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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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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因为感觉没把握,才托了孝庄去说嘛。再怎么说,孝庄的脸比我大啊!

这时,只听康师傅开口问道:“禧儿,你鬼鬼祟祟地说什么呢?”

孝庄将我推到了康师傅面前,我只得硬着头皮道:“我……我想请皇阿玛下旨撤了禁足令,总在晨曦阁里呆着,太闷了。”

“撤了?!君主的诏令岂可朝令夕改?你才老老实实地待了几天呢?”康师傅显然不能同意我的提议。

为了自由,我一定要据理力争,豁出去了,就壮着胆道:“两天了!!而且,这也不算朝令夕改啊。您那天也没有具体说禁几天,只说没有您的旨意不可出去一步,您就今天下旨放我出来好了。”

“你这丫头,在哪儿学得这么巧舌如簧!”康师傅有些哭笑不得,虽表面斥责,但语气已经很显然带点宠溺味道了。

我溜回孝庄身边,抓着孝庄的袖子边摇边道:“老祖宗,您看皇阿玛又凶我!”康师傅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松动了,就欠孝庄再力推一把了。

果然孝庄揽着我,拍着我的肩头,道:“孙儿,你就依了禧儿吧。她在房里憋了两天,也饿了两天,再闹下去可别又折腾出什么病来,本来年初就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才痊愈的。每次禧儿有个小病小灾的,还不都是你这当爹的最操心,最心疼啊!”

在强大的温情攻势下,康师傅终于抵挡不住,下了旨意解除对我的封禁,但同时也警告我不许再任性胡闹,否则下次还是会严惩不贷。

只要禁足令得解,口头上万事皆可答应,心里当然先放在一边儿了。这个可不是我阳奉阴违。因为纵然我很也想平安无事,可是,只要有对头存在,就难保不出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个是我的处事准则,否则,老虎不发威,人家总当你是Hello Kitty!那还得了!

我一回到晨曦阁不久,梁九功就领着太医给我诊脉,又带了一堆好吃的给我,说是康师傅特意吩咐的,完了还要梁九功亲自去汇报我的身体状况和进食情况。

唉,你说这折腾的。好像禁足之后,对我越发的好了。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下令呢?那不是没事找事?

吃完了,喝完了,我的心情相当的舒畅。然而,那幅画的影子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幅到底是什么画?康师傅为什么这么着迷?见到我们进来又为什么要着急收起来呢?难道那幅画跟我有关?

思及此,我一时犹如百爪挠心,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御书房找到那幅画看个究竟。但是理智说,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这禁令刚解除,风头不好太盛滴,搞不好,画没看到,自己又掉坑里了,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好好想想,找个周全的法子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塞翁失马

大概是看我时间太多,精力又太充沛,怕我这次上了房顶,没准下次能把乾清宫的屋顶都给掀了,于是,除了上书房外,康师傅决定不能让我太闲,让我跟着那帮傻小子一起学习骑射。

那弓是真的太沉,别说是胤諟和永绶的,就是胤禛和胤祉的小弓我也拉不开,更别提拿起箭帅帅地射出去了!傻小子们看到我的样子都非常想笑,被我一瞪眼又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憋得辛苦着呢。康师傅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这辈子算是跟“神射手”称号彻底拜拜了。

无奈之下,康师傅只得跟我说:“咱们大清是马上得天下,你可以不会拉弓射箭,但是马要学会骑。” 他老人家金口玉言一开,即刻就有人按照康师傅的吩咐,从上驷院给我挑了匹据说是性格温顺的御马。

马绝对是好马,又高又大,膘肥体壮,红棕色的马鬃在阳光下隐隐闪着红光,看上去娴静优雅,极有风度。我站在马的左侧,那马镫就几乎在我的腰际了,我双手抓住马鞍,抬起左脚伸进马镫里,右腿无论如何也跨不上去。教骑马的师傅一看,这可不行啊,好不容易设法让我上了马背,我那小短腿又够不着马镫了,还好,马镫的长度可以调节。

我坐在马背上,不但觉得铬的慌,而且前后左右皆无所倚靠,让我心里很没有安全感。教骑马的师傅拉着马慢慢走了一圈,我心里很紧张,又没有什么可抓的,就双手死死地揪住马鬃,一圈,两圈,三圈,马儿慢慢地走没出什么岔子,我这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略感放松,心想:貌似这骑马也没想象中那么难嘛。于是,我放心地接过师傅手中的缰绳,按照指示,试图自己学会控制马的行走。开始还好好的,一切正常,忽然不知道怎么搞的,不知道在场谁的马莫名奇妙地惊了,满场乱跑,往别的方向跑也倒罢了,糟糕的是,它竟然冲着我这个方向来了,眼看两匹马就要亲密接吻,我身下的红鬃马立刻很有气节地两前蹄腾空而起,一阵嘶鸣。它有气节不要紧,我哪见过这阵势?手心里直冒汗,本来腿就夹不紧,一紧张手里的缰绳松了,它九十度直立,我直接就被甩在了地上,半天坐在地上起不来。我的妈呀,难道做了“跪得容易”还不行,还要进一步研究“摔得容易”?

那匹疯马和我骑的马都及时地被控制住了,在场的人见我一个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都大惊失色,七手八脚地把我扶起来。我站起身来,痛得龇牙咧嘴。如果有一面镜子,这时候我的五官肯定是纠结到一块儿了。

永绶帮我拍去身上的尘土,问询道:“怎么搞的,刚还看你好好的,怎么就摔了?摔到哪儿了没有?”

我皱着眉,咬着牙吼道:“是谁啊?那是谁的马?不好好看着!害我摔跤!”

我说着将身边围着的人扫描了一圈,胤諟急急地摇头,胤祉摆摆手道:“可不是我的,不是我!”

胤禛很无辜地道:“皇姐,也不是我!刚才那匹马是太子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胤礽的声音传了进来:“出什么事了?你们都围着看什么呢?”

人群自动给他闪出一个缺口来,只见他迈着四方步,慢悠悠地踱了进来,一看到我,故作惊讶地道:“哎呀,纯禧,你这是怎么了?”

胤礽这小子年龄比胤諟还小,却始终直呼我的名字,从没听他叫过我一声姐,这我倒不稀罕。可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是明知故问,还暗带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他跟我不亲,跟蓉玥倒是走得蛮近的。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小子今天纯粹是来替蓉玥报仇雪恨的,说不定刚才马受惊都是他故意搞出来的。

“我怎么了,你没看到吗?摔了!听说刚才受惊的马是你的?”我冷冷地逼视着胤礽,深呼吸压住心头火,对自己说:别发火,要冷静,蓉玥打得,胤礽的身份特殊,跟他动手只有自己吃亏的份。

胤礽装出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道:“哎呀,真对不住,我刚刚才知道马惊了,才出来看看的。”说着,朝身后的一个随侍小太监骂道:“张淮,你怎么办事的。让你给我溜溜马,你却把马惊了,害大公主摔下来,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叫张淮的小太监慌乱地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大公主,奴才不是故意的,请大公主饶了奴才吧!饶了奴才吧。”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不发一言,冷眼看着胤礽演戏。别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是说对了,这蓉玥跟胤礽走得近,我看是因为这俩都热爱“表演事业”,如果让他俩去考表演系的话,一考准上啊!

胤礽看了我一眼,见我不答话,一脚踢翻了张淮,恶狠狠地骂道:“你还有脸说!来呀,给我拉下去,往死里打!”

哟,这是要搞出个人命来往我身上推呢?让我向蓉玥看齐?这宫里上上下下都差不多知道,大公主对宫女太监向来和善,善良,心软是我的美德,这会儿倒成了我的软肋了。就因为我摔了,而要了一个人的命,我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胤礽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说那样的话。我虽然心里门儿清,明知道他算计我,但是也不得不看着坑往下跳!

我咬着后槽牙制止道:“算了,我也没怎么着,何必为了这点事就要往死里打?以后让他们办事小心些就是了。”

胤礽皮笑肉不笑地道:“还是大公主胸襟宽广啊!”又对张淮骂了一句:“还不快谢过大公主饶你一条狗命!”张淮闻言,两膝一弯,又趴在了地上。

看到胤礽这种小人真让人有呕吐的冲动,今天皇历上八成写着“出门不利”,才让我碰到他!我挥挥手打发张淮道:“起来,起来。你可是太子的人,你的礼我可不敢多受,受多了消化不良。”

胤礽听了我的话,脸色稍稍有些不快,却也不好发作,又虚伪地问了句:“你真的确定没事么?”

我还他一个虚伪的笑容道:“没事,放心吧,死不了。”

胤礽脸上剩余的一点笑容霎时全收了回去,对我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宫中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说完,也不等我答话就扬长而去。

我看着胤礽得意洋洋的背影,牙痒痒得要命,心道:嚣张的小子,分明就是来看我出丑的,等着吧,有你哭的时候。

在众人的搀扶下,我回到了晨曦阁,这一摔害我又在晨曦阁的床上趴了两天。丫的,死胤礽这是变相让我陪蓉玥禁闭呢!我这边的禁足令在孝庄的帮助下解了,蓉玥那边没有重量级人物帮衬着,康师傅给下了一个月的禁令,这会儿还在咸福宫呆着呢。

虽然胤礽给我下了个套,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我拉弓射箭不行,骑马又摔跤,康师傅想对我实行“素质教育”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我又有空了。

可是,我想我也总不能一事无成吧,更关键是,其实我心里惦着两件事:第一,上次背我下来的会轻功的吴海,若能跟他学点真本事,除了能强身健体外,万一碰到什么事情也可自保;第二,要想方设法接近御书房找到那幅画,这样的话,没有空闲时间可不行。

于是琢磨了一下,这么跟康师傅说:“咱虽是‘马上得天下’,但您也不是在在‘马上治天下’的呀,所以说,我学不成骑射也没关系啦。不过,我倒真的想学一样本领。”

康师傅头一次见我对学习这么有兴趣,显然心情舒畅,问道:“哦?你想学什么?”

我指指站在康师傅身侧的吴海道:“我想跟他学功夫,成么?”

这个吴海,康师傅不管去哪儿他都是如影随形地跟着的贴身侍卫之一,想必就是传说中的大内高手中的一个吧。若真能学到一些,那我起码有了逃命的本领。

康师傅回头看了看吴海,又看了看我,有些太相信地问:“你真的想学武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当然不是!”我回答得异常肯定。

康师傅又问了吴海是不是愿意,吴海躬身道:“能够教大公主武功,是奴才的福分。奴才一定尽心尽力。”

康师傅听罢,略一沉吟道:“好吧,那你每日就拨出一个时辰来教大公主。”

吴海拱手遵旨。见心愿得逞,我的心里像灌了蜂蜜似的,甜甜滴。康师傅又对我叮嘱了一句:“禧儿,你向来缺乏耐性,这次可一定要有始有终,不要像上次跟朕学围棋一样,一时心血来潮,结果无疾而终,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跟他学过围棋来着?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难道是我来之前的那个“纯禧”干的?这么看来,那个“纯禧”的性子还真的跟我有几分相像呢!也喜欢有始无终?哈!

“纯禧!你又在那儿愣什么神?”大概是看我没反应,康师傅猛地提高了音量,将我从神游太虚中给拽了出来。

我回过神来,忙答道:“哦?啊!知道知道,您放心吧!我保证有始有终!”

作者有话要说:  偶发现要坚持日更是非常考验毅力和耐力滴……

☆、书房寻宝

我终于接近了御书房,虽然还没进去,但已经不远了。因为吴海一般当班的地方是在乾清宫的南书房,我借口说为了不耽误吴师傅太多的时间,另外也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学武,就把地点放在了御书房前的这块空地上。御书房平时有侍卫把守,据说除了康师傅隔三差五地来一次,一般人不敢到这里来。康师傅看在我学习劲头这么足的份上,算是爽快地答应了。

人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练武功跟唱戏真的有相通之处——就是要下功夫练呐。说永远是简单的,想象永远是美好的,真的做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所谓“知易行难”。

吴海的确是个功夫大家,对各路功夫知之甚多,对各种流派更是如数家珍。他问我,想学哪种功夫先,我脑海中净想着有朝一日能飞上“紫禁之巅”自然对轻功心向往之了,于是就说想学“轻功”。吴海爽快地答应了,然后就拿出两个沙袋给我,让绑在腿上,说让我戴着沙袋练习走,跑,跳,那沙袋的重量,随着练习量的增加还会增加,只要我每日坚持练习,假以时日,脱掉沙袋,我就能练成此功。

听着他的叙述,看着手中的沙袋,我脑门上一阵冒冷汗,心里开始发虚,飞上“紫禁城之颠”的梦想当即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开玩笑!遥想当年,一听说要跑八百米俺就腿肚子打颤,现在竟然要我挂着两个死沉的沙袋跑!这不是要我老命嘛?还不如学骑马射箭算了。

我忙不迭把俩大沙袋塞回到吴海手中,道:“吴师傅,这轻功咱还是暂缓吧,前两天我跌了一跤,这会儿腿还隐隐有些疼呢。您不如就教我一些能打架的……哦,不是,实用一些的拳法什么的好了。”可能是这些天经历的“战斗”有点多,这会儿“打架”两个字竟然脱口而出,可见环境对人的影响多么深重,生生地让一个淑女变成了“好斗之徒”。

吴海的脾气是相当的好,总是一副气定神闲,不疾不徐的样子。他略略思忖片刻,拱手道:“那这样,奴才就教大公主一套太极拳吧。”

太极拳?这个我熟,从前总看见一堆老头老太太吃饱了没事儿在公园里比划来比划去,慢的要死。这样的拳法学来有用么?该不会临敌之时,我还没出拳,就被对方一拳击倒在地了吧。

我说出了心头的疑惑:“吴师傅,这太极拳很慢的,能实用么?万一真跟人打架,能打得过人家么?”

吴海笑眯眯地解释道:“大公主此言差矣,太极拳以静制动,虽看似无奇,实则精妙无比,若练习得法,假以时日,能够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招招皆可制敌。”说完,他随便找了个在御书房门前站岗的侍卫过来跟他一起演示了一番实战给我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从未看到过有如此威力的太极拳。攻打吴海的侍卫先出的招,每一招都是又快又准,都是奔着要害去的,那吴海虽然是后发制人,发出的每一招看似不经意,却偏偏能将对方的招数化解于无形,时间一久,那侍卫倒渐渐落了下风,最后只得跳开一步,抱拳认输。

我在一旁已然看得目瞪口呆,这是继轻功之后的第二次震撼,对吴海的敬仰之情立刻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我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兴奋地道:“吴师傅,这个太极拳好,我就学这个了!”

见我对太极拳这么有兴趣,吴海自然也开心,一口答应。于是,我便在吴海的指导下开始学习太极拳的套路。好不容易摆好了起势,我忽然想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道:“吴师傅,我什么时候能练到像您这样?”

吴海笑吟吟地说:“以大公主的聪慧,若能勤加练习,依奴才看约莫二十年左右就能到奴才的程度了。”

二十年!!我心中不免暗暗乍舌,又问道:“那吴师傅您练了多久了?”

吴海思考了一会儿,答道:“奴才自小随家父习武,屈指算来,至今已有三十五年了。”

三十五年!这消息对我来说不啻为一个噩耗!我蛮以为傍上了一个高手,在他的指导下我可以速成!快则一两个月,慢则一两年,不说成为“个中高手”吧,那起码“中手”总有吧?听吴海的口气,那简直属于痴人说梦。想起此刻我离理想中的“高手”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我心里不禁有些气馁。

大约是看到我的表情有些呆滞,吴海不轻不重地说了句:“练武之人切忌心浮气躁,唯有心静方能快速进入正道。奴才年少时练武也常有懈怠,那时奴才的阿玛就这么对奴才说的。”

我抬头看看吴海,他的眼睛中蕴着笑意,很真诚地望着我,到让我觉得有些惭愧。

吴海的阿玛说的很有道理,其实“速成”的确是我想岔了,这世间之事哪有速成可言呢?遥想当年因为觉着二胡的音色特悠扬,就拼命想学,结果这一学不也学了十年?结果怎样,还不只是初窥堂奥?这武功可是我自愿要学的,还打了包票,总不能被康师傅说准了又要半途而废吧?也太丢脸了。

稍想通了一些,心里的疙瘩也解了一些,虽然心中还有点“怨念”,但总算下了决心要跟着吴海踏踏实实地学,不过目标已经降低很多了——能学到哪是哪吧。

吴海说他先教我一套七十五式的太极拳法,每天教五个招式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就可完成,剩下的事情就是我自己勤加练习了。待我将这一套拳法练得纯熟了再教我别的。

我点头答应,心想:还别的呢,这七十五式全能一招不误地记下来就不错了,想要纯熟可就是猴年马月咯。

************

跟着吴海在御书房前的空地上已经练了有四五天了,招式学得七七八八,虽然勉强记住了十几招,但那姿势总是不到位,不是头没摆正,就是立身不正,要么就是步法有问题。这十几招打下来,没有一个招式吴海不给我纠正的,天还没热呢,每次练完一个时辰,我的衣衫就湿透了。小穗领着几个宫女在一旁站着,手里捧着毛巾,脸盆,茶水等专为我中场休息准备的。

四五天下来,在御书房守卫的几拨侍卫基本上我都熟悉了,逢中场休息时我偶儿也会跟他们聊聊天,唠唠嗑,联络联络感情。

拳,虽然练着,但我一刻也没有忘记我来到御书房门外的初始目的,只是就我这些天的观察来看,这里的侍卫也太忠于职守了,除非特殊情况或者换班,一般不离开岗位一步,想趁他们不注意时候进到御书房,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真是让人挠头啊。

绞尽脑汁之后,我终于有了豁然一亮的感觉。

***************

吴海帮我正位完二十个招式以后,我早已汗流浃背,双腿发抖,坐在为我准备好的椅子上“咕咚咕咚”连喝了两杯茶水,此刻也顾不得是不是“牛饮”了。吴海每次一教完就即刻回去上岗的,这时候御书房外也就剩下我,小穗,几个宫女,和御书房那两个侍卫了。

我跟小穗说:“小穗,我再坐着歇会儿,你留下陪我就行,让他们先回晨曦阁吧,这老捧着盘子,端着壶的,也够累的,这椅子待会儿我们回去再让他们来搬吧。”

那些小丫头们站了整整一个时辰了,听到我下了赦令个个喜笑颜开地排着队回晨曦阁了。

我侧坐着,左手手肘靠着椅背托着腮帮子,一边假装跟小穗聊天,谈天说地,一边悄悄地将左边耳垂上的珍珠耳坠子摸下来,偷偷地藏在袖兜里。

看看时间也磨得差不多了,我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对小穗说:“小穗,歇得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又故意在小穗身前站定,问她:“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还好吧,别待会儿万一碰到皇阿玛又数落我‘失仪’!”

小穗很认真地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说:“大公主,奴婢看着挺好的,没问题!”

我微笑道:“那行,咱们走吧。”我转身走在前面,心里嘀咕着:这小妮子什么眼神,连我掉了一个耳坠子都看不到。忽然就听见小穗“呀”了一声,我心里暗暗高兴,这小妮子终于开眼了。

压抑住笑容,我佯装被吓了一跳,恼怒地斥责道:“死丫头,一惊一乍地干什么?三魂七魄都被你吓掉了一半!”

小穗瞪大了眼睛,指着我的左耳道:“大公主,你,你的耳坠子少了一个!”

我抬手一摸,呆了一呆,随后略略提高了声音,焦虑地道:“哎呀,真的不见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老祖宗特地送给我的,还没戴几天呢!”

小穗倒是安慰起我来了,说:“大公主,您别急,咱们找找吧!”

“找?这宫里这么大,现在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怎么找得过来嘛!”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时候,那两个御书房的侍卫中来到我的面前,问道:“大公主,您丢什么东西了?”

我皱着眉道:“我的耳坠子不见了,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可是太皇太后刚送的,她老人家要是知道我给丢了,可要不高兴了,皇阿玛要是知道了,又得骂我!”

那两个侍卫安慰我说:“您别急,奴才们一起帮您仔细找找,准能找回来。”

我一听立刻阴转晴,高兴地道:“那敢情好,有你们俩帮忙这事儿就好办了。这样,我跟小穗在这边找找,你们俩悄悄地往南书房那边看看,记住,要是万一碰到别人问起,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掉了耳坠子。”

那两个侍卫于是按着我的吩咐往南书房方向一路低着头找过去了。我一回头,看见小穗正弯着腰在地上摸来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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