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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回春-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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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暮阳看了他一眼低下头不语。他却不那么想，若是朱朱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他不想让她受委屈。今日之事，她一定也很内疚。他们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只能说造化弄人，见不得他们夫妻二人太过平顺，给他们的考验。
正文 第二八七章 为人母的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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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 为人母的艰辛
听见珠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朱朱连忙抹掉脸上的眼泪拍了拍，拉过手边的绣花假装刺绣。没一会脚步声在面前停下，一只手扶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勉强挤出一抹笑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你回来了”
卫暮阳看着躲闪的人，心疼的叹了口气，手在她微微红肿的脸上抚了抚，随即低下头，温软的唇落在脸颊上，朱朱避了避没避开“你受委屈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低沉，愧疚的嗓音仿佛一剂催泪药，心中一酸，泪水不可抑制的流淌，嗓音颤抖“我不知道她那么想不开，若是知道…”若是知道就能够接受卫暮阳去她的房间吗？心中一窒，泪水如泉涌“若是知道我还是不能接受，暮阳，我不能接受你身边有别的女人，我妒忌，我在乎，我不能接受”
“我知道，不怪你，这事不怪你，与你无关，朱朱，看着我，你看着我…”低垂着的头被扶起，泪眼模糊中，她看见他神色定定的望着她，眉目坚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是我对不起她，不关你的事，朱朱，不要自责。不要哭泣，你这样让我如何能够不心疼。”
真的可以理解是不关她的事吗？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朱朱都脱不了干系，这一两年来，她的院子卫暮阳去的次数手指头都数不完，还是卫夫人三番四次的抱怨才去一趟，每次都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更不要说在哪过夜，将心比心，若是卫暮阳如此对她。她不敢想会有多伤心
可爱情是自私的，她的感情更是自私，她做不到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她没那么大的度量，气量，大度。她是一个小女人，心小，眼小，气量小，不允许他们之间出现第三者。只要卫暮阳去东苑，她就会坐立不安，胡思乱想，她很在乎很在乎卫暮阳，在乎道谁都不能把他抢走。
对她就算是有愧疚，也不会让她愧疚得把卫暮阳拿出去平分了。所以，听了卫暮阳的话，朱朱心里好受了不少，伏在他怀里，双手缠上他的腰道“我知道我不好你不要不要我”不要因为对她的愧疚而疏远我，不要因为她使得我们的感情出现裂痕。
“你很好朱朱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人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会生气的”朱朱点头，卫暮阳叹息一声双臂拢紧“对她，我只是愧疚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你不要胡思乱想。”朱朱嗯了一声，卫暮阳突然松开她，捧着脸仔细端详，目光在她微红的脸颊上停了停，低头吻了吻道“还疼不疼？”
朱朱摇头“不疼了娘只是太伤心了，用力并不大。”见他皱眉，老实道“刚开始有些疼，现在已经好多了真的”卫暮阳看了看她，确定不是撒谎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一声不吭。朱朱知道他现在不想开口，也不多说，只是抱着他，无声的安慰。
慧娘的死讯很快就传回了李家，李家人来奔丧，卫夫人伤心不已，面对哥哥的埋怨，指责，卫夫人半个字说不出来。李老爷见妹妹神情哀伤，也不好放肆的指责大骂。碍着身份，不好说什么，卫夫人知道他们难过，好好的一个女儿嫁过来三年不到就没了，任谁都会伤心。除了伤心又能怎么办，人已经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卫夫人想着眼泪就落下来。
李老爷见状，低声道“妹妹节哀顺变吧是我们家慧娘没福气，受不了卫家的福分，只怪她自己没那个福分了。”卫夫人听着，愧疚不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她的事，通知李家是突然想不开投井了。知情人都知道是什么事想不开，可又能怎么办，那是他们院子里的事，他又是世子，又是亲戚，就算怨恨，又能如何。
李老爷心知肚明，他也知道给卫家难看对他们李家来说并不是好事，虽说她是自家妹妹。如今倒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是卫家的人，自然向着卫家，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娘家侄女，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李老爷的大度让卫夫人更加愧疚，想着如何弥补他们，对他的指责也是深深悔过“哥哥放心，凌宗是卫家的孩子，我不会亏待了他，也不会让他受委屈的，一定会好好的抚养他长大成人。也不会让哥哥受累的”有了这句话，李老爷也就放心了。最后那句话分明话中有话，李老爷听出来了，脸上的神情却是淡淡的点头。说了几句，卫夫人安慰了几句去慧娘的棺木旁看了一眼便离去了。
李老爷一走，卫夫人仿佛被人抽干了力气一般，整个人软了下去，幸好有嬷嬷们盯着，朱朱看着，想要搭把手，被谢云蕾推开了，焦急的唤着卫夫人“娘，娘，你没事吧”
朱朱看着渐渐消失在眼前匆匆忙忙离去的人，神色不变。站了一会，接过红云递过来的香在慧娘棺木前拜了又拜道“不管你多恨我，虽然后悔过。若时间能够倒流，我也不会妥协。若是真有下辈子，希望你能找到一位真心爱护你的人。不要再做傻事安息吧”
慧娘的葬礼由卫暮阳主办，朱朱并未说什么，她也知道，这恐怕能让卫暮阳心里好受一些。虽然不是寿终正寝，卫夫人也不想委屈了她，在规矩礼教的范围内给她举行了葬礼，朱朱被排挤在外，她早想到，卫夫人这次不会轻易原谅她。
到了今天这个境地，朱朱也没想过能够得到她的原谅了。每日还是会去请安，就算不让她进院子，她也会在外面站一站，行了礼才离去，她不接受不代表她就不去，她不希望在这件事上再罗仁话柄。她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
对于慧娘的悲伤，很快就被搁下了。朱朱现在唯一记挂的就是秀茹的病，这些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病了，分去了朱朱全部的心力，看着她难受，顿时六神无主。卫暮阳给她请了不少大夫，都不知道如何办？只说体质太弱，看他们的眼神，顿时让人心灰意冷。
孩子还太小，根本吃不下汤药，他们束手无策，朱朱坚持让大夫开药方，抓了药之后煎好端上来。她毫不犹豫的端起来就喝下去，以前那么怕喝药的人，为了孩子，变身无敌超人也不为过，所以说母爱是伟大的，并不是说好，也不是夸张。
朱朱坚持自己喂乳，她喝下去的药，也被秀茹吸收了，渐渐的她的气色也好了不少，不会总是呜呜的哭泣，发烫，发热，吐奶。
大夫再次给秀茹诊脉时，竟然也大吃一惊，询问朱朱是怎样做到的，朱朱老实的回答，大夫惊呼妙哉。针对孩子的剂量，又开了一些药，朱朱照样喝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看得卫暮阳心疼不已。却不能取而代之，只能加倍的对她们好
看她全心全意记挂着孩子，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他也会想，当初期盼着他们的孩子是不是对的。可瞧着小小的脸上有着两个人的模子，他又犹豫了，矛盾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秀茹在朱朱怀里听着她哼着催眠曲轻轻摇晃着，哼哼卿卿了一会，总算不甘不愿的闭着眼睛沉睡。朱朱害怕她还没睡好，又哄了一会才敢把她轻轻的放在摇篮里，红云已经把小被褥用羊皮袋灌了开水暖得热烘烘的，秀茹躺在里面抿了抿嘴并未哭闹，朱朱才暗暗松了口气。
卫暮阳走了过来，伸长脖子看了看小小的人儿，这才揽着朱朱的腰道“饿了吧饭菜以及备好了”
朱朱点了点头，无力的靠在他身上，被她领着出去用饭，全都是她爱吃的菜肴，还有一碗参汤。她闻着那股味道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却还是伸手端着喝下去，她要把自己的身体养的壮实了才能通过哺乳让秀茹健康起来。
卫暮阳看她一口气喝下去，连忙端了一杯水过来，朱朱接过并未马上喝，缓了缓才端着米饭扒了几口，又吃了几口他送过来的菜咽下去才喝了一口水。见她神情缓了缓，卫暮阳才放心的端着碗用饭。
吃着吃着，突然觉得鼻子暖暖的，微微低头，一滴液体落下正好落在米饭上，白白的米饭上一滴血侵染上去，殷红刺目。随着她低头，滴得更多了。朱朱惊讶了一下，镇定的用手捂着鼻子仰着头。
卫暮阳察觉了，连忙丢了筷子用袖子擦拭她的鼻子被她挡开了“没关系，洗洗就好了，恐怕最近补过头了。”红云手忙脚乱的端了温水过来，朱朱弯腰低头，卫暮阳不让她动手，非得自己为她清洗，换了几盆水才好了一些。朱朱仰着头，用手绢堵着鼻孔。
卫暮阳很担心，忙乱中已经让人去叫了大夫。两只鼻孔都堵着手绢，又不敢低头，卫暮阳便让她坐着，亲自给她喂食，朱朱不好意思，推辞了一会。卫暮阳不高兴，沉着脸盯着她，朱朱没法，只能把自己当成病人，让他照顾着。
可他那填鸭式的喂食让她盛情难却，勉强吃了一碗米饭。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闭着嘴再也不接。她吃了不少，卫暮阳也没勉强，就着她的剩饭用饭，朱朱看着他，心突然就软了，上前送后面搂着他的脖子道“让你担心了。”
卫暮阳放下碗筷，咽下口中的饭菜，抹了抹嘴这才抚着她的脸笑了笑“只要你们好好的，就是我现在最大的心愿了希望这个除夕，我们都能好好的”她不说，朱朱倒要忘了，如今已是年关了，她因着秀茹，一颗心都记挂在她身上，哪还知道现在是什么日子，知道下了雪，是冬天了，也知道下雪了天冷了，怎样才能让两个娇弱的孩子不受冷。
两个人说着话，就听见孩子的哭泣声，同时怔住，下一刻两人都朝房内跑去，见秀茹还好好的睡着。顿时想起了是秀丽。两人对视一眼去了偏房，奶娘抱着哭闹的秀丽焦急不已，见朱朱来又是惊慌又是惊喜。
朱朱从奶娘怀中抱过大哭的秀丽轻轻的哄着，秀丽张嘴哇哇大哭，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会，大概是母女之间莫名的感应，秀丽哼哼卿卿了一会渐渐安静下来，睁着泪眼模糊的双眼瞧着朱朱，朱朱也瞧着她，对她笑了笑，秀丽只是瞧着，像是在辨认什么。
卫暮阳走过来，也不敢伸手抱，这两孩子很是认人，轻易不让人抱，这也是卫暮阳心疼朱朱的原因，秀茹几乎是不离手的，秀丽还好，有奶娘哄着，有时五月也会抱抱。倒是秀茹娇弱了不少，轻易不让人抱。所以格外小心。
“秀丽怎么哭了？”等秀丽不哼哼了，朱朱这才问奶娘。
“奴婢也不知道，秀丽郡主好好的睡着，突然就进行了，奴婢检查了，并未尿床，也没饿，恐怕是被惊了一下。”朱朱看了看奶娘，并未说什么。试了试她的体温，感觉正常才松了口气，这些天她和秀茹都是分开的，就怕秀茹的病过给她。
朱朱想可能也真是被惊了一下，目光在房内扫了扫，看着五月道“这几天五月和奶娘一起照看着秀丽，不用去前面侍候了。”五月点头。
朱朱看着小小的人儿，那娇弱的模样让她心生疼惜，却不知道如何为她分忧解难，只能做自己觉得是为她好的事。卫暮阳看她皱眉，上前揽着她的肩以示安慰。
哄着秀丽睡着后交给奶娘，回到主卧室大夫已经来了，给朱朱把脉询问了一下，说是气虚上火，建议不要吃太多滋补的补品，让她多吃些水果。朱朱记下了。第二天就让新鲜水果店送来了新鲜的水果，只是冬天能吃的水果并不多，好在水果店还储藏了不少。橘子，梨子，苹果这些易于储藏的水果都有，朱朱每天吃了两三个，倒也不错。
她们满百日时就要除夕了，秀茹的病也好了不少，来了不少贺喜的亲戚，朱朱和五月两人抱着穿戴一新，红得喜气的新衣服出去见人。秀茹似乎不喜欢那样人多的热闹，一出去就哭个不停，朱朱哄着她勉强在众人面前露了一个脸，得了几句吉祥话，圈了一圈后匆匆的抱回去哄着，倒是秀丽似乎又不怕生了，先是哼哼卿卿的哼了几声。没一会就不喊了，安安静静瞪着大眼睛被五月抱着站在卫夫人身边被人观望，黑溜溜的大眼睛如黑曜石，看得她们直夸长得娇俏。
朱朱抱着秀茹哄了好一会，她都不顺心，一直呜呜咽咽的哭泣着，哭得她心都碎了。就在她手足无措，没有办法事，红云说小黑子来了。朱朱看了看怀里的人，叹了口气，连忙让红云去招呼。
小黑子自她生产后站在门外说了几句话，就算江城有事回去了，没想到快年关了他又回来了。
小黑子一进来，就听见呜呜咽咽的哭声，顿时皱了皱眉“姐姐家养了小猫了吗？”
朱朱一听就不高兴，不过想想可不是小猫，呜呜咽咽的总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想着过来了，什么时候回京的？”
朱朱抱着秀茹，腾出一只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让他坐着，小黑子却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伸长脖子看了看怀里的秀茹，笑道“果然是小猫，哭得更花猫似的。”见朱朱瞪眼，连忙收了声，咳了一声道“我这不是给小…”猫字被朱朱瞪了回去，哈哈的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个金锁在秀茹面前晃了晃道“给小侄女送礼物来了”
原本哼哼卿卿的人，似乎被金锁给吸引了，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又像是盯着金锁不动，不哭，朱朱倒是意外的。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小黑子给秀茹带上金锁，捏着她白嫩嫩柔弱弱的小手，她竟然不怕生，也不哭，只是瞪着眼珠望着他。
小黑子也察觉了，大喜“哎呀，果然是小猫，要用东西哄的。小猫，小猫，我是叔叔哦”朱朱被他一句小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可秀茹也很给面子，竟然不跟他唱反调，不哭不闹不做声，就是安安静静的有些出奇。
“好了她叫秀茹，不要乱起名，小心她以后怪你”朱朱可不想她的女儿有个这样的小名，虽然有意思，可总不符合一个郡主的身份。
“秀茹难听死了小猫多好小猫，小猫，叔叔以后给你带好吃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朱朱总觉得最后那句话的语气那么熟悉。小黑子也察觉了，坏笑道“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啊以前某人就是这么哄骗小孩的，现在知道错了吧所谓冤冤…”
话还未说完，就被朱朱一个苹果堵了嘴。看着他吃瘪的神情正要笑，怀里的人突然哭了起来，把她哭得手忙脚乱的哄着，根本没机会笑小黑子的狼狈。
而事实上，今日除了两个孩子的百日，朱朱倒是没忘，还是慧娘的七七，虽然不愿这样想，可事实如此。不过，她想，她不会愧疚的了
正文第二八八章仇恨
暖雪如她所愿的那般。果然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得唐老爷高兴得合不拢嘴。朱朱在孩子洗三那天去看了看孩子，最后又去看了暖雪。
“可有不舒服的地方！”暖雪摇头，朱朱笑着在她床边坐下“景承很健康很俊秀，很像大哥！”
暖雪听了笑了起来“那就好！相公虽然没说什么，其实他也希望有个男孩，如今有了景承，我也就安心了，对得起唐家了朱朱沉了沉眉，为了孩子，她们承受了多少压力。
不过看她高兴的神情，朱朱也就释然了，因为在乎大哥，所以她心甘情愿的为大哥生儿育女。就像她心甘情愿为卫暮阳生儿育女一般。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婢女在门外说唐明珠来了，朱朱一听，浑身僵了一下，脸色变了变，暖雪看着她，问道“怎么了？”
朱朱摇头，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新年似乎很冷。”暖雪让人在炭炉里添了炭火，唐明珠也进来了，朱朱盯着她看，看得唐明珠有些头皮发麻，朝她笑笑。朱朱起身道“你来了！”目光盯着她不松。
唐明珠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脸，看着朱朱有些疑惑，朱朱这才移开视线，她看了朱朱一会，才打招呼道“恭喜大嫂！”暖雪笑了笑示意她坐下，朱朱也坐了下来，听着她们两人寒暄，时不时看看唐明珠。
在她的目光下，唐明珠败下阵来，偏头看着朱朱道“是不是我的头花歪了？”
朱朱怔了一下，笑着点点头，起身给她正了正头花，与之前并没有二样。她察觉唐明珠的身子僵了僵。再次坐下后，朱朱并未看她，听着她们聊了几句，在暖雪询问的目光下和提出离去的唐明珠一同离开了暖雪的房间。
两人走在尚未融化的积雪上·唐明珠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朱朱看着这张脸，很难与脑海中那张绝情的脸孔重合起来，可确确实实是她，朱朱看着·突然笑了起来“难道这些年你就没有话想要对我说？”瞧着她茫然不解的神情，双拳微微颤抖，胸膛微微起伏，好一会才道“或许你们都忘了。可我却想起来，小时候的事，还有多少人记得呢？”
不等她反应过来，朱朱便走开了。若不是生产那次险些踏入鬼门关·她也不会知道，原来她不是别人恰恰是唐月珑，这些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外来者。可她现在知道她不是，她是唐家的孩子，与唐老爷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可他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入井中，一声声的呼救他却假装没听见·转身离去。
他怎么能够逼死自己的女人。柳姨娘，那个生她的可怜女人，别自己相信的人给逼死了·若不是她躲在花瓶后听见他与王氏的谈话，朱朱永远不会知道，这个家有着这样黑暗的一面。
当年她还太小，没有能力阻止什么，连带着自己陷入危险中，被冰冷的井水淹没差点失去了生命。醒来后她以为自己是一个外来者，惊惶小心的度日，却不想，她太害怕了，因恐惧封闭了那晚的记忆。
如今·她清楚的记得，还有一个人躲在花瓶后，那个人就是唐明珠，当初是她们一起的，可她们被发现了，她被推了出去·推她的人恰恰是唐明珠，那晚唐老爷和王氏的对话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朱朱···朱朱···怎么了？做恶梦了吗？朱朱···”卫暮阳抱着怀里的人的使劲的摇着，她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嘴里叫着冷。
卫暮阳急促的呼唤声总算把人惊醒，看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手触摸的地方一片温润，脸上却是冰凉，卫暮阳吓坏了，抱着她安慰道“只是噩梦，没事了！有我在，不要害怕。”近来她常做噩梦，问起却说没事。
朱朱恍惚了一会，才确定她在他的怀里，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自从生产那次之后，她时常会做噩梦，光怪陆离的，唯一相似的便是离不开水，让她觉得寒冷刺骨。听着咚咚的心跳声，朱朱突然安心下来“我没事，只是噩梦，吓坏你了吧！”
“嗯！吓坏我了。朱朱你梦见了什么？”卫暮阳松开她，起身去点灯，朱朱搂着他的腰不松，卫暮阳知道她的意思，柔声安慰道“我去把灯点亮。”朱朱松了手，很快房内明亮起来，朱朱下意识眯了眼，他一上床，就自动窝了过去，伏在他身上。
卫暮阳看着她这么粘人，并不是喜悦，反而很不放心，搂着她半靠着道“你有心事是不是？可以跟我说说吗？”
朱朱一听怔了一下，下意识摇头，下巴被他托着，对上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双眸，柔情一片，看得朱朱愧疚，飞快的垂下眼帘，视线落在别处，微微偏了偏头离开他的手沉默不语。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此时的她根本说不了谎，看着他的目光，她想和盘托出，却顾忌了。
卫暮阳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柔柔的烛光下，她的脸有一种苍白的美，看得卫暮阳心疼不已，搂着她的双肩，头枕在她肩上道“不想说也没关系，等你想开口的时候再说好不好？”回答他的是久久之后，朱朱几不可见的点头。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朱朱却再也睡不着，睁眼到天亮，听着他绵长的呼吸竟然不知疲累。清晨，卫暮阳醒来，朱朱不想被他发现，装睡闭了眼，卫暮阳小心翼翼的起身，低头看着闭眼的朱朱，手指在她脸上抚了抚，俯身在她脸上落了一个吻，正要起身时，朱朱睁开眼，吓住了他，惊了一会才不好意思道“把你吵醒了？”
见她神色清明，眼帘下一片青黑，眉目间有着疲惫之色，卫暮阳顿时明白了，看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埋怨道“你怎么···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昨晚没睡？”
朱朱见他气得不轻，不敢说谎·看着他点点头，还嘴硬“我没事！”
卫暮阳看她这样恨不得把她揪起来狠狠的在她屁股上打几下出气，可他又舍不得，抚了抚她的脸心疼道“还早·你睡一会，我让人不来打扰。朱朱，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
朱朱神情一黯，拉着被子盖住脸庞不语。卫暮阳看她如此，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好一会才耐着性子掀开被子，却见她脸上带着泪痕·什么气都消散了，只余下心疼，抱着她靠在怀里低声道“怎么了？我只是，我只是心疼你，不哭，乖！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你给我说说好不好？”
看她如此，他怎么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卫暮阳索性也不起床了，抱着她柔声安慰。朱朱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总是在他面前哭·可他越安慰她越想哭，以至于后来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弄得卫暮阳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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