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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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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么大方?”班第思忖了片刻,面带微笑点了点头,道,“不错不错,娥皇女英,齐人之福,想不到我班第也有机会享受哈!”说着,作势转身要走,我忙叫住他,“你干嘛去?”
班第一脸无辜地道:“不是你说其其格不错嘛,所以我去找皇阿玛,让他老人家赐婚啊!”
“不许去,”我双手叉腰就骂开了,“你现在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立马就休了你!”
“哈哈哈……”班第一阵爆笑,几步上前抱住我,喘着气道,“你……你这丫头,真是个醋坛子。不过,我喜欢!”
好嘛,原本想要逗人的,现在又反被逗了,真是气煞我也!我紧握双拳照着班第的胸膛不停地捶打:“死班第,死班第,让你耍我,让你耍我!”
“主子,梁公公求见。”门外小穗的一声禀报让我暂停了攻击,我整了整仪容,白了班第一眼,吩咐小穗,“快快有请。”
我和班第到了外堂,梁九功也正从院子里进来,他与我们见过礼后,笑呵呵地道:“大公主,大额驸,淑慧长公主到了,皇上请二位即刻过去一趟。”
☆、别院避雨
掀起车窗窗帘;再次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青山绿水,几句诗浮现在我的脑海:“满目青翠渐远走,徒留惆怅满心头,此后日日长惦念,不知何时再重游。”
“唉!”我长叹一声;放下了窗帘。再不舍;也得走!紫禁城;上书房;又在前面召唤我了。无奈啊无奈!
“禧儿;你怎么了?”坐在我身旁的五姑婆——淑慧长公主关切地打量着我;“怎么一路上净叹气呢?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念书,我还想玩儿——这就是我当下的心声,可我怎么敢说出口?要是传到康师傅耳朵里肯定又要被说教一番。
“五姑婆,我没事儿,” 我朝淑慧勉强一笑,“昨晚上睡晚了,早上又起太早,有点儿累而已。”
“累啦?”淑慧微笑着抚了抚我的脸庞,道:“那你靠着姑婆歇会儿吧。”
我“嗯”了一声,便靠着淑慧闭眼假寐。干坐着也是真累,既然有人主动提供“人肉靠枕”,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禧儿啊,”默了一会儿,淑慧柔柔地开口道,“往后出来玩儿的机会多的是。什么时候你闷了就跟姑婆说,姑婆跟你皇阿玛请旨,到时候接你到我府里住几天,我带你到处走走,好不好?”
我微笑着答了一个“好”,心内却连连叹气:还是算了吧。
前两天的欢迎晚宴上,康师傅跟我们说了,淑慧长公主这回来了就不回巴林蒙古了,康师傅要把她留在京城,给她养老送终——这是康师傅在孝庄临终前给出的承诺,也是孝庄的遗愿。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想着往后有可能可以多一个出宫的渠道,我也暗自高兴了一阵,可转念又一想,蓉玥是淑慧的准孙媳妇儿,我要是总找淑慧,蓉玥那家伙一“羡慕嫉妒恨”,不知道又得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还是省省吧。于是,这个念头随即就被掐灭了。
“瞧瞧,我们禧儿笑起来多好看呐,”淑慧宠溺地捏了下我的脸,随后又揽住我道,“睡吧,到了我叫你。”
“嗯。”我点点头,重又靠在淑慧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车子一晃一晃地,很有节奏感,“人肉靠枕”柔软又舒适,不多会儿,我的眼皮竟真的发沉,渐渐耷拉下来……
“禧儿,禧儿?”一声声温柔的呼唤传入耳内,我迷迷瞪瞪地抬头,眼睛撑开一条缝,道:“到了?”
“没呢,”淑慧将我扶正,一边帮我系斗篷一边道,“外头下大雨了,眼看着天又晚了,这儿离京城还有四五十里,今儿是赶不到了。”
“那怎么办?”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
“借宿呗。”淑慧用手帮我抹了把脸,道,“好啦,赶快醒一醒,跟姑婆下车,你皇阿玛他们都在等着咱们啦。”
“哦。”我应了一声,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瞅了一眼,只见小穗和淑慧的贴身侍婢正打着伞在车旁候着,康师傅他们都已下了车,正往斜对面的一个黑漆大门走去。
这是什么地方?看这大门的规制不像是行在啊。
“快下来吧。”淑慧催了一句,我“哦”了一声,放下帘子紧随着她出去,刚扶着小穗的手下车站定,一阵秋风夹杂着秋雨就劈头盖脸地狂扑而来,我立时打了个冷战,脑子也彻底清醒了,捂紧了领口,紧赶了几步,跟上了前头的大部队。
在康师傅的带领下,大部队进了大门后,沿着抄手游廊进了一个宽敞的大厅。我们落座后,梁九功就指挥着一些宫女太监给我们上茶点,我端起杯子啜了两口茶,却忽见费扬古领着四五个人进来,跪在厅内齐呼:“奴才恭迎圣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师傅看上去心情很不错,满脸笑容地让他们“平身”,又对其中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的老妇笑道:“太夫人,今日朕可要打扰您清修了。”
那太夫人躬身道:“皇上光临寒舍是臣妾修了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这别院本是犬子费扬古特为臣妾清修而建,设施简陋,恐怕要委屈皇上和众位主子了。”
那太夫人的话音刚落,我右眼皮就猛地一跳。好家伙,今儿避雨居然避到费扬古的地盘来了!我赶紧瞪大了眼睛往费扬古身后搜了搜,在太夫人身后侍奉的是两位妇人打扮的美少妇,那个骄横跋扈的丫头不在,再一看,石榴那小丫头赫然跟在那太夫人身侧,她倒也不怕生,站在那儿正偷偷地拿眼不时地瞄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我心下稍安——反正石榴那小丫头也不认识我,我从人贩子手里救下她时,她还没清醒过来。果然,她的目光掠到我脸上的时候,那眼神是陌生而好奇的。
“这个别院古朴雅致,环境清幽,甚好,朕很喜欢。”康师傅说着望了一眼石榴,问道,“这个小女娃长得粉雕玉琢,一身灵气,很是可爱,是您的孙女儿?”
太夫人低头望了一眼石榴,笑着躬身道:“回皇上,她是臣妾小妹的女儿,名叫石榴。臣妾与她甚是投缘,便常常将她接到臣妾这儿来小住一阵。”
石榴很是机灵,太夫人才刚介绍完,她就主动跪地磕了一个响头,娇声呼道:“石榴叩见皇上,皇贵妃娘娘,和众位主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和主子们千岁千千岁!”
一听这娇俏的声音,康师傅、佟妃、和淑慧长公主的脸上赞赏和疼爱之色尽显,康师傅带着慈爱的微笑,连声说:“快起来,快起来。”待石榴站起身来,康师傅又仔细地打量了她一阵,又问太夫人道:“您刚说石榴是你小妹的女儿,若朕没记错的话,她阿玛是不是原任步军统领,乌拉那拉·费扬古?”
太夫人道:“回皇上,正是。她阿玛是乌拉那拉·费扬古”
“怪不得,怪不得,”康师傅拍了一下大腿,指着石榴,笑着对身旁的佟妃道,“朕刚刚看她的眉眼是有几分相熟。”
“臣妾看着也是。”佟妃笑着附和道,“听说费大人在六十岁上才得了这个女儿,很是宝贝,将自己一身的功夫尽数传给了她,今日一见果然是小小年纪就英姿飒爽,与一般的女孩儿气度不同。”
“嗯,”康师傅望着石榴,笑眯眯地点头赞道,“真是应了那句——将门虎女啊!”
“石榴谢皇上和娘娘赞赏。”不用旁人提醒,石榴居然又自动跪地用用清脆的嗓音谢恩了。真不是一般的机灵啊,怪不得两家的大人都喜欢她。
“起来,起来,” 康师傅连声叫起,呵呵笑了一声,对费扬古和太夫人道,“这孩子如此谦恭有礼,想必是你们平日里教导有方啊!”
康师傅才说完,我耳畔就传来一声——“哼”,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坐在我身旁的胤禛满脸尽是鄙夷之色。我微微倾身过去,悄声问道:“你‘哼’什么呢?”
“装的。”胤禛超小声地回了一句,那口气似乎还带着那么一点恨意。
“装的?什么装的?”我被胤禛这一句答话搞的满头雾水。
“谦恭有礼。”
“谦恭有礼?”我望了一眼正随着费扬古和太夫人一起就坐的石榴,“你是说……石榴?”
“嗯?”胤禛微微点头,“这丫头其实比得瑟还野蛮。”
比锦瑟还野蛮?不会吧?我闻言回头望了一眼石榴,这小丫头也正往我们这边望过来,那目光扫过胤禛脸上时居然停了下来,两道柳叶眉小皱了一下,略略歪了脑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我又去看了一眼胤禛,只见这小子垂了眼帘,双手捧起茶盏正在喝茶,虽然他表面上若无其事,但我看得出来,他好像有点儿不自在。
这情形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在我的印象中,胤禛就只见过石榴一次,也就是前阵子跟我一起在喀喇河屯的大街上救回被下了药的石榴那次,而石榴应该不认识胤禛才对。可听胤禛的口气,好像这家伙早就认识石榴一样,看石榴的神情,好像也正在辨认中,难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故事?
“胤禛,你跟石榴……”我正想问个究竟,忽听康师傅问我道,“禧儿,你跟胤禛两个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呢?”
晕,这么隐秘的交头接耳都被康师傅发现了。
“我们……”我想了想,决定拍一拍康师傅的马屁:“我们俩正说皇阿玛您说得对,石榴确实谦恭有礼,不愧是大家闺秀。”
“大公主谬赞!”费扬古起身朝我施了一礼,又给身旁的石榴递了个眼色,那意思是想让她紧跟着向我道谢,岂料,那石榴仍然全神贯注地盯着胤禛看,费扬古的信号她一点儿都没收到,直到佟妃笑着唤了一声“石榴”,她才清醒过来。
“石榴,来,过来,”佟妃朝她招了招手。那石榴回头望了一眼太夫人,太夫人朝她微微颔首,石榴才起身坐到到了佟妃身边。
“石榴,”佟妃亲热地拉着石榴的手,笑呵呵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一直盯着四阿哥看个不停呢?” 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四阿哥?”石榴飞快地望了胤禛一眼,回头对佟妃道,“他是……阿哥?”
“是啊,”佟妃点点头,道,“他是四阿哥胤禛。”
“啊?”石榴似乎吃了一惊,又回头使劲儿盯着胤禛看了好几眼,有点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他……他是四阿哥?”
“是啊,他是四阿哥啊,怎么了?”佟妃似乎对石榴的反应也感觉有些奇怪。
“我好像见过他。”石榴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道。
“你见过他?”佟妃似乎大感意外,在座的其他人,包括康师傅对此也很是好奇。我除了感觉好奇,意外以外,直觉还有点儿紧张。石榴怎么可能会见过胤禛呢?难道胤禛这小子什么时候又偷偷溜出去过,连我也不知道?
“嗯……”石榴点点头,这次似乎比较肯定了,“我见过他,就在……”
“石榴,肯定是你认错了,”费扬古忽然插进来打断了石榴的话,“四阿哥久居深宫,你怎么可能见过他呢,一定是你认错人了!”
“是啊,是啊,肯定认错了,”太夫人也笑呵呵地对佟妃道,“皇上,皇贵妃娘娘,石榴这孩子有时候就是迷迷糊糊的,认错人这种乌龙事也不是头一回啦。”
“呵呵呵,”佟妃一阵轻笑,“不妨事,不妨事。小孩子嘛,这种事儿难免的。”说着,轻拍了拍石榴的手背,柔声问道:“石榴,你是不是一眼看到四阿哥就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我……”石榴瞥了一眼对面的费扬古和太夫人,缓缓点了点头,对佟妃道,“回娘娘,是。”
石榴刚回完话,我就听见身旁的胤禛如释重负般长舒了口气。
“呵呵,”佟妃轻亲昵地抚了抚石榴的脸庞,又问道,“石榴,你今年多大啦?”
“回娘娘,”石榴恭敬地道,“我……哦,奴婢今年九岁。”
“九岁?”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的淑慧长公主,忽然笑眯眯地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四阿哥今年应该十一岁了吧?”
“是啊,”佟妃笑答道,“日子一天天地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孩子们就都长大了。”
“皇上,”淑慧长公主开玩笑似地对康师傅道,“依我看,四阿哥与石榴年龄相当,俩人又很有眼缘,这对小人可不是前世注定的姻缘?不如就让四阿哥娶了石榴做福晋吧。”
“我不要!”胤禛石破天惊的一声大吼,吼得众人都愣了一愣,室内轻松的气氛一时凝固,胤禛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一愣之下,立刻补充道,“皇阿玛,额娘,儿臣的意思是……儿臣年纪尚小,还不到娶福晋的时候!”
“都十一了,不小啦,太子和三阿哥不都在这个年龄指了婚嘛?再说了,石榴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呀,要是现在不先定下了,改明儿可该后悔咯!” 淑慧长公主说完掩着嘴格格直笑,费扬古和太夫人脸上是心花怒放的表情,康师傅笑盈盈地望着胤禛和石榴,似乎在考虑淑慧长公主的提议,佟妃没说话,只是亲昵地搂着石榴,脸上是和煦的笑容,可望着胤禛的目光中却没有笑意,反而有几分严厉,胤禛原本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在这两道目光的压制下也偃旗息鼓了,只是郁闷地一个劲地喝茶。
“瞧瞧瞧瞧,咱们的四阿哥不好意思了!”淑慧长公主的一句打趣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室内的气氛更加活跃起来。众人都用暧昧的眼光看着石榴和胤禛,石榴因害羞而满脸通红,胤禛则因为郁闷而张得满脸通红,看得出来,这小子确实不喜欢石榴,强扭的瓜不甜啊,这些长辈们就喜欢当“乔太守”,专做“乱点鸳鸯谱”这种事儿!我正寻思着为胤禛说两句话,一回头却瞥见班第朝我摇了摇头,那意思是让我不要轻举妄动?我犹豫了一下,却听康师傅带着笑意发话道:“石榴这孩子朕看着十分喜欢,淑慧长公主的提议有理,胤禛也确实到了该指婚的年龄了,不过,朕认为,此事还是待朕回宫与皇太后商议之后再做决定,皇贵妃,你说呢?”
佟妃略一颔首,面带微笑道:“皇上所言及是,理当与皇太后商议后,由皇太后作定夺。”
“皇上,皇贵妃,长公主,各位主子,”费扬古起身岔开了话题,“奴才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可招待的,只这栗子糕是奴才的媳妇儿亲手做的,请各位主子尝一尝。”
“哦,是吗?”康师傅饶有兴趣地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嚼了嚼,片刻后连声赞叹,“好,好,味道不错,比御膳房做的还好!”随即又招呼我们,“你们也都尝尝,尝尝。”
于是众人的注意力就这样被引到了茶点上,指婚的事儿暂时被搁在了一边。
☆、暖阁献诗
小书房里;书架已被清扫一空,书案上,地上,椅子上铺得到处都是书!
真邪门儿,记得当时我把那首诗写在信纸上夹在《新唐书》里了;可找了这大半天了;每一本都翻遍了;不但信纸没找着;就连那一整本的《新唐书》都不见了!
“主子;”小穗抹了把额头的汗道;“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搁在别的地儿了呢?”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亲手放在第二排的最左边的角落里的,难不成还能长腿跑了?
“可是,”小穗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的小书房道,“咱们里里外外找遍了,连寝殿的床底下都看过了,都没有啊!”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酸疼的颈部,闭上眼睛使劲儿地回忆了一下:当时《新唐书》刚看完,写下那首诗后,我顺手就夹里头放书架上了,之后,就再没动过,怎么会找不着了呢?正思索着,忽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皇姐”,回头一瞧,只见胤禛这小子望着散落了一地的书愣了一愣,打趣道:“皇姐,你这儿遭贼了?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
“有本书不见了,正好,你也来帮忙找找吧。”说着,我拾掇了下挡在胤禛面前的书本,将他们摞在一起。
“又找书?唉,”胤禛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这回又找什么书啊?”
“《新唐书》,”我心里着急,这小子老气横秋的样子虽让人看着有点儿别扭,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了,一指那一摞书道,“你负责那一摞,擦亮眼睛看看有没有。”
“行,没问题!”胤禛蹲□子,翻了几本,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道,“对了,你们去过茅房了没?”
“茅房?”小穗一愣,但随即眼睛一亮,对我道,“对啊,主子,奴婢去茅房瞧瞧,说不定您又像上回一样,把书忘在那儿了呢!”
“呵呵,”我皮笑肉不笑道,“那地方我早就查看过了,没有!”
“就你那眼神?”胤禛特不屑地“切”了两声,转而吩咐小穗道,“你还是再去一趟,仔仔细细地搜一遍。”
“嗻!”小穗应声而去,我和胤禛则留在书房里继续翻检整理,不多会儿,小穗回来了,意料中的两手空空。我们继而将屋里的书重又翻整了一遍,《新唐书》仍无踪影。
“皇姐,”胤禛一屁股坐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胳膊,道:“看来你跟那本书的缘分已尽,甭白费力气了。”
“怎么会……”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心里满是失落。若那本书真找不到了,那不就意味着吴三桂的宝藏跟我有缘无份?那得是多少银子,多少珠宝,多少古董啊?!
“皇姐,”不知就里的胤禛口气轻松地安慰我,“不就一本《新唐书》嘛,明儿跟皇阿玛说一声,再弄一本不就行了?”
“那不一样……”我心中懊恼非常,这事儿的内情又不能跟胤禛说明白,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有什么不一样?”胤禛不解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就别难过了。”
“四阿哥,您不知道,”小穗替我解释道,“那书里夹着主子写的一首诗。”
“诗?哦……”胤禛恍然地点了点头,一副深表同情的样子,道,“皇姐,诗里有你的才思和心血,怪不得这么不舍,不过,你也别着急,说不定哪天它又自己出现了。像八弟,他丢了东西就从来不找,还总振振有词地说……”
“八弟”?!我的脑际像划过了一道闪电,忽然亮堂了一下:对啊,曾有那么一回,我跟胤禩显摆了下我那“丰富的历史知识”,讲了点《隋唐演义》的故事,他对我崇拜无比之际,对唐代的历史也很感兴趣,随后就跟我借了几本有关“唐代”的书!我真是糊涂,居然忘了《新唐书》里夹着那么重要的一张纸啊!想到此,我急急打断了胤禛道:“对了,胤禩今儿怎么没跟着你来?”
“他?”胤禛抬了抬眉毛,一副鄙视的样子,道,“他在布库房里看那野丫头练布库……”
胤禛口中的野丫头就是石榴。回宫的路上,经过一番逼问,我终于得知他跟石榴之间昔日的“恩怨”。原来,他跟石榴早在纳兰揆叙的婚宴上就碰过面了,那次,这小子不小心撞倒了石榴,害人家戴的一双白玉镯子摔成了两截,还坚决不肯道歉,俩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结果,这小子居然输给了那个小丫头,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难怪他对石榴没好感,还当众大嚷不要娶石榴做福晋。不过,佟妃似乎很喜欢石榴,这次还将她带了回来,要留在承乾宫里小住几日。
“这是哪门子的大家闺秀啊?皇姐,你见过大家闺秀练布库的吗?跟一堆大老爷们儿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费扬古家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真不知道额娘到底喜欢她什么,天天儿留在身边‘石榴长,石榴短的’,对她比对我还好!”胤禛气鼓鼓地又开始跟我投诉了,这几天类似的话他已跟我嘀咕多次,对“指婚”的抵触那是表露无遗,但这事儿差不多是板上钉钉了,虽然还没有昭告天下,但大伙儿私底下都已将石榴作为“四福晋”看待了。我虽同情胤禛,但听过班第的那一番分析后,还是决定“袖手旁观”的好,因为不管是康师傅、佟妃,对这门亲都只有他们的“盘算”。
先说康师傅这头,为了与噶尔丹的大战做准备,他老人家正忙着笼络一堆将领,而结成儿女亲家成为“一家人”,正是笼络的最有效手段。比如,胤礽的嫡福晋石氏是正白旗汉军都统三等伯石文炳的大女儿,而胤祉的嫡福晋则是平过三藩、在雅克萨打败罗刹人的大将军彭春之女。倘若胤禛将来跟石榴成亲,这一门婚事就能拴住两位帅才——董鄂·费扬古和乌拉那拉·费扬古。
董鄂氏费扬古在军事方面是一位难得的帅才,听班第说,当年三藩之乱时,他在安亲王帐下效力时就立下不少军功。她姐姐董鄂妃曾给孝庄老太太和康师傅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能坐到“领侍卫内大臣”的位子上,足见他的能力超群,这样的人才康师傅怎能不拉拢?石榴的亲生父亲乌拉那拉·费扬古也是一个传奇。他们家最初是包衣,因她父亲跟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立下卓越军功,竟然奉旨出了包衣并出任步军统领,康师傅当政后,因他“卓有功绩”,封他为云骑都尉、内大臣,还特地将步军统领授为正一品并提督九门!“提督九门”——康师傅这是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他了,这足以说明乌拉那拉·费扬古与康师傅之间的关系早就不一般了,他的女儿当个皇子的嫡福晋也是顺理成章。
从佟妃的角度来说,这门婚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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