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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风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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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出宫令牌丢还了守卫,只道:“这人交由我了。”伸手勾过方小寂的马缰便将其牵引了进去。

一时行到歇马处,细雨不停,三四人也没有再多说话的兴致,交了马便勿勿散了,封竞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对方小寂道:“跟我来。”拖着一身雨水拐了七变八道至得一空敞厢厅,安排她坐了,又唤了小婢进来,吩咐道:“给这姑娘一套衣裳,这雨下得颇大,都湿透了。”方小寂来不及说不用,那小婢已应了声赶忙去了。

“这便是叶还君的厢房。”封竞道。方小寂闻言不禁心中一跳,只觉得半年不见,突然之间又离他这么近,好似那人都已站在自己身前,整个人都紧张不安起来,心如跳兔,竟是一阵情怯慌乱,手心绻握着都出了冷汗。

“不知跑去哪里了,我去找他一找,你先等我。”方小寂点点头,封竞转身正出得门去,却突见得一人进得厢门来。

不是叶还君,却是纪焉,一进得门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模样。“叶还君呢?”他道,“午时趁我不在拿了我的人,是想做什么?”封竞不明所以,问道:“他拿了你什么人?”

“青龙白虎两位剑侍。”

封竞刚回来,不明白这纪焉又要寻什么事,只道:“他不在厢内,也别问我,我不清楚。”走出几步,又道,“他不会无缘无故拿你的人,只怕是大宫主授意。都是止剑宫的弟子,你们自个暗地较劲便也算了,什么你的人他的人,分得这般清楚,传到大宫主那里,小心她不高兴。”

“你少拿大宫主来压我。”纪焉一扫厢内,果不见叶还君人影,“只仗着几日新宠就敢动我的人,连声招呼也不打,便是封行水也不曾这样做过。来日方长,我倒要看看他在止剑宫是能筑几重高墙,能得几日尊宠!”封竞一旁听着,只觉他啰哩八嗦,气如怨妇,只转身离去理也不理。纪焉只自生闷气,眼睛滑到厢里桌边的方小寂身上,转头问门口两个正端茶进来的小婢:“这人是谁啊?”

“回二护法,是封司带回来的客人。”那小婢低着头,声轻如莺燕。纪焉听了,只打量了方小寂几眼,全没有过问的兴致,转身也离去了。

这一席话语方小寂默默全听在耳里,心想这半年她不在的日子里,叶还君身上应是发生了不少事,只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一个如何恃宠而骄的人一般,想像起来颇觉陌生。又突然想:这半年,叶还君可有想过她。便怀疑自己这样突然而至是否欠妥。封竞说得对,自己应该先问清楚来龙去脉再来这的,这样一头先冲将进来,好像有点自以为是了。

端茶的小婢进来放茶,见纪焉走远,不免小声嘀咕。“二护法这回可又有的气了。”另一人立即接口道:“不免的嘛,与封护法已是水火不容,如今来个新人,不过月余,却得大宫主如此倚重青眯,免难要翻了醋坛子了。”又小声道:“我看大宫主可是看上了叶护法?”另一个刚要接话,封竞却是回来了,最后一句碎语被他听个正着,佯怒道:“好两个丫头片子,这样嘴碎,当心被二护法听去扒了皮。”他说话不重,玩笑居多,平时又是宽行不羁惯了,下人都不怎么怕他,两个婢女掩嘴嘻笑,只连忙跑了。

方小寂就坐在桌边里侧,不得已将话听了个完全,她面上蒙着绸纱,也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是有些愣着,湿着全身也没要换衣的意思。

“真是不巧。刚去打听才知道,他今天奉大宫主的命令办事去了,王隐之事拖了数月,想是宫主催得紧,却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封竞见她不语,便建议道,“姑娘可要改日再来?”

方小寂兀自神游,半晌才抬眼瞧他,哦了一声,犹豫片刻,道:“不,我要在这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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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暴雨,从午时起已下了近一个时辰,中间虽转细薄,却是细水长流,不见停了。整个龙岩南郊都浸在一片水雾里,湿蒙蒙的如一幅受潮油画。

镇边一处偏隅,立着几间草房,空旷简陋,想来应是时令时节做仓库来用,现下不知为何却住了人,那东面一间偏房,木窗支起,临窗坐了个女童。单瞧那女孩模样,不过八九岁光景,却是带了幅空洞神情,全没有适龄的天真活泼。

窗外细雨无声,屋檐上落下的雨水却是成串如珠,打在半开的窗柩上噼啪乱响。那女童坐在窗前认真听着,看那屋外枯木堆下一片绿色的青苔在雨水湿润下发出鲜嫩的光泽,密密麻麻一片长到屋角渠沟处,又从石逢地裂处冒出头来。远处几个人影时现时隐,不久又移来一抹明黄雪青,几人于柴木乱石处匆匆一晃,转眼却又没了踪迹。那女童抬眼发觉,却习惯似的只做不见,起身回坐于屋中桌旁,又盯着门口看。

那门是关着的,只有两扇老旧门板,这样的天气屋里本就阴暗,再闭着门,便更显阴霾。那女童脸色发黑,明显是病着,伸手抹一抹额,胳膊上的衫袖滑落,露出一道长长的刀口,虬结在细瘦苍白的胳臂上,呈着青色紫色褐色,还有药渍般的浅红,相互交错渗透,仿如一场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的梦魇。

便是这样坐着,过了近半个时辰,那门外才响起嗒嗒地敲门声。那女童以为是父亲买药回来了,起身便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人,雪青长衫,明黄纸伞,见她开门,便微微垂眸看她,隔着细朦朦的雨帘子,那眉目眼光如江南最温柔的水粼,让她想起暮春时节,石路上斑澜细碎的树影。她只望着他,一时没有说话,他却笑问:“你父亲呢?”

女童闻言,眼睫一颤,却问:“你是止剑宫的人?”叶还君笑道:“不是。”女童道:“你别骗我,在那乱石堆处,你与止剑宫的人说话呢,我方才就看见了。”叶还君一愣,道:“好吧,我是。”那女童闻言盯了他半晌,道:“我父亲不在,你们不要再来找他了。”她说完要关门,却被叶还君一手轻把住了,她用力推了推,却哪里撼得动一分,叶还君低头瞧她满脸通红的模样,有些忍俊不禁,干脆一脚格住门,起手用食指在她额上敲了一记,笑骂道:“你这孩子真没礼貌,可知这样待客是要挨打的?”那女童伸手摸了摸额头,又瞧了叶还君半晌,突然便撒了手,转身跑回屋里坐着了。

叶还君慢慢收了伞面,将滴水不止的伞立在门边,起步坐在那女童的对面。“你快些走吧,我父亲回来了,你会打你的。”那女童又道。“哦?”叶还君只微笑,问:“他为何要打我?”

“父亲与止剑宫的人,都是见一次打一次。那个姓纪的人没来,换成你,也是一样的。”女童道,“父亲为了躲你们,已经换了很多地方。”她的眼睛闪了一闪,朝门外的柴木乱石处看了一看,“可我知道,你们的人一直盯着我们。”

叶还君闻言不语,他不想与这女童解释什么,只笑看了她一会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听了却只自顾垂目玩指,一幅我偏不告诉你的模样,叶还君瞧了心中微笑故意不再追问,自顾看着门外,半晌,却是那女童先耐不住了,答道:“苏余人。”叶还君闻言转过脸来,道:“我不信。”那女童跳坐起来,道:“你怎么不信呢!”

“你父亲是王隐,他姓王,你又怎么信苏呢?”叶还君道,“所以我才不信呢。”

就一样一句接一句说起话来,叶还君极谙孩子心思,边问边套着引了许多话,才知这女童姓苏,是随母姓,生母却是十年前就死了。前几月被纪焉手下调戏不久又死了的那女子,并非如纪焉所说是王隐的妻子,实则是王隐的亲妹。王隐之事拖了数月有余,来龙去脉在这时才梳理清楚。那女童手上一道刀伤,相问一番,果然是上次王隐与纪焉冲突所至,叶还君见那伤口边缘发黄已有炎症之兆,便取了袖中随身所带的伤药,道:“过来,我来帮你敷点。”

那女童听了却将袖子拢了拢,道:“不用你管,父亲已去帮我买药了。”叶还君自不勉强,只将那药瓶放于桌上,半晌,又道:“你父亲可是个……左撇子?”他故意将话说得难听,果然招来那女娃的不满。“你才左撇子呢!”她道。

“不是左撇子,怎么使左手剑呢?”叶还君问。

“母亲死时,父亲用右手摸了她的头发,至那以后,父亲杀人用剑,从未用过右手。”叶还君闻言,心中似有感触,想那王隐竟是个多情剑客,片刻却又笑道;“我可不信。”那女娃闻言怒道:“你怎么又不信了呢!”

“你说你母亲死了十年,你瞧你不过八九岁模样,这一切,该是你这娃儿自己胡诌的吧,还来骗我。”那女童闻言,一张白脸气得通红,却是衬出点孩童该有的粉嫩。“你乱说!”她道,“我已经十三岁,只是长得瘦小,看上去小罢了!你才八九岁呢!”

叶还君心中笑笑,心道真是孩子心性,便不再说话,只朝着门外看雨,等那王隐回来。那女娃见他不回答,便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这一长看,倒看出点别样情绪来:这人一身从容温柔,静静坐着,真如玉山一般风景,温雅秀美着,即使不动都泛着光彩,这与之前来纠缠的那些止剑宫人全不一样,她才觉得自己好似从未见过这般惊美的人物,却不知为何心中越发有气,想这人竟在年纪上小看了自己,便跑到门口拣了那明黄纸伞,威胁道:“你还不信,你再不信,我便将你的伞折了,让你淋了雨回去!”

叶还君心中一笑,道:“好好,我信了你还不成么?”转念,又道,“娃儿,等你父亲回来,先不要说我是止剑宫的人可好?”那女童闻言,哼了一声,那眼睛一转,竟道:“好啊,不过,你要给我银子。”

叶还君身上没带银子,此下真是两袖清风一身孑然,只得歉道:“可我身上没有,你先应了我,我以后再给你。”

“你这可是打白条呢?”那女童道,“那我要你头上的发簪子。”叶还君无奈,只得拨了那支黑玉簪给他,用其余两支重新挽了头发,道:“那你是应了我,待会儿可记得帮我向你父亲说句好话?”

那女娃一手握着簪子只是抿嘴,眼中颇有得意之色。正要说话,突闻一人声唤道:“余人。”那女娃回头,见得几步之外的人影,忙放了左手手中的雨伞,回道:“父亲。”叶还君闻言起身,正值王隐跨门而入,那王隐见得叶还君不免一惊,问:“你是……”

那女娃躲到王隐身后看着叶还君道:“父亲,他是止剑宫的人,你看,他还送我发簪叫我骗你,不要告诉你。”见叶还君脸色微变,那女娃只笑着瞧他,眼中竟有兴灾之色。

“哎呀,你这娃儿……”叶还君当真哭笑不得,突然觉得这孩子的心思倒比一般成人还难捉摸,不禁眯了眼佯怒道:“小小年纪就学会添油加醋了,那发簪要还我。”不想话音未落,身前王隐突然抽剑,奇…书…网左手一扬便是结实一道剑气,叶还君心中有防,当下侧首一晃,瞬间身子已滑地出门,翻手带过门边纸伞,撑好了站在雨中,伞面一抬,眼中仍是不变的温柔笑意:“朋友,在下今天为止剑宫交涉而来,无意动武,何至出手伤人?”

“是谁先出手伤人?何不先问问贵派的二护法纪焉,剑客青龙白虎,还有那一干纠缠不休的手下走狗?”王隐心中一团炽烈怒气,“你走吧!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是他们的过失,朋友何以将怒气撒在在□上?我看侠士也是个明理之人,断不会如此胡乱迁怒。”他看着王隐,伸手拍了拍肩头沾上的雨水,笑意清平道,“在下亦不想强人所难,只是授命而来身不由已。若朋友不想相谈,只当在下一个遇雨的可怜人,赐我一处躲雨之地便可。”见王隐不语,又道,“你我两人也算有两面之缘,不至如此无情吧,我看朋友你也是个多情之人,如拒我门外,岂不违你人意,也拂天意。”

这左一个“侠士”右一个“朋友”,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言情含笑,礼貌周全,自顾说来句句受用,王隐听在耳里,只觉这人伶牙俐齿,简直唇枪舌剑,与之前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纪焉大有不同,却与许久之前见过的封行水有些相似。“你胡说些什么。”他冷哼一声道:“你我从未见过,何来两面之缘?”

“朋友贵人多忘,我初见你时,你在街上被一女贼与青衣弟子纠缠,之后封行水不是便尾追你去了么?萍水一会,想必相谈甚欢吧。”封行水那种人,有意为之,与谁不能相谈甚欢呢?便是当初自己,也是乐在其中。

(作者乱入:初见王隐详见第五十章,我估计大家都早忘了这号人了)

77

算心 。。。

一番提醒,倒真让王隐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可见其内心对封行水印象应是甚好,起码未与纪焉视为一道,却又听他回:“我自然记得,不过,前后也是两三面而已,之后就再没见过。”

叶还君垂目道:“真是憾事。你只知他许久不露面,竟不知他已死了许久?”

王隐闻言微愣:“我不知情。”叶还君哦了一声没说话,半晌,果听王隐主动问:“他如何死的?”叶还君面有戚怆,却道:“说来话长,可否进屋一坐,让我细说与你?”见王隐有些犹豫,不由胡扯道,“他死前还说起过你,因纪焉让你与止剑宫生了嫌隙,实觉误会可惜。”他说完自顾向前几步站到草屋檐下,那王隐果然没再拦他。又道:“今日在下替封行水代纪焉致歉而来,入宫之事,侠士若不想,在下不提就是。晚时回去,向大宫主说明,便说你心意已决,是在下说之不动,大不了落个无能无用,挨一顿骂便是了。”

说实话,自纪焉与其冲突起,止剑宫派来“致歉”的人不止一拨两拨,只都没说上一两句话都被王隐打了回去。能说上这么多的,叶还君是第一个。不多时,两人已从屋檐说到了屋内,先从封行水的死说起,其中难免被叶还君自行杜撰一番,说完,自然又觉得有点不厚道,人都死了,还要在这拿他编点情份是非,刚有些愧疚,却又转念想到花一色“可用之人”的言论,觉得封行水生前也没少利用了自己,便又心冷理安起来。

说话间,叶还君果然没再提要请王隐入止剑宫的话,只不着痕迹地问他为何不愿入止剑宫,才知那女娃的母亲是死于刀剑纷争,王隐是心灰意冷,心中不愿惹江湖是非。叶还君心中有感,默然半晌,只道:“在下虽人微言轻,但定会尽力向大宫主进言,叫他们再不扰你清静。这种事讲个你情我愿,哪里强求得来。”又道,“只是那二护法纪焉不知做何想法,他与封行水向来不和,更是看我不起,简直势同水火。他以前若做错什么事,但愿不要迁怒于封行水和止剑宫才是。”

言之诚诚,语之切切,终换来王隐一声谅解,不敢说冰释前嫌,起码让王隐对自己是一番重新感觉和看法了。

门外细雨仍是未停,叶还君却已起身。“能得侠士一番谅解,实则在下之幸。”他走到门边撑了伞,雨中走了几步才又回头问到:“倘若没有纪焉冒犯,在下也真心诚意请侠士入止剑宫,侠士可能答应?”

“不会。我不入帮派,是我心意如此,不是因为纪焉。”王隐道。

“在下明白了。”叶还君一笑,“我倒忘了说,我今日致歉而来,也是带了青龙白虎两名剑侍,听数月前就是这两人无意中轻薄了令妹才致这许多误会冲突。那两人本是纪焉手下,我今日私自拿了来,又怕甫一见面伤了和气,是以让他二人在远处亭中等我。你稍待片刻,我让他们过来亲自于你道歉。”又似玩笑道,“要打要骂全凭你做主,只留得他们一命即可,否则那纪焉要与我拼命了。”说完转身欲走。

那王隐闻言唤道:“不需要的,省了吧!”

叶还君却是头也不回,只道:“应该是需要的。”语气不容反驳,细雨之中,竟泛点冷意。

长天薄雨,道旁古亭。青白两侍已去王隐居处致歉,叶还君立于亭中,负手等了两阵烟雨,眼见道路尽处一行人雨中疾驰而来,转身提伞出亭,慢慢往王隐草屋而去了。

细雨沾衣,微风凉面,绿苔铺路,茅屋蒙烟,光景与午时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屋前多了两具尸体,地上多了一片雨红。门前檐下是带血持剑的王隐,见到他是一脸欲说无话欲辩无词的怔忡无措。

叶还君撑伞而立,几丈之外,细雨冷朦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传来他低缓清平又不可置信的声音:“王隐,你杀了青龙白虎?”

“我……我不知道,我无意取他们性命,只没想到……上次交手,他们武功明明在我之上的!哪里想到不过十招就……是我失手,是我误杀了……”王隐有欲解释,却颇显无力。

“是他们该死。”门柩边上显出一张孩子脸,是那个唤作苏余人的女娃,“他们不是来致歉,只是来挑衅而已。”

“怎么会?”叶还君轻喃一句,半晌,无奈哈了一声,道,“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逼得他们来向你致歉,却不想这两人自小就是纪焉的手下,又怎会乖乖听我的话呢……”

话才刚落,远处一片人声乱响,听得一人喊道:“叶还君!”叶还君不回头也知那是纪焉的声音,当下几步近到王隐身边,一手拿过他手中之剑,道:“全是在下的错。你不要承认这两人是你杀的,否则他要不死不休了。”

说话间纪焉一行八人已到了跟前,他是午时听说他的手下青白两人被叶还君拿去,半个时辰前才有叶还君的人过来与他说,青白两人被拿去王隐之处,说是要他二人以命谢罪。纪焉一听如何了得,立马便带了人往王隐之处赶。不想才一到,便只见了青白两人的冷尸。

“叶还君!这两人可是你杀的?”纪焉怒火炽盛,大声逼问。那王隐刚欲担罪,却听叶还君道:“是,是我杀的。这两人犯了错,不应谢罪么?”

纪焉闻言惊愕,他不敢相信叶还君敢如此草率便杀了青白两人,这两人是八武其中之二,地位不低,岂是说杀便能杀的,一时不禁怀疑道:“这是大宫主的意思?”

叶还君道:“不是,我还未请示过大宫主。”

“哈哈哈……你当真好大胆子!”纪焉闻言大笑,突然眼神一凛,唰然拨剑,一个疾身颤剑就往叶还君胸口刺去,他本看他手中拿剑,以为他定会阻挡,不想叶还君竟是一点反抗也无,剑到心口,仍不闪避。纪焉不免一惊,剑尖一偏,长刃咝然没入了叶还君的左肩胛处。 “你做什么戏呢?” 纪焉持剑轻问,停顿片刻,猛然拨剑。叶还君闷哼一声欲倒,旁边王隐却一把扶住了他。纪焉瞧这情境只觉莫明诡异得很,这叶还君哪里这般弱不禁风,明摆着是在做可怜了,却不知是在博哪个人的同情?他一声冷笑,你要装弱那我便做一做这凌弱之人好了,猛然一把拉过叶还君,扣压着他的伤肩狠狠反剪了他的手,笑道:“让我押你回去,让大宫主来治你罪!私杀同派弟子,我看大宫主如何护你!”

这一幕王隐看在眼里,只觉叶还君之前所言非虚,这两人当真势同水火不能相容。又觉他这一番遭罪全是因得自己,不禁上前一手将纪焉推甩开去,喝道:“你放开!这两人是我所杀,不关他什么事!”

纪焉一愣,又是大笑,道:“叶还君你当真有本事,不过见了一面,便能有这般情深谊重,连杀人之罪都能抢着担当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成精的妖怪,能蛊人惑心呢!”上前又抓扣了他的手腕,道:“走!和我回宫去!否则休怪我现在就将你收拾了!”王隐却也不放手,当下两个绕着叶还君便拆起招来,那同纪焉一起的七人见势立即包围上来,却听叶还君喝道:“住手!”见他勉强站直了,对王隐道:“我是止剑宫人,即做了这样的事,就应自行承担,你不用管了!”

叶还君说完欲走,那王隐却道:“我王隐光明磊落,何时要人替我担罪?这二人我杀了便是杀了。”又对纪焉道,“你要报仇,便尽管来!否则便将我一同抓去,让我同止剑宫主说明!”

一言即下,又是混乱又是激愤,结果当下就真的全去了止剑宫,只留了苏余人一人在那草屋内。花一色闻得事情前后,竟当场便发了怒,引得止剑宫里的几位人物都过了来。“同派弟子私斗就是重罪,现在竟然未有请示,私自就杀了两名颇为不错的剑侍,岂不该死?”纪焉添油加醋之下一个坐实,花一色盛怒一起,竟要命人立即将叶还君拖出去杀了,结果全座皆惊,立时有人求情,却听叶还君道:“今日宫主命我去请王隐,说的是:允他所需,不惜一切代价为止剑宫所用。如今王隐在侧,这代价只是两名剑侍,宫主却来治我的罪么?”

一翻说词倒是轻巧高明,却是拿着王隐在做垫脚石。众人一时全盯着王隐看,叶还君一翻说词,让他措手不及,这岂不是说自己答应留在止剑宫了?他与叶还君相识不过一日,叶还君便能为他担罪甚至将性命赔上,自己为他留在止剑宫又有何不可?刚要张口答应,脑中急电一闪,突然意识到些什么,恍然一悟,呆呆沉静半晌,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上了大当,近得叶还君身侧,问:

“你可是在演苦肉计骗我?”

一句话说得一片安静,须臾,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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