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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禽兽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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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一商量,几个人就溜了出去。林若映自然也在其中,哪里又少的了青圭和北辰,这两个人唯恐天下不乱,宋玉一笑了之,也跟着一起去,舒夜毫无兴趣,但是看到某人兴致盎然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去看看也不是什么坏事。
几个恶少、阔少组成的一行人说行动马上就行动,李大拦都拦不住。李大这人忠厚有余,智慧不足,一看这个情形,就打算汇报给苏安沅,结果被他们几个捆起来,关到柴房里去了。这样一来,其他人纵然有不去的,也不敢跑去跟苏安沅泄密了。加上这几个人都是苏安沅的爱徒,何必多事呢,其余人心想。
到了山下市集的时候,夜市已经开始了,年轻的男男女女相伴而行,欢歌笑语,街市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两边挂着各色的花灯,有的是悬挂装饰用的,有的是放入水中许愿用的,各式各样,瞧得眼花缭乱。
他们一行人走着走着就走散了,林若映挑着花灯,觉得这个好看,等看下一个,又觉得下一个也好看,真真是选的眼睛都花了,等挑中意了一个以后,已经找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夜空里,大朵大朵的焰火绽放,灿烂夺目,林若映抬头看着焰花表演,手中抱着刚买的花灯,深沉的黑瞳里也映照着绽放的焰火。
她抱着花灯走到河边桥下,绚烂的焰花在头顶绽放。就想到了现代的时候,灿烂的焰花,现代古代纷纷扰扰,不管在哪里,自己都是影单影只。
她把莲花灯放到水中,闭着眼睛,说了一个愿望。河面上已经漂浮着许多花灯,自己小小的灯汇入之后,就分不清是哪一个了。她叹了一口气,觉得有些惋惜。转过身就想走了。
身后,秦宋站在那里,他的眼睛比桃花还要烂漫,他的眸色带着一些茶色,淡笑着看着她,他笑得时候,好像拂面的清风。他就站在那里,一袭白衣,隔绝在热闹之外,好像她不转身的话,他会一直这样看着她。
见她转身,他靠在桥边淡笑着,问了句:“许了什么心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林若映有些诧异。
后来,秦宋跟他说:不要怕,他不会跟丢她。只要她回头,就可以看到他。
可是后来,他们还是走丢了。
五十四章 谁怕?
一切来得有点突然,明正统十三年夏,六月十四,当羽林军哗变的时候,蒙古瓦剌的军队已经盘踞在玉门关外。
六月十六,王振操控英宗御驾亲征,军队浩浩荡荡地进军,明黄的帷帐在军队中央,傀儡做的英宗就在镶金朱红色的马车里。齐王朱祁钰监国。
这个时候,内部的矛盾被放到一边。
军队之中,并不起眼的林若映骑在马上,回望着气势磅礴的明都紫禁。
轻羽剑发出赤红的幽光,剑身啸着剑气,像是嗜血一样,隐隐兴奋。林若映手里抱着轻羽,像是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样,低声问:“轻羽,你是怎么了?在向往吗?”
轻羽铮铮地作响。
透白的手指抚过剑身,突然用力的握住,手上可以看到清晰的血液脉络突然加快了流速,筋脉突起,她压制住剑身:“还不到时候,所以……请你,也不要急。”
轻羽剑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安静下来,隐去了幽光。
“哇靠,这么赤红赤红的,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把正义的剑啊?不会是什么妖刀吧?”林若映暗自想着。
怀中的轻羽剑隐去的幽光又跳了出来。林若映安抚着它:“好好,我说错了,不是妖刀,是妖剑。”轻羽又挣扎起来。
**********。
前几天在明都的时候,林若映就已经发现了,轻羽好像醒过来了。
林若映困居深宫的时候,宫外早已起着天翻地覆的动静,而她在轻羽的守护下,心如止水,对外界不闻不问。跟随青圭出宫的时候,轻羽就在起着变化。
那一天羽林哗变,他们一行人掌控了明都警卫,直截了当地以“清君侧”的名义向紫禁发起总攻。不管计谋如何花哨,就像剑招,有时候最好的剑招是直接出击,或者是直接出拳。
没有人预料到这帮初出茅庐的羽林新卫会这样雷厉风行。甚至他们忘记了苏安沅说过,要听从王振的安排。[小说网·。。]
六月十四,他们率军一路冲向紫禁,不服的人死于剑下,林若映第一次杀人,握剑的手都在发抖,但是轻羽剑却熟门熟路地将一个个人斩杀在剑下。
她目之所及都是一片赤红的颜色,她不知道是自己流血了,还是别人的血溅在了眼睛上,所以事视线才变得一片赤红,然后她想的都错了,变成红色的是她的眼睛。
她听到周围人的惨叫声,有血从眼睛上流下来,她的视线变得很模糊。剑之所及,便随着哀嚎声。
她好像就是为杀戮而生的,一切都是那么得心应手。这个时候她相信苏安沅说的是对的,自己真的是剑灵,只是真的是守护的灵吗?怎么看都像是杀戮的灵。
就在这个时候,苏安沅出现了。
没有风尘仆仆,没有疲惫,他笑容浅淡,出尘地好像去赴约一样,好像品茶般优雅。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的轮廓带着动人的光辉。
“住手!”广袖的白衣一挥,难以直视的光芒。苏安沅站在城头,有着羽化登仙的气势,衣带在风中翩飞。
林若映便抬头望着他心中的神祗。
——他终究还是来了。
相持的双方军队,都在这样的震慑下停下来动作。不约而同地抬头仰望着城头的谪仙苏安沅。一场变动,被这样压了下去。光凭一个人的力量,却震慑了所有人!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做到的这样。
沉默了片刻,苏安沅忽然笑起来,笑得温和:“轻羽……你来了,我的孩子。”他站在城头,望着他最心爱的小弟子。
阳光有些刺目,她望着苏安沅,她等他来,她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她有些疲惫地阖起眼睛,太累了……眼睛好疼……。
脸上突然从眼睛里流下什么东西来,粘稠又湿润,从眼里滑落,划过整张脸颊,她下意识地伸出衣袖去擦,入目的却是白袖上的血痕。
血!眼睛在流血!。
赤红赤红,比鲜血的颜色还要鲜艳。眼角的穴位一阵阵的刺痛,她捂着脑袋。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花叶生生相惜,永世不见……你说过要忘记,为什么又要记起……”耳边突然有一些奇怪的声音,是她没有听过的声音,是谁在哪里说话?
林若映晃了晃头,将脑中的声音驱逐出去,宋玉见状,伸手扶住她。
“为什么?老师?”她无言地质问,林若映说不出话来,嗓子里发出了“咿呀”的声音。毫无疑问,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她的身体不能负荷。扶住宋玉的手,紧紧地握住,透过衣衫,指甲都掐到他皮肉里。宋玉一声不吭,任由她这样握着。
然后,苏安沅就带来了瓦剌进军的消息,蒙古的大汗亲自率军而来,正大光明宫的少主慕焰也在军中,只怕此时已经到了玉门关外。
她毕竟不曾完整地了解他,她说不上来苏安沅是怎么样的人。
原来——她真的不了解他。
**********。
六月十六,太庙之前,英宗神色如常,进行着战争前的仪式:。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帝王穿着黄金甲胄,阳光下举着冰冷的宝剑。
慷慨激昂的仪式,数十万的士兵跟着唱起来:“王于兴师!修我戈矛!”
一声一声的跟唱激越,直到林若映骑马出了明都,还是隐隐可以听到那一声声的祷词。能守护这个国家的,从来就不是一柄剑,也不是执剑的她这个个人,而是这千千万万的战士啊!
出了明都北京城,燕山险峻,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军队在这里作了短暂的修整。
林若映骑在马上,回望着紫禁城,“真是可惜……回京一趟,却连家人都没有看到。”她心中叹了一口气,所幸的是,最后关头,苏安沅出现了。她正庆幸,心里却突然一惊,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这几天过的恍然如梦,不真切。她不明白什么苏安沅要他们听王振的,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直到最后一刻才出现。苏安沅曾经说过她心思深沉,可是她很多时候还是看不透他们这些人的动作,比起他们,她的那些小心思真的太浅。
六月十八,军队到达燕山。燕山主峰名为雾灵山,和名字一样,雾气缭绕,宛若仙境。澄澈的湖水透着青碧色,澄澈地可以看到湖底的小鱼和石块。
林若映手中掬了捧水,倒映中的自己脸色苍黄——自是因为易容的缘故,血迹早已擦拭掉,眼睛却还是有点疼,易容的材料没有时间去准备,现在脸上的材料已经开始泛黄了,这样下去,不出三日,脸上这张易容的脸就会失效,到时候要怎么办呢?
愁思间,一双极美的手伸到她面前。这双手曾经抱着她坐在屋顶,这双手曾经带她走出侯府,这双手细心地教她学艺,这双手也曾执着戒尺打她的手心……这双手是那样熟悉,以至于她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苏安沅。”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暗哑,之前的战斗中,损耗了太多,连着声带也受到了损伤。
她叫他的名字,和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直接叫他的名字。
“你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都是怎么过来的?她抬起头,睁着一双深沉的眼睛,黑瞳中情绪复杂。——完整的他,她心里想知道完整的苏安沅的样子。
极美的手中,拿着半张白玉做的假面,苏安沅淡淡地笑了:“带上吧……”回避了她的问题。
林若映望着他那褐色的眼眸,企图望到眼底,然而——那双眸子如初见的时候,雾气妖娆,浅淡飘渺,永远这么温和地看着人,却浮于表层,永远看不到最真实的、他内心的想法。
林若映不甘心地放弃了对视,接过那张假面,戴在脸上,精致的白玉面具,一半的脸露在外面,另外一半隐藏在上好的白玉之下。
“轻羽……我这样的人,让你很失望吧!”苏安沅苦笑起来,“王振的所作所为,我都是知道的。”
是的!是的!他承认了!白玉覆盖之下,她右边的脸庞只露出深沉的黑瞳,一瞬间呼啸而过太多的情绪,如浮光跃金般,一闪即逝。
那句话就像是一柄世上最尖利的宝剑,一下子打破了她所有的防备,真是痛啊……好像撕心裂肺一样,她阖起了眼睛,眼睛像是干涸了一像,真的痛:“那为什么?”
片雪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六月飘雪吗?抬头看去,确实漫天飞舞的出殡纸片。
向西的路上,是赶路的军队,向东的方向,是出殡的仪式,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双方交错的一瞬间,出殡的纸片撒了漫天,送殡的队伍蜿蜒而过。
王振大人气得跳脚,直欲将那些人全部杀死,那张美的极为不谐调的脸变得更加扭曲和阴狠:“送殡是么?不如你们送到黄泉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实习结束了~好累好累哦,接下来快开学了……继续更新……
五十五章 兰陵面具
逐渐西行,一路上风沙大起来,气候变得不再那么湿润。
带着苏安沅给的面具,一半的脸隐在白玉面具下,一半露在风沙中,长年不见光的皮肤苍白细致,风沙刮在脸上,有些刺痛。
兵贵神速,作为骑兵的他们已经到达陕西境内。
林若映骑在马上,这个时候她已经是羽林卫的长官,不用像步兵一样行走,抱住轻羽,闭目养神,却依旧腰杆笔直,一张面具显得整个人妖冶诡谲。
“古有兰陵王,今有林十七。”秦宋玉含笑着骑在一边,看着养神的林若映,不由打趣。
兰陵王高长恭,骁勇善战。据说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每打仗都要戴上狰狞的面具,以此震慑敌人。
林若映睁开眼睛,眼中的情绪不是那么清晰,向着宋玉瞥了一眼:“实在不敢当,无名小辈,怎么敢和兰陵王并称。”
宋玉笑而不语。
北辰在边上笑个不停:“啊哈哈哈……确实有那么一点味道,只是这面具不够吓人啊!”整个行军队伍都肃穆静谧,只有北辰嘻嘻哈哈心情很好,骑在马上兴高采烈,爽朗地笑着。双腿在马肚子上一夹,远远地跑开了。
这就是林若映愿意亲近北辰的原因,他们这几个人,舒夜阴沉冷峻,宋玉潇洒隐忍,青圭温柔哀愁,都不是那种很纯粹的人,只有北辰这个人活的最是洒脱自然,活得最是自由纯粹,笑起来的时候豪迈不已,好像世上没有什么让他为难的时候。林若映喜欢这样的纯粹,喜欢北辰这样的性子,总是受他感染,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笑意。
“总觉得小映换了面具后,样子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好像不是长这样的。”青圭托着腮,不愧是朝夕相处的人,虽然是个天然呆,但是还是看出来林若映的异样。
林若映的想象中是这样的:洗掉易容术,带上半张面具的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诧异:十七,你好像变了样子。不等自己说话,青圭站在身边,很严肃地跟众人说:胡说八道!这几年我跟小映一直在一起,他本来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按照青圭天然呆的属性,必定觉得自己没什么两样。没想到这次他居然敏锐地发现了她的异样,这倒叫林若映大为惊讶,大跌眼镜。
“人总是会变的嘛……”林若映笑着打着马虎眼儿,想糊弄过去。
易容的自己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孩子,类似现代的自己;而大明朝的这身体的本来面目,是极美的,无怪苏安沅会让自己带上面具。
“哦……这样。”青圭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装神弄鬼……”舒夜骑在边上,嗤之以鼻。
若说美貌,谁又比得上舒夜呢?谁又比得上苏安沅?师父这样的安排真的叫人看不透。林若映叹了一口气,心中郁结。
“你道苏安沅安得什么好心?”舒夜冷冷一笑,低声道,他虽然说着话,但神情戒备,这条山路崎岖,是敌人埋伏的好地方。
“舒夜你这话什么意思?”林若映抬头,侧过脸问。
舒夜耸了耸肩,摊手无语,继而冷笑,。
舒夜冷笑的时候冷峻非常,他一向寡言沉默,或则恶语伤人。这个时候,他说这样的话,林若映真的不明白。每个人都比自己知道的多,但是自己就是看不清楚……。
也好吧……或许受蒙蔽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林若映不再去管舒夜,策马追上北辰。
此地离终南不远,离开的时候终南桃花飘零,现在满山翠色,郁郁葱葱,不知桃子是否依旧可口多汁?只是他们此行匆忙,没有可能回山上驻足了。
她策马追上,眼前的一幕倒叫林若映大吃一惊:北辰在风中凌乱,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毛绒帽子!这个黑毛做的帽子是那样熟悉,这帽子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捂住了北辰的眼睛,所以北辰看不清方向,在风中凌乱。
这是——。
“大白殿下!”那边青圭已经兴冲冲地冲出去了,脸带红晕,是说不出的欢喜。他是个天然呆的同时,还是一个肉球控。
居然是终南的那只名为“大白”的黑兔子来了,自从山下一见之后,那只兔子好像很喜欢趴在北辰头上。
面对迷恋状的青圭,大白高傲地“呼呼”了两声,在青圭伸出来抱它的时候,它敏捷地从他手下闪电般地跳过,然后扑到林若映怀里。
青圭失落极了,委屈地看着林若映。
很不幸,林容映当时手里抱着轻羽剑,盲目的黑兔扑上来的时候,正好撞在了剑上,痛得发出“呼哧”的声音,看到林若映哈哈大笑。
“注意军容啊……”宋玉微笑着摇头,感受着林若映的欢愉。
大白恶狠狠地瞥了宋玉一眼,有些炸毛了。
抱北辰,躲青圭,扑林映,瞥宋玉,大白这几个动作几乎在一个瞬间完结,动作快若闪电。不像一只普通的兔子。
林若映伸手顺着它乌黑光泽的兔毛,笑得乐不可支:“大白!好久不见你,你好吗?”
大白撞在剑上,神情愤愤不已,鼻子“呼呼”地吐气,表示着不满。
“大白,你不待在终南,怎么跑出来了?”林若映笑过之后,打量着大白的神色,和它大眼对小眼。
“孩子气,它哪里会说话。”宋玉见状,温柔一笑。
林若映心情大好,理着大白的兔毛,突然摸到了粘稠的液体——那是血液!
“大白!你受伤了吗?”林若映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突然心惊。她向血迹的地方看去,没有伤口。——不是大白受伤了!那么这些血迹又是谁的?
“小心!有埋伏!”舒夜高声道。众羽林骑兵警觉,备战。
周围是陡峭的山路,郁郁葱葱的密林之后,是数不清的冷箭,弓弩手已经到位。
“嘻嘻……终于等到你们了!”山壁之上,楚楚可怜的女子巧笑。
“楚怜!是你这个贱、人!”北辰走在最前面,马上认出来那个女子。
林若映抬眼望去,果然是她和宋玉救下的“卖身葬父”的女子!。
“你把耿老他们在怎么了?”一想到宋玉将她安置在耿老家中,林若映心下担忧,恼怒一下恶狠狠地扫了宋玉一眼。
“十七郎好大的火气啊!马上你们就会和他们到黄泉相会了!”楚镰大笑起来。
“卑鄙!”林若映长剑出鞘。
“说起来还要谢谢两位公子相救,不然……”楚镰抿嘴一笑,言到即止。
“我早就看你不对劲。”林若映鄙夷地一笑。“你这次自己找死,可别怨别人!”
“正大光明宫楚镰在此恭候。”
林若映策马上前,弓弩手纷纷瞄准她,一时间箭如雨林。
“秦宋,看着她。”舒夜低声嘱咐,然后对着骑兵队的其他小分队下达着命令:“一分队的人往另外一条路绕上山崖,把弓弩手赶尽杀绝!其他人跟着副长!”
宋玉、青圭点了点头,跟着林若映,替她护卫。
舒夜和北辰掉转马头带着人马,往山上夺路杀去。
林若映轻功最好,最先和敌人交手。
这时候她才留意到楚镰身边站着一个蒙面的黑衣女子。黑衣蒙面,目光冷然如雪。
而这次,也是慕成血第一次看到林若映,玉做的面具妖冶无比。后来在蒙古草原,林若映扔下面具,坦诚相告自己是女子,不值得如此倾心相待……坚强冷静如慕成血还是泪如雨下。
“刷”的一声,黑衣蒙面女子挥剑一挡,居然挡开了林若映的轻羽剑。
林若映不敢大意,将怀中的兔子往外一扔,剑指着慕成血:“阁下好身手!林十七讨教了!”
“师姐!杀了这个人!”楚镰大笑着,冷不防宋玉已经出招,隔剑一挡,已经来不及,脸上被剑锋划开了一道凌厉的口子。
“好狠心的秦大哥……”女子爱美,脸上受伤之后,楚镰眼中如着了火一般。
“你当秦某是傻子么?”宋玉笑得温柔,出招却凌厉,楚镰根本不是敌手。
青圭率领着众人挥剑挡箭雨。
舒夜、北辰带着一分队从山崖上杀下来,弓弩手全部歼灭。除去了弓弩手,其他人的威胁已经不大。很快羽林的优势就体现出来。
这一仗羽林大胜,楚濂败走,慕成血心不在焉,好像浑不在意。
看着撤退的瓦剌军,想到惨死的耿老,林若映扬鞭欲追。
“穷寇莫追!”宋玉一扬手,拦住了林若映。
舒夜冷眼看着,点头赞同:“这场伏击胜得太容易,小心有诈。”
林若映含恨,恨恨地在沙地上抽了一鞭,沙土飞扬。
********。
百里之外的瓦剌军中。
狼狈逃脱的楚镰跪倒在地。
军帐之中,黑色斗篷的男子微笑着眯着眼睛,湛蓝色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此人正是慕焰。
“没有用的废物!”慕焰好暇以整地喝下一杯茶。
“少主饶命!少主饶命!”楚镰不住地磕头,额头上有血液磕出来。
“不过,你替我引来了我心爱的猎物,我就先放过你一马,押下去!”慕焰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很快有魁梧的军士将楚镰押下去。
没有想到可以逃过不死,慌了神的女子大喜过望,由着被带下去。
“果然,还是中原的水泡出来的茶才好喝。”慕焰微笑着饮下茶。
等押解的人走远了,一边的慕成血先前一直一语不发,这时候才道:“属下按照少主吩咐,只准败,不准胜。属下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还要怪罪师妹?”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开战啦~~~~
五十六章 朝如青丝
慕焰闻言笑意更盛,眯起的眼睛加深了弧度。
然而——慕成血从小跟在慕焰身边,非常了解他的脾气,少主是那种笑意越盛,杀意越重的人!
果然茶杯被重重的放下,上好的中原白瓷,前几天少主还赞过的白瓷,此刻已经在慕焰手上握碎:“成血,我倒不知道,你如今胆子变得那么大了?”
“属下惶恐!”慕成血忙跪下,她不该质问的。
慕焰冷眼看着,顿了一顿,笑得可爱,湛蓝的眼眸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意:“起来罢……”
慕成血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刚才少主明明是生气了的。
“起吧……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慕焰索然地吹了手中的白瓷粉末,弯着眼睛笑,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欣喜道:“你看,这白瓷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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