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正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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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聂蓉筱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不过也好，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聂蓉筱，她的事，与他无关。

锦儿没一会儿又回来了，许是徐氏想起了苏瑾，就这么把人家扔在一边不好，所以让锦儿回来伺候。

“苏姑爷，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锦儿将茶点重新换了，恭敬的问苏瑾。

“嗯，没什么事了，你刚刚说二小姐昏倒了，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刚刚二小姐突然就昏倒了，吓死我了，还好琉莲姐姐反应快……”

噢？

苏瑾听到琉莲的名字，心里有些激动。

“那个琉莲是谁，照顾你们家二小姐的吗？怎么如此粗心，二小姐病了都不知道！”

苏瑾阴着脸说，好像就是个担心自己未婚妻的男人。

气场很强，一下子就把锦儿镇住了。

“苏姑爷，您别怪琉莲姐姐，她对二小姐，那可是掏心掏肺，二小姐这次生病纯属是偶然，昨天二小姐就病了，只是我们以为病的不是很严重，所以都没有在意。”

锦儿看苏瑾脸色不好，慌忙的解释着。

苏瑾心里想，又套到点琉莲的消息了，看来这琉莲是聂二小姐的大丫鬟，难怪昨天见她，穿着打扮都不错，大户人家的丫鬟，有的比小户人家的小姐还要金贵。

最后一点怀疑消失，苏瑾心情不错，锦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苏姑爷看起来人畜无害，可气场很强啊，她也算是个见过不少市面的了，在苏瑾的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不然我去看看二小姐吧。”

苏瑾想了一下，突然说。

既然琉莲是聂蓉筱的贴身丫鬟，那他去见聂蓉筱，岂不就能见到她了？

苏瑾坏心眼的想她见到他的样子。

“姑爷，这使不得吧？”

锦儿被吓到了，女儿家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进？

“嗯，没事，我就是担心，我们在院子外面就好，不进去。”

苏瑾也觉得说的有些过分了，于是说道。

锦儿刚送了一口气，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女生。

“哟，这就是进去了，还能怎么的？嗯？”

蓝夫人挽着一个夫人的发髻，身着一身华服，走进了客厅。

锦儿恭敬的弓腰。

“蓝夫人。”

苏瑾一听锦儿的称呼，就知道这蓝夫人，就是聂府出了徐氏之外的第一个厉害的人物。

聂总督虽然只有一个妻子，可却还有一个夫人，这夫人，就是江南第一药材大商的女儿。

苏家主要做绸缎生意，可也做药材生意，对蓝夫人，他还是知道一二的。况且，聂府目前唯一的男子，也就是聂华，就是蓝夫人所生！

按理说，夫人是不能受苏瑾的一个礼的，只能受半礼，可苏瑾还是恭敬的施了一个礼，随即说道：“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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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累过度？

“真是一表人才啊！”

蓝夫人伸手，虚扶了苏瑾一把，赞叹的说。

苏瑾不卑不亢，回到：“蓝夫人缪赞了，苏瑾不过一介布衣。”

蓝夫人嗯了一声，权比钱大，就算苏家富可敌国，在权利面前，也什么都不是。苏瑾认知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拿自己的身世傲人。

“蓉儿真是好命，有你这么好的夫君，来来，你不是要去看蓉儿吗，那我们去吧，别听锦儿的，你和蓉儿都定下了，就算进了闺房还能怎么？”

蓝夫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不过一闪而过，苏瑾没有看到。

“那小侄唐突了，小侄只是担心蓉筱，我们就在院子外面看一眼就好。”

苏瑾说着，大方得体。并没有拒绝。

锦儿欲言又止，可蓝夫人一个眼神扫过来，她就噤声了，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丫头，如何敢阻拦府里的夫人和未来的姑爷？

偏院，聂蓉筱还是躺在房间里装死，一动不动，大夫早就请来了，隔着布帘为聂蓉筱把脉。

老大夫的眉一皱一皱的，看着徐氏和聂晓茜还有琉莲一阵焦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说啊！

“嗯，我看小姐没事，只不过血气有些虚弱，脉象有些浮沉，许是疲累过多，多注意休息就好，无碍。”

聂蓉筱在帘子里面听的眼角抽搐，血气虚弱，脉象沉浮……

昨天做的太激烈了！！

“那为什么会突然就昏倒呢，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徐氏担心的问，聂蓉筱是她的心肝宝贝，出一点点事，她都心疼死。

“夫人放下，二小姐并无疾病，晕倒就是因为太累了，多休息就好。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徐氏这才放了心。

聂晓茜听到自己妹妹没事，也放下心来，开玩笑的问：“琉莲，蓉筱很忙吗，为什么大夫说她过度劳累？”

琉莲不听还罢了，一定，昨天晚上看到的青紫痕迹就出现在脑海里，那么暧昧，琉莲不禁羞红了脸。

聂晓茜看琉莲红了脸色，有些惊讶，她没说什么啊？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啊

“都是琉莲的错，琉莲没有照顾好二小姐，大小姐责罚奴婢吧。”

“嗯，你是该受点罚了，就罚你去厨房帮忙半个月，不过要等蓉儿好了以后！”

徐氏想了一下，对琉莲说着。

琉莲应了一声是，她做的错事，把她整个卖掉都不过分。

……

苏瑾跟着蓝夫人绕了半圈，还没到聂蓉筱的院子，不禁有些疑惑。

好远，如果不是蓝夫人和锦儿都跟着，他真怀疑她们带错了路。

很明显的，那个一点都不华丽的小院，应该就是聂蓉筱的地盘了。

他们家一个丫鬟的住处，都没这么寒酸。

……

“你别多心，我们蓉儿喜欢安静，所以她自己选了这么个地方，真的是太远了，我都懒得来。”

苏瑾明白了一些。

看起来，聂蓉筱的地位在聂府不是很好，一个嫡出的总督府二小姐，居然住这么寒酸的房舍，真是匪夷所思。

苏瑾头一次对这个聂蓉筱生出了一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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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感情

徐氏直觉琉莲有什么瞒着她，可琉莲不说，她也没问，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个个的，都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琉莲是她培养起来的，后来聂蓉筱身边没有尽心的人，才把琉莲派到聂蓉筱的身边，现在，自己女儿居然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徐氏对琉莲，十分不满。

这个世界上，主仆之情最淡，身份摆在那里，对你再好，也不过是个开心而已，哪天主子不开心了，照样什么都不是。

老大夫开了方子，去帐房取了银子走了。

徐氏坐到床沿上，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安安静静的女儿，心疼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她当年太伤她的心，或者，她们两母女的感情没有这么淡。

她对聂蓉筱，很愧疚！

“母亲，妹妹没事的，她从小身子就好，偶尔病一下子没什么的。”

聂晓茜看自己母亲担心的样子，忍不住安慰。

聂蓉筱极少生病，所以一生病，她们都有些慌。

“嗯，天都晚了，不知道你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你去安排一下，让苏家的姑爷吃过晚饭在走。”

徐氏想起了苏瑾，对自己大女儿说。

聂晓茜应了一声是，然后想要去准备，结果就看到锦儿急急忙忙的进来。

“夫人，蓝夫人和苏姑爷来了，现在在院子外面。”

徐氏和聂晓茜先是一惊，然后聂晓茜扑哧一声笑出来。

“苏瑾看起来很关心我们蓉儿嘛，娘亲，您可以放心了吧？”

聂蓉筱在帐子里面一动也不动，侧耳听着。

苏瑾，苏瑾……

早知道，就问一下那人叫什么名字了，现在，也不用这么纠结。

聂蓉筱很想乐观的想那匹白马是苏瑾正巧碰上的。苏瑾和那人根本不是一个人，可……

自欺欺人是要坏事的！

未出嫁的女儿，即便是订了亲，和自己的未来夫君也要守礼法，不然，女家会被认为不知礼数。

这都千百年传下来的规矩了，这个世界，和聂蓉筱第一世呆的二十一世纪之前的宋朝极为相似，最重礼法，重文轻武。

倘若被苏瑾知道她就是她未过门的妻子……

聂蓉筱觉得自己一定会被侵猪笼！

这也是规矩，如果她不被侵猪笼，那聂家也就犯了包庇罪，会被送进大牢，到时候，聂家也就完了，自己的姐姐，母亲，父亲，都会被牵连。

这就是礼法！

虽然不想，但是生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守这个世界的规矩。

聂蓉筱投胎千百世，都是红颜薄命，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就香消玉殒了。只有上一世，勉强活了三十五年，算是长寿了。

越是这样，聂蓉筱越是不想死，她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至少让她宁静一世，休息一下。

每一世每一世的惨事回顾，聂蓉筱觉得，自己没有疯掉真的是她承受能力太好了！

而如今，她想要活着，至少，为了那少的可怜的真心对她好的人活着。

琉莲，姐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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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妻四妾

“请姑爷去偏厅，告诉姑爷二小姐没事了。”

徐氏吩咐着。

锦儿唉了一声，出了房门去了。

苏瑾不能进，可蓝夫人可以。

蓝夫人后面跟着几个小丫头，头上戴着步摇簪，一身的雍容华贵，每次聂蓉筱见到她，都会有种被她的贵气晃到眼的感觉。

“姐姐，蓉儿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昏倒？要不要通知老爷？”

蓝夫人一脸担心的样子，问徐氏。

徐氏不悦的蹙眉，蓝夫人的关心到底有几分真心，她们都知道。只是现在聂蓉筱昏迷不醒，她没心情和她斗。

“没事，就是有些风寒，过几天就好了，妹妹不必挂心。”

徐氏虽是一家之母，可她却没有为聂行书生个儿子，反倒是这蓝夫人，为聂府留下了一个后，是庶出，但是聂行书为了让儿子有个好名分，硬生生的将蓝夫人扶成了夫人，和妻平。执夫人礼。

三妻四妾，三妻，正妻，平妻，侧妻。

夫人其实就是平妻，只不过聂府觉得平妻太难听，所以让下人都叫蓝氏夫人。

如一般那样，正妻徐氏和夫人蓝氏，表面上看起来相亲相爱，其实心里都恨着对方。

两个人的战争自蓝氏进入聂家就开始，从未断过。

这大宅门，是女人没有硝烟的战场。

聂蓉筱听着两个人的假惺惺，心里不禁嘲讽。

为了一个男人，过得如此累，真不知道值不值。

聂晓茜向蓝氏见了礼，到外面招呼苏瑾去了。

蓝夫人嘴角似笑非笑，说：“蓉儿身子一向好，怎么会受风寒？而且，这大热的天气受风寒，也真是够奇怪的。”

当下正是炎炎夏日，无风无雨的，受风寒，还真是不容易。

“夜晚风凉，蓉儿一向睡的晚，许是吹了夜晚的寒风。”

徐氏不高兴了，她不过随口说说，没想到蓝氏这么纠缠。

“嗯，姐姐说的极是，至不过……怕这寒风，不是在我们府里吹的吧！”

蓝夫人笑的很好看。巧笑嫣然，可说出的话，却极有深意，徐氏是多精明的人，一听，就知道蓝氏话里有话。

聂蓉筱听的心里咯噔一下，这蓝氏，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身子却没动，依旧深深的睡着。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氏沉眉问。蓝氏似乎掌握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可她现在完全不知道。

“姐姐，不要着急，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聂行书就回来了，到时候，一场好戏啊。

“蓝氏，我告诉你，你有本事，尽管冲我来，要是你敢伤害蓉儿一根头发，我让你从这聂府消失。”

徐氏看　蓝氏好像是要对付聂蓉筱，暴怒的喝道。

这个女儿，她已经很对不起了，不能在让任何人伤害她。本来女儿就对她有气，至今未消，她不能在让蓝氏伤害她。

蓝氏心里哼了一声，将她赶出聂府？笑话，现在是她要将她赶出聂府，自己做那个正妻的位置。做这聂府的女主人！

“姐姐，何必动气，我可什么都没说。”

蓝氏堆着笑，可那笑容，却让徐氏心底发怵，好像要出什么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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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丫鬟

苏瑾喝完今天第三壶茶的时候，终于有小厮来报，说聂老爷　回来了。被重新请到了前院。

苏瑾和聂行书很熟悉，毕竟那是自己未来的丈翁。

翁婿两人寒暄了好久，才分主次坐下，聂老爷是江南总督，整个江南，都是他管辖，说他是江南最有权的人都不为过。

苏家是江南第一富户，自古江南多富商，聂行书又是个干吏，整个江南一片繁荣气派。

所以，苏家和聂家的联姻，是被很多商户眼馋的，只怨恨自己家没生一个和苏瑾一样的儿子，可以娶的聂家的小姐。

苏瑾也一样，他是个成功的商人，也知道和聂家联姻意味着什么，所以，即便他不满意这庄婚事，但也没有反对。

不过现在，他要多一个条件了，那就是琉莲。

他要琉莲给聂蓉筱做陪嫁。

古代小姐出嫁，陪嫁是很常见的，不过丫鬟身份低下，是不可以穿嫁衣，坐花轿的。

只是随着小姐过去，挑个日子，被收在房里，就算嫁了。

这一世，都是妾。

永世不得翻身！

苏瑾知道琉莲是聂蓉筱的贴身丫鬟的时候，就有了这个想法，像聂府这样的家业，就算聂蓉筱不受宠，也要两个陪嫁丫鬟。

琉莲，必须是其中一个！

苏瑾头一次觉得自己父亲给定下的亲事很不错。

现在，他只需要确定，这个琉莲，就是昨天晚上那个琉莲就好。

“你父母身子可好？”

聂行书问苏瑾。

“叔叔挂念，家父一向身子不错，只是家母有些身子不爽利，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些老毛病了。”

苏瑾挂着得体的微笑，恭敬的回答。

“嗯，你母亲的身体我也听你父亲说过，正巧前几天，有个朋友送了一支上好的灵芝，记得带回去。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挺稀罕的。”

“多谢叔叔。”

“这蓉儿也是的，从小到大身子都挺好的，怎么偏偏今天生病了，真是可气。”

聂行书想到自己那个没半点本事的女儿，有些不悦。

除了一张脸蛋还不错，真是没半点出彩的地方，配给苏瑾，他都觉得对不起苏家。

“叔叔无碍，小侄今日也是来的唐突，家里没准备，也是正常的，况且这生病，也不是人力能控制的。”

苏瑾淡淡的说。聂行书对苏瑾的印象更好了一点。

“嗯，茜儿让厨房准备了酒席，今天晚上，和老夫喝一杯。”

聂行书呵呵的笑着，对苏瑾说。

“好，小侄恭敬不如从命。”

……

走廊上，两个小丫头　靠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苏家真有钱了，随随便便送的东西，都这么好，二小姐有福了。”

“二小姐本来就是有福好不好，人家不是说，傻人有傻福吗？我觉得，琉莲姐姐才是真的好命，陪嫁到苏家，从此荣华富贵了。唉，我们怎么就没这么好命，早知道这样，我求也要求着去二小姐身边伺候。”

她们都是命贱的丫鬟，唯一的出路，就是做陪嫁，但是，人家小姐的陪嫁也是要选的，不是什么货色都　可以。

“你们在说什么呢？”

琉莲听到两个小丫鬟说她的名字，忍不住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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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头

“啊，琉莲姐姐。”两个小丫头吓得身子一跳，捂着胸脯忍不住叫。

“我问，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说我什么？”

琉莲眼神一眯，表情十分不善。

两个小丫头哪敢说假，她们只是一些粗使丫头，像琉莲这样地位高的大丫头，是她们不敢得罪的，况且，琉莲还是夫人和二小姐的人。

“哎呀，琉莲姐姐，我们在说未来的苏姑爷呢，真是大手笔啊，今天送来的东西，有好多绸缎，我敢说，好多你连见都没见过。”

芫儿羡慕的说。

一想到琉莲将来会陪嫁到苏府，她们就羡慕嫉妒恨啊。

为什么她们就没有先见之明，去伺候那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呢。

二小姐脾气好，从来不打骂下人的，虽然没本事了一点，但是终归是嫡出的二小姐啊。

“苏家是丝绸世家，有点好的丝绸算什么新奇的，就你们两个没见过市面。”

琉莲没好气的说，这些丫头，整天不好好工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们都以为在二小姐身边伺候很简单，其实二小姐对人最直接，干的好的，她用，干不好的，她也会毫不留情的打发，不然这些年，聂蓉筱身边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呢。

人不在多，用心的，一个就够了。

这句话，是聂蓉筱对琉莲说过的。也是琉莲头一次知道，自己家二小姐，并不是像外人所知的那样呆呆的。而是智者潜其锋。

“琉莲姐姐，二小姐身边就你一个贴心的，那陪嫁，是不是非你莫属了？”秾儿似笑非笑的问。

琉莲眉一拧，瞪两个小丫头，说：“胡说什么呢，赶紧干活去。”

芫儿秾儿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不见了，琉莲心里不太好受。

陪嫁丫鬟吗？她还没有尝试过情爱，就已经被定成妾了，甚至可能连妾都不是，不过一个通房，真的是，很悲哀！

……

房间里，聂蓉筱继续装死，就是不肯醒来。

徐氏握着聂蓉筱的手，在床沿上时不时的抽泣，自责，每次看到聂蓉筱的时候，她都自责不已，可那聂蓉筱天性有些稍微的痴呆，让她更心疼了，所以才任由聂蓉筱和琉莲两个人住到这偏僻的小院而没有反对，事实上，无论聂蓉筱做什么她都不会反对。

琉莲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房间，将药放到桌子上，对徐氏恭敬的说：“太太，天色晚了，让琉莲来伺候二小姐吧。”

“什么时辰了？”徐氏问。

“已经戌时了，老爷已经准备好了酒席，请了蔡巡抚作陪，正和苏姑爷喝酒呢。”

“嗯，酒席是什么标准，苏家是江南第一富户，别让人家认为咱们失了礼仪。”

徐氏想了下，继续问。

“夫人放心吧，大小姐做事您还不放心吗？苏姑爷莫说是江南富户，就是在京城，咱们也不会失了礼。”

琉莲这话说的极为大气。

聂家原本是在京城，后来因为聂行书到江南上任，一家人才从京城搬到这江南。

所以，聂晓茜许给了京城定了娃娃亲的宁家，而聂蓉筱，则是许给了沐阳府苏家。

论身份地位，当然还是聂家更高一点。

******今天三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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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苟合

徐氏嗯了一声，似是对琉莲的话很满意，低头看聂蓉筱，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夫人，让琉莲来吧，府里的事，还要夫人忙，刚刚琉莲听说，苏姑爷送来不少东西，都是些稀罕的，大小姐请夫人拿个主意，准备回礼的单子。”

琉莲轻声的说。

徐氏想了一下，确定聂蓉筱没事，吩咐了一声，然后带着锦儿出去了。

刚一出去，琉莲就紧紧的关上了门，聂蓉筱也适时的醒来，坐在床上，盯着琉莲，问：“走了吗？”

“嗯，小姐你可吓死我了，要不是琉莲　看懂了您的手势，还真以为您病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琉莲担心的说。

聂蓉筱和她朝夕相处，她对聂蓉筱的想法虽然猜不透　，不过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聂蓉筱为难的叹了一口气，说：“我昨天碰到的那个男人……好像是苏瑾。”

琉莲的脸上先是难过，再是震惊，然后转为惊喜。

“小姐，真的吗？是姑爷？”

琉莲扑到聂蓉筱身边，一脸惊讶的问。

“不知道，所以我才要先确认一下。”

聂蓉筱淡淡的说，其实那人是谁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不过一场意外，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如果那人是苏瑾，事情反而难办。

“苍天保佑　，一定要是姑爷，如果那样，那小姐就没事了。”

琉莲的想法很简单，反正苏瑾也是未来的姑爷，那这件事，完全没有什么。

“你想的太简单了。”聂蓉筱摇摇头。

“如果那人真的是苏瑾，事情反而难办。”

“为什么？：”琉莲问。

“婚前苟合，这是什么样的罪你应该知道，况且，还是在不知对方是什么身份的情况下。”

聂蓉筱闭上眼睛，想着对策。

琉莲也静了下来，仔细的想了一下，确实，婚前女子和夫家接触，本来没什么　，可一旦越了礼数，就成了大事，况且两个人还是在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

苏家会怎么看这件事？

苏瑾会怎么看聂蓉筱？

虽然男欢女爱是两个人的事，可这个世界男尊女卑，女人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身子花楼买醉，可女子不行，女子就必须恪守妇道，一点逾越，也是大罪。

想到这里，琉莲再次跪倒在地上。眼里流着泪，说：“小姐，都是我的错，您骂我吧。”

“你有什么错，不过阴差阳错罢了。”聂蓉筱睁开眼睛，看着琉莲说。

琉莲呜咽着，“不是，如果琉莲禀报大小姐或者夫人，或者小姐不会……不会……”

“傻子，你要是报告了母亲和姐姐，我只会死的更惨。你做的没错，在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况下，选择了最保险的做法。，如果你当时说了，蓝夫人和聂华，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

或者是时间长了，琉莲的性子有些和她想象，遇事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