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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丁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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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犯花更睡不着了,躺会床上翻来覆去的翻腾,抓心挠肝的难受,听道士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禁暗骂:破道士,是不是故意气我不给他饭吃才说这个不让我睡觉!
道士呼吸声很轻,也不打呼噜,犯花不知道他是真的睡了还是故意装的,轻声唤了他两声,没回音就是了。
犯花实在睡不着,躺着就像是一种折磨,终于忍不住裹着被子踩着鞋掀帘过去去瞧道士,见道士真的是沉沉的睡了,不觉更无聊,蹲在道士的榻边无所事事的看着他发呆。
其实道士长的也挺好,剑眉挺鼻,和英姿飒爽算得上是沾边,大大咧咧也不知道什么叫细心,倒是脾气挺好……看起来,应该挺疼人的,若不是因为是个道士,说不定还真挺招女人喜欢的,不过他穿着道袍的样子也挺好看的……嗯,就是贪财,太贪财了,就没见过这么贪财的人,还是个道士呢。
犯花胡思乱想着,突然脸一红——
比起县太爷那么书生气的男人,她好像更喜欢道士这样的……
犯花使劲甩甩脑袋:完了,大半夜的冻傻了。灰溜溜的溜回自己那边,突然看见道士赔给她的那盒胭脂,又拿着溜了回去,坐在塌边冲着道士的睡脸无声的坏笑了一下,挑了一大块胭脂轻轻的抹在道士脸上。
即使很黑,道士脸颊还是看得出多了两块浓浓的胭脂,犯花看着,没忍住“噗”了一声,忙捂住嘴憋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的盖上胭脂盒准备溜回去,毫无预兆的,道士突然睁眼了。
吓得犯花往后一缩一下子摔在地上。
道士坐起身来,一手抓着被角,一手隐藏在被子里,角度有些古怪,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似的,就这么眼神凌厉的瞪着地上吓得发愣的犯花,一声不出,一动不动,不过脸上那两块黑暗里黑乎乎的两块胭脂却显得分外好笑。
犯花愣了半晌,见道士不动不言,慢慢的松了口气,只当他梦游,不再理他,自行爬起来,小声嘟囔一句:“吓死我了……”
道士也开口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采花贼摸进来了……”
冷不丁一出声,又把犯花吓一哆嗦:“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吓死人了。”
道士松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脸哼哼道:“你往我脸上抹什么了?”
犯花心虚的连连摆手:“没、什么都没有……”两手都在摆动,被子就没手拉着,又滑落在地,犯花冷的一个哆嗦,太冷了,以至于第一个动作不是把被子捡起来,而是抱着自己哆嗦。
道士起来捡起地上的被子裹住犯花,无奈道:“你要是真不怕冷,其实可以出去转转。”
犯花不好意思的偷偷抬眼看着道士好笑的脸,更心虚。
道士倒是满不在乎的推她回她那边:“快去睡。”说罢,径自披了衣服开门出去外面,冷风立刻扑面而来灌满整个屋子,犯花借着月光看着道士抓了几把雪在脸上蹭了蹭,雪化了一些变成了水,洗掉了他脸上的两团胭脂。道士随意的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雪水,回头一看,见门还大开着,忙跑几步回来关紧门,对犯花道:“我忘了关门你也不关,冻着舒服?”
又推犯花:“大晚上的快去睡,以后可别这么玩儿了,我会当你勾引我……”说着,冷的忙钻到被子里。
犯花回自己那边,谁知她带着被子乱跑太久了,榻上早就凉冰冰的了,犯花唉声叹气了一下,硬着头皮只得准备重新捂热。
道士突然道:“命犯桃花,你那边是不是凉了?”
犯花叹了口气算是回答。
只见道士披着衣服就过来了,抢了犯花身上的被子往榻上一扔,把她推到自己那边:“去,先睡我那边,我给你捂。”
夜半胡思净乱想,可怜小花锁回家
只见道士披着衣服就过来了,抢了犯花身上的被子往榻上一扔,把她推到自己那边:“去,先睡我那边,我给你捂。”
犯花哆嗦一下:“不要……”
道士毫不客气的推她过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谁让是我开的门呢。”扯起自己床上的被子把犯花一裹,往自己榻上一推,他一转头回去给徒弟暖床。
犯花躺在道士的榻上,膝盖突然抵着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奇怪的摸出来一看,竟是一把短剑,想来刚刚道士藏在被子里的手就是握着这个的吧。犯花把短剑贴墙放着,挪动两下侧身躺着,闻着枕头上、被子上道士清爽的气息,慢慢的眼皮沉重起来……
她睡着了。
道士无比的郁闷。
他冻得哆里哆嗦的好不容易捂暖乎了,这丫头居然在他榻上睡着了。要说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道士的榻正对着门,时时刻刻被透门而入的冷风吹着,这才多一会儿这个小徒弟就开始无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估计要是今晚睡一夜,她第二天就要爬不起来了。
道士披着外衣冷的跺跺脚,缩手缩脚的捅捅犯花的肩膀:“命犯桃花?嘿,醒醒……回你那边去。”
命犯桃花小徒弟雷打不动。
道士无奈的一个劲儿原地郁闷的转圈。转着、转着,灵光一闪……
道士跑去抱开犯花榻上的被子,又把挡帘掀开,回来冲着自己榻上的犯花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两只手伸过去,用自己的被子裹着她抱了起来。
隔着厚厚的被子,摸哪里都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抱的是什么位置,道士人还没动脸就红了,脸上红透透,身体僵硬硬,就这么站着抱着一时间有点动弹不得的感觉。道士咬了自己舌头一口缓过神来,动作很僵硬的把犯花抱到她的榻上,有点像是甩包袱似的一丢。
犯花像是个蛹一样,扭了扭,照旧雷打不动。
道士耸耸肩、扭扭脖子,看着犯花的睡脸,不觉定下目光,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上她的脸:好机会,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机会。
“女人这个东西,只要成了你的,这辈子出生入死都跟定你了,甩都甩不掉。”某某的人不着调的教诲在道士耳畔回响,“你简直太幸福了,还捎带脚捞了个小娘子,本大爷怎么这么倒霉得搞定个男的,天理何在啊……”
“是男人就不要放过任何霸王硬上弓的好时机。”某某人摇头晃脑的另一段教诲。
道士反手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南川!你丫别太混蛋了!
疼这一下,道士清醒多了,看着自己的被子已经彻底沦陷在犯花手里,无奈只得扯过犯花的被子披在身上,唉声叹气的回去睡觉。
榻上还有犯花的余温,被子上有犯花的味道,道士不自觉的多闻了两下,默默感慨了一下:女人就是香喷喷啊……
道士自己一愣,翻个身用脑袋撞了一下墙,挺闷、挺结实的一声,估计撞得不轻:大半夜的老想什么女人,疯了!真是疯了……撞晕算了。
第二天,道士整个人、就连气场都是令人感觉到他的尴尬无比,看样子恨不得立马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吃着饭,犯花瞅着他头上的那个红红肿肿的包,抿着嘴偷笑:“你昨晚梦见自杀了吗,怎么还撞墙。”
道士更加浑身的不自在,找借口般几乎脱口而出:“那个……你家姐儿几个闹得挺凶,要不你回去看看?”话说一半,咬了舌头。话一说完,恨不得把舌头咬掉了。
他可是巴不得她生根不走,这话……这话说的……喂,老天爷,咱商量一下呗——可以咽回去当我没说吗?道士简直欲哭无泪。
犯花别扭的瞅他一眼,心里嘀咕着不就昨晚霸占了一会儿你的榻吗,至于这就赶我走,我还没说我吃亏呢,你就弄得像被霸占了似的。耍小性儿一摔碗,也不吃了,哼道:“我这就走,行了吧。”
道士挺无辜的应了一声,然后更无辜的看她,好像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是老天爷无聊旁白来着,无辜道:“那也被这么急啊……”讨好似的把犯花摔开的筷子往她手里塞回去,“吃完再说……”心里这个急切的想主意怎么把这话给弯回来,她要是回了家,再拐出来可绝对的难死了。
犯花一恼,把筷子摔在地上,扭身去收拾自己的物件气鼓鼓的宣告:“本姑娘现在就走!”东西都没收拾全,她自己都没看清带了什么没带什么,随便的打了个包往肩上一甩,大步推开房门,“你管我呢。”
道士忙丢下饭碗拉住犯花:“好徒弟、好徒弟,你急什么,我说什么了……”
“你还想说什么?”犯花抬脚踢在道士小腿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子一歪。犯花趁此甩开他,一口气冲出去几十米,喘息着往山上望着,半天一个人影都没出现,失望透了:破道士,你都不知道下来找我吗?以后别想我再回来!狠狠的一挎包袱,冲下了山。
犯花风尘仆仆的扑进花家大门,花娘是愣的,老大是呆的,老二是傻的,老三是晕的,只有花爹抗惊喜能力强,笑着拉过犯花嘘寒问暖,长问短叹。
还没叹一半,就见老大、老三风驰电掣的一边一个架住犯花,一路提溜着给她扔回自己的房间,花娘压轴的拿着把关犯人都够的大锁插在房门口,不等犯花反应过来,气势恢宏的狮子吼:“死丫头你下半辈子别想出来一步!老娘宁可养你到死!”
犯花只得祭出杀手锏:“你敢管我我就剃秃子!”
“你剃!不怕难看你就剃!老娘还治不了你了?你就是把脑袋一块剃掉了,老娘这次也不放你出来!”花娘声嘶力竭的吼道。
然后就是窗子也被上了锁的声响。然后花娘数落的挨个骂着她这四个闺女: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养你们干嘛!
犯花一时间居然有一种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可怜感觉。
送饭来的时候,老五顺着门缝挤破脑袋往里探头:“四姐?四姐?”
犯花立刻飚着两行三千丈的滚烫热泪飞奔过去,揪着老五的脖子,哀怨道:“救我……救我……”
老五费力掰开犯花万恶的爪子,揉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差点儿被掐断的脖子缩了回去:“四姐啊,你又不是要拉上菜市口,这哀怨口用出来干嘛啊。”
犯花有气无力的挠门:“救命呀,我要憋死了,好无聊,无聊的快要死掉了,老五,要不咱俩换吧……”
“四姐,你才被关了半天而已……”老五几乎是好笑道。
“嗯……度日如年你没听过?”犯花有些尴尬了翻个白眼,继续挠门。
花家一家的闺女都是每天往外跑的野丫头,在一个房间里能安分的呆得住简直是天方夜谭。平时不被关的时候说不定能在屋里睡个小半天,你真的关起来,一炷香都安分不了。
犯花无聊的碎碎念,老五估计也是无聊,就站那里很有耐心的听着犯花碎碎念,听了一炷香多的时间,慢条斯理道:“四姐,本来我是打算搭救一下的,不过,老姐你精神不错,我白操心了。”然后背着个小手慢悠悠的走掉了。
犯花气的牙根痒痒:臭小子,你就是来幸灾乐祸的吧你!
一关关了丰衣足食的十多天。
犯花那身道袍早就换掉了——不然十多天穿下来不是馊了就是硬了,又换回了一身闺阁小女儿该穿的、该戴的。
这期间翻了翻自己背回来的包袱,里面也就胡乱的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御寒的小袄,可惜的是道士赔她的那盒胭脂不见了,想来是走得匆忙忘记装进去了,不觉有些可惜。转念又想起道士无缘无故的撵她回家,赌气一摔包袱不想他。
包袱摔在门上掉落在地,倒把外面扒着门缝往里瞧的老三吓了一大跳。
老三唉声叹气的开了锁进来,踢开地上的包袱:“这怎么,跟包袱闹别扭?”
犯花愕然的看着她手里的大锁头,一脸新奇的贴过去:“你什么时候学的溜门撬锁,快教教我。”人却偷摸着一步一蹭的往门靠拢,预备随时开溜。
老三一把揪住犯花:“你从小跟着我的,坏事都是跟我学的,你放个屁我都知道是酸的、臭的,还想溜。”
犯花依依不舍的看了两眼门,郁闷的对老三道:“三姐……你说话好像越来越恶俗了呢。”
老三哼了一声,很有气势的把大锁往桌上随便一丢,“咣当”一声,吓得犯花一抖。老三得瑟两下,大义凛然的扒拉犯花一把:“走,姐带你偷溜。”
犯花又惊又喜,不一会儿撅起嘴,不信任道:“你会那么好心?”
“我还不好心?”老三暴躁的大喝一声,又把犯花吓得浑身一抖。老三指着大开的房门,“我门都给你打开了,你居然还怀疑我不好心?你看你一爹一娘三个姐一个弟,都谁救你来了?还不是三姐我可怜你,你居然没良心的怀疑这么爱你的我,快去找根麻绳自我了断谢罪去。”
“我人也是你扔进来的。”犯花小声嘀咕了一下,见老三面色不善,威胁的作势要把锁锁回去,忙手忙脚乱的堵在门口拦她,“三姐人最好了,最疼我了。”然后一个转身,“三姐晚安。”生怕老三再把她锁回去,拔腿就要溜。
老三扯住她的腰带:“别跑,娘说放你出来可以,但每时每刻都要有人跟着你才行。”
刚刚才说是她好心带自己偷溜,原来是有上头指示才跑来邀功的啊。犯花哀怨的回头:“你就承认了,还是娘比较心疼我……”
老三没有丝毫的尴尬之色,无比的正气道:“娘是在我万般恳求之下才勉强为难放你出来,姐可是为了你膝盖都跪破了。”
犯花扬眉:“真的?”弯腰去拉老三的裙子,“快让我看看心疼心疼。”
老三连蹦带跳躲开,望望房梁又望望枕头:“都长好了……”
犯花哼哼一下:“你就承认吧,就是娘心疼我,跟你才没关系。”
老三这下不乐意了,举着锁头:“我再把你锁起来!”
“姐,我错了……”犯花摸出小手帕做哀怨状捂脸。
英雄救美关键戏码
犯花难得出来,兴奋的看着天都觉得特别的蓝——即使是阴天;太阳特别亮——即使半边在乌云里;连花花草草都显得分外可爱。
唯一的缺陷就在于寸步不离跟着她,好像是押送烦人的官差一样的老三。
不过,此时的犯花心情好的觉得板着脸像盯贼一样盯她的老三绝对的情有可原,而且老三跟人的又没自由,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岂不是比她这个可以随意走来走去的被盯者更可怜,恨不得用怜悯的眼光杀死她,看的老三浑身发毛,差点把她当成鬼上身给做掉。
老三可没犯花那么的兴奋欲死,没多久累的头晕眼花,路过个茶铺的时候,要了个板凳在人家门口一坐,摆手对犯花道:“去、去,自己逛去,简直溜死人了,这苦差事我还不干了。”
犯花乐的差点没在老三脸上亲一口——被老三嫌弃的推开:“滚开,滚开,爱去哪疯就去哪,别祸害我。”
犯花没等她说完,欢天喜地的张着手摇晃,撒丫子就跑了。
犯花东家逗狗、西家追鸡的玩了半晌,简直乐不思蜀,正要偷偷摸摸的去踢北家的毛驴,突然身后有人咳了一声,吓得她一抖,还以为是毛驴主人找来了,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回头:“我没欺负你家毛驴,我还没踢……”
定睛一看,却不是那个年纪半百的毛驴主人,而是个看起来成熟稳重的……陌生男人。
最近怎么好像总来生人呢?犯花皱皱眉。
男人身后一个矮他一头的可爱少年探出头来,圆圆的大眼睛盯着犯花,嘴角带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花犯花?”
犯花迟疑的点点头。
少年一推男人的背,甜甜的笑着指手画脚:“就是她了,快拐走。”
男人慢条斯理的瞥了少年一眼,眼里有几分不置可否,淡定的对犯花道:“姑娘,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不会为难你。”
“走一趟,走去哪儿?”犯花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往毛驴屁股边上靠了靠,毛驴乖顺的咬着地上的草料,才不管他们仨干什么。
犯花想了想,觉得跟他们两个外来的比,那县衙不就等于自己家的地盘一样吗,便道:“县衙我倒是可以去……”
县太爷之前被犯花和花娘两个闹来闹去,导致现在一看见犯花就觉得头疼,险些直接扭头就逃。少年三两步追上去拦住:“嘿,有你这么当县太爷的吗,居然还临阵脱逃。”
县太爷别无选择的清了清嗓子,瞥了眼犯花,万般无奈道:“你……真是,又惹什么祸出来了?”
犯花纯良无辜的分辩:“他俩不认识县衙怎么走,我带过来而已,关我什么事嘛。”
男人像个旁观者一样兀自神游去了,那个少年冲他挤眉弄眼好半天他理都不理,少年不满的嘟着嘴,竖起一根手指摇啊摇,自己道:“非也,非也。”然后在袖子里摸来摸去,似乎在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边找还一边无比自豪道,“你们知道我们家这位公子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本来这时候应该丢出个什么彰显身份的决定性物件,可这少年在身上掏了半天什么都没掏着,郁闷的凑过去提那个身份吓死人的男人,小声的和他念叨着什么。男人一脸的无奈,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个外面包着布的四四方方的东西给他,少年立刻来了气势,手一扬,手里的东西“嘭”的一声摔在县太爷案上,心疼的县太爷忙过去摸摸看看案面磕坏了没了。
少年急了:“嘿你个青瓜蛋子,缺心眼啊你,重要的是我扔的东西,看你的破桌子干什么!”
重要你还那么扔,听着都疼。犯花偷偷的一瞥嘴。
县太爷再看他俩的时候就没什么好脸色,没什么兴趣的打开包着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那层布,不怎么耐烦的看下去,登时呆了。
少年笑得更得意,拉了犯花的袖子对县太爷道:“我们家又贵又重的国舅爷看上你们这个小村姑了,小县令,快快把此村姑判给我们带走啊。”
又贵又重?把我当什么了?又贵又重的国舅爷挑挑眉。
谁村姑,你才村姑!犯花心里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然后嫌弃的甩开少年的手,羞得满脸通红:“你胡说八道!”
少年又踢了一脚贵重的国舅爷,似乎不满于他这么沉闷。国舅爷隐忍的叹了口气,来到犯花身边,小声劝道:“稍安勿躁。”
犯花戒备的躲开老远,指着他道:“你走开,本姑娘才看不上你,别和我套近乎。”
又贵又重的国舅爷一副猪八戒照镜子的表情——无辜又无奈。
少年似乎不在乎这边怎么样,只是逼着县太爷把犯花判给他家贵重的国舅爷,盛气凌人的夺回国舅大印威胁他要是敢不答应,明天就叫他没有官做。又利诱他要是肯把犯花给他们,那保证他日后飞黄腾达官运顺畅。
“一个女人,又是你不要的,要不要这么犹豫?!”少年没耐心的叫起来。
县太爷犹豫良久,犹豫的犯花一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终于下了决心,看着犯花,看着案板轻轻道:“你们把她带走吧。”
“你不是人!”犯花登时叫起来,气的直跺脚,“我有爹有娘,又没卖身给你,你凭什么判我!”
少年甜甜的笑,奸计得逞的得意:“花姐姐,你认命吧,父母官都把你判给我们了,你可不能跑哦,跑了我们是可以杀掉你的。”
犯花求助无门,死死瞪着县太爷骂人:“你缺德!”
“你混账!”
“你小心天打雷劈!”
所谓贵重的国舅爷倒没什么表示,就那个少年笑得又甜又恨人,县太爷有些心虚的想要躲开这个是非之地,少年似乎是故意,拦住他道:“小县令,她这么不听话,你是不是该帮国舅爷管管,好好巴结巴结呢?自己的女人都给出去了嘛,这也不算什么了吧。”
县太爷犹豫起来,恨得犯花恨不得冲上去咬死他:什么人啊,这是什么人啊,就算不是媳妇了,青梅竹马总还是的吧,凭什么这么做!
突然,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闯了上来,那身道袍,那个道冠,犯花立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望、可怜的望,满眼只有两个字——救命。
道士喘息着看了眼贵重的国舅爷,转眼又看见那个少年,一副恍然明了的神色,含糊的似乎骂了一声娘,几步过去拉上犯花转身就跑。
那些个衙役嫌冷躲在屋里,升堂不知道,道士闯进来也不知道,道士抢了人走还是不知道。
那个国舅爷见此,扭扭脖子打了个哈欠,对少年道:“这算完了吧?”
少年得意的扭动:“英雄救美戏码,成功!”
国舅爷一拍少年的后脑勺:“这破主意也就你想得出来。走了,含羞草。”
“你再叫本大爷含羞草本大爷跟你拼命!”含羞草少年不忿的叫道。
道士拉着犯花跑到一个没人的小巷,犯花跑不动了,扶着墙喘息,道士吸了两口气,也靠在墙上平缓呼吸。道士偷偷瞥了犯花一眼,见她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便安慰道:“你别怕,那个家伙,我……”
话说一半,犯花便已经钻进道士怀里,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刚才吓的,身子瑟瑟发抖。道士手足无措的推开也不是,不推开好像也不对,手尴尬的停在半空,进退不得,只好干笑两声:“命犯桃花?你……吓着了?其实我跟你说啊,那个家伙我认识,他一直这么不着调……那个,你先……”
犯花已经抬起头看他,疑狐道:“你认识?”
“是啊,你不用担心,他们就是想让我来场英雄救美。”道士大大咧咧的和盘托出,立刻被犯花用力推开,眼见犯花脸色明显的难看起来,恍然明白她生气了,忙解释道:“那个,其实我让他别玩这手,可他……命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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