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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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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告退!”我如蒙大赦,行了个礼刚转身欲走,又听康师傅叫住了我,我回转身来,还以为他又想到了什么话要唠叨我,却听他嘱咐道,“荔枝性热,不可多吃,切记!”
“嗻!女儿谨记。”我低眉顺眼地答应了一声,终于跨出了房门。一到门外,果然看见大胡子高鼻子的南怀仁候在那儿,身后还跟着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长着一对倒三角眼,身穿一件葛布长袍的中年男子。
“给大公主请安!”南怀仁操着标准的满语,挥了挥马蹄袖就要给我行礼,
“南师傅快别多礼!”我伸手阻止。说起来南怀仁可是“帝师”,康师傅的几何,天文,物理,地理,甚至于生物都是跟着他学来的,至今,康师傅的书架上还藏着南怀仁所著的《仪象志》和《穷理学》这两本书呢,因此,见了南怀仁我一般都尊称他为“南师傅”,他的礼我更是不能受的。只是,先前南怀仁若要给康师傅进讲都是单独一人,今天怎么还带了一个人来呢?难道这个看上去有点猥琐的男子是在科学方面颇有建树之人?可是,他怎么面圣却不穿官服呢?真奇怪!我正寻思着,那男子却四肢伏地,对着我磕起头来,并口称:“草民陈弘勋见过大公主,大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陈弘勋?名字倒是很大气,就是跟真人不太搭!我虽如此腹诽,但此人既是南怀仁带来的,表面上还是得客客气气的,便微笑着挥了挥手道:“罢了,起来吧。”又回头操着满语对南怀仁道:“南师傅,你们快进去吧,皇阿玛正等着你们呢!”
南怀仁朝我拱了拱手,抬腿进屋,那陈宏勋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弓着背跟在南怀仁身后也进了门。我盯了两眼那有些畏缩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跟梁九功打听了一下:“梁公公,这人是谁呀?也是钦天监的吗?我怎么没见过呀?”
“回大公主,那人不是钦天监的。”梁九功道。
“那这人打哪儿来呀?干嘛的?”我继续追问道。
“他……”梁九功略一迟疑,改了口风,“大公主恕罪,老奴也不知道。”
哟,还搞得挺神秘的,不告诉我就算了,回头我问班第去!这么想着,我便没再追问,转身朝院门外走去。
回到“竹轩”,端静和胤禛都已在里头等我半天了,塞图和赫达不知何时也已立在底楼正堂门口,我这才想起,今儿是我跟康师傅申请,让我和端静正式加入胤禛的行列学习笛子的第一天。
自上次端静将事情托付给我之后,我就开始左思右想寻找最佳方案,思之再三,觉得在阿哥所办这事儿,人太杂,不太好,万一不小心被谁看了去,风言风语传到了康师傅耳边,那可怕的后果谁也承担不起,因此,便有了这个打着“学笛子”的幌子,请求康师傅将教学地点搬到我的地盘上来的想法。一开始康师傅是不赞成的,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最终还是缴械投降,并同意今后将学习地点要么放在晨曦阁,要么放在竹轩,只是加了两点要求:其一,学习期间必须挂上帘子,其二,每次都派两名侍卫在我们身边随侍。虽然又是帘子,又是侍卫的增加了不少障碍,但是能搬到我的地盘上就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若想行事,到时候自然会有办法。这么想着,我便满口答应了这两个要求。
“大姐,你去哪儿了,我都等你半天了。” 端静急不可耐地扑了过来,挽着我的手臂问道。我打量了一下端靖,只见她今儿穿了那身她最喜欢的粉红的闪缎旗袍,还特意细致地化了妆,便打趣道:“怎么啦,你就这么等不及啊?”
“大姐!”端静嗔了一声,双颊立时添了两抹酡红。
胤禛打量了了我一阵,插上了话:“皇姐,皇阿玛是不是训你了?你没事儿吧?没挨打吧?”
“平白无故地,干嘛挨打呀?”我笑道,“没事儿,就是听了会儿训话。”
“哦,那就好!”胤禛舒了一口气,又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道,“皇姐,其实,你今儿在课上说的话虽然听着有点儿离经叛道,但真的挺有道理的,小弟我支持你!”
“多谢,多谢!”我微笑着摸了摸胤禛光溜溜的前额,回头吩咐小穗,“派人去请郑教习。”
☆、223竹轩初会
不多时;郑家声便在秦忠的引导下进入了堂内,这一回跟往日不同是,他不仅要给胤禛磕头,也要给帘子后头的我和端静见礼,只是他不知道;这水晶帘后的三公主就是昔日随同胤禛一起;跟着他学笛子的小太监——“阿敬”;而我这个“大公主”则是上回代替“生了病”的苏培盛伺候四阿哥的另一个小太监“阿喜”。礼毕;笛子课程便正式开始。因为在座的人程度不一样;郑教习得采用“复式教学法”;轮流地教在座的三个“弟子”。
端静、胤禛习笛已有时日,吹起来是像模像样;尤其是胤禛,已经能演奏例如《紫云回》之类难度非常高的曲目了,而我这个“陪学”则不同,完全对笛子一窍不通,别看那笛子就是小小的一根,在我的手上,它愣是吹不响,郑家声跟我说了大半天的要点,可我吹出来的仍是“嘘嘘”声,胤禛和端静都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我自己则窘得脸上直发烧,若不是为了端静这小妮子的“情事”,我才不学这劳什子的笛子呢!
“大公主,您不要紧张,全身放松,脸颊这边更要放松,不要鼓起腮帮子,舌头收起,舌根下压,喉头也尽量放松,就象含了颗卤蛋似的,风门,也就是嘴唇要成圆形,然后,气沉丹田,假想的有一股气从风门冲出!来,您再试试看!”郑家声一边比划着,一边又跟我讲解了一遍吹笛子的要点,丝毫未显出一点不耐烦,看起来这小伙子的脾气不是一般地好。我按着他说的又做了一遍,可惜出来的仍然是“嘘”地一声,我都有点丧气了,郑家声却仍带着笑意对我道,“这回好多了,您再按着方才奴才说的做一遍试试看……”
“算了,”我摆摆手道,“我累了,要歇会儿,你继续教三公主和四阿哥吧。”。
吹笛子可比拉二胡费劲多了!这会儿我不仅肚子酸,腮帮子酸,连嘴唇都哆嗦了!
“嗻。”郑家声一拱手,一颔首,转而继续教胤禛和端静,我则将笛子交给一旁的侍女,接了小穗递来的茶碗,一面品着茶,一面看着端静如痴如狂地盯着郑家声的样子,开始暗笑遐想……
郑家声不愧是“京城笛王”,记得上回,他应胤禛的要求当场示范吹奏了一曲《紫云回》,那笛声的确似上清之乐,寥亮清越,令人酣醉,与胤禛先前吹给我听的相比,真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也正如胤禛先前所说,他的确是个如假包换的“小白脸”,五官虽称不上俊美,却很清秀,让人嫉妒的是那肌肤,就外露的部分所见,用“胜雪”二字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所谓“一白遮百丑”,难怪格尔芬当初会看上他,人长得帅点,白点,又有才的,麻烦就是多!其实,若不是我已经见了不少帅锅,又已被许了人家了,班第对我又还不错,也许,我也会被这个郑教习迷住呢!那只“黑脸蛤蟆”怎么跟这位相比?无论是外貌,才学,风度,脾气,他都能甩噶尔臧起码十条街!
自打郑家声入内以来,端静虽然一句话都没讲,但那双眼睛从未有一刻离开过他的身上,有句话说“哪个少女不多情”,我看她何止如此,已经情根深种了。她平时的性格是那么柔弱,然而上回托我办事儿时所说的话却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斩钉截铁,足见这爱情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也许,接下来她所面临的将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但在目前的状态下,无论旁人说什么,这小妮子肯定都听不进去。人生中有些事情是要自己亲身经历才能深有体会的。或许,想点法子,他们俩以后真能在一起也未可知呢?人生有时候何尝不是一场赌博,这回我就陪这小妮子赌一场吧!
这么想着,我便拿眼扫了一下众人,趁着大家都沉浸在郑家声的示范演奏中时,悄悄将那只装着“压胜钱”的香囊解下来塞进了怀里,随后依旧若无其事地喝茶,随着众人欣赏美妙的笛声……
“铛铛……”,几声钟鸣标志着一个时辰的笛子课结束了。郑家声收起了笛子,向我们行礼告退,端静终于朝我投来几个交织着焦急,哀怨,和依恋的眼神,我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我没有看她,仍然保持着高贵的公主式微笑,感谢郑家声的辛苦指导,随后胤禛也很有风度地向郑家声致谢,就在这时,我适时的低头,惊呼:“唉呀!”所有人都立刻将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刚要迈步退出的郑家声也转过身来停住了。
胤禛和端静急问:“怎么了?”
“香囊不见了?”我说着焦急地起身,还装模作样地低头四处搜寻了片刻。
“香囊?是你刚给我看过的那只新做的,金黄色的吗?”胤禛问。
“对对对!”我连声应着表示肯定,“就是那只,里头装着王道长送我的‘压胜钱’,能驱邪的,我天天儿戴着的!要是找不着,我可又得做恶梦了!”
端静握住我的手,真诚地望着我道:“大姐,你别急,我们一起帮你找!”
“是啊,皇姐,你别急!”胤禛也安慰我道,“今儿在上书房读书时还看见你挂在身上的,你仔细想想,后来你都去过哪儿,咱们一个地儿,一个地儿地找过去,肯定能找回来!”
我一边作思忖状,一边道:“从上书房出来后……我就去给老祖宗和皇阿奶请安了,然后……然后顺道去了佟额娘那儿唠嗑,逗了一会儿小十三,用了膳回来后不久,就去了澹宁居,再然后就回来了嘛,你们俩都在这儿了!”
“嗯,这就好办了!”胤禛颇为老成地道,“派人去上书房,春晖堂,太朴轩,澹宁居附近仔细找一找,应该能找到!”
“那胤禛,就麻烦你带你的人去上书房附近找找吧,你知道那香囊的样子,上书房的地形你也比较熟!”我一开口,胤禛就痛快地答应了,带着他那一群小跟班离开了竹轩直奔上书房而去!
不错,良好的开端!上书房在西园,离我这儿比较远,一来一回起码得半个小时,这样端静“情事”外传的风险就降低了,胤禛也不会搅进这件事里。
胤禛走后,我继续派活儿:塞图和赫达分别带了几个小太监去了春晖堂和太朴轩,秦忠和秦义领了一些人去了澹宁居,秀珠和几个侍女则去楼前的竹园子里寻找,小穗,绮筝,郑家声,端静和我负责搜寻底楼和二楼。
眼见所有外派人员都走光了,我就让小穗过去把大门统统给关上了,傻傻的端静正想起身去二楼,我忙拉住了她,低声说了句“不忙”,然后朝郑家声唤了一声:“郑教习,请您过来一下!”
正愣愣地看着小穗关门的郑家声抬回过神来,拱手道:“大公主,有何吩咐?”
“郑教习,”我微笑着,道,“找香囊的事儿先放一放,有一件事儿,我想先问问您。”
端静一听我这话,既兴奋又紧张地望了我一眼,我朝她笑了一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郑家声恭敬道:“大公主尽管问,奴才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这样的。”我寻思了片刻,问道,“先前有一位随着四阿哥一道跟你学笛子的内侍,唤作‘阿敬’的,不知你还记得否?”
“回大公主,这位阿敬兄弟是极聪明的人,奴才印象非常深刻!”
看来郑家声对端静的印象很正面,很积极啊!我笑着望了一眼红了脸颊的端静,又回头追问郑家声,“哦?怎么个聪明法?”
郑家声想都没想,张口便道:“阿敬兄弟对音律很精通,稍一点拨就能融会贯通,实是音律方面难得的人才!”
“哦,是吗?”我笑道,“那我怎么听说,他笛子学得不怎么样呢?”
“哦,这是难免的。”郑家声解释道,“原先他学的是琵琶,说实在的,那一手琵琶堪称京城一绝!然而,弹拨和吹奏之间的技巧和要领是非常不同的,初学难免会不适应。但,假以时日,相信阿敬兄弟必然同样可将笛子吹奏得像琵琶一样好。”
“哦,是吗?”我呵呵笑道,“看来你们俩互相的印象都很不错。知道吗,阿静对你也是赞不绝口啊,说你的笛声简直就是仙乐,人间难得听闻,先前我还不信,今日一听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微末小技而已。” 郑家谦逊了一句,顿了一顿,抬头望了一望,道,“禀大公主,奴才有个问题,不知道能否请教大公主。”
“哦?”倒没想到郑家声会也有问题,我小愣了愣,回道,“但问无妨。”
郑家声又想了一想,才道:“请问,为何今日阿敬兄弟没有随同四阿哥一同前来上课?”
原来这小子心里也惦着端静呢!我朝端静眨了眨眼,笑呵呵地对郑家声道:“怎么,你很惦记他?”
“不瞒大公主,阿敬兄弟之与奴才,便如当日的钟子期之与俞伯牙!”
“高山流水?这么说来,你是将他引为你的知音咯?”
“正是!”
“那也就是说你很喜欢阿敬,是吗?”
郑家声一听愣了愣,随即像要撇清什么似的,答道:“奴才与阿敬是互相欣赏对方的才学!”
“哦,喜欢和欣赏?有什么不一样吗?”
“回大公主,”郑家声稍稍提高了点音量,“小的从来都认为,喜欢仅限与男女之间,不能与欣赏混为一谈……”听到这里,端静的小脸开始垮下来了,我一面紧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别着急,一面打断了郑家声,追问,“那如果阿敬是女的呢?你喜不喜欢她?”
“那当然喜……”说到这里,郑家声忽然住了口,带着些许惊愕,又带着几分紧张道,“难道……难道……”
“别难道了,告诉你,阿敬是女的!而且,她今天也来了!”说着,我朝小穗一挥手,让她把帘子束起来,端静徐徐站起,红着脸望了一眼郑家声,轻轻唤了一句:“郑教习!”
“三……三公主!”郑家声似乎大大的吃了一惊。
我打趣道:“是啊,好好瞧瞧我三妹,她是不是你的知音阿敬?”
郑家声打量了两眼,忽然两腿一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伏身道:“奴……奴才有眼无珠,对三公主多有冒犯,请……请三公主恕罪,恕罪!”
“唉呀,你快起来!”端静快步上前,有点情不自禁地亲自用双手将郑家声搀扶起来。郑家声起来后,抬头望了一眼端静,又立马低下头去,双手似触电一般,脱开端静的搀扶,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地躬身侍立。
看到这个情形,我明白了,郑家声碍于他与端静的身份,决意要与端静保持距离,反观端静,那一双眼睛正含情脉脉地望着郑家声,眨都舍不得眨一下。估计刚才听到郑家声说喜欢她,这丫头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一个心有顾忌,一个情根深种,要如何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单独谈一谈了,想到此,我提议道:“你们俩应该有些话要说吧,不如你们俩去后堂,那里比较清静,我在这儿帮你们看着,快去吧。”说着,我对小穗吩咐道,“带三公主和郑教习去后堂,绮筝,你留在这里随侍。”
在小穗的引领下,郑家声虽有些犹豫,但仍随着端静的身影到后堂去了,我坐在椅子上望风,绮筝则在我的吩咐下,开始寻找香囊的下落。
约莫过了一刻钟,我估摸着胤禛都快要回来了,端静和郑家声还是没出来。
这两人到底说些什么话呢?怎么这么久?万一等胤禛他们回来撞见这事儿可怎么办呐?
我正这么想着呢,门外响起了叩门声,我吓了一跳,让绮筝先从门缝里侦查了一下,发现是秀珠,这才开了门。秀珠进门报说,她已经领着侍女们在外头的竹园和院子里查看了一遍,没有发现香囊。我想也没想,立马吩咐她们再仔细地搜寻一遍,就又把她打发出去了。
我掏出怀表看了一下,又过去了五分钟,那俩人还没出来!真是太急人了!难不成非要让别人撞见不可?我实在等不及了,便吩咐绮筝进去瞧瞧。岂料绮筝刚应了一声,转身欲走,却见小穗扶着端静从后堂出来了。我定睛一瞧,只见端静那张方才还满是羞涩和喜悦的小脸,此刻居然留有几道泪痕,再一看郑家声,也是耷拉着脑袋,很是懊恼的样子。
我上前扶住端静,回头问郑家声道,“这怎么回事?三公主怎么哭了?”
郑家声立马跪地道:“都是奴才的不是,惹三公主伤心……”
“不,大姐,不关他的事。”端静用帕子掩了掩眼角,回头对郑家声道,“你起来,快走吧。”
“三公主……”郑家声抬头望了一眼端静,眼中有几分不忍。
端静很艰难地将目光从郑家声身上挪开,一扭身,决然道:“走,快走!”
真是奇怪,端静的态度怎么忽然来了这么大的转弯?我虽然心中疑惑,但见端静现在似乎情绪不稳,再加上时间紧迫,也不方便询问,便让郑家声先行起身离开,等郑家声转身退出了正堂,转身离去时,端静又转过身来,痴痴的望着郑家声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院门外,才一把保住了我,嘤嘤地哭了起来。
“三妹,这是怎么了?”我轻拍着端静的后背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跟大姐说说!”“大姐,呜——”端静唤了一声,似乎悲从中来,抽泣地更厉害,话都说不出来了。
“三妹,怎么了?别哭,别哭哦!刚进去前不都好好地嘛?怎么一出来就这样儿了?”我说着话,目光则投到了小穗身上,这丫头刚刚在后堂外服侍端静来着,应该知道内情吧,可她居然朝我摇了摇头。看来,要想知道内情,还得看端静。于是我只得继续安慰端静道:“三妹,别哭,别哭啊,有什么委屈尽管跟大姐说,大姐替你想办法出气,啊。“
“大……大姐……”端静上气不接下气地哭了一阵子,终于收敛了一些,用帕子擦了擦泪,开口道,“大姐,他说……他说……”好不容易开口了,一说到这里,端静的眼眶又红了,嘴巴再度扁了下去。
“别哭,别哭啊!”我掏出帕子,替她试了试泪,问道,“他说什么了?”
“他,他说……”端静抽噎着还没把话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丫头们的请安声,“四阿哥万福……”
得,胤禛回来了,看来探知内情只有延后了。
我才刚来得及吩咐小穗和绮筝要对刚才的事情守口如瓶,胤禛就急匆匆地进了堂内,几步蹿到他先前的坐过的座位前,伸手将茶几上的茶盏端起来,一仰脖子一咕嘟,全都喝了下去,然后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对我道:“皇姐,上书房附近我都查遍了,没找到你的香囊。”
“哦,没事儿!”我敷衍道,“兴许没掉在那里,回头我让人在别处找找。”
“三姐……”胤禛打量了两眼端静,问我道,“三姐怎么哭了?出什么事儿了?”
“哦,没什么大事儿。”我笑着掩饰道,“就是刚才找香囊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下。”
“是吗?”胤禛睁着黑漆漆,滴溜溜的眼睛,不停地瞄着端静。
“是,是啊。”端静吸了吸鼻子,配合着我的说辞,“刚才那一摔挺疼的,现在擦了药好多了。”
胤禛“哦”了一声,不再关注端静,我正暗暗松了口气,却见胤禛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袖子,轻声道:“皇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跟了过去,轻声道:“什么事儿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胤禛踮起脚尖,将嘴巴凑到我耳畔,带点幸灾乐祸地小声道:“无逸斋那边出事儿啦!”
☆、224金口难开
“哦?” 我瞟了眼胤禛那略带兴奋的小脸;问道,“怎么了?”
“胤礽跟他师傅吵架啦!”胤禛说完这句,嘴角都不由自主地往上扬得老高。看到他这副样子,我不由地嗤笑了一声,调侃道;“他吵架;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胤禛“嘿嘿”了两声;轻声问我道:“皇姐;你说;他这回会不会尝到家法的滋味?”
“呃……”;我眨了眨眼睛,一时语塞。没错;康师傅平日是很强调“尊师重道”,这回胤礽与他师傅争吵,是破了这条规矩,若是被罚当在情理之中;但是,另一方面,咱也不能忘了胤礽的身份地位,他可是一国之储君,他的师傅平日听他背书都要跪着的,这回与他争执,从“君臣大义”上来说,倒是以下犯上了。究竟是胤礽会尝到“家法”,还是他师傅会尝到“国法”,说到底,全在于康师傅的一念之间。康师傅的心思,咱还是不要乱猜的好,想到这里,我才要开口,却见胤禛脸上的兴奋劲儿一下子黯淡了,抿起了小嘴,眉头也略略地蹙了起来,忿忿地嘀咕道:“哼,皇子犯法与民同罪,就太子犯法与民不同!”
“小四……”胤禛的心思果然敏捷,片刻的功夫,他也已经想到这层了。可看到他的黯然,我心中又很是不忍,便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安慰道,“先别这么早下结论,皇阿玛的心思谁能猜得到?你不用把眉头蹙这么紧,究竟会怎样,等等不就知道啦?”
胤禛“嗯”了一声,眉头虽然松开了,但小脸仍紧绷着,还是不高兴。
“哦,对了,你知不知道他跟哪位师傅吵架?”我追问了一声以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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