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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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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过会儿他们就会来了。

“这么多人看着你,是不是不习惯?”刘曜瞧出我的异样,关怀地问。

“还好,我是大晋皇后,母仪天下,万众瞩目,这些年看我的目光太多了,我习惯了。”我的确有点儿不安。

“嗯,不必担心,一切有我。”他的臂膀很长,搂着我,轻拍我的侧腰。

不安,是因为即将再次见到刘聪。他是恶魔,是从黑暗中走来、带着地府气息的恶鬼,一想起他,一见到他,我就会不自禁地害怕。

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我捂着胸口,“胸口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

刘曜温存地揽着我,担心地问:“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

我忙道:“不用,我出去透透气,很快就回来。”

他正要开口,我立即起身,小跑着出去。

离开了大堂,我快步走着,像是逃亡一般,走了一阵子才停下来,靠在大柱子上喘气。

剧烈的心跳慢慢平稳下来,我忽然发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刺在我身上,让人浑身不自在。

转过头,我看见,右前方,站在一个身穿绛红色锦袍的男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轩昂身影,可怕得不能再可怕的冷峻面孔,那双黑眼死死地盯着我,眸光如鹰,俯冲而下,朝我啄来。

我呆住了,彻底地呆住了。

怎么会在这里遇上这个恶魔?

心口再次咚咚地跳起来,快要蹦出来,我想跑,想避开他,可是,这不就是我预想中会出现的场景吗?

刘聪箭步冲上来,扣住我的身子,惊喜得无以复加,“容儿……”下一刻,他就皱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洛阳吗?”

我无言以对,惊恐地瑟缩着。

“也罢。”他呵呵大笑,兴高采烈地拥着我,“容儿,我不会放你走了……”

“你认错人了。”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他听得清清楚楚。

刘聪松开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怎么会认错?此生此世,我会认错世间所有人,也不会认错你。”

我挣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你是谁?我真的不认识你,我不是你所说的‘容儿’。”

他的力道立刻加大,紧握我的臂膀,不可思议地蹙眉,“你就是容儿,你怎么不是容儿?你和她一模一样,我绝不会认错。容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真的不是‘容儿’,我叫云香。”我羞恼道,“你放开我,很疼……”

“你不认得我了?忘记我了?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将我圈在怀中,“告诉我,你怎么会在黎亭?谁带你来的?”

“我不认识你,你不要这样……”迫不得已,我在他的胳膊上重重地咬。

刘聪吃痛,有所松懈,我趁机逃走,奔回大堂,不敢回头。

我知道,接下来的宴席,会相当精彩。

——

在堂前平息了一下情绪,我才回到刘曜身边。

他握住我的手,柔情满目,眼中点缀着星星点点的体贴,“好点了吗?”

我颔首,端起茶杯灌下去。

呼延王后在刘渊耳边说着,他就看向我这里,目光落在我身上,波澜不兴。

而他的另一侧,坐着刘聪的母亲,张夫人,刘聪的宴几也坐着妻子呼延依兰。这对婆媳见过我,自然认得我,此时见我坐在刘曜身边,大为惊诧,却又按兵不动,不再看我。

没多久,刘聪来了,站在门槛前一动不动,盯着我;那森冷的目光,如巨鹰,似猛豹,嗜血,狠戾。

也许,在场所有人都瞧得出,他在看我,而不是看刘曜。

“聪儿,怎么不入席?”刘渊略有不悦。

“是,父王。”刘聪沉沉走进来,那沉重的步履仿佛踏在我的心坎上,重得我喘不过气。

我感受得到,他已经被激怒了。

刘曜也察觉刘聪的不同寻常了,也许已经瞧出他刚才就是在看我。

刘聪落座后,刘渊说了一席冠冕堂皇的话,为刘曜接风洗尘,让诸位不要拘礼,尽情吃喝。

宴席开始,众人互相敬酒,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呼喝声声。匈奴人与中原人就是不一样,性情豪放,大块地吃肉,大碗地饮酒,茹毛饮血一般,那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滴在地上,豪迈粗犷。

我默默地吃着,总觉得刘聪的目光时不时地瞟过来,我如坐针毡,尽量冷静,不让刘曜怀疑。

刘曜夹了一小块牛肉,递在我唇边,“多吃点儿。”

我张嘴吃了,甜甜地笑,目光微转,瞥见刘聪正阴寒地瞪着我,面冷如铁。

他这样的表情,我并非没有见识过,这是他最怒的时候,他体内的怒火正如狂潮浪滔涌荡不绝,向我汹涌而来,像要卷走我。

“容儿,怎么了?你心神不宁,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刘曜担忧地问。

“没什么,可能是里面太闷吧。”我轻然一笑。

他拉我站起身,扬声道:“父王,孩儿有事禀奏。”

所有人都停杯放箸,看着我们。刘渊并无惊讶之色,声音颇为洪亮,“什么事?”

刘曜牵着我的手,郑重地介绍道:“父王,这是孩儿新纳的女子,叫做……”

“王上,小女子叫云香。”我抢过话头,弯身一礼。

“父王,云香是孩儿喜欢的女子,望父王也喜欢云香。”虽然他不知道我为什么自称云香,但也照我说的接口了,他端起酒杯,示意我也端酒杯,“孩儿和云香敬父王一杯。”

“好,纳妾一事,我没有异议,好好对待人家。”刘渊呵呵笑道。

刘曜和我正要饮酒,忽然响起一道浑厚的声音:“且慢!”

这是刘聪的声音。

他走到中间,那双失去了冷静的黑眼交织着悲愤与阴沉,“父王,孩儿有事禀奏。”

刘渊眉头一皱,“说!”

刘聪侧过身来,手指着我,“这个女子不是云香,父王,她是孩儿心之所爱,恳请父王将她赐给孩儿!”

冷沉的一席话,引起众人哗然,所有目光都朝我射来。尤其是张夫人和呼延依兰的目光,恨不得赏我两个耳光。而刘曜,我感觉他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我看见,他瞪着刘聪,目光如冰如弦,一碰就碎,一奏就裂。

接着,他转头看我,目露疑惑之色;我对他摇摇头,示意说,刘聪所说的,我不明白。

刘渊怒道:“她不是云香,又是谁?”

“她是中原女子,叫做容儿,她已经是孩儿的女人。”刘聪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容置疑,“父王若是不信,可问问娘和依兰,她们都见过容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渊喝问。

“王上息怒。”张夫人连忙解释,“聪儿的确有过一个侍妾,和这位云香姑娘长得很像,不过,人有相似,妾不敢肯定这位云香姑娘就是那个侍妾。”

“娘……”

“聪儿,不可胡闹。”张夫人叱责道,“这位云香姑娘是曜儿的女人。”

刘和突然道:“父王,容孩儿说几句话。”

得到刘渊应允,他朝我略略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云香姑娘不配入咱们刘家,方才,孩儿看见她和四弟在外面搂搂抱抱、拉拉扯扯,是她**四弟的。孩儿以为,云香姑娘是一个轻浮**的贱妇,不能让她入咱们刘家。”

他话音方落,立即有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地吼道:“放屁!”

是刘曜和刘聪同时出口。

刘和气恼地挤眉,“父王,孩儿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四弟和亲眼目睹的人。”

刘聪怒道:“容儿是我的女人,怎么能说她**我?我是她的夫君!”

刘和不再多费唇舌,坐下饮酒。

刘渊气得不说话,刘曜也不出声,只握着我的手,整个宴席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氛围当中。

“王上,不如这样吧,看看这位姑娘自己怎么说。”呼延王后笑着打圆场。

“嗯。”刘渊缓缓道,看起来有些烦心。

“云香,你真名叫什么?”呼延王后的嘴角蕴着一抹柔和的笑意。

这一幕,我始料未及。

原本我以为,刘聪再怎么震怒也不会当场闹事,我想不到他竟然在宴席上求刘渊将我赐给他。

我正想开口,刘聪的眼睛布满了可怖的戾气,“容儿,想清楚了再回答,否则,后果你无法承受,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缓缓道:“王上,王后,小女子真名叫做云香,除了将军,不认识其他人。”

刘曜似乎松了一口气,朝我一笑,如日光般温暖。而刘聪,脸上乌云滚滚、阴风阵阵,似有狂风暴雨即将侵袭。

刘渊威严道:“聪儿,人有相似,你认错人了。”

刘聪以笃定、冷酷的口吻道:“孩儿绝不会认错!”

撂下这一句话,他拂袖离开,步履沉重而快捷,旋起一阵逼人的冷风。

宴席继续,但众人看我的目光更有趣了,呼延依兰的目光含着些许的怨恨。

我坚持到最后才离开,随刘曜回别苑。

——

夏夜的微风从小窗越入,烛火摇曳,光影暗淡,一室寂然。

从出了王宫大门到现在,刘曜对我很冷淡,一直缄默着。他脱衣后径直上床躺下,我坐在床沿,扳过他的身子,嗔怒道:“刘曜,你不是男人!”

他没应我,闭着眼,我不再多说,躺在身边,枕着他的臂膀,背对着他。

胭脂染帝业【七】

也许,他是等我主动向他坦白吧,我就偏偏不主动。

过了片刻,刘曜翻身而起,目光犀利得穿透人心,“我怎么不是男人?”

“男人大丈夫,敢作敢为,有什么话就说,哪像你这样,藏着掖着。”

“我没有藏着掖着。”他被我抢白得有点儿窘迫,“我是相信你。”

“假如你相信我,就不会一句话都不跟我说。”我委屈道,别过脸,不看他。

“好好好,是我错了。”刘曜扳过我的脸,搂着我坐起来,“那我现在就问,你和四哥怎么相识的?”

刘聪说得出我的名字,容儿,就说明我和他相识,刘曜不会笨到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我简略地叙述,我在洛阳街衢与刘聪初识的经过,之后的感情纠葛跳过不说,接着从去年八月说起,他来洛阳看我,想带我走,我不肯,他也没法子,只说他还会再来,不会放弃。

刘曜应该相信了我与刘聪简单的情事纠葛,嘘唏道:“想不到四哥和我一样,多年来对你念念不忘,还当众抢人。”

我嗔笑,“你们匈奴男人都是那德性,就喜欢强迫女人,霸道得不可理喻。”

“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嗯?”他靠近我的唇,嗓音分外的低沉,“既然你说我霸道,我就霸道给你看。”

“不行……啊……”我想逃,已是来不及。

他箍着我的身,吻我的唇,炽热地吮吸,霸道地封锁。

唇舌滑行,流连在耳垂、脖颈、锁骨、胸脯之间,他的力度越来越大,丝丝锐痛袭来,冲击着我。不知怎么回事,体内仿佛涌起一股温热的潮水,涌上来,退下去,又涌上来,又退下去,如此反复。而身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需要填补。

刘曜扯开我腰间的衣带,我从那温暖的潮水中浮上来,顿时清醒,握住他的手。

“容儿,为我生孩子吧,我想要你为我生的孩子。”他的眼神变了,双眸染了层层叠叠的欲色。

“你答应过我的,再等等,好不好……”我推着他。

“等不及了,我不想等了……每日每夜都是煎熬,容儿,我受不住了……”他低声祈求,饱含痛楚。

“那我帮你,可好?”我忽然灵光一现。

“帮我?”刘曜不解地问,**燃烧了他的身心。

我侧开脸,脸颊如有火烧,心扑通扑通地跳,右手慢慢握住他的下身。

他低吼一声,轻咬我的唇,“容儿,快……”

(以下剧情,省略三百字,请宝贝们自行想象。)

——

接下来的两日,相安无事。

刘聪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得到我,我禁不住想,他会怎么做?我又该怎么应付?

兄弟争一女,愈演愈烈,自然是最好,我就可以渔翁得利,伺机逃走。

这日,一个下人在房外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样子很可疑。

我心中一动,支开白露和银霜,那个下人立即进来,对我说了一句话——

四王子让我转告姑娘一句话: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

刘聪为什么让人转告这句话给我?那年,我在抄书,就写了《孙子兵法》中的这句,他无赖地抢了去。今时今日,他对我说这句有何用意?难道是叫我选择他?

不,不仅如此,他知道我不会选择他,这句话必定还有深意。

对了,后来,我将《孙子兵法》中的这句写了一幅字,飞鸽传书给司马颖,算是对司马颖的回应,也是对刘聪的承诺,一箭双雕,一石二鸟。难道,他托人转告我这句,与司马颖有关?

司马颖不是死了吗?难道……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禁不住发抖。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声,好像有人在大声争吵,声音越来越大。

竟然是刘曜和刘聪。

我立即走出寝房,刘聪硬闯进来,刘曜想拦住他,两人就一边过招,一边往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一批侍卫和下人。

两人武艺相当,难分伯仲,既无法撂倒对方,也无法停止,就这么你来我往,拳脚相向。

我喊了一声“住手”,他们不听,继续以拳头招呼对方,难分难解。

这不就是我想看见的吗?

可是,此时此刻,我只想制止他们。

“住手!听见没有?”我奔过去,想劝开他们,反而被他们抓住,一人抓住我一臂。

“放手!”刘曜喝道,眉头紧皱成小山。

“我叫你放手!”刘聪怒吼,如猛豹吼啸。

刘曜用力一扯,我过去一点;刘聪用劲一拽,我又回去一点。就这么扯来扯去、拽来拽去,来来回回,痛死了。

我怒了,“我的手已经断了,你们是不是要我变成废人?”

他们立时松了力道,却仍然扣着我的手臂,担心被对方趁隙夺走。

刘曜怒火焚睛,火势熊熊,似要喷出来,“她是云香,不是你的容儿,她是我的!”

刘聪因为暴怒变成一头失去了常性的野兽,随时把人撕烂、咬烂,“容儿是我的女人,不信你问她,她还怀过我的孩子!”

刘曜不敢置信地看我,黑眼漫上了痛意与血色,“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怎么回答,想摇头,却又不敢,因为,刘聪以司马颖威胁我。

“为什么骗我?”刘曜嗓音悲痛,像是经受了沉重的打击,脸孔被那种刻骨的痛扭曲了。

“我没有骗你。”我还能说什么?

“容儿一直是我的女人,这些年,我是容儿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刘聪的话如刀锋,锋利地割开血肉之躯,“容儿,你敢说不是吗?”

我没有回答,也许,不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刘曜的眼中漾满了悲伤的水泽,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仍然没有回答,只是凄楚地看他。

“容儿,现在让你自己选。”刘聪的双眼锐光四射,“选他,还是选我?”

“我们的约定,我一定会实现!”刘曜凝视我,深情若渊,万丈无底,“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介意,我只要你下半生。”

“容儿,你没有选择!”刘聪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环,垂在我面前,“这玉环,你不会不记得吧。”

这枚玉夔龙纹环很眼熟,我应该在哪里见过,而且是经常见。

对了,是司马颖经常佩戴的那枚玉环,可是,怎么会在刘聪手中?难道司马颖真的落在他的手中?

我看着刘曜,微抬下巴,以淡定而坚定的口吻道:“刘曜,从头至尾,我一直在欺骗你,我从未喜欢过你。很早以前,我就是刘聪的女人,此生此世,我是刘聪的女人。”

如果不这么说,不斩断我与刘曜之间的一切,刘聪不会善罢甘休,以他的脾性,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事情演变至此,已经脱离我的掌控,我还能怎么样?

刘曜,我无心伤你,可是,我不得不伤心;为了司马颖,我只能选择伤你。

听闻我这番话,刘曜震惊了,眼色极为复杂,不敢置信,沉痛愤怒,脸膛发黑,黑得有如终年见不到日光,唯有凄风冷雨。

我感觉到他的力道松了,也许,他的心被我的话撕碎了,才会这般心碎。

趁此良机,刘聪拽过我,紧搂着我,脸上弥漫着得逞的快意,“五弟,我早说过,容儿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你千万不要惦记容儿,否则,兄弟也没得做。”

我眼睁睁地看着刘曜被兄弟、被我一次次地打击,眼睁睁地看着他痛入骨血,既感无奈,又觉得他可怜。其实,他是无辜的,虽然我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可是他毕竟待我不错,至少比刘聪强。

刘聪揽着我离去,刘曜仍然呆呆地站着,像是僵硬的石雕。

——

刘聪带我回府邸,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拖入寝房。

我站在一侧,他斟茶自饮,怒火正炽。

他生这么大气,我应该怎么取悦他、他才会告诉我司马颖的生死?

喝了三杯茶水,他坐在榻上,对我招招手,我走过去,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儿,怯懦地站在他跟前,低垂着螓首。

“想知道司马颖是不是还活着?”刘聪拿出那枚玉夔龙纹环,拎着玉环,轻轻地摇晃。

“他不是死了吗?”我不能太急躁,必须以退为进。

“司马颖的确还没死,告诉你也无妨,是我救了他,留他一命。”他冷酷地笑,眸光阴寒,“你如何感谢我?”

“他是生是死,与我无关。”我冷嗤道,“四王子救了他,为什么要我感谢?”

他冷哼一记,“伶牙俐齿,你那点儿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容儿,你这招‘以退为进’,对我没用,你还是省省吧。”

我咬着唇,顿时觉得无奈、无助,他总能轻易看透我的心思。

刘聪道:“只要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把我服侍得好好的,司马颖就不会死,也不会遍体鳞伤,更不会吃苦头,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我知道,司马颖落在他的手中,必定吃了不少苦头。倘若我不听话,他绝对做得出来。

我问:“当真?”

他低笑,站起身,抬起我的脸,捏住我的下巴,“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容儿,在我面前最好诚实点儿,我不喜欢被女人戏弄、欺骗。”

我乖巧道:“知道了。”

他又坐下来,摇晃着玉环,眸中闪过一抹阴沉的冷光,“听我的话,这玉环就是你的。”

我知道他要我做什么,我不想再对这个残暴的男人让步,不想再身受屈辱,“我救过你一命,你不该报恩吗?”

“哦?有趣,有趣。”刘聪饶有兴致地问,“你要我如何报恩?”

“不要强迫我。”

“其实我也不想强迫你,可是你太不听话了,我只能出此下策。”他是一只暴怒的猛豹,却并不急着一口吞掉我,反而耐心地与我周旋,“我也救过你一命,那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被那万虫逍遥散折磨死了。一命换一命,扯平了。”

的确,碧涵害我的那次,若非他及时出现,我就死了。他说扯平了,也有道理。

他的脸上满是邪气,“容儿,你想和我做买卖,我很乐意,不过我只对你的身心有兴致。”

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我一咬牙,道:“一言为定。”

刘聪摇晃着玉环,唇角噙着讥讽的笑,“脱衣。”

我解开帛带,慢慢脱了上衫、下裳。已是九月,秋凉瑟瑟,侵袭在身,全身漫起一片栗粒。

纵然屈辱在心,也必须依照他的话做。

他薄寒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转,面不改色,玉环依旧在晃,好像是司马颖的化身悲天悯人地看我。我强忍着厌恶与耻辱,脱下贴身的中单。

全身光裸,冷意袭人,我瑟缩着,怯怯地看他。

刘聪搁下玉环,漫不经心道:“为我宽衣。”

豁出去了,反正在他面前,我早已没有任何尊严与体面。我走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他抱住我,吮吻我的乳蕾,犹如一只饿死了的兽,迫切地渴求着。

再也不冷了,他**的身躯火热无比,拥着我倒在榻上。

“我要你像**一样,容儿,我要你像**一样!”他狠狠道。

**!

是啊,我应该像**一样服侍他、取悦他,让他得到最大的满足。

我应该驱逐那些耻辱、悲愤、羞耻,让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经历一场销魂蚀骨的**女爱。于是,我全身放松,环上他的腰身,张开双腿,顿时,他的火热抵在我身下,昂然勃发,蓄势以待。

刘聪重重地咬、啃、噬,好像每个吻就戳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淋漓。

猛地一个挺身,他冲进来,贯穿了我,像往常一样,没有怜惜,没有柔情,只有狠戾。

痛,从交合处蔓延开来,无处不在。

每一次挺进,都是一次天翻地覆的摧毁;每一次占有,都是一次灭绝人寰的残暴;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无法喘息的剧痛。

“不许想别人!”他扳正我的头,低吼,“想我!想我!想我!”

他还想控制我的所思所想不成?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竟然露出了微笑。

刘聪眼中的寒气消失了,眸光火热得烫人,“刘曜是不是也这样对你?是不是?”

“将军是正人君子。”

“对,我不是君子,我是禽兽,禽兽不如!”

他一次次地冲撞,越来越猛烈,我已经疼得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

刘聪没有给我安排别的寝房,与他同房。

这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天黑,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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