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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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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一下爆发连我自己都震撼了。我倒是没有具体想过怎么样能让他“生不如死”,只是直觉不这样“狠”一下,就抓不住眼前的这条“滑泥鳅”。
我这一发狠的结果还没来得极检验呢,就听“嘭”地一声,书房门被撞开了,小穗神色惊慌地道:“大公主,皇上来了!”
真乃晴天霹雳!康师傅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过来干嘛?
我示意孙福起身,随后就想出去迎接康师傅的到来,刚走到厅堂门口,我驻足回身死盯了一眼孙福,孙福立刻会意道:“大公主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说。”
康师傅已然进入了院内,见礼过后,我迎上前去,挽着康师傅一起进入堂内坐定,又吩咐小穗他们上了茶后,问道:“皇阿玛,今儿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来啦?”
康师傅看上去是少有的春风得意,笑吟吟地道:“我呀,今天给你送好东西来了!”说着跟梁九功一使眼色,梁九功就捧着个盖着黄色锦缎的托盘走上前来。
我一掀开那锦缎,一个雕工精美的的青白玉笔架呈现在眼前。这笔架以圆雕结合镂雕技法塑了五个手执不同花果枝叶的青白玉的小人,姿态各异,活泼动人!太可爱了,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怎么样?喜欢吗?”康师傅问道。
“嗯!喜欢,太喜欢了!谢谢皇阿玛哈!”我喜滋滋地让小穗把笔架收好。
“就知道你准得乐呵半天!”康师傅笑道,“谢倒不用谢,只要你能懂事一些,少让我操点心就好。”
“瞧您说的,好像我天天都在惹事儿似的。”我皱眉不满地道。
康师傅一本正经地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点点头,道:“嗯,差不多吧!”
我面上一热,一跺脚,皱眉嗔道:“皇阿玛!!”
康师傅哈哈大笑,就连四下里随侍的宫女太监也都忍俊不禁。
唉,康师傅不高兴发起火来让人吃不消,这一开心,拿人开玩笑的本领也不低!
我瞥了一眼,孙福可还在一旁呆着没出去呢,刚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这回趁着康师傅高兴就让他混在人群中出去好了。
于是,我挥了挥手,道:“没你们的事了,都下去吧。”
眼看孙福即将在内侍群中混迹出去,眼尖的康师傅还是叫住了他,“那可是孙福?”
唉,看来躲是躲不过去了,孙福转身伏地道:“奴才孙福叩见皇上。”
“你怎么在这儿?”康师傅刚刚还洋溢中的笑容,倏然间不见踪影。
我心里一阵七上八下,呼吸都快停止了,紧紧地盯着孙福,生怕他下一句把实情给招出来,那今天可真是要死翘翘了。
“回皇上,奴才在途中恰遇到大公主,大公主说许久未曾见到奴才了,就询问了下奴才的近况。” 孙福说的非常得顺溜,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要怎么说到底是梁九功□出来的人呢。
“哦?”康师傅面无表情地追问了一句,“还有呢?”
“还有……”孙福额头上已经闪闪亮了,犹豫了一下,道,“……大公主让奴才买件东西。”
“什么东西?”康师傅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忙接口道,“哦,是松香,我让他帮我买个松香,原来的松香用完了。”
孙福也急忙说:“是,是!”
“是吗?”康师傅两道寒光从孙福那边扫荡到我的脸上,明明房门外一片阳光灿烂,春意融融,我却觉得脸上像被冬日的寒风刮过一样。
我僵着笑脸,连连地点头。
康师傅的眼眸含冰,嘴角微翘,道:“梁九功,传旨敬事房,乾清宫太监孙福欺君罔上,着即杖毙。”
所有人一时间都呆若木鸡,刚才还是和煦春风的气氛,猝然间;犹如冷库冰窖。
孙福则拼命地磕头,连声呼喊“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大公主救命!”,很快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执事太监过来,要架着他出去。
康师傅使出这么一下狠招,我始料未及,急忙阻拦,向康师傅为孙福求情道:“皇阿玛,求您看在孙福平日做事勤勤恳恳,对您也是衷心耿耿的份上,饶孙福一命吧。”
康师傅没有回答我,却向那两个停止了动作的执事太监吩咐道:“带下去!”
“不要啊!”我心急如焚,真没想到,今天这么一询问竟然会给孙福带来灭顶之灾!我这一呼喊,那两个太监又停在那儿了。
我实在是技穷了,心下也明白,康师傅是看穿了我跟孙福之间的把戏,只得跪在康师傅面前,央求道:“皇阿玛,今天的事,实由儿臣而起,孙福并未向儿臣吐露半个字,求皇阿玛责罚儿臣,饶孙福一命!”
“罚你,朕是要罚你!”康师傅沉着脸,终于骂出声了,看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禧儿情愿受罚,可是求您了孙福吧,他真的什么也没说!不管我怎么恐吓都没用。”我直直地望着康师傅眼睛,言辞恳切。
康师傅凝视了我半天,终于改口道:“孙福,看在大公主为你求情的份上,饶你一命。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六十,入辛者库。”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酿成“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惨剧。
康师傅屏退了左右,起身进了我的小书房,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你怎么就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呢?”一进书房,康师傅就继续发飙了,“念书,练字,学蒙语,怎么都没见你花这么大心思,啊?不用你管的事偏偏管个没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我等康师傅咆哮完,一迭声地承认道:“是,是我不对,是我错,您消消气,以后不会了。”
“哪一次你不是这么说的?一回头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康师傅怒瞪着我。
“从今以后,一定不会了!凡是您说的话,我一定牢记在心!”我举起右手赌咒发誓。
康师傅冰冻的表情有了融化的迹象,终于让我起身,然后长叹了口气,道:“你啊!我知道你心地纯善,可是禧儿,你要知道,朝政大事是不能凭着个人好恶来判定的,明白么?”
我没答话,只是望着康师傅,凭直觉,我觉得他后面还有话要说。
果然,康师傅就接下去了,“我知道你很喜欢张璇霜,我也欣赏她的机敏勇敢,可她毕竟是乱党之女,国法难容啊!”果然提到张璇霜了!
“皇阿玛,您把霜姐姐怎么了?”好不容易康师傅主动提起,我自然要打蛇随棍上了。
“你找孙福就是为了这事吧?竟然还瞎扯什么买松香!”康师傅终于揭穿了我和孙福联合串演的戏码。“也罢,就告诉你,了结你的一桩心事。今早我已令孙福携毒酒一壶,赐死了张璇霜。严令孙福不得将此事外泄,就是怕你知道了会伤心。”
我愣了,虽然这个结果事先已经料到,也做过心理建设,可是真正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不可遏止地心酸,伤心,难过。一条多么鲜活的生命啊,就这么消失了!
“唉!我就知道会这样。”康师傅又叹了一声,将我揽到身边,轻拍我的背来安慰我。
我靠在康师傅的肩头,任凭我的泪水一倾而下,祭奠一朵绽放不久却转瞬凋零的人间奇葩。
作者有话要说: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埋线布局
张璇霜的死讯让我心里着实难受,但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只要我在这儿一天,以后还是会不断地遇上。伊人已逝,惟愿她下辈子再投胎,千万不要投到这样的巨富官宦人家,宁可当一个小民百姓,居住山野,或许还能平平安安。
由张璇霜,我又想到了我自己。这个公主当到现在,开始觉得有点累了,心累。
是啊,旁人眼中的大公主,锦衣玉食伺候着,孝庄,康师傅,福全,常宁等一堆强人罩着,宠着,尊贵无比,应该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吧?谁知道,我却不得不守着那么多的规矩,有那么多的禁忌捆着我!不但连救个人的命都救不了,还差点害一个人送了命,真觉得窝囊。
不仅如此,我还要时时提防某些小人的阴谋诡计!——想到这里,就联想到那个“鬼”还没抓出来!
丫丫的呸!这是插在我心头的一把尖刀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出来再咬我一口!
自从给了蓉玥一次color to see see,这些天是一直风平浪静。问问小穗,秦忠,秦义,他们也报说底下人也没什么异动。可直觉告诉我,这事儿没这么简单,蓉玥岂是善罢甘休之人,眼看孝庄的寿辰——“万寿节”要到了,总感觉怪怪的,好像要出事。
原本想以静制动,可是这么总被动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万一到时候出点什么岔子呢?还是得主动出击一次。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日思夜想,搜肠刮肚,终于下定决心——来一招“苦肉计”加“反间计”,我就不信,那只“鬼”还揪不出来。
至于担当重任的人选,我选来选去,最终还是选了秦忠。小穗天天跟在我身边,要人家相信她背叛我实在难如登天,再说可能要受皮肉之苦,我也舍不得;秦义太老实,容易露马脚;唯有秦忠够机灵,相信他能够胜任。
我将秦忠单独叫到了书房,把我的计划告诉他,这小子二话不说就应承下来,还跟我保证说:“主子,您就瞧好儿吧,奴才一定揪出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让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我咧着嘴,拍了拍他的肩,赞道:“我相信你。不过,这期间你可能要受点委屈,还有……可能要受点皮肉之苦哦。”
那小子一听,滞了一下,随即信誓旦旦道:“为了主子,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吭一声!”
“行了行了,上刀山,下火海倒不至于。事成之后,少不了你小子的好处!不过……”我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就是小穗和秦义都不能告诉,你明白么?”
秦忠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奴才知道,主子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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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来,晨曦阁上上下下的内侍宫女见了我都异常地肃穆,吭都不敢吭一声,因为我的心情不好,连带着脾气也非常暴躁,经常听到我破口大骂,大家都怕触到我的“雷点”而遭受荼毒。当然,首当其冲受到冲击的自然就是首领太监秦忠。
清晨,我刚起床,像往常一样,秦忠端着脸盆进来放到了架子上,我刚伸手进去探了探,就连带着脸盆架子一起掀翻,骂道:“死奴才,是不是想烫死我啊?”秦忠立马又去换了一盆,重新端了进来。
午膳时分,当一盘又一盘的菜上来以后,我看了一遍,皱眉,沉声问道:“秦忠,昨儿我不是吩咐过你,要个鱼香茄子吗?茄子呢?”
秦忠汗涔涔地答道:“回,回主子,事儿太多,奴……奴才忘……忘了。”
我一拍桌子,怒喝道:“秦忠,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是不是?秦义,去,给我掌他的嘴!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忘!”
秦义“噗通”一声就跪下,央求道:“主子,求您……”
我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猛地起身怒喝道:“都反了是不是?秦义,你是不是想陪他一起被掌嘴?”
秦义在我的逼视中,无奈站到了秦忠面前,伸出了手掌,刚欲括,又回头问我:“主子,掌多少?”
我冷冷地道:“我没说停,不许停。”
“啪,啪,啪”,清脆的打耳光声在室内回荡,我表面若无其事地吃着饭,其实心里很过意不去,小穗这丫头则在一旁将头扭到了另一边,看都不敢看了。
约摸打了二十来下,我才让秦义住了手。秦忠的两腮已经红肿了,那样子真的很惨,我都不忍看。但这戏还是得照演呐!
秦忠跪地磕头道:“谢主子教训。”
我强压住心头愧疚的情绪,装出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呵斥道:“滚出去!别在这儿碍眼!”
上书房回来,我进自己的小书房不久,就让小穗把秦忠给叫了进来,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我的貂毫笔呢?”
秦忠的眼睛在桌子上搜寻了一会儿,答道:“回主子,晌午打扫的时候还在呢。”
我“哼”了一声,道:“在?你倒是给我找出来啊!”
小穗在一旁劝解道:“主子,您别急,先喝口茶歇歇,让秦忠好好找找,应该不会丢的,昨儿写的时候还在呢。”
我瞪了一眼秦忠,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要是找不出来,仔细你的皮!”
秦忠自然是找不到了,那只笔早就让我偷偷地带出去,丢在孝庄寝殿的角落里了。
果然,一盏茶过后,秦忠灰溜溜地报说:“主子,那……那支笔找不到了。”
我猛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怒道:“不见了?亏你说得出口!这个首领太监是怎么当的?连支笔都看不住?我看你是存心想气死我!来人!把这个蠢货给我拖出去,重责四十!!”
“求主子开恩,饶了秦忠这一回吧。”小穗和秦义闻言都来替秦忠求情,
我一狠心,咬牙道:“谁再替他求一句情,就另加二十!”
小穗和秦义吓得面面相觑,再不敢言语了。
虽然我躲到了书房里,但那打板子的声音实在还是很让人心惊的,我都想拿两团棉花把耳朵塞住。
秦忠领完四十大板,已是一瘸一拐了,秦义和另外一个太监扶着他进来谢恩。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秦忠,宣布道:“从即日起,革去秦忠晨曦阁首领太监之职,由秦义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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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我又借口秦忠没有把我的书房整理干净,把他叫进了书房。
痛骂了一阵子后,秦忠压低了声音,兴奋地道:“主子,那个人出现了?”
“哦?是谁?”我也很紧张,说实话,这阵子这么虐秦忠,我自己都快崩溃了,不知到底还要演多久才是个头。幸亏秦忠也的确有演戏的天份,配合着我的戏码,他在背后没少“嘀嘀咕咕发泄自己的不满”,终于让我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秦忠双唇一开一合,牵出一个名字来:“是思琪那丫头。” “
“思琪?”我迅速的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名字,“负责针线的?眼睛挺大,鼻子有点塌的那个?”这丫头平常人挺文静,也不多话,一手过硬的女红功夫在整个紫禁城内都是数一数二的。真看不出来,她竟然会是内鬼。“你没搞错?”
“千真万确,就是她。”秦忠点头道,“她说了,只要我这次帮着探出来您要送什么贺礼给太皇太后,她背后的主子就算我立了一大功。”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忖:果然不出我所料,要在贺礼上下手啊。
“主子,要不要立刻把她抓起来。”秦忠一副义愤填膺,急于报仇的样子。
我笑着轻声道:“不急,先稳住她。我猜除了她,应该还有其他人。”
我这么猜是有根据的。紫禁城的宫规甚严,各宫的宫女太监若非有本主的差遣,是不得擅自串到别的宫去的,这是为了防止下人们互相嚼舌头,通消息,惹是非。思琪平时只管针线女红,除非经过我允许,要不她出晨曦阁的机会很少。
而晨曦阁比较特殊,需要缝补的活不多,在孝庄和康师傅的直接关照下,我那一年四季的新衣服是不断的,我每天换着穿一套都穿不完,还补什么补?所以,她针线不够用的情况几乎没有。这样的话,她的活动范围只能在晨曦阁内,要把消息送出去,应该还有别的人与她相配合。
思忖了片刻,我吩咐道:“秦忠,你就原原本本将我这回要送的贺礼告诉她,这样,她才会相信你。”
“啊?”秦忠一脸的惊讶。
我点头道:“是,就这么做。不但如此,你还要跟她表表你对她那个主子的衷心,这样,你才能进一步赢取他们的信任。”
秦忠毕竟还是聪明,呆了片刻就反应过来。
于是,我跟他继续演戏,骂了他出去,在院中罚跪,我则在书房里想下一步的对策。
送给孝庄的贺礼,其实我准备了一明一暗两套方案。
明里,也就是我让秦忠主动透的消息是——我要亲手画一幅寿星图;暗里,我已偷偷地让神通广大的永绶帮我在准备了,我画了竹帘的图纸,也写了需要的配料单子交给他。没错,我准备做简单,实惠,又漂亮好看的紫菜包饭,到时候给孝庄一个大惊喜!这老太太的胃口一直都不太好,希望这个新奇的食品,能够调动起一点她的食欲。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蓉玥那丫头就是想看到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糗,被人家笑话,好出出她那天在我这儿吃瘪的恶气。我岂能让她如愿?这么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一玩,让你派来的棋子“有来无回”。
作者有话要说: 昨儿太困,没更~~~
☆、慢慢收网
秦忠从袖兜里掏出来一张东西递给我:“主子,这是思琪的主子给的赏银,奴才不要这昧良心的钱,交给主子,请主子发落。”
我接过来一看,是张银票——三十两。哟,出手还挺大方嘛!
我看了一眼秦忠,把银票交还给他,微笑道:“这些日子你遭了不少的罪,我也心疼,这银子算我赏你的,收着吧。”
“奴才谢主子赏。”秦忠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迅速把银票塞进了袖口。
我问道:“事情怎么样了?查到接应的人了吗?”
不找出另外一只鬼,我这心里就是难安呐。话说,我那幅寿星图已经完工了,前天秦忠说,那边让他设法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完工的寿星图悄悄地偷出去,再送回来。我批准了,但是让秦忠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要找出另一个人是谁。
这幅图是已经旅行了一圈送回来了,我打开检查了一遍,上面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知道,那边到底要搞什么名堂。但是,不管搞什么名堂,我是万万不能让她得逞的!
“回主子,奴才查到了,接头的是……是……张南。”秦忠这回说得底气非常地不足,似乎心怀愧疚。
“张南?”我听到这名字也惊诧。这个人我印象深。
有次回宫之时,看见有守宫门口的小太监跟个宫女鬼鬼祟祟,嘀嘀咕咕地咬耳朵,那人就说自己叫张南。事后,我叫来秦忠,稍稍问了下张南的来路,秦忠说张南是他一个老乡的远房侄子,因家境贫寒无奈净身入宫当了太监,听说秦忠现在是晨曦阁的太监首领,又素闻我向来对下人体恤有加,便走了门子,将张南塞到晨曦阁来当差了。
不用说,这中间秦忠肯定是收了好处费了。我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则是同情那苦命的孩子,二则,看在秦忠素来也衷心,他的例银一个月才三两也是少了点,收点小钱我也就随他去了。古语不是有云嘛,“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你看清楚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我向来将秦忠看成心腹,他引进的人怎么会成了内鬼呢?
秦忠怯怯的道:“奴才悄悄跟在思琪的后头,亲眼看见她把画交给了张南。”
我心里不禁光火,没想到这回我的同情心用错了地方。这么想着,连带着脸色应该也比较难看。我默然不语,只是冷冷地盯着秦忠。
秦忠到底是个机灵的,立马自己扇起了自己的耳光,边扇边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回我没有立即制止,任他打了十来个耳光,才“哼”了一声,道:“行了,你这笔帐先记着,至于怎么算,看你今后表现。”
秦忠磕头不止,感激地道:“谢主子,谢主子!奴才今后一定实心实意,再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我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别磕了,磕得我心烦。”
秦忠这才停止了磕头的动作,待抬起头来时,那额头上早已是淤青一片。
我思忖了片刻,一个主意在脑海中逐渐成型,随即低声吩咐了秦忠,让他继续戴罪立功。
*** *** *** ***
从慈宁宫请安回来,经过张南面前的时候,跨越那高高的宫门门槛时,我假装一个脚步不稳,颤了一下,张南立刻伸手扶了我一把。
我站定,转头感激地朝他微笑了一下,道:“若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张南是吗?”
张南立刻跪地答道:“承蒙大公主惦记,奴才是叫张南。”
“起来答话吧。”我的口气是这些天来少有的和颜悦色。
“谢大公主。”张南起来躬身肃立。
我含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张南,眼前的张南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看上去是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像“细作”。
张南也偷偷看了我一眼,我笑得越发地灿烂,跟他点点头,随即带着小穗迈入宫内。
换了一身衣服后,我让秦义将张南召到厅堂来见我。
“张南,你到晨曦阁也有日子了吧?”我闻着茉莉花茶的清香,尽量让我的话语听上去温暖人心。
“回大公主,到今日止,奴才来了有九个月零三天了。” 张南回答得是恭恭敬敬。
“嗯。我听说你当差以来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对宫里的人也是谦恭有度,今日看来所言非虚。我的书房向来是由秦忠秦义在照看,这宫里的事儿多,我看他们俩人也忙不过来,你是秦忠引荐进来的,又跟他是老乡,我信得过你,从今日起,就改在书房当差吧。”
“这……”张南貌似有些犹豫。
“怎么,你不愿意?”我的语气中已经隐约有些不高兴了。小样,当我不知道他那小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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