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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熙朝大公主)-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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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丘的古迹确实繁多,每走一步都蕴含着无数的典故,王和均似乎对此相当熟悉,每到一处,他总会滔滔不绝地跟我讲景观背后的故事,看他讲得神采飞扬的样子,我不由觉得惊讶,这么多故事,他是怎么把他们全都塞进脑子里去的?
沿着石阶而上,“沙沙”的水声随风轻送,一条飞瀑很快出现在我们的眼前,飞瀑之下,赫然是一个水池,池畔若刀劈剑削的岩壁上,有两个高约数尺的红字“剑池”。
“这就是你刚刚说的,春秋时吴王阖闾的墓穴和藏剑之冢吧。”望着飞泉冷瀑和巨石叠嶂,我完全被被这剑池所透出的幽邃的神秘感所吸引,早忘了刚上山前的心理障碍,不觉问起了身旁的“活百科全书”王和均。
“没错。”王和均指着“剑池”两个字道,“看到这两字没有?传说这可是大书法家王羲之的手迹,是用两只鹅跟王羲之换的。”
“什么,用鹅换字?这可真新鲜。”我惊讶道。
“嗯,是新鲜,王羲之跟神仙做了个亏本买卖。”王和均笑道,“相传王羲之很喜欢鹅,善于从鹅的形态上揣摩笔势。一次,他来虎丘游玩,发现了一黑一白两只鹅,他非常喜欢。于是,有位僧人就跟他说,‘施主,若您能为贫僧写下剑池二字,这两只鹅就归你啦’,王羲之一听,心想,这买卖不错,于是提笔一挥就把这俩字写了,结果等他兴高采烈准备跟那僧人要鹅的时候,那僧人突然不见了,那两只鹅也化作一龙一虎蹲在了山头,再回头一看,他自己写的字倒是已经被刻在了崖壁上。”
“这王羲之可真倒霉,被神仙耍了一回!”我笑了一回,望着有些阴绿的池水,又问道,“这吴王墓里,是不是真的藏着许多剑?包括干将给他铸造的那把雌剑?”
“这你倒是真问倒我了,谁也没进去看过。”王和均挑了挑眉道。
“要是真有剑的话,取出一把来,岂不是价值连成呐!”说到此,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把满是铜绿的古剑,和一堆金元宝。
“哎呀,没想到你还是个财迷啊!”王和均略带夸张地将我从头到脚大量了一遍,戏谑道,“听说吴王墓里机关重重,谁敢要进去,估计连剑长什么样都没见到,就变刺猬了咯!少做白日梦了,傻……傻小子!”
“你才傻大个儿呢!”我抛了个白眼给他,扭身就走。
“往哪儿走啊,这边!” 王和均却伸手拉住我,将我拽往另一个方向。“路不熟还乱跑,丢了可怎么办!”我试图挣开他的手,却反而被他更紧紧地握住,为了不引起周围如织游人的侧目,我也只好让他握着了。不过,老实说,这样握着的感觉好像也不是很坏,他的手很宽大,从那掌心传来的暖暖的感觉,竟一直暖到了我的脸颊上。
“这里就是千人石。”王和均将我带到了一片平坦的略带紫色的岩石台上,手略略放松,我忙趁机将我的手抽了出来。王和均回头问我,“这里的典故多呀,你要听可乐的,还是听悲惨的”
我避开了他的眼神,假装看四周的风景,道:“随便吧。”
“那还是说可乐的吧。”王和均又开始掉起了书袋,“这里其实是士子们经常聚会的场所,据说有一次聚会,一帮士子请了吴梅村执牛耳,可能是跟谁有了龃龉,第二日,他再到这里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在壁上题了一首诗,‘千人石上坐千人,不仕清兮不仕明。只有娄东吴太史,一朝天子两朝臣’,吴梅村当场被噎得半死。”王和均说着还“呵呵”地笑了几声,看来他觉得这个故事真的挺幽默,在我听来,却似乎不是那么好笑,心情反而有点复杂。
吴梅村是大诗人,大文学家,还是前明崇祯年间的会试榜眼!跟钱谦益一样,当年都是名满江南的文坛领袖,但都生不逢时,赶上了改朝换代。后来在顺治年间,他曾蒙召出仕,做过国子监祭酒。王和均所讲故事里的那首诗,就是讽刺吴梅村在政治上没有气节,一身事二主。
“怎么你好像有些不高兴?”王和均笑完了,大概发现他的那个“冷笑话”并没引起我任何反应,就回头看了看我。
“没什么不高兴,就是觉得你刚才的笑话没什么笑点。”我有些感慨地道,“吴梅村是个大诗人,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妙笔生花,写写诗词,兵荒马乱的年月,他根本无力掌控他自己的命运,是个可怜人。何必这么讽刺人呢?”
王和均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半晌才道:“晨曦,我发现你真是很特别。”
“有什么特别?一张嘴,两只眼,跟所有人都一样啊。”我不以为然地道。
“这件事我也跟其他人说过,但听完不笑,而且评价说‘可怜’的,你是第一个。”王和均道,“你看事情的角度似乎总跟别人不一样。”
我笑道:“要这么说,你也蛮特别的。”
“哦,怎么说?”王和均眼中闪出非常期待的光芒。
“你……”我本来问“你是不是对大清有什么意见”,但想想似乎不太妥当,于是换了个说法,“你好像跟一般的文人士子不一样,不喜欢做官?”
“这也让你看出来了?” 王和均“呵呵”笑了一声道:“我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效仿范蠡,做个陶朱公,将来也带着我的‘西施’泛舟五湖!你呢?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我?”我望着好奇的王和均,一时间竟答不上来。
将来的打算?这个我真没仔细想过,当下只想“安安稳稳当米虫”,但看来也不是非常安稳,各种各样的状况接踵而来,搞得我穷于应付。“将来”对我而言,是一件多么深奥的事情啊!
于是我决定顾左右而言他,往四周看了看,忽看到不远处有一块长条形长得像枕头的巨石,便指着道,“你看,那块石头真特别,好像一个枕头!”说着,我便径直朝那块巨石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手感挺不错,很光滑,躺上去睡觉应该也不错。
“这块石头就叫‘枕石’。”王和均也跟了上来,问道,“知道唐伯虎唐寅吗?”
“这谁不知道,大画家,六如居士,桃花庵主啊!”
“《唐伯虎点秋香》里,秋香对唐伯虎的第二笑就发生在这块枕石上。”王和均说着竟一屁股坐到了石头上。
“哦?”我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块不起眼的石头还跟这个动人到底爱情故事有牵连。
“话说那天秋香陪着华夫人上云岩禅寺烧香。唐伯虎呢,就像我现在这样,睡在这石头上等她们,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秋香和华夫人下来,这时候,吹来一阵小风,就把唐伯虎的帽子吹落在地,他临机一动,不去捡帽子,反而这样,这样,用头去拱帽子……”王和均边说边比划着,看得我也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出声来。那王和均带上了帽子后,竟然笑着道,“欸,对,对,当时,秋香就像你这样对着唐伯虎嫣然一笑!这就是二笑啦!”
我止住笑,一抬眼,正碰上王和均两道灼灼的目光,心头没来由地一阵乱跳。恰在这时,忽传来一阵阵男男女女的惊呼声:“老大葛!”
“呀,老好看葛!”
“侬快来看,快来看,游过来了,游过来了!”
我转头一看,只见右侧好像是个池子,一群人围在那里,不时地发出一阵阵惊叹,不知道在看什么“旷世奇迹”。
“那是莲花池,里头有放生的鲤鱼。”王和均也扭头看了一眼,跟我道。
“我去瞧瞧!”我撂下这一句,就疾步朝人群冲过去,身后小穗和王和均大呼小叫地急忙跟了过来。
人可真多啊,我仗着身形还算灵巧,总算从缝隙中挤了进去,站到了岸边,莲池内的景色尽收眼底:池中的莲花早已凋谢,田田的莲叶底下,成群红色的鲤鱼游过来游过去,有人撒了些鱼饵,更纠集到一群鲤鱼前来抢食,最大的鲤鱼看上去几乎有一米那么长!
“晨曦,岸边滑,你当心点儿!”人高马大的王和均被人群挡在了外头,挤不进来,急急地朝我喊话。
“主子,快往里头挪挪,您在那儿站着看着怪让人心慌的!”人实在拥挤,小穗隔着七八个人,远远地劝着我。
“哎呀,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我口中喊着话,双眼却紧紧盯着莲花池,池中那条最大的鲤鱼正在抢食,摇头摆尾地,憨态可掬!又有鱼饵扔进了池中,只见那条鱼为了抢到先机,竟一个纵身跃上了水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全身闪耀着红中带金的光芒,美极了!
“好!”鲤鱼的这一精彩的腾空表演,引来了在场所有观众的喝彩声,鼓掌声,我也情不自禁地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勿要挤,勿要挤,挤啥呀,讨厌!”身边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我正想转头瞧瞧情况,不知是谁的胳膊肘推了我一下,再加上这岩石刚溅了些水,有点打滑,我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顿时朝莲花池倾去!
“主子!”我听到小穗和塞图同时失声叫喊,那声音装满了恐惧和担忧。
“哗啦”,就在坠入水中的一刹那,我很清楚地看到,鲤鱼们惊恐万分地往四下里逃窜!“咕咚”;我被迫喝了一口水,随即拼命地挣扎,这水太冷了,味道也不大好!
不知从哪里突然伸过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了我,我一阵惊恐,难不成“水鬼”来找替死鬼了?挣扎中,我的头终于露出了水面,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同时也听到了王和均的声音:“晨曦,你别怕,快,抓住我!我带你上岸。”
一片慌乱,一片嘈杂,等我从惊慌失措和糊里糊涂中清醒过来时,我发现我的双手竟然紧紧地箍着王和均的脖子,而王和均正抱着我急匆匆地不知往哪里去,小穗和塞图则在身后紧紧地跟着。
“你……你快放我下来!”我脸上一热,急忙放开了王和均的脖子,有些恼怒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别闹,马上就到。”王和均脚下一刻不停,也根本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
“快放下,放下!”我开始又踢又捶。
“好好好,放你下来。”王和均貌似是拗不过我,停下了脚步,将我放了下来。
大概是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我两脚一沾地,才刚迈了一步竟就发软,差点儿跪在了地上,王和均从旁拽住了我,又一把将我抱了起来,道,“你看吧,这会儿你还是乖乖呆着比较好,等恢复了再继续逞强吧。”
就这样,王和均抱着我,领着小穗和塞图,来到一个小院门口,那门人显然认识王和均,急忙就让我们进去了,半道里迎上来一位跟王和均年龄相若的男子,一看到我们,嘴巴张成了“O”字形,王和均道:“雨亭,嫂夫人在吗?”
那被称作雨亭的男子,这才回过神来,一迭声道:“在在在,快进来,快进来!”随即,将我们引到了一间上悬着“灵涧精舍”牌匾的三开间屋子前,扯开嗓门叫道,“玉娟,一鸣来了!”
“唉!来了!”从里头应声出来一位明艳女子,一看到我们的情形,愣了片刻,立刻将我们迎进了屋内,半开玩笑地道,“哟,一鸣,你这演的是那一出啊?”
“不小心掉进了莲花池里。”王和均说着将我放坐在一张椅子上,用袖子抹了把脸,对那位玉娟道,“嫂夫人,她就麻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暧昧滴场景真8好写哈。。。
☆、旅游后遗症
有些浑浑噩噩的我,在洗完热水澡后,神志终于完全清醒过来,而当我看到玉娟嫂特意送过来的一套崭新的夹袄褂裙后,骤然间意识到自己的女儿身暴露了。
“灵涧精舍”内堂,玉娟嫂陪着我和小穗说话,我的脑海中则时不时地闪现今儿落水前后的一幕幕,现在想起来,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
“来,小罗妹妹,赶快喝了这碗姜茶,万一要是真染了风寒可就麻烦了。”玉娟嫂说着将一个小碗递到我面前。
“哦,谢谢玉娟嫂。”我回过神,接过碗来闻了闻,好像味道还不错,除了姜的味道,还有一股绿茶的清香。尝了一口,辣中带甜,挺好喝的,便一口气喝完了。把碗递还给玉娟嫂时,却发现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脸上的笑容却有那么点暧昧和诡异。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我伸手摸了摸脸,又环视了下四周,这内堂布置得典雅古朴,却没有镜子。
“哦,没有,没什么不妥。”玉娟嫂满脸笑意地将碗接过去,交给个丫头,回过头握住我的一只手,笑盈盈地道,“昨天一鸣遣人来说,今儿要带人来驾月轩,却没想到,他竟会带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姑娘来。”
“玉娟嫂,您快别取笑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说实话,眼前的玉娟嫂才是标准的江南美女,柳眉削肩,肌肤赛雪,就是那一双三寸金莲,看的我有些心惊,不过,正因如此,她走起路来是袅袅婷婷,正符合江南的那些所谓“文人雅士”的审美。
“我说的可是真的,嫂子我也是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似你这般倾城的!一鸣这小子果然好眼力!”听到玉娟嫂子的这番话,我知道她肯定是误会我和王和均之间是那种关系,便欲澄清,还未开口呢,又只听玉娟嫂说,“小罗妹妹,这驾月轩其实是一鸣的,我和雨亭是暂时借居此处,你别拘束,就当是在家里。”
啥?当成家里?这误会大了!不赶快澄清绝对不行!我急忙开口道:“玉娟嫂,其实我跟王……”
“呵呵,好,就这么说定了。”王和均和玉娟嫂的丈夫蒋雨亭恰在这时有说有笑地从门外进到了厅堂。他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我刚要澄清的时候出现!玉娟嫂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们拉了过去,笑呵呵地跟我道了一句,“好,正主来了!”说着话便站起身来,迎向王和均和蒋雨亭。
王和均望了我一眼,对着玉娟嫂作了一揖道,“有劳嫂夫人了。”
“行了,少跟我来这一套。”玉娟嫂子笑嘻嘻地望着王和均道,“快过去吧,别在这儿傻站着了。”说完,她又挽起她丈夫道,“雨亭,陪我去厨房瞧瞧吧。”
“哦……好!”有些呆愣愣的蒋雨亭刚进来,就又被她夫人拽出了内堂。到了门槛那儿,玉娟嫂子似乎又想起什么来,回头道,“哦,对了,小罗妹妹,今儿人多,人手有些不够,能不能跟你借下穗姑娘,跟我去厨房帮个忙啊?”
听了这个要求,我和小穗俱是一愣,互望了一眼,随即我就明白了,她这是借故支开小穗,要给我和王和均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塞图是早就被他们安排到偏厅去喝茶了。
“穗姑娘,快来!”玉娟嫂朝小穗招了招手。
“去吧,我没事儿的,就是你自个儿多留点心,别帮了倒忙。”我笑着叮嘱小穗。虽然明白玉娟嫂的意图,但她既当面提出这个要求来,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独自面对王和均虽有些尴尬,但我隐隐觉得自己似乎也有些话也要跟他单独说一下,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担心小穗这丫头不小心,说漏了嘴,因此才特意跟她说要“多留心”。
小穗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跟着玉娟嫂去了。
堂内就只有我跟王和均二人,他也已换了一身新衣,这会儿倒像是着了魔似的,直愣愣地瞧着我,却也不说话。
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觉在身旁流淌,渐渐地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就轻咳了一下,道,“王大哥,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觉得有些意外?”
“意外?”王和均反问了一句,似乎我这句话问得很让他意外似的,旋即道,“啊,是啊,前两天,我曾想象过你若换回女装,是怎样的花容月貌,却不想竟是这般的倾国倾城,的确是有些意外,呵呵!”
“前两天?”我睁大了眼,怔怔地望着王和均,“什么意思?难道你;你……?
“呵呵,是啊,傻丫头,我一早就知道了!”王和均神秘一笑道,“而且,我还知道,你真名不叫晨曦,而是纯禧,对不对?”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像看鬼似的看着王和均,心头忽然冒出点惊恐的感觉,说话也不自觉地结巴了。我自认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他却为何会知道得这么多?
“嘿嘿,我算出来的!”王和均说着又甩出他带点邪气的笑容,注视着我。
我呆默了片刻,脑海中开始回想与王和均相识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忽然宿迁的县衙牢房忽滑过脑际——我猛然醒悟过来,那时候牢头大声地喊着我的名字,全牢房的人都知道我叫“纯禧”!
“嗯,是啊,那天凡是在宿迁县衙牢里的人都能算出来。”我戳穿了王和均的谎言。
“哦?看来还不是很迟钝嘛!”王和均故作惊讶地道。
“说谁呢?”我虽这么“回敬”着王和均,但私下里确实觉得自己蛮后知后觉的,不觉有些窘迫,脸颊也微微些许发烧。
“你呀!”王和均一脸的坏笑,道,“我看你都快赶上梁山伯那呆头鹅了!要不是意外落水换回女装,往后,你是不是还得怀疑我有什么不良嗜好呢吧?”
不良嗜好?我对上王和均那双略带戏谑的黑眸,想起自己在车上跟小穗私下里嘀咕的那番话,不禁有些张口结舌。好吧,其实我本想跟他说的就是——“我其实是女人,他要是有‘断袖之癖’我可不符合他的要求”。
“怎么?看你的样子,我还真没说错?”王和均说着微眯缝了下眼睛。
我调开了目光,端起面前的茶盏打算装装样子,喝口茶,缓解下气氛,却发现茶盏已然空了,一抬眼,却发现王和均正好整以暇地望着我,那目光分明在说:装吧,看你还能装到何时。
“我……我去厨房看看玉娟嫂还要不要人帮忙!” 我僵笑着放下了茶盏,起身,想逃离这个尴尬的氛围。
“晨曦!”王和均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我顿住步子,回头一瞧,只见他脸上刚刚的那些神色,忽然全都不见了,代之以一种非常诚挚,郑重的神色,项王庙里的那个谦谦君子王和均好像重现了。
“呵呵”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指了指他抓着我的手,示意他放开,然后道,“王大哥,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晨曦……”王和均又唤了我一声,却有些犹犹豫豫,一改这些天来嬉皮笑脸,嘻嘻哈哈的痞子模样。
“嗯!”他这副样子,倒是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答应了一声,等待着他下面到底要说些什么。“说吧。”
王和均怔怔地望了我一会儿,忽又低了头,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是醇醇的笑容:“其实……”说到这儿,王和均的腔调忽又调回了嬉皮频道,“咳,你不知道厨房在哪儿,还是我带你去吧!走!”王和均说完,倒是一马当先,向门口迈去。
我愣了: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一会儿一个样子,变色龙都没他变得快!这会儿干嘛说话又吞吞吐吐的,平日不是挺我行我素的吗?
“干嘛呢,晨曦,快来!”王和均大概是见我没跟上来,特意停下来召唤了我一声。
“哦,来了!”我从愣神中醒悟,快步跟上了王和均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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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风情万种的玉娟嫂原竟曾是太湖画舫上的船娘,做得一手的好船菜,自嫁为人妇后,几乎已经金盆洗手,这回知道王和均要来,特意亲自下厨,准备了满满的两桌酒席,一桌摆在正堂,另一桌设在偏厅。
船菜充分体现了水乡特色,什么三丝银鱼羹、清炒虾仁、青蛙盘珠、翡翠大玉、香酥肥鸭、鸡汁蘑菇……一道又一道的,色彩绚丽,让人目眩神迷,夹起来吃一口,口感鲜嫩,香气浓郁,酥烂微甜,真可堪称“色、香、味、形”俱佳,宫里的菜肴质量也不过如此啊!
我们这一席加上塞图和小穗,一共六个,一开始小穗和塞图都有些拘着,玉娟嫂和他丈夫雨亭在席上不停地轮番招呼:“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在旁示意小穗和塞图可以放开些,小穗是终究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再加上我的鼓励,开始大快朵颐,塞图则还是有些瑟缩。于是,王和均开始频频向塞图敬酒,说是表达对塞图那天出手相助打跑翟大亮一伙人的谢意,塞图推不过,就饮了两杯黄酒,这家伙的酒量有限,虽然没醉,但脸色很快红润异常—— “关公”再世。
我是玉娟嫂和王和均不停地夹菜对象,一会儿的功夫,我这碗里就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了。我是爱吃这些菜,可吃到最后,我也不得不摸了摸肚皮,告饶:“玉娟嫂,王大哥,你们自己吃吧,可别再夹给我了,快撑死了!”我这一句引来众人一阵哄笑,夹菜终于停止,饭桌上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小罗妹妹,过两天我跟雨亭,一鸣,还有孟球,打算一起去金陵,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玩玩?”玉娟嫂问道。
“去金陵做什么?”我问,带着好奇。
“听人说皇上现在在仪真,不知道会不会在苏州驻跸,但金陵是肯定要去的,据说到时候,皇上还要亲自祭奠明孝陵,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况,我们都想去凑凑热闹!”玉娟嫂子说得两眼放光,看样子挺兴奋的。
“这样啊!”我嘴上应付着,心中却想: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是“追星族”,要凑热闹去看康师傅!康师傅有什么可看的,他一回来,就意味着我的“紧箍咒”回来了!我做出一副向往却又为难的样子道:“玉娟嫂,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挺想去的,可这回我是跟着我爹谈生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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