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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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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你我之间再无任何人,你自然就是我的了。”

我冷道:“即使我不跟他走,也不表示我会喜欢你。”

这男人的想法太诡异了,我放弃了司马颖,与他无关,为什么我就变成他的了?

可恶的男人!为什么我无法摆脱他?

“无妨,我们慢慢来,我会让你喜欢我、爱上我。”刘聪的声音很危险,令人毛骨悚然。

“话虽如此,但也要慢慢来,你不能逼我。”我心里七上八下,寻思着如何让他冷静一点。

“自然是慢慢来。”

他温暖的指腹抚触着我的脸,缓缓滑行,婉转流连,我很想拍掉他的手,却不敢动手,以免激怒他。

一团黑影弥漫在眼前,刘聪的声音近得不能再近了,“每日每夜,我都在想你,想得走火入魔,想得神思癫狂。想你的唇瓣,想你的玉颈,想你的雪乳,想你的幽香,想你的身子,你的一切,从头到脚,想得心痛,那种痛,像是马鞭抽在身上,你能体会吗?”

他的手指抚过我的唇、颈、乳、腰,我吓得四肢僵硬,心快要蹦出来。

从来不知,他对我迷恋至此;从来不知,他这般邪恶。

他想怎么样?

我不敢问,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他像以前那样强 暴我。

“你怕了?”刘聪的声音好像没有那种危险的感觉,炙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

“我很怕很怕……你让我害怕……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

“我已经拒绝了司马颖,我会试着接受你,喜欢你。”

“很好,既然你选择喜欢我,那就为我解了相思之苦,反正你早已是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就扣住我的后脑,揽着我的腰身,温柔地吻我。

虽然是轻柔如风的吻,却霸道得不容抗拒,不让我闪避,不让我退缩。

唇齿的交缠越来越火辣,我试着推他,他是铜墙铁壁,怎么推也推不动。

丧心病狂

终于,他松开我,却发现,腰间的帛带松了,我立即按住他的手,“不要。”

刘聪轻咬我的耳垂,鼻息灼烧我的侧腮,“我这么想你,你应该为我解这相思之毒。”

“可是……”

“不要可是,容儿,你是我的。”

他灼热的吻落在我的腮、颈,我应该怎么办?

恐惧一阵阵地袭来,将我淹没,在漫天匝地的黑暗中,一只饿豹缠在我的身上,撕咬,啃噬……惧意在四肢流窜,手足冰冷,我再也无法忍受这只猛豹的魔爪在我身上游行,吼道:“放开我!不要……”

他的唇离开了我,“不要?容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求求你,放过我吧,等我喜欢你的那一日,我会……”

“你会如何?是不是像你把自己献给成都王的那样?”刘聪捏住我的手腕,“那一日,是什么时候?”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手腕越来越疼,他的手劲越来越大,大得出奇,好像要捏碎我的手腕才罢休,“我尽力……我会快一点……”

“可是我等不及了,我已经等了这么久,无法再等了,我要你!现在就要你!”他的语调与以往不一样,邪恶得令人心惊胆颤,像噬肉、嗜血的猛豹。

“你说过,你不会再伤害我、强迫我,你忘了吗?”我急急道,心尖颤抖。

刘聪湿热的舌舔着我的腮,“你决定不爱成都王,你的身心就属于我,我想如何享用就如何享用。再者,这是你自己选的,不能怪我。”

腕骨很痛,我再也无法忍受,怒吼:“你丧心病狂!禽兽不如!放开我……”

他连声低笑,“这才是我的容儿,凶悍得像一只蛮横的小野猫。”

我疯狂地挣扎,推他,打他,抓他,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手腕还在他的掌中,我整个身子陷在他的怀抱,无法突围。

突然,手腕传来一阵刺骨的巨痛,痛入骨血,好像碎了、裂了……

后背冒出冷汗,我痛得咬唇。

“你再抗拒,这只手就被我捏碎了。”刘聪漫不经心地说道,冷酷得令人发指,“不要妄想我会饶过你,再挣扎反抗,你只会更痛,吃更多的苦头。”

“你不是人……”我有气无力地说道,看不见他此时此刻的脸,却很清楚,他的表情一定令人厌恶、惊惧。

“我不是人,是你的男人。”

话音方落,他撕裂了我的衣袍,尖锐的裂声惊心动魄。

想推他,想逃跑,可是,被他捏伤的右手痛得半点力气都没,无法动弹。

健硕的身子覆压着我,他轻而易举地钳制着我,令我无法抗拒;唇舌在我身上滑行,如蛇爬行,湿湿的,滑滑的,可怕得令人崩溃。

他火热的身躯烫着我,急促的鼻息洒在我身上,我却觉得那般冰冷。

给我

他的双唇含着我的乳尖,像一个贪婪的孩子,不停地吮吻、噬咬。尖细的锐痛袭来,我叫出声,怎么哀求也无法阻止他。他反复地吸着,撩 拨着我的身子和无法集中的神智。

刘聪毫无预兆地挺进来,仿佛森冷的箭镞穿透了我的身,撕裂的疼痛令我无法抑制地叫出来。

真的,我感觉到被他攻占的柔软处,撕裂了。

很疼,很痛,四肢都在痛,每个细微之处都在痛。

黑暗,更黑了,我愣愣地睁着眼,不再做无谓的抵抗,任由他发泄。

脑子空了,身子空了,所有的一切,都空了。

他像一个杀人如麻的铁血将军,横刀前进,攻城略地,不管那些无辜的生命,不理部下士兵的死活,纵马驰骋,挥鞭攻占。

猛烈的撞击,疯狂的抽 动,没有怜香惜玉,没有深情厚意,唯有赤 裸 裸的占有。

所幸,我看不到,一切都黑的,只有他加诸我身的凌辱与暴虐,那般清晰,那般不堪。

燕好处的痛感慢慢消失,那种噬骨、屈辱的痛却深入骨髓,烙在我的身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变成这般丧心病狂、不可理喻,也不想知道,也许,我已经死了。

每一次强悍的攻击都震撼着我的身子,每一次凶狠的抽 送都撕碎我的魂灵……泪水纷飞,简陋的床咯吱咯吱地响,我告诉自己,忍一忍,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

我没有昏死过去,而是神智清楚地经历了这场天翻地覆的掠夺。

当他紧抱着我、做最后的冲击,当他撞得我的腰臀疼得厉害,当他伏在我身上剧烈地喘息,我也感受到那极致的甜蜜与快乐。

但是,那不是我想要的。

恨,在心中、在体内涨满,总有一日,会爆发。

我背对着他,刘聪将我抱在怀中,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清楚,也不想听。

四肢酸软,不再是自己的了,被他捏伤的手腕稍微一碰就疼得我直抽气,也许伤筋动骨了。

他竟然暴烈得捏伤我的手!

这副躯壳好像很沉,好像很轻,也许魂灵飞升了,不再属于我,我昏昏沉沉地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身上传来异样的感觉,像是爬行之物在身上滑行的可怕感。

猛地惊醒,我发现刘聪半压着我,啄吻我的身,怪不得方才的睡梦中总觉得喘不过气。

天还没亮,他还想怎么样?

“放开我……我很困……”

“容儿,你在我怀里,我怎能睡得安生?”

我还想再说,唇就被他含住,一场激情四射的口舌之战立即兴起。

良久,他的唇舌下滑,我可怜兮兮地哀求,他的手揉着我的乳,低哑道:“这次我会轻一点,不会疼。”

我的抵抗很薄弱,他不断地念叨着:“给我……给我……给我……”

刺痛

刘聪分开我的腿,粗暴地冲进来,像一柄利刃刺进我的身,心立即揪痛起来。

还是痛,到处都痛,好比五马分尸,撕成碎片。

此后,我没有清醒过,时而半梦半醒,时而觉得在水中沉浮,时而觉得病得迷迷糊糊,时而觉得全身燥热、如在火场,时而觉得似在冰天雪地、手足僵硬……除此之外,身上每一处都麻木。

午时才彻底清醒,刘聪坐在床沿,应该是守着我。

“饿吗?我煮了粥,想吃吗?”他笑问,我想应该是满面春风吧。

“我……”挣扎着支起身子,却发觉四肢酸痛得厉害,尤其是右手腕,刺痛难忍。

他将我抱起身,让我靠躺着,体贴道:“躺着吧,你身子虚,今日就不必起来了,我去端一盆热水帮你梳洗。”

我拉住他,“我自己来吧。”

刘聪轻抚着我的腮,“我想,你无法起身。”

的确,他一整夜的需索无度,弄得我全身疼痛,无法起身,只能躺在床上让他伺候。

梳洗,吃粥,接着他为我的右手腕擦了伤药,温柔至极。

然后,他抱着我来到屋外,坐在屋前竹阶上,享受春日午后的阳光。

他不说话,我也不想说,暗自思忖着他会不会直接带我离开洛阳,我应该如何摆脱他。

双眼已瞎,什么都看不见,我如何摆脱他?

这个地府恶鬼,这辈子我就无法摆脱他的纠 缠吗?

阳光的笼罩带来一丝丝的暖意,风是冷的,他的胸膛是热的,烘得我全身不自在。

“容儿,倘若往后每一日都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听风、赏景,望着日头变成夕阳,等着夜色笼罩大地,那该有多惬意。”刘聪爽朗道,满足,愉悦。

“有可能吗?”我绝不会跟这个残暴的男人走。

“我带你去左国城,那里比这里更美,你会喜欢的。”

“是吗?”

“不愿意么?”他扳过我的脸。

眼前始终只有一团暗影,我冷笑,“我可以不愿意吗?”

他不再说什么,保持着方才抱我的姿势,不再开口。

——

晚食很丰富,是刘聪向附近的农家买来的,为了防止我逃跑,他将我绑在床上。

填饱肚子,他还是抱着我坐在屋前,听着小河潺潺的流淌声,数着天上的星星。

这样风和日丽的宁静日子,的确令人向往,但是,于他是惬意舒怀,于我则是煎熬折磨。

“容儿,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他重复这句话,语声中饱含残忍的意味。

“是吗?”我清冷道。

“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你暴虐的行径只会让我害怕。”

刘聪的手不规矩地握着我的左胸,“那我们就赌一睹,倘若你爱上我,你三生三世随我处置。”

太可怕!

我应了他的赌,反正究竟有没有下一世,只有死后才知道。

他在我耳畔暧昧道:“我们一起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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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弹不得(二更)

当两个人坐在浴桶中,他轻柔地为我擦身。我一动不动地任由他伺候,算是接受了他强加给我的。就算他给我洗得再干净,也无法拭去他烙在我身上的辱印。

“你知道成都王有一个侍妾叫孙瑜吗?”我随口问道,可惜看不见他的表情。

“知道,在王府见过数次。”刘聪的声音四平八稳,并无异样,“你与她是旧识?”

“她是我表妹。”

“成都王率军攻进洛阳,孙瑜偷偷随军,后来被发现,成都王就留她在身边。你不跟成都王回邺城,就是因为她?”

我不答,反问道:“就你所见,成都王待她好吗?”

他回道:“这两年成都王待她不错,其实,王府中虽有不少侍妾,不过有宠的也就那几个,在那些侍妾中,孙瑜颇为得宠。”

我没有再问,心刺痛起来。

不管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司马颖已经离京,我选择留在洛阳,结局已定,我还能如何?

掌心覆上我的右乳,轻轻地揉捏,刘聪在我耳畔道:“待我处理完军务,我带你离开洛阳。”

他的鼻息渐渐急促起来,我没有回答,默默忍受他的爱抚。

陡然间,力道突然变大,他的揉捏令我抽气,我惊惧地推他的手,“好痛……”

“就这么念念不忘?”他的唇轻触我的唇,炙热的鼻息令我觉得冰冷。

“不是……”

“不是?”刘聪握着我的后颈,“你问孙瑜,是想求证吧。”

“没有……”

“孙瑜与我相识,你是不是以为是我指使她离间你和成都王?”他将我的头扳到他面前,嗓音变得像昨晚那般邪恶。

我的心思不够复杂,他总是能看穿。

他突然恶狠狠道:“是!我和孙瑜很熟,她如何得到成都王的宠爱,她随军进京,她对你所说的,都是我教的,你满意了?”

我骇然,他这是气话,还是事实?

此时此刻,他是什么表情?是勃然大怒,还是冷酷嗜血?

刘聪掐着我的两颊,“还想知道什么?一并问了。”

“我从来没这么想。”我不敢再激怒他,一旦激怒他,受苦的只有自己。

“嘴里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他冷冽的话,冰冷了浴桶中的水。

“我都说了不是,你还想我怎么说?”我怒道,被他激得忍无可忍。

“这就是心虚。”他冷凉的唇触着我的颈项。

忽然,侧颈传来一股刺痛,我尖叫起来,惊恐地推他。

刘聪索性抱高我,埋在我的胸脯上,啃吻我的乳蕾,好像要整个儿吞入腹中。丝丝的锐痛一阵阵地袭来,我痛得四肢发颤,脚尖缩紧,用左手捶打他的背,却像是打在一堆棉花上。

尔后,他抱着我出浴,将我扔在床上,我立即爬起来,但是,他很快就压下来,轻而易举地压制着我,让我动弹不得。

作者题外话:吼吼,二更驾到。想知道接下来刘聪怎么对待容儿吗?那就赶紧把本文收藏到个人中心的书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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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残暴(三更)

恐惧,再一次灭顶。

“不要……饶了我吧……”

“你这么美,我怎么舍得放过你?”刘聪将火热之物抵在我的身下,“假若你再抗拒,你的左手会像右手一样,废了。”

太残暴!

男女的力道悬殊太大,他知道如何钳制我,如何令我毫无反抗之力,在他的强悍与凶狠下,我唯有放弃反抗,因为,他是刀俎,我是鱼肉,任他宰割。

这一次,还是很痛,他粗暴地挺进我的身子,那种被侵犯的、撕裂的痛,唯有咬唇忍受。

血气弥漫,泪水滑落。

刘聪猛烈地冲撞,毫不怜惜,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怒火与欲 火。

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是群鬼乱舞的地府,这是荆棘丛生的万丈深渊,随着他一次次地凌虐,我一丈丈地掉入深渊,被黑夜掩埋,被欲 火焚烧,被疼痛包围,身心撕裂,灰飞烟灭。

——

又是凌乱、疯狂、痛入身骨的一夜。

破晓时分,朝阳冲破云层,绽放出瑰丽、绚烂的万丈光芒。

刘聪在我耳畔喃喃地说着屋外天亮的景象,让全身瘫软的我趴着,抬起我的腰臀,分开我双腿,缓缓进入。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我如死一般让他摆弄。

本就没有了力气,他的撞压使得我的腰臀趴倒下来,他就覆在我背上,微抬我的臀,不紧不慢地抽 动。

心已死,躯壳经受怎样的折磨,无关紧要了吧。

冰凉的唇落在我的背上,慢慢炙热、湿润,我昏昏沉沉的,全身早已酸麻不堪,只觉得这铺天盖地的黑夜永远不会消失,永远不会天亮。

这日,日上三竿我才醒来,刘聪为我打点一切,我什么都不用做。

我知道,他决定带我走,不会让我留在洛阳,我应该怎么办?

吃过午饭,他为我穿上男子衣袍,说带我到另一处安全之地。

身上阵阵发冷,我如何摆脱这个地府魔鬼?

他拥着我策马奔驰,刮面的春风凛冽如刀,我着急地想法子,越想心越乱。

不知为什么,骏马突然停了,凄厉的嘶叫声划破天空。刘聪勾揽着我的腰,冰冷的唇触着我的腮,“有人来救你了。”

心中狂喜,一定是表哥!一定是他!

刘聪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让我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洛阳,却没想到表哥早晚会发现我失踪。

“容儿!”正前方有人叫道。

“表哥。”我回了一声,没错,是孙皓。

“你不能带她走!”孙皓扬声道,语声中微含怒气。

“我带谁走,与你无关!”刘聪冷寒道,“再者,容儿已是我的妻,她不跟我走,跟谁走?”

“皇后……”

是碧浅的声音,焦急,担忧。

孙皓磊落道:“我不想伤你,你放下容儿,我放你一马。”

刘聪狂妄道:“区区十几个人,你以为我打不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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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死

我知道,刘聪武艺高强,骑射 精湛,十几个护卫未必能拦得住他,表哥有把握救出我吗?

“放心,这些小毛头,我还不放在眼里。”刘聪浅啄我的唇,“别妄想孙皓能救你,他还没这个本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淡漠道。

“假若你不想容儿受伤,就让容儿在一旁等着。”孙皓朗声道。

“乖乖地坐在马上,不要乱动。”刘聪吻我的唇,火热缠绵,短促有力。

他故意在众人面前吻我,激怒表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刘聪的女人。

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郊野的风很冷。

刀剑相击的铮铮声很刺耳,虽然眼前一团黑影,但我知道,这场打斗非常激烈。

表哥的武艺不及刘聪,加上十余个护卫也未必打得过刘聪,胜负可以预料。

无论如何,我不能跟一个残暴的男人走。

战况一定很惨烈,惨叫声接连响起,我紧张得握紧拳头。

有人靠近我,是碧浅低声叫我,我挣扎着下马,她立即扶着我,我小声说了一句。

“表少爷受伤了。”碧浅惊道,“其他人都死了。”

“看在容儿面上,我饶你一命。”刘聪云淡风轻地说道。

碧浅拉着我后退,说刘聪走过来了。我立即用她给我的金簪抵在胸口,“别过来!”

刘聪的声音无比冷酷,“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带着你的尸首走!”

我绝烈道:“那么,你就带着我的尸首走!”

“为什么?”他怒吼,“你就这么不愿跟我走?”

“是!要么我死,要么放手,你选!”

“我知道你不会死,你只是以死逼我放手。”他自信道,笑得很悲伤。

“假若可以选,我宁愿死!”我可以忍受他的凌虐,但无法忍受被他凌虐一辈子。

忽然,前方传来利刃刺入血肉之躯的轻响,清晰入耳。

碧浅说,孙皓趁刘聪和我说话,从背后偷袭,宝刀刺进他的身子,鲜血四溅。

紧接着,碧浅扶着我上了一匹马,匆忙离开。

刘聪没有追来,我禁不住想,照他的脾性,他一定怒火焚心。

——

碧浅昏迷,所幸表哥来金墉城看我,这才发现我被人劫走。

孙皓当即派人在金墉城附近找我,又幸运地遇到我,从刘聪手中救了我。

他很自责,怪自己疏忽大意,让我受了这么多苦。他恨不得仗剑去杀刘聪,拳头不停地打墙,碧浅多番劝解,他才不再做傻事。

我安慰他,他不听,最后我不得已道:“表哥,你再这样,不是让我更难过吗?”

听了这话,孙皓才恢复常态,安排好一切后回京。

碧浅服侍我沐浴时,惊得抽气,我知道,身上都是刘聪留下的瘀伤、血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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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青铜面具的公子(二更)

“皇后是不是……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她难过地问,“疼不疼?”

“还好。”我竭力挥去存留在脑中那可怕的回忆与那个魔鬼的凶悍。

沐浴后,她服侍我就寝,“奴婢会陪着皇后,表少爷也加派人手守着,皇后安心睡吧。”

很快的,我昏昏地睡去,只是噩梦连连,那种种不堪、龌龊的记忆纠缠着我,不让我安生。

两日后,表哥说,刘聪应该离京了,让我放心,好好调养。

司马颖回邺城后不几日,增封二十郡,拜丞相。河间王司马颙上表,册立司马颖为皇太弟,兼丞相一职。于此,司马衷下诏,废皇太子司马亶,立司马颖为皇太弟。

三月,拜司马颙为太宰,东海王司马越为尚书令。

表哥说,皇帝的车辇、冠冕等天子用物都送到邺城,司马颖无不接受,僭侈日甚。

他为什么这么做?

以我对他的了解,以他的才智谋略,绝不会做出这等无视国君的事。

我不敢想,他的变化,是不是因为我?

虽然总是担心刘聪再次劫我,可是,有碧浅日夜的陪伴与开解,那种种的担忧、惊惧慢慢消失,心境也慢慢开朗,只是有时还会从噩梦中惊醒,有时想到司马颖就会泪落如雨。

四月,暴盲症终于好了,我的眼睛重见光明。

人间芳菲四月天,碧浅说那几株荼蘼过几日就谢了,凋谢之前应该去瞧瞧荼蘼的风姿。

这日,她拉着我出来散散心,身后跟着两个护卫。

开到荼蘼花事了,春华凋谢,夏花灿烂,群芳在这风暖碧落的四月以最美的风姿凋谢,以最艳的娇颜绽放。

花瓣皎洁如雪,令人羡慕,一片片地簇拥着、堆叠着,蔓延成一朵朵飘逸洁白的云。

忽然,不知何处传来男子的歌声,醇厚,悲伤,苍凉。

今夕何夕兮……

我心头一震,金墉城怎么会有唱《越人歌》?

“是谁在唱?”碧浅奇怪地问,举眸四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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