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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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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静彦,是完全不同的生活的开始,于自己和即黛,依旧是与昨日没有任何的变化。
回身,看到即黛就站在门内的丈许选处,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即墨对她微笑,一点点淡然地笑容,像是邃了心愿似的。
即黛嘴角一丝嘲讽不易察觉:“皇姐,静彦姐姐还是走了,没能说上一句话。”
即墨低头不语,即黛依旧是小的,她不明白,那个大礼一扣,把该说的,都已经说尽了。这就够了。
走过去,握住妹妹的手,温温热热的。跑了这一路来,即黛的小手热了,自己却冰凉冰凉。
“即黛,回去吧。”
即黛瞟她一眼:“皇姐,你这一路好跑,回去还有好远的路呢!”
“那就慢慢走,总能回去的。”
即黛嗤了一声:“回去都晚了。新来的内侍公公找不到我们,受罚是必然的。”
即墨没有再反驳,即黛关心自己才一路跟出来的,所以受罚估计也是要陪着的。她觉得即使是被罚,为了见静彦最后一面,也是值得的。而即黛则是为了自己,所以让她抱怨几句也就罢了。
想不到,即黛说完这句,也就不讲了。提起袖子,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一印,吸走汗珠。
“皇姐,这里我们熟悉,这些天我仔细看过,他们人不多的,不如以前我们汉人兵士巡逻来得勤,所以小心避开蒙古兵就好了。”
呵呵,这个即黛,真是很鬼。自己常常陪着母后黯然神伤,而她,却在出外干活的时候记得观察蒙古人巡逻的规律,这个年纪有这个小心机,算是难得的了。
暖暖的手过来握住她的,轻轻地牵她一同回去。阳光一点点升高,正射在即墨与即黛的脸上,迷离了眼神,两
5、皇姐,我见到鬼了 。。。
人只能眯着眼,低头前行。
这一路跑来,也的确是远了些。时而,即黛会停下站在某道门边,不多久,听到巡逻的士兵由远及近,再渐渐远去。然后她们才跨过门槛,继续前行。
三次之后,即墨也就开始放心,渐渐怀疑起,这个小小的即黛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来钻研宫里蒙古守卫轮班更替的时辰安排的。
正想着要回去好好问一问,却不经意地,听到前面的马蹄声从巷道那头传过来。为首的马上那人,似乎已经看到她们,挥鞭策马向自己冲了过来。
即墨望了即黛一眼,却见即黛也是一脸迷惑,不知所以地向她使个眼色,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这队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那人策马渐近,人高,马大。待到近前,纵身跃下马匹。
巴图鲁,这个身高,旁人是见过一眼都会记得的。即使不用抬头,压迫感依旧在那里。即墨太高下巴,才能与低头看她的巨人面对面。
即黛握住她的手,在一旁歪着脑袋,努力地与他对视,仿佛是在思量这个人为什么长得那么高。
“你怎么在这里?”即黛问。
巨人皱了皱眉,将视线从即墨脸上转过去,“这是我该问你们的,你们怎么在这里?”他说得是汉语,口气不咸不淡的。
“我们出来走走。”即黛回他。
“在皇宫里,一大清早出来走,你与你姐姐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巴图鲁语带嘲讽,目光转向即墨,试图从她眼里探出一些究竟。
即墨微笑,向他微微点头,不想让他从脸上读出任何讯息。
“这马真大,是大宛来的马么?”清亮的声音打破沉默,两人侧头,却看见即黛正轻抚巴图鲁的坐骑,欣赏地问着。
巴图鲁将眉头皱得更紧,即墨看见替即黛捏了把冷汗,这孩子真的太骄纵了,天性使然,要改还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的。
“不。”巴图鲁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更远!比大宛更远的地方来的。”
“哪里?”
“天方。”说着,他走向自己的爱驹,牵起缰绳,大手在马背上抚了抚,顺势挥开了即黛不规矩的小手,将她的身体向后逼退了一点。
随即回头,眉间纠结的疙瘩舒展开来,显然,即黛摸他马的动作是极不受欢迎的。
讪讪的收回停在半空中手,即黛慢慢挪到即墨身边。
巴图鲁往深巷的尽头看了看,回头厉声警告说:“快跪下,别冲撞了可汗大驾。”
闻言,即墨想声音来的地方探头,远远的,一群人向这边移来,抬着的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宁远可汗了吧。
太远了,根本看不清样子。
再看看身边巴图鲁警告的眼神,低头,扯了扯即黛的衣袖,低头叩首,额头触地。
如今的地位,已不是以前。所谓尊卑,不过是一扣
5、皇姐,我见到鬼了 。。。
头的差别。即墨已经不计较这些,或者,根本没有能力计较了。
人马车架从身边经过,眼睛所及之处,也不过是众人的疾行的脚步与马蹄交错的踢踏声。
直到声音渐远,身旁的巴图鲁与高头大马也离开,姐妹两人才抬起头,回身望去,依旧是远远一群。
“那个蒙古可汗什么样子?”止不住好奇心,即墨轻轻自问。
即黛看她一眼,脸上现出一个调皮表情,向人群那里喊:“大个子!这是你的东西吗?”
她飞身向可汗前面的巴图鲁跑去,不过只到队伍的最后,便被一干士兵举枪拦住。即黛抬手,向巴图鲁挥了挥,手里一个金灿灿的东西,仿佛是——马扣?
她什么时候不为人知地将那匹马的一颗马扣扯下来的?即墨皱眉。这样的小把戏可大可小。如果当年,依旧称霸皇宫那也便无所谓了,大家只当小公主与人开的小玩笑,一笑了之,无人追究。
只是,现在面对的,是~~~~巴图鲁,他是怎样的人啊?
远处的巴图鲁摆手示意队伍停下,让即黛穿过人群上前去,即黛回头对即墨灿烂一笑,眨了眨眼睛,跑了过去。
看她将马扣交给巴图鲁,两人似有交谈,然后即黛回身,向蒙古可汗叩拜。
可汗似是抬手,示意她起来。
整个过程,即墨手心沁出细汗,希望这个莽撞而别有心机的动作不要惹来任何的祸事才好。
看样子,蒙古人今天心情不错,应该不会追究。
直到蒙古可汗车架继续向前移动,才见即黛面对自己站立,一动不动。
人群走远,消失在宫城的走道尽头,只留即黛一人站在原处。
即墨才跑过去,一把握住即黛手臂,着急说:“知道自己在干吗么?”
即黛微微点头,面无表情。
“知道你还这么莽撞?!刚才那枚马扣,连我都知道不是巴图鲁掉的,根本就是你从他马上扯下来的,你以为蒙古人不知道?”
即黛依旧点头。
“你是宫里长大的孩子,这种生死之间的事情应该也见得多了。以前我们看着后宫里的妃嫔因为这些小伎俩争宠,结果送了命的还少吗?怎么现在你就变得那么糊涂呢?”
即墨说完,看到即黛依旧沉默。无奈地低下头,思索是否自己说得太多了。
放缓了语气,问:“那个蒙古可汗没有为难你吧?”
即黛摇摇头,轻声说:“没有。”
吁出一口气,总算放松了。轻拉起即黛的手,“即黛,回去了。”
即黛默默跟在身后,沉默得很不寻常。
是自己不再了解这个妹妹了,从她昨夜的出格话语,刚才的冒险行动,还有现在的莫名沉默。
也许,再好的姐妹,都会有越见疏离的那一天吧。如果真是这样,这天能晚些来多好。不要
5、皇姐,我见到鬼了 。。。
是现在,不要是今日,本就无所适从、毫无方向的生活没法再多承受这一件了。
“即黛?”
“嗯?”
“你看到蒙古可汗了?”
“嗯。”
“什么样?”
“皇姐~~~~”
~~~~~~~~~~~~~许久的沉默,让即墨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即黛一脸的惊恐无措。
“我看到鬼了。”
6
6、我叫安明 。。。
三年多前。
即墨十五岁。
刚及笄没多久。
帝王之家的女孩儿,在这样子的年纪,本就是无法无天的。
即墨虽然漂亮,但被宫内宫外所被提到最多的,一定不是这位公主的美貌,当然更不是她的才德了——贤良淑仪这东西,在即墨身上是完全不存在的。
宫里头都知道,温婉的皇后所生下的两个公主反而是如同混事魔王一样的人物。
而且,当时的即黛才十一,众人的目光比较多聚集的,还是在已经成年的公主身上。
太监宫女们之间,偷偷流传着这样的话:皇宫里最美的是即墨公主,最让人受不了的也是即墨公主,而最招人喜欢的却是冯贵妃所出的启明公主。
这话,即墨是知道的,她偷偷听到不少人讲过。但那又怎么样?母后说了,启明的母亲是冯贵妃,细算起来,她能爬上如今的地位,可算是用尽心计了。再要往上,碍于出生背景,那就到头儿了。
心计这东西,即墨没有,因为她是正统嫡出的,需要那玩意儿干吗?
父皇本就无心国事了,被一群大臣们怒叱为不管江山的皇帝。母后自从添了新弟弟,日日照顾左右,企盼弟弟长成之后,继承大统,可以一震颓废的朝堂,更是完全无心理会她与即黛。
所以,没有人管束的日子里,爱干什么都可以。
刚才,母后还难得地将她召到面前,与她说了些有的没的。无非是朝中大臣的支持对她们多么重要,要即墨对大臣们一定要有礼谦虚。
什么吗?自己居于后宫的,见得最多的,也不过是那些宫女太监,低等妃嫔。每年见到朝堂大臣的机会也不会超过三次,何况说话的机会呢?真是到了场面上,哪一次,即墨也都是乖乖配合,谨守礼数的。也未见给皇室与母族丢过人。
难道自己变成启明那样,说话轻,走路轻,放个东西也没声音才算对得起大家么?即墨变不成那个样子。
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如果让母后知道了,才叫不合礼数,或者说,简直是不知羞耻了。如果传到朝堂上那些大臣们的耳朵里,按母后的说法,这辈子就别想嫁出去了。
即墨嘿嘿一笑,表情得意。
“鲍公公!鲍公公!”她站在库房总管鲍德兴屋外喊着。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叫了两声,恩?每人么?
不会啊,这个鲍老头,一般可不会离开库房的。一个贼精贼精的老头子,看着宫里的宝物古董、书籍和典仪册子。少了本账册都会紧张得不得了,无故不会离开这个库房最尽头的屋子,今儿个是怎么了?
提高了嗓门继续喊:“鲍公公!你在吗?库房的东西不见啦!”
“跨啦~~”一声,门开了,一个圆圆的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说那个脑袋圆,实在是因为鲍德兴的
6、我叫安明 。。。
脑门实在太凸,高高地撑起着,有点像福禄寿里面那个寿的脑门。一缕白白的胡子稀疏地挂在下巴上,让人看了有种忍不住想要去拽一把的冲动。
即墨笑了,打了鲍老头的脑门一下:“鲍公公,刚才我叫你干嘛不应门?”
鲍德兴看到即墨,低头哈了一下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门扇合了起来,脸上陪着笑,深深做了一个揖。
“公主见谅哈,刚才小人正在午休,衣衫凌乱,不便出来见公主,冲撞了公主大驾可不好。”老太监的脸上透着谄媚而又温和的笑。在宫里待得时间久的人脸上都有这样的表情,连他们脸上的褶子都朝着这个方向和趋势生长。
即墨笑笑,摆摆手,“无妨无妨。”随即便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鲍德兴一语不发。
被即墨看得有些心底发虚,不安地抬起头,又对她笑了笑:“公主有何吩咐?”
即墨偏头,靠近鲍德兴:“鲍公公?你忘记啦?上次我问你讨的东西呀。”
鲍德兴这才做出幡然醒悟的表情,然后又紧张地往即墨身后张望了一下。即墨让开身体,让鲍德兴看:“鲍公公,我怎么会带人过来啊?你知道的,我又不傻。”
“嘿嘿!公主见谅。小的还是要小心些才好。”老太监笑着,弯腰说:“公主没有带人来是最好的。这种事情,毕竟还是要小心点才好。”
即墨不说话,笑眯眯地看着鲍德兴下一步的举动。
今天这老太监似乎有点迟钝,似乎心里想着什么事情,答话之间总有走神的迹象。
“鲍公公!”即墨突然叫他。
“啊?!”
“我的东西呢?”
鲍德兴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哈腰的说了一通抱歉,这才将房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别手蹩脚地钻了进去,还小心的将门给关了起来。
即墨在外面,微微皱眉思索这鲍老头何来今日的异样。
不一会儿,门又复开,还是圆圆的脑袋先钻出来,接着才是整个儿身体。不过这次,他手上握着一个布袋,里面是一卷书册之类的东西。
“公主,这个是前半册,等您看完了,再到我这里来取后半册就好。”
即墨笑笑,点头表示谢意:“鲍公公,辛苦您了。”
“不敢不敢。”老太监笑着摇头。
即墨也不点破,直接转身,挥挥手里的书册,“鲍公公,那我就走了。”
鲍德兴低头目送即墨离开,望见娇俏身影消失于院外,才悄悄又钻回到自己那个不大的屋子里。
从屋里将门合好,鲍德兴回头看看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轻吁一口气。
“你瞧,没人来救你。”
地上的人抬起头,将散乱的头发向后甩了甩,脸上扯出一丝笑意,仿佛并不在乎被老太监绑住双手。
“鲍公公,担心你自己吧
6、我叫安明 。。。
。东西丢了你怎么办,嗯?”
鲍公公尖笑,那声音从喉咙的深处掐出来,微微有些刺耳:“那我就从你身上找,你不说,我就割你一块肉,再不说,再割一块。直到你说为止。”
“哈哈~~~”地上的人也开始笑,两人的笑声合在一起,一个高,一个低。
直到鲍德兴突然停了笑声,地上的人也渐渐收了声音,满眼笑意地说:“你就算是把我身上的肉都割没了,怕是也问不出东西的下落。而且~~~~”
“而且什么?”
“启明公主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到时候在你这里发现了我的话。鲍公公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鲍德兴弯下腰,直瞪着眼前的那个人:“你以为到时候,即使启明公主能找到你,还能认得出你来么?到那时,只怕你已经面目全非,再也不是现在这个面目俊俏的模样了。”
“这个可要鲍公~~~~~~~~”
“嘭!”一声巨响打断了正在交谈的两人。小屋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推开,门拴断在两处。即墨正浅笑盈盈地站在门口,歪头看着两人。
鲍德兴回头看外面的时候,心里暗说“不好”。他还是大意了,总以为小公主无知天真,没想到,刚才的小动作泄露了秘密。
即墨倒是不着急跨步入屋,站在门口对着老脸有点抽搐的鲍德兴挑了挑眉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咳咳~~”老太监讪讪地清了清嗓子:“公主殿下。”
“鲍公公?”即墨笑意更浓。“没想到您在这里动用私刑呀!”
看着鲍德兴的老脸越见尴尬,连下巴上那一点点的胡子跟着一同抖动,泄露出一丝心中的不安情绪,恶作剧一样的心情更是被助长了起来。
轻轻一跳,跃过不高的门槛,进了屋里。
“这要是让内侍总管司马公公知道了,您这条老命可就不保了呀。”说完,轻轻地将刚才被自己撞开的门虚掩起来,遮挡住外面的视线。
鲍德兴顾不得跪在地上的人,小碎步挪过来,跪在即墨面前:“公主殿下,请听小的解释。”
即墨歪头想了想,眼珠微转,她倒是想知道这鲍老头准备怎么来解释。之前么,也常有求到鲍公公的事情,因他是母后这边的人,值得信任;又是库房的总管,总有办法搞来一些奇奇怪怪,她想要的东西;加之口风还紧,即墨对他很是有好感的。不过,这鲍老头行事总是鬼鬼祟祟,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好奇心驱使,总让她有一窥究竟的想法。
今日他出入房间的动作如此小心,即墨便即刻开始怀疑他一定在屋内藏了什么东西。去而复返,便是想偷偷看上一眼。倒不想,他在屋内隐藏的,竟然是个大活人。
蹲下来,直视鲍老头,说:“好吧,鲍公公说说看,
6、我叫安明 。。。
这私设刑堂的理由是什么。”
“小的发现库房里丢了些东西,所以~~~~”
“哈!”话未讲完,已被打断:“鲍公公,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儿呢。库房失窃,你这个库房总管可是脱不了责任呐。”
又想了想,说:“可别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不然何至于要偷偷摸摸地审问疑犯啊。看情形,鲍公公您若找不回来的话,可是要出人命的哦?”
看着鲍德兴长袍下有些微颤的双手,即墨有些小小得意,说得兴起,干脆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私设刑堂也是死罪,库房失窃也是死罪。权衡一下,还不如私下把疑犯找来,严刑逼供,说不定还能找到之前丢失的东西。从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说得对不对?”
鲍德兴跪在地上不住点头,不过又摇了摇头:“不是小的将他捉来的,而是这人这些天常常鬼鬼祟祟出现在库房之中,小的不得不对他心生怀疑。”
即墨转头瞥了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一眼,头发散乱,根本看不清脸孔,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剥去,换成错综缠绕的麻绳,不过看身形,却是难得的魁梧强壮。
他是羽林军?不对,从下半身的装束来看,是个太监。
即墨挪到那人面前,轻轻将他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侧边的就小心地固定在耳朵后面。感觉还是不干净,于是掏出丝质汗巾,将那人脸上混合的血水与汗水轻轻拭去。
“鲍公公!”即墨回头说:“他长得真好看!”
鲍德兴不屑地嗤了一声:“就是靠这么张俊俏的脸,在冯贵妃与启明公主那里得了宠。”
即墨会意地点头,帝王后宫本就是个争宠吃醋的地方,冯贵妃仗着父皇的宠幸,与母后自成两派,明里大家和睦相处;暗地里,处处较劲儿的事情也不少。即墨与即黛看在眼里,嘴里从来不说,不过都是心知肚明的。妃嫔宫女、太监宦官为求立足,渐渐总会拉党结派,党同伐异。鲍公公将他捉来,留在屋内逼问,怕是也与势力派系之争多少有些关系。
随即对地上跪着的那个俊美的小太监有些同情:“喂!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
地上的太监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我叫安明。”
7
7、你与我想的不同 。。。
安明?
安明!
就是这个名字,当时的即墨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普通又平庸名字的主人,在未来的岁月里,会对她的人生有多大的影响。
只在他抬头望她的一瞬间,即墨的眼睛被对方眼里的光芒闪了一下。
她从出生便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睛,明亮而有神,与宫中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同。
父皇昏暗晦涩的双眸,或者太监羽林军卑微从顺的眼,都没有这个人的那么熠熠流转。如同夜明珠般顾盼生辉——如果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男人的话。
真可惜!是冯贵妃身边的小太监。
安明的眼神渐变凌厉,随着即墨望他的脸上流露出的那种显而易见的神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屑,嘴角微微向上弯,扯出一丝嘲弄。
即墨心里暗暗后悔,她发现了这个小太监安明看她的眼神如此轻贱。对于自己的俊美,他必然是有意识的吧,一定有不少宫女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也许她们的脸上还带着钦慕。所以对他来讲,自己应该和个情窦初开的小宫人没有什么不同。
不安往后退了退,脸上还留着一丝窘色,避开灼人的注视,即墨回头看向鲍德兴。
“鲍公公,到底库房丢了什么?”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即墨问这的时候,脸上不再带着调皮的笑。而纯粹是想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鲍德兴些微沉吟,思索是否该将实情和盘托出:“库房丢了一些重要的奏折与军备防务的文案备份。”
“包括京城的么?”即墨问。
“是,京畿防务图的备份也失窃了。”
即墨倒抽一口冷气,她不懂的,军国政治的事情她不懂的。可就算不懂,她也知道这些东西失窃的后果有多严重。平日里与鲍老头玩笑开着,没轻没重、没大没小的,可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了。
“鲍公公!”即墨皱眉,“您实话告诉我,这些东西失窃多久了?”
鲍德兴将头压得更低,声音颤着:“有月余了~~~”
一个多月了吗?
即墨苦笑,无奈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太监。他这罪,怕是诛九族都够的了。
“鲍公公!都这么久了。该运的早就运出去了。”
鲍德兴点头连连称是,却也苦皱眉头,不得解决的办法。
即墨依旧是苦笑,这些防务图,丢了么?那就丢了吧。她又能如何。
指着一边跪在地上伤痕累累的安明,淡淡说:“鲍公公,放了他吧。您也就是病急乱投医。纵使他在库房外鬼鬼祟祟,也未必就是要偷那些,想必您现在要搜身也搜了,该是什么都没发现吧。”
“公主殿下,这些备案卷宗听来不多,实则体积巨大,要偷走也不可能藏在身上,所以小的并未搜过他的身。”
微微点头:“那他的住所,公公留意过没有?”
“
7、你与我想的不同 。。。
小的有查证过,也是一无所获,所以今日才将他捉了来逼问的。”
就知道是这样,一无所获,那是自然的:“想来他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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