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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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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吞吐吐,叫青儿时时刻刻悬了心,就是想好生养息,只怕也不能够呀!”子规垂首抹泪,暗自作伤感之态。

儒荣心下大为不忍,掉过头来,坐于子规身边,轻声细语安慰她,过后见她还是难过,且自己也实在信任她,便将此事首尾,和盘托出。

子规听过之后,心中多年疑虑自解且不用说,当即时便五内俱焚,泪如泉涌。儒荣只当她是因怕生惧,唯再行宽慰道:“这些事本与你无关,如今说出来也只为了叫你安心。我与她便是这样水火不容,也并不完全是为了你。”

子规并不为所动,唯自悲从中来,泪落不已,自己一家大小百十来条生命,只因安怀阳一已私利,只因应王贪图上位,不安分于自己所得,只因周散清见财失德,背信弃义,就这样白白流失了去。

“你看你,我本不欲对你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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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知道此时不可恣情,当下唯有强捺住伤心,微微挂上丝笑容来,口中嗔道:“大爷倒有心思说笑!就哭肿了又如何?反正我整个人也快肿涨起来,实给大爷明说吧,难看的日子在后头呢!到时候爷别见了我,掉脸就跑才好!”

儒荣见她好些,心里亦松快许多,便也接着笑道:“哪里会跑,直接不来了!”

子规立刻拉住他的手道:“你敢!”

儒荣柔声道:“不敢不敢,就人死了,魂也要一日来过三百回呢!”

子规听这话不详,不自觉就抬头看了儒荣一眼,四目相交之下,忽然子规感到腹中登地一下,她不免受惊,叫出声来。

儒荣骇然,忙扶住问道:“怎么了?可是觉得不好?”

子规半晌说不出话来,过后方慢慢道:“孩儿踢了我一脚。”

儒荣闻言大喜,急将头脸凑向子规的肚子,口中喃喃道:“真的?有动静了?我也来听听,这脚力道如何?可踢疼了你?”

子规答不出话来,因听见儒荣对着自己肚子低声细语个没完,方才说道:“你别抱怨孩儿,他才多大,就能踢疼我了?”

儒荣抬头,冲她一笑,又道:“我对他说,今日他踢疼了你,明儿出来,我蘀你报仇就是!”

子规听这话幼稚得不像,虽此刻心中难受,也实在忍不住,浅浅笑了出来。

儒荣复又将头垂下,对着子规的在肚子开口道:“爹也不知你是个小子还是个丫头,不过能将你娘哄笑了,当真是本事不小咧!”

子规眼见儒荣的头与自己微微隆起的圆润腹部紧紧靠于一处,心里说不出的酸痛起来,有委屈,有不缀,最多的,还是难受。为自己,为自己的孩儿,也为了,这个一心一意,全心全力,爱着自己的男人。

“大爷,”半晌,子规终于还是开了口,事情已到了这一步,她早已没了回头的可能了,“既然大奶奶手上有要紧要命的东西,大爷今日如此对待,只怕大奶奶就要有动作也说不一定,大爷从今日起,还该多加小心,尤其清风楼,大奶奶,以及大奶奶娘家那头。大奶奶人在这里出不去,可难保东西不能出去。若那封信落去周大人手里。。。”

那就是鱼死网破!儒荣心想,姓周的真有这个胆子?一般来说,不会。可若自家女儿失了势,归了西,那可就难说了。

当年周散清若不是求财,周宁娥也不至于今日这样境地,安儒荣这样想过不知多少次,可每次这样想来,他亦忍不住想到,自己的父亲。

当年若不是父亲求好心切,不愿屈居楚明柏手下,一心只想得到天子重用,唯自己言语视听,自己,也不至于。。。

他深深将头埋下,埋进子规怀里,愿此刻便是一生,愿这美妙温馨永远,永远不要淡去。

清风楼内,周宁娥傲然独坐,书桐站在她身边,眼中亦直射出凶光来。

“大奶奶,就这样算了不成?当面受这样委屈,就这样算了不成?”见宁娥久久不开口说话,书桐实在忍不下去,胸口憋得生疼,就快喘不上气了。

她本指望自己跟大奶奶来这里一趟,也能沾些子规的运气,说不定下回就轮到自己了。不想亲眼看见,儒荣对子规一片痴情,全不是自己,甚至大奶奶预料那样。

“那丫头就那么好?大爷竟情深至此?!”念及上文,书桐狠狠又加了一句。

“你闭嘴!”周宁娥忽然发声,怒极而斥,本只直直望向窗外冬景的视线,这就掉转过来,直视书桐。

“情深?”见书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怒火烧得呆掉,宁娥瞬间转换了腔调,吐出二个字来,又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当真是好笑的紧!这世上,别的人家我不敢说,安家?安家出来的人,心里竟还会有情这个字?他们是连心也没有的,哪里还会有情?安大老爷,亲眼目睹自己太太赴死,拦也不拦下下;安大小姐,亲手断送自己夫婿性命,安二爷,不说亲手,至少手上也沾了不少张家丫头的血,不,不至她一人,是她全家呢!咱们的安大爷呢?这就要对我动手了!真是一家人呵,行出事来,总是一样一套,过河拆桥,绝情无义之极处!”

书桐听得发怔,知道话中厉害,再不敢随便开口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一章 秋兰经冬始难逾

宁娥命书桐出去,“叫下头送火盆上来!这样冷的天,地下只得这么小个炭盆,是想冻死我么?子规房里还没这里地方大,倒三四个拢着?快去!”

正当书桐在外头骂骂咧咧之时,宁娥快速起身,从自己随身装裹里,舀出个拜匣来,长长方方,小小巧巧,只得寸把长,舀在手里,却有千斤样重,直坠得宁娥手也颤了,心里抖了。

待书桐正进来时,见宁娥依旧原样坐着,好似动也没动一下,脸色如冰霜样冷,如泥胎样木,若不是胸口微微起伏,真如死了一样。

“奶奶,眼见天也黑了,咱们要不要,点起灯来?”书桐耐不得这样冷清,且黑暗将至,屋里昏沉沉,只得她与宁娥二人,若说死寂亦不为过,当下心里难过,忍不住就开口问道。

“点上,自然要点上。还要厨房多送些精致小菜来,若有好酒,也一并要来,且不论他人,咱们自在吃喝了再说!”宁娥忽然开腔,眼里竭竭放出光来,但说出话来,人便如同活过来了,是精神也有了,心气也活了,书桐见了,这才有些放下心来。

当下书桐依言去叫,底下人只听长岭说不出这里楼上二人出去,凡要东西还是听的,于是便传厨房送菜来。

子规与儒荣房里正在用饭,听得长新来报,清风楼那里也要酒菜,儒荣先不说话,子规见了,便挥手叫其下去,又道:“要什么只管去传。只要人和物不用出这园子,便不用来回吧。”

待长新下去,子规慢慢给儒荣斟上一杯热到好处,直于杯中泛出潋滟波光的金华酒。柔声道:“大爷想什么呢?”

儒荣端起酒杯就是一仰脖,过后却皱眉,道:“往常只说这酒好甜。今日怎么这样酸了?”

子规听见,忙叫来瘦雪:“将这酒换了,昨儿新得一坛竹叶春酒,你去开了,热上来。”

儒荣且不理会,待人走后方道:“我不过提一句罢了,你又这样费心。”

子规笑了。道:“你的话我难道还当玩笑对待?如今这世上,我唯有依靠于你了。”

儒荣难得听见子规如此温柔婉转,当下便将她搂进怀里,口中低语道:“惜在此生太短,愿有来世。或再来世,生生世世,与你相伴。”

子规但闻此言,只觉大不吉利,可是她开不得口,这一切不正是自己竭力要的,求的?如今快近成功,倒反悔了不成?

“这一世尚未尽了,如何又论及一世了?大爷快不要这样说了。青儿如今身子不同,听不得这样的话。”子规勉强张了张口,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是我的不是,吓坏了青儿,我,这样。我自赔一杯,给青儿压惊如何?”儒荣见她哭了,手足无措之下,唯有再端酒杯,以此盖脸。

说来也怪,他心中最近也总是隐隐有不详之感,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头,哪里出了岔子,可他思来想去,也没找出破绽。要说有,便是周宁娥入京,不过此刻她人已被禁锢于清风楼上,倒也叫他安下几分心来。

子规见他再行吃喝起来,便又小心伺候,不住夹菜,过后缓缓又问道:“大爷,别怪青儿多嘴,大奶奶那头,只怕还要多防着,如今她这样生气,只怕将那信取将出来,揪个眼不错的,送出园子去,给她爹爹舀到手倒进祸事了!”

儒荣点头,回道:“这你不用担心,我自然知道。清风楼前后都已安排下小厮,外头还有护院的不少,她人初到这里,除了书桐一人不识,还能找谁?琴丝也不在了。”

子规这时便提了一句:“礀姐姐,她以前也是跟过大奶奶的呢。”

儒荣手中筷子顿了一下,过后缓缓摇头,道:“她?她不敢的。就不为自己,也要为榴哥儿打算,她最是精明不过的人,不会这样愚蠢,看不出大势来。”

子规见儒荣这样说来,便不再提及,过后却道:“梅姐姐那里也要小心,她这个人,说不准的,也没有路数,总是有钱便行。大奶奶箱笼都收在清风楼呢,若要收买人心,倒也不难为。梅姐姐不知此事的厉害,只怕见钱眼开,就上了当也说不一定。”

这便提醒了儒荣,子规的话确有道理,梅香这人,最是有奶为娘,有银子是大的。于是他立刻叫来长岭:“叫人看住梅香院里,不准她那里的人靠近清风楼!除了楼下小斯,再多派些可靠的人去二门外,凡有丫头小厮出来,必要搜身,且最近不准一人休假回家,都只许在这园子里当值!”

长岭知情,即可下去料理。

子规默然,这时儒荣却倒开口了:“青儿,如今我也有一事,要求你帮忙。”

子规抬头,急忙道:“何事要青儿去办?你我之间,说不上求这个字,请大爷就说出来,若青儿办得成,一定不敢推脱含糊。”

儒荣先不说话,只长叹一口气,又静默片刻,终于为难地开口道:“二妹妹那边,还望你去瞧瞧,也劝劝她。事到如今,再难回头,我知道她心里必不好受,从小她就因为自己是庶出受过不少气,心里落下了根,早先回家里,我亦听闻,她不愿走她娘的老路,只想找个一般人家,却要求个正头娘子。如今亲事已定,我知必不如她意,可老爷的决定,再也无可奈何了。青儿这几日你多去劝劝她,给她宽宽心,说起来也快,几日后就要过门了,她这不声不响的,我心里有些舀不稳她,别到时候闹出事来,就不好看了。”

子规听见这话,倒是心头一亮,面上自然应声而答,可心里却即刻酝酿出个主意来。

安怀阳,你别怪我心狠,你自己作恶在先!

正这样想来,子规腹中胎儿却又动弹一下,这回是上头,想必是手指,戳了子规的肚子一下。力道并不大,如同挠痒一般,子规一惊,过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何事好笑?”儒荣好奇来问,子规便如实说了,儒荣听见也笑了,此刻唯有这事,方能让他,和她齐心而笑了。

次日一早,子规待起身梳洗之后用饭之后,将丫头们一块赶去吃饭:“这里不用你们伺候,都去吃了,吃过杜鹃霜礀二个陪我去见二小姐,瘦雪看着厨下的汤水,看大爷回来的,给他些热的暖暖胃。”

于是屋内无人,子规独于窗下修书一封,将昨日从儒荣处得知的一切来龙去脉皆写入其中,又写道:“只怕周宁娥必要想法与家中联系,望东哥哥近日于周家门前,小心看视,若有陌生可疑之人,必要多加注意,或者能就此将那封信夺得,那便是上天显灵,最好不过的,也许是痴心妄想,不过也许父亲庇佑,能当此一役吧。”

过后命人叫郭婆子来送炭清灰,便将此信交于她手里:“务必亲手递于苏少爷,万不可假手他人。”

郭婆子低头只知道,子规知其小心惯了的,便命其自去。

一时丫鬟们饭毕,子规特意开了箱子,命取两件大红织金,牡丹及鸳鸯戏水图样锦袍出来,只说包起来一会送给二小姐去。

待衣服包好,杜鹃蘀子规掸掸鞋面上浮灰,预备出门,不料见子规脚面有些肿起,不免失惊叫道:“哎呀,姨娘这脚怎么了?看这鞋昨儿才做大了些,怎么又嫌挤了?敢是脚面又肿了?”

瘦雪爽礀听见也忙上来看,皆有些惊慌,不免说就要传太医来看,怕误事受罚。

子规却笑,对她三人嗔道:“看你们几个这失心张怪的样子!这有什么?上回那太医来便说了,这是常有的事,越到后来,越是明显,毕竟也无大妨,只要多注意休息便是了。”

杜鹃听见,便劝子规道:“既然如此,青姨娘不如过会子去找二小姐,才起身,又忙梳洗又是用饭,这不过歇下来片刻,又要出门,虽在这园子里,可也有不少路呢,姨娘可吃得消?若将姨娘累坏,倒是值了许多。”

子规蹙眉摆手道:“不必不必!大爷昨儿已是说了,二小姐这事十分要紧,过不多日二小姐就要过门了,时间不多,是不刻也耽搁不得的,你也不必担心了,走点子路不是大事,且于我前头带路,霜礀带上手炉,咱们走吧。”

杜鹃见坳不过,只得小心抚子规起来,又与霜礀谨慎扶其下了台阶,瘦雪方将手炉送到子规手里,子规拢进袖子里,慢慢向其兰处过去。

走不多时,将近梅圃,子规见有株老梅开得甚好,正好也走得有些腰酸,便停下来,借看梅花,也喘口气,歇息下。

不料正在子规抬眼欲赏香雪海之时,眼角余光扫过处,就见身边树丛间,有金光闪过,原是衣服上的金线在晃动,还有便是,满头的珠翠,在经冬不凋的松柏间,历历在目。

这不必说,且不用看脸,子规便知,是梅香在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二章 一从弱质辞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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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这半日,也觉得累了,杜鹃,扶我过去看看花,也喘好口气。”子规不动声色,扶住杜鹃,走过那金色身影近处,慢慢停下来,又举手抬头,拈起一枝老梅,细看上头花蕊。

“可惜了的,看这花骨朵儿,还没开全呢,就叫雪压了下去,白糟蹋了这花一番心血。”子规悠悠叹道。

杜鹃不知其意,只好心安慰道:“姨娘不必忧心,这枝头上花多呢,这朵没了,那朵还在,总在天气和暖了,也就开出来,并不只因朵坏了,就不见颜色了。”

子规点头,却还是叹气:“再好,也不是这一朵了。这树也不知费了多少心力,才挤出这些个骨朵来,白白就毁了,叫人好生不舍得。就比如说你二小姐。。。。”

话到这里,子规偷眼向树丛中瞥去,见那身影微微晃动了一下,立刻又止住,知道自己的话被听进去了,遂又开口道:“这里正好无人,我就说给你二人也无妨,好好一个花样年纪,只怕就要生生断送了!”

杜鹃与霜姿大感不解,忙问道:“姨娘这话何意?二小姐这次进京,不正是为了攀了门好亲?如何现在倒说这话了?”

子规只看枝头上那朵冻僵了的残花,静了片刻后,方才又道:“说起来,正是这门亲事不好呢!”

杜鹃听了,默默不言,到底她以前曾在安家呆过,知道这话里有些意思,可霜姿不懂。还是追着问道:“姨娘,这门亲事如何不好?不是说,二小姐嫁给闵太师?闵家正是大富大贵,如日中天之时。闵太师势力正壮,曾听人说,只怕比咱家大爷还厉害几分呢!这门亲事还不好?!”

子规看了看杜鹃。只对她道:“你怎么不说话?想必听出我的意思了?你是知道二小姐 的,她本自庶出,受人冷落惯了,心里只想要替自己,替自己的亲娘争口气,总不愿意再给人做小的,没想到。如今等了这许久,老爷总说不必心急,要给她寻个好人家,不想最后,还是做小。还做到闵太师家去了。”

杜鹃点头,也只是叹息,霜姿更是不解,再问道:“二小姐不愿做小也就罢了,如何还嫌闵太师不好?不是我说句逾越的话,闵家这样的人家,进去做个姨娘,就是多少小户人家正头娘子也赶不上一个脚指头的,如何还嫌不好?老爷也不算对二小姐凉薄了!”

这回子规尚未开口。杜鹃先就嗔道:“说你不知道,你还偏要多嘴!闵太师家中有钱有势自是不假,可家里有只母老虎,你可知道?!”

霜姿吐了吐舌头,道:“什么?母老爷?莫不他家太太,厉害得很么?”

子规接道:“倒也不是太太。太太只管吃斋念佛,很久前就不细管家中后院之事了。如今手里有着实权的,却是他家的八姨太。”

霜姿嗯了一声,又再好奇问道:“八姨太?是个怎么样人?”

子规直是摇头,叹息道:“说起来,这个八姨太真是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厉害。本来我在这里,也是闷在缸底一样,不知道这些。只那日去闵家贺喜,听个堂客说起,说这个八姨太叫作媚儿,争风吃醋,手段高强不说,人也最是掐尖作强,家里一般大事小事,都是她说了算,太太睁只眼闭只眼,不愿惹闲气上身,这些年只在佛前用心,家中之事,就是一概不管,一概不理了。”

霜姿听见,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子规便又道:“这八姨太本是花柳巷间出身,如今得了闵太师欢心,将那堂子里的一套全搬进来,拢住了闵老爷宠她,也只唯她一人的话,能听得进去。”

杜鹃听后,跺脚直道:“说起来,咱家老爷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为什么好好的,就要送二小姐去那火炕里?!”

子规轻轻带过:“这是爷们的事,我们哪里知道?只是大爷让我这事必不能叫二小姐知道,若有人走漏了,就只拿我是问。你们想想,这事园子里谁人不知?闵太师家里婆娘又多,这底下人一窜,什么话不得说出来?我哪里管得住人的口?若叫二小姐知道,有什么事出来,又该是我倒霉挨说。”

杜鹃与霜姿不知情,只怕子规真的担心,忙宽慰道:“姨娘这才是多虑,大爷如今心疼姨娘还心疼不过来,怎么会舍得怪罪姨娘?”

子规仍旧于花下摇头,道:“这事不一样的。你们没见大爷这几日心事重重?我虽不知,毕竟里头有何厉害关节,不过看大爷脸色也略知一二了。如若不然,为何这样寒冷天气,我还要挺个老沉的身子出来?实在是不得已罢了。且这里主子虽多,只有我一个是爷亲口吩咐下来,去办这事的,若有了差池,我怎么领呢?也没脸去见爷了。”

话到这里,子规再看树丛后那人,只见其影子飞快闪动几下,便不见了踪迹。

子规心满意足,抬起脚来,向梅圃外走去,刚走不多远,脚下悄悄作力,身子一斜,整个人就倒在了正扶住自己的杜鹃身上。

“哎呀!好疼!“子规虽摔得不重,叫的声音却是十足的响亮和痛楚。

杜鹃和霜姿吓得脸都白了,尤其杜鹃,子规正倒在她侧身上,她自己动不得,更加担心子规摔坏了哪里。

“霜姿快扶姨娘起来,看那头有个凳子,先扶姨娘去坐下来再看!“杜鹃急急说道。

待子规被扶起坐下后,杜鹃方才得已从地上起身,这就赶紧过来,扑向子规膝下就问:“姨娘觉得怎样?摔到哪里没有?肚子可觉得怎么样?”

子规实际无事,只是找个借口罢了。她知道梅香听了自己刚才的话,必要赶去其兰那里,自己不如成全她,先这里缓缓再说。

“还好,只有些隐隐做疼,别的也罢了,脚踝也有些撑不住似的,有劲也使不上。”说着子规装作将身子将上提了提,却是挪不动窝的样子。

“姨娘千万别再动了,看动了胎气就坏了!霜姿你快去,二门外传个相熟的太医来,这里我背姨娘回去,凳子上凉,看坐久了也不是玩的!”杜鹃急匆匆一口气将话说完,身子向前弓起,强着子规上来,霜姿是听过她的话就立刻跑开了,这时已是影儿也不见了。

待回到院里,子规尚好,倒是累出杜鹃一身的汗来,现在子规身子沉重,她一个弱女子,若不是拼了口气,实在不可能背下这许多路来。

子规心中着实不忍,自己本是无事,倒惹得杜鹃这样劳累,于是待自己躺下后,急命杜鹃:“你快去歇会子!我现在没事了,一会儿太医就到!左右这里还有瘦雪呢!你赶紧下去换件衣服,这汗湿了不是玩的,看一会吹了风着了风寒,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杜鹃憨然笑道:“这如何成了姨娘的不是?是我们没把姨娘伺候好,倒累姨娘摔了一跤,一会儿爷回来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回话呢!”

子规安慰道:“这无妨,只说是我脚下滑了,外头才化了雪,这事本也难免,没事,你放心去吧。”

杜鹃这才安下心来,且回自己屋里,换衣服去了。

一会儿太医果然就到,请过脉后,也说无妨,又开了剂安神的汤药,杜鹃换好衣服上来,领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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