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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丁镇-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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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朝
竹马得志便猖狂,糟糠小妞奔道堂
苦丁镇最近最惊天动地的消息——一是与人指腹为婚的犯花丫头被人退婚;二就是被退婚的这丫头一怒投奔了道观,出家了……
苦丁镇不大,民风淳朴,一家人出事等于全镇出事,一时间,这点儿小事传得是沸沸扬扬。
人人道:这乌怀真不是个东西,刚成了县太爷就嫌弃青梅竹马的小犯花,县太爷才多大的官儿啊,这要是成了知府,还不得去娶公主?
苦丁镇里唯一的一家书院的先生很大无畏的摇头晃脑教导小孩子县太爷的斑斑劣迹:“少年得志便猖狂,糟糠之妻要下堂。”不愧是教书的,还挺押韵。
自此,丰神俊秀、温文尔雅、才刚被乡亲们视为人中龙凤、让乌家祖坟冒青烟的新上任县太爷,就此成了新版陈世美代表。
好好的、还没出嫁的犯花丫头,转眼成了糟糠了。
人人又道:这犯花命苦啊,全镇能出家的地方就这么个破道观,这破道观里就一个老道士,哪里是姑娘待的地方,肯定是又不方便又没钱的,要不咱们去救济救济?
然后,众乡亲来到这个香火不怎么旺盛的破道观,皆叹:好整齐的道观!好俊俏的道士!好清秀的道姑!好香的酒肉……
原来那个老道士哪去了?怎么道士还能喝酒吃肉?
只见这个年轻的道士若无其事的把酒和肉往三清泥像后面一塞,一本正经对众人道:“原来的那个老道士告老还乡去了。”
镇民们面面相觑的默了一下。
小道姑打扮的犯花不满的嘟囔:“还告老还乡?你以为是当官啊。”
道士瞪了犯花一眼:“少说话,多做事,去,打桶水。”
“搬不动。”犯花没好气道。
这个年轻道士可不是犯花弄出来的,犯花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里对着三清泥像摆了一桌子的精致荤菜和上好的女儿红在大吃大喝了。要不是那三清泥像,犯花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
道士看了眼犯花,又看看不合时宜的一桌子酒肉,当即念了声佛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那是和尚吧……”犯花郁闷道。
道士尴尬的咳了一声,立刻转口:“那个……酒肉穿肠过,道义心中留。”
绿林好汉了……这家伙真是道士吗?犯花更郁闷,扭身要走。
道士连忙拦在门口,劝道:“既然来了,女施主就出个家吧。”
听说过劝算卦、劝捐钱的,还没听说过有劝人出家的。犯花郁闷的拽着道士的袖子把他拉出道观,然后学他的样子奚落道:“既然出来了,就还个俗吧。”
岂料道士居然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一本正经道:“嗯,有慧根,贫道一定要度了你。”
本来很想出家的犯花,突然间有点想回家了。
可道士非不让她走,看架势,一定非要把她弄到出家不可。叽里咕噜的一顿说辞,说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弄得犯花直犯困,本来就打算出家的她终于受不了道士的罗嗦,睡眼朦胧的就答应了
后来有一天,犯花突然想起这件事,好奇的问道士当初为什么死活非要度自己出家。道士脱口而出:“贫道缺个丫鬟。”
犯花突然有了换个道观出家的冲动。
当然,这是后话。
苦丁镇小,全镇没有和尚庙、尼姑庵,就这么一个道观,道观里还就那么一个年近花甲、不声不响的老道士,这几年还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自然而然的快被人遗忘了。
不过现在不同了——一个年轻的道士师父,带着个年轻的道姑徒弟,放在哪儿都不合规矩,一下子,犯花的名声更大了,在小小的苦丁镇,一时间已经超越县令、高过皇帝、盖压群雄了。
道观里,道士一边添柴火烧锅,一边对择菜的犯花道:“徒弟,等你死了,肯定能成个民间传说。”
被犯花一把芹菜扔在头上。
只不过,名声大了,可不都是好事情,就像花娘和花爹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直冲上门,花娘性急,架着犯花就要她还俗回家。
犯花自然是不干。花爹就语重心长的劝犯花:乌怀不要她没关系,他们肯定帮她找个如意郎君,何苦出家呢?
道士闻声出来,手里还握着一团面,显然是做饭做了一半:“施主此言差矣。犯花能够看破红尘脱离凡尘俗世的苦痛乃是她的造化,两位施主当顺应天意……”
花娘暴躁的打断:“去你娘的天意,她的造化就是该回家找个好婆家!”
这么粗鲁的话一出口,四下静默无声。花爹偷偷的劝花娘道:“温柔点儿,咱们这是在外头。”
“温柔有个屁用!再温柔,你闺女就要出家跟这个酒肉道士坑蒙拐骗去了。”花娘气恼道。
道士尴尬的咳了一声,对如此彪悍的花娘有些无可奈何。
然后花娘开始指天骂地的数着她这几个不争气的闺女,说着说着就说到数犯花最丢脸——出家也就算了,还跟个男道士同居一室,简直丢死人了。
花娘出嫁前,靠着一张俏脸迷翻了十里八地,出嫁后,靠着窝里横的名声传遍了十里八村,真真可怜了生性儒雅的花爹。花娘只要一发飙,保准什么话都骂的出口,一般情况下,全家都一言不发的等她发泄完也就算了。可外面不比家里,家里撒泼外人看不见,可在外面骂街就没那么自由了。
花爹扯扯花娘,打断道:“有什么话家里说去。”
岂料这一头还没劝利索,犯花那里还来了脾气:“我不回家!”
然后,道观里就鸡飞狗跳了。
不过闹了一通,除了花娘把犯花骂了一通、把道观砸了一通外,人还是没能带回去就是了——因为犯花坚定道:“回家我就剃头发,在脑袋上烫六个……还是九个的窟窿眼。”
待到花爹好不容易把花娘拉走了,道士唉声叹气的收拾残局:“你娘真是女中豪杰,骂人都比一般人威猛。”
犯花坐在泥像前面的供桌上愁眉苦脸。
道士瞥了一眼过去,放下手里的活计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拜了拜:“各位天尊,各位师祖,这个命犯桃花是弟子献上的新鲜贡品,可要保佑弟子别再被人砸场了。”然后磕了三个没什么诚意的头,若无其事的起来继续收拾。
犯花的名字一直被道士嘲笑作“命犯桃花”,犯花就讨厌他这么叫,顺手拿起手边一个果盘就砸他:“你才是贡品呢!”
道士心惊胆战的急吼吼接住,后怕又心疼的用袖子擦来擦去:“这可是官窑烧出来,上好的瓷器,这么贵重可不能乱扔,要供起来——插上三柱清香像供菩萨一样供起来。”
犯花其实挺奇怪的,为什么这个道士有那么多贵重的东西,别人家的道士都是穷的破衣烂衫的,就算不是破衣烂衫的,也没有什么上好的官窑瓷器什么的,而且他又喝酒又吃肉的,成天念叨的更像是和尚的口头禅,这家伙哪里像是道士吗?还是说,他以前是有钱人家的……和尚?
犯花正随意的给道士安插前尘往事,道士突然停下不干了,碎碎叨叨的念叨着什么怎么有了徒弟跟养了个祖宗似的。然后指使犯花:“为师饿了,去给为师买只烧鸡回来。”
犯花哼了一声,不屑道:“我不饿,要买你自己买去。”
道士嘟囔一句:真是养了个祖宗。然后整整衣服,理理头发,真的去了。
犯花瞅着他出去,哼了一声等着他吃瘪回来:你一个道士,去买烧鸡人家也得卖给你。
不多时,道士回来,手里不光拎了鸡,还外带一条鱼。犯花惊讶的瞪直了眼。道士慢悠悠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举止优雅的预备开吃。犯花忍不住道:“你真的买回来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一只鸡和一条鱼。”道士得意的笑道。
犯花眨眨眼,飞快的揪了个鸡腿兀自吃起来。
道士长叹一声:“这徒弟,收赔了。”
道观里原本很闲,自从犯花来了以后,就不闲了。花爹、花娘来就不用说了,街里街坊的闲了也来劝犯花回家算了。人虽然多了,但香油钱一点都没多——因为都是冲着犯花这个祖宗来的。
犯花就算着,这个道观绝对是入不敷出,道士哪儿来的钱成天吃着鸡鸭鱼肉、山珍海味,过的简直比她在她那个地主爹家的时候都好。
犯花家,其实说富也不太富。花爹就是个地主,地还不咋大,也就是不光养得起老婆孩子,还请得起几个丫鬟、仆人。用现在的话来形容,那就是小康。可在苦丁镇,那就算勉强得上个大财主了。
大财主家还禁不起天天这么鸡鸭鱼肉的,这道士又怎么这么有钱?
犯花忍不住就问了,道士捂着钱袋紧张兮兮道:“这叫积蓄,为师我忙活了一辈子的积蓄,咱俩过日子就靠这点钱,你可不许黑吃黑窝里反。”
犯花自此认定了道士是个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盗或者神偷之流,殊不知啊殊不知……
无良的定情物
犯花的大姐来了。
一身富贵的老大颐指气使的让道士给她搬个椅子放在她想要的位置,又指使犯花去倒茶。道士给她搬了凳子,对一边拿出待客的茶杯倒茶的犯花抱怨:“你大姐是一品夫人?比你三姐难伺候多了。”
犯花三姐来的时候就赞了犯花几句有魄力,让那些花心的男人见鬼去吧。然后就一样套路的劝犯花别为了个没良心的乌怀就看破红尘了。还没等犯花说什么,道士就一堆乱七八糟的禅理、道学抛过去,不过说的大多是佛家号召人出家的小故事,看架势,是要把老三一起说出家了给犯花做个伴。弄得老三不得不走,临了还默哀了犯花一下:“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出家了,进了这门就很难出去了。”
念叨走了老三,道士还挺怜悯的没去打扰犯花:这么个小镇,谁家夫妻俩吵个架第二天都能满镇皆知,这丫头还是被退了婚,心里本来就不好过了,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可怜啊。不过,似乎看起来这丫头没那么悲痛欲绝。
此时的犯花,正在翻腾老三带来的东西。
老大小心翼翼的拉起衣摆放好,似乎怕被道观的地给弄脏了,打量了一大圈,发出了几声很不屑的“啧”“啧”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如我,没那个福气做什么县令夫人,可你现在也把自己弄得太惨了,害得我这个嫁出去的姐姐的都没面子,真是给花家丢人。”
不用怀疑,犯花姓花,就因为这名字道士才老叫她“命犯桃花”。
犯花什么都没说,把茶递了过去。
老大喝了茶润了喉,反倒数落得更起劲儿了:“从小你就任性不知好歹,你们姐儿三个都一个德行,我早就说你们早晚闹出大事来,这下哑巴了吧?老二弄得欠了一身债;老三现在还没嫁出去;你更能耐,闹得被退婚。你说你出家你也走远点儿出去,偏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不是诚心给我们难堪吗?就因为你不争气,害的我也被人指指点点。”
然后又喝了口茶,继续说:“你呀你呀,就是没那个命,福薄,不像我,享福的命。得了,我也不稀罕说你,这就是命,命该我过得好。对了,这道士、尼姑什么的,是不是马桶什么的也要自己刷?”
别的道观犯花不知道,但在这个道观,道士是雇人收拾的,就连打扫之类都是找人做的,不过因为道士吃东西很挑剔,做饭才是他们俩自己动手。倒是道士一直都有盘算着想弄个有名的厨子来做饭。
老大说着,打量了一下犯花纤细白净的手,露出嫌弃的表情,不待犯花解释,自以为是道:“以后洗干净了再拿茶给我,看我要是闹病了的,你连看病的钱都赔不出来。真是的,我家的丫鬟都比你干净。以后你记住了,脏兮兮的就别给人倒茶了,恶心死了。”说着,拎着衣摆就要走,还一直念叨到门口,“这么脏,真是恶心死了。”
道士看着犯花一直没说话,自己也就没好意思说什么,此时方道:“这是你亲姐吗?”
犯花收拾了茶杯,小声道:“大姐从小就这么挤兑我们,我们都习惯了。”
“就你好欺负。”道士肯定她那个暴脾气的三姐肯定不会这么一声不吭的,嘟囔着从犯花手里拿过那个茶杯,顺着墙头就扔了出去,然后拍拍手:“咱们也嫌脏,反正也刷不干净,我扔了。”
犯花笑了,很浅,很真,眼睛亮亮的,很好看。
道士掂掂钱袋,似乎盘算能买多少东西,然后便往外走边道:“看在你可怜的份上,师父我买点好吃的犒劳你。”
其实,应该是买些好吃的安慰她一下吧。
这次,道士没买什么大鱼大肉,反倒是些毫不油腻的菜色、精致的小点心、清淡的酒水,还有一大篮的新鲜果子——当然不是他自己搬回来的,是带了店里的伙计搬来的。
犯花吃之前很细致的看了,这些酒啊菜的,都是束竹县里最好的,就像这些个小点心,原来她们姐弟几个想要吃,因为贵,花娘都舍不得银子给买——当然,也可能因为花娘其实挺吝啬的。不过,真的是贵,这不会有假。
然后,犯花一边吃一边感慨道:“早知道做道士这么好,我早就出家了。”
道士干笑了一声:“别逗了……”
犯花吃着、吃着,突然道:“后院养的那只鸡,怎么每天毛色都不一样?”
道士呛了一下,咳了两声:“你吃你的,管鸡干什么。”
“那只母鸡……”犯花咬了口点心,平淡道,“前两天变成公的了,还打鸣来着。”
道士噎了,喝了口酒:“也许是咱家的小母鸡勾引来的……”
犯花又说了一句,差点把道士呛死:“我们每天一只拔毛吃掉的鸡是哪儿来的?”
道士正呛得死去活来,县令大老爷——乌怀跨门而入。乌怀看了看一桌子还吃好喝,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看了眼默默吃饭当他空气的犯花,方道:“回家去。”
犯花没理他,心里嘀咕:你让我回我就回吗,你还把自己当竹马呢啊。
犯花和乌怀定的是娃娃亲。当初乌怀家不怎么富裕,乌爹掂量着花爹家里有钱,又和花爹关系不错,寻思攀个亲家,以后家里就好过了,愣是软磨硬泡的给小乌和小花定了娃娃亲。现在可好,小乌刚当了县太爷,就传说知府家的闺女看上他了,然后就休起犯花来了。
这事儿搁谁谁都气堵,别说犯花,花爹、花娘都气,花娘更是直接去县衙对着县太爷状告县太爷,闹得鸡飞狗跳,让人哭笑不得。
道士犹豫一下,偷偷把放在明面上的酒藏在桌子底下,拿了茶壶想给县太爷倒杯茶——没茶杯,忙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了,洗也没洗、擦也没擦,倒上茶就递给县太爷。县太爷瞥了一眼,没说什么,但也没接。
趁此,犯花偷偷端着自己的饭碗,跑去供桌吃。
县太爷跟过去,温和道:“看你闹的,成什么样子,快回家去吧。”
“我没闹。”犯花小声道。
“你还真要出家啊。”县太爷有些惊讶,“那也换一家看着正经点儿的,二十里外有个尼姑庵,要不你去那?”
犯花气闷的瞪他:“我就愿意在这出家,你管得着吗。”
“我是百姓父母官,我不管你谁管你。”县太爷无奈道,“回家去吧,别闹了,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道士对着壶喝了口酒,有些惊讶,转手空了空,有几分无可奈何道:“父母官,没酒了,你管吗?”
县太爷没搭理:“孤男寡女的,成什么样子,你以后回去还怎么嫁人。”
道士一听这话,急不可待道:“县官大老爷此言差矣的很啊……”
还没差矣完,就见县太爷温润的浅笑道:“与你何干。”
道士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乖乖的闭嘴。
县太爷继续看回犯花,就见犯花皱着眉头道:“你退婚还有理了,我就出家,你去当你的破官、管你的破案子、娶你的破娇娘,少管我。”
着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案子,不然县太爷也不能闲的跑来和她闲磨牙。
束竹县既然是县,自然包含了小小的苦丁镇在里面,虽然说是县衙,但就建在苦丁镇中央的位置,可以说县太爷不光是少年得志,还弄了个衣锦还乡。
县太爷笑了:“我还没下聘,怎么就成退婚了。”
犯花负气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不是聘礼吗?”
这玉佩说值钱也就在这里算值钱。二两多的玉佩,乌爹当年拼了老命买的,给儿媳妇做聘礼定了。县太爷看似漫不经心的拿过那块玉佩,然后径直揣在怀里,含笑道:“这才是真的退聘了。”
意气风发的扬长而去。
犯花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张大眼睛瞅瞅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瞅瞅一旁的道士,只见道士漫不经心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直等到吃下去,才慢悠悠道:“县太爷其实就是来要这个东西的吧,这要法真委婉……”
犯花气闷的坐回桌前,饭也不吃了,狠狠的把手里的筷子丢向道士,道士郁闷的一躲:“徒弟,冷静。”
后来,犯花一直兀自郁闷,还没等郁闷完,来了个烧香求神的中年男人,求道士去降什么黄鼠狼精。
道士瞥了那人一眼,也不问原由,先和人谈价钱。除个黄鼠狼精,愣是宰了人一两银子,还得先交钱才去。那男人只得回家取了银子,满心舍不得的给了道士,然后道士才开始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人是个养鸡的,全家就靠那些鸡下蛋、卖肉过日子。可是最近每天都丢一只鸡,也去衙门报了案,衙役也去了,无奈是偷鸡贼也没抓到,鬼也没看见,慢慢的都说是黄鼠狼成精偷鸡,要找道士收了才行,所以,他就来了。
道士收好了银子,把养鸡的给打发走了,慢悠悠的找了压箱底的桃木剑出来,又找笔找纸的画了几个难看的鬼画符。
犯花兴趣索然的去看了一眼,登时挪不开眼睛:“你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道士咦了一声,拿着自己画的鬼画符看来看去,疑惑不解:“我看其他道士就是这么画的,怎么,学的不像?”然后随手一折塞给犯花,“反正像不像都没用,就这么着吧。”
犯花把鬼画符拍在案上不要:“给我干嘛?”
道士惊诧的看着她:“你不去啊?”
犯花无奈:“我说要去了吗?”
坑蒙拐骗第一案
尽管说不去,犯花还是被道士拉去了。
道士美其名曰:师父抓妖怪,徒弟自然是要观礼。犯花心里老大不愿意的反驳:你当你成亲啊,还观礼。一想到成亲,就又想起来县太爷骗走她定情物的事,气的心肝脾肺一起疼,话就没扔出来,疼回去了。
犯花不愿意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去的时候必须得是冷飕飕的月黑风高夜,另一小部分原因就是——抓的是妖怪。来的时候特意多穿了好几层衣服,还把道士的鬼画符塞了满袖子避邪,本来还想找个八卦镜什么的,竟然没找到,就想抢道士的桃木剑。
道士抢回来:“要不你去,我不去了。”犯花只得不再跟他抢了。
道士倒是很安心,把个桃木剑随随便便的往腰后一插,随便的倒像是去摘自家后院的果子吃一样。
到了养鸡的家里,道士抽出后腰的桃木剑,一副大义凛然跨鹤去的架势,也不叫他们夫妻俩在外面看,叫他们关紧门窗领着孩子回屋睡觉,不然,要是偷看的时候一不小心被黄鼠狼精发现给抓走了可不管。吓得夫妻俩赶忙拖家带口的回屋关门关窗,再不敢出来,连扒门缝都不敢——这一点道士特意在外面扒门缝求证过了。
然后,道士拿了个板凳,往鸡窝旁边一放,桃木剑一丢,坐下就准备睡觉。敢情刚才那副架势的装的啊。
犯花眨眨眼,有些纳罕:“不是该支个台,点蜡烛,烧鬼画符,耍桃木剑吗。”
“谁教给你的?”道士奇怪道。
“说书的不都这么说吗。”犯花无辜道。
道士笑笑:“说书的真会逗趣儿。”然后拍拍凳子边,示意她坐过来,“你想干站一夜吗?”
犯花看了眼道士给她留的那一小条,不用试就知道肯定得挨上道士被占便宜,一副不屑的样子没稀罕坐。道士无可奈何的起来,指指空下的板凳:“这总行了吧。”
犯花毫不客气的坐下:“我们怎么办,就干等?”
道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乐呵呵的点头,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
之后,当真干等了一夜,俩人什么也没干。犯花快天亮的时候还忍不住睡着了,还是道士挨着板凳边坐着给她当靠背,省得她摔下去。再后来,道士瞅着天大亮了,那夫妻俩也该醒了,就把犯花弄醒,示意她该骗人了。
犯花睡眼朦胧的揉揉眼睛,不相信道:“你什么都没干就白骗人一两银子,等一下看他们怎么骂你。”
道士捡起昨晚扔在一边的桃木剑敲了一下犯花的脑袋:“你一会儿不许开口胡说八道,省的到手的银子飞了。”然后,作势好像一场恶战后一样,把鸡窝弄得是乱七八糟,敲开养鸡一家的房门。
养鸡的当家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见道士,颤颤巍巍的有些口不择言:“大、大师……好了吗?”
“贫道已经将那个黄鼠狼精赶离走了。”道士说完示意养鸡的去数数自己的鸡是不是没丢。养鸡的把鸡放出来一个一个的数过,真的没丢,大为惊讶,对道士简直要感激涕零、顶礼膜拜了。就连犯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怀疑难道道士真的有真本事。
这时,道士突然偷偷向犯花伸手要他的鬼画符,待犯花递给他以后,继续对那个养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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