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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侍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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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内室,迫不及待地伸开掌心,还真是个笔锭如意的银锞子。不免有些怅然:每年都送同样的礼,就他会讨省事。一边打开钱匣子,正要放进去,突然瞧见银锞子底下似乎有字,仔细一看,果然平滑的表面上刻着“浅”和“得”两个字。

心里一动,将去年的那锭银子取了出来,锞子下面也是两个字,“浅”和“愿”。

愿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他是这个意思么?

对着镜子一粒粒解开盘扣,脖颈上深深浅浅的红印赫然入目。

他急促地喘息着,“阿浅,你教我如此难受,我也不让你好过。”一遍一遍亲吻我的唇,我的颈,他的手箍在我的腰间,“腰身很细,很软”,顺着衣衫往上,停在胸前,胡乱地揉搓,“这里是不是跟你脸上的肌肤一样白嫩?”

他一寸一寸地在我身上点火,我软得像无根的草攀附在他身上,就听到他气恼的声音:“你怎么穿这么多衣服?”,然后又懊悔,“早知就不该遣了御辇。”

贴得他那样近,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他气急败坏地说:“朕说话算话,哪天一定把你……”

想到此,脸渐渐热了起来,镜中的女子目若秋水面似桃花,眉梢眼底尽是春意。

夜里做了个春梦。

衣单衫薄的夏日,宽大舒适的御辇,他将我搂在怀里细细地亲吻,冰冷的手蛇一般游走在我□的肌肤上……

醒来时,两腿之间黏糊糊一片,去了净房才知道竟是来了癸水。

不禁有些愣怔,听人说,大年初一来癸水是凶兆,今年必有血光之灾。

血光之灾,是一定有的吧,吃饭咬了舌头,绣花扎了手指,稍不留神就会见血。何况我已做了决定,要种还生草。

前阵子,我总在想,假如刘成烨能看见,那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刘成烨会跟其他皇子一样,有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府邸,而不是困在宫里整日斗鸡遛鸟无所事事,还要被兄长猜忌。

不管能不能种成功,我总得试一试。所以,必定要见血吧。

如此一想,也便宽下心来,复又上床去睡。

早膳时,朝云特地吩咐小厨房炖了红枣枸杞茶。每月我小日子那几天,她都会炖这种茶,放上一大勺红糖,甜中带着微苦,喝进腹中暖洋洋的很舒服。

刚用过早膳,木香禀告说宁淑妃以及四位才人来请安,正在大厅候着。刘成煜的这五位妻妾,除了宁淑妃有过交集外,其余几位我都没怎么瞧过,连名字也不知道。虽是不想见她们,可大年初一,总得全了礼节。

才走到大厅门口,宁淑妃柔媚的声音传过来,“皇上,明儿是臣妾生辰,臣妾最近又练了首曲子,还请皇上赐名。”

请皇上给曲子赐名,得听过才成,又是生辰,肯定会备点酒菜……淑妃的用意一听便知。

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就听到刘成煜温和地回答:“淑妃的生辰,朕一直记着,年前就备好礼了。不过,朕明日找定昌侯跟武康伯谈事情,会留膳,曲子先不听了,等过了正月再说。”

显然是拒绝了,找伯侯是公事,公事重于私事,再加上先帝驾崩尚不足百日,民间仍是禁宴乐婚嫁,刘成煜借此由头一下子就推到二月去了。

心里骤然欢喜起来,又想起他狂热急切的吻,不免有些情迷意乱。定定神,在木香的搀扶下缓步走进大厅。厅里众人一齐站起行礼,“恭贺太后新春,给太后请安。”

我和蔼地笑着,将朝云备好的赏赐一一分发下去。女人是首饰,孩子是笔墨,都是用得着的东西。

刘成煜穿了件明黄色盘龙夹袍,与昨晚那件相似,可云纹不同。昨晚那件也是夹袍。

我清楚地记得去年除夕,他大氅内只穿了件锦缎直缀,今年相比去年还暖些,竟然一直穿夹袍。

联想到昨夜他冰冷的手,我心中一动,让朝云给他倒了杯红枣茶。

刘成煜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地喝了。

跟他们在一起,总是尴尬。

宁淑妃才刚被皇上婉转地拒绝了,面子上有些讪然,四位才人尽管个个长得秾艳妩媚,可在刘成煜面前却姿态恭谨甚是端庄,也不轻易开口。

我只好跟刘成煜说话,“听话墨侍卫自南江来,哀家有些事想问他。”

刘成煜着意地看我一眼,“朕回头让他给太后请安。”说罢,借口有事,起身告辞。

他一走,那一群人呼啦啦地全跟着走了,只剩下刘则阳兄弟。

我身上不舒服,没法与他们玩雪,就让他们去找刘成烨。

自我搬到绪宁宫,刘成烨一次都没来过,可能是不想与刘成煜照面吧。

终于清静下来,我吩咐朝云,“去打听打听,皇上为何不立平王妃为后?还有这几个才人怎么这么老实?”

既然要掌管后宫,肯定得知根知底。朝云心领神会地去了。

没多久,青剑竟然求见,“皇上说墨书回来得晚,有些事并不知情,让属下来回话。”

我将厅里的宫女尽数遣了,只留水香守在门口等着传唤,然后没好气地说:“皇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

青剑并不惊讶,低声道:“皇上先与安王单打独斗一场,未分胜负,可出了安王府的大门,我们先后遇到两批刺客,跟随的侍卫几乎全部战死,若非庄王及时赶到,皇上与属下恐怕……我们先去庄王府上了药,当时皇上已经昏迷不醒,是抬着回宫的。”

虽然知道刘成煜目前好好的,可想到那日的凶险,我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怒道:“回去告诉皇上,让他有事尽管瞒着哀家。”先是什么都不肯说,瞒不住了就说一点小伤,又说受了重伤,原来竟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青剑脸涨得通红,道:“皇上迫不得已才瞒着太后。”

我才不相信他,若有可能,他或许会瞒我一辈子,哼了声,又问道:“刺客是谁的人,当真没看清?”

青剑道:“属下猜测一批是安王的人,还有一批是沈相的人,不过没确切的证据,属下不敢胡说。”

沈相……昨晚刘成煜欲言又止,分明是不想告诉我,我也是沈家人,他怕我难堪吗?

突然想起刘成煜是被庄王所救,如此说来庄王根本就没想过要当帝王,他既无意于帝位,杨成达岂不是白死了?

青剑解释道:“庄王虽无野心,可拥戴他的朝臣却不容他不争,杨成达一死,大家没了倚仗,只得作罢。”

我明白了,庄王想放弃,可那么多人把身家性命荣华富贵押在庄王身上,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杨成达一死,没了京军做后盾,庄王也算解脱了吧。难怪连年都顾不得在盛京过,非要尽快赶到封地;是怕夜长梦多?

有庄王支持刘成煜,安王也只能放手了。不过他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四川可是天府之国,又天高地远,关起门来,完全可以当个土皇帝。

我叹了口气,“受伤的事,先搁在一边,眉绣是怎么回事?”

青剑完全一副被冤枉的样子,分辨道:“太后明鉴,那些天皇上忙得自顾不暇,眉绣说她寻了一些假死药,服用后人会停息闭气十二个时辰。皇上便让眉绣放入汤中,给六殿下喝,届时将六殿下的尸身偷运出宫。谁知,眉绣竟是欺骗皇上,那根本不是假死药。”

我咬了牙,恨道:“皇上就如此相信眉绣?”

青剑低头,过了会,才道:“眉绣九岁进宫,在皇上身边当个打杂的小宫女……”

我打断他的话,“眉绣进宫不是才三年?”

青剑续道:“那是皇上自立开府后将眉绣带出宫去,换了个身份,重新进得宫。眉绣素来稳重低调,又善于见机行事,皇上很看重她。娘娘有所不知,眉绣其实叫素玉。”

素玉?!

联想到刘成煜的其他三位近侍,墨书、青剑、紫箫,我到底是愕然了,在刘成煜心目里,眉绣是与他们比肩的人?

“眉绣到底多大年纪?”我问。

青剑掐指算了算,“我们四人中,墨书跟随皇上最久,其次就是眉绣,差不多二十一二岁。”

我一直以为她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当初巧云一直嫌她毛手毛脚,总在她面前摆大宫女的架子,岂不知眉绣才是最深藏不漏的那个。

“眉绣死了,皇上定是很难过吧?”

“是!”青剑并不否认,“属下认为眉绣一片忠心罪不至死,紫箫甚至与皇上起了争执,只有墨书认为,眉绣作为近侍不该自作主张。”

“那么你也认为,哀家与六殿下该死?”我直盯着他。

青剑单膝跪地,“属下妄言,太后恕罪。太后贵为凤身,国师说不得擅动,否则社稷不安朝廷动荡。国师的话,无人敢质疑,可六殿下一日不除,便会有人拿此做文章。文章可大可小……”

我冷笑一声,凤身,又是凤身,沈相联合国师编造的谎言,去年被先帝用来作为立后的幌子,如今又被刘成煜当成保我性命的借口。

国师,难怪一小小的道士能混到国师的位分,就凭这份善解上意巧舌如簧的能力,也不能小觑。

青剑刚走,朝云眉飞色舞地进来,迫不及待地开口,“娘娘,你猜皇上为何不立淑妃为后?”

作者有话要说:病了两天,几乎爬不起来了,所以没更~~见谅!

☆、56瞒不住

其实我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可还是想听听她怎样说,就摆出倾听的架势。可朝云却卖起关子,说到另外一件事,“娘娘可听说高启正?”

我点头;高启正是文渊阁大学士,声名远扬;为人最是刚正不阿。

“皇上说,让高大人的千金进宫。”

他的女儿高婕妤,上个月刚得了恩典归家,怎么又要进宫?或者他还有个女儿?

朝云笑道:“皇上亲政头一日;高大人启奏说先帝极为宠爱皇后;该让皇后陪葬才对。皇上当场就冷了脸;道:‘先帝驾崩才月余,朕便谋害嫡母,爱卿想置朕于不仁不孝之地?’高大人吓得脸发白,皇上又道:‘既然爱卿惦着先帝,不如让高婕妤去陪陪先帝,也不枉先帝疼她一场。’”犹豫一下,又道:“皇上接他女儿进宫,不会真的给先帝陪葬吧?”

“皇上的心思,谁能猜得透?”我也不清楚刘成煜怎样想,只是凭直觉认为他不会。

朝云“嗤”一声,“便是陪葬也活该,谁让高大人不安好心,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皇上驳了高大人之后,又有人提出后宫不能无主,应立宁氏为后。皇上说,先帝在时,后位空了二十多年。如今后宫由太后亲自掌管,岂是无主。又说,宁氏成亲逾四年,未得一男半女,后位过几年再说。”

我暗骂刘成煜不厚道,宁氏未生养的原因,他最清楚不过,却用这个作为借口。难怪淑妃会一再邀宠,只要有孕,后位唾手可得,何乐而不为呢?

突然想起前几日尚寝司的管事说他半年多不曾临幸侍妾,我见他时是六月,如今恰过了半年,他不会是因为……

只是,我们不可能做出违背伦理之事,而他作为皇上,没有子嗣会受人诟病,

心里半是含酸半是欢喜,他曾说,我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或许就是这样了吧。每天见上一面,偶尔会牵牵手,抱一抱,慢慢地一起变老。

比起那些穷其一生遇不到心仪之人的人,我算是幸运的,第一次动心就遇到他。虽然,这种幸运,多少带了些悲凉。

“娘娘,娘娘——”朝云连喊两声,才将我从纷飞的思绪里回来。她嗔怨道:“娘娘不是想知道那些才人为何这么老实?”

“唔,为什么?”

朝云满脸神秘,“本来平王府上的姬妾有六人,有一个半夜端着点心去书房,被发落到厨房里,没几个月自行了断了。还有一个也是半夜,在院里烧香替皇上求平安,皇上说她既有心就送她到了庵堂。如此一来,剩下这些就都收了小心思。”

我倒是不太明白,“挂念皇上不是好事,他为何还处罚人?”

朝云捂着嘴笑,“娘娘,送点心可不一定非得晚上,要祈福偷偷在屋里拜菩萨也就罢了,玩这些有的没的,无非是争宠。皇上的心也够狠,原本是半个主子,平常或许还没少作威作福,发落到厨房,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个人 。”

我听了,心底有些发凉,都说女人善变,其实男人才是这样吧,宠着你的时候,巴不得你夜夜端着点心去,不宠你,随便抓了由头就能打发了。

知道了这些事,再见到刘成煜,便有些恹恹的。

他很敏锐,问道:“太后脸色不好,要不要请个太医?”

我敷衍地笑笑,“夜里没睡踏实,不必多生事端。”

他“哦”了一声,喝过红枣茶便走了。

晚膳时,风扬送来一包安神香,说皇上叮嘱临睡前燃上一丁点就能睡个安稳觉。我打开看了看,安神香倒没什么特别,可包香的纸上却用朱笔写了两个大大的“为何”。

我问风扬,“皇上现下在干什么?”

风扬笑了笑,道:“回娘娘,皇上一整天在书房看往年留中的折子,这会在跟武康伯他们说话。”

刘成煜也是个勤政的皇帝,我吩咐风扬,“看着皇上别太过劳累,晚膳时别饮多了酒。”

风扬应着告退。

我瞧着那两个字发呆,他定是问我为何情绪不高,可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初三那日,尚宝监送了掌管后宫的凤印来。接二连三地便有宫人来回事,都是有旧例可循的平常事,他们只是不确定皇宫换了主子,章程是否也跟着换。我吩咐他们一切按着过去的章程来,若有变化就知会他们。

临近晌午,朝云抱了一厚摞簿子回来。我翻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得出个规律,历年皇帝头一回选秀,秀女大都出自五品以上官员家中,目的是巩固势力拉拢朝臣。第二回选秀,则要顾着各世家大族的体面,往后几次皇上的根基稳了,才能顺着心意选入眼的人。

刘成煜乍登基,他在前朝务必要加开恩科,选可用的士子。我在后宫,就只能替他张罗着选秀了。

连续忙了好几日,比着往年的旧例,总算拟出一个章程来。便吩咐朝云去景泰殿看看,请皇上有空的时候过绪宁宫来。

朝云前脚刚进门,刘成煜后脚就跟来了,说恰好没事。

朝云知道我们有事要谈,上了茶水就识趣地掩上门出去了。

我将拟好的章程递过去,他没接,就着我手上扫了两眼,笑问:“你不开心是因为这个?”

“不是,”我绝口否认,“我哪有不开心?”

他着意地看我两眼,扯过章程扔在案上,长手一伸,将我揽至胸前,“我又不是感觉不出来……阿浅,我能看透你的想法,信不信?”

我仰头,视线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他的瞳仁里映出我小小的身影,无助带着彷徨,垂首倚在他怀里,低低地说:“别管我什么想法,你应该有子嗣了……后宫的事,你比我清楚,不单是聚纳美色,而是要皇室万代绵延、要皇上根基厚稳。”

他望着我,“这根本就不可行,选秀就是结怨,倒不如不选。”

我明白他的意思,选了人进来,他也会让她们独守空房,反而更容易生怨。呆呆地看着他,只喃喃说出,“你……”

良久,他才道:“我想嫡长子由你来生育。”

“怎么可能?”我吓住,伸手去掩他的嘴。

他拨开我的手,“你以为,我说的在一起,就像现在——只能看不能碰?”声音骤然放低,“阿浅,我想要你,做梦都想。想得那里都疼了,你想不想我?”

想,自然是想的。

闭了眼睛,惦着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他热切地回吻,唇齿相依,耳鬓厮磨,他的喘息开始急促,我禁不住发出细细的呻、吟。

“娘娘——”

身后突然传来惊呼声,接着是杯盏落地的“咣当”声。我猛地回头,看到木香浑身发抖地站着,手里还提着托盘。见我转身,她才如梦方醒般急急往外跑。

刘成煜顿喝一声,“来人。”风扬急急冲进来。

刘成煜狠戾道:“方才那个宫女冲撞了太后。”风扬转身出去,不消片刻便回来,取了簸箕将地上的碎瓷和零乱的红枣枸杞等物清扫干净,再度掩上了门。

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刘成煜俯身,捧起我的脸,“阿浅,别怕,我会处理好,没事。”

我知道他会处理好,我也知道木香是保不住了。消息若传出去,就是皇上与太后乱伦,我与他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明明是我们的错,后果却要木香来承担。

而且,日后还说不定,会有多少宫人因此而丧命。

颓然地拿起案上草拟的选秀章程,递给他,“皇上,请三思。”

他探究地看着我,好一会才道:“你决定了?”

“嗯,皇上早点有个龙嗣,哀家也安心。”

他提高声音,再问一遍,“太后觉得可行?”

咬了唇,清清楚楚地应:“是。”

他眸光深沉,瞧不出是喜还是怒,将册子往怀里一塞,“朕回去仔细看看。”

没多久,朝云进来,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案上纹丝未动的茶盅。

我轻声问:“你刚才去了哪里?”

朝云淡淡地回答,“到厨房炖了红枣茶,让木香送了进来。”

“木香死了。”我冷冷地看着她。

“风公公出手时,奴婢躲在旁边看到了。”朝云平静地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为什么?!”

“大少爷让我进宫是保娘娘平安,除夕那晚,娘娘的颈间有吻痕……奴婢并非未经人事的小宫女,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朝云坦然无惧地回视着我,“奴婢能猜到,其他人也能猜到,娘娘不可一错再错!”

我讶然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57恨愈深

第二天;刘成煜亲自将选秀章程送了过来,“朕稍做了些改动,太后看看是否合宜?”

朝云沏好茶,便要出去;我唤住她,“研磨;备纸。”

“是,”朝云应着,取过纸笔来,立在长案一头;挽起衣袖研磨。

我坐在案后的太师椅上;细细地看着朱笔改动的地方;他把选秀范围设定的很具体,具体到几乎指定了某家小姐参选,而且涉及的家族,不光是五品以上官员,还有几大世家望族。

刘成煜站在我身旁,解释道:“既然选,就多选几人,一劳永逸。”

我指着“西梁姚家”几个字问:“皇上这样写是否太显眼了?”指名道姓让人参选,那就势必要入选了,不管人家姑娘是美还是丑,性情温和还是粗暴。

他不以为然道:“要不改成西梁三品以上武官也可。”

三品,武官,这跟西梁姚家有何差别?

既然他决定了,我也不便反驳,拿起笔准备将改过的章程重新誊一遍。我本就不擅写字,加之他在旁边,握笔的手竟有些颤抖,索性将笔塞进他手里,“皇上写吧。”

他倒不推辞,提笔蘸了墨,唰唰唰,白色澄心纸上落下一排排瘦硬的柳体字,甚是工整。不愧出身皇族,一出手就知受名家指点过。

他抬头见我艳羡的样子,唇角微翘,低声道:“日后,我教你。”我慌乱地扫过朝云,见她正低眉顺目地站着,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

誊写时,刘成煜到底将西梁姚家改成了西梁五品以上官员,不像以前那般明显。我放下心来,浏览了一遍,发现并无纰漏,吩咐朝云取过凤印。

金漆印章盖在卷末留白处,甚是醒目。只等刘成煜盖上玉玺,就可交到礼部让他们备选了。

刘成煜看了看印章,盯着我问:“明日就要颁旨,你确定要这样做?不后悔?”

我微笑着道:“宫里太过冷清,人多点也热闹些。”

“很好。”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过了十五元宵节,顺和帝第一次选秀轰轰烈烈的开始了。礼部颁发了章程,全国各地忙着通告录籍,符合条件的先集中到州府初选,然后到礼部复选,最后才能确定参加殿选的名单。

二月二那天,辽东来人送东西,还有庄王妃的来信,信上说了很多趣事,诸如庄王经常参与一种叫冰球的活动;又如辽东雪多,路面湿滑,她随身的丫鬟一天摔了四个跟头;还有辽东的毛皮既便宜又厚实,海里还产一种珍珠,成色虽不如南珠,可看着很稀奇。

半句没提路上的艰辛与困苦,也没说乍到异乡的孤单与不适,更没说天寒地冻她只能待在屋内的无奈与无聊。

只在信的末尾写了一句:不怕母后笑话,儿媳近来越发觉得馋,想吃盛和斋的点心,母后可能托人带点来。

随信来的是一箱毛皮和一条珍珠手镯,珠子小,光泽也不如南珠夺目,可胜在颜色好,白中透着淡紫,笼在腕上,衬着肌肤格外白皙。

普通的一封家书,看得我眼眶发热。海氏娘家就在盛京,想吃什么自然有人帮她带,她却拜托困在深院高墙里的我,是想我的日子不那么寂寞吧?

除去顾兰外,我不曾有过闺中密友,更不曾有人待我这般用心。

朝云绞了温水帕子,劝道:“娘娘若如此伤感,真是辜负庄王妃的玲珑心了。”

听她说完,便擦了脸,重新梳妆罢,吩咐钱多将盛京有名的点心都买一点来。又让朝云到内织染局寻些松软的棉布和时新的料子。

忙活大半天,把给庄王妃的回礼准备好了。刘则阳代笔写了封回信,一并交给了辽东来的那人。

二月底,加开恩科的会试结束,沈相为知贡举,选出一百二十人的考卷奏给刘成煜,刘成煜没日没夜地看了三天,点了七十六人参加三月十八日的殿试。

他准备殿试时,我躲在内室准备种还生草。草籽只剩下两粒,我特地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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