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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女与君王绝世情:山有木兮木有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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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知道,他如今所率之部,虽有二十万众,但守城之众,以战则不足,御贼则有余。若军在城,只自示弱,一旦李九江一意攻城,则无复他顾,甚非良策。出兵于城外,奇变随用,内外犄角,贼方必破矣。

以李景隆的头脑,绝无可能窥得他往出的深意。而,永平来敌吴高、耿瓛勇谋皆不足,他只需用小计即可退之。彼时,他率师再赴东北,直趋大宁。待拿下宁王的朵颜三卫铁骑,北平之围,指日可解。

他自认谋略惊世,当然深知此计之凶险,但,以他现时的兵力,以二十万不足应敌五十万之众,只能于险中求完胜。自他举兵起,他每行一步,直接关乎他与整个燕军的生死存亡。只要他有一步行差踏错,所失,非兵败可以解也。

无如燕王,他当然知道天下男儿虽众,无如燕王。但,这一刻,他身下的人儿,却仿似欲要了他的命,夺了他所有的自持与心力。

她忽然又松了他,支起身子,伏于他胸前,一双小手,则直探入他的衣襟内。指腹所触,尽是男儿重鼓般的心跳之音,沿着滚烫坚硬的肌肤,再一路往下,衣衫之内,俱是新渗出的汗意。

她似犹疑了片刻,遂横下一条心,贴近他心口处,就着那玉色的肌肤,密密咬下,喘^息着呓语道:“然则?”

他再也忍无可忍,铁臂重重钳过她的身子,扣至自己身前,哑声道:“然则,吾出,非为永平,不过引李九江来就擒耳!”

话音未落,大掌已扯开她的罗裙,手指自其下而入。

她随之一声“嘤咛”,齿间,因着情动竟真的深深咬入,他的心口处,旋即传出一阵尖利之痛。

他借着臂力上榻,将伊人紧紧箍于身下,低头望着怀内人,哑声道:“秦罗敷,尔,还想知道什么?!”

这一朵小小的缠枝海棠,偏偏能缚住他的手脚,心念刚起,心口处又随之一痛。他猛一发力,丝帛,应声而裂。身下的长^物已是无法再等,长身一挺,直接攻入她身内。

随着他的挺入,她半弓起身子,咬紧唇瓣,似在强忍着痛楚。

他低吼道:“秦罗敷,尔给我听好,这一生,尔若敢辜负了本王,本王定将你五马分尸再凌迟!”话音未落,即重重侵入,一发不可收,似要夺了她的命去。

应着他的驰骋,她喉间溢出一声一声呜咽,似不能胜,奈何他再也止不住,抱紧她,薄唇,再覆住伊人的唇舌,不许她出声。

只是恣意掠夺,仿若疯^狂。

她是他的,须是他一个人的。

身内的苦楚,终至极致,她开始击打他,因着窒息,一张小脸更涨得如紫茄。他心内终不忍,遂稍缓了力道,将腹内的气息再缓缓哺入她喉间。

第五卷 鼙鼓 第二章 古来兄弟不相容 (1)

九月十九,卯时。燕王率师往援永平,只留谋士道衍与真定新降老将顾成守城(北平)。

二十万的步骑,迤逦自丽正门而出,全速东进。甲映寒光,旗蔽日月,经永定河,往吴高、耿瓛来犯方向挥师。

铁蹄,踏过卢沟石桥,两旁的石狮,数之辄不尽。桥下,是业已结冰的河谷,掩去了昔日里汹涌的波澜,此刻,触目皆是凄凉之色。

朱棣的坐骑向来在前列,刚过一半桥身,忽见几名将领掉转马头,疾步趋至他近前。其中一个翻身下马,执了马鞭,跪地回道:“禀燕王,末将有奏!”

正是他的麾下大将之一谭渊。

朱棣勒紧缰绳,和颜道:“讲。”

谭渊闻言,忙抱拳接道:“末将以为,此卢沟桥,乃渡河必经之路,若我军在此设下埋伏,阻止李景隆过河,则其必不能攻至北平城下。”

所言,也极在理。

李景隆所率大军五十万,毕竟不是儿戏。北平城内驻军不足万人,再是坚城,奈何李贼强攻。

届时,如果燕军主力不能按时回援,则后果不堪设想。

假如能够于此处扼敌之冲,防患于未然,好过让李九江长驱直入,直捣王城。

一言既出,燕王身后诸人皆面露急色,不用看,俱是暗自响应之意。

朱棣看一眼不远处的河谷,淡然一笑,沉声道:“天寒水冻,随处可渡,守一桥何能拒贼?兵法所谓利而诱之者也,如今,我军舍此不守,以骄贼心,方能使其深入,受困于坚城之下。”

谭渊抬起面孔,仰视着自己的统帅,半晌,未再开言。

朱棣含笑看着他,谭渊终是咧嘴笑了出来,朗声应道:“是!”言下之意,虽不十分信此计,但,他与眼前诸位将领们一样,自跟随他起,生死都已交付,自是只需追随即可。

遂,不再坚持,牵过自己的坐骑,纵身上马。再等了片刻,一扬马鞭,插入队列之中,紧随而去。

头顶,是漫天的阴霾。极目望去,燕军的队阵绵延有数十里,在这初冬的萧索中,在崎岖的山野道路之上,宛如漆黑的蚁阵,不断绝。

距离永平尚有一里,先锋即来报,吴高、杨文竟然未经一战,即退守山海关内。所携辎重,尽弃。

朱棣于马上纵声大笑,扬声道:“谭渊,张玉!”

马上二人即刻在身后应道:“末将在!”

朱棣笑道:“你二人率三千轻骑追之!”

二人大喜过望,应声道:“末将领命!”话音未落,已飞身领了数千骑兵追去。不过须臾,即遣人来报,斩首数千级,所余俘降者,尽散之。

朱棣微笑点头。

永平虽小,他在出师之前,即以计谋之。

他一早料到,敌将中,吴高虽胆小,行事却严密;而杨文虽骁勇,却少谋略。只要,他以计除掉吴高,则杨文便不足忌也。

他使人分别给这二人去信。信中,盛誉吴高而诋毁杨文,但又故意将二人的信相互装错。他料定二人接到信后皆会大惊,被称赞者要洗清嫌疑,自会将原信封好上报朝廷,被诋毁者则会怀疑对方与燕军有所串通,也会将来书同时上报给了朝廷。

此去京师,非一日能至。而统军之将,已心怀罅隙,大军何来斗志?

果不出他所料,眼见他朱棣援兵已至,这二人竟无心恋战,齐齐遁去。一来一回,不过略施了雕虫小技尔。

另有大将朱能在他身侧轻声回道:“燕王,永平之围已解,我军是否即刻前往大宁?”

朱棣看一眼天色,朗声道:“传令下去,所有将士即刻开赴大宁。尔等,随本王去会一会本王的十七弟!”

话音未落,即两膝一紧,座下铁骑飞起四蹄,率先朝前疾驰而去。一身青色战袍,外佩甲胄,男儿英挺俊美的骄颜之上,俱是快意胜意之色。

此等男儿,又岂是天地一隅可以拘之?

身后,是黑压压的骑阵,在四野的荒芜中,惊起一群野鸟。自枯树间,直冲向云霄,成人字形,低掠而过。

十月初二,燕军逼近刘家口。

此处,系永平出塞通往大宁的最近的关口,山路险隘,仅容人马单行。因着地势险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素来只有官军百余人把守。

诸将中有人提议从正面攻破关门。

朱棣摇头笑道:“不可。若正面攻之,则守军必定弃关而走,待逃军走报大宁,大宁城内必然对我军来袭以防。”

遂命大将郭亮带领军卒数百人,伪装成樵人农夫,偷渡至山后,切断守军的归路,从其后面破关。

不过半天工夫,即计成,守军百人尽数被俘。

二十万燕军,就这样顺利通过关口,而大宁城内,竟一无所知。

十月初六,燕军抵达大宁城外。

大宁,向为战略要冲。其,地处喜峰口外,东连辽左,西接宣府,是北部边防的重镇,与其互为犄角,共同构成了北平等中原地区的屏障。

洪武初年,东北地区的故元势力辽王、惠宁王,朵颜元帅府相继内附,高祖忌其险要,遂在彼处设置了大宁都司和营州诸卫,并封第十七子朱权为宁王,使其镇守此处。

高祖尚在时,时有“燕王善战,宁王善谋”之说。宁王,不仅以善谋著称,更号称“带甲八万,革车六千”。特别是他所控制的朵颜三卫的骑兵,骁勇善战,更是天下间罕有的一支精锐铁骑。自他就藩大宁始,练兵戍边,随军征讨,系彼时著名的“塞王”之一。

而此等势力,朱允炆竟然不知需暂时拉拢。竟然在他起兵不久,再起疑心,恐怕北方诸王与他朱棣联合,下诏令辽王朱植、宁王朱权回京。

连他朱棣在内,已先后有六位藩王的下场在前,奉旨回京的结果,自是不言而喻。

辽王朱植向来胆小,竟真的奉诏回到了京师,宁王,却对诏令不予理睬。听说朱允炆震怒,遂下诏削掉宁王的三护卫军以示惩罚。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对他有利,此时不取大宁,更待何时?

此番,他出援永平,其一便是要夺取大宁。夺了大宁,再拿下朱权手中的朵颜三卫,直指北平,夷平李景隆之师。

大宁守军虽多,但,他仍要智取为上。

当初,他韬光养晦,只顾埋头奉旨征伐北元,天下间,才有“宁王善谋”一说,而今,他已无需再藏拙,他要让天下人见识一下燕王何以智取宁王!

他卸了身上的护甲,交与身边的护卫,只着一身单衣,松一松酸痛不已的肩背。他的风疾因着天凉,时常疾发,每至夜深,浑身酸痛,行止无定。

淡然向身后诸人命道:“传本王口谕,大军原地驻扎,不得扰民。违者,杀无赦。”

“是。”旋即有将士下去传令。

他翻身下马,将手中缰绳交给一旁的护卫,百步之外,便是大宁城高耸的城墙。大宁,古为辽中京,仿北宋都城汴梁之制,与北平城一样,分外城、内城、皇城三城。

他垂下视线,向随侍的马三保道:“去,和守城之人通报,就说燕王穷蹙,今日特来向十七弟求救。”

马三保一愣,此语,何其哀怜自卑,但,燕王的眼眸中却不似说笑。

他不敢有违,低头躬身领命去了。

不过半个时辰,城头之上,即有将士回应。俯身向城下之人应道:“宁王口谕,他既与燕王为手足至亲,自是不能不见。怎奈燕王此时已是朝廷反叛,进城可以,须得燕王一人单骑进城方可!”

话音既落,朱棣身后诸将即有忍不住拔刀者。朱棣冷了面色,扫一眼身后众人,诸将见了,不敢再发作。

朱棣接过护卫手中的坐骑,纵身上马,还未移步,朱能、谭渊等人即已飞身上前,扯住他的马缰。眼中,尽是殷切之意,却不便流露。

朱棣含笑点头道:“本王自会无碍,尔等,暂且退下。本王不在之时,凡事,俱听张玉一人调遣。”

唯有大将张玉,默然在旁,只看着众人,却不拦阻。

朱棣猛地一夹马腹,自古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没有胜算,他绝不会如此冒险行事。

一骑单骑,就这样飞越过吊桥,自正南门朱夏门直冲入外城。

早有宁王府内护卫前来引路,一路疾驰,直奔向内城。再自南门阳德门而入,穿过一条宽百尺有余的街市,前面,就是皇城。

昔为皇城,今为宁王府邸。

始进门,就只见他的十七弟已驻足于正殿之前相迎。

第五卷 鼙鼓 第二章 古来兄弟不相容(2)

朱棣跳下马背,未及开言,朱权刚想矮下身子,以家礼见之,朱棣忙止了他。只一双明眸内,含着点点泪意,轻拍下对方的肩背。

多年不见,一身白色襦袍内,虽比昔时略显宽余,却不减英姿轩昂,风神俊秀。如果他没记错,他要比他年长数岁,虽非一母同胞,终是自家兄弟手足。

他与他,自封藩始,不过每年进京面圣时偶一得见,上一次一别,还是数载之前。如今,兄弟相见,不免各自唏嘘一番。

有宫人前来奉茶,朱棣接过,施施然落座。他为长,自是应居于首座,但,此刻,他是前来投奔的落魄之人,遂含笑在下首而坐。

朱权见了,挑一挑眉,当着下人,想说什么,终是咽下。却也不再推辞,自己竟真的在上座坐下。

才坐了片刻,他又假装环视周遭,缓缓起身,看向殿内。

他这位十七弟,心思细密,非但嗜武,犹好弄墨。一座大殿内,满墙,悬挂的俱是稀世奇珍。

他淡淡一笑,再回身时,面上,已换为忧思与惶顾。满身潦倒愁苦之色,看得连殿内随侍的宫人都心酸不已。

朱权一直在端详他,原本的一双精目内,因着养尊处优,比之先前,已愈发柔和许多。看了良久,终是未察觉任何破绽,遂,低笑道:“四哥,我已让人备好酒菜,你我兄弟二人不妨大醉一回?”

他应声而起,似欲开言,终哽于喉中,只用力再拍一下对方的手臂。

那一夜,他喝了许多酒,至最后,终是有些薄醉了。

朱权为他安排的,是一间僻静的厢房。扶他就寝的,是一名府内的舞姬,收拾停当,却不肯移步。

他隔了帐幔望向伊人,遂,借着酒意淡淡一笑,朝她伸出长臂,欣然受之。

他的这位十七弟,心思虽深,却也大方,给他的这个美人,称得上少有的绝色,且是个稚子。

他睡得并不沉,怀内人,似也是一晌未曾浅眠。每一次,他惊醒,即翻身而上,再一度春风缱绻。

但,他朱棣何等自持,岂会有酒后“真言”赠与他朱权?

他借着酒力,在那一副花柳一般柔软鲜嫩的娇躯之上,纵情掠夺,宛如他真有数月之久未近女色。

一时间,红帐内,被翻红浪,燕语娇声,喘^息,犹似不胜。

翌日晨起,不过卯时,他已经起身,信步在中庭内漫步,松着肩背。

北地天寒,朱权竟然命人不知自何处找来这些花草,用炭火小心护之,此刻,迎风而怒放,清香阵阵。

他俯下身,指尖,轻拂过一朵半开的海棠,只在这一刻,眼神才蓦地柔了些许。

一连小住了数日,每日里,他只在其内拂花弄草,虽饱食,行止却彷徨无比,和天下所有穷途之人一般无异。

他当然知晓,他此刻所置身的偏殿,皆密布了重兵与眼目。他的一举一动,俱在朱权的监视之中。只要他有一丝破绽露出,前功,则尽弃。

那一夜酒宴上的深谈,俱是废言。

他的“推心置腹”,他的“慷慨应之”,彼此间,不过都是虚意逢迎。

他一早料到,朱权定不会于此刻向他伸出援手,更不敢和他一起公然与朱允炆为敌。即便,对方的屠刀,也已架到了他的脖颈上。

一连数日,他每每让宫人前去求见宁王,所获,自是一无所获。而,每一次,他现于人前的,无不是伤心失望之色,且是失望之至。

至第四日,他迫不得已起身向宁王告辞。临别之时,忽然又湿了眼眶,伸出铁臂,紧紧握住对方的肩背,久久不肯松手。

朱权,也是见惯征伐了的,没成想自己的四哥竟然好似一个妇人家一样流泪,他先是震惊,其后,是兔死狐悲,也是红了男儿的眼眸。

他欠身低道:“四哥,恕小弟此番未能相助,实乃小弟为时局所限,四哥,莫往心内去。”

朱棣重重颔首,哽声道:“四哥,不会怪你。但,此一别,恐相见无期。”

朱权犹疑片刻,终含笑接道:“既如此,小弟焉能失礼,小弟亲送四哥出城!”

朱棣忙推辞,不过推辞了几句,便不再坚持。兄弟二人,各自骑了坐骑,踽踽往城外而去。

此刻,已是冬日日升时分,四野低垂,寒风,凛冽异常。燕王虽坐于马上,人,还是打了一个寒噤。

朱权见了,心内终不忍,遂,解下肩头的披风,趋马近前,将披风亲披于自己兄长肩头。沉声道:“此去路遥,四哥,一路多保重!”

眼前,已是外城以外,燕王的大军正驻于此处。

一个个面目沉重,宛若末路之师。

宁王身后,数十步之外,不过带了百余人护卫,整齐列队于其后,背依城池。

燕王,扫一眼自己身后诸将,只听,一声厉喝自队列中平地而起,一队人马,突然自燕军之中杀出,将宁王等人团团围住。

朱权,似不能信,再看向身后,却见外城的朱夏门突然间闭合,竟然将他摒弃于城池之外。

宁王,坐于马上,高声喝道:“四哥——”

朱棣勒紧缰绳,淡淡笑道:“朱权,尔今日不反也得反,反,也得反。尔的朵颜三卫,本王是要定了!”先前的仓皇之色,早已不见,一双眼眸内,精光尽显。

朱权似悟到什么,眼中,这才稍掠过一丝惊慌,随即冷道:“朱棣,即便你使诈,劫持了本王,但本王的朵颜三卫,也断不会降服于你!”

朱棣并不动,他身后的大将张玉,则猛地击下手掌。

掌声刚落,吊桥即徐徐而落,桥的尽头,密密匝匝,布阵而列的,正是他方才口中所言的朵颜三卫之铁骑。

其内,更有燕军大将朱能等人在列,看架势,自是一早就已归降了燕王帐下。

朱权登时苍白了面色,回转马头,再看向燕王朱棣。

还未多言,只听外城内一阵骚动,传出一声又一声杀戮砍伐之音,此起彼伏,震天而响。兄弟二人于马上,俱巍然不动。但,都对声音的出处,了如指掌。

这是燕军以及刚降服的朵颜三卫人等,在与城内的朝廷守将激战。

不过两柱香的工夫,即有将士来报,城内守将都指挥房宽被俘,先前被他设计陷于狱中的卜万被杀,都指挥朱鉴死于混战之中,宁王府内长史石撰不降也被杀。

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整座大宁城,就已变为他朱棣的囊中之物。

虽是冬日,冷汗终是自其中一人身上涔涔而下,朱权看着自个面前的兄长,后者,则含笑望着他,眸光炯炯。

朱棣再看一眼面前人的神色,忽地放声大笑,座下铁骑引项长嘶,在原地踏了数步。

这几日,他假意在王府吃喝闲混,张玉等人,则一早按着他的布置,着人换了服饰混入城内,用重金收买了朵颜三卫。其实,也并非全系金子之力,他与这三卫中诸多将领自北征时就相识,此番,闻听他前来,不消深劝,竟逐一归附,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得了朵颜三卫,为了再得大宁,他佯装悲恸,将朱权只身诓出城外,再趁其不备,挟持了他。封王被擒,何惧城不得?所余守将虽众,已不为惧。

他一勒缰绳,于马上笑道:“十七弟,尔的朵颜三卫,四哥自是不会白取了去,你我兄弟同心,天下间,还有何未竟之事?!”

他当着整个燕军大营,许多话,自是不能言明。是,他要的,正是这大明朝万里疆土,而非像他所明言的,仅斩了朱允炆身边几个“佞臣”就作罢。但,他相信,他的十七弟虽不及他“善谋”,此一句之深意,定然已心领神会。

果然,朱权并不答,只默然看着对面马上之人。

不过一件家常的夹袍,因着风餐露宿,一副惊世的俊颜之上,已有了少许风霜之色,看之,却愈发显得霸气天纵。一双明眸,虽染了笑意,更带了犀利的机光,所及之处,令寻常人根本不敢久接。

作者题外话:本文中,所有日历,均采用阴历,基本援引史实。

第五卷 鼙鼓 第三章 他时未知意

建文元年,十月初十。宁王被迫而反。

燕王下令安抚大宁城内军民,并命人搜出松亭关守将陈亨的家奴,遣其前去松亭关报告城内情况。(注:前文提到,陈亨乃燕王旧部)

松亭关守将刘杰、陈亨闻听大宁之变,果然带兵前来援救。行至半途,即遇见燕王所遣线报,听说城内家属平安无事,陈亨便起了异心。与营州中护卫指挥徐理、右护卫指挥陈文人等,于是夜二更,趁军士们熟睡,带兵攻破了刘杰的营地。刘杰仅以单骑逃往广宁,后走海路奔还京师。陈亨,遂带领松亭关的兵马,一并降附了燕王。

'5'然,李景隆听闻燕王往征大宁,果真领军来攻北平。

'1'行至卢沟桥,见四下如入无人之境,李九江不免大笑,用手中长鞭击打马毡道:“不守卢沟桥,吾知其无能矣!”

'7'遂,率五十万大军,迫近城下。

'z'遣十万人,分别在九门外环筑堡垒围城。同时,再遣将士十万,攻打北平以东的门户通州。通州,位于北平城正东六十里,如果朱棣从大宁还师,必经通州。

'小'为防有异,李景隆更在通州至北平之间的郑村坝,布阵三十万人,连结九营,亲自督军迎击燕军。

'说'已经连续五日,北平城内,危如累卵,人人自危。

'网'他走的时候,仅留下不到万人的守军。此刻,她虽身居僻静的宫城内,耳畔,却仿似可以听见城下的杀伐征讨之音。

一声一声,振聋发聩,催人魂魄。

弃城之险,他并非不曾事先料及,为了能险胜,他特意留下自己的军师道衍和老将顾成。道衍自是不消多说,顾成,虽为洪武年间的老将,身经百战,骁勇异常,但却是真定之役新降的敌将。初降之人,他非但不疑,反授予重任,命其率不足万人为他守护根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燕王之胸襟,实令人叹服。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顾成如无二心,则必当肝脑涂地,以忠其事。

天寒地冻,守军在飒飒寒风中已日夜坚守了多日,一次又一次,逼退了李景隆军多达十万人的强攻。敌我双方,皆死伤无数,尸首累累,可以垒城。

道衍毕竟老谋,命人于夜间不停往城池之下灌水,一桶接一桶,盈夜不息。果不其然,及至天明,整座北平城宛如一座冰城,城墙之外,皆覆了一层坚冰。

官军,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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