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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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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真的觉得阿宝很好?”卜清柔定定地看我,郑重地问,“不久前,你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王大夫走了之后,我觉得很困,就睡了。”我装出一副童叟无欺的样子。
“那你吃药了吗?”卜清柔又问,目光闪闪。
“吃药?阿宝还没端药来给我服用呢。”我笑问,“阿宝,药呢?”
阿宝困惑地看看夫人,又看看我,“药……药还在煎……”
卜清柔的眼梢隐隐含着笑意,“这被子湿了,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一瞧,“咦,被子什么时候湿了?奇怪,这是怎么回事?阿宝,你知道被子怎么湿了吗?”
阿宝摇摇头,卜清柔眉开眼笑地说道:“阿宝,服侍夫人服药。妹妹,你先歇着,稍后我让人送一床新的被子来。”
卜清柔派人送来一床新的被子,我照常盖着,却没有喝药。虽然是王大夫开的药,但是难保卜清柔命人在煎药的时候加入那味药。如此一来,脚伤就不容易好了。
两日后,阿宝端药给我服用,我抿了一口,陡然呵斥道:“你想烫死我啊?”
话音未落,我将整碗汤药泼在她身上。
她睁圆眸子瞪我,气得咬牙切齿,“这药根本就不烫,不然早就烫伤我了。”她气不过,怒指着头,“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有你好受的!”
“你是什么东西?你只是伺候人的下人,也有胆量骂我?”我厉声道,拽住她的手臂,抓起早就藏在床头的小刀,往她脸上划去。
“啊——”阿宝尖叫一声,反应敏捷地闪避,躲开我这一击。
我并非真的想毁她的容,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她也颇为凶悍,握住我的手腕。我用力地刺,她使力顶着,就这么僵持着,各自拼力。她还扯开喉咙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不多时,两个侍女来瞧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见我和阿宝动了刀子,她们吓得慌了,一个去禀报,一个来劝架。
侍妾的地位和下人相差无几,再者我是无宠的侍妾,她们自然不怕我。见我疯癫,她们一起对付我,想夺去小刀。我死死地握着小刀,在三方纠缠中,刀剑无眼,那劝架的侍女的胳膊上被我划了一道伤口。
我就像失心疯的妇人一般跪在床榻上乱砍乱刺,她们退得远远的,惊惧地喘气,心有余悸,戒备地瞪我。
胭脂染帝业【二十四】
卜清柔匆匆赶来,见我手中握刀,吓了一跳,问道:“怎么回事?”
“你们都是坏人,我要杀了你们!”我凶狠地瞪她,用刀指着她。
“妹妹,你怎么了?”她不敢上前,安抚道,“妹妹,你冷静点,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阿宝服侍不周?”
“我要杀了她!她是贱人!”我瞪向阿宝,狠戾地眯眼,一下下地刺着。
阿宝向她禀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边说一边惧怕地看我一眼,那个劝架的侍女也随声附和,说我好像变了个人,杀气腾腾,力气很大,很可怕。
卜清柔闻言,嘴角溜出一抹几近于无的笑纹,“照你们这么说,她的确与平常判若两人。阿宝,方才她无缘无故地就发起疯来?”
阿宝拼命地点头,“她说那药太烫,可是那是温的,根本就不烫。”
我看见,外面有一人朝这里走来,越来越近,我好像看见他的眉宇间有着隐约的忧色。于是,我装出凶狠的模样,扬声道:“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该死!我杀了你们!”
她们惊怕地后退,紧靠着墙。我心中冷笑,卜清柔,你也会害怕!
我下床,高举着利刀朝卜清柔走去,疾言厉色道:“你害得我双足受伤,差点儿不良于行,我也要让你尝尝那种滋味!”
就在我扑过去的时候,一个魁梧的男子箭步冲过来,扣住我的手腕,夺下我手中的刀。
“将军,她要杀我!”卜清柔适时道,惊惧万分,楚楚可怜。
“我要杀死她……杀死她……”我声嘶力竭地喊,却慢慢地软倒、阖目,晕了过去。
我相信,刘曜会抱住我。果不其然,他将我抱上床,语音沉得可怕,“去请大夫。”
卜清柔应了,吩咐下人去请大夫,我听见,她说的是王大夫。也许,她知道我必定不会让那个被她收买的大夫诊治,才不得已请王大夫来。
幽幽转醒,我睁眸,欣喜地坐起身,拉住他的手,巧笑道:“将军来了。”
刘曜盯着我,似乎在研判我在短短时间之内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我娇羞地垂眸,“将军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卧床太久,懒于梳妆,变得蓬头垢面?”
他没有开口,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像要从我的脸上找出端倪。
“夫人也来了。”我做出刚刚看见卜清柔的诧异模样,“夫人,有什么事吗?”
“妹妹近来身子可好?是否哪里不适?”她关切地问。
“这些日子我卧床养伤,夫人费心了,谢夫人关怀。”我盈盈一笑,“将军,好些日子不见你了,近来是不是很忙?”
“哪里不适,告诉我。”刘曜低哑道。
“将军无须担心,我很好,脚伤也快好了。”我挽着他的长臂,含情脉脉地看他。
王大夫来了,刘曜和他低语了几句,接着王大夫为我诊脉,望闻问切之后,道:“将军,可否屏退左右?”
卜清柔再不情愿,也要退出去。刘曜的眉宇微微凝结,问:“她身患何症?”
我抢先道:“王大夫,夫人说我性情大变,持刀杀她,还说我神智失常,形如疯妇。可是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活不久了?”
王大夫看我一眼,面不改色,斟酌道:“将军,夫人危矣。”
“夫人当真身患绝症?”刘曜不敢置信地问,面色大变。
“两日前,在下为夫人诊治过,发现夫人的脉象有些微异常,不过无碍。今日,夫人的病情加重了。”
“究竟是什么病?”他焦急道。
“照在下推断,夫人应该是汤药出了岔子。西域有一种奇花‘惜花’,这种花和夫人所服汤药中的一味药相融,就会对身子造成极大的伤害。”王大夫缓缓道来。
“有什么伤害?”刘曜急切地追问。
王大夫问我:“夫人近来是否神思倦怠,时感困倦,总也睡不够似的?”
我点头,“近来嗜睡得厉害,至少要睡六个时辰。”
他接着道:“将军,虽然不会致命,但就如像夫人这般,神思倦怠,嗜睡贪睡;接着,夫人会性情大变,神智失常,行事疯癫。再过半个月,夫人就会变成一个小儿,呆傻失智;严重者,会全身行动不便,又聋又哑,形如废人。”
刘曜一震,面如铁,目如冰,森寒骇人。
我不敢置信地说道:“大夫,真的吗?哪有这么可怕的事,我这不是好好的?”
王大夫道:“夫人完全不记得方才发生过的事,便是神智失常,连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曜白眉微蹙,以平静得异乎寻常的语气问道:“那如何是好?”
“只要不再服用那汤药,就没事;在下开一张药方,夫人连服三日,便无大碍。”
“劳烦大夫。”
王大夫出去了,刘曜若有所思,也许在想是谁谋害我,也许在想应该如何处置害我的那个人。
我拉他坐下,抚平他的眉头,“也许只是凑巧,你不要想太多。”
他的掌心揉着我的肩头,定定地瞧我,须臾才道:“往后自己留心点儿。”
我颔首,靠在他胸前,汲取片刻温暖。
——
这夜,刘曜终究没有留下来陪我,说是公务繁忙,让我好好歇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很痛,我想不通,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冷漠?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在这里,我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下人,任何人都可以轻易地谋害我。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派来一个亲卫督促下人煎药,由亲卫送来汤药给我服用。如此过了三五日,我的脚伤痊愈了。
然而,他并没有追究谋害我的幕后主谋,这件事不了了之。也许他猜到了是谁,却根本没有揭穿的打算,我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就这么不在乎我的生死?
三月末,群芳开始凋谢,花瓣在风中飘飞,洋洋洒洒,宛如下一场绚烂、浪漫的暮春花雨。
这日,我到花苑透气、散心,但见落红满地,好似染血的离人泪,惹人伤感。
我折了一支杏花,打算插在瓶中养着,为寝房添一抹亮色。不经意地抬头,我看见半空中有三四只五彩缤纷的纸鸢迎风飞翔,煞是好看。
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抬头望着,没留意到前方有人奔过来。这人冲撞了我,我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而她也摔在地上,好像摔得比我严重。
如珠。
我爬起来,手肘和手掌的虎口有点擦伤,她却赖在地上,手中捏着纸鸢的线,装得很疼的样子,捂着小腹,眉心紧蹙,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你怎么样?”我伸出手,想拉她起身。
“你撞我……我要告诉将军……”如珠吃力道,装得还真像。
“我走得很慢,没有撞你,是你自己跑得太快,撞到我了才摔倒的。”
一行人奔过来,是四个侍妾和服侍她们的侍女。如意走过去想扶如珠起来,却尖声叫道:“如珠,你流血了……”
如珠的双股间,渗出鲜红的血水,蜿蜒在地上,触目得很。她惊骇地捂着小腹,惶恐道:“好痛……肚子好痛……”
如意急忙吩咐侍女,“快,去请大夫。”
卜清柔匆匆赶来,大吃一惊,命人把如珠抬回寝房。我本想回去,她不让我回去,说此事非同小可,要让将军定夺。于是,我只能留下来;手上的擦伤火辣辣的疼,我用绸帕擦拭血迹,却擦不掉。
大夫来了,进了如珠的寝房。不久,刘曜也回来了,匆匆看我一眼,就进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寝房传出消息,如珠滑胎了。众人一口咬定,是我撞了如珠,把她腹中的孩儿、将军的孩儿撞掉了,我是罪魁祸首。
站在房门外,我清晰地听见如珠大哭大叫的声音。
“将军,是她撞如珠的……如珠虽然不知道怀有身孕,可是如果她不撞如珠,如珠的孩儿怎么会没了……”
“如珠和将军的孩儿没了,她是杀人凶手……如珠求求将军,为孩儿、为如珠讨回一个公道……”
“将军,如珠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儿回来……将军,求你为如珠做主……”
她的哭声,凄惨,悲痛,令人心生恻隐。
我笑了,为什么我总是遇到这样的女人?先有孙瑜、碧涵,再有如珠、卜清柔,她们都把我当做最大的敌人,一再地算计我、谋害我,我到底惹到她们什么了?
刘曜会相信她所说的吗?
卜清柔和那些侍妾、侍女,都咬定是我撞了如珠,如珠才会小产,虽然他们没有亲眼目睹。
他终于出来了,面色冷沉,目光如雪,甚是骇人。
“去书房。”他从我面前走过,目不斜视,声音冰冷。
我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关上门,等他开口。
午后的日光将书房照得琉璃生色、璀璨有光,刘曜站在窗前,背对着我,沐浴在光亮中,仿若从天而降的神明,温暖,明亮,令人心生向往。可是,此时此刻,我觉得他的背影那么冷,冰冷刺人。我想走过去,依靠着他,可是,他的冷漠让我迈不出脚步。
“你也以为,我故意撞如珠?”我上前三步,试探地问。
“真相如何,我不想知道。”他的声音静若寒潭。
“为什么?”
“你不必追根究底。”
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如珠不会善罢甘休,你打算如何惩罚我?逐出府还是……”
刘曜转身走来,捏着我的下巴,往上抬,“逐出府,那不是便宜你了?”
我试探出来了,他没打算放我走,“你如何对如珠交代?”
他勾唇,扯出一抹冷邪的笑意,“我有必要对她交代吗?”
我明白了,那些侍妾,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无情也无爱。可是,当我知道如珠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当我听到如珠颇为得宠的时候,为什么心中堵得那么难受?
“既然如珠的孩儿没了,就由你为我诞育子嗣。”刘曜拽住我腰间的帛带,轻轻一扯,衫裙就松了。
“将军觉得我腹中的孽种已经没了?”我故意讥讽地笑。
“你腹中是否有孽种,我最清楚。”
他邪肆地冷笑,粗糙的手指拨开我的罗衫。
是啊,我受伤了,大夫一把脉就知道了,他怎会不知道我根本没有怀孕?可是,这一切都是卜清柔做的,他为什么不责怪她?为什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为什么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肮脏事视若无睹、一再纵容?
春衫滑落,飘在地上,身上只有贴身的丝衣。冷意袭来,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抱起我,将我放在低矮的木案上。他看一眼我手上的擦伤,不带丝毫温情地问:“疼吗?”
我反问道:“将军心疼吗?”
刘曜凝视我,目光温和,宛如暮春明媚的日光,微微的热,微微的冷,冷热交替。
我拉着他的衣带,然后为他解衣,吻上他的唇。
不去想那些侍妾,不去想他为什么忽冷忽热地待我,不去想他的心思、用意,只要他对我还有一丝温情、一些情意,我就不会放弃。
热浪滔天,炽热如火。
他的眸色变了,火急火燎地吻我、**我,不知道是欲色多一些,还是情意多一些。
我故意往后退,故意逃,他长臂一捞,将我捞回他怀中,狂肆地吮吻。
他跪在衣袍上,紧箍着我的身,我坐在木案边沿,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赤身相拥,融为一体。
不像刚进府的时候,他冷酷、狠绝的进入与掠夺,这次,他是我所认识的刘曜,激烈中饱含怜惜,狂热中满是疼爱。我用力地吻他的脖子,烙下属于我的印记。
这是由深情衍生的欢爱吗?
——
每当我以为刘曜不会再离开我的时候,他总会决然离去,头也不回。
那日在书房缱绻一场后,连续七日,他没有来看过我。每日,每夜,我就像一个深宫怨妇,盼望他的出现,等待他的宠幸,可是,每次都是失望。
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听闻,如珠恳求无果,在书房前大哭大闹过两次,要求刘曜为她的孩儿讨一个公道,惩治我。
他没有理她,吩咐下人拖她回房。
是她自己撞我的,没了孩子倒赖在我头上,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总会幽魂似的环绕在我身边。
也正因为她的心术不正,我再一次被她算计了。
一夜,我睡得很沉,有人撬门进来都没有察觉,直至有人脱我的衣衫,才惊醒。
潜入我房中的是一个面生的年轻侍卫,他坐在床上,含笑俯视我,轻轻地拨开我轻薄的丝衣。我想挣扎,想推开他,可是,全身无力,绵软得连双臂都抬不起来,双腿也动弹不了。
“大胆……你想做什么……滚……”我费力地低声呵斥,喘得不行,“你胆敢碰我,将军不会轻饶你……”
“虽然你颇有姿色,不过已是人老珠黄,若非……”他抱我起身,目光颇为鄙夷,“我对你毫无兴致。”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受何人指使?”我明白了,他一定被人收买了。
他扯散自己的衣袍,在我裸露的上轻轻地吻。
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我急忙道:“只要你放过我……你有什么难事,我一定帮你办到……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设法给你……”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踹开,“嘭”的一声巨响,震动人心。
我就寝之时,总会留着一盏烛火。昏黄的烛影照亮了那个满身怒火、满面戾气的男子,刘曜。
“将军,救我……”我急忙道,先发制人,“这个人,我不认识……”
“美人寂寞难耐,我正好多月不碰女人,你我干柴烈火,巫山云雨,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何必急于撇清?”这个侍卫好生大胆,竟敢当着刘曜的面对我说这些不要命的污言秽语。而且,他一边说着,一边抚触我的肩和脸,极为轻佻、**。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为了激怒刘曜。
刘曜出其不意地抽出腰间宝刀,凛冽的银光陡然一闪,手起刀落,那侍卫的人头被刀锋削了,飞落在地。
我骇然一跳,全身僵硬。
那侍卫的身子,慢慢倒下,血水缓缓地流溢出来。
卜清柔和如珠走进来,面上并无多少骇色,倒是努力掩藏阴谋得逞的快意与喜色。
我吃力地、慢慢地拉高素衾遮身,“将军,我是清白的……我根本不认识他……”
“发生了这种事,谁都会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府中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这侍卫偏偏潜入你的房中?你又不是最年轻貌美的,他图你什么呢?”如珠以娇柔的嗓音说道,故意煽风点火,“越解释就越有可疑,夫人,您说是不是?”
“妹妹,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容妹妹比你年长,不过也比你美艳几分,惹人注目并不出奇。”卜清柔莞尔一笑,“再者,西苑这边巡守松懈,贼人趁隙潜入容妹妹房中,黑灯瞎火的,谁会发现?”
胭脂染帝业【二十五】
“妹妹,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容妹妹比你年长,不过也比你美艳几分,惹人注目并不出奇。”卜清柔莞尔一笑,“再者,西苑这边巡守松懈,贼人趁隙潜入容妹妹房中,黑灯瞎火的,谁会发现?”
“夫人所言极是,若非有人禀报有可疑人出没,侍卫们也不会搜到这里,容姐姐与人私通……也就不会公之于众。”如珠笑道。
“涉及容妹妹的清誉和名节,妹妹不可胡言乱语。”卜清柔和她一唱一和地说道,“也许真如容妹妹所言,容妹妹是清白的。”
“这种事呀,再清白也变得不清白了,可谓越描越黑。”如珠妩媚地笑,“容姐姐姿容美艳,自然招蜂引蝶,此事若是传了出去,必定坏了将军的名声。将军位高权重,在军中甚有威望,一旦传出侍妾与侍卫私通之事,那将军便会沦为笑柄……”
“妹妹,不可胡言乱语。”
“夫人,如珠是为将军的名声与威望着想。将军手握强兵,是我们汉国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岂能名声受污、威望有损?”如珠故作忧心忡忡,“如珠愚昧,将军千万不能心软,容姐姐做出这等不堪入目之事,再不能留在府中,逐出府也好,赐死也罢,将军速速决断。”
卜清柔轻声叱道:“如珠,你好大的胆子!如何处置容妹妹,将军自有决断,你不必多言!”
如珠道:“是,如珠胡言乱语,如珠僭越了。”
这一妻一妾,一唱一和,一白脸一黑脸,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件事,她们二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睡得那么沉,侍卫无声无息地潜入我的寝房;巧的是,府中发现可疑人,追到这里来,就在这节骨眼上,刘曜赶到,看到那香艳的一幕。而卜清柔和如珠也一起现身,还有比这更巧合的事吗?我都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奥妙与诡异,刘曜会看不出吗?
不明白的是,我为什么睡得那么沉?难道她们在我的膳食、茶水中做了手脚?或者用了**?
她们唱和的时候,刘曜不发一言,脸孔覆着一层薄霜,森寒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却好像并不是在看我,仿佛我是虚空的。
我动了动身子,好像身上恢复了点气力,但听他冷声道:“都退到外面。”
如珠不解地看向卜清柔,二人对视一眼,移步至外间,其余下人都退到外面。
他行至床前,眼中似有杀气浮动,眸光冷冽。我凄楚地看他,“你不信我吗?”
刘曜长臂伸来,按着我的肩,我暗自想着他想做什么,片刻之间,我身上的素衾被他扔开,滑落的寝衣被他撕裂,尖锐的裂声清晰入耳。
我惊诧地睁眸,下意识地去抓素衾。他灵敏地上床,将我扯到他身前,我尖叫一声,他的手劲前所未有的大,举动前所未有的粗暴、野蛮,我猜到他的意图,抗拒道:“将军,不行……”
因为,寝房的门敞着,外间有卜清柔和如珠,外面还有下人和侍卫。
虽然他们在外间、外面,但是,仅是一墙之隔,他们会听见的。这**女爱终究私密,怎能让他的妻妾、下人和侍卫亲耳听闻?众耳聆听之下行床帏之欢,他将我的尊严和体面置于何地?
刘曜的面色冷得慑人,目光也冷鸷得骇人,也许他被激怒了。我原本就虚软无力,微弱的抗拒根本无济于事,很快的,他禁锢着我的身,无情地挺进我的身子,攻城略地,纵横驰骋。
熟悉的疼痛,熟悉的狠辣,熟悉的粗暴。
原来,他狠戾起来,和刘聪一模一样,足以摧毁人。
我一动不动,如死一般,盯着他,任由他攻占、掠夺、摧残,曾经温热的眼眸,一分分地冷凉;曾经温暖的心,一寸寸地冰冷。
这么大的动静,他的妻妾、下人和侍卫,听得一清二楚吧。
他认定我与别的男人私通,因此才这么惩罚我吗?他这么做,要让我在将军府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失了体面、尊严,人人都看不起我吗?
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
——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我与人私通,也都知道,刘曜以羞辱我的方式惩罚了我。
他的羞辱,太野蛮,太残暴,太恶劣,我整整躺了两日,身上的痛才减轻了些。无法消除的是心痛,曾经为他跳动的心,被他亲手扼死,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他没有说,信,还是不信,可是,他的惩罚说明了,他认定我与人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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