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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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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腕轻探,打开一个骨质小盒,揭开盒中细绸,从烟盒中,用小刀切了一些棕黑膏体,放在盘内,用手指搓出一个小球。
随手拿起托盘中的一个鎏金小夹,点上
17、戒不掉了 。。。
灯炉闪烁火苗,夹了刚才搓出的丸状小球,放在火上烤炙。
火苗映着即墨脸颊的线条,格外妖艳诡异,原本清丽的脸上竟闪出少许堕落神色。
膏球被烤着,散发出一股难以名状的香甜味道,她忽然侧了脸,看着远处看她的安明一眼,眼光里有种绝望的美难以言传,随着跳动的火,难得地让他心里惊了一下。
取过烟枪,将烤软的膏丸轻轻置入烟枪上的小烟锅内,倒转过来,递到她父皇面前。
榻上的父皇接过烟枪,将烟锅对准火苗,一阵“噼里啪啦”地声响,烟从烟枪那头冒出,他凑上头,急忙深吸一口,瞬间,满面迷醉、欲死欲仙。
缓缓将烟吐出口中,“即墨~~~你点的烟抽来味道总是比那些太监们点的细腻地多。父皇,很~~~~喜欢~~~”
语毕,他闭上眼,继续抽他的烟。即墨等在一边,痴痴望着父皇,看着他被烟雾围绕,直到自己身边也被烟围绕。
安明在一边,看不清楚即墨的表情,只看到她羸弱的双肩微微的塌陷下去,仿佛很是委屈,却又默默忍受的样子。
大约一刻之后,榻上的父皇才放下烟枪,长舒了一口起,餍足无比地伸了懒腰,从榻上坐了起来,看着即墨,难得露出父亲的慈爱笑容,问:“即墨,最近宫里还好么?”
“父皇,还好。宫里总算平静,没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朝堂上似乎就不是这样了,大臣们纷纷~~~”
举起手摆了摆,皱眉示意即墨不用再说下去:“朝堂上的事情,父皇不想管。都这么多年了,朝臣们说的那些话,父皇听厌了。”
乖乖闭了嘴,走到父皇身后,为他轻轻捶背:“最近大臣们开始有点意思,让启麟摄政。”轻轻道出这个消息,希望能博父皇一笑。
“哦~~~”父皇懒散一句,算是回答。
这~~~~
父皇这些年,与朝臣们用不肯上朝这招来抗衡,为的就是扶正冯贵妃,立启麟为太子,如今,这事情终于有了些苗头,却未见父皇有一丝高兴。
“即墨觉得,启麟摄政,对这国家还是好的。虽然我见启麟的机会不多,但总相信~~~”
“即墨!”父皇再次打断她,伸手向后捉住即墨搭在肩上的小手:“很多事情,你盼了很多年,但是却发现,你为之努力了很久的东西,也许根本就是虚空。启麟现在如何,我已不关心了,咳咳咳~~~”
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父皇开始咳嗽连连,他说出心中实话,“父皇对于冯贵妃她们,对于启麟,还有~~~你母后,很多年前,就没有什么期待了。这个国家,也不是一个启麟就能救回来的。”
“呼~~~~”轻轻呵出一口气息,即墨呆呆看了前面不远处的安明一眼,满是无助神
17、戒不掉了 。。。
色。她还能说什么让父皇高兴。
“即墨,你不用老想着逗父皇开心,父皇看到你,就觉得很好了。”他回头,对着即墨微微一笑,塌陷的双眼与双颊,露出这样的笑容,反而显得诡异恐怖。
“冯贵妃她,也早就对你父皇没了信心。她早就开始谋划自己的事情了。倒是即墨你,遇见意中人了没有?”父皇问着,难得地像个慈父。
即墨低头,双颊飞上红霞,紧张地舔了舔唇,舔淡了上面的胭脂。
父皇笑了,这次却笑得开心:“有人春心动了,呵呵。第一次喜欢人,心里是很高兴的。希望你能喜欢上个对的人,不然~~~~就像父皇~~~~”说着说着,神色又暗了下去,刚才难得明媚得让人以为之前的父皇又回来的笑容,消失得毫无踪迹。
即墨无助地抬头看了安明,看他偷偷对自己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
小小的动作引来的父皇的注意,抬起手,指着安明问:“即墨,那人是谁?”
即墨忙答:“这是安公公,今日陪我一同来的~~~安明公公。”
眯起眼睛,伸长脖子上下看了看安明,父皇皱起了眉,疑惑地问:“是么?安公公~~~不像啊~~~~”
父皇回头看即墨,等她肯定。
即墨也只能露出一个笑,向他点了头。
父皇低下头,冷哼一声,不再讲话了。
突如其来的安静诡异地让人无所适从,即墨不解地望了安明,又看了低头不语的父皇,只得抬手继续在父皇的背上轻锤。
“即墨,回去吧,父皇累了。”逐客令一下,即墨停下了手。不知哪里得罪了父皇,或是让他老人家不高兴了,反正,一定有哪里做错了。
无奈,走到父皇面前,又是一个叩首,然后起身告别。
引路公公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躬身候着。
即墨欲言又止,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走到门口,安明紧随其后。
回身:“父皇,把这福寿膏戒了吧,群臣都等您回来呢。”
父皇拢起衣衫,盘腿在榻上前后晃着,幽远一句:“很多东西,明知是不好的,当时也并未介意,可当你想戒的时候,反而戒不掉了。于是,就这么算了吧。”
说完,又再度挥了手,示意即墨可以走了。一下子,躺在榻上,不再动弹,似是沉睡过去。
即墨黯然,与安明一同走出父皇寝宫时,一言不发。
她在想,想父皇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
虽然大家都觉得父皇是染了烟瘾,废人一个。但即墨觉得,父皇的心里,总是清明的,说的话事后证明,总是对的。
可他却告诉即墨,有些东西,根本戒不掉,虽然明知不对。
就如身边的安明,明知没有结果,现在让她离开,已经离不开了。
安明如她,就如福寿膏于父
17、戒不掉了 。。。
皇一样。
18
18、已有心上人 。。。
入秋后,天气逐渐萧瑟寒冷。虽然宫里头的果品多了不少,但看着满目肃杀之气,心里总是有些难受的。
加之前日去见了父皇,即墨有些担心父皇现在的情况,而且,有些阴晴不定的性格,也让她有些害怕。
即黛却依旧是那个心性,不论春夏秋冬,总能想到可以玩的事情。
栖霞宫的枫叶终于红了,即黛东拉西扯地招人陪她去赏枫。
本来,宫中各处,遍植枫树,也就是希望入了秋之后,看上去不至于那么冷清,不过,那些后来种上的枫树都小,不如栖霞宫里的那些年头来得久。
光就树冠的大小来看,栖霞宫里的枫树,一棵就可覆盖大半个小院,坐在树下吃些果品,还是很惬意的。
即黛自从懂事开始,年年都找人一同去赏枫,几年下来,这倒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习俗了。
只是,即墨没有想到,今年这个赏枫的小聚会,被母后变成了一个大事情。
本来也就是十个左右的宫内女眷,现在演变成了栖霞宫中的一个款待重臣的大宴会。
即黛素喜热闹,所以人来得多些,她反而高兴,可即墨却高兴不起来。
母后等不住了,看到冯贵妃在那里结党营私,自己也开始想方设法地拉拢起了朝中重臣。于是,吏部、工部与户部这几位尚在位的尚书,连同夫人家眷都被请到了这里。
当赏枫这事情变成了拉拢关系的手段时,便不能只带着玩的心态去面对了,即便表面上多么地写意自在,心里的弦却绷得紧。
酒宴之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后,人人都带上的面具下掩藏的是各自的心思。
即墨日渐大了,场面上应付得很是得体,看到母后赞许的目光,心下宽松了不少。
酒过三巡后,大家都有些微醉,母后也开始向各位大臣切入正题,即墨不感兴趣,找了个机会,偷偷退了席,溜到栖霞宫后的宫墙外,找了安静处所,一张石桌,几个石凳,一本书来慢慢看。
满园秋色留在里面,出墙的红枫叶留了些许秋意给即墨。
低头静心看书,却总觉得有目光注视,抬头环顾四周,不远处,一个颀长青年,正看着自己。
即墨也回望他,露出一个询问表情,为何看她?
那青年发现即墨的注视,似有一些不好意思,转身欲要离去,被即墨喊住:“你是谁?”
声音清亮,让他不好回避,回身面对即墨,躬身行礼:“公主殿下。”
即墨颔首回礼,起身走到他面前,看他一脸清秀模样,并不招人讨厌:“你刚才偷看我?”她问得直接,只因她觉得这个青年地位稍低,很好欺负。
他点了点头,低下脑袋半晌,随即又抬头,目光直视即墨,仔细看着她。
“为什么偷看我?”即墨问。
“即
18、已有心上人 。。。
墨公主,无意冒犯,只是里面有些吵闹,成良不喜喧闹,出来避避,不巧看到公主坐在这里看书,所以看了您一会儿。”
“成良?你叫成良?”她满脸好奇。
“是。”青年答得倒是不卑不亢:“家父吏部尚书张元素。”
哦,张家的孩子?即墨对于吏部的张大人,印象总体还算不错,听他报了出身,态度也稍许缓和。
“张大人为国事操劳不少、鞠躬尽瘁,是朝廷难得的好大臣。”
“公主赞赏张家愧不敢当。”张成良再次躬身行礼。
“噗嗤~~”即墨笑了,“还真是张大人的公子呢,四下没有什么人、又不是什么正式场面,何必一个礼数接着一个礼数。”
张成良起身,腼腆一笑,望着即墨,便不说话了。
“干吗一直这样看我?”即墨轻轻挑起眉毛:“我很好看么?”
她故意逗他,看他俊秀脸上飞上红霞:“公主美貌,宫内外都有耳闻,今日见了,名不虚传。”
“呵呵~~”即墨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嘴那么甜,以后你家的娘子一定喜欢。”
这话说完,张成良愣了愣,并未被即墨说得再次脸红,而是轻轻自言自语似的一句:“看来公主还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即墨好奇。
张成良却又低下头,脸上笑容微露:“没什么,时候到了,公主自然就清楚了。”
又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即墨暗自思忖,宫里的人说话就是这样,仿佛事事都是这样,一定要藏着掖着,偷偷摸摸地才好么?
无趣地瞪他一眼,问:“你也不喜欢太闹腾的地方?”
“成良还好,比较喜欢热闹的,不过栖霞宫里,人人都怀着心思,各有各的打算,应付起来很累,所以出来散散心。”
即墨笑笑,看来他也是个不错的人,说话也不算太拐弯抹角,毕竟其父是朝廷大吏,悉心调教出来的孩子也不会太差。
“大家都在里面看,看到底是冯贵妃得势,还是我母后最后能得势。对于这,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呢?张家公子,你感兴趣么?”
张成良又是温温一个笑容,不多不少地恰到好处:“我自希望今后的皇位留于正统继承人。父亲无论如何都是帮衬皇后娘娘的。”
他答得直接,倒是引来即墨一阵怀疑,不知道他到底真是这么想,还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那种。直言希望母后得势,这个表示未免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栖霞宫的门口有太监宫女纷纷聚集,抬了软轿过来,似有大人女眷们纷纷跨出,喧闹声引起即墨与张成良两人注意,直望过去,看见宴席已散,母后正立于宫门口,与几位大人和诰命夫人寒暄着。
待到与张大人说话的时候,四下看了看,发现找不到即墨
18、已有心上人 。。。
,遂放眼四处寻找。好不容易,瞥见远处矗立的两人,满脸微笑地招手让他们过去。
即墨看了张成良一眼,说了句:“走吧,去应付一下,宴席散得差不多了。”
张成良不语,跟在后面。
待即墨走到近前,母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对着一旁的张夫人说:“我还当这丫头去了哪里,原来与成良两个人偷偷躲起来聊天去了,还真是啊。”
一旁的张夫人陪了笑,满面欢喜,笑得眼尾的纹都飞上了鬓角:“成良这孩子,自小不吵不闹,不和兄弟姐妹们闹别扭,不过却是个顶有心眼的人。如今,他竟也主动。让这两个孩子先亲近亲近自也是好事,免得到未来生出不适应来。”
母后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回望即墨一眼,看她脸上露出一丝讶异,并不理会,只管将张家老小送走。
即黛过来,站到即墨身后,轻轻呼唤:“皇姐。”
即墨看了即黛,一个询问眼神,让她告诉自己怎么了,即黛只是无奈地摊开双手,并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意思是现在不方便讲,等回去了再说。
即墨也不好再问什么,只是笑着与母后一同寒暄着将一干人等送走。心里大致也了解了母后与张元素这家达成了个什么协议,心情兀自不好起来。
等到宾客皆离了栖霞宫,母后才敛了刚才满面的笑容,严肃对即墨说:“即墨,我有事与你谈。”
即墨点头跟着,即黛也跟在身后。却见母后没有回头,冷冷说:“即黛,我与你皇姐单独谈事情,你不需要听。”
被母后一句话拦在栖霞宫大殿门外,即黛嘟起小嘴、鼓起腮帮子,忿然转身离去。
换作平日,母后还会关心一下,找个人跟上即黛,今日却连理都不理,直接屏退了各色宫女太监,关了宫门与即墨谈。
“即墨,成良是个不错的孩子。”
“母后,他是不错,不过您在打我的主意么?”她回得直接,免得母后再说一堆劳什子的话拐弯儿抹角地来劝她。
“哎~~~”母后一声叹息,不知是心中无奈,还是故意叹给即墨听:“即墨,本以为你今日越发端庄,以为你也随着及笄日渐懂了事儿,能为母后分担一些了,想不到,还是这个小孩儿脾气。”
她顿了顿,过来牵过即墨的手,状似亲热地将即墨拉到身边坐好:“刚才看你与成良,两人在枫树下聊天,回眸那一下,真觉得是天作之合,无比般配的一对儿。刚才张家夫人说的话,你也该听到了,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吧?”
即墨抿了唇,用牙齿在内咬着,双唇有些泛了白:“母后想把我嫁到张家去么?刚才还不敢确定,经您如今一说,已经全数都明白了。无非是想把我当作拉拢张家的棋子,为皇弟将来登上皇位
18、已有心上人 。。。
多拉一群支持的人~~~”
照例,她不该这么对母后说话,母后心里想的什么,她这么多年,也是清楚了解的。只是当这拉拢大臣的任务落到自己头上,而代价是要嫁到张家的时候,她便是说什么都不肯的了。
她要安明,要安明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如果她即墨今儿个要嫁的,是个普通大臣之子,在朝堂上的势力没有吏部尚书张元素那么大,她咬咬牙,也就嫁了。嫁过去后,自然依旧颐指气使,丈夫公婆对她,还有她与安明的苟且,也无可奈何。
可这是张家,她若带着个太监嫁了过去,引来婆家一丝不满,母后与弟弟地位一样不保,而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抗衡这件事情?
看见母后白了脸,额头隐有青筋跳动,知道她有些动怒:“即墨。你从小桀骜,说话不逊也就罢了。母后将你许给张家,就算是为了拉拢大臣,难道就没有为你终生幸福想过?”
“母后,我是个公主,即使不嫁,也不会不幸到哪里去。从小到大,我要的东西,想要就能得到,衣食住行,哪样不是最好的?难道,我嫁过去,日子能比在宫里更好?”
“在宫里,你没有一个可以疼你、爱你的丈夫~~~”
“嫁过去,就一定被疼被爱么?”即墨打断她:“母后,夫妻之间,是否恩爱,嫁过去前是看不出来的,如同你与父皇,做了夫妻这么多年,还不是一对怨偶?”
这话说完,即墨便后悔了。话说重了,触到母后多年的伤心事。看到母后向后退了两步,眼底隐隐有泪。
即墨收了声,双膝跪地,算是赔不是。
母后平抑半晌,才低声问:“母后不解的是,你如何对嫁给成良这事如此反对,如果只是怨母后之前没有告诉你,你便当是我的不是便好了。成良这孩子,在我看来,各处都是好的,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也有人品,正是青春年少,与你年纪相当,必然也是有话可聊的。作为公主,能嫁到这样,也算完满。除非,你已有心上人~~~~那另当别论。”
母后一路说着,一路推测,大致,也被她猜到一些。
即墨双唇颤抖,她的小秘密,在过来人的眼中,多么不堪一藏。
是啊,她就是有了心上人,可那人,非但无权无势,而且还身有残缺,这样的人,如何被皇室接受,说出来,就怕安明的性命都难保。
母后过来,扶起跪着的即墨,轻声问:“那人是谁?要母后帮你看看么?”
即墨狠了心,继续说重话:“母后,没什么心上人。只是,这局势不是我即墨一个人嫁过张家,就能扭转的。母后也不要存这个心将我嫁过去。张家那边,怎么交代我不知道,全看母后了。不过您若是执意要即墨嫁。过门之后,即墨不保证会不
18、已有心上人 。。。
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到时候,怕是母后想不得罪张家~~~都难!”
“啪!”一个巴掌打在脸上,母后终于被即墨彻底激怒。
“你这个不孝女儿,看着母后在宫中受尽委屈,吃尽苦头。不想着帮衬一些,一不称你心,还思忖着有机会落井下石。我算是白养你了!”
被打得半边脸火烫,泪也就跟着滑了下来,终于逼了母后撂下狠话,不过自己的态度也表示得一清二楚了。
不嫁,因为她不能嫁。
有个叫安明的人,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她没法再设法牺牲自己,为的,只是两人也许能有一个看得到的将来。
19
19、别嫁给他 。。。
与母后争执过后,肿了半边脸,红着两个眼睛,即墨没有去找即黛。
她只想找到那个可以安慰他的人,可是,安明会在哪里?
像个没头苍蝇般地乱撞了一气,先是闯到了库房,除了鲍德兴凸着脑门不明就里地看着她外,空无一人;再到公公们日常的破落居所,一样也是空空荡荡的房间;就连冯贵妃那里,即墨都去门口转了一圈,也未找到半个人。
正如游魂一般在宫中随处飘荡,手臂被人一扯,拉进了某个不知名的房间。
吓得屏住了呼吸,不及尖叫呼救,便见了那张她思念成疾的脸孔。
“吓死我了。”即墨释然笑了出来,吸了吸鼻子,抑制住刚才难过的心情:“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安明搂过她,将她圈禁在怀中,低头便是一吻。
吻得即墨昏天黑地、脚下发软。抬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脚尖,努力回应他。
这样的亲热,即墨开始是有罪恶感的。即便她生活再放纵,再如何为所欲为,总觉得,这是正经女孩子家不该做的事情。
只是有这个恶人引导,动不动总是挑逗着吻她,有时还更进一步地上下其手,时间久了,即墨也就不觉得什么了,还颇喜欢这种找个地方幽会的越轨行为。
到他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瓣,双手托住即墨小脸,轻声问:“怎么看上去失魂落魄的?都未发现我在旁边,若是碰上坏人怎么办?”
“坏人?”即墨失笑:“这个宫里,除了你之外,还有更坏的人么?”
知她是句玩笑,安明挂上无赖表情,贴上全身,欺压即墨:“就是这个坏人,还让我们小即墨一通好找。”
他嘿嘿一笑,问:“刚才你是在找我吧?”
即墨淡了笑容,微微点头。
察觉到她异样,他抬起即墨小脸,上下端详:“你的脸怎么了?”他问,口气里透着厉色。
即墨侧脸,不想让他看到微微红肿的半边,低声说:“没什么?”
“没什么脸会变成这样?谁打你了?”他问着,心里开始思索。这个宫里,能打即墨的没几个人,只是谁都没有理由打她,该不会像上次,启明与即黛两人掐架吧。
以他对即墨的了解,她应该不如即黛那么冲动。
即墨垂了眸子,不知该从何说起,却被他再次迫问:“谁敢打你?”
“我母后~~~~”
挑了眉毛,问:“为何你母后要打你?”
一个问题,换了她良久沉默,两行泪水挂了下来,眼泪一滴、又一滴,滴在即墨前襟,湿了一滩绉纱襟口。
安明心急,怎么了?为何他的小即墨会惹来她母后一掌掴脸,为什么平时叽叽咕咕的小即墨会在这里泪如雨下?
好吧,她爱哭,而且他知道,她很爱哭,但也不至于莫名哭成
19、别嫁给他 。。。
这样。
心里竟然会泛出一丝酸痛,柔了声音,将她搂在胸前,任她呜咽哭泣,看她越哭越厉害,然后逐渐收声,如同乖顺小猫一般在他胸前蹭了又蹭。
“母后开始拉拢朝中重臣,打算着将我嫁给张家公子~~~”她细说原委,思考着措辞,考虑如何说才能不伤到安明。
安明将双臂箍紧,似是命令地说:“别嫁给他。你是即墨,该嫁给更好的男人,一个小小的世家公子,听都没听说过,不许嫁。”
即墨在唇角漾开一朵浅浅笑意,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还是这么个低微地位,竟然如同个大人物似的命令她不要嫁。
口气未免霸道了些,不过,却让人心暖。即墨喜欢那样目空一切的气势。
握住她手臂,推开两人距离,安明再次认真警告:“听到了么,即墨?我说不许嫁!”
看她微微颔首,又看她黯然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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