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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丁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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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烛光被穿透过窗子的风吹的摇曳,连动照映在墙面上的影子也在晃动。道士就这么无趣的看着,沉默的很尴尬。

“讲故事……”还是犯花小小声的打断寂静。

道士疑狐的“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气势恢宏的挽袖子道:“讲故事……嗯,好,为师给你讲个才子佳人的故事。”挽起袖子又嫌冷,就又放下去。

“当初有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路过一方宝地,遇见一个深闺寂寞的佳人,于是乎,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风刮不走,水浇不灭,风驰电掣的私定终身。无奈这一代佳人家里眼界太高只要佳人嫁皇帝,看不上这个破书生,两人情到浓时万般无奈,只要相约私奔。

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佳人将家里扫荡一空,携一大包金银珠宝去会书生,岂料天太黑,路太滑,一不留神掉沟里淹死了……

佳人心不甘气不忿,一努力,一缕像香魂抱着钱财赶到了约定处,想跟书生人鬼情未了,岂料等待多时的书生看见佳人香魂,人都没看清就气定神闲掏出一把桃木剑,淡定喝道:‘大胆妖孽,吾乃袁天罡秘传第二十六代弟子,今日撞见我是你活该要死……居然还敢偷钱!速速去死吧!’把个痴情佳人打得魂飞魄散。

真道是痴情女子绝情汉……”

道士讲的是兴致勃勃、得意洋洋,犯花却听得一脸的鄙夷:“才子佳人没听说过有这样结尾的,这算什么啊。”

道士一副无辜相:“这才叫出奇制胜。”

犯花一撇头:“难听死了,再说一个,再不好听就把被子还我,你继续回去冻着去。”

道士忙摆手:“讲个好的,这就讲个好的。”搜肠刮肚的想还有什么故事,无奈他还真就不知道什么适合讲给女人听的好故事,估摸着女人该是喜欢才子佳人什么的才现编了那么一个,岂料……没办法了,现在只想得起这么一个了。

道士硬着头皮讲道:“当年有五个盗墓贼……”

犯花立刻眼睛一亮。

“他们挖好了盗洞进入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古墓……”

犯花兴致盎然起来。

这丫头,怎么喜欢听这种?道士有些头疼,继续道:“他们这个盗洞直接打到了甬道的中间,几个人顺着甬道走进去,看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前室,像是个富贵公侯家的厅堂。两边却各摆一个口黄金棺材。

有两个盗墓贼忍不住了,一人一边扑过去用牙咬着黄金棺材,竟然都是真金,乐疯了似的抱着棺材不肯走,非要把棺材搬出去卖钱。其余三个见了黄金棺材也直了眼,确信后室里有更好的宝贝,丢下这两人狂奔进了后室。”

犯花听的入神,被子裹不住的脚被冻得冰凉才感觉到,两只□叠在一起摩擦着取暖,仍旧聚精会神的听。

“三人进去,只见这个后室漂亮明亮的好像仙境宫殿一样,整个墙壁都像是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的光,可能是玉板的光,照的这个后室甚至有些晃眼,各种摆设都是奇珍异宝,最里面就是墓室主人的棺材——一个晶莹剔透的紫玉棺材,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墓主人的尸身。

三个人像是受了蛊惑,看着棺材也不理珍宝,七手八脚的打开了棺材盖,只见里面竟然是个绝世美貌、衣着华贵的年轻姑娘,这个姑娘看上去和活人没任何不同。一个盗墓贼神魂颠倒的伸手去摸那姑娘的脸蛋,只差一寸就触摸到的时候,只听前室传来两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嘎然而止,后室的三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转身想要去看看怎么回事,却见那个棺材里的姑娘垂头站在后室通往前室的门前……”

犯花意犹未尽的看着道士,催促道:“继续说呀。”

“没了。”道士摊手道。

“怎么能没呢……”犯花急切道,“这、这明显还没结束啊。”

“还能怎么样,要么是尸体姑娘把几个盗墓贼都吃了,要么是尸体姑娘把几个盗墓贼留下过日子。”道士随意的笑着,往后一靠,“非得说出来干嘛,意会才有境界。”

犯花一手抱着膝盖,一手抓紧被子,觉得两只脚更冷了,尽量往回缩着,左脚踩着右脚保暖。

道士看着犯花那两只被单薄的布袜包裹着的娇小的脚,突然伸手了起她的脚来,吓得犯花一声惊呼:“你、你干嘛?!”连带着被往后一仰,手忙脚乱的用手撑住,被子滑落了下去。

道士把犯花的脚抱进自己怀里,用手掌握着温暖,抬眼责备道:“冷你不吭声。”

此时犯花已经无比尴尬的坐直起来,完全忘记了冷,忘记了被子,道士见此,往前探身拉起犯花身后的被子裹紧她,抓起她的手手把手的教她怎么抓住被子,嘟囔着:“傻瓜了你,冷都不知道,你要是冻死了,我可麻烦大了……”

犯花重新坐直,拽紧被子红着一张脸尴尬的看着离她如此近的道士,紧张的浑身僵硬,姿势别扭的坐着,一动不敢动。

道士瞧见犯花的眼神,蓦地脸一红,尴尬的退回去,继续握着犯花冰凉的脚暖着,磕磕巴巴的嘟囔道:“你、你怎么这么看我……”

犯花连忙垂下头,一声不吭,两手紧张的揪着被角,甚至连男女授受不亲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门小户家的,走在街上都难免磕磕绊绊,其实哪那么多授受不亲,不过是姑娘家害羞的托词。

尴尬呀尴尬的,道士就习惯了,厚着脸皮道:“嗯……再给你讲个什么呢?”

雪天一只雪娃娃

犯花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两层被子,挡帘也已经拉开了,明亮的阳光从窗子撒进来,而道士人却不在。

犯花只当他做饭去了,没多管,径自起来洗脸梳头。洗脸水道士已经打好了,铜盆放在桌上,盆边放着擦脸的巾帕,盆里的水还微微泛着热气,犯花伸手试了试,却已经不怎么热乎了,也不知道道士走了多久。

犯花洗完脸便从自己的包袱里找了镜子和梳子出来,对镜梳头,没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声音,犯花好奇的起身来到窗前推开一看,只见道士披着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的牵着两匹马,每匹马马背上都驮着很多东西。

四周一片雪白。

昨晚下雪了,怪不得那么冷。

道士远远的看见窗户后面探头的犯花,冷的缩手缩脚的冲她摆手,犯花还披散着头发,不好意思被道士看见,一闪身躲了回去,关上了窗户。

道士大条的只当犯花嫌冷才躲回去,继续牵着两匹马深一脚浅一脚的闷头往小木屋走,把马拴在屋子旁边的树上就开始拆东西往屋里搬。

道士第一波抱着两张厚厚的被子,没手开门,就用脚踹,岂料犯花在里面锁了门,道士又不能把门踹掉,只得喊道:“命犯桃花,开门。”

叫了好几声也不没听见开门的声音,道士又叫道:“你快开门,冻死了,再不开我就要爬窗了。”

就听屋里细碎的脚步声,然后是门闩被拿掉的声音,道士仍旧是用脚开门,哆哆嗦嗦的抱着被子进了屋里,见挡帘拉着,犯花躲在里面,便先把被子放在他的榻上,问道:“你换衣服吗?”

“不……”犯花很尴尬的回答。

道士一听,立刻抱起一张被子大大方方的掀帘过去,往她榻上一放:“不换衣服大白天的拉什么帘。”说着,一把把挡帘拉开,没在意犯花手/奇/足无措的抓着自己还没来得/书/起挽起的长长的头发,意气风发的又马上去搬马背上其他的东西。

道士搬个铜制鸟兽花纹的暖炉进来的时候还兀自念叨:“我说怎么这么冷,来的时候忘了带这个。”说罢,又去拿了几块煤扔在暖炉里先烧了,盖上盖子烤着暖手,转头对犯花笑道:“过来烤烤,暖和多了。”

犯花正手忙脚乱的挽着发髻,闻言手一松,前功尽弃,郁闷又尴尬的看了道士一眼,抓着头发别过脸去。道士搓搓手,过去问道:“怎么,饿得没力气梳头?”

犯花郁闷的垂着头,手指无意识的绕着发丝:“你别看我……”

道士大大咧咧的拿起梳子直接梳在犯花的头发上:“为师帮你。”

犯花一下子跳起来,夺过梳子握在手里,一连退开几步,脸颊微微泛红,显得淡淡的羞涩:“你别管我。”

道士莫名其妙的挠挠头,只得又回去烤火。

犯花又坐了回去对镜挽髻,却忍不住不时瞟上道士两眼,手一抖,又要重新来过。

屋里就一把椅子,犯花坐着道士就得站着。道士站了半天有些累了,看看犯花——犯花已经挽好头发,挑了一些胭脂在手心用水化开,不禁问道:“那是什么?”

犯花垂着头,偷偷的瞥他一眼,没回答,只是用指尖蘸了一些化好的胭脂抹在脸颊上。道士挨过去近看看那半盒胭脂,又看看犯花的手心,新奇的感慨一声,也把指尖在她手心的胭脂上蘸了蘸,往自己手心抹了两下,看着掌心微微变红,眼睛一亮,一手挑了犯花的下巴,另一只手的指尖又在犯花手心蘸了一下,抹在她的脸颊上,笑起来:“好看。”

犯花惊愕的仰望着他,脸上已经不是胭脂的红了,而是彻底的红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道士一愣,恍然明了,忙收回手更尴尬的挠挠头,眼神飘忽了两下,放下手的时候无意扫掉了那盒胭脂。道士惊慌的伸手老了一下,没能接住,胭脂倒扣在地上,犯花垂下眼,默默无言的弯下身去捡,道士趁此忙后退两步,直逃到屋外去了:“那个……饿了吧,我烧饭……”

其实,道士是买了吃的挂在马背上一起带上来的,此时蹲在灶台前柴火也不填的脸红,指尖细腻的触感还残留着,道士猛地一把握紧手,开始颓唐的叹息。

“我……很饿……”屋里的犯花隔着窗户小声催促道。

道士这才缓过神来,去马背上找出那包吃食,打开油包纸把里面的东西不分肉还是青菜一齐扔进锅里,炒了半天才想起还没生火……

道士把吃食拿进来,犯花已经打扮好了,从椅子上起来,不自在的看着道士把东西放在桌上,对她道:“你……先吃吧。”

犯花指指道士的榻:“把桌子搬过去好了,你也能坐着了。”

道士忙讨好的点头,轻而易举一个人把桌子搬了过去,见犯花在费力的搬椅子,过去接过来:“我来,看你这个费劲。”

犯花跟过去要坐椅子,被道士轻轻往榻那边一推:“冰冰凉的,你去坐那个软乎的。”

“我都捂热乎了……”犯花虽然这么念叨着,还是听话的坐过去。

道士一直是闷头扒饭,速度快的估计他都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什么,还没等犯花吃掉几口,他就吃完了,把碗筷一丢,含糊道:“我出去一趟。”便风驰电掣的冲出门去,架势就像陪他吃饭的是个会吃人的母妖怪。

犯花哼了一声,筷子重重的戳进饭碗里,狠戳了好几下。

屋里点着碳,暖和多了,犯花不敢把窗户和门关严实,窗子留了条缝透气用。道士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整座山上就剩了犯花一个人,无聊的她放着暖烘烘的小木屋不待,跑去了门口堆雪人玩。

犯花手冻得红红的正滚大雪球,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小孩子“咯咯”的笑声,犯花一缩手,第一个反应是:完了,山里的妖怪出来吃人了。吓得看都不敢看,一溜烟逃回屋里去,把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缩在榻上发抖,一边抖还一边求老天爷快把道士发配回来,这里闹妖怪了,好可怕。

她正念叨着“好可怕”“好可怕”,外面纯真的笑声已经越来越近,人踩在积雪上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犯花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壮胆:我不会这么可怜吧,道士一走我就这么倒霉被妖怪找上门来,呜呜,我还没嫁人,我还没生娃,我不要给妖怪当过冬食物……

声音虽然近了,却没见有东西撞窗户撞门的,只是孩子“咯咯”的在门外笑。害怕归害怕,这老这么在外面笑,时间一长犯花就气了:哪有妖怪只笑的,是不是谁家的娃跑丢了?虽然还是害怕,却忍不住好奇,抱着枕头过去扒窗户往外瞧——只见一个花衣服、看起来八九岁的小女娃坐在地上拍她刚才滚的那个雪球,一个人玩的兴致勃勃。

犯花犹豫一下,到底没忍住,丢下枕头开了门出去,对那个小女娃道:“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在这里玩,多冷啊。”

小女娃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大雪球冲她笑:“姐姐,堆雪娃娃。”

犯花暗自松了口气,埋怨自己:这是,都怪道士,害的自己还是疑神疑鬼觉得有妖怪,这世上哪有妖怪。过去拉起小女娃,拍掉她身上的雪:“坐在地上多冷,站起来姐姐陪你玩。”

“嗯,嗯!”小女娃开心的拍着手,蹲在地上抓雪拍在雪球上,比手画脚的咯咯的笑,“姐姐,我要堆个最大的雪娃娃。”

“好。”犯花笑起来,见小女娃小手冻得红红的,扶着那个雪球道,“姐姐教你个更快的办法。”说着,推着雪球在雪地里滚了几圈,越滚越大。

小女娃看得开心,连连拍手。

犯花也冷,滚了几圈就把手缩进袖子里暖暖,看着这个小女娃心里犯嘀咕:最近怎么老有走丢的小女娃摸上她的门,害的她都快母爱泛滥了。

小女娃自己又蹲在地上捏了个小雪球,笨笨的在雪地里滚来滚去:“给雪娃娃做身子。”

犯花看看自己手里这个快赶上她半人高的雪球,哀叹:这么大的大雪球是要给雪人当脑袋吗,这小娃还真是要做个大雪人呢。

帮着小女娃滚了半天的雪球,犯花冻得手都快没知觉了,脚也冻得快掉了,便回屋里烤着炉子暖暖,本来早就叫了小女娃的,可小女娃总是说不冷,还伸手摸犯花的手给犯花验证,无奈犯花的手冻得没什么感觉,小女娃就摸犯花的脸,果然很暖,犯花也就不管了,自己回来暖,反正开着门看着那小娃,也不会出什么事。

犯花这边还没暖透,小女娃就在外面连蹦带跳的冲她笑,叫着雪娃娃堆好了。犯花出去一看,一大一小的两个大雪球都在雪地里堆着,哪里是堆好了。

小女娃牵着犯花的手摇晃:“姐姐,帮我把脑袋放上去。”

这话说得真恕7富ㄒ膊恢朗抢涞幕故潜化}的,浑身激灵一下:“好,我这就给你安上。”

犯花费力的抱起那个稍小一点的大雪球,因为紧贴在身上,登时觉得浑身凉透了,在大雪球上放了半天也立不住,小女娃见了,跑出去蹲在地上摸摸索索半天,举着三四根树屁颠颠跑回来:“姐姐,姐姐,用这个插起来。”

犯花放下怀里的雪球,把树枝插在大雪球上,然后抱起小的插在上面,有些歪歪扭扭,但总算是立住了。

小女娃又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胡萝卜,拉拉犯花:“姐姐,姐姐,这个是雪娃娃的鼻子。”

犯花接过插在雪球中间:“可还没有眼睛和嘴巴呢。”

小女娃又开始浑身上下的掏东西,没一会儿掏出两颗大大的白珠子:“姐姐,姐姐,这个是眼睛。”

犯花弯身很耐心道:“你看,珠子都是白的,雪娃娃也是白的,放在一起就看不出来了。”

小女娃费力的想了想,把珠子塞给犯花,又在身上掏来掏去,掏出两个黑的,犯花接过按在雪球上,小女娃开心的继续掏:“还有嘴巴……嘴巴……”

掏出个红色的半圆形的东西。

犯花同样接过来,按在雪球上,看着这个亮晶晶的雪人笑道:“这下满意了?”却不见再有声响,犯花不禁低头去找小女娃,只见满地大大小小的脚印,小女娃人却不见了。

犯花缩缩脖子:怎么回事……这小女娃,又诡异了?

夜半暖床

犯花兀自鼓气鼓了好一阵:没鬼!没妖怪!都是骗人的,小女娃一定是……对,掉附近哪个雪窟窿里了。然后又花了好一阵才能鼓起勇气到附近去找。

犯花才刚走进树林,突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惊得犯花愣在当场半天一动没敢动,直到有人在后面拍她。

犯花没看人先是一声尖叫。被人狠敲一下呵斥:“大白天的瞎叫什么,没事儿都被你吓死了。”一看竟然是冻得哆哆嗦嗦的道士。

犯花也是一通埋怨,责怪他背后拍人吓唬人。

道士默念了几声:“好男不跟女斗。”一副人善被人欺的摸样往小木屋走,一眼就看见门边上那个无比醒目的大雪人,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跟他回来的犯花,感慨:“真厉害,这么大个雪人。”

犯花忙靠到他身边去,有些害怕道:“我跟你说啊,刚刚……”开始将刚才的事情。

道士两眼只盯着雪娃娃的大脑袋,“咦”了一声,去扣充当雪娃娃眼睛的黑球,细细的看了好一阵,对犯花的话只当耳边风吹过,突然对犯花道:“徒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钱,早知道我还死乞白赖的给人保什么媒,赚什么谢媒钱。”

“谢媒钱……你给谁保媒了?”犯花愣愣道。

“不就是上次在大牢屋顶挖出来的那盒子情书的那俩人吗。”道士一面道一面把雪娃娃另一个充当眼睛的黑球也扣了下来,见犯花一脸迷茫,又道,“就是唱戏那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寡妇。”继而又感慨,“不过他俩还挺大方,一人给我一份谢媒钱,要不还真买不起……”话到此戛然而止。

“买不起什么?”犯花追问起来。

道士尴尬的把两颗黑珠子揣进怀里,又把充当雪娃娃嘴的那个东西也抠了下来,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没什么、没什么……”

犯花彪悍的快跑两步,往门口一堵:“你不说就别想进去。”

道士只得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咳了一声,推到犯花手里:“我……买了个新的赔给你。”

犯花脸一红,位置方便的闪进屋里独自害羞去了。

道士踟蹰两下,就这么扔着那个只剩胡萝卜鼻子的可怜雪娃娃跟了进去,站在炉子边暖和,不时的瞟两眼坐在榻上的犯花,没话找话道:“那个……命犯桃花,你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没有。”

岂料犯花白他一眼:“无利不起早。”

原本还以为他多了好色的毛病,结果还是奔着钱去的。

“无利还起早不是傻瓜吗。”道士干笑两声,把刚到手的三样东西摆在榻上,直勾勾的看了好半天,感慨一声,“说真的,徒弟,你太有钱了,这东西你都哪淘来的?”

犯花手里摆弄着道士新买来的胭脂盒子:“你走之后来了个小女娃和我堆雪人,那些东西都是她的。”说罢,从袖子里拿出那两个白珠子,伸手给道士看,“喏,这也是那个女娃的。”

道士过去看了一眼,登时激动的眼珠没掉犯花手上,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捧在手心,看样子恨不得给含嘴里,又惹得犯花一阵不满:“你看你那样子,丢死人了。”

道士像捧祖宗牌位一样精心,珍重的拿过去和刚才那三件宝贝放一起:“你说我这么好眼力,你怎么就一点学不来,白瞎了我的教诲?这可都是宝贝啊,命犯桃花,你简直就是招财童子。”说着,一脸财迷心窍的表情扭过头来深情款款的望着犯花,“徒弟,好徒弟,你受受累再出去站会儿,看还能招来什么宝贝不。”

犯花对道士的那点好感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一个枕头丢过去砸在道士头上:“贪财的假道士!”

道士把五个宝贝单独打了个包,掖在褥子下面藏着,尽量铺平整之后感天动地的冲着苍天作了两个揖,小声念叨着什么感谢苍天送来散财童子、总算活下来了、不用饿死这么憋屈了之类的。

念的犯花烦躁的喝道:“你再念叨你就把你的宝贝全磨碎了塞你嘴里。”

道士看她两眼,淡定道:“徒弟啊,你什么都好,要是能再温柔点就更好了。”

结果一晚上没吃到一口饭,饿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

道士直到晚上还在垂泪,蹲在墙角哀怨的数落犯花忒没人性,居然虐待师父不给饭吃。犯花没稀罕搭理他,随他念叨去了。道士见犯花不理他,念叨来念叨去自己也没意思,就不念叨了,跑去睡觉,可饿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倒闹腾的犯花心烦:“你到底会不会挺尸,不会出去冻死了再回来!”

道士哀怨的就差咬着被角装弃妇了:“咋有人这么虐待师父啊,没天理了。”

折腾半天,最后犯花睡的时候尽管屋里很温暖,却不困了。犯花又是隔着帘子埋汰道士,道士其实已经饿过劲儿不饿了,正眼皮打架的直犯困,闻言强打精神:“呃……那我接着给你讲故事?”

犯花窸窸窣窣的翻了个身:“你讲的故事太诡异了,我不想听。”

“那我可没辙了……”道士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看来是困的不行了。

犯花没听出来:“都是你闹的,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好吧,好吧……”道士无奈道,“哦,还真有一个,我今天下山刚听说的,绝对不诡异,听不听?”

犯花应了一声。

“挺有意思的,你大姐、二姐、三姐打起来了。”道士打了个哈欠。

犯花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

道士好像翻了个身,继续道:“我听说呀,你二姐回娘家借钱,正好你大姐也回去了,然后也不知道哪句话不对,俩人就掐起来,你三姐在一边扇阴风点阴火,顺便卷一块就打起来了……”道士越说声音越沉,最后似乎已经在睡着的边缘了。

这一下,犯花更睡不着了,躺会床上翻来覆去的翻腾,抓心挠肝的难受,听道士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禁暗骂:破道士,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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