模仿她穿衣打扮、发式举止。渐渐地,也就流传到民间来了”
宁远看了眼即墨,一个调侃眼神,只她能看明白,即墨侧头也不理会他,装作若无其事,又与贵柱儿聊了一会儿。因为店里还有其他客人,贵柱儿如今当了老板,还是得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于是没多久,就打了招呼退出了厢房,余下即墨与宁远单独喝酒吃肉。
安心吃了半天肉,待到桌上又剩一片狼藉,宁远才停了手。
看到宁远停了,即墨也停下来,直直望定他,满面微笑。
“看我干吗?”宁远问,酒足饭饱的口气。
即墨伸出一手,摊在他眼前,俏皮道:“给我钱!”
“钱?”看宁远一脸疑问,即墨小小得意。“你要多少钱?”宁远问。
晃了晃白皙手指:“不多!三万两。”
这次,换成宁远对她翻白眼了:“还真是当公主当惯了,三万两不多还不算多?”
挑了眉毛,人倒是靠到他怀里,撒娇说:“的确不算多嘛,你过去三月用在臣公奖赏上的银子都不止三万呢,如果细算,不过是你用在江南细作特务身上银两的四分之一,就这点钱,对你宁远可汗,可不就是九牛一毛么。”
“九牛一毛!?”他提高了声音:“这一毛可要三万两呢!你要这些钱干吗?”
话虽这么问着,他还是很受用即墨在怀里撒娇的样子,并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
“真小气!”她小声嗔怪着:“这点小钱也不肯给。”
“要给你也得告诉我你要这钱来干嘛?”
“拿钱当然是用的。”即墨继续努力,小手勾上他的颈项,手指在宁远颈间若有似无地挑逗着:“你给不给吗?”
“告诉我拿钱来干嘛?”
“女人问男人要钱,还要被男人问拿钱来干嘛,那多没意思。”觉得有些没劲,即墨随口说着:“这样吧,就当我问你借,到时候还给你,总行吧?”
宁远无奈挑了眉毛,问:“我给你钱,你会怎样?”
“我会高兴啊~我高兴,你肯定就也会高兴,对不?”
“什么时候还钱?”
“等你当上皇帝之后呗。”
“不行!”
“那半年吧,半年就还你。”
“行!”
“拿钱到底干吗?”
“不告诉你。”
“告诉我,多给你一万两。”
“不要,三万就够了。”
“什么时候要钱?”
“越快越好!”
“行,三天之内想办法给你,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
“亲我!”
“哦,好~~~~~”
41
41、再疯一次 。。。
春节刚过没几天,元宵还没到,就是立春了。
新一年,就这么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不期然地撞了上来。
汉人们爱说,新年新气象,又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如今到了京城,一班蒙古的贵族大臣们其它还没习惯,倒是这新年做新事儿干得毫不含糊。
今天早朝时,几十本折子递了上来,讲的就是给可汗选妃的事儿。
宁远对于这,心中早有准备,不过这折子递得这么齐刷刷,仿佛之前故意商量好的一样,倒是有些意外。
坐于大殿之上,他用眼神扫过每个立于面前的大臣,试着从那些面无表情,连胡须都不颤动的老脸上寻思出谁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察颜观色,是他很久以前就学过的一课,而且还是在这皇宫里假扮太监时渐渐学会的。从一开始的蒙昧,到最后,时时揣度每个人的心思,宁远精于此道。
群臣都微竦而立,只有一人立于殿上,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巴图鲁。
竟然是他?!
只是,这是为何,他似乎没有动机这么去做,自己选妃,于他有什么好处、坏处?还处心积虑地让自己猛然面对群臣一片选妃呼声?
这事情怎么都算不上棘手,当然,如果即墨不知道的话。
可她现在一定知道了,必勒格与她不知达成了什么默契,最近她鬼得很,什么消息都灵通,她来不了的大殿上哪个大臣打了个喷嚏,她都第一时间知道地一清二楚。
所以,下了大朝,他能想见即墨会用什么表情来对着他。
思及此处,不禁皱起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揉了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如果不是奏折一起来多好。”他心里默默叹着,兼带提笔,在案上的纸上写了行字——查查巴图鲁想干吗?
随手将纸条折叠起来,传给身后的子瑞,示意他悄悄交予必勒格查一下。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子瑞很是机灵,不着痕迹地接过纸条,不知怎么三两下,就不见半片宣纸踪迹。
一个时辰之后,大朝所议内容大约都差不多了,布赫大人终于是忍不住,跪拜宁远道:“可汗,关于您选妃的事情,可有定论?”
宁远微微一笑,心里暗想,这老家伙两个适龄孙女呢,打什么主意也太明显了,表面上依旧平静,有礼道:“劳烦布赫大人挂心这种小事。选妃的事情,找个人张罗着办下去吧,不过,事情不宜办得太张扬,权且选几个合适的蒙族贵族家的姑娘就行了。女人太多麻烦。”
最后这句,确是他的肺腑。
一个即墨,就够麻烦的了,这事儿本以为拖不过春节。
前几日还暗自庆幸,给拖延过去了,不想,如今要来一起来,许是自己最近过多关注在江南杜家的动向上了,竟忽略了巴图鲁,还以为他新婚燕尔,没有心思在朝堂上添
41、再疯一次 。。。
乱,看来他错了。
有宁远发话同意选妃,蒙族大臣们自是高兴满意,关于他如何专宠即墨的流言也可以稍事压一压,至少,借着这个契机,大家都觉得可汗对于这个前朝公主,不会有多认真。
“各位大人还有事情么?无事退朝吧。”他说着,立身附手于背后,接过子瑞递来的小条子。
看着蒙古大臣的确无事可提,转身离去,边走边低头看那纸条。
必勒格用暗码写成的一些歪歪扭扭的字体,意思是——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巴图鲁要来掺和一把。
算了,是不是一起递上奏折,还真没多大影响,不过即墨知道这事儿的反应,宁远才真是担心。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准备着让即墨再疯一次,只是这事情,他也确实没有对策。
有时候,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即墨。但时光荏苒,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甚至是当日的心情,都可以影响宁远。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将一切都牢牢控制于手心的感觉。可不知何时,即墨几乎控制了他所有的心情。即便他曾极力掩饰,表面上装出对她冷淡或疏离,到最后,都告失败。
***
不出所料,回到御书房,看到即墨脸色,便知道她心情不好了。
不过,倒是未见她有任何要提及此事的意思。宁远略微思索,她既然不提,自己也就不会主动挑这话头儿。能够避免的争吵,他一定竭力去避。天知道,吵一次、伤一次。
即黛“死”后,两人的关系难得地融洽,这样的日子如同通透的琉璃,极易破碎,再碎,还能像上次那样弥补么?
一如往常,即墨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奉上一杯茶,杯子上了案几,她便手执托盘,立于一边。如今,她照顾着他,并没有什么仆从的意思,宁远更愿意,当即墨是陪伴于身边的爱人,与他一同,面对重重进退艰难。
随手执了杯子,用杯盖撇开些碎茶叶,啜入口中。
“噗——”茶水猛然被喷了出来。
宁远望了即墨,正欲说什么,忽然发现,茶里的怪味道,是她故意加在里面的。
此刻,即墨正一脸挑衅地看着他,眼里多少有些恨意流露,她一早就知道选妃的事情了,隐忍着没有发作呢!
“即墨!”宁远唤她。
“怎么,可汗?”即墨淡淡说:“今天的茶不合口味么?”
凝视她半晌,他无奈耸肩:“即墨,我知道你故意的。”
即墨冷淡,眼神却已经黯然,两人僵持许久,谁都不曾说话。
最终,宁远选择让步:“选妃的事情,其实我一早就已预料到,一直不与你说,无非是怕你伤心。我也没想到,今日他们会一起递了奏折上来~~~”
即墨望着宁远,硬撑着站立着,实则身体已经颓然,脚底也
41、再疯一次 。。。
多少有些虚浮。嘴角的笑意除了冷,还是冷:“你一早便知道,却也不做任何防备?想坐享齐人之福么?”
又是半晌沉默,这次又是宁远先开口破冰:“对于这件事情,我不知该如何事先准备。”
手置于案上,想要用手掸去锦缎桌垫上的水渍,怎么可能掸得去?
“选妃是事情,避无可避。本以为还会来的再早些,如今才提及,已经是晚的了。即墨,你打算怎么办?”
摇着头:“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们?”盈盈眼中,悲伤蔓延。
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出自他口中:“我该用什么理由拒绝?”
是啊,即墨自嘲着。他的确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即墨于他,若不添麻烦,就已经是万幸,还要拒绝,怕是怎么都说不过去。
瞧自己多懂事,如今都已经学着如何为他的所作所为开脱了,转念一想,又倍觉可悲。
“即墨,你自己想好你该如何,我说过,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以你现在对于朝堂与皇宫的了解,我信你总能找到自保的方法,不要逼我对你作任何承诺,我做不到。这件事情,不像之前那件,我实实在在无能为力,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
他这样说着,算是抛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身处汗位,太多太多的不得已。
即墨颤抖着双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转身离去时,背影黯然。
出门前的一瞬,她嫣然回头,淡淡温柔地说:“宁远,我从来没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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