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鸩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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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你我,跟书桐姐姐,大家都是姐妹,又何必说这种话。”说罢便抬头看了书桐一眼。

书桐见此,心下称服,嘴上道:“看来子规确是个重情重谊的人。我没交错人。”

子规这才放心,书桐对她低语道:“今日这事,大*奶是一定要弄个明白的,她刚才不说,只为混过去,全了安府清誉。待回到府里,定要从头审你。”

子规也低头,悄悄对书桐耳语了几句,书桐边听边点头,最后叹道:“原来是她?料不到她也有这种心思,原来在园子里见她,只是不声不语的。”

子规也叹道:“想是为以后生计打算,园子里的丫头,不比各房,除了打发出去配人,还能有什么出路?”

书桐想了想,对子规道:“一会大*奶问起,我便这样回她。你只管放心,回去好好照顾杜鹃,歇息便是。如你刚才所说,大家都是姐妹,彼此关照,自是应当。”

杜鹃听闻此言,扶着子规,满眼带泪对书桐道:“杜鹃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竟有二位姐姐这般庇护,今后若得报,杜鹃定要想报,若姐姐们福气大,此生不得报,下辈子做牛做马,杜鹃也定会相报”

子规忙替她拭泪,书桐也安慰几句,杜鹃方才平复下去。

一时众人及府,皆回各房休息。

拢香院里,琴丝接过绮墨熏好的家常湖色绸绣浅彩葡萄玉兰花卉纹长衣,替宁娥换上,又看看了镜中的人影儿,开口道:“大*奶,今日封太太那簪子,可来得稀奇。”

宁娥自己瞧了瞧镜子,以手试那花纹细度,又整整衣内白绸桃红滚边领口,却不说话。

琴丝见她并无反应,又试探着说道:“封太太那簪子,说是咱家太太给的,镶暗红玛瑙五蝠捧寿金簪。咱家太太的东西,都是精工细作,不是宫中样式,便是坊间精品。五蝠捧寿,那蝠子翅膀虽如那丫头所说,有所突出挂磕,却都是打磨过后,圆润滑手的。再者,咱们府中,且不说主子,就今日丫头们的衣裙,也都是八九成新,主子们赏的。那绫罗刺绣也皆是精品,既无磨损也**刺,如何能挂住簪子?”

书桐正站在宁娥身后,替她整理裙上掺金珠线玉色穗 绦,听闻此言,急行上前,跪在了宁娥面前。

第二十九章 当是日明云雨散

第二十九章 当是日明云雨散

宁娥听闻琴丝重提封太太簪子的事,又见书桐急跪于前,心下明白,且不理会,自己先坐了下来,又接过琴丝的茶,啜了一口,说道:“今儿这茶熬得太苦了些。”

琴丝忙道:“想是时候熬长了,我说给绮墨去,让她们下回仔细着些。”说完打起帘子,出去了。

这里书桐依旧跪着,抬头看宁娥,宁娥这才开口道:“你与子规杜鹃一辆车去,一辆车回,我因见你平日里行事机灵,那两个又是没出过门的,本意让你看着她俩些,谁知你竟不能。”

书桐不慌不忙回道:“大*奶错怪了子规,也错冤了杜鹃。”

宁娥哦了一声,再问道:“原是我错了?你且说来听听。”

书桐端正跪着,直视宁娥道:“那簪子,实是济儿拿的。”

宁娥闻之倒奇怪,道:“济儿?哪个济儿?”

书桐不卑不亢,缓缓道来:“济儿是园子里专管那池里水禽的,因与瑞姨娘房里真儿要好,求了瑞姨娘,带了一块去封府。午间席上,封太太将那簪子抛到桌上,过后又落到地下二奶奶脚边,二奶奶脚一动裙边一带,那簪子竟正落在济儿裙下。那丫头也是个鬼机灵的,顺手将裙角带起,遮住了簪子,过会寻个机会,假装替瑞姨娘掸鞋子上的灰,再弯腰将其纳入袖中,竟人不知,鬼不觉的。”

宁娥听后沉吟细想,半日开口道:“你必是听子规说的,是她看见了?为何当时不说出来?”

书桐又道:“杜鹃先看见的,拉了子规一把,子规才见。当时如何说得?若直说出来,安府的丫头,竟偷到人家去了?这以后,安府的主子们,还要不要出门?”

宁娥一听这话,正合了自己心意,不由得点头,书桐见此,才又接着说下去:“因此子规没让杜鹃出声,两人只装不知,以为混过去就完了。也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蹄子,才会有这想头,这样的事,如何混得过?果然一会事发,封太太闹了起来,杜鹃胆小,那偷东西的贼还没怎么样呢,她先吓了个肝胆俱裂,露了马脚。”

宁娥听了书桐的话,摇摇手中的团扇,说道:“的确如此,我看杜鹃那丫头,平日里见了主子话都说不周全的,如何能有这个胆子,去偷旁人家的东西?”

书桐回道:“大*奶英明,说得在理。只是当时情势,子规也开不得口,杜鹃与济儿,同是安府下人,若说出来,杜鹃落了干净,济儿下水,安府名声一样不得清白。因此子规当时急得满脑门是汗,却一声不吱。”话说至此,书桐细看宁娥面色,旦见其徐徐摇扇,满面赞许之色,便知这事,子规做得极称她心,便接着说下去:“杜鹃那丫头,竟也是个好样的。回来车上,她对我说,横竖她没拿那簪子,也绝不会供出济儿来丢安府的人,若是大*奶带她去见官,她就一头撞死也不能去公堂上抛头露面,丢人现眼,若是就在封府里当堂审她,她宁可受皮肉之苦,也绝不张口。子规和杜鹃,真真将保全安府的名誉,视比性命还重要。”

宁娥听着,用手捻了下扇边,想了想后再问道:“后来如何?想是子规见济儿抛下簪子自保了?”

书桐回道:“大*奶真是过人聪明,奴才正说到这里,大*奶就猜出来了。想是济儿慌了,见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急急将簪子从袖口中滑了出来,芩姑娘坐在瑞姨娘下首,簪子便正落在她裙角边了。子规是一直紧盯着济儿的,见她手一动,便猜知其心思,立刻就出来,跪在大*奶面前了。”

宁娥笑了起来,伸手将书桐扶了起来,说道:“好个丫头,好,好。我原本以为杜鹃那丫头,是个胆子怕事,不知理的。想不到,她竟有这个心思,肯为了安府清誉,连命儿也不要,我原看错了她,老实朴着,却是知大理的。”

书桐立在宁娥身边,边接过宁娥手中的扇子,替她打起来,边说:“子规也是,她与杜鹃情同姐妹,当时竟能忍住不开口,也是跟杜鹃一样想头。”

宁娥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没错,子规是个好的,心里有数,且嘴上也来得,今日堂上,竟将众人都镇住了无言,可见一斑。”

书桐笑道:“可不是,连封太太都说她口角爽利呢”

宁娥却又好奇道:“怎么那两人不来回我,要你来做这好事佬?这原是好事,她们过来,我是一定要赏的。”

书桐手上加了把力,笑道:“子规说,知道中午封府的菜必不合主子们的口味,这会儿大厨房里,正忙着给各房加餐呢”

正说到这里,琴丝外面进来,打起帘子,宁娥一眼瞧见杜鹃站在屋外台阶下,双手捧着个食盒,正候在那里。

宁娥开口道:“外面是杜鹃?可怜见的,中午唬了好一下子,这会儿又好了?这么热的天,还让你送过来?”

杜鹃慢慢挨进屋里,直看宁娥脸色,又看看书桐。书桐笑道:“我才已将事情全情回给大*奶知道了,大*奶直说你可怜,还说要赏你呢”

琴丝听了,肚里暗笑一声,接过杜鹃手中东西,又推了她一把道:“听见了?要赏你呢,还不跪下谢谢大*奶”

杜鹃不知所措,又见琴丝这般,只得依言跪下道:“多谢大*奶只是,杜鹃今日原是惹了麻烦,如何又要赏我?”

书桐上前,背对大*奶轻踢她一脚,才转过身来说道:“你原扛了那么大过子,还不该赏?有时候,没做却认了,比做了不认,可识趣的多。”说完,瞟了琴丝一眼,琴丝受了那一眼,冷笑道:“书桐说得没错,最忌讳的,就是犯了错,却不认账。谁干的谁知道,嘴上工夫,是唬不住人的。”

宁娥不甚在意,只对地上杜鹃道:“快起来,书桐扶这丫头起来,别再唬着,知道你是胆小不会说话的,不妨事,多经些事儿就好了,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三头六臂,一身本事的。想是小家子女,哪里见过这些场面。罢了,快起来吧,今**原有功,琴丝,赏她两吊钱,一件干净衣服。”

琴丝将食盒嘭一声,放在桌上,也不理杜鹃,也不看屋里的人,转身就走。宁娥见了,只得嗔一句:“这丫头,愈发惯得没规矩了”

书桐却笑着劝道:“奶奶别生气,琴丝姐姐原是嘴狠心慈的。”

宁娥也笑了,道:“她啊,是嘴也狠,心也狠呢”

书桐接着一句:“却是极忠心大*奶的,就没见过琴丝姐姐正眼打量过别的主子呢”

宁娥直笑,引得书桐也只得陪笑不止。

绮墨与萼儿进来,与书桐一起伺候宁娥用过点心,将东西收拾下去,这里琴丝正好领着杜鹃来道谢,宁娥又命赏子规,见东西多了,便命萼儿与杜鹃一起去大厨房,替她捧着盒子,萼儿噘着嘴,去了。

书桐给宁娥送上茶来,又贴近宁娥耳边低语道:“那济儿?”

宁娥想了想,道:“告诉吴申家的,角门外打她四十板子,赶出去,再不许进园子里来,就送到家里田庄上,配个人算了。”

书桐领命而去,琴丝回头看她一眼,走到宁娥身边。宁娥正眼看她,说道:“你脾气越发大了,那书桐好好的,如何总与她置气?”

琴丝见问,便忍不住道:“她近日可风光起来了,大*奶这般抬举她,件件桩桩事都恨不能问过她才好,从几时起,这丫头这么贴您的心了?”

宁娥听了只觉好笑,那琴丝见她不说话,赌气又道:“我横竖是赶不上那丫头了,大*奶倒不如让她进来伺候,打发我出去就是了。”一言既出,琴丝惊觉宁娥脸色敛起,才满堆的笑容,如雨后春雪,瞬间消融不见。

宁娥盯着琴丝,口中只道:“你也想出去?”

琴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抱住宁娥的腿,急道:“大*奶我错了原不该提起这事,只是见那书桐。。。。”

宁娥打断她的话,依旧问道:“你也想出去?”

琴丝不敢多话,只得回道:“大*奶琴丝只愿一直守在大*奶身边,只求伺候大*奶一辈子才好,并无二心。只是刚才一时情急,话赶话的,才误出此言,大*奶千万别当真,琴丝从小跟着大*奶,”言及于此,琴丝的泪点,滴了下来,“大*奶的心事,别人不知道,唯有琴丝知道一二,琴丝实不该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大*奶,看在我多年伺候您的份上,饶了我吧。”

宁娥眼见琴丝的泪滴在身上穿的一件家常粉红绣金交领比甲上,心里黯然,半晌开口道:“这衣服,我上个月赏你的吧?还是我在家时穿过的呢。论起来,陪过来的四个丫头里,也只剩下你一个了。”琴丝听闻此言,触及心事,到底与宁娥是多年主仆,一时泪如雨下,不敢抬脸看宁娥,只得用汗巾儿捂住脸,强压着。

第三十章 真珠帘外梧桐影

第三十章 真珠帘外梧桐影

宁娥见琴丝暗中哭泣,并不开言安慰,反又缓缓道:“书桐是外来的不错,可她也确是伺候得不错。只是,她哪里就越过你去了?哪一次赏她没赏过你?又哪一次你的东西不强过她?你就这样弄起小性儿来了?你才也说,是打小就跟我的,咱俩一起多年,经过那些事儿,我看你,比我妹妹也差不多离儿。人总说你性子急,脾气大,我哪次不护着你?外人都说我宠坏你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有八分确实。”

琴丝听了,不由得痛哭起来,想说什么,嗓子眼哽着,却又说不出来。

宁娥倒颇为平静,又开口道:“你,去了的那个,再加上京里的棋姿,原都是在家跟着我的,原以为,你是要一直跟我下去的,如今看来,也难说了。罢了,女大不中留,你既然有这想头,强留也不中用。”

琴丝只管地下跪着,抱住宁娥的双腿,拼命摇头,宁娥低下头看着她道:“不是你自己说要出去?如今又哭成这样,想是还念着多要些嫁妆?”

琴丝憋了半天,听这了句话,终于开得口道:“大*奶”却也只说了这三个字,再也说不下去。

宁娥等了片刻,见她眼泪收了些,才又道:“闹够了没有?这么大个人,还跟个孩子似的,你瞧给我这裙子上糊得的眼泪鼻涕。”

琴丝见宁娥如此说,才渐渐收场,宁娥道:“书桐伺候得好,你应该替我高兴,我屋里多个能使唤得上的丫头,你也轻些担子,如何只管这般拈酸?今后若真有了婆家,可不能这般使小性”

琴丝本自惭愧,听了这话,又羞涩起来,嘴里轻声道:“大*奶这半日取笑的也够了,还只管这样说奴才。”

琴丝哼一声道:“说不得你?这些都是良言,纵苦口些,你也得吃下去,不仅要吃下去,还得在肚子里过一过,好好领会得才行,若今后还像现在这样,一点小事就火撩着腿子一般慌张,那才有你好日子过呢”

萼儿兴冲冲从屋外一头扎进屋来,嘴里直叫道:“大*奶,大*奶,喜事来了”话没说完,因见琴丝地下跪着,抹眼淌泪的,宁娥又一脸正色,只得刹住脚,收住口,立在原地,发起呆来。

琴丝一下站起身来,宁娥心里复又好笑起来,心想这丫头性子真硬,且是要面子得厉害,以后倒真得好好看着她些。

琴丝转过脸不看萼儿,却闷着声音道:“什么事儿,值得你这样慌慌张张,蛰蛰蝎蝎的?越大越没了规矩,进来也不言语一声,你当这里是你自己姥娘家呢?”

宁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出来不打紧,那笑就跟决了堤的河水一般,直淌了个漫天浸地,萼儿看着宁娥笑成这样,站着直发愣。琴丝羞愧难当,便道:“里屋香倒消了些,我铲铲那灰去。”汗巾儿捂脸,一转身,进里面去了。

萼儿呆呆看着琴丝的背影,说不出话来。宁娥还是笑,开口问道:“到底什么喜事?害你惹琴丝这顿骂?”

萼儿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满面笑容,说道:“回大*奶,大爷要回来了”

宁娥嗖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向前,直问到萼儿脸上:“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萼儿忙回道:“我有几个胆子敢骗大*奶?才从大厨房回来时,我在路上遇见芩姑娘屋里的绿荇,她跟我说,老爷刚才回来了,还带回了大爷一封信,信上说,大爷下个月要回家来。”

宁娥慢慢退回椅子上,坐了下来,口里不出声,心里细想着。半晌,眼里却放出光来,掩都掩不住,她突然对萼儿说:“你再去打听打听,大爷究竟为什么事回来?京里过来一趟,不短,若不是有什么大事,他不会回来。”

萼儿看了看她脸色,不说话。宁娥见了,也沉默下来。

荐红院里,乾娘正坐在把黄花梨卷草纹玫瑰椅上,边吃清汤雪耳,边听银芳回话,听完后,乾娘想了想对金徽道:“把那后头箱子里,我娘家哥哥才送来的新鲜官样缎子,挑几匹红的翠的出来,送到大*奶屋里去。还有前日那双你新做出来的镶珠扣绣鹦鹉摘桃,大红十样锦鞋,大*奶说式样新鲜好看,也一并送去,就说给你赶着给大*奶做了双,让大*奶试试可合意。”

金徽不乐意了,低头道:“缎子罢了,那鞋是我好容易寻来的样子,赶了几晚上做出来的,原指望孝敬二奶奶,手工不说了,我还特特拆了朵珠花,在那鞋头镶上二颗大珠,二奶奶刚刚才见到,还说喜欢得不得了,怎么就要拿去送人了?再者,大*奶,原也不与咱们交厚,怎么二奶奶突然就这般热络起来了?”

乾娘招手将她近至耳边,低语道:“傻孩子,火扇得越大,歇起来,才越费事呢”

金徽先不明白,想了想后,笑起来,便也低声道:“大爷莫非还是那样?还会继续冷着大*奶不成?”

乾娘轻声道:“大爷这次,是为着棋姿那丫头将至临盆,让她一人回来不放心,再加上些公事,才肯回来一趟。大*奶若有别的心思,只怕要失望了呢”说完与金徽对视一眼,二人皆不出声,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金徽从后头取出衣料来,送至乾娘面前,乾娘用手翻了翻,见有宝石青织银丝牡丹团花闪缎,樱桃色地富贵万年纹鸳鸯缎,蓝地牡丹菊花纹闪缎并一匹品蓝地青折枝梅蝶纹二色缎。乾娘点了点头,又问金徽道:“才叫你打个人去二门上问的,二爷回来了吗?”

金徽摇了摇头,道:“没回来,我才又去问了孙四家的,说是长安也没回来,封府里吃过酒,又去个叫香红的小优儿家里了。”

乾娘将手一推,脸也转了过去,金徽等了半日,见她并无他话,便拿着东西出去了,门口正碰见玉屏,悄悄地道:“里头正不自在,你少找碰去。”

玉屏吓得赶紧停下脚来,却凑到金徽耳边,低语几句。金徽听过后,不满地开口道:“还要?近几日二爷才给长安一笔,昨儿二奶奶又赏了一笔,现在还来要?不过是给长胜娶亲,就能用得这许多?我看她指着这个由头,想多揩些油罢了。你去说给她,二奶奶还为上回子规那事儿心里疙瘩着呢,叫她且收敛些吧大厨房那笔糊涂帐,不是二奶奶替她瞒着,她早就被送到大*奶跟前,打发出园子去了,还这么不知人事,弄银子弄得这般急吼吼的,等着现银子买棺材不成?”

玉屏见金徽语气不善,不敢接话,金徽定了定神,又见小螺子台阶下站着,遂换了个口气道:“二奶奶现在正不高兴,这会儿断不能进去回她这话,让小螺子回去给她带个话儿,且不要再提银子的事了,再提也没有了”说完掉头就走,连看都不看小螺子一眼。

小螺子大太阳底下里站着,心里却泛起阵阵寒意。

元平院里,芩如给怀阳送上惯用的犀角雕玉兰花式杯,怀阳呷了一口,赞了一声道:“你用的是,我才带回来的泉水,是不是?”

芩如笑而不答,将怀阳换下来的衣服收起,才道:“今日封太太好生可怜,为了她家老四,求人求得脸面都不要了。”

怀阳将杯子放下,顺手拿起一旁紫檀束腰几形桌上一本字帖,细看起来,便不出声。芩如等了片刻,又道:“封家在这县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县老爷向来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无论如何,也得给安府几分颜面的,怎么这回?”

怀阳安静看着帖子,缓缓开口道:“收封家老四进去时,衙门里来人,跟我说过。”

芩如一惊,道:“老爷知道?那是为何?”话一出口,她随即反应过来,又道:“是了,想是那洛阳商人。。。”说着,看看怀阳脸色。

怀阳依然不动声色,只微微点了点头。

芩如心知不该再问,可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只得开口道:“那洛阳商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连老爷您也不敢过问?”

怀阳将手中字帖一把抛下,看着芩如道:“你不想想,洛阳是谁的地盘?”

芩如猛地明白过来,她呆了片刻,小心翼翼问道:“应王?那商人是应王的人?”

怀阳回过头去,继续看帖,只说:“今**怎么这么多话,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芩如不敢再说,只得打起帘子出去,却又站在窗下发了会子愣,透过窗户纸,只见屋内清烟腾起,老爷依旧一个姿势坐着,半日不见动静。芩如摇摇头,走了。

怀阳静静坐着,心里复又想起,那日衙门里,见到那商人时对方的话:“小的李汉,应王家总管,李保的弟弟。这次路过贵地,只为替应王府中打点各色夏秋用度,并替应王问候安大人。安大人近来,可还安好?身体看着倒还是硬郎得很,精神也好,应王若知大人如此康健,定甚欣慰。当年大人的教诲,如今应王依然时时于心头萦绕,不敢就忘。”

怀阳再将怀中儒荣的家书拿出来细看,心下烦闷,却知是无法摆脱,只得打起精神来,细细筹谋。

第三十一章 寒月沉沉洞房静

第三十一章 寒月沉沉洞房静

子规与杜鹃正坐在老槐树下吹风凉,就见小螺子急急从外面过来,脚步匆匆,面色如霜。子规见了心里倒奇怪,好好地,送点心去二奶奶屋里,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那地方,向是对她不薄的。

小螺子斜了子规和杜鹃一眼,不发一言,快步走进厨房,寻了一圈,发现孙四家的正坐在煨汤的灶前,一个人边看着火边喝茶。

孙四家的一见她回来,立刻将茶碗放回桌上,站起身来,嘴里说道:“这才回来?想是二奶奶训你了?倒难为你,为了我的事。。。。”说到这里,才看清楚小螺子脸色,孙四家的停下话来,又慢慢坐回凳子上去。

小螺子将食盒放下,看了孙四家的一眼,叹了口气。孙四家的心里明白,只得强笑道:“算了,没要到也无所谓,本就是意外之想,不过再试一把。”

小螺子听了这话,实在忍不住道:“孙嫂子,今儿这事,我都想不通。份里份外,二爷和二奶奶都已经给过不少了,你今天又何必再去要?叫人好一通奚落,我的脸面且不提,孙嫂子你也是有年纪的人了,金徽今日话说得这么难听,往后咱们还怎么见二奶奶屋里那些人?”

孙四家的艰难地笑笑,旋开口道:“我知道,她们在背后一定说我是个属蝗虫的。可是小螺子,我不能不为我自己打算,不能不为我们孙家打算。”小螺子抬头看看她,孙四家的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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