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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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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送醒,方小寂醒来,侧脸便看见一旁微睁着眼的叶还君。
她倏然红了脸,半晌,双手捂脸卷了身子喃声道:“做梦……做梦……一定是做梦……” 她不过说了几句,双手就被人扯了下来,叶还君笑看着她, 轻声道:“做梦?做梦会有这些么?”他说着撩了手臂到她眼前,道:“看,这是你抓的,还有……”他说着扯下肩头的帐幔露出一片肩颈,“这是你咬的……还有……”叶还君说着正要掀衣,方小寂忙啊了一声道:“不用看了……”她说着连忙起身,背对着叶还君匆匆系了件外套,慌乱道:“我……我去洗脸!”她说着捂了滚烫的脸开门跑出去了。
方小寂对红叶山庄并不熟悉,更不知道去哪里梳洗。她跑出来,看到庄外风来水榭旁的一汪湖镜,银涟漪漪,颇惹人喜爱。她出得门去,近得池边蹲□去,掬起一掌水轻拍了拍面颊,到是十分地清凉舒服。
水清如镜,倒映着一个人的桃花面。
方小寂凝神看了看,不经意却看到自己脖颈上的几点红痕。她拉天外袍,低身又看了一遍,脑中猛然翻滚起昨晚的软玉温香,她正思神。忽听身后一声:“方呆!”方小寂心中一跳,身体一个不稳,噗啦一声滚进了池水中。那池水不深,方小寂拍挥着水面慌慌张张站起身来,低头发现水刚过胸。
叶还君走过来,笑道:“原来你不仅是想洗脸。”
池中的红鲤围过来,绕着水中的方小寂,好似得了一块巨大的吃食,摇尾点撞起来。叶还君看着觉得十分有趣,不过他可不认为因为这样有趣,所以方小寂就应该在水里呆着。他上前两步,伸手道:“快上来。”
方小寂伸手触到叶还君,全是不一样的感觉,酥麻心动,心如点蜜。叶还君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柔声道:“快去里屋换了,当心着凉。”
九华堡。
陆芷清一早起来刚梳洗完连早膳都没碰就去了方小寂的别苑。
陆芷清是个心里藏不下别扭的人,从小的骄宠让她在骨子里埋下了倔强骄傲的霸道。她不喜欢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可以掌控她的人,尤其是方小寂,这种她现下最需要并且最亲近信任的人。
陆芷清没有见到方小寂的人,只来得及见到方小寂桌案上的留笔,说自己去了盐城,请她勿念。
陆芷清脑中百思千回,撕了纸信轻哼了一声,她转头对身边的晚儿道:“叫上几个刀卫,我要去一趟红叶山庄。”
陆芷清赶到红叶山庄时,叶还君在院中喝茶,方小寂在里间换衣。
“姓叶的!”陆芷清踢了庄门带人浩浩荡荡地冲进来,她一眼见到院中的叶还君,举手止住了身后的人,她走上前去停在叶还君面前,漫不经心扫了庄院一眼,傲声问道,“方小寂是不是在你这?”
叶还君喝下最后一口茶,扫了一眼陆芷清的十八刀卫,皱眉道:“不在。”
陆芷清轻哼一声,道:“是吗?”她一挥手突然沉声,“给我进去搜!”
刀卫得令破门,速度快得让人不及拦阻,叶还君脸显怒色,他几步进了厢门,一个闪身拦在厢房里间门口。十八刀卫欲再进逼。叶还君凌空掀过一张方案,掌力一挥,桌案直朝厢房门口的的刀卫砸扑了过去。
“都给我滚出去!”随着叶还君一声怒喝,近前的几名刀卫如敝屣般连尘带屑地被撞飞了出来。
门塌桌碎,一阵哀嚎吵闹,叶还君出了厢房,静看了门外的陆芷清两眼。那些刀卫起身,对着凛凛站在门口的叶还君,却是不敢再进。叶还君静站了片刻,突觉里间有些不对劲,他不觉皱了眉去看里间的小门:外面这么吵,以方小寂的性子,怎么不出来相问?
“我来向你道别。”方小寂进庄来的第一句话此刻突然在叶还君脑中闪过,他心中无端一紧,转身大步近到里间门口,踢起一脚撞开门扇,大声道:“方小寂!”
屋中无人,只有方小寂换下的湿衣,还留着她的丝丝体温。地上剑刻勿勿两字:
勿念。
(第三卷完)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两更啊,不给撒个花还有理吗~~~~来,给我撒个花,让我有动力写第四卷~
PS:最近忙于毕设,下次更新请等一星期,如显示更新也许只是我在修文。
再BW的真的没有小JJ啊!不,就有小JJ!哈哈哈~~~狂笑而去
55
止剑之忧 。。。
地上“勿念”两字,像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一个突如其来的谜语,让叶还君怔忡不解,他皱眉盯看着地上两字,好似那字是方小寂身化的一般。陆芷清跟冲进来,她一眼见到了地上的字,疑惑一阵,眼睛一扫又瞥见挂在旁边小屏风上的白色湿衣,那分明就是女子的里衣阿!陆芷清啊了一声,她几步上前去抓了那衣服左右看了一番,上好的锦绸,边缘有枫香染的印纹:“这……小寂亵衣?”陆芷清一脸不可置信,她复看了叶还君一眼,那人衣衫宽松,露出的颈项中隐约呈了些红色抓痕,换做其它女子看了这番光景只怕早就转过头尴尬不已了,可陆芷清却是死盯着瞧了再瞧,她头顶一阵轻眩,眼中腾腾冒出了不明的燥火,“你……你可不是占了她什么便宜吧!”
叶还君这才抬眼看陆芷清,他瞧着湿透的白色亵衣,挑衅似的微笑了一下。
“叶还君你当真是……当真是……”陆芷清一手紧抓了手上的白衣,恨愤半晌,道,“无耻之极!”她说罢一手将白衣甩回屏风上,上前几步问,“她人呢!”
叶还君脸上有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你未来之前她一直在这间房,你一来她便留字急走了。她去了哪里,难道不应该问你吗?”他说着指了地上的两字,道,“你能为我解释这两字是什么意思?她之前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以致昨晚要连夜来向我道别,如今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离开?”
“向你道别?”陆芷清轻喃一句,心道我以为你们俩个要远走高飞呢,现在看来方小寂倒没有厚此薄彼,她眉间莫明一宽,笑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也?”叶还君看了一眼陆芷清,半晌,讽道,“你与她朝夕相处,原来也没比我更知晓她。”
“我如何不知晓她?她是去了盐城拜祭生母。”这一个原本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说法,陆芷清拿来搪塞叶还君,只为了证明她比他更知晓了解方小寂。
她到底是怎样都不甘弱于他人,尤其是叶还君。
拜祭生母?叶还君信不过三分,他看了一眼陆芷清,这小姐似乎也没比他更清楚。瞧了瞧见地上的字,叶还君怎么都觉得不安。他正想着要不要向陆芷清套话,突听庄外一声清啸马嘶,未几,听得一人远唤道:“叶兄!”
那声音清朗,却不似平日里的悠闲,反带了几分焦急之色。叶还君转身出得厢门,抬眼便见封行水进得庄门来。那人衣袖带风,颇有些风尘仆仆的豪爽,“咦?”封行水站在厢门外,看了看两排森立的刀卫,又低头瞧了瞧满地的残木碎屑,抬头问叶还君:“发生了何事?”
陆芷清闻声从厢门走出来,她自然是认得封行水,那人在武联会上一招败她,叫她如何不印象深刻。只是这人如何会出现在这,竟与叶还君相识?
“陆大小姐?”封行水跨步上得前来,拱手道,“幸会。”
陆芷清心中有疑,却也只是点头微笑。虽与封行水只是一面之缘,且在大众之前被他败过,但陆芷清心中却无一丝怨想,甚至还存了几分敬佩之心,语言举止都不禁知书庄重起来。
封行水自与叶还君相识之日起便开始调查叶还君,知一个人,才能用一个人,这是封行水惯有的想法。他有纳叶还君为止剑宫的意图,在了解叶还君的事上自是分外用心,叶还君与九华堡的关系封行水是了如指掌,但现下他看了一眼叶还君,却问:“原来叶兄与陆小姐相识?”他复看了一眼陆芷清,道,“小姐与叶兄有事相商么?哎呀,我这样不请自来可是扰了两位?只是突有小事想请叶兄帮忙,在下真是唐突。”
叶还君心中讽道你每次都是不请自来,何必如此谦虚呢。却听得一旁的陆芷清笑道:“封公子言重了,公子有要事,正好我要告辞,两位请便。”封行水听完,眼中露出感激之色,陆芷清微笑回应,与其擦身而过,领着门外十八刀卫离去了。
“与我去一趟东亭镇。”封行水看陆芷清远去,转身对叶还君道。
“东亭镇?做什么?”叶还君疑道。
“去了再说。”封行水轻叹口气道,“事急,帮个忙。”
“你不说清我是不会去的。且我也要出门。”叶还君抬眼看封行水道,“我要去一趟盐城。”
“盐城?”封行水道,“为了什么?”
叶还君转身回屋,道:“女人。”
“听上去不是什么急事,你先与我去东亭镇!”封行水的语气有些不可抑制的强硬。
“不要命令我,我不是你止剑宫的弟子。”叶还君看着封行水,那人神染愁绪,眉隐忧色,似乎真发生了什么牵肠挂肚的事。叶还君软了声音,道,“你把事情说清,我权衡之后自会决定去或不去,说起来我尚欠你一个人情,能帮我自然会帮。”
“这事一时说不清楚。”
“那就用两时说!”叶还君皱了眉,“倒底是什么让你这般心焦?我从来不曾看你有这般神色。”
封行水盯了叶还君半晌,服软似的叹了口气,道:“也是……女人。”他坐□用手抚了抚额头,道,“止剑宫要将知落送去天下庄做人质。原本我已将这种荒唐事压下了。不想天下庄以此事做借口,要灭我止剑宫。”
叶还君笑道:“止剑宫是烛上之火么?说灭就能灭?天下庄是明摆着要与你止剑宫争,你何不应战?”叶还君道,“除非你没有必胜的把握。”
何止没有必胜把握,简直是必败。两年前,花一色在位时,止剑宫尚能与天下庄一争,如今花一色深睡不醒,止剑宫早已失了支柱。封行水虽为代宫主,纵有支持者,却终究是不得全心,不服者视封行水犹如眼中钉肉中刺,那眼神比看天下庄的人都要阴上三分,封行水让他盖地他偏掀瓦,让他杀猴他偏杀鸡,这种人其实说得上是反叛者了,偏偏这种人还不在少数,那领头的纪焉也是个翩翩公子,在花一色在位时颇为受宠,止剑宫里,许多人对其马首是瞻,偏偏这人整天想的不是如何反击天下庄的挑衅,而是如何将封行水拉下位来。封行水虽为代宫主,手底下能叫得动的人却是寥寥无几,他事事躬亲,什么危险的差事都是亲自上阵,深怕一个不小心又让止剑宫折损了人才。他要是带几个人出门,迎面遇到一个逼命大掌,恐怕不是喊“护驾!“,而是喊“众人退后我来殿后!”
封行水实在不是一个适合当宫主的人,因为他太怕牺牲。
但封行水还是当上了代宫主,因为较之同阶的纪焉,封行水显得更有脑子,止剑宫的大部分人到底还不是白痴。用他亲弟封竞的话说便是:“纪焉这人太渣了,长得好看也没用,你们搞清楚,代宫主要的是脑子,不是装装风雅窝里斗斗就行,我哥往那一站,就是气质加气势加实力,可不是那种只会给花宫主抛媚眼得了点宠就以为老子最大名字念起来像女人似的人能比的……说那龟儿子是男宠我倒同意!”
封行水成了代宫主,但这个代宫主他做得十分痛苦。内里有纪焉这拨人明里暗里放冷箭,外有天下庄虎视眈眈要报两年前的重伤之仇。他无时不刻在想着要找一个人来分担,或者将花一色的岁罗印解开,让她醒来,让她继续做回止剑宫的宫主。这样他就可以退下去,退得远远的,走到花知落身边去牵她的手,与她出门看看花,看看海,逍逍遥遥的。
“我找到了能解岁罗印的人。”封行水道,“只要解开宫主的岁罗蛊毒,止剑宫就有了能与天下庄抗衡的实力,止剑宫再不用屈膝向天下庄送什么人质。”
尤其这人质还是止剑宫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二宫主花知落。
“能解岁罗印的人?是谁?”叶还君道,“你不是说花宫主的蛊毒非尤冥不可解么?”
“的确非尤冥不可解,但如果那人是尤冥的师傅呢?”
叶还君愣了一愣,笑道:“你果然好运气。”他一眯眼,又道:“那你快去向他救助啊,找我做什么?”
“他会客有一个规矩,就是必需先将他身边的一名剑客打败或者引开。”封行水说着看了叶还君,“那名剑客是他的护身之宝,不将他引开,我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止剑宫过万弟子,找不到一个可以引开他的人?”
封行水叹了口气道:“止剑宫里,愿与我冒险的实力不够,实力够的那几个偏都不听我的。够实力又够听我话的,我实在不愿让他们去冒险,那剑客的武功非同小可……”
“哦,止剑宫人的性命都不可拿来冒险,只有叶还君的性命可以拿来冒险。”叶还君恍然道。
“对叶兄来说,我认为只是举手之劳。”封行水站起来,厚颜道,“没办法,我就是如此信任你啊,叶兄……”
“人情这种东西真是欠不得。”叶还君轻哼了一声站起来,道,“你准备何时出发?”
封行水闻言轻吁一口气,大有大功千成之色,他刷然摆开文扇,脸上又复了潇洒,好似刚才的愁绪是做出来的一般,这简直让叶还君怀疑自己是否中了他的苦肉计了。
“马我已备好,就在庄外。”
叶还君一愣,笑道:“封兄果然能算计。”
“哪里,自信而已。”
马是好马,千里良驹不足形容。三天的路,两天多便跑完了。叶还君与封行水到达东亭镇的时候,正是晨光浙升之时。
叶还君以为封行水要找的人是在东亭镇,他的马跟着封行水的马,从东亭北面穿到南面,直出了镇口,仍不见封行水停下。
镇口再过去是一片乱石荒草,远处依稀可见一片林木,周围白雾缭绕,晨光微熏之下,如仙境升腾。
“海雾林,其间有许多世人趋之若鹜的奇草妙药,世间难得。”封行水下马,停在那片林木之前,道:“我要找的人便是在这林中。”
奇草妙药?趋之若鹜?叶还君心道真有如此之境怎可能如此清静安好?他笑道:“这林中该不是有什么险毒之物吧。”他正说着,封行水已递来一颗乌丸,听得他笑道:“这林中毒瘴很是厉害,没有彻解之法,只有暂缓之药。我们进得林中,不得超过半个时辰。”封行水说着笑得更盛,“那名剑客,你一定要替我拖一刻钟出来啊……”
叶还君接过药丸,眯着眼睛看了封行水一眼,道:“封兄,我突觉得你是在玩我的命了。”
56
媲美 。。。
柳回春在捣药,几丈的宽桌放满了瓶罐,木杵捣动之间叮叮作响,一旁的竹蒌里放了赤芍、栋根、柴胡和甘草,虽是枯蒌了,却仍散着一丝淡淡的苦味。她一手慢慢敲着,将一朵佛焰塞进小石槽里,抬头看了一眼屋外。
楼书笑侧坐在竹屋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枝粉色桃花,正低头喃喃自语,他忽而嘻嘻一笑,用手掩住口鼻,摇着桃枝俏声斥道:“表哥讨厌,不和你说了!”柳回春叹了一口气,那楼书笑蹬蹬走了过来,笑问:“柳姐姐,小寂什么时候回来?”
柳回春未理他,又看了一眼门外,门外白雾轻浮,已经快要漫到屋里来了。她走出桌案,拎过茶桌上的一缸九酿春,扛在肩上出了门。她抱着那缸酒从右边走到左边,浇花似的在屋前几丈处淋出一条线,扔下酒缸,又从怀里掏出一瓶白粉散在酒线上,那药粉遇到洒精,轻轻慢慢地升腾起一股粉色轻烟,如起一层烟墙,袅袅不散,将那无孔不入的林雾挡在了线外。
“我问你话呢……”楼书笑倚在门前看着屋外的楼回春,他一边将桃枝挡在脸面上,一边侧首轻声自语抱怨道,“表哥你看看她,一点儿都不理我!”
柳回春走回屋里,擦过楼书笑的身边白了他一眼。
“嗯……?”楼书笑突然沉声,轻俏的脸色褪去,瞬然换上了紧肃威沉的神色。“怎么?不过白她一眼,要和我动手么?”柳回春觉出他的气氛不对,不禁住脚问道。
“杀气。”楼书笑低沉着吐出两字,但见那雾墙一动,煽然现出一人来。文扇轻摇,摆动之间夹带缕缕烟云,那人双手一拱,蓝袖一提,声清笑朗:“柳神医,好久不见。阎王谷一别已有一年,在下思君甚深。”
柳回春看着封行水着实愣了一阵,她心中一个猛沉,却是忍不住赞拍了两下手,那声音啪啪清脆着,在死寂的林雾中分外悦耳:“止剑宫的人真是好本事,鼻子跟狗似的,不管我到哪儿都可以闻着味过来。”
封行水闻言却无一丝恼意,他脸上挂笑,眉眼弯弯,好似下一刻他就要说一句道歉的话出来,不过他今天到底不是来道歉的。“柳大夫,废话省下罢。”他簌然合上文扇,带笑冷声道:“我今天,可以是来杀人夺物,也可以只是来接受你的赠礼。一切取决于你今天的态度。”
“哦,好口气。”柳回春笑看了封行水一眼,突伸手指向旁边的楼书笑,道:“打败他,我就给你一次商量的机会。”
又是这个条件,封行水的文扇轻轻蹭了蹭鼻头,想:自己真是料事如神呐。
楼书笑静站在门口,他此刻看着封行水,眼中尽是威严沧桑的颜色,完全觅不到一丝疯癫异样,他那微皱眉头,沉默不动的样子,简直是凛凛威信,不可侵犯。他看着封行水,沉声道:“一年前我已败你一次,我没有再败你一次的兴趣。”
“我也没有再被你败一次的兴趣。”封行水道,“可归一之钥我非取不可。”
“我虽不喜欢这姓柳的,却有非护不可的理由。我也是无奈啊……”楼书笑轻叹了口气,身后的剑匣随之铮铮轻响,他的头微低着,已有杀意浙起:“只要我活着,你这辈子怕都不能如愿了。”
“哦,那你只好死了。我也是无奈啊……”又传来一人的声音,清朗之中,挑衅的话语,却比封行水多了份温柔。那“无奈”两字将楼书笑的语气学了九分,颇有些讽刺的幽默,雾墙一动,那人方现出形来,雪青织衣,相貌无双,他看了一眼封行水,道,“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已经决定要抢人家的东西了,还要先做君子之言,是要讨赏么?”
他话音一落,手一扬,一凛剑光已朝楼书笑而去。楼书笑剑匣一错,开出一汪秋水,筝鸣之间只见亮花迸散,一阵金属相错的刺耳之声。黑剑回旋,叶还君一个旋身接住。
“嗯……”楼书笑手握半筝宝剑,面有惊赞,“不差。”他说着唇角勾笑,一个飞纵,半空挥剑猛然力压了下来,叶还君连忙抬剑挡格,铮然一声,两剑相绞,真气冲撞之间,周遭白雾涣然一荡。叶还君借势倒纵几步,一个展袖,人已被白雾遮掩,楼书笑的战意已被挑起,当下连忙跟进了两步。
两人在白雾中缠打,柳回春开始虽见不得两人身形,不过隐约可听得见筝鸣之声,打到后来,那打斗之声渐远,竟一点也听不见了。柳回春心中一惊,大声道:“楼书笑!你死哪去了?!”林雾轻浮,没有一点回应,楼书笑显然已被人引远了。
“好机会。”封行水身体一动便向竹屋而去,柳回春眼神一怒,十指一张,丝丝银线直射而出,丝泽流动之间,如一张无形杀人网。封行水却如早已料到一般,身体一个翻腾,蓝衣飞旋轻易避过了毒针银丝,他脚点丝网,摆开文扇向下一挥,那扇刃如同剑刃,所往之处碎石断金,更不说几丝银线。几声轻“啵”之声,线断网破,柳回春正再出招,封行水已欺身近前,只见他两指一伸,瞬间连点了她三处大穴。
“归一之钥在哪?”封行水问。
“哼!”柳回春怒瞪了封行水一眼,竟是一副宁死不说的模样。封行水咬了咬牙,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欺着脸面含糊暧昧道:“不说,我可会让你生不如死哦。”封行水这辈子怕都没说过这样的话,他此刻一手握着柳回春的脖子,一脸做出来的色眯眯的颜色,直让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流氓行径太不要脸了。要是知落见了我这般模样,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理我了,他想。
柳回春闻言心中大骇,她脸上依旧是那副宁死不说的样子,心底却已经开始动摇了。此时封行水若是再进一步,比如拉拉她的衣服,柳回春也许就开言投降了。偏偏封行水没有做,他天生生了一颗怜香惜玉的心,从小家教极好,道德感又颇强,说白了根本不是一个合适混迹江湖的人,此刻自己这般威胁一个女人,已经让他觉得不堪下流了,如何还能再下得了手。
也许开始就不应该用这招的。封行水看着柳回春坚定的双眼,心道难道要用打的?不行不行,打女人这种事太不雅,完全不适合我封行水。他想着松开了柳回春,将扇插入腰间,转身自行在屋里翻找起来。
竹屋一面是一排竹架,其上随便放了许多书卷,新的看上去还未翻过,旧的已经旧到虫蛀泛黄的地步了,地上零散地掉着几本书,有几本竟是拿来垫架脚的。封行水心急火燎地,又不得不静下心来翻看,希望可以翻到一些有关具体的岁罗印解法的事。他心中急得厉害,手心也泛了汗水,半刻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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