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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虐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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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着急的穿上鞋子,披上棉衣,推开房门就准备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无忧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走来。

无痕刚刚提到嗓子上的心一下子放下来了,迎上去接过无忧的盆子,嘴里微嗔道:“你怎么不都睡一会,大清早我不见了你……”

话说了一半,就看到无忧眼睛水亮水亮的看着自己,里面全是打碎的星辰,无痕平白的觉得脸都些发烫,那些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担心,但是一旦说出来,给人的感觉却不像是应该对哥哥所说的,而像是一个妻子关心丈夫所说的话。

“还是我来吧。”无忧的眼睛笑得像两弯月亮,避开无痕伸过来接水盆的手。

无痕为了避免尴尬,随着无忧往回走,探头探脑的看着那水盆:“大清早要刷洗,可以叫小二打热水来就可以了,你为什么要亲自起来端水呢?”

“这可不是普通的洗脸水。”无忧的声音里透着喜悦。

“这可不是普通的洗脸水?那是什么?”无痕跟着无忧走近房门,把门掩上。

“我看你这几天,天天在外面跑,昨天晚上我感到你的脚冰冷的,所以早上去厨房找了些东西给你熬了一锅洗脚水,烫烫脚。”无忧将水盆放在床边,抬起头来,看着无痕,拍拍床沿:“过来啊。”

“哥哥……”无痕从嗓子里冒出来两个字,心里的酸意一下子泛滥了起来,无忧永远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

水滚烫滚烫的,热流从脚心一直窜到了胸口,暖洋洋的,无痕的头靠在无忧的肩膀上,“哥哥,这里面有什么啊?好舒服。”

“有花椒,胡椒,姜、盐,橘皮。”无忧一直含着笑,看着无痕的微笑心里无比的开心,他一身最开心的时候,不是皇上封自己骠骑将军的时候,不是父亲表扬自己的时候,而是妹妹无痕对着自己笑,对自己显现出依赖时候。

无痕笑了起来:“再加点油,就可以喝了。”

无忧伸手将无痕搂在怀里:“你呀……”

“哥哥,你也一起烫烫脚啊。”无痕在无忧的怀里微微的扭着,含着笑看着无忧。

“好,好。”无忧松了环着无痕肩膀的手,脱下袜子,将自己脚也放在盆子里,盆子不大,无忧的脚后来放进去之后就搭在了无痕的脚上面。

无痕笑着弓起脚板去挠无忧的脚心。

“你个小坏蛋,痒。”无忧伸出双手报复的挠向无痕的咯吱窝,“看你捣蛋。”

两个人倒在床上,嘻嘻哈哈,双脚也踢翻了盆子,水流淌了一地,无痕出气如兰,面色桃花,无忧一下停了手,慢慢的凑近无痕的脸,无痕脸上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无忧的吻因为无痕的猛然起身而落空。

“无痕。”无忧不甘的坐起来,双手按住无痕的肩膀,将她按到枕头上,“无痕,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无痕脸上一脸的平静:“哥哥。”

这一声打破了无忧建立起来的所有铜墙铁壁,他叹了口气,慢慢的松了按着无痕双肩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无忧和无痕清理干净,易容成了一个父亲一个儿子,往皇宫走去。

无痕看着贴着一脸胡子和皱纹的无忧有些想笑,按照她的原意是想让无忧装成女子的,无忧的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装成女子是最容易的,可是无忧打死也不愿意,无痕只好将他打扮成了一个老头子,而自己依旧是装扮成北冥国最普通的小伙子,两个人拿着星炽魔盒前往皇宫。

这是他们商量了一个早上才想出来的办法,虽然知道这个魔盒到了卿良玉的手里,不会有多大的好处,但是,他们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个做诱饵,还有什么能让卿良玉接见自己。

果然在无痕和无忧说明来意之后,那个通报的侍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让两个人进去了。

隔了四五个月再见卿良玉,无痕惊讶的发现卿良玉比之前要清楚很多,要精神很多,莫非之前的疯癫,只不过是卿良玉对外的一个烟雾弹?

“你们是毕月国的人?”卿良玉一身的红袍,不顾寒冷,领口微微的敞着,一只手拿着金杯,摇晃着走下台阶,打量着两人,最后到了无痕的身边,低声道:“你胆子还真大。竟然易容混进皇宫。”

无痕心一缩,她对自己的易容术向来很自信,而且这次要和无忧一起出来涉险,于是格外的细心,她不敢相信卿良玉会这么轻易的将自己看穿。

“国王这是说什么话,在下不大明白。”无痕低眉垂首,似乎是一个小心翼翼的普通百姓。

“你们都下去吧。”卿良玉挥挥手,身边的那些侍卫都依次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现在你可以将真面目给我看了吧,无痕。”卿良玉昂头将手中的美酒一干而尽。

无痕见卿良玉已经看透了自己,也不愿意再装下去了,伸手将面具轻轻一撕,露出原本的面目:“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伤心化不成38

“你怎么认出来我的?”无痕奇怪的看着卿良玉。

卿良玉环抱着双手站在无痕的面前,用食指和中指挑起无痕的下巴:“你真的想知道我是怎么认出来你的?其实,并不是你的易容水平不行而是……你身上的味道和你的眼神。”

无痕很惊讶卿良玉为老不尊的说出这么一番奇怪的言论,吓得往后不由的一退,无忧也将自己脸上的贴的胡须面皮往下一扯,将无痕往自己身后一扯,拦在无痕和卿良玉之间。

“呀……这不是成朝的骠骑大将军吗?”卿良玉的眼光在无痕和无忧之间徘徊:“你们怎么会走到一起去的?莫非传闻是真的?”

“传闻?什么传闻?”无痕一点都沉不住气,一下子从无忧的身后探出身来,眼睛叽里咕噜的盯着卿良玉。

“哈哈,你这个小丫头,你以为我是那个傻呼呼的卿凌风?”卿良玉哈哈大笑起来:“我一直很怀疑你的身份了,并且派人到成朝打探你的底细,可是萧允将你的过往保护的太好了,我并没有查到什么线索,现在你们两个人一站在我面前,真相就水落石出了。”

无忧将无痕再次的拉到身后,“我们此次来不是来和你讨论到底谁是无痕,我们是有一件宝物要敬献上给国王。”

“苏无痕,苏无忧,哈哈……”卿良玉爽朗的大笑起来,似乎无忧口中所说的宝物在他眼里并不重要,“好个兄妹情深,好个苏府双碧。好个苏经纬,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将无痕偷走了,是你报复了我,成功的让我和任雪晴分离,你太残忍了,你!”

卿良玉双手伸向空中,大笑起来,五官都已经扭曲了起来,慢慢的一圈一圈红色的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淡淡的粉红色渐渐的变成了正红色,最后变成了黑红色,黑色,这一股股的黑色从卿良玉的脚底窜到双腿,腰,胸,脸,最后达到头顶。

整个头顶竟然升腾起白烟,“啊!”卿良玉大吼一声,整个大殿的灰尘都被他的气息震的扑簇扑簇的往下掉。

“不好,他已经入魔了!”无忧拉了无痕一把,两个人在屋顶不断掉下来的石砖瓦砾中穿梭,“想不到他就是曾经武林中传说的北火神。”

“北火神?”无痕惊讶的看着无忧,不知道哥哥还知道什么东西。

“小心,你看他的头发。”在无忧的惊讶中,无痕顺着无忧的手指看去,卿良玉面向自己手指的方向,手拼命的往上伸,刚才的一头青丝瞬间变成了雪白雪白的头发,因为内力的冲击在白烟中狂飞乱舞。

“这是什么武功?”无痕用商量的目光看着无忧,“要不然我们先出去等他安静下来,我们再来找他问清楚。”

“不行。”无忧此刻站在原地似乎生了根一般,对着无痕道:“他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下次要是能进来,估计更困难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虽然这是传说中‘火阳神功’,我也想要试试能不能对抗他。”

“不要。”无痕疯了一般,扯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无忧,她从他的话里已经窥得了这入魔的卿良玉是如何的恐怖,她刚刚将无忧的魂魄复原了,她不能让他再次为自己涉险。

如果,如果,因为自己,无忧这次又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一辈子也会良心不安。

“无痕,放心。”无忧对着无痕浅浅一笑,那一笑似乎含着冬日里最最绚烂的最最温馨的阳光。

“哥哥,求求你!”无痕双手拽着无忧的衣袖,双腿早就失去了气力,瘫坐在了地上。“不要再离开我……”

“放心,无痕,相信我。”无忧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才舍不得离开你呢!”

无痕看到无忧是如此的坚定,也不能继续阻止,她只能选择站在无忧的身边,陪他一起生一起死。

无忧在无痕的耳边轻声道:“无痕,你若不是我的亲妹妹,会嫁给我吗?”

无忧的声音如同划过晴空的一道霹雳,震得她目瞪口呆。

无痕的表情让无忧原本灿烂的微笑被冻在了脸上,很显然无痕已经开始了犹豫,以前的自己是无痕的天,无痕的地,是无痕的全部,要是,要是自己当初能够看透名利,看透世俗带着无痕远走高飞,现在的事情是不是另外一番风景?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无忧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捏起了拳头,周身的血色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竹叶一般的青色,青色的竹叶在风中摇曳着,给人的感觉不再是宁静而是杀气!

“咣当”一声,无忧的纯钧出鞘,这是无痕差不多事隔九年再次的看到无忧的剑出鞘,那宝剑身上流淌的并不是无痕料想中的青色,而是五色的流动的波纹,“菡萏出放!破!”

无忧剑锋并没有指向卿良玉,而是指向了环绕在卿良玉周身的红色的圆圈,一朵小小的荷花骨朵在那个邪恶的红色圆圈内慢慢的显现出来,飞快的旋转,那朵花骨朵的颜色越来越淡,那个邪恶的红色也越来越淡。

“小荷初立!破”无忧飞快的旋转起身子来,没转一圈,宝剑的光华就会诞生一朵或大或小,或含苞或盛开的荷花。

那红色、粉色、白色、黄色……各色的荷花,在卿良玉的周身飞舞,有些因为卿良玉身上燃烧的一朵朵火焰燃烧殆尽,有些则落到了卿良玉的身上。

无忧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卿良玉周身的火焰却越来越小,“自不量力!”卿良玉暴怒起来,一掌带着火焰朝无忧直劈下来。

“不要!”

无痕飞身上前,挡在了无忧的面前。

“无痕!”是两个男人的声音。

卿良玉身上的火焰一下子消失了,可是白发却没有恢复,呆呆的看着被无忧抱在怀里,口吐鲜血的无痕。

“不要死!”卿良玉伸手要去拉无痕,他在任雪晴离开北冥国后就一蹶不振,放下朝政满天满地的寻找她,可是任雪晴似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了一丝的消息,卿良玉面对着任雪晴的画像不吃不喝整整七天,要是没有神功护体估计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最后还是三皇叔进入了卿良玉囚禁自己的书房,跪在自己的面前,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去,只有找到那个丢失的孩子,任雪晴才会相信卿良玉,才会重新的回到他的身边。

于是卿良玉在寻找任雪晴的同时开始了对那个女娃娃的搜索,整整十七年了,每个日日夜夜,他都在等待着,等待着手下能带来那个女孩或者任雪晴的一丝丝消息。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他的耐心一点点都磨完了,于是他很自然的走火入魔了,很自然的疯狂了。

如今这个孩子就在自己面前,自己等了整整十七年,他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死去,他要带她去找任雪晴,告诉她不要恨自己,要恨就恨那个为她动情的无情男人——苏经纬,是他偷走了这个孩子,只不过是要报复任雪晴,报复自己,他得不到的幸福他也不会让别人拥有。

卿良玉伸手放在无痕的背心,想将自己的内力输一些给她来续命。

“你想做什么?害死她你就会再见到任雪晴了吗?”无忧冷笑着一把打掉卿良玉的手,将自己刚刚恢复没多少的内力输给无痕。

“你的魂魄不全,以你的内力是不足以让她苏醒的,她中的可是‘烈焰掌’!”卿良玉有些慌张的看着无忧,他真的不希望她死,看着她那么肖似任雪晴的一张脸,这样面无血色的躺在无忧的怀里,曾经对自己怒目圆睁的眼睛,此刻就那么安静的闭着,他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十八年前,第一次看到任雪晴的那个夜晚,任雪晴从高高的山崖上跳下来,自己将她抱在怀里,她也是这般的面色苍白。

无忧愤怒的抬起头来对上卿良玉的眸子:“现在无痕已经昏过去了,卿良玉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你一生最憎恨的两个人,两个比你现拥有任雪晴的两个男人,一个是苏经纬一个是萧行奕,但是只要你能救活无痕,苏经纬欠你的那一份,我用命来还!”

卿良玉一愣,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无忧,忽然大笑着将无痕从无忧的怀抱里接了过来:“想不到苏府双碧禁忌之恋的传说竟然是真的,哈哈,报应这就是苏经纬的报应。”

卿良玉一手抵在无痕的背心对她输着内力,一边对无忧道:“你的命我不要,苏经纬的命,我自然会找他要,但是我要你再也不能出现在苏无痕的面前,让你也尝尝思念入骨髓的滋味!”

无忧原本垂在身边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要他再也不要出现在无痕的面前,那远远比杀了他更难受。

“你答不答应?”卿良玉冷笑着将放在无痕背上的手抽开,无痕原本有了一丝血色的脸一下子有恢复了惨白。

“好,我答应你!”无忧手握得更紧了,手指甲深深的刺进了掌心,一滴两滴血,滴在血红色地砖上,再也看不见。

“哈哈,作为你这么听话的奖励,我让你证实一个你最想知道的事情!”卿良玉嘴角一勾,拿起无痕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里一咬,无痕的手指顿时就被咬出了一个口子。

“你做什么?”

伤心化不成39

“你想做什么?”无忧几乎是怒跳起来,一手按在卿良玉的肩膀上。

卿良玉嘴角噙着一丝的冷笑:“你不是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无痕到底是不是你的亲妹妹吗?其实……”卿良玉故意顿了顿声音,卖了个关子道:“这个问题,我也是很想知道呢,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女儿。”

无忧咬着牙齿,浑身微微的颤抖起来,卿良玉一眼洞悉了他的想法,这的确是他一直以来侥幸的心理,他是多么的希望无痕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名正言顺的站在无痕的身边,名正言顺的将她拥入怀中。

卿良玉冷笑起来,抬起冷冰冰的眸子问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么你在犹豫什么?”

无忧拿着纯鈞的手微微的颤抖起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面对真相。

卿良玉捏着无痕的手指,一滴血滴在了刚才无忧因为纠结而滴下来的血中,那两颗圆滚滚的血珠子挤在一起,却始终都没有结合在一起。

“如你所愿,你们并不是兄妹!”卿良玉冷笑起来,“既然你知道了真相,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你刚才的许诺?从我面前立刻马上消失!”

无忧恨恨的再看了无痕一眼,一个飞身离开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上天给他和无忧的时间竟然是这么的短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

原本还没到下雪的季节,可居然下起了雪,而且还有雨的序幕。

彻夜未绝的小雨。此刻轻轻地、斜斜的飘着,望不见身形,听不到雨声,只有如烟似梦般萦绕着树的雾气。

无痕独自站在窗户边,怀着一份无主的惆怅,凝视着湿漉漉的红色地砖的地面变化出深暗的色调,凝视着地面上的一汪闪亮的积水,凝视着水中倒映的清淡的世界,凝视着忙里忙外的宫女……

无痕从窗户走到门口,一群守在门口的宫女对着无痕福了福身:“公主请留步。”

“怎么?父皇不让我出去吗?”无痕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面对的就是一个中年的英俊潇洒的男子,一身红妆妖娆万分的看着自己。当时自己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可是被这个男子死死的按在了床上:“雪儿,雪儿。”

那个中年男子神情的呼唤她,深情的似乎是对待爱妃的样子,无痕很害怕,比起不知道自己是谁更恐怖的就是不知道对面的男子是谁。

那个中年男子并不是让人很讨厌的模样,可是无痕却感到在他的身上有一种飘忽不定的戾气,让她很不舒服。

那个男子似乎也看清楚了无痕的恐慌,和蔼的一笑:“女儿,你怎么一觉起来就不认识父皇了呢?”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原来是自己的父亲,无痕长长的出了口气,可是这个男子看上去不过是三十出头,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呢?

无痕有些疑问,按理说父母之间,即便是失去了记忆,也应该有心灵相通的第六感,可是自己和这个男人,实在是。

“哎……雪晴,看来祭司所说你的失忆是真的了,都怪为父,都怪为父。”红衣男子站起身来,一脸的悲哀,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在那个男子转身的那以刹那,无痕在那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真的悲哀。

自己这是怎么呢?难道自己的父亲都不认识了吗?

无痕小小的拳头捏了起来,目光求助一般的看着跪在自己最近处的那个宫女,轻轻的对着她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个宫女怯怯的走到无痕的面前,然后跪下来。

无痕有些不悦的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上很多的宫女,示意她起来回话,可是那个宫女颤抖着,甚至不敢抬头看无痕。

无痕只好就任由着她去,开始了诸如自己到底是谁,失忆之前碰到过什么事情之类的询问。

那个胆小的小宫女这回倒是楞都没楞一下,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个清清楚楚。

自己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做北冥国,那个红袍子的中年男人是这个国家的国王,自己是国王龙凤双胞胎之一的女儿,因为出生在大雪初停的节日,所以就取名叫做雪晴公主,自己还有一个同胞的哥哥,因为抵挡成朝的进攻,被妖法困在了无人烟的北冥禁地三天三夜后失踪了。

回忆完自己苏醒之后的事情,无痕挥了挥手,示意挡着自己路的宫女让开。

那个宫女不依不饶:“公主,眼看着和亲在即,还请公主不要乱走的好,要是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教我们怎么向国王交代?”

无痕冷哼一声,没有理睬那些宫女径直的往前走,那些宫女虽然嘴巴上强硬,可是并不敢真正的阻拦她。

无痕静静的走着,望着,心中叫着这莫名的失望和一丝憧憬。无痕低着头,专心走路,雨渐渐的打湿了无痕的头发和脸颊。

尾随着无痕的那个宫女递过来一把宽大的油纸伞,一个宫女递上一个暖手炉,那个铜质的暖手炉外秒包着一层棉棉的红色布,做了两个开口,无痕正好可以把手伸进去。另外一个宫女给无痕披上打过蜡的孔雀毛的披风,这个披风即便是沾上了雨雪,也断然不会弄湿了衣服。

虽然有宫女围绕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周全的服务着,可是无痕心里依旧是空荡荡的。

偶一抬首,深深的吸了口气,哦,眼中的世界已经蒙上了一层雪的薄纱,朦胧了?还是光亮了?小雪一点点,一片片,细碎凌乱而匀称飘摇的款款而来。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皇宫的禁地,传说这里关着一个因为流产而疯掉了的女人,帝王家红颜冢是不错的。

那个女人成天的干嚎着:“我的儿子,我的后位。”

无痕问过身边的宫女,那个女人是不是父皇的女人,可是那些宫女摇头,连连否认,父皇卿良玉此生只娶过一个女人也是唯一的皇后已经去世了,因为爱之深思之切,从此之后卿良玉再也没有纳过一个妃子。

那个女子是自己同胞哥哥卿凌风的美人,因为孩子流产而发疯,开始父皇还很同情她,可是她闹了多次之后,卿良玉也烦了,只好派人将她关在了后院。

不知道为何,无痕今日特别的想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女子,看看在这个来的格外早的冬天,那个女子是否能安然的度过。

“公主,不要去,那里容易沾惹晦气。”一个宫女皱着眉头劝道。

“是啊,公主,再过几天您就要去成朝和亲了,要万事求个吉利才好。”

无痕冷笑了起来:“不过是去嫁给一个傻子罢了。”

这桩利用自己来获得北冥国一时安宁的和亲,自己将要去嫁给的成朝的三皇子萧诺,听说是个傻子,却也是最炙手可热的皇位继承人,外戚重丞都愿意操纵一个傻子,卿良玉自然也是乐见其成,无痕想到这里不由的为自己的将来安然伤神。

在自己醒来的最初的时间里,无痕以为卿良玉是很喜欢自己这个女儿的,至少是十分的宠爱,要雨得雨要风得风,就差天上的月亮没有给自己摘下来了。

可是当那日看到卿良玉拉着自己的手,悲催的告诉自己要去成朝和亲的时候,无痕忽然觉得在国家利益面前,在苟且偷生面前,什么皇家的父女之情都是那么的虚伪。

无痕最初也是鄙视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觉得自己应该为父皇挑起国家兴亡的重担,可是那日自己这个路痴再次的成功迷路,不小心听到了父皇和祭祀的对话,自己对卿良玉最后的一丝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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