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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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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瑜并没有骗我!司马颖果真纳她为妾!

他有多少侍妾,我都不介意,可唯独孙瑜,我无法释怀!无法无动于衷!

再也没有束缚

“世间男子,三妻四妾,理当如此;你贵为成都王,府中侍妾如云、佳丽环绕,也无可指摘。”我缓缓地勾唇,“既然王爷已纳孙瑜为妾,就该好好待她。”

“你不生气?”司马颖犹疑地问,“真的不生气?”

“真的。”

他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和她是表姐妹,因为你,我才对她多有照拂。再者,孙家人都死了,她孑然一身,也怪可怜的。你不原谅我的那一年多,她任劳任怨地陪着我,假若没有她,也许我撑不下去。”

我与司马颖能够走到今天,还得感谢孙瑜,没有她的付出与无怨无悔,他就无法坚持下去。

我应该感谢她!

收不住唇边的冷笑。

——

河间王麾下大将张方进攻洛阳,自己却在关中出不来,因此,成都王进洛阳城后就变成唯一的掌权者。他司马衷下诏,改元永安。

张方纵容部下在洛阳城大肆抢劫、杀人放火,百姓怨声载道,整个京都鸡飞狗跳。

二月初,成都王司马颖下诏,废皇后羊氏为庶人,命她前往金墉城。

我知道,这道旨意,是他部署的第一步。

孙皓来金墉城看我,约略猜到司马颖这道废后诏书的目的,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伤。

为了我,他选择以恐怖的面貌示人,隐姓埋名,甘冒危险,护我左右,这情谊恩义,我如何报答?

而我将要离开洛阳了,他何去何从?他会不会怪我?

“容儿,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作何选择,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因为,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他笑得很淡、很轻,语气却很沉,令人觉得沉重。

“表哥,谢谢你,但我希望,我唯一的亲人不再为了我而委屈自己,去做他想做的事。”

“这就是我想做的事。”孙皓轻松一笑。

我不再多说,他这般固执,不是两三日就可以劝解得了的。

表哥离开后,司马颖来了。身着一袭素白长袍,玉冠流光,面若美玉,倜傥不群,气宇卓然,湛然若神,那属于沙场的铁血与凶色,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搂着我,笑问:“知道我为什么废你为庶人吗?”

我莞尔笑道:“我不再是皇后,是庶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再也没有束缚。”

“你是庶人,我将你软禁在此,你哪里也去不得。”

“是吗?”我斜睨着他。

“只有你死了,才能顺利离开金墉城,永无后患。”司马颖久久地凝视我,好像永远也看不够。

“照你这么说,第二步是假死?”

他点点头,掌心抚着我的侧腮,“我下旨宣布,皇后羊氏在金墉城暴毙,过几日我就带你回邺城,好不好?”

我笑望着他,甜到了心头。

终于可以离开繁华而寂寞的洛阳,离开富丽而深寒的宫城,这些年的等待都值了,这一刻,我开心得想欢呼,紧紧抱着他。

作者题外话:容儿真的可以和司马颖离开、双宿双栖吗?

湿痕(二更)

他深炙地吻我,唇舌湿热,鼻息急促,好像越来越不难以承受这男女之间的情火……他拥着我走向床榻,慢慢倾身倒下……他挑开我的衣襟,热吻越来越激狂,唇舌在我的脖颈、肩膀、锁骨留下火热的湿痕……

心中那根刺,不停地撩 拨着我,告诉我,他已宠幸了孙瑜,以后我将与她共侍一夫。

我没有资格强求司马颖为了我而视其他女子为无物,因为他是尊贵的成都王,因为我已是刘聪的女人,但是,孙瑜不是别人,是害我失去清白之身的罪魁祸首。

曾以为我不会在意孙瑜的存在,原来我很在意,无法忍受她在司马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怎么了?”司马颖无奈地停下来,我的推拒,令他疑惑。

“我微染风寒,不太舒服。”

他抱我坐起身,“容儿,等过几日我处理好京中军务,我们就回邺城,你再忍耐几日。”

我恍惚地点头,心头沉沉。

——

两日后,孙瑜来金墉城看我,说司马颖担心我在这里待得闷才叫她来陪我的。

二月春寒料峭,冷寒的风无处不在,只是不像腊月、正月天寒地冻。她仍然穿着厚重的貂裘,裹得严严实实,我觉得奇怪,难道她病了?

“我听王爷说,再过五日就可以启程回邺城,恭喜容姐姐苦尽甘来、得偿所愿。”她贤淑地笑,我被废成为庶人,她的称呼也变了。

“是吗?”我漠然道,打不起精神应付她。

“容姐姐不开心吗?”孙瑜走上前,亲热地握我的手,观察我的表情,“你是不是介意你我共侍一夫?”

“不是。”我介意的是你。

她叹了一声,松开我的手,道:“还记得奶奶在金谷园摆寿宴的那日吗?我永远也忘不了那日。”

那日,我也此生难忘。我遇到了司马颖,孙瑜也遇到了司马颖。

听她道来她与司马颖相遇、相识的经过,我才知道,世事就是这般凑巧。

孙皓来找我,我与司马颖分别,他刚从凉台上下来,就遇到孙瑜。

她看见他手中拿着的银色面具,猜到他就是方才为自己弹奏秦琵琶的公子,不由得心花怒放。

其实,早在献舞的时候,她就芳心暗许。虽然他戴着面具,只有半边脸,但是她认定,这个气宇超凡、翩翩风姿的公子一定拥有一张俊美的脸。

舞毕,她发现为自己伴奏的公子不在席上,就离席找他,想不到上苍竟然让她找到他,还亲眼目睹他的真面目。这么一个姿容绝世、才华出众、气度超脱的公子,她的心中、眼底都是他,虽然只是闲聊数句,但是她已将一腔情丝系在他身上。

临走前,孙瑜问他的姓氏,往后如何找他。

司马颖道明身份,说很快就离京,让她不要对其他人说出他的身份,还说会设法联络她。

望着他的背影慢慢远去,她心中甘甜如蜜。

作者题外话:孙瑜为什么对容儿说,当初与司马颖相识的过程呢?

都是王爷的侍妾

果不其然,两个月后,她收到他的飞鸽传书,虽然只是寥寥数句,但是她如获至宝,时常拿着这封书函细细地瞧着。

听着她绘声绘色的复述,看着她娇羞而欣喜的神情,我的心一寸寸地下坠,手足一分分地冰冷,二月春日越来越寒,犹如腊月的天寒地冻。

为什么会这样?司马颖在同一日与孙瑜、我相识,两个月之后就和她联络,却没有和我联络。当初他有意让我误解、继而利用我,难道他那样对孙瑜,也是有意为之,进而利用她?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在他眼中,所有女子都可以为他所利用吗?

这三四年,他执著于我,对我用情,他对孙瑜又是什么样的感情?当真只是因为我的关系而爱屋及乌吗?

一切都乱了。

孙瑜轻抚小腹,甜丝丝地笑,“容姐姐,此番回邺城,我就可以静心养胎,为王爷生养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王爷。”

碧浅惊讶地问:“你怀了成都王的孩子?”

孙瑜颔首,脸上流露出将为人娘的喜悦与母性,“容姐姐嫁给王爷,也会和我一样,很快就能为王爷生养孩子。对了,王爷很喜欢孩子呢,每夜都要摸摸我的肚子,还要听听肚子里的动静。”她羞窘地笑,“孩子才两个月,怎么可能有动静呢,是不是,容姐姐?”

心中乱糟糟的,像是柳絮飘飞的春天,雾濛濛,白茫茫。

“表小姐先回去吧,皇后身有不适……”碧浅为我下了逐客令。

“碧浅,容姐姐被废了,不再是皇后了,再过几日就是王爷的侍妾了。”孙瑜轻细的笑声很清脆,却像一枚尖细的银针,刺进我的眼眸,巨痛难忍。她又道,“王爷有王妃,有诸多侍妾,我与容姐姐一样,都是王爷的侍妾,只要我们姐妹俩联手,就能在王府有一席立足之地。”

“不要再说了……”碧浅拔高声音。

我无动于衷地坐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胸口剧烈地起伏,手足克制不住地抖着。

清冷空旷的大殿好像在晃,有点模糊,就连孙瑜娇艳的脸也变得模糊了。

我哭了吗?

为什么哭?我不能哭,不能让孙瑜看见我的软弱与悲伤,不能!

孙瑜忽然想起什么,笑道:“对了,容姐姐,程太妃对儿媳妇很挑剔呢,我花了很多精力、使尽各种办法才博得老人家的信任与欢心。我担心程太妃怀疑你的身份,假若她知道你是当朝皇后,是王爷的皇嫂,只怕程太妃不会让你进府,不过我相信王爷会安排好一切,你不必担心。进府后,我也会帮衬容姐姐的,再怎么说我们也是表姐妹,是不是?”

我竭力忍着,淡漠道:“如此,我先谢过妹妹了。”

也许她终于说完想对我说的话,告辞回京。

“皇后,奴婢扶您回殿歇着。”碧浅忧心忡忡地说,“表小姐所说的,未必是真,皇后千万不要相信……”

“退下吧,我想静一静。”我神思恍惚地回寝殿。

“皇后……”碧浅不敢违逆我的意,只是担忧地看着我。

只为妻,不为妾(二更)

我不是皇后了,满心期盼离开洛阳、与司马颖双宿双飞的那一日,可是,变数太多,真相太多,意外太多,我来不及接受……

我能接受吗?

三日后,司马颖终于来金墉城。

为掩人耳目,他只着一袭暗紫长袍,长身而立,殿外的日光映射在他周身,为他镀上一圈淡淡的光晕。他俊白的脸因为逆光而笼罩在昏暗中,让人瞧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我感觉得到,他的笑容很灿烂,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掌控朝政,重兵在握,美人在抱,他自然春风得意,心想事成。

他站在我面前,精致的五官洋溢着欢欣的笑容,“容儿,我的承诺,你的心愿,很快就会实现。”

“是吗?”我漠然地看他。

“你不开心吗?”司马颖发觉我的异样,握起我的手,“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可否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他拉着我来到殿廊。

殿前的桃花、海棠开得如火如荼,枝头轻绡般的花朵娇艳芬芳,以轻盈之姿独占春天的鳌头。

他深深地凝视我,温柔道:“容儿,你我之间再无任何障碍。”

我的唇角挑起一抹清冷的笑,“我愿意随王爷回邺城,不过王爷可否答应我三件事?”

司马颖俊眉微皱,“哪三件事?”

“其一,逐孙瑜出府,无论王爷与孙瑜有什么情义,往后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我的声音冰冷得脸连自己都打颤。

“为什么?”

“因为,孙瑜从小就妒忌我,曾经害过我数次,我和孙瑜从无姐妹之情。”

“她不是这么说的,她说与你姐妹情深……”

“孙瑜最擅长装腔作势、口是心非、表里不一,如果她不这么说,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吗?”

司马颖了然地挑眉,又为难道:“可是,她怀了我的骨肉,我不能让她怀着我的孩子……”

我径自道:“其二,你府中的侍妾,一个也不能留,因为,我不会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夫君,更不屑与其他女子争宠。”

他的神色越来越复杂,“此事,我可以办到……”

我心中冷冷地笑,决然道:“其三,我要做成都王妃。”

他俊美如铸的脸沉如冰玉,“此事只能慢慢来,王妃若无重大的过错,我也没有道理废了她。”

“假若王爷做不到这三件事,我不能随王爷走,还请王爷见谅。”我笑盈盈道,眸光却是冷寒。

“容儿,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司马颖惊异道,不可思议地紧盯着我。

“是王爷从未没看清楚我的真面目,我羊献容只为妻、不为妾,要的是夫君一心一意、痴心长情,而不是独守空闱。”我狠下心肠。

“容儿,眼下最要紧的是离开洛阳,待回到邺城,我会好好安排,你大可放心。”

“这是我的坚持,否则,我绝不离开洛阳。”

作者题外话:司马颖会答应她这三件事吗?

到底爱不爱我

他的脸膛冷硬如铁,眉宇间浮现出隐隐的寒气,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我,默然不语,眸光越来越锋利,如刀似剑。

我保持着轻微的笑意,迎视他,心隐隐作痛,这是一种磨人的闷痛。

冷凉的春风从殿廊拂过,吹起我与他的广袂,吹冷了我们的心与曾经的情。

这一刻,那么漫长,漫长得春花都凋谢了。

司马颖紧绷的脸略略松动,“其实,你根本不愿随我回邺城,是不是?”

原来,他看出来了,我所提的三件事,只是有意刁难他。

“为什么?”他激动地握着我的肩。

“没错,我不愿随王爷回邺城,因为……”我傲然引颈,“一山难容二虎,我不会和曾经害过我的孙瑜共侍一夫。”

“我对她……我只是可怜她,我爱的从来都是你。”他急急道,“容儿,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孩子流落在外,等她生下孩子,我再安排她住在别的地方,好不好?”

“既然王爷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强求我。”孩子的确无辜,可是我不能心软。

司马颖恳切道:“你所提的三件事太苛刻,给我一些时间处理,好不好?容儿,听我说,眼下最重要的是离开洛阳,假若错失良机,以后你就更难离开洛阳了。”

我坚决道:“若王爷做不到,我不会走。”

他松开我,着急地低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气话!你看清楚,洛阳形势不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心痛如绞,痛一阵接一阵地袭来,我忍了又忍,“这是我的坚持,还请王爷见谅。”

“你到底爱不爱我?”他摇着我的身子,激愤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啊……到底爱不爱我……”他崩溃地吼,俊眸浮现出血丝。

我闭唇不语,任由他发泄。

司马颖摇晃着我,不停地质问,好一会儿才松开我。他的俊眸染了水色,眸光冰寒,一字一顿地问:“我最后问一次,你是不是不跟我走?”

心痛难忍,我只能强忍着眼中的泪不掉下来,“是!王爷做不到,就不要强求。”

瞬时,他扬掌,啪的一声,响亮得刺耳。

脸颊火辣辣地疼,口中涌起腥甜,脑子有些晃,他的脸布满了怒火,有点模糊。

也许,这巴掌用了他八 九成力道,我才会觉得这么疼,才会头晕。

司马颖不再说什么,盛怒地瞪我半晌,转身离去。

那暗紫的背影越来越远,上下左右地跳动着,渐渐模糊。

——

站在殿廊,任凭春风冷了手足,任凭心中的痛把自己淹没,泪如雨下。

还在洛阳宫城时,孙瑜第一次见我,之后我决定不在意孙瑜的存在,不介意她与司马颖有怎样的情意,无论如何,我不能放弃离开洛阳的机会,但是,孙瑜在金墉城所说的,我无法不介意。

暴盲症

当初,司马颖是不是故意引她上钩,不得而知。而今,她有了他的骨肉,即使我不介意这些,那往后呢?也不介意和那么多女子争夺一个夫君吗?不介意成为最卑微的侍妾、抬头仰望高高在上的成都王吗?

其实,什么都介意,所有的一切,我都介意!

拒绝跟随司马颖走,做出这个决定,是对自己、对他的残忍,是逼不得已,是不想以后陷入另一种煎熬与折磨,是不想司马颖与我美好的感情因为那些争宠的不堪而面目全非,是挥剑斩断以后可以预见的痛楚。

从今往后,我与司马颖再也没有瓜葛了。

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痛?

粉红的桃花,嫣红的海棠,在春风中摇曳的娇花连成一片云,模糊成红色的海,越来越红,越来越暗,铺天盖地的黑暗……

不是昏厥,而是眼瞎了;不是雪盲,而是暴盲。

碧浅找来大夫诊视我的眼疾,大夫说我所患的眼疾是暴盲。

如受打击,情志抑郁,肝脏失调,气滞血瘀,以致目络阻塞,淤血不化,视力难复。

这是大夫说的,之后,他开了药方就走了。

碧浅体贴周到地照顾我,开解我,可是一时之间,我很难释怀、开怀,这暴盲症能不能好,已经无所谓了。

“皇后,既然说开了,就不要再想了。皇后还有表少爷呀,表少爷会一直在皇后身边的。”

“其实,贵为王爷又如何?妻妾成群,朝三暮四,那么多女人围着一个夫君,过着争宠夺爱的日子,有什么意思?皇后的选择是对的。”

“只要皇后按时喝药,心境开朗,这暴盲症很快就会好。”

每当碧浅喋喋不休地说,我就让她说,左耳进,右耳出。

她说得对,我的决定是对的,与其以后痛苦半辈子,不如挥剑斩情丝;与其到后来美好的情缘变得面目全非,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

暴盲症能不能好,无所谓,看天意了。

得知我又患了眼疾,表哥立即赶到金墉城看我。

“暴盲症?这是什么病?”孙皓忧心地问。

“不是什么大病,过几日就会好。”眼前的男子,我只能看见模糊、灰暗的一团暗影。

“京中有什么事吗?”碧浅问,有意替我打听司马颖的消息。

“没什么事。”许是他见我面有疑惑,继续道,“据闻刘沈起兵,连战连捷,河间王退守长安,急召张方回去。”

“成都王呢?”碧浅又问。

“成都王后日回邺城。”

“表少爷可知,表小姐已是成都王的侍妾,怀了成都王的骨肉?”碧浅一向清楚我的心思,追根问底。

孙皓回道:“瑜儿跟我提过,说……成都王待她很好。”

我不想再听到与孙瑜、司马颖有关的话,道:“表哥,我乏了,先去歇着了。”

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轻拍我的肩头,道:“好,改日我再来看你。容儿,不要胡思乱想,只要你放过自己,相信没有人能伤害你。”

是啊,只要我放过自己,没有人能伤害自己。

碧浅忽然道:“皇后,奴婢送表少爷出去。”

我知道,必定是表哥叫她出去,问她我为什么又患眼疾,为什么郁悒在心。我也知道,碧浅不会对他乱说。

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说表哥留了几个护卫保护我。

此次我被废,贬为庶人,软禁在金墉城,是司马颖的意思,自然没有多少守卫严防守着金墉城。表哥担心我被留守在这里的士兵与宫人欺负,就为我打点。

司马颖离京这日,他没有来金墉城与我见最后一面,也许他被我决绝的态度激怒了、伤心了,才这么绝情吧。

不过,不见是最好的,不会再互相伤害,不会再心痛。

相见不如不见,心痛不如惆怅。

夜幕降临,我早早地就寝,让碧浅回寝房歇着。

睁着眼,亮着一盏宫灯的寝殿黑乎乎的,沉重的黑暗令人心慌意乱。其实,让我烦躁的是,对司马颖的不舍与留恋。

整个金墉城静谧如死,一点声息也无,只有我的气息,若有若无地绵延在这荒芜空旷的夜里。

忽然,细微的脚步声从窗台那边传来,我心神一凛,紧抓着锦衾,心猛烈地跳着。

“别怕,是我。”熟悉的声音。

我认出来了,是刘聪。我立即支起身子,“你怎么来了?你没有随军回邺城吗?”

他低沉道:“成都王让我留在洛阳处理一些军务,过几日就走。容儿,你的眼睛……”

我简略说了一下暴盲症,他没有多问,“好久没去竹屋了,我带你去散散心,好不好?”

那竹屋承载了我的屈辱与不堪,我再也不想去,“不了,大夫说我要静养,我想早点歇着,不如你改日再来看我……”

还没说完,我闻到一股极淡的古怪的香气,眨眼之间就不省人事。

醒来后,我知道是刘聪用迷 药把我弄昏了,再带我离开金墉城,来到郊野的竹屋。

“为什么这么做?”我气愤地问,前不久他明明说放手,不再缠着我,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金墉城人太多,我只想与你在一起,无人打扰。”他的嗓音和以往一样,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明日一早碧浅发现我不在,会派人寻我。”即使我看不见,也知道他坐在床上,与我面对面。

“放心,我会让碧浅昏睡两日两夜。”

我明白了,他也给碧浅下药了,他到底想做什么?

刘聪的手指抚触着我的螓首,慢慢下滑,摸着我的腮,我心惊肉跳,隐隐发觉,他未必真的放手了。

想你想得心痛(二更)

他不带任何温情地问:“为什么不跟成都王走?他为你安排好一切,只要你跟他走,就可以和他双宿双栖,厮守一生,可你拒绝了他,为什么?你可知道,他伤心,他心碎。容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辜负他?”

我道:“因为,我不想和一个厌恶的女人共侍一夫;因为,我不想和他的王妃、侍妾争宠。”

“如果他做得到专宠你一人呢?”

“此事不必再提。”

“你的眼疾,是不是因为成都王?”

“是又如何?”

刘聪轻触我的眼睫,“既是如此,你就是我的了。”

我心跳加剧,尽量平静地问:“你不是说罢手了吗?不是答应我不再缠着我吗?”

他低笑,听来分外邪气,“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成都王横在我们中间,你心中只有他,我只能被迫放手;如今你放弃了他,你我之间再无任何人,你自然就是我的了。”

我冷道:“即使我不跟他走,也不表示我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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