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6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两个人刚刚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瞬间却忽然“互相攻击”起来,着实让我看的有些目不暇接。

陈璜大约是见到我有些发愣,跟我解释道:“哦,晨曦,我跟一鸣这样说惯了,你可别介意。”

“不会不会。”我回过神来,笑道,“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如此说话,可见你们之间的情谊很深厚,我羡慕倒是真的。”

“知音,果然是知音!”陈璜望了一眼王和均,又望了一眼我,举起酒杯道,“今日能结识晨曦你这个朋友,是我陈璜三生有幸,来,我先干为净!”说着,一仰头,一“咕咚”,他手中的杯子就见底了。

眼见得陈璜如此豪迈,我心里不禁有些发颤:我的酒量可有限,照这种喝法,一会儿估计就回不了行宫了。

正当我有些发愁的时候,王和均对我道:“呵呵,晨曦,陈璜是个酒鬼,酒量大得很,一般人可比不了,你就随意吧。”这简直又是一次雪中送炭呐!

陈璜望了一眼王和均,“呵呵”一笑也道:“这个,一鸣倒是没说错,晨曦,你随意。”说着他又径自倒了一满杯,“咕咚”一声,又下去了。

我朝王和均感激地一笑,端起杯子闻了闻,一股醇香扑鼻而来,的确是好酒,便小啜了一口,不料这酒还挺烈,就这么一小口下去,那酒劲儿就直冲脑门而去!我不禁朝陈璜投去一个佩服的眼神!这么烈的酒,他却喝的这般自在,不愧是“酒鬼”!

陈璜连喝了三杯,才心满意足地停歇下来,夹了口菜,问王和均:“对了,一鸣,此次你能在宿迁待几日?正好靳大人也在,你就去见见他吧,他可跟我提了多次了。”

王和均淡然一笑,道:“我不会去的,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这人素来闲云野鹤惯了,受不得那些束缚。”

“唉,我是可惜了你的满腹才华啊,单单在治河这件事上,你就有那么多的想法,为什么不把它用出来,造福于民呢?靳大人现在是求贤若渴,如果……”

“酒鬼,你要是再提这个,我现在立马就走!”王和均打断了陈璜的话,口气很有些不悦。

“这个……你们说的靳大人,是不是河道总督靳辅靳大人?”趁着这两人处于短暂的冷战期,我提出了旋绕在心头多时的问题。

“正是,怎么,你认识靳大人?”陈璜的神色有些惊喜,王和均也有些好奇地望着我。

我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听人说起过罢了。听说自从这个靳大人上任以来,河道比以前畅通多了,水患也有所减少,可见他确实是在为民办事,算是个好官儿吧。”

“是啊,靳大人为了河道的事,日日宵衣旰食,人也憔悴得多了!”陈璜说着竟感慨起来。

“听你的口气,好像跟靳大人很熟识?”其实,我这样问陈璜,只是为了确认一下罢了。因为我依稀记得,靳辅手下有一个水利高参也叫陈璜。

王和均调侃道:“他要不熟,就没人熟啦,‘酒鬼’是靳辅手下的第一幕友,那些治河方略可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陈璜很认真地道:“你可别把功劳都往我身上推,那治河方略是你和我一起研究了多少年才研究出来的。凭我一人之力,是万万想不出来的!” 说到这里,陈璜似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跟王和均道,“哦,对了,你上回信中说到,可另开一条河与黄河并行以使漕船避开黄河一百八十里的险段直入运河,这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好好研究一下?”

“你提起这个,我倒想起另一件事。”王和均忽也严肃起来,皱着眉道,“我来的时候,发现河堤上种了很多柳树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没跟你的靳大人说,堤坝上撒草籽可以加固,但不能种柳树吗?否则一到汛期,柳树被风连根拔起会导致堤坝决口的!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陈璜的眼神一暗,郁闷地饮尽了一杯酒后,怏怏不乐地道:“说了,靳大人也上过奏疏了,可皇上又不知道听了谁的话,下了圣旨,非要栽上柳树。唉!”

晕,想不到英明的康师傅竟然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心虚,就夹了一条银鱼吃了起来,以掩饰自己的窘迫感。

王和均冷笑了一声,道:“好了,我们还是别说这个了!既然我们在项羽故里,就不如来说说这个西楚霸王吧。”

“好啊好啊!”我点头表示赞同。面对这佳肴美酒,总说治河的话题,也太沉重了。

“晨曦,那些个关于项羽的诗中,除了释灵一那首,你还喜欢哪一首?”王和均立马就把话题转到了诗上了,方才的严肃劲儿不见了,只看到兴致盎然。

“嗯——”我想了想,笑道,“不瞒你说,其实关于项羽的诗我所知的也并不多……”我刚说到这里,忽见一个穿着青色褂袍的人一阵风似地从门外刮了进来,那样子像是火烧屁股了似的,小二刚端了个盘子从里头出来送菜,一个躲避不及,连人带盘“哐啷啷”全摔在了地上。那人也顾不得跟小二道歉,火急火燎地直往二楼冲!大堂里的人全都愣了,这是怎么了?世界末日也不用这样吧?

“晨曦,你继续说。”王和均第一个回过神来提示我。

“哦,好。”我也将目光收了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其实除了释灵一那首,我就最喜欢李清……”我的话说到这里,又没声儿了,因为我的注意力跟大堂内其他人一样,完全被从二楼急匆匆跑下来的一群人吸走了。

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袍,大约五十岁左右的老者,在方才那个青衣人的引领下,匆匆地往后堂方向奔去。

陈璜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解地道:“这不是张忭吗?”

“谁?”我和王和均都望着陈璜,不约而同地问道

陈璜回过头来,带着几分同情,解释道:“刚刚过去穿黑衣的那个,我在衙门里见过几次,叫张忭,也算是个有胆魄的汉子,因为漕粮赋役的事,领着当地的小民一路上告,当地的官员,从县令到督抚,没有一个看到他不头疼的!”

王和均听罢,皱眉沉吟了片刻,忽然起身道:“不好,晨曦,酒鬼,我们快走!”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吼着:“快,把这里给我围起来,一个都不许放走。”

作者有话要说:  瓦要休息两天,蓄养脑细胞~~~

☆、混战一品楼

大堂内的人齐齐变色,转头往门口望去,就见一个穿着六品武官补服的官员,和一个身穿绿色缎面长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领着一大堆手持长矛的兵丁闯了进来。

“这……这……二位官爷,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一品楼的掌柜急忙迎上前去,因为惊恐,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了。

“我们奉漕督之命,捉拿煽动民众抗漕的张忭和他的同党!” 小胡子男昂着头,那样子很不可一世。

“张……张忭?他……他不在这里啊!”掌柜的看到这架势,人也有些哆嗦了。

“啪”,那武官伸手就给了掌柜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掌柜一个趔趄扑到了旁边的柜台上。那武官张口便骂:“他娘的,还敢欺骗你爷爷!给我搜!”他一做手势,他身后的一部分虎狼兵丁立刻分成两股冲进了店内,一股往二楼,一股往后堂。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急匆匆进来撞翻了小二的人是来报信的,张忭领着那群人从二楼下来急匆匆往后堂走,是在逃跑。啧啧,看来是凶多吉少啊!就这么会儿功夫,跑也跑不出多远。

果不出所料,片刻的功夫,从后堂回来的兵丁就押着张忭和那群人又出现在了大堂里。

“高荫祖,你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你;你不得好死!”张忭一看见那个小胡子就破口大骂,好像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跟着张忭的那群人一个个也都面露激愤的神情,帮着着张忭一起骂。大堂内的其他人则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那高荫祖阴笑了一声,轻蔑地望着张忭道:“骂吧,骂吧,张老头,趁现在你还活着,尽管骂吧!”

“这个高荫祖是什么人?竟如此嚣张?”王和均低声问了陈璜一个我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陈璜小声答道:“他是总漕邵甘手下的师爷,邵甘那个二百五除了吃喝玩乐玩女人,外加给靳大人找茬外,别的事儿全不会,总漕衙门的事务其实都是这个高荫祖在打理。”

王和均听罢,没说什么,只是扯着嘴角无声地冷笑了一下。我听罢,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康师傅是怎么搞的,竟然挑了这么一个人来当漕运总督?丢脸啊丢脸!

我还正在为康师傅识人不明觉得羞愧时,那高荫祖却下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把这里的人全都给我带走!”那个武官听了高荫祖的话,竟然立刻就指挥着手下的兵丁包围了过来,要抓人。

这也太嚣张了,人不是都抓到了吗?还要牵连无辜?我一股火气蹭地冒了上来,就在我即将拍案而起之时,陈璜却赶在我之前,呼喝了一声:“慢!”

一时间,大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了,陈璜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只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前行了几步,朝高荫祖和那个武官一抱拳,彬彬有礼地道:“高师爷,杨千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那武官杨千总也朝陈璜抱了抱拳,却没说话,那高荫祖却只是斜着眼打量了下陈璜,也不还礼,倒是有些恨恨地道:“我当是谁这么有胆量,原来是‘陈河伯’啊!”

“呵呵,正是在下!”陈璜微微一笑道,“高师爷,您这执行公务,执行得有些过头了吧?张忭一干人等业已捕到,你竟还要将这大堂内所有人都带走,岂不是牵连无辜?这可大大有损漕督大人的清誉啊!”

“牵连无辜?”高荫祖“哼”了一声,道,“邵大人有交代,不可放过一个可疑之人,依我看这大堂里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陈璜道:“照你的意思,我也有嫌疑咯?”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没有嫌疑,到了衙门一审便知!”高荫祖看来是仗着有人撑腰,说话丝毫不留情面,霸道得很。

“你……”陈璜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禁气结,指着高荫祖龇牙咧目,却“你”不出来了。

早在陈璜和高荫祖开始唇枪舌剑之前,小穗和塞图就悄悄到了我身边,不用说,另外五个侍卫也已经在我的周围占据了有利的位子。王和均回头望了我一眼后,竟然跟塞图和小穗嘱咐道:“一会儿可能要动手,你们现在快带着你们家少爷悄悄躲到角落里去,免得伤着了。”

“那你和陈璜呢?”我关切地道。这个王和均还真是“舍己为人”,大难临头,竟然先想到我的安危!这个朋友,交得真值!

王和均笑了笑道:“陈璜有我呢,你放心。”

“你?”我愣愣地望着王和均,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怎么叫人放心?

“嗯!”王和均微笑着跟我点点头,又对塞图道,“这位兄弟,快带你主子过去吧。”说完,他就拨开了身前的人群,往陈璜身边走过去。塞图和小穗拥着我,急急地往人群后的角落里撤离。

我伸长了脖子,穿越无数的肩膀缝隙,往前面看,只见王和均走到了陈璜身边,悄悄将陈璜往身后拽了拽,望着高荫祖,朗声讽刺道:“总漕大人真是可怜,竟然养了你这么条疯狗在身边,我劝你最好不要乱咬人,不然,疯狗最终总要被人打死的!”

王和均的这一番讽刺让人听了着实痛快,在场的许多敢怒不敢言的人纷纷叫好,高荫祖受了这个侮辱,脸顿时涨得通红,指着王和均,咬牙啸叫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把这些个刁民都抓起来!”

高荫祖刚说罢,那个杨千总立刻又指挥着兵丁朝在场的食客们包围过来!

“丫的,欺人太甚,揍那条疯狗!” 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并朝高荫祖掷了个杯子,可惜没有砸中,杯子“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么一刺激,本就激愤的人群立刻就咋呼开了,不甘心就此被糊里糊涂抓去坐牢的食客们纷纷抄起了凳子,杯子,酒壶朝那些兵丁砸将过去,两帮人果然打了起来,场面混乱至极。

我有些紧张地道:“塞图,快派两人去保护王和均和陈璜!”

塞图却道:“主子你看,这些兵丁根本伤不了他们。”

我定睛一瞧,有些傻眼,那个是我先前认识的王和均?满口“兄台”的王和均?儒雅的王和均?只见他此刻是一套拳法耍得密不透风,罩着他自己和陈璜,七八个兵丁围着,却楞是近不了他们的身。我又一次看走眼了,竟错把老虎当成了Hello Kitty!

这是什么拳法?看着好像跟吴海的太极拳有点相似,但又不是完全相同!

“塞图,你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拳吗?”既然看不出来,我只好请教塞图这个行家了。

塞图闻言,观望了一阵道:“好像是浙江四明山一带的内家拳!”

“哦!”我有些恍然,怪不得好像跟太极拳差不多,记得当时学拳的时候,吴海曾经跟我提过,四明山一带流行的内家拳跟太极拳相似,也是讲究“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

“主子,刚才奴才听说,这两个恶人带了约有两三百人,一时半会儿,王公子他们或许能支撑,但时间一久,恐怕还是要被官府带走。” 塞图皱着眉,说出了他心里的担忧。

两三百人!我的脑海中忽然想起那回想要带着张璇霜跑路的事儿,禅塔海那次也差不多带了这么些人吧,塞图和其他五个侍卫力战了大半天,还是没跑得了,最后,无奈发了信号,因为福全及时出现,才没酿成严重后果。丫的,这个邵甘,抓个书生竟然让高荫祖带了这么些人来,简直神经有毛病!

小穗气呼呼地望了眼在前头指挥着兵丁作恶的高荫祖和杨千总道:“主子,要不咱亮明了身份吧?看他们还敢这么嚣张!”

“不成!”我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小穗的提议。

想想,我出门前,康师傅和常宁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可惹事上身的。那个高祖荫虽然可恶,现在却是奉了总漕邵甘的令在执行公务,这种情形下我亮明了身份,岂不等于昭告天下,我纯禧仗势欺人,阻挠人家执法,那不明目张胆地惹事儿吗?再说,我感觉王和均和陈璜这两人都是挺值得深交的朋友,这一亮了身份,说不定朋友就做不成了。

小穗苦着脸道:“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要跟他们一起被抓去坐牢?”

“欸!这个主意不错!”我这句赞语一出,小穗和塞图立马睁大了眼,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我。我跟塞图招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悄声吩咐道:“你派个拳脚功夫好人又机灵的,趁现在突围出去,到行宫通知皇上或恭亲王,让他们派人到县衙保我们出去。”

塞图望了我一眼,似有所悟,“遮”了一声就去执行任务,跟一个侍卫耳语了一句,就见那名侍卫左右看了看形势后,穿过混乱的人群,渐渐地朝后堂方向靠了过去,一会儿身影就消失了。

小穗这傻丫头则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我这么做的目的有二:其一,不暴露身份,其二,让康师傅也知道知道,他手下的官员是如何执行公务的。唉,用人不明,贻害无穷啊!

塞图所料不错,那些兵丁好像源源不断,越来越多,除了王和均,其他的食客似乎都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有些甚至已经被擒获了。

“听着,若是再负隅顽抗,我就以聚众谋反的罪名上报朝廷,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罪!”高荫祖猛然间的一句高喊,让很多人停下了战斗。他见有了成效,又继续道,“若是你们乖乖地跟我们回去,那么除了张忭和他的同党,其他人若经过调查,洗清了嫌疑后,过两日俱可平安回家。”

高荫祖这一套恐吓外加许愿的话语,让在场的许多人缴械投降。

老百姓嘛,本来就只想过安生的日子,如果有平安的可能性,没有谁想惹是生非的。于是,混乱的场面得到了控制,那些兵丁很快就将大堂内的人押解一空,这其中自然包括了王和均,陈璜,我,小穗,塞图,和其他四个侍卫。

作者有话要说:  T_T为防出人命,昨儿写到2点T_T

乃们好BH哦。。。今儿更了,瓦真要申请休息一天

话说俺8申请榜单,就是为了享受下随心所欲滴感觉,却没想到还有比榜单更强大滴,倒啊……

☆、牢狱半日游

我所料没错,我们这些人果然是被押往县衙的牢房,漕运总督衙门的牢房可是在淮安,这么多人,要是浩浩荡荡押往淮安的话,那邵甘这个人绝对是“脑壳坏掉了”!

因为我跟小穗都是一身男装打扮,自然就被带往男监舍,跟一堆“男犯”共享“一方天地”。要说进来之前,我还对这里的“牢房”还有点儿好奇心的话,现在我真有“越狱”的冲动!这个地方压根儿不是人待的,没有一点人文关怀!空间狭小,人挤人,人挨人也就不提了,最让人忍不了的是各种味道——汗臭味儿,脚臭味儿,霉烂味儿,狐臭味儿,“放气味儿”,还有从角落里飘出来的尿骚味儿——全都混杂在一起,熏得我脑袋生疼生疼的。

又有人跑到那个角落里去撒尿了,我终于受不了那种恶臭味儿,开始狂吐!

“主子,你没事儿吧?”小穗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轻拍着我的背,关切地问道。

“晨曦,你怎么样?”对面牢房里的王和均和陈璜隔着牢门,焦急地询问我。

我掏出帕子擦了擦嘴,抚着犹自起伏不定的胸口,挤出一丝笑容,朝他们摇摇头,说明我没事儿。其实,我觉着我的五脏六腑都快被吐出来了!丫的,今儿算见识到“人间地狱”是啥样儿了!

“牢头,牢头!”陈璜边高喊着边拍打着牢门!

“陈河伯,您有什么事儿啊?”牢头带了几个狱卒,晃悠悠地过来了,貌似他认识陈璜,态度还算不错。

陈璜指着我,对那个牢头道:“你看,对面的那个小兄弟身体不适,你能不能行个方便,给他换个好一点儿的地方?”

那牢头看了我一眼,回头对陈璜道:“陈河伯你开口,兄弟我本来也不能不给面子,不过,今儿实在是人太多,房里基本上都住满了……”

王和均指着与我同排的一间牢房道:“那间不就明明才十来个人?”

牢头转头瞧了一下,对王和均道:“那边那间可关着张忭和他的同伙,上头吩咐了,说是没有总漕大人的话,谁来都不能开这个牢门。”

“呵呵,牢头大哥,谁都知道,在这儿还不是都得听您的。”王和均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什么东西塞到了牢头手里,然后道,“刚刚我们已托狱卒大哥去找保人了,过不多久应该就会有人来保我们出去,在那之前,你就当积德做好事,让我兄弟待得舒服点儿吧。”

那个牢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迅速塞进了怀里,笑道:“你们都这么明白事理,那我也就做回好事儿吧!”

“多谢多谢!”王和均和陈璜皆抱拳向牢头致意。

牢头从挂在腰上的一串钥匙中找出来一把,开了牢门,示意我出来。我一手攀着木栅栏,一手拄着小穗,昏昏沉沉地迈步往牢门挪去。不想,才刚迈出牢门,就听那狱卒拦着小穗和紧随着要出来的塞图,义正词严地道:“你们两个,回去!”

小穗急得直跳脚,道:“那是我们主子;我们是一起的!”

牢头“哼”了一声,没好生气地道:“关我屁事儿,这儿有这儿的规矩!快回去,回去!” 说着还推搡了一把小穗,小穗没站稳,差点儿一个屁墩儿摔地上,幸好塞图在后头接住了她。

“大胆……”塞图双眉禁皱,怒目圆睁怒视着牢头,眼看就要抡拳头了。

我忍着恶心感,轻喝了声: “塞图!”,又朝他摇了摇头,塞图这才将已抡出去一半的拳头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那牢头和几个狱卒本都欲拔佩刀做好抵御的准备了,一看塞图被我喝止收势,又将刀插回到鞘里,上下打量了一下塞图,带点儿轻蔑地发狠道:“小样儿,到了这里还耍横!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牢头!”王和均又道,“我兄弟确实需要人照顾,你就抬抬手,放他们过去吧。”

“这位公子,不是我不给面子,你也是明白人儿,这儿确实有这儿的规矩,啊?”牢头嘴上说着“规矩”,脸上的表情和手势却是别有深意。

王和均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小散碎银子和几个铜钱,有些尴尬地道:“我身上只有这么一点儿了,不成敬意,您先拿着,待会儿我家人来了,再一起补上!”

牢头瞄了眼王和均手上的东西,牵了牵嘴角道:“这个你还是留着给街上的‘叫花子’吧!”

“小穗,把钱袋给我。”我算是弄明白了,闹了半天,这儿除了是“人间地狱”外,也是个“销银窝”,这些个狱卒,只认钱不认人。

小穗很不乐意地从怀里将钱袋掏出来,我接过来从里头抽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牢头,道:“我们兄弟几个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小小意思,还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吧。”

牢头两眼放出璀璨的光芒,在银票上照耀了半天,直到我又呼唤了两声,才回过神来,将银票慌忙往怀里一塞,满脸堆笑地道:“还是这位小爷明白事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