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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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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好了吗?
抬头望向宁远,正对上他回眸的双眼。
见他唇角扯开一丝浅浅笑意,伸出手,示意即墨上前。
即墨回报以温柔莞尔,缓缓踱步过去,将自己投进他怀抱,温暖地包裹自己已然有些冻僵了的双臂。
“刚才宝儿过来和你说什么?”他问。
“哦,宝儿吗?”即墨声音柔柔:“没什么,女孩子家的事情而已。”
宁远的口中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追问下去。
即墨喜欢这样,男人有男人关心的大事儿,女儿家有女儿家的小事,看来其实也并不重要。
可汗大婚典仪,蒙古八部大人与贵族女子们皆是列席的,这样的场合,小丫头吉雅不可避免的见到了阿古达木。忍了一个月,都未再见吉雅的阿古达木算是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两人如今看来很有点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味道。
之前吉雅苦思不得其解如何让阿古达木喜欢上她的方法,竟是月余的避而不见。小妮子也有些灵性,托人来谢即墨,宝儿过来,便是来告诉即墨这事情的。
呵~~~吉雅与阿古达木真的能在一起么?
即墨怀疑,老苏赫巴鲁会在以后的情势里,舍得将自己心爱的孙女嫁给他。
不过,这还有段时间吧,现在这对小恋人
52、让我去吧 。。。
该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冷不冷?要不要回去睡一下?”宁远在头顶温柔问她。
即墨站直身体,倔强地摇头;“我在这里陪你。”
“乖,你有身孕的人了,一夜没睡,对身体和孩子都不好。”
将头在他胸前蹭了蹭:“不要嘛,我就想在这里陪你,看你点兵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看?”宁远失笑:“你是怕明日出征时,你正在睡觉,看不到我离开么?”
即墨抬头,微微大的肚子顶着宁远的身体:“不会的,明日我陪你一起去,所以我不会看!不!到!你!”
看宁远瞪大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即墨,她反而露出甜甜的笑意:“你不会以为我要留在京城,继续当我的脂粉店老板娘吧?!”
她语气半是认真半开玩笑,不过宁远听出,即墨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她是真要跟着自己去打江南之战。随即正了颜色:“留在宫里安全些!”
“不,我不觉得留在宫里安全。”即墨使劲儿摇了摇头:“宁远,让我去吧,我必须去~~~”
说罢,即墨双手紧紧环住宁远的腰:“求你了,让我陪你去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留在这个皇宫里。”
“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战场是男人的地方,女人留在京城,你出不得差池,我不能让你去冒险~~~还有我们的孩子。”他说着,语气中有浓浓的怜惜。
即墨皱了眉,她以为宁远会轻易答应她,可他没有。
“留在京城,我要疲于应付你的妃子们。”
宁远伸出手指,勾起她鬓角的碎发,绕在手里抚摸把玩着:“以你的聪明,对付她们也不是多难。”
“我不想!!”这次,即墨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你知道,我不想,我也不喜欢。从小到大看的后宫戏码还不够么?宁远~~”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聚不齐气来:“我不要变成另一个后宫里的女子,从一开始我就不要的。”
望着他微微点头,即墨缓缓吁出一口气:“让我和你一起过黄河,下江南。我能做的比大多数人想象地要多得多,你心里清楚的。”
“哎~~~~~”她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声:“我依旧觉得危险。”
“留在京城未必就安全,宁远!”她眼神切切,语气多少有些不受控制:“如果我要做和你'奇'匹敌的女子,我就不能'书'待在京城、呆在这'网'宫里。给我机会,让我建功立业,让我为自己,为你,也为这个国家里的人做点什么,汉人也好、蒙古人也罢。我要做让他们尊敬的公主,值得他们可汗娶的女人!”
“你上不了战场~~~”
即墨的手指附上宁远的唇,他的唇柔软地,指尖触来,让人怦然心动:“我的战场从来都不在
52、让我去吧 。。。
沙场上,就如你会把大半的功夫做在大战之前一样。宁远,我知道你,我用了很多心用功过~~~试着去了解所有的你,你能试着放手让我去一次么?”
宁远看着即墨,风仿佛停了,夜凉如水,她目光濯濯。
忍下心中不舍,勉为其难地点了头,看到如夏花的笑容在即墨脸上绽放,宁远闭上双唇,低头吻了即墨额头。
其实,他心里依旧害怕,怕她危险,更怕~~~怕失去即墨。
江南~~不是京城。
不远处,有军士疾步靠近,宁远松开怀中的禁锢,即墨自然而然退开几步,站在宁远身后。
来人跪倒在地:“启禀可汗,八大部族均以齐集于校场。”
宁远立于原地,侧头看了看校场上整肃军队,微微颔首问:“刚才来急报军情的那个将军呢,人在何处?”
底下人微一沉吟,道:“哈松将军此刻也正在校场候着。”
“好,召他来见我!”
“是!”
伴着那人退下,即墨望了望宁远,“哈松是个好军人,连夜兼程来报军情,比我预计的还早了半日。”
“是的,赏罚分明!”语气中并没有多少要赏人的意思,相反,那种从齿缝里蹦出的话语,多了分戾气。
“若不是拱卫禁宫的军士拖延了一下,高娃现在还不能算是正式的大妃~~~”即墨试着申辩。
“就算这样,禁军也没有理由延误军情。如果这样都不罚,以后更是没了规矩了。”
“这样么~~~”即墨沉吟着。
宁远转身直视她的眼:“禁军是巴图鲁在掌管,他带领无方是他的事情,你还能替‘她’操心到什么时候?”
“她”指的不是巴图鲁,而是即黛。
即墨低头,她无言反驳,片刻之后,才弱弱一句:“巴图夫人再过不久,就要临盆了。”
还是沉默,四周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即墨知道,宁远没有让步的意思,再争无益,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余剌剌风声刮动军旗皱皱。
“启禀可汗,哈松将军带到。另外,巴图鲁大人求见。”
耳边传来宁远冷笑,道:“一起带上来吧!”
片刻,巨人与哈松同时现身与沉沉夜色中,一高一矮,看来很是吊诡。
走到近前,两人双双跪地,见礼之后,巴图首先抬头:“可汗,前日延误军情的禁军已被正法!”
宁远走到巴图鲁身前,微微冷笑着,顺手扶起跪在一旁的哈松,示意他立于一旁:“巴图鲁,这次你够快的!”
脸上的冷笑没有收敛的意思:“不过即便你已处死那个延误军情的禁军,自己也脱不了干系。禁军统领管教无方,你该担什么罪责自己说。”
巴图抬头,望了望即墨,语气不紧不慢:“巴图鲁有罪!”
“嗯~~”
“罪在不该因
52、让我去吧 。。。
为可汗大婚,特意想加重宫内外的拱卫禁军,将巴图部族大多军士布防于正殿周围,将宫城外围留给布日一族戍守。”
布日一族?!原来,那个阻止哈松入内的蒙古禁军是布日族人?
巴图鲁!即墨心想,你是无意,还是真的知道我要对付布日顾德,才故意作了这样的安排的?
身旁的宁远一样也是愣了一愣,却是瞬间,敛去了脸上讶异神色:“既是这样,便没有什么可罚你了。布日一族最近很是不逊,许是好日子过久了罢。”
缓缓挥手,示意巴图鲁可以退下了。
巴图鲁再次行礼,起身却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走到即墨面前,若有深意却又语声坚定地说了句:“即墨公主,您尽可以对我放心!巴图鲁所做一切都会顾及妻儿家人。”
即墨回报以颔首,她知道,巴图鲁是想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不是她的敌人,而是盟友。
53
53、这是毒药,你喝了吧! 。。。
敌人?或是盟友?很多时候,你能分得清么?
即墨是汉人,照例,蒙古人才是她的敌人。却如今,她竟帮着外敌来打自己人。这样的传言在京畿一带鲜少听到,许是这里的百姓已日渐习惯了外族统治,越往南行,风声就越不同。
有时候,即墨无奈,她心里清楚她要什么,想要做什么,普通百姓呢?他们的言行是否太容易被挑唆左右?
如果是这样,她又该如何?
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凝眉注视着宁远背脊上那道日渐愈合的狰狞伤口,以药酒轻轻擦拭。这伤是十日前的一场大战留下的。那一战,宁远只是一个诱敌深入的饵,其目的不过是为了活捉悍将袁铁成。
袁铁成捉住了,宁远的背上也留下了这道伤。新伤叠在旧伤口上,层层交错,他满不在乎,即墨也装作不在乎,只是,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以前,他身上哪里来得那么多的伤?
不过凡事时间久了,都会渐渐麻木,至少现在,即墨看到日渐收敛结痂的伤痕,不再有当日的难过,反而在上药时,会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去看,原来很多东西都是可以被时间弥合的。例如,对宁远曾经的怨怼,于母后的一干抱怨和对即黛的种种关心。
宁远背后的肌肉紧了紧,似乎刚才上药时不小心,触到了他的痛处。他不会痛呼,何况是在那些大臣将士们面前,那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痛苦,只有即墨能感觉到。
他做了可汗这些年,早就学会掩饰心情,到现在,连即墨都开始和宁远学,学着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喜怒。最初,还觉得累,装得累,到后来便是习惯了。
营帐之中,燃着通明烛火,将士们将军情一一报完,渐次告退。宁远才回身搂过即墨,粗粝手指揉上她细柔眉宇,淡淡道:“京城来的消息,说是巴图鲁得了一个女儿,很是漂亮,尤其一双水蓝色眸子,承袭了母亲的天方血统。”
即墨垂眸思索了一会儿,问:“是么?京城传来的消息只有这些?”
宁远一笑,轻轻刮了下即墨的鼻头,那是在外人面前不会有的亲昵动作:“还有,据说巴图鲁在女儿出生后不久,便领了个无父无母的男孩儿,说是专门找来陪他的宝贝女儿的。”
男孩儿么?即黛生了个男孩儿。
拉过宁远大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着圈:“你们蒙古人喜欢给刚出生的孩子找个伴儿?”
“没这习俗,大家都在说巴图鲁尤其疼爱这女儿,怕她孤单,特别寻来的男孩儿。”他说。
即墨的唇角划出一个轻浅弧度,问:“那男孩儿叫什么?”
“色勒莫,在蒙古语里是利剑的意思。”
释然点了点头,“巴图夫人还好吧!”
“平安~~”有了他的回答,即墨轻轻从
53、这是毒药,你喝了吧! 。。。
喉间吁出一口气息。还好,母子平安,这就够了。
起身取了外衣,来给宁远披上。他无意一问:“新衣服?”
“嗯,让宝儿给做的,特意做大了些,比紧紧地箍在身上要好,伤口好得快些。”她与他闲话家常一般,如今两人能聊些这个,都觉得还算幸福。
宁远细细看了看襟口纽扣:“宝儿手巧,做的衣服很细致。”
“是啊,看她赶制这衣服,不眠不休地,熬了几夜才做出来的。”即墨一颗颗扣着扣子,边扣边叹。
又被宁远搂入怀中,听他笑问:“你一个公主,怎么从小到大什么都没学过呢?琴棋书画、女红针线,女孩儿该学的都没学会。”
即墨嘟了嘴,道:“这些我是一概不会的,除了吃喝玩乐,别无长处了!你要的那些女红针线的功夫,还是去找宝儿吧,找我可是找错人了!”
欲要挣开宁远双臂的禁锢,苦于没有力气,挣扎了半天也就放弃了。
有些苦闷地低头,皱眉思索。即墨知他是与她玩笑,可心里总有些疙瘩,仿佛自己真的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帮不上忙似的。
宁远看她不悦,也不多说,放松了双臂坐于案前,随手翻拣起案上的一些奏报,仿佛是有些烦躁。
即墨立了半晌,看他抿唇不语,时而摸一下下巴的胡子,缓缓走过去问:“烦什么呢?”
“没什么,袁铁成似乎是没有要投降的意思。”
“哦~~”
“本来也没什么。不过捉了他来,慢慢磨着,只是这厮很不识抬举,竟在监中禁食,不吃不喝很久了,再这样下去,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
即墨点头,思索了半晌问:“人总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当时他爱妾被抢,还给他了么?”
“还了!还了也不降!”
“那查查他喜欢什么,试试投其所好吧。可汗真想将他收为己用,该下的功夫总要下!”即墨起身,收拾案上的簿册。如果可以,真想将宁远的心情也一并收拾整齐。
“多方问过了,问下来的结果只有一个~~~”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些泄气。“袁铁成没什么喜好,若说有便是好色。”
即墨低头一笑,为了袁铁成这有些说不上台面的爱好,也为宁远那紧蹙的眉头。
“美貌的侍女也派过去若干了,环肥燕瘦的,还是一个个碰了壁回来。”他向后一靠,双掌使劲儿揉了揉脸,一筹莫展的样子。
即墨思索了下,淡淡说:“看来是没办法了!如果收不了,那就放弃吧。”
虽然收了袁铁成好处多多,顺利拿下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对于杜家的实力可以有个更清晰的认识,但是若他抵死不从,还能怎么办呢?
不过,在放弃之前,即墨觉得自己该去亲自试试看。
因是要劝降他,所以并未将袁铁成
53、这是毒药,你喝了吧! 。。。
关在牢狱之中,而是找了当地的一个大宅子将其软禁。
她去的的时候,未与宁远打招呼,不过即便是这样,宁远派去保护即墨的人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事情给报了上去。当子瑞将这事儿报给宁远的时候,他起先是稍有吃惊地皱了皱眉头,些许时刻之后,便释然而笑,只缓缓说了句,“去看着袁铁成那里,即墨与他说什么,一五一十地给禀报回来。”
子瑞会意地领了命令,传了下去,不多时,传信的细作回了话来,“听说即墨姑娘当时也并未怎样盛装打扮,只穿着平日衣衫就去了。”
宁远听罢只低头沉思,他的即墨,即便不刻意盛装也是美的,只她对于自己容颜就这般自信么?
细作见可汗似是没什么反应便继续说:“袁铁成将军已经许久不进水米,因此即墨姑娘是端了什么喝的东西过去的。”
“哦~~是么?”宁远皱了眉头,问:“知道端过去的是什么?”
细作身体微微向后缩了缩,犹疑了片刻道:“当时并不是很清楚~~~”
“那袁铁成那厮什么反应?”
“回可汗,当时袁将军正闭目面壁,见即墨姑娘过去之后,的确是抬眼看了几眼,然后又是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细作缓缓叙述,言语速度并不太快,听得一旁侍立的子瑞握了拳头,恨不得将他嘴里的话快点掏出来。
“即墨这时候怎么说?”
“当时即墨姑娘笑了笑,将碗置于一边,告诉袁将军她觉得将军这样活着也确属窝囊,还不如死了算了!”
窝囊?!死了算了?!
子瑞在旁瞪大了眼,眼看着眼珠子都要脱框而出。即便是宁远也是微微一愣。
后来即墨听到当时的场面的时候,抱着肚子笑得倒在了榻上。
是的,即墨当时确是这么与袁铁成说的。当时袁铁成本以为又来了一个劝降诱惑的美貌侍婢,不想即墨来了这么一句,即便是饿得有些恍惚,也是惊了一下,问即墨:“你刚才说什么?”
即墨的眼角闪现一个狭促的弧度:“袁将军一世英雄,现如今,落在蒙古人手里,想来也不会被释放,还不如一死了之,磨磨唧唧地拖延什么呢?”
“我就是有心求死的,才在这里不吃不喝,你一个妇道人家明白什么!”说着,终于抬头直视即墨,眼中隐有怒气冲冲。
“呵呵~~~”即墨笑了,仿佛是听到个笑话:“有心求死的方法千种万种,痛快的也不计其数了,这么绝食却很刻意。”说罢,她端起碗,送到袁铁成面前:“将军以为我是来劝降的?”
目光向下,注视着隆起的腹部:“宁远可汗若是要找人劝降,怎么都不会选我这种大腹便便的孕妇来。”
顺着她的眼神,袁铁成注意到即墨那个已经小有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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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肚子,神色中也有不解。
“我也是汉人,见不得将军这个样子。若将军有心求死,您今儿个是遇对人了。”没有理会面前男子更加惊讶的神情,继续道:“这碗是毒药,若真不从,您喝了吧。喝了~~~便一了百了,毫无牵挂了。”
蛊惑地将碗举高,送到他唇边,“将军刚才口口声声说不从蒙古人,那这碗正是您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袁铁成颤抖着伸出双手,接过即墨递来的碗,液面抖动是因为接碗的手在抖,可能是许久未曾进食或是紧张,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要求,他有些无措。
即墨不说话了,只举起一个手,强迫般地将碗向他推。
袁铁成些微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身体与碗的距离,这么个小小的动作,看得即墨笑了。
“来人!”即墨唤人:“帮袁将军把这碗药给喝了!”
语毕,有人冲进屋内,似是要动手制住他。
“慢!”袁铁成大声喝道:“不用强逼,今日我落入蒙古人手中,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前些日子还说要劝降,今日又变卦要我去死!哈哈哈~~~~”他仰天狂笑:“我这一死,落得个忠君爱国的美名,足矣~~~足矣~~~~”
袁铁成笑着,笑声中却没有一丝快意,笑着笑着惨然变成了呜咽。
似是下了决心一般,豁然举起碗来一饮而尽。
即墨垂眸,唇角微笑:“将军不觉得可惜么,壮志未酬身先死?”
“生不逢时而已,哈哈~~~”抹了抹嘴角,他斜睨了即墨一眼:“你也是汉人,为何成了蒙古鞑子的手下?”
莞尔一笑,双手轻轻抚过隆起的腹部,仿佛宠溺般地轻轻拍了拍:“在将军看来,我们这样的弱女子能够如何呢?也像将军一样从军么?”
袁铁成颓然坐了下来,苦笑着:“从军如何?还不是国破家亡。”
“国破家亡~~~”即墨细细揣摩着这几个字:“国是谁的国?是皇室~~~抑或天下百姓的?”
面前男子侧头,仿佛思索着即墨的话语。
“就我所见,至少宁远可汗入京之后,京畿百姓的日子并未比以前难过。虽然破城之后死伤在所难免,至少目前这些时日,大家生活都还算不错,若有机会在京城的大街上走走,便一目了然了。”
即墨蹲□子,视线与袁铁成平齐:“老百姓只想好好过日子而已,多赚点小钱,一家团圆。不要战火,不要家人生离死别。我觉得,这是百姓的天下。不是皇室的,不是蒙古贵族老爷们的,当然更不会是江南杜~家~的!”
“皇城攻破之后,皇上下落不明,杜家坚守江南难道没有星点野心在其中?袁将军效忠的到底是谁?”即墨咄咄逼人,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袁铁成紧闭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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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发,只是脸色被问得越来越惨白,半晌,才抬头望着眼前妍丽女子问:“蒙古的宁远可汗从哪里找来了你?”
即墨微微点头:“我么?前朝长公主即墨。”看他惊讶动容,抚着肚子继续道:“我肚里孩子的父亲是蒙古族宁远可汗!”
站起身,给眼前的男人一点思考的时机。许久的沉默之后才又幽幽道:“杜家若胜了,江山一样易主。杜家若负了,少不了场场恶战,生灵涂炭~我在这里,能做的不多,只期能少些战乱,再少些战乱。除此,即墨别无所求。将军若肯降,江南百姓就少了几分痛苦,天下少了点怨气而已。”
“那便让这泱泱中华大地,任由异族统治么?”他问着,心有不甘。“您是长公主,便甘心么?”
即墨踱至窗前,幽幽远望:“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就好,若蒙古人能管好这天下,我便甘心。”
她回头看了看袁铁成,淡淡道:“将军,您刚才喝的并不是毒,是老山参熬的参汤。补您这几日来未曾进食的身体。将军好好休息,明日即墨再过来看您。”
语毕,微笑着走了出去,留给屋内男子一个背影而已。
她笑,是因为知道袁铁成并不想死,是因为她知道他必然会降,也是因为她知道,只要袁铁成倒戈,江南之战便又多了分胜算,而老百姓的苦也才能少吃一些。
这才是即墨来江南的最大目的,不光为了她和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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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你是现在唯一相信我的人 。。。
不出意外,袁铁成在三日之后被宁远纳至麾下,连带黄河以南一大片土地与两万袁家军一同收入囊中。蒙古军中上下一片欢欣鼓舞。那些蒙古贵族们开始对即墨另眼相看,他们像终于幡然醒悟似的发现,这个汉人公主并不是只留在可汗身边仅供消遣的一个人物,她背后的势力,汉人的支持颇为可观。
蒙古族人曾是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在汉人的眼里,天生骁勇好斗。其实,那只是环境使然,能够少打些仗,少死些人地取了大片土地,大多数人都会很高兴。
自然,有些人除外——比如布日顾德。
如果没有巴图鲁,布日顾德可以算得上蒙古的首席勇士。可惜,生不逢时。巴图鲁的存在让布日顾德的光芒被迅速的湮灭。对于他,颇有些既生瑜、何生亮的慨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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