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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禽兽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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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儿是小杨氏的女儿,小杨氏生有一子一女,是双生子,一女便是林若晴,今年四岁了,比林若映小了一岁,生的活波可爱,瞧着倒像是林若映的姐姐。一子名为林延昭,性格人品皆不似其母。
林夫人杨氏呆呆地望着病床上单薄的孩子,出神。
到了半夜里。
杨氏操劳之下,守在榻前睡去了,忽梦见映姐儿没了气息,透明如魂魄般的映姐儿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化为青烟,不见踪影。
杨氏这一下吓得惊醒,惶恐地看向榻上的孩子,眼见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我这是在哪里?”映子看着头顶的芙蓉帐,心中疑惑,这间房内空气凝滞,香薰暗起,必是门窗关闭的原因,窗前这个垂泪的古装丽人又是谁?映子的手一握紧,我的剑呢?去了哪里?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能取走我的佩剑?她看向自己空空的右手:没有剑,更可怕的是,整个手小小的、没有力量。
“映儿?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那个古装的丽人担心地问道,随后自嘲地笑笑了,黯然道:“母亲又犯傻了,忘了你不会说话……”
眼前这个女子大约三十多岁年纪,容颜脱俗,却有了岁月的痕迹,带着美人迟暮的沧桑。
她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映子心下一软,对着女子油然而生亲近之意。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想,自己的母亲会是什么样子的?一定很美,就像眼前这个女子一样,眼中含着泪,慈爱地看着自己。
“母亲?”她没注意,便脱口而出,声音细细软软的,糯糯的。
那女子如遭雷劈一般,呆住,不敢相信般地睁大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伸手想抱抱她,又怀疑自己幻听了一般,恍惚地伸着手却不敢抱,生怕是黄粱美梦,一触即碎,颤声问道:“映儿?你刚才说话了是不是?”
映子还搞不清眼前的场景,为什么自己醒来便在这里了?并且变成了这样一个小孩子?是不是在做梦呀?
望着自己孩子终于有神采的深色眼瞳,那女子失了修仪,高呼道:“来人呐!快去请御医!快!”
须臾,贯川而入的忙碌侍女,花白胡子的惊疑御医,闻讯赶来的其他人神情不明地看着她……映子摇了摇头,心里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预感自己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周围的一切事物昭示着她的预感是对的。
她究竟在哪里?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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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姐儿好些没?”老夫人的话拉回来了林夫人的神思,又一次同儿子因为小杨氏的事情不欢而散,盛怒下离开的林老夫人便来探望前几天才病好的孙女林若映。
“母亲您来了……”杨氏展颜笑起来。“好多人,已经认得人了,会说一些话了,只是精神头儿还不是很好,总是睡过去。”
她笑着说话,目光落向床上安睡的孩子,神色慈爱。
“老太医怎么说?嗜睡……这是好,还是不好?”林老夫人也紧张道。
“母亲不要太过担心,太医说了,还会好起来。”杨氏反过来宽慰道,拂了下心口,“真是老天保佑……”
“确实啊……”林老夫人叹出一口气,“等昕姐儿省亲的事情了了,得去相国寺还愿。”
杨氏:“正该如此,媳妇也是如此打算。”
“母亲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林老太太无不感触地说。“只是,后日是昕姐儿的省亲,你好歹要放些心思,你可是她的母亲!”
“是,知道了……”杨氏应道。
“你这些年心思全在映姐儿身上,旁的全不去管,我也不来说你……旸哥儿学问好,一向又是个省心的孩子,只是昕姐儿那里,你还是要费些心思才是,她虽然是家里的长女,容颜工德自是没的话说,但终究是性子急了些,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好好教导她才是。”
林老太太一番话下了,说的杨氏羞愧万分,这些年,她确实对其他儿女懈怠了些。忙道:“母亲说的极是,媳妇知道了……”
林老太太见她如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复又看顾了一会儿林若映,方离去。
过了会儿,太医到了时辰例行复诊。
那太医依旧是前几日花白胡子老爷爷,映子已经熟识,太医面前,她没有继续装睡,睁着一双点漆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老爷爷,无意识的、无目的的,可是注视着。
已经在这个时空的第三日了,映子完全没有办法找到回到现代的办法。还有心底那小小的贪恋,贪恋这样温柔美好的母亲、如同在现代的时候她梦中的那样。
就当是做梦吧!说不定真在梦中。映子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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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书房。
“晔哥儿!真的是你……”林瑄又惊又喜,快步走入。
“延晔见过叔父。”杨延晔拜倒行礼。
“快快起来。”林瑄忙伸手扶起他,不由责备道:“晔哥儿……你这样真的太危险了。”
“延晔知道,已经谨慎行事了。”他原是京都贵公子,如今风尘难掩,林瑄心中一滞、不是滋味,又问:“家中可安好?三老一直没有书信于我,否则,我自是应该去接哥儿,万一路上哥儿你出个什么事,我如何对不起杨家列祖?”
“叔父不必自责,延晔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族里的人都已经到衡阳老家,三老不便书信叔父,延晔不同叔父说见外的话,一来怕连累叔父,二来也担心出了事,京中没有人能照应延晔,不管哪一点,杨家那边都不敢再联络叔父。”
林瑄:“哥儿说的是,万万不要同叔父见外,我与你父亲都过命的交情,以后便把叔父当做父亲一般就是,安心住下。”
林瑄想了想,道:“只是有一样,这杨延晔的名字是用不得了。”
“这……延晔明白。”杨延晔略一皱眉,最终点了点头。
林瑄见他小小年纪行事稳重,颇有祖风,心中很是欣慰。
又听杨延晔道:“母亲为太原秦氏,延晔以后便随母亲姓秦。”
“好哥儿,不过是权宜之计,定有一日,你能光复杨家。”林瑄将他的神情瞧在眼里,不由宽慰道:“哥儿一路也乏了,先去歇息罢。”
“是。叔父。”他埋首道,垂下眼帘,隐去了眼中的情绪。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江湖,且听款款从宫廷扯起~~嗷嗷……被??a飞中……
【正经脸】:江湖部分会慢慢引出,文章比较慢的,因为款不喜欢很跳跃的、很转折的文章。
乃们的肯定是我写下去的动力~~~~~爱乃们,尤其是午姐姐,陪我定稿第一章,整整一个晚上
☆、第三章 小园香径独徘徊?省亲(上)
什么?明朝正统年间?朱祁镇?恕她文盲,似乎连这名字的第二个字怎么念都不知道,似乎是祁连山的祁字?她虽然知道些历史,明朝那些事儿也知道些,可是真的不清楚这位皇帝。
逾二日,映子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她现在的名字叫做林若映,是这林家的嫡女,上头有一个嫡亲哥哥和姐姐,兄长名为林延旸,继承了父亲的才华,文采过人,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为当朝尚书令之下的郎中令,姐姐名为林若昕,嫁给皇帝,贵为皇妃。
这林家的当家人,也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林瑄,为高权重,是御史台的左都御史,官居二品。
此时正值明朝正统年间,在位皇帝是朱祁镇。
一般女主穿越过去不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吗?为什么偏偏摊上她就是这样的情况?处境不明不说,更不知道以后历史的发展。总不能跳出去和别人说这个世界以后是共和国的天下,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吧!
她这么倒霉的穿越也就算了,最令她难过的是:她原本的长处也给丢了,教她如何不难过?
事情是这样的:她前世是一个孤儿,被剑社的师父收养,学习剑道,她在剑术上有很高的天赋,是师父最得意的小弟子。
那一日,她照常在庭院里习剑,心静,气稳,挽着剑花,没有一丝虚华,专心地好像和手中的剑融为一体。
忽狂风起,白光一闪。
她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是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孩子,还弱不禁风,病怏怏的,带有不足之症,分明就是林妹妹一个,宝哥哥却没有,只有一个嫡亲的哥哥林延旸和姨娘那边一个弟弟,名为林延昭。
也不知道师父要急着什么样子?自己怎么样才能回去呢?林若映躺在床褥中,握紧了小小的拳头,愁苦地想着。不甘心困局在这高墙深府里。
这日早上,林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宾客满堂。林若映终日装睡,倒也将林府的情况了解清楚,知道是她的姐姐、皇妃林若昕回府省亲。
连一直照顾她的母亲也去了筵席,这几日杨氏将她照顾的仔仔细细,那日听到御医道了声:“奇了!”并说这孩子可以活下去去后,杨氏喜得泪如雨下,忙说要去寺里还愿,只因为皇妃省亲一事,耽搁下来。
前世的林若映从未见过母亲,这几日杨氏照料之下,林若映心中感动,生出小小的贪恋来:要是……要是一直可以有这样慈爱的母亲就好了。
她从床中爬起身来,众人都忙着皇妃省亲一事,只留着一个乳母照看她,趁那乳母没有注意,林若映跑到阁楼上,立在风口,手搁在栏杆上,想看看省亲的场景。阁楼筑高,风颇大,她身上一寒,愈发厌恶这病怏怏的身体。
南边的阁楼里,听说来了新的小伙伴,只是还不曾得见。林若映掰着手指,数着府里的孩子:姨娘那边两个,如今又来了新的小伙伴,这府里还真热闹。
忽听外面马跑之声不一,有十来个太监,喘吁吁跑来拍手儿。林若映顾不得想其他,起了兴致,踮起脚尖望着外面,只见十来个太监各按方向站立。林士瑄领合族子弟在街门外,林老太太领合族女眷在大门外迎接,大小林夫人陪在一边,半日静悄悄的。
忽见两个太监骑马缓缓而来,至西街门下了马,将马赶出围幕之外,便面西站立;半日又是一对,亦是如此。少时便来了十来对,方闻隐隐鼓乐之声。一对对雉羽宫扇,又有销金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曲柄七凤金黄伞过来,便是冠袍带履,又有执事太监捧着香巾、绣帕、漱盂、拂尘等物。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鹅黄绣凤銮舆,缓缓行来。
林老太太等连忙跪下。早有太监过来,扶起林老太太等来,将那銮舆抬入大门往东一所院落门前,有太监跪请下舆更衣。于是入门,太监散去,引着林若昕下舆。只见苑内各色花灯,皆系纱绫扎成,精致非常。园中香烟缭绕,花影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尽这太平景象,富贵风流。
林若映远远瞧见皇妃,听不清众人的话语。只看到众人起身后,往园内走去。 “小园香径独徘徊”她突然生出这样的感慨来,这里这么热闹,却好像离她这么远,她觉得冷,她是那样孤寂。
“好姐儿……你怎么立在风口?”乳母发现了林若映站在窗前,拿起一件外袍,披在林若映身上,无不心疼地埋怨说:“姐儿怎么就不留心自己的身体……这才病好,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说话间,带着林若映往房内走去。
在这里,大家都把她当做那个病怏怏的林若映,没有办法。林若映什么话都没有反驳,由着乳母带进内室,坐在镜前,看着镜中人的容貌,自是极好的容貌,担得起粉妆玉琢四个字。
尤其是一双眼睛,映子从没有见过那么干净的眼睛,极浅又似极深……眼瞳深沉,情绪不明。那黑眸黑的纯正,黑的发蓝,犹如蓝天下的黑色山脉,眼白的地方又白的纯正,白的发蓝……那双眼睛就像是星辰溶在里面。映子听说了,这身体的主人原先是看不见的,难道是要将几年忍受的黑暗在一夕之间爆发光芒吗?
镜中人瘦瘦弱弱,个子小小的,完全不像五岁多的人,倒似一个三岁的孩子……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我会在你的身体里?映子渐渐接受了自己来的这个时空的现实,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想回去,却找不到方法。
“嬷嬷……皇妃娘娘请映姐儿过去呢。”映子正望着镜子出神,屋外走来一个女官,年迈。站着房门前,笑着对那乳母说话。
那乳母知道厉害,晓得这个妇人姓辛,是皇妃身边的得力女官,如今派这么一个女官过来请自己姑娘过去,可见这皇妃对映姐儿的重视……乳母心里一时间转过许多念头,脸上堆满笑意道:“劳烦辛嬷嬷走这一趟了。”
那女官笑得客气:“分内之事。”又走到林若映身前,语气宽慰而暖人:“映姐儿看着是精神多了,身子大好了吧?娘娘看到了必定是喜欢极了……”
原来,方才筵席间,茶三献,林妃降座,与内眷厮见忍不住垂泪,林老太太和林夫人也是哭泣。好半日,林妃方忍悲强笑,安慰道:“好容易今日回家,母亲、祖母怎么反倒哭起来!”说到这句,不禁又哽咽起来。
小杨氏携着一双儿女等人忙上来劝解。林若晴和林延昭是一对双生姐弟,生得冰雪可爱。
林妃见此景,想到幼妹,问道:“听闻小妹已经大好,怎么不见她?”
杨氏擦了眼泪,回道:“刚刚才好起来,身体还虚的很,实在不放心。”
林妃甚是关心:“如今怎么样了?”
“除了虚弱些,其他都已经大好了。”杨氏笑道。
林妃像是不敢相信,她比这个妹子年岁大得多,未出嫁之前也一直陪母亲照顾妹妹,如同半个母亲一般。今日确实了消息,如何能不震惊?
便遣身边的女官辛嬷嬷去唤来。
辛嬷嬷刚走,林妃叹道:“许多亲眷,可惜都不能见面!”
小杨氏启道:“现有外亲在外候旨。外眷无职,不敢擅入。”
林妃即请来相见。一时众外亲女眷等进来,欲行国礼,林妃降旨免过,上前各叙阔别。
待林妃见完众人,辛嬷嬷也带着林若映到了。这林家小女生而有疾,众人自是心照不宣,也知她从不见客,如今终于得见其人,无不大敢好奇。
不一会儿便到了。乳母牵着林若映小小的手,她一步步慢慢地走近林妃,踩在绵软的红毯上,绣着四时花开、富贵常在的纷繁花纹,如漫步云端。她看着神妃仙子一般的林若昕,林妃长得有七八分像林夫人,眉宇间更似轩昂的林瑄,带着英气,整个人秀美却并不给人软弱的感觉。
林若映奶声奶气地唤了一声:“姐姐。”,声音软软的,睁着一双点漆般的乌亮大眼睛,长期的卧病在床,整个人带着病气的苍白,下巴尖尖的。没有多少斤两。
林妃一见之下,不知是心酸还是感动,这五年来,还是林若映第一次叫她,林妃一楞,眼眶一圈都泛红起来,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旁边的侍坐内监提醒了一下,林妃才收住眼泪,从胸前解下一个络缨,镶着龙眼大小的明珠,光华温润,隐现碧色,系在林若映脖颈间,柔声道:“碧落海国使臣进献的鲛珠,唤作‘鲛人泪’,能保人平安。你好好带着罢,姐姐只愿你平安。”
“谢谢。”林若映不知有多珍贵,道了谢也就收下了。
倒是杨氏说了一句:“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映儿这个小孩子如何使得?”
林妃含笑道:“母亲,无防。我只有映儿一个亲妹子,再珍贵的事物给她也是使得的。”
杨氏一笑,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招呼林若映过去坐在她的身旁。
“娘娘对幼妹真是情意深重……”旁边内侍阴阳怪气的声音。
好大的胆子!林若映心想,这个内侍居然在主子们说话的时候插话。林若映回忆着古装电视剧里的情节,从未有见这样嚣张之人。
她不由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生得很白净,应该说很好看,便是以她现代人的眼光看,也觉得这个人是极为好看的,只是整个人极为不和谐,隐隐给人一种嗜血的感觉。林若映下意识地害怕和厌恶……
作者有话要说:印象最深刻的省亲就是元妃省亲,有借鉴《红楼》
☆、第四章 小园香径独徘徊?省亲(下)
“呦喂……啧啧,真是漂亮的眼睛,老奴在宫中侍候大半辈子,还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二小姐生得可真好。”那内侍笑道,伸手划过她的眉眼,称赞有加。
“映儿,来……快来见过王大人。”皇妃林若昕招呼道。对这内监很是忌惮。
这个内侍便是如今皇帝最宠信的宦官王振。
“王大人。”林若映依言叫了一声。
这来观礼的人,多为杨林两家家眷好友,不乏有看戏之人,等着瞧杨家倒台后,林家的好戏……却见圣意眷顾正浓,连圣上身边最宠信的宦官王振都到了,随着皇妃一起而来,为着皇妃省亲之事忙前忙后。明眼之人都看的出来,圣上的意思很明显了:对林家的圣宠不变。
众人无人再敢小觑,收起怠慢的神色,毕恭毕敬起来。
林妃将这些看进眼里,了然地一笑,似讽刺。又流水般赐了其他人一些珍奇物件。
林若映对这皇妃省亲还是感兴趣的,奈何这身子又虚起来,她不由皱着眉,不满。
林妃就在她身边,瞧得清楚,在林夫人耳边知会了一声,林夫人一点头,便让乳母带着林若映回去了。
林若映只得走了,总觉得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没见到有多不怀好意,却无端的让人毛骨悚然,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宦官王振,一个宦官为什么对自己那么感兴趣的样子?想到这里,林若映一阵恶寒。
便随着乳母走了,一直走出筵席的厅堂,那寒意的注视才消失,林若映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自幼学习剑术,心无旁骛,最是气定神闲,很少受外界的人或物的影响。这次却被那人的注视看得慌了神……那到底是怎么样强大的一个人?林若映忍不住想道。
待随乳母走到后院时,身上已有微微的冷汗,冬日里的风一吹,原该一个激灵,这会子,却觉得舒爽。终日困居在小小的楼中,这还是第一次离开房间走到院中。
林若映一回头,便瞧见柳荫的池塘,只是冬日里柳枝光秃秃的,池塘也冰封着,积着雪。流通的空气真好闻,她闭起眼睛,几乎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她挣开乳母牵着的手,朝反方向走着,想要去看看那一方鱼塘。
“姐儿,你这是要去哪?外面冷。”乳母呆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追上前来。
林若映在鱼塘上方的水榭停下,示意要在这边停留一会儿。
那乳母自是不依,刚要开口。却被小小孩童那一双稚气的眼睛盯住,她一扬眉,那眼风甚至是凌厉的,她一言不发,却叫人生生感觉到不怒自威的意思。那双眼睛——仿佛有操控人思维的力量。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痴痴傻傻的病孩子了——那乳母突然意识到。
那乳母一想,也觉得留在这边休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担心她在外面又受了风寒,便道:“姐儿就算要来,咱们也该多穿件外袍才是,姐儿要是冻着了,该如何是好?”她是林若映的乳母,这份关心不会假。
今日是天晴,池塘之上有些积雪融化开来,有些目眩的耀眼洁白,隐约看着池中残莲段藕,冰封的水下是否有锦鲤?这荷池在夏天又会是如何光景?林若映有点出神,她想起剑社的老师收养她的时候是一个夏天,老师说,那个夏天,整池的荷开得正好,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他便给她取名点名一个“映”字。
老师……老师,我好想回来,我好想你。林若映望着鱼池伤神,冷风吹起额前的碎发,露出象牙般的光洁的额。
乳母无法,又担心她冻着,心想这自己后院还能有什么人惊扰不成,也便放心道:“嬷嬷去取件外袍来,姐儿不要乱走。”
林若映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出神地点了点头。
“哎……这脾气倔的,跟夫人一个样。”乳母心想。
乳母一走,水榭亭台就显得更加空寂,前厅的欢笑声隐隐传来,像是不真切的。衬得她更加孤寂和落寞。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和所有正念书的同龄人一样,爱动漫、爱幻想,认认真真地读书,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唯一的不普通,可能是自己会剑术。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
林若映百思不得其解。
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同时有着良好的时空观,根据爱因斯坦相对论,是不是只有自已超越了光速才会回到过去的时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究竟是怎么样超越地光速呢?她想着想着笑了出来。既来之则安之……她心想,她一直是一个顺其自然的人,从来不会过多的抱怨生活。
她稍微想的豁达一点,重重地舒出一口气,舒缓了心中的郁结。
水池对岸的绿梅林,传来琴声悠悠,开阔的意境,如浩瀚的大海,林若映听的好奇,是谁在哪里?没一会儿,寥落地拨动了几下。琴声便停下,似乎被什么事情打断。
绿梅林边,是那新来的小伙伴住的院子,墨绿的梅林好似无边无际,蜿蜒着蔓延开去,宛若林海,那院子倚着梅林而建,便名为倚墨阁。
因为离那片绿梅林近,林若映听到一个小童稚气的声音:“少爷,咱们就不能去前厅看看热闹吗?”
少爷?原来新来的小伙伴是个男孩子。
林若映想着这些,也没有听到后者的回答。
“黛玉只带了两个人来,一个是自己的奶娘王嬷嬷,一个是十岁的小丫头,名唤雪雁。贾母见雪雁甚小,一团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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