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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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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摸到了挂在胸前的那颗“日月相依”,就对福全说:“二伯,我能请你帮我做件事吗?”
“什么事?”
“您能不能去趟恭亲王府,帮我去把精格福晋请到这儿来,我想见她。”
“不行!”福全想也不想就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她是我亲额娘,我为什么不能见她!”
“她……她……”福全有些犹豫,最后干脆说,“反正你就是不能见她!”大概是看到我的样子异常愤怒,他的口气又软了下来,话里有话道,“丫头,就是见了她,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听二伯一句话,能放下的就放下,不要太执着。你看,太皇太后,皇太后,你皇阿玛,还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们都把你当掌上明珠一样捧在手心里,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可是……”
“别可是了。你再这样,二伯可真要生气了。快,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一切等病好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的感觉真难受~~~
☆、人之将死
康师傅接到我生病的消息立刻从汤泉回来了,我此次的出宫之行也算到头了。
我的心里不是不愤恨的,这次出去,非但没有把我的身世之谜搞清楚,反而因为多了个耿思月而更加扑朔迷离。
回到了晨曦阁,一切学习活动虽然因我再次病倒而暂停,可每日里我只觉得神思倦怠。每天小穗给我梳头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越来越白,倒省得扑粉了,下巴越来越尖,人人艳羡的瓜子脸呀……我将镜子反扣在桌子上,自己都不爱看这蔫蔫的样子,我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消沉下去,可是从前的精神头就是很神奇地从我身上悄悄溜走了,我想要振作可怎么都振作不起来。
连日来,我一直在思考福全那天跟我说的话,不要执着,要糊涂一些,我也试图这么劝说自己,可是无论怎么说,最后心底总有个声音说“不!”——我说服不了自己!
风闻东南面和东北面的形势颇有些紧张,康师傅其实应该是很忙碌的,但他总有空来晨曦阁陪我,还总是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吃这个,一会儿问我要不要吃那个,可我就是莫名其妙地没胃口,端进来的食物又原封不动地端了回去,晨曦阁的那些宫女内侍们没少因为这个而受康师傅的斥责,一个个都因此而噤若寒蝉,晨曦阁的气氛也因此紧张起来。
太医说我需要静养,闲杂人等来到了晨曦阁门口都被挡在了门外,但是胤禛,胤祉和永绶他们来,我特地吩咐放了进来,看到他们,我这心情似乎能变好些。胤禛看到我的样子,忧心忡忡地道:“皇姐,你这个样子看上去真让人担心,怎么每次你一出宫就生病呢?以后还是别出宫了,我们一起在宫里玩吧。”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都是什么逻辑呀?出宫跟生病挨得上边吗?可是细想想他的话,貌似还有点道理。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我经过官方批准出去的就两次,一次在年初去了次恭王府,另一次就是这次了,这两次还都是好好地出去,最后都是病歪歪地回来的。也难怪他有这样的联想。
叔公岳乐,二伯福全也来了,是跟着康师傅一起来的,当着我的面,他们都说我好多了,可是明明能看到他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地笼了一层阴霾,我甚至还能听到他们心底的叹息声。
我的心里朦朦胧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至于怎么不好,也说不清楚。已经有那么几次,夜半醒来,竟看见康师傅坐在床前凝视着我,我再闭上眼,他就坐在那里陪我到天明,直到御门听政的时间到才离去。
老天这回似乎很配合我的心情,从我回来的第二天就滴滴答答地一直下雨,好不容易才止住了雨势。我推开了窗子,发现天还是阴沉沉的,太阳公公大概也是不忍见我阴郁的样子,躲到云层里不肯出来了。
“禧儿,站在窗边也不披件衣服,再着凉可怎么好!”不知什么时候,康师傅来到我身后,还拿了件衣服披在我身上。
我转过身来,挤出一丝笑容道,“皇阿玛,您什么时候来的?就那么一会儿不会着凉的。”
梁九功立刻上前替我关了门窗,康师傅则扶着我坐到了椅子上,并面带不悦地吩咐梁九功道:“去把小穗给朕找回来,主子还病着,她却连个人影都不见,怎么伺候的。”
眼看康师傅又要迁怒于旁人,我忙出言阻止:“梁公公,你等等。”又对康师傅道:“皇阿玛,是我打发小穗去厨房帮我弄点吃的去了。”
康师傅一听,面露喜色,道:“今儿有胃口了?”又拉过我的一只手,亲自给我诊了诊脉。康师傅是懂医理的,我一丝一毫的变化其实都瞒不过他。可同样,察言观色的本领我也不差,他表情的变化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明明看到他面色一郁,却见他故作轻松地道:“嗯,是好多了。”
没多久小穗就端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放在我的面前,红红绿绿的,非常漂亮,可是这时候我突然就没了要吃的欲望。康师傅在一旁充满期待地看着我,我也不想让他失望,就拿起勺子勉强吃了两口,可吃到第三个的时候,胃突然就翻腾起来,结果不但没吃进去,还把先前吃的也全数清空了。
我又被扶回到了床上,这阵子床成了我最亲密的伙伴。康师傅就坐在身边,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杂糅着怜爱,疼惜,还有……无奈?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其实边防的事情都挺紧迫的,就这些事情也够他愁的了,他还得拨出心思放在我这边,我是觉着有些抱歉,可我实在没法控制我自己的情绪。我的眼皮有些沉重,朦胧中看见康师傅悄悄地起身离开了我的卧室。
……我又看见了冰月,又看见了“纯禧”在哭泣,又听见了耿思月的咒骂,蓉玥的狞笑着一步一步逼近我……我心里充满恐惧,想要喊,胸口却像压了一块大石,闷啊,闷啊!怎么也喊不出来!
“禧儿,禧儿,你醒醒,醒醒!”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原来是康师傅在叫我,他又回来了。我犹自惊魂未定,心脏“咚咚”地直跳,满身是汗。
康师傅拿帕子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道:“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我愣愣地点点头。这阵子,类似的噩梦经常出现,我都觉得快神经衰弱了,甚至有时候我都会想,是不是老天想用这种方式让我离开这个时空呢?
“别怕,别怕,今天皇阿玛在这里陪你。”康师傅安慰着我,话语中浸透了关切之情。
就在那一刹那,这句话似乎触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部分,我觉得鼻子有些发酸,道:“皇阿玛,如果有一天禧儿不能再陪您……”
我的话还没说完,康师傅就皱眉打断了我的话:“不许说丧气话,朕是真命天子,有天子之气护着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天子可以要了好好一个大活人的命,却保不了将死之人的命呀。
我不答话,想挤出笑容来,眼泪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了下来。
“傻孩子,怎么又哭了?相信我,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皇阿玛还要看着你风风光光地嫁人,再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外孙子呢!”康师傅脸上罩了一层微笑安慰我。我心知,他说的这些就是个遥远的憧憬。
康师傅顿了一会儿,回头吩咐道:“梁九功,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你也出去吧。另,传旨下去,即刻起,晨曦阁所有人等皆退到院子里,未经传召,不得入内。有擅闯着,格杀勿论。”
康师傅吩咐梁九功这些话时是非同一般的严肃,为什么这么神秘?竟然还下了格杀令?
梁九功很快地退出了房门,并宣布了康师傅的旨意。
房间里静悄悄的,可能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咣”的一声响。
康师傅将我扶坐起来,垫好枕头,拉好被子,然后很神秘地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手里,道:“禧儿,你猜猜我这只手里握的是什么?”
我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猜不着。”真的很讨厌动脑筋,猜谜游戏我最不喜欢了。
康师傅慢慢的摊开手掌,呈现在我眼前的就是那颗丢失的耳坠子。我一下子有些紧张,睁大了眼睛,望着康师傅:“这……”
康师傅却笑着说:“这个是你的吧?这本是我送给太皇太后的,后来太皇太后又送给了你是不是?”
我看看坠子,看看康师傅,不得不点头承认。
“你偷溜进朕的御书房,才不小心把它丢了,是不是?”
我还是只有点点头。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进御书房?”
我本来想说,“就是好奇……”可看到康师傅的眼神后,我觉得还是坦白了吧,于是道:“去找……一幅画。”
康师傅摊开了梁九功交给他的画轴,我一看,正是那幅“梨花树下的冰月”。我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才道:“您……一直都知道?”
康师傅摇摇头,说:“不是一直,开始我还不能肯定,直到这次你病得突然,蒋燮跟我说你的病因心病而起,而你每次做噩梦都哭叫着‘额娘’,我又在你的书房里无意中发现了你抄下来的题诗,我这才悟到你的心病是什么,你去了御书房又找了什么。”说到这里,康师傅顿了半晌,才感慨道,“禧儿,你果真跟你的额娘一样,冰雪聪明,却也多愁善感。”
听到这里,我终于知道,康师傅为什么要让那些人全都退到院子里,因他终于要亲自跟我揭开这个大秘密。
我不禁有些激动地道:“皇阿玛,我的额娘到底是谁?为什么所有人都对此讳莫如深?难道这件事很见不得人吗?难道真的像蓉玥所说的我是个……是个……”
“不是的,不是的。”康师傅握着我的肩膀,很认真地跟我说道,“禧儿,你听好,你千真万确是我玄烨的亲生女儿,是真正的公主,你的亲生额娘就是——和硕柔嘉公主,她小名叫冰月,是你岳乐叔公的养女。”
“真的?你没骗我?”虽然我心里模模糊糊地早就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乍一听到,还是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康师傅异常郑重地点头道:“千真万确。”
我忽然想到了耿思月,又摇了摇头道:“不对,那耿思月明明说她才是柔嘉公主的女儿!”
康师傅摇摇头:“你额娘她虽被太皇太后指给了耿聚忠,但只有你才是她唯一的女儿,你脖子上挂的玉坠子是当年是我亲手送给了你额娘,你额娘又把她给了你,断然错不了。”
我掏出了“日月相依”仔细看了看,咀嚼着康师傅的话,觉得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我有些茫然地看着康师傅,康师傅笑了笑,道:“你听糊涂了是不是?”我忙不迭地点点头。
康师傅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说了就干脆把一切都告诉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如烟
康师傅的眼神逐渐地深邃起来,思绪似乎飘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慢慢地回忆着,缓缓的叙述着,说到动情处还数次哽咽。
我靠在床头,很认真地听,脑海中渐渐地拼凑出整个事件的始末。我也终于知道关于身世这件事,如果不是康师傅亲口跟我说,我不管怎么查也没有用的,因为这一段往事隐匿着太多秘密,它关乎着江山社稷和一位王爷的生死,所以没有人胆敢往外泄漏一个字。
这件事其实最早应该从安亲王岳乐说起。
那是在顺治九年,那时候的安亲王还只是郡王,他奉命下江南攻打一座城池,该城池被偏安在江南的南明小朝廷占领,由一位前明将领镇守。那一次征战异常的艰苦,守城的前明将领拒不投降,岳乐的军队围城围了整整三天还是一筹莫展。
一天夜里,兵丁来报,说抓获了一个偷偷出城的妇人,带进来一看,却发现那妇人还怀抱一个婴儿,是个女婴还睡得正香,显然被喂了蒙汗药。审问之下,那妇人招认自己是这孩子的乳娘,而这个女婴正是南明守将刚刚出生三天的女儿。岳乐获知这个消息以后,心中窃喜,以为有这个女婴在手,夺城便有了希望。岂料,事情并没有向岳乐所想的方向发展。第二天,岳乐抱着女婴隔着护城河跟那位将军喊话,宣称若是他肯弃城投降,不但这个女婴的性命可保,就是那位将军也可性命无虞。不料,却只招徕一阵乱箭。就在岳乐气恼,想要将婴儿当着守将的面狠狠地摔下马去的时候,那女婴竟然醒了,还对着岳乐甜甜地一笑,就是这一笑,让岳乐的心软了,他想起了自己三年前刚刚故去的女儿,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将女婴抱在了怀里。
在强攻之下,城,最终夺了下来,守将战败身亡,守将夫人自刎殉夫,岳乐钦佩守将的气节,便将二人就地厚葬。岳乐凯旋回京,将女婴也带了回去,福晋一见这个女婴就欢喜地抱在怀里不愿撒手,丧女之痛也因这个女婴的到来而缓解。岳乐将这个女婴取名为“冰月”,因为他与这个女婴初见面时,正是一弯冷月高悬半空,如霜若冰。说来也巧,那时候岳乐的侧福晋已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却意外早产,孩子虽生了下来,但没有几天便夭折了。岳乐便将这个女婴当作侧福晋的女儿上报了宗人府,从此,岳乐的府中就多了一个大格格——冰月。
光阴荏苒,当年的小婴儿长成了聪明伶俐的小女孩儿,岳乐最疼这个女儿,不到两岁时,在大人的教导下冰月就会奶声奶气地背唐诗,孝庄对冰月也喜欢得紧,而当时恰逢顺治的大女儿,孝庄的第一个亲孙女儿过世,孝庄便做主让顺治认了冰月为养女,收养在宫中。
康师傅的叙述,扭转了我一个错误的印象,那就是冰月其实是康师傅的姐姐,她比康师傅大两岁,冰月入宫的第二年康师傅才出生。所以,不是冰月跟在康师傅身后叫哥哥,而是冰月常常牵着康师傅的手,带着他玩。,而那时候,顺治的一颗心已经全部挂在了董鄂妃的身上。因为有了冰月,康师傅才感受到了一些温暖。
两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儿渐渐地心意相通了。但是有情人往往会遭遇到棒打鸳鸯。这大棒不是别人举的,恰恰就是最疼爱康师傅的孝庄,为了安抚三番,冰月被册封为柔嘉和硕公主后被指婚给了靖南王耿继茂第三子耿聚忠,
少年康师傅对此自然心存气恼,找过孝庄,找过岳乐,吵了,闹了,哭了,全都无济于事。之后的几年中,他们不断地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斗争着,甚至还想过要出逃,像戏文里演的那样,一起走到天涯海角,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上田园生活,他们甚至都已经行动了,却因为计划泄漏有人告密,没有成功。他们因此被隔离,冰月被岳乐带回王府,而康师傅被软禁在宫中。幸好有同情他们的大哥福全偷偷地为他们通风报信。
这样的闹法,终于迫使孝庄给康师傅出了一个选择题:要江山,还是要冰月。康师傅想都没想就要了后者,孝庄差点被气晕了过去。后来,岳乐来了,声泪俱下地跟康师傅诉说了十几年前的往事,让康师傅放弃冰月,这样对所有人都好。原来孝庄早就知道了冰月的秘密,这成为孝庄争取让自己的孙儿登上帝位的又一个筹码。孝庄终于跟康师傅摊牌——康师傅唯有选择江山,继续做皇帝,冰月和安亲王才能继续活在这世上。
面对这样的情形,康师傅还能做什么呢?冰月终于还是出嫁了,在冰月出嫁的前两天,他们见面了,康师傅将原本贴身挂在自己身上的“日月相依”给了冰月。
出嫁后的冰月时常被孝庄招进宫来陪伴,实际上那只是个幌子,因为每次冰月回来以后,他便掌握了更多靖南王的动向。每一次冰月的到来,对康师傅来说都像是一个节日。那一天,康师傅会早早地结束手头上的政事,匆匆赶往慈宁宫请安,然后在两人在花园里偷偷相会,互诉衷情。而更让康师傅感动的是,他从冰月的贴身侍女,精格那里得知,冰月与耿聚忠成亲以来,竟然连手都没让人家牵过!
三番的形势逐渐有了变化,冰月为了完成孝庄交给的使命,必须要随耿聚忠回福建老家深入虎穴探听情报。就在冰月离京前的某一天,他们终于情不自禁有了肌肤之亲。
自冰月走后,三番的情况逐渐复杂,关于冰月的消息也越来越少,甚至于到了最后完全没了音信。直到与三番开战后,耿聚忠为留后路,回京主动投降时,康师傅才知道冰月已经殁了……康师傅说,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真恨不得当时就跟了冰月一起去了。
后来的日子,好一阵子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直到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去给孝庄请安,恰逢常宁的福晋抱了才两岁的“我”也在那里,孝庄正抱着“我”逗着“我”玩,没想到的是,小小的“我”见了康师傅竟露出了笑容。孝庄便让康师傅抱抱我。就是这一抱,康师傅看到了我脖子上的那个玉坠子,康师傅立时愣在当场。他抱着我看了又看,越看心里疑问越大。
于是他开始调查“我”的来历,终于知道常宁在两年前纳了一个妾,名字就跟当年冰月的贴身侍女一模一样叫精格。
在康师傅的逼问下,精格福晋终于吐露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在冰月去了福建的后一年,就有了“我”,当时的形势已经相当诡异复杂,冰月非常担心“我”的安危,而她的行动已经受到了限制。她想尽了办法,终于让精格带着“我”出了福建,可是却嘱咐精格不要把“我”交给康师傅,因为她不想让“我”重蹈她的覆辙。精格来到京城以后,直接去了安亲王府,却在那里碰到了恭亲王常宁。当精格将冰月的话转述以后,安亲王老泪纵横,却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安置小小的“我”,这个时候,常宁提出了解决办法:将精格收房,认“我”当女儿。这是那时候最妥当的办法,可以掩人耳目,更可以了结冰月的心愿——让“我”远离政治纷争。于是,“我”就成了恭亲王常宁的大女儿。
缘分的事情真是说不清,兜了一圈,“我”终究还是出现在康师傅的面前。康师傅得知真相后,急吼吼地就要将“我”抱回到身边,恢复我的身份,认祖归宗!孝庄再一次阻止了,虽然她此时心里有对冰月的歉疚,但“我”的身份若一旦恢复,当年的种种必将全部曝光,江山社稷将再一次动摇。在两难境地中,最终康师傅和孝庄各退了一步,孝庄同意康师傅将我接回身边,但是只能作为养女,且在玉碟之中只能记在常宁的名下,唯有如此才能女儿江山兼得。此外,孝庄还要知晓此事的相关人员三缄其口,一旦泄漏,格杀勿论。于是从此以后,关于“我”的身世就成了绝密。
说完了整个故事后,康师傅犹自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我也被一种伤感的情绪所笼罩,说不出话来。原来精格福晋说这玉坠有一个凄美的故事竟然令人扼腕叹息至此。
静默了好一会儿,康师傅才从情绪中拔将出来,对我说:“禧儿,现在你已知晓所有的缘由,你的心病该除了吧。”
我点头。早知大病一场就能知道一切,早先我何必那么忙碌呢?不过,这病得也太难受了,差点让人魂归故里啊!
……诶,不对,好像还有疑问,那个耿思月倒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呢?我又将这个疑问抛给了康师傅。
康师傅道:“她乃耿聚忠与一个通房丫头所出,我之所以由得他谎报为你额娘的女儿,是为了掩人耳目,从而保护你。”
至此,一切疑窦终于彻底揭开,缠绕了我数月的心魔此刻终于悄然而退,我的心头仿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正在此时,康师傅忽又嘱咐道:“将此事告知与你乃是我的主张,在太皇太后面前,你万不可泄漏半分,明白吗?”
哦,原来秘密还是秘密。看来等到所有的知情人作古以后,这个秘密是注定要成为千古一秘了啊!我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从今以后,你能安然入睡了吧?”康师傅脸上的神情终于恢复如常,服侍我重又躺下,道,“禧儿,你要快快好起来,你不是常说宫里闷,要去外面‘行万里路’吗?现在朕答应你,只要你一痊愈,朕就带你出宫,咱们一起去草原上围猎,好好地疯玩一场,好不好?”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生病还有这种效果,康师傅竟然主动提出要带咱出去逛逛?还有什么说的呢?赶紧点头,闭上眼睛,美美地睡一觉,真巴不得明天就能恢复如常,去欣赏听说已久的“风吹草低见牛羊”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给康师傅整一出姐弟恋,赶赶潮流哈~~~
☆、病去如抽丝
我可算是真正领教了啥叫“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了”,古人形容得真是太贴切了。自从我知道了整件事的始末后,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再加上那天康师傅的许诺,我亘古未有地迫切地想要尽快康复,好快些去领略“塞外风情”。奈何,这病愣是抽丝抽到现在还没彻底抽完。每次蒋燮来给我复诊,我总是迫不急待地问他:“蒋大夫,我是不是已经好了?”,而蒋燮总是笑吟吟不疾不徐地道:“大公主稍安勿躁,就当前的情形来看,用不了多久您即可痊愈了。”可是他也总不说这“用不了多久”到底是多久!
心病既除,养病的日子又变得无聊起来。久未谋面的纸牌重又被请到了桌子上,“打牌□”——我,胤禛,胤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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