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正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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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莺儿她不是……？”不是被谋杀吗？怎么要说成是失足落水？

“好了好了，不过一个丫鬟而已，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府里的名誉还要不要，就这样。”于氏冷冷的吩咐。

苏瑾脸上有些不忍，不过一个丫头而已啊，真的是命贱，为了府里的荣誉，居然连死了都得不到伸冤。

莼依也看不明白这个阴晴不定的夫人是什么想法，刚刚还在担心杀人的凶手，这会儿居然又要草草了结这事？

不过，不管怎样，这样对她是好的。

等到苏瑾和管家退去，莼依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夫人，您怎么……不想找那个凶手了吗？”

“哼，谁说的？我只是给她一个喘息而已，既然这个人已经出现了，那就不会轻易放弃，她一定会再有动作的，如果我们逼得太紧，那她就不敢冒头了。”

于氏掀唇，这个宅院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就是感觉有一个力量，在跟她作对，只不过她不知道是谁而已。

既然这次这股力量出现了，那就好好利用，让她出来吧。

莼依心里道一句原来如此。

于氏的心机果然很深，她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可还是被于氏抓到感觉。

她知道，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是于氏最不能忍受的。

于氏喜欢将所有的一切都揽在手里。

“莼依，你说，这个人是谁？”

于氏非常相信莼依，莼依已经跟了她十几年了，从苏瑾出生的时候就跟着，现如今怎么也有十九年了吧。

莼依聪明，能干，是她最好的帮手。

因此她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莼依。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莼依，正是她要找的黑手之一。

“奴婢觉得根本没有这个人。”

莼依出声回答。

“二夫人性格懦弱，启少爷芩小姐又懂事，三夫人虽说暴躁了些，可为了惜儿，她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四夫人更不用说了，什么事都不问的。”

“少爷的几位姨娘……恐怕没有这本事吧。”

莼依一个个分析着。谁都不像于氏口中说的那种黑手。

“难道是她？”于氏想起竹苑里的人，怀疑的说。

“竹苑里的人。”看莼依不明白，于氏解惑。

莼依听到脑子一转，暗道天助她也，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个人物了。

夫人于那人的纠葛，她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也是这于氏小心，心胸狭窄，很自然的就怀疑到那人身上了。

想到这里，莼依立身，轻言。

“还是夫人说的对，这一提醒，奴婢觉得冷汗都出来了。肯定是她。”

“嗯，虽然有些人　看起来已经沉寂，可不要忘了，她可是这府里长大的。树死了根都还在，更别说她根本没死。”

于氏已经肯定了心里的想法，眉下的眼睛渲染上了杀气，还有一点点慌乱。

“那夫人……老爷那里怎么说？”莼依小心的问，毕竟那竹苑里的人，不能轻易动。

“你找几个放心的人，去盯着她，只要她一动作，我们就抓住她，到时候就是老爷，也不能再护着她了。”

“是，奴婢明白了。”

莼依躬身说着，舒了一口气。

……

“雁儿，鹊儿怎么样了？”

房间里，雁儿服侍着聂蓉筱用膳，可是看得出来，她没什么胃口。

雁儿摇摇头。

“不好。从出事那天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一口饭也没吃，就关在莺儿姐姐的房间里。”

雁儿有些难过的说，莺儿的死，对她们来说，都很难过。

“姨娘，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害死莺儿姐姐？”雁儿说着，有抽搐了下鼻子。

“是啊，谁害的。”聂蓉筱闭上眼睛，将所有的事情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莺儿一定是偶然间发现了什么，那到底是什么？

这府里有什么秘密？

是那一碗碗使人不孕的药汤，还是雪兰的不正常怀孕？亦或者这府里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秘密？

吃过早饭后，一个婆子传来了信，让聂蓉筱过去于氏那里，说官府的人来了。

忙梳妆打扮，聂蓉筱在雁儿的陪同下来到前院。

厅里，官府的差官正在客厅里喝着茶，管家立在一边陪同着。

聂蓉筱见了礼，那差官忙站起来，恭敬的回了礼。

“大人，凶手可曾抓到？”聂蓉筱问。

“哦，这个未曾。”差官回答。

“那大人这是来抓凶手的？”这次是雁儿焦急的问。

“雁儿。”管家看丫头出声，瞪了一眼。

主子说话，下人怎么能插嘴。

雁儿瘪瘪嘴，退到聂蓉筱身后不说话了。

聂蓉筱安慰的看了雁儿一下，然后问差官。

“大人可是来找凶手的？”

这个世界等级森严，律法更森严，像莺儿这种非正常死亡，都是要报告官府处理的。

“这个……这个嘛……”差官有些疑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他是来送文书的，莺儿的案子已经定为失足落水，而且听府衙大人说，是苏府暗中要求如此，这……怎么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啊。

聂蓉筱蹙眉，就知道官府里都是吃干饭的，不能指望，果然，凶手没有抓到。

而且自从出事以后，也未见官府的人来府里查过案子。

没过一会儿，于氏和苏瑾来到，官差这才恭敬的起身，将文书送上。

于氏看完文书，然后递给苏瑾，苏瑾当然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眼神不太自在的瞥向聂蓉筱的方向。

不知道母亲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琉莲会不会接受这个说法啊。

“麻烦大人了。”看完文书，于氏道。

“苏夫人多礼了，这是属下该做的事。”官差抱拳说。

“琉莲，你过来。”

于氏对一旁的聂蓉筱说。

聂蓉筱依言进到于氏身旁。

“你是莺儿的主子，莺儿的事总要跟你说一声，文书中已经明白了，官府查的很清楚，莺儿是失足落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听到没？”

虽然是询问，可口气确实不容人抗拒的意思。

“失足落水？琉莲不明白。”

相依相偎

相依相偎（2293字）

莺儿明明就是被谋杀，怎么成了失足落水？

“琉莲。”苏瑾见聂蓉筱语气不是很好，担心的拉了下她。

“哪里不明白？这是官府的认定。既然如此，那就这样算了。”

于氏对聂蓉筱的口气非常不满，那种傲然冷淡的气质更是让她不顺眼。

聂蓉筱有瞬间的惊诧。

就这样算了？

一条人命啊，就这样算了？

“琉莲确实不明白，请问这官府的仵作是如何验尸的？莺儿头上的伤，明显是被人所害，这么明显，难道官府看不出？”

聂蓉筱看向旁边的官差。

官差一脸尴尬。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这姨娘许是苦主吧。

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要为人家办事。

官差因此一挺身，说：“我们官府做事，自然是仔细的，至于姨娘说的头上的伤，应该是落到水里，被水底的石块碰的。”

“石块碰的？呵，简直闻所未闻。”聂蓉筱强忍着心底的怒气。果然，她留下最重要的证据是对的。

“那绳子又如何解释？难道是落入水里以后，巧合的缠绕上的？那缠绕的可真够巧的。”

聂蓉筱嘲讽的问。

“这……”官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看向于氏。

于氏变了脸色，这琉莲怎么如此倔强。

“母亲，琉莲也是一时接受不了，我这就带她去休息。”苏瑾慌忙的说。

“放开我。夫人，难道您就这么让莺儿白白冤死？”聂蓉筱挣脱开苏瑾的钳制，冷冷的问。

“琉莲，别说了。”苏瑾担心的说。

母亲是什么个性，他最清楚，苏茉浅的性子是随了谁？自然是于氏多一点。

果然，苏瑾看到于氏的脸色都青了。

“瑾儿，管好你的女人，这么没大没小，是跟谁学的规矩。”

于氏不高兴聂蓉筱的无礼和反抗。

“是。”苏瑾应了声，然后抓住聂蓉筱的手腕，将聂蓉筱拉出去门去。

“你放开我，苏瑾。”

走廊里，聂蓉筱低吼着甩开苏瑾的手。

苏瑾无奈的站定。

“琉莲……”

“苏瑾，我问你，莺儿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府为什么这么断定？还有……你知不知道？”

聂蓉筱的语气有些急，也有些燥，这是第一次，她在苏瑾面前露出情绪。

雁儿早就在两个人停下的时候躲到一边去了。主子吵架，她这个小丫头心里更担心。

“琉莲，你要知道，一个丫头不明不白的死在府里，对府里的影响有多大，外面会怎么看待外面苏府？我也是没有办法。”

苏瑾有些懊恼的说，这府里是于氏当家，外面是苏木风做主，他也没办法，只能听着。

聂蓉筱努力深吸了一口气。

家族荣誉！又是为了这该死的家族荣誉，一个生命，就这么白白葬送。

“苏瑾，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没想到，是我错了。”聂蓉筱有些难过。

本来以为，苏瑾除了花心一点，心地还是善良的，没想到为了自己，依旧可以任意牺牲一条生命。

“琉莲，你听我说好不好？”苏瑾焦急的说。

“说什么？说你的家族，说莺儿的命有多不值钱？苏瑾，我告诉你，在我眼里，无论是一个乞丐，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都是一样的。”

聂蓉筱生气着，居然将大不敬的话说了出来。

“琉莲……你……”苏瑾惊讶的看着聂蓉筱。

这样对等级制度如此不屑的态度，让苏瑾很惊讶。

原本就对等级制度不太赞成的苏瑾，好像找到了知音。

聂蓉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冷静了一下，说：“我只是不希望莺儿死不瞑目。”

心里忐忐忑忑的，这样的言语，不知道害死了她多少世，没想到居然还是说了出来。

“琉莲，你听我说完。”苏瑾顿了一下。

“我不会让莺儿死不瞑目的，为了府里的荣誉，我们不能明着查，可没说不能私底下来啊，这凶手必定是府里的人，只要它还在这府里，我就一定能把它揪出来。”

聂蓉筱这才明白，有些羞愧，自己着急了。

“对不起。”

苏瑾听到那冰冷难过的声音，心都碎了。

将聂蓉筱抱进怀里，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别怕，有我在。”

宽阔的胸膛让聂蓉筱突然有种归属的感觉，好想就这么把心交出去，安静的被人守护。

别怕，有我在。

这句话，胜过了多少遍的我爱你。

相比于那些，这句话，反而更能进入聂蓉筱的心里，因为她需要的，就是不在孤独。

没有得到排斥，反而是温顺的伏在他的怀里，这让苏瑾感觉好像有什么变了。可是感觉太淡，他不敢确信。

只是好想这种感觉不要太早结束。可偏偏有人不愿意。

雪兰和绣儿远远的看着一男一女相依偎的画面，很赏心悦目，如果那男的不是她深爱的男子的话。

都要将手里的绣帕绞碎了。

看着雪兰这个样子，绣儿扶住雪兰的手臂。

“姨娘，莫生气，小心动了胎气。”

“这个贱人，真不要脸。”雪兰恨恨的说。

从没见过，苏瑾这么温柔的对过她，即便是现在怀孕了，也不过稍微好了一点。

原本以为苏瑾是不懂温柔，原来不是，只是他的温柔给了别人。

“姨娘，先回去吧。”绣儿劝道。、

“绣儿，你去把少爷叫到房里，就说我不舒服。”

“是，奴婢懂了。”

……

“少爷，不好了，姨娘身子不舒服，您快去看看吧。”绣儿大声的喊着。

聂蓉筱听到，马上反应过来，从苏瑾的怀抱里挣脱开。

苏瑾有些恼火。

“出什么事了？”

“禀少爷，姨娘身子不爽利，还请少爷过去看一下吧。”绣儿急急说道。

“身子不好就找大夫。”苏瑾不太高兴的说。

“我……姨娘身子不好，心情很烦躁，我想，少爷陪陪姨娘就会好了。”绣儿小心的说。

苏瑾非常不高兴。

这个雪兰，自从怀孕以后是恃宠而骄，越来越放肆。

“不去，找大夫。”苏瑾想刚刚才和琉莲搞好关系，怎么能这么被人打断。

谁知聂蓉筱反而眉微皱起。

“爷还是去看看吧。”

一掌之仇

一掌之仇（2239字）

苏瑾咬牙看向聂蓉筱，恨不得把她脑子拆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妾身先离开了，少爷去看一下雪兰姐姐吧。”

说完，转身唤上雁儿离开。

直到过了拐角，才呼出一口气，将紧张的心情散去。

很怕，就这么爱上了，而且，好像感情已经不能控制了。

不过刚刚绣儿，却提醒了她。

如果不想让自己伤的更深，那就不能爱上。

……

路过鹊儿的房间，聂蓉筱想到莺儿的事，心里又一阵酸痛。

推门进入房间，看到鹊儿一个人看着莺儿的东西发呆。

“鹊儿姐姐，姨娘来了。”雁儿过去，推了下发呆的鹊儿。

“姨娘。”鹊儿回过神来，看到　是聂蓉筱，忙恭敬的施礼。

“鹊儿，不要太过伤心了。”

“姨娘，奴婢……奴婢错了，姨娘放心，奴婢会尽快恢复的。不会耽误干活的。”鹊儿忙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聂蓉筱轻声说道。

“我刚刚去了夫人那里，莺儿的事已经被断定成失足落水了。”

“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鹊儿听了以后，不可置信的大叫。

“鹊儿，你听我说。我不会让莺儿死不瞑目的。”

聂蓉筱看到鹊儿的反应，有些心疼的说。

“是夫人这么做的，她也是为了府里着想。”

“为了府里着想？所以莺儿就死不瞑目？呵，我们是贱丫头，果然是贱命，连死，都这么不值钱。”

鹊儿怨恨的说。

再想到自己根本就无力做什么，更觉得伤心。

低头拿起莺儿生前的物什，抱在胸前，哭着说：“莺儿，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可惜我没有那本事，为你做什么。你若在天有灵，就原谅姐姐吧。”

“鹊儿，我不会让莺儿死的不安宁的，我会找出凶手，你相信我好不好？”聂蓉筱看着嘤嘤哭泣的鹊儿，满怀歉意的说，如果，那天她多句话，是不是事情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件事，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为莺儿讨回一个公道。

“相信你？姨娘，您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妾室，在这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凭什么为我们讨回公道？”鹊儿大声说着。

“鹊儿姐姐。”雁儿惊叫道。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啊。

聂蓉筱示意雁儿不要说话。

鹊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不过并不后悔。

“您说您不喜欢争斗，不想争权夺利，好，我们理解，因为我们相信，姨娘会对我们好的，可是……”

鹊儿声音有些颤抖。

“可是莺儿死了呀，她死了，死了。”说罢，再次哭出声，催人心碎。

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聂蓉筱怔怔的转身，走出房间。

“姨娘。”雁儿看肯鹊儿，又看看聂蓉筱，终于还是跟了出去。

是她错了吗？因为自己千百世受罪，所以变得自私了，懦弱了，忍让，是不是会害了身边的人？

是啊，如果不是，那莺儿又怎么会死。

聂蓉筱边想着，边一言不发的走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的人。

“哎呦，你怎么回事，走路不长眼睛吗？”一个尖尖的声音响起，刺破进聂蓉筱的耳膜。

抬头一看，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子一脸狠决的看着她。

不觉蹙眉，在怎么说，她也是这府里的主子，怎么轮得到一个丫头来教训。

难道她真的很无能，随便一个丫头都可以欺负她？

“哦，是姨娘啊。”丫鬟看清楚了聂蓉筱想相貌和穿着，语气酸酸的说道。

毫无恭敬之意。

“你是谁？”聂蓉筱问。这么大谱的丫头还是头一次见到。

“奴婢叫萍儿。”萍儿大胆的直视聂蓉筱的眼睛，毫不畏惧。

“不认识。”

“姨娘，萍儿姐姐是这府里的管事，我们一群丫头都是归她管。”雁儿一边说道。

聂蓉筱听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继续往前走，她要找静儿说会儿话。

“哼，摆什么高傲，不过一个小妾，以前还不是跟我一样，是个丫头。”

待到聂蓉筱走过去，萍儿不满的说。

聂蓉筱听见了，站住转身。

“你站住。”

“你是在叫我？”萍儿回声问。

‘啪’的一声。

萍儿啊的叫了一下。捂着脸上的火辣，一脸恨意的看向聂蓉筱。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既然你不懂规矩，那就教你一下，记得，以后见了我，要行礼。”

聂蓉筱甩完了别人耳光，总算觉得心情没那么郁闷了，转身继续朝静儿院子里走去。

“你，你给我等着。”萍儿咬牙，好，打她是吧，一掌之仇，她记下了。

“姨娘，您怎么能打她呢？”雁儿有些担心的说。

“我为什么不能打她？”

“萍儿是少爷和小姐奶娘的女儿，虽然是丫头，可和我们不一样，夫人很喜欢她，少爷也高看她一眼，大小姐小时候遇险，更是奶娘救了小姐，小姐待萍儿可好了。”

“嗯，我知道了。”聂蓉筱听了，淡淡的说道。

雁儿撅嘴，就给她这么个反应啊。

拐进静儿的院子，迎面是百灵在。

“姨娘，您怎么来了？”百灵有些惊讶，这还是头一次见琉莲来她们院子，平常都是她们去琉莲的院子，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姨娘这么做。

“你家姨娘呢？”聂蓉筱出声问道。

“禀莲姨娘，我家姨娘还在睡觉。”

“哦？这么晚了还没起？”聂蓉筱有些不解。

静儿平时很勤快，而且从小都有早起的习惯，怎么这都这么晚了，还没起床？

“是啊，昨夜少爷来了，很晚才来的，又……估计姨娘是累了。”小百灵脸上有些微红，毕竟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说这些闺房之事，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聂蓉筱当然明白，只是昨夜，苏瑾明明在她房外很久，难道……每次等她睡着，苏瑾都到静儿这里来？

“少爷经常深夜过来吗？”聂蓉筱出声问百灵。

“嗯，好多次了，都是先来坐一下，然后就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

旖旎芳香

旖旎芳香（2306字）

聂蓉筱心思转了一下，不是感觉不到苏瑾对她的好，只是……

算了，只是想为莺儿求一个公道，再也不让鹊儿和雁儿受到羞辱，不让静儿为自己担心，也是为了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只要自己不交付真心就好。

终于做了决定，聂蓉筱突然觉得心思通明，好像什么都想开了，于是转身离开。

百灵以为她的话刺激到聂蓉筱了，毕竟是女人嘛，于是只是叫了声。

房间里，静儿迷蒙的起身，身子乏的很，昨儿睡的晚，身上的痕迹那么明显，微微有些笑意。

“姨娘，您醒了？”百灵进来房间，伺候静儿起身。

“少爷何时走的？”

“天一亮就走了，不过刚刚莲姨娘来了，听我说您没起，又回去了。”百灵老实的说。

“什么？你怎么不叫醒我？”静儿生气的问。

“姨娘，您不是在睡嘛，在说，您干嘛对她那么好啊，我刚刚说少爷有来这里，她脸色都变了。”

百灵有些委屈的说。

“你懂什么，快给我梳洗，我要去看看。”

静儿瞪了百灵一眼，开始梳妆打扮。

小姐来找她，或许是有什么事？

“姨娘，总要用过早饭吧。”百灵无奈的说。

“好吧，那你快去准备啊。”

没过一会儿，鹂儿进入房间。

“姨娘，药拿来了。”鹂儿端着药汤，走进来对静儿说。

静儿听到，看了那药汤一眼，想到了聂蓉筱对她说过的话，于是对两个丫头说。

“鹂儿，去帮我拿几个梅子，百灵，你去准备早膳。”

“是。”俩丫头应了声，都离开了房间。

静儿这才端起那汤药，来到窗前养着的花儿面前，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倒了进去。

……

静儿支走了几个丫头，才来到聂蓉筱面前，出声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

聂蓉筱摇摇头，抬头看静儿的脸色很差，于是出声问：“怎么脸色不好？”

静儿听了，脸一红，然后说道：“奴婢没事，只是晚上没有休息好而已。”

聂蓉筱听了，心里居然有点点酸涩。

“苏瑾……对你好吗？”

“好，少爷待奴婢极好。少爷经常都会过来陪奴婢。”

“傻丫头。”聂蓉筱听到，对静儿轻声道。

静儿真的挺容易满足的，就只是一个小女人，自己的爱人偶尔会记起她就好。

聂蓉筱想，是不是她要的太多了？

可是，如果让她像静儿一样，可以这么傻傻的接受一女同夫的关系，她能做的吗？

答案肯定是不行。

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

“静儿，你说，我们女人为什么要依附于男人才可以？”

“小姐……这，奴婢也不知道，可是，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夫君就是我们的所有啊。”

静儿不懂，男人就是比女人强，夫君就是她们的天，这是几千年留下的规矩，也没觉得这样不对啊。

聂蓉筱自嘲的笑了下。

“是啊，一直如此。”

闭上眼睛，努力的想了一下，既然她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那就改变自己吧，只要自己不受到伤害就好，为了身边的人，也要努力的做到。

“静儿，你觉得苏瑾对我如何？”聂蓉筱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