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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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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如云,有何不好?我去瞧瞧孩儿,陛下先去忙吧。”

他没再说什么,匆匆走了。

我让碧浅去打听,很快就打听到,自从我离宫后,刘聪先后纳了八个妃嫔。

汉国嘉平二年(公元312年)二月,纳刘氏姐妹,姐姐刘英为左贵嫔,妹妹刘娥为右贵嫔。不几日,又纳刘氏姐妹的侄女四人,皆封为贵人。刘聪宠爱刘氏六人,尤其是刘英、刘娥这对姐妹花,风头无两,可以说整个后宫就是她们的(备注:历史记载,刘氏姐妹为刘殷女,于公元312年正月册封为左右贵嫔,此处因为剧情需要,册封时间略作改动)。

三月,帝太后不满刘聪对刘氏六女太过宠幸,就安排自己的两个侄女进宫,坚决要求儿子册封她们、宠幸她们。如此,张氏姐妹便被册封为贵人。

碧浅嘀咕道:“陛下不是对姐姐念念不忘、情深意重吗?竟然册封了八个妃嫔,还这么宠她们,这算什么?世间男人皆薄情,尤其是帝王,最薄幸。”

“这种话,再不许说。”我瞪她。

“知道了。”她挤挤眼。

刘聪纳妃、宠幸别的女人,在别人那儿寻求慰藉,我求之不得,更希望他会爱上她们中的一个,忘记我。

——

吩咐奶娘和宫女好好照料孩儿,我前往帝太后的寝殿。

时辰已经不早,刘聪的妃嫔恭敬地坐在大殿上,和帝太后闲聊。

我一来,帝太后连忙让我坐到她身侧,“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冷不?先烤烤火。”

“不冷,谢太后关心。”我柔声道,接着向座下的妃嫔们点头示意。

“这位是车骑大将军的夫人。”帝太后介绍道,“你们就介绍一下自己吧。”

这些妃嫔的确年轻貌美,虽然姿色各有千秋,不过胜在年轻,白皙胜雪,肤如凝脂,婀娜窈窕。她们不敢不听从帝太后的吩咐,一一报上名。

仔细看去,刘英、刘娥的姿容最佳,娇艳妩媚,艳光四射,怪不得深得刘聪宠爱。不过,她们眉目之间……似乎有点……帝太后的侄女,张徽光,张丽光,姿容也算不俗,不过在刘氏六女的映衬下,就黯然失色了。这张氏姐妹似乎比较木讷,尤其是帝太后寄予厚望的张徽光,不知是胆小懦弱还是刻意为之,不敢直视人,总是低垂着螓首,一副温婉、沉默的模样。

暗中思忖着,她们是否知道我与刘聪的过往?是否知道是她们的夫君亲自带我进宫的?

“太后,听闻车骑大将军为我汉国力战而死,是不是真的?”刘英温软的嗓音有点沙哑,别有风情。

“陛下已经派人去晋阳一带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帝太后似乎不太想回答她。

“夫人,节哀顺变。”刘娥乖巧道,“好在大将军为夫人留下了孩子,夫人余生也有了依靠。”

我一愣,她的声音有点熟悉。

另一个刘氏女道:“臣妾倒是觉得,大将军吉人天相,说不定没死呢。”

帝太后懒懒道:“哀家乏了,你们也回去吧,不要在这里受冻了。”

八人站起身,屈身下礼,“臣妾告退。”

妃嫔们离去之后,帝太后起身,我搀扶着她回寝殿,让她靠躺在榻上,盖着厚被。她缓缓地笑,“天寒地冻的,哀家懒得起身,也就今日,她们都来请安。下一次请安,还不知道何时。”

我没有说什么,从老宫人手中接过茶盏,服侍她饮茶。

“这两个贵嫔,你瞧出什么了?”她笑问。

“左贵嫔眉目之间,有两分像我;右贵嫔的嗓音有五分像我,笑起来的样子也有点像。”

“这就是他们得宠的缘由。”帝太后轻咳一声,“今日一见你,想必她们也明白了几分。”

“这刘氏姐妹如何进宫的?”

“她们的父亲是刘殷,原本效忠晋廷,许是见过你,就进献了这对姐妹花和四个小辈的。原本,聪儿对她们不瞧一眼,从不去她们的寝殿。过了十日,聪儿在花苑偶遇她们,当夜就宠幸了她们。”

我静静不语,想着刘聪宠爱刘英、刘娥,或许可以转移一点对我的执著。

帝太后道:“因为宠幸了这对姐妹花,聪儿重用刘殷,好在他也颇有才干。自从刘氏六人专宠后宫,聪儿就很少上朝,不思政务,让刘英批阅奏疏、处理政事。哀家数次规劝聪儿,让他不要荒废朝政,他就是不听,整日与刘氏女厮混,哀家被他气得半死,后来也懒得再管了。所幸刘英文辞机辩、通晓政事,不至于酿成大祸。”

我看着她忧心、无奈的模样,体会到她对儿子不思进取的心痛与恨其不刚。

刘聪竟然变成这样,太让人失望了。

假若是因为我,他才变得这般颓废,那么,我应该劝劝他吗?

“聪儿心里苦,哀家知道,也不忍心太过苛责他。”帝太后的情绪颇为复杂,“你再次中毒身亡,聪儿剧痛攻心,一病不起,太医治了好几日才有所好转。哀家和乂儿多番规劝,聪儿才成全你和曜儿。此次曜儿为我汉国力战而死,想必是天意,聪儿怜惜你听闻噩耗、身患恶疾,这才带你进宫医治。”

“陛下待容儿的好,容儿铭感在心。”我温和道,“那刘氏姐妹年轻聪慧、才貌双全,希望陛下好好待她们,不再以容儿为念。”

“哀家也希望如此。”她唉声叹气地说道,“聪儿荒废朝政已有时日,哀家想,你的劝,聪儿一定会听,不如你劝劝他。”

“容儿也希望陛下当一个贤明有德、勤于朝政的帝王,太后放心,容儿会尽力规劝。”

“那哀家就放心了。”

忽然,大殿传来“奴婢参见陛下”的声音,我和帝太后相视一笑。

转瞬之间,刘聪大步流星地走来,步履沉稳,剑眉飞扬,这天寒地冻的时节,他的脸上却洋溢着春风般暖人的微笑。

我立即起身,屈身行礼,他立即托起我的手肘,“你大病方愈,不必多礼。”

帝太后笑问:“今儿怎么来了?”

刘聪示意我坐着,笑道:“母后身子不适,儿臣来问安。”

帝太后吩咐宫人搬来一张凳子给儿子坐,“陛下若是来早一步,就能见到你那些妃嫔。”

“母后凤体不适,太医也没说出个什么来?”他岔开话题。

“年纪大了,就是这样。”她含笑嘱咐,“容儿,你还年轻,不能落下病根,仔细养好身子。”

“谢太后关怀。”我笑应。

“哀家乏了,容儿你也该回去照看那小宝贝了。”帝太后笑道,“陛下,你也去忙吧。”

“容儿告退。”我起身道。

“儿臣告退。”刘聪也站起身。

——

从帝太后寝殿出来,站在殿廊上,刘聪一笑,“两日不见小宝宝了,朕去瞧瞧。”

由于我的坚持,他没有为孩儿赐名,就叫孩儿为小宝宝了。

我没有说什么,和他一道回绿芜殿。

奶娘说,小宝宝刚喂完奶,睡得正熟,我便道:“那就等宝宝醒了再抱过来吧,陛下,天寒地冻,不如喝杯热茶吧。”

刘聪自然欢喜,进了大殿,宫人立即抬来炭火,端来热茶。

我示意碧浅,让她带所有宫人退下。也许他瞧出我有意如此,淡定地饮茶,默不出声。

“刘氏六女得宠,方才在太后殿中见过了,尤其是左右贵嫔,的确是拔尖儿的好女子。”我缓缓地笑。

“嗯。”他淡淡应了。

“听闻左贵嫔文词机辩、通晓政事,为陛下主理政事;右贵嫔聪慧贤明,待宫人极好,深得陛下恩宠。”

“母后告诉你的?”刘聪面色略沉,没了方才的愉悦。

“在后宫,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何须太后告诉我?”我莞尔道,“听闻陛下六月曾想立左贵嫔为皇后,太后极力反对,陛下这才作罢。”

刘聪低着头,看着茶盏中的茶水,脸庞清冷;静默须臾,他仰脖一饮而尽,宛如饮酒那般豪迈。然后,他搁下茶盏,睁目盯着我,嗓音低沉,“那你可知,她们为什么会得宠?”

我正色道:“见了她们的花容月貌,略知一二。”

他凝望着我,眼中的情意越来越深浓,“刘英眉眼间有两分与你相似,刘娥笑起来也有一两分你的神韵,她的嗓音,五分像你,这便是我宠幸她们的缘故。”

“倘若她们陪在陛下身边,可以减轻一点陛下心中的苦,我感激她们。”

“容儿,我希望听到的不是这样。”刘聪缠绕了无尽情意的眸光凝定在我脸上,“你说的这句话,宛如一支利箭,刺入我的心口。”

“伤害陛下,不是我的本意。陛下是否想过,倘若无法两情相悦,放手,反而可以得到另一种交心。”我诚恳道。

他望着我,似有痴缠,似有剧痛,眼中的情火与期盼渐渐熄灭,重复念道:“放手,反而可以得到另一种交心……”

我道:“我知道,让陛下放手,很难很难,可是,这些日子,陛下有妃嫔日夜陪伴,是不是容易一点?是不是没那么痛?”

他走到我身前,拉我起身,执着我的双手,声音饱含痛意,“你可知,有了你,我刘聪这一生,才不会荒芜;没有了你,纵然妃嫔如云、后宫锦绣,也是举目荒芜。”

“陛下之感,我感同身受。如若不能与所爱之人厮守,我会生不如死。”我悲声道,虽然他所说的话感人肺腑,他对我的深情厚意令人嘘唏,然而,我真的无法接受他的残暴与狠戾。

“你不是爱司马颖吗?怎么……”刘聪难以启齿地问。

“是,我爱司马颖。当他靠在我怀中,闭着眼,身躯慢慢冷凉,我与他的那段情就永远封存在心底。”我坦诚道,“我陪他在江南走过人生最后一段路,也算是一种圆满。之所以回洛阳,是因为晴姑姑落在你手中,我不能置她于不顾。”

“你回洛阳找五弟,我就知道,你的心向着他。”他悲凉地笑,双手用劲,握得我的手很疼,“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五弟?”

“十五年前,在泰山南城,我和将军相遇、私定终身;后来,我们再次相遇,将军与陛下一样,行事颇为霸道,但是他从未强迫我、伤害我。”我抽出手,回想起这些年刘曜待我的点点滴滴。

“就因为如此?”

“将军所做的每一件小事,总能深入我的心,让我觉得,他爱我、在乎我、关心我,不愿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只希望我开心、快乐。”那种心动、情涌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也许只是因为,他为我修复了母亲留给我的青碧玉玦,为我抚奏《越人歌》,为我作那曲《相思》……

刘聪痛声道:“五弟能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容儿,五弟不在了,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不会再伤你,我会让你开心、快乐……”

我打断他,直言道:“很早以前,与陛下在一起,我就害怕,只有恐惧。”

他恍然了悟,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喃喃道:“恐惧……”

我缓声道:“我害怕陛下的靠近,对陛下只有恐惧,如何能有男女之情?”

胭脂染帝业【尾声】

“此次我带你进宫,你对我……也只有恐惧?”

“陛下圣明。”

“圣明……恐惧……”刘聪仿佛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后退了两步,脸上交织着复杂的情绪,悲,痛,伤……

“陛下,倘若左贵嫔和右贵嫔能讨得陛下欢心,就让她们……”

“我宠爱她们,都是因为你。”他攫住我的双臂,哀沉的痛在他的眼中翻滚,“纵然她们再像你,她们终究不是你……我也想自欺欺人,当她们是你,可是,总有一道声音告诉我,她们不是你!每当我宠幸她们,你总会出现在我眼前,好像对我说,谁也不能替代你,她们连你的影子都不是……”

我愣愣的,心中隐痛。

这些年,虽然我从未爱过他,但和他也有夫妻之实,他这般执著、悲痛,这般自苦、难受,我也不好受。

泪珠滑落他的眼睑,他的嗓音哀恸万分,微微发颤,“容儿,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烙在我心中,怎么忘都忘不了?为什么你独一无二,别人都替代不了你?”

我如何回答他?

假若我有法子,早就割断与司马颖的那段情,不会执著成一种任性、偏执。

也许,刘聪对我的情、爱,也是一种任性、偏执。

“陛下,再过些日子,也许就不会这么难受了。”我自己都觉得,这话那么苍白无力。

“是吗?”刘聪的唇角牵起一抹悲戚的笑。

“如今汉国势盛,陛下素来雄心万丈,理应勤于朝政,当一个英明有为、为世人与后世称颂的仁君。”我劝道,“我希望,陛下开疆拓土,在有生之年统摄南北、君临天下。”

他那双凄色深重的黑眸兴起一抹亮光,“容儿,这是你的心愿?”

我道:“在我心目中,陛下天纵英明,应该成就为世人瞩目的皇图帝业。”

刘聪笑起来,广袂一挥,荡开来,豪气干云道:“好,为了容儿这番话,我会勤于朝政,成就一番皇图帝业。”

——

此后,刘聪不再让刘英插手朝政,亲理政事,不再与刘氏女厮混后宫,不再沉醉酒池肉林,偶尔召她们侍寝,却每日都来绿芜殿看望小宝宝。

我问过,是否找到刘曜的尸首,他说暂无消息。

安静地过了几日,刘英忽然到访,带了一些上佳的吃食和一袭珍贵的大氅送给我,还送给小宝宝一对金脚环。我收下礼物,让宫人奉茶。

“今日冒昧到访,夫人不会觉得我唐突吧。”她笑道。

“哪里的话,左贵嫔大驾光临,来看小宝宝,是小宝宝的荣幸。”

“近来天寒,小宝宝没冻着吧。”刘英内穿藕粉棉袍,外披鲜红大氅,随云髻斜插一柄凤凰金簪,唇红齿白,姿容妍媚,给人一种华贵逼人之感。

“小宝宝很好,谢左贵嫔挂心。”我暗自思量,她来这一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她环顾左右,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有话要说,便让宫人退下,只留下碧浅。

我笑,“碧浅是我的近身侍女,左贵嫔有话不妨直说。”

刘英瞧了一眼碧浅,希翼地瞧着我,“姐姐不认得我了吗?”

姐姐?

我诧异不已,她为什么叫我姐姐?

她站到我身前,一双妙目盈盈有光,“姐姐嫁进深宫那年,我才八岁……姐姐,我是羊献英。”

羊献英!

刘英是羊献英?她就是父亲继室的女儿、我的异母妹妹,羊献英?

这一惊,非同小可。

“姐姐,我真的是羊献英。永康元年,姐姐的姥姥六十大寿,姐姐从泰山南城回洛阳,我才见到姐姐。在孙老夫人的寿宴上,孙家长女孙瑜献舞助兴,提议姐姐奏秦琵琶,后来是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公子替姐姐解围。”

“姥姥大寿,当年乃洛阳盛事,你知道也不足为奇。”

“姐姐这样说,言之有理。父亲一向不喜欢姐姐,让姐姐受了不少委屈。那年,孙秀与父亲计议皇后人选,我躲在门外偷听,父亲提议让孙瑜进宫为后,孙秀却说,孙家那边提议让姐姐嫁入深宫。”刘英的嗓音轻柔和婉,颇为悦耳。

这件隐秘之事,当年还是孙瑜告诉我的,如今她能说出这事,必定是在羊府听到的。

那么,刘英当真是羊献英。

她着急道:“若姐姐还不信,我可再说出……”

我摆手,“那些年,羊家人大多离散、遭难,你怎么会变成刘殷的女儿?”

刘英缓缓道来,“母亲知道洛阳局势不稳,在孙家、羊家遭难之前,把我和妹妹托付给一个交情破好的闺阁姐妹。此人便是刘殷的发妻,我和妹妹就躲在刘府,认刘殷为义父。我和妹妹进府没几日,父亲的两个女儿不幸染病过世,我们就顶替了她们的身份,变成刘英、刘娥。这些年,父亲对我们很好,悉心抚养、栽培我们,视我们如己出。可是,我和妹妹都没有忘记,我们是羊家的女儿,也没有忘记,姐姐是宫中废立数次的皇后。”

她的妹妹,是羊献仪,就是刘娥。

早先,我以为这两个异母妹妹早已不幸遇难,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在汉国皇宫相遇。

怪不得,刘英的眉眼间有两分像我,刘娥笑起来也有点像我,声音更有五分像我。这些都不是巧合,而是我们拥有同一个父亲。

“元康元年,我一见到姐姐,就喜欢姐姐,姐姐长得这样美,仙姿玉骨,妹妹羡慕得紧。可是,姐姐好像很讨厌我,不喜欢和我说话,我就不敢烦着姐姐了。”刘英景仰地看我,美眸漾着令人感动的姊妹之情,“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们都在汉国。”

“是啊,谁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相遇、相认。”我感慨道,心中惆怅,不知道上苍为什么这么安排。

“那日在太后殿见到姐姐,我一眼就认出姐姐了,不过当时那么多人,我不敢和姐姐相认。那日相见,我终于知道,陛下宠爱我和妹妹,是因为姐姐。”

我故作不解地看她,她轻柔地笑,“进宫后,偶尔听见那些宫人嚼舌根,说陛下深爱一个女子,而车骑大将军也很爱那个女子,就变成刘氏兄弟争一女。妹妹私下里审问宫人,宫人说,陛下爱那女子,爱得伤筋动骨、成疯成魔,难以自抑。还说,呼延皇后毒害姐姐,姐姐香消玉殒,陛下一怒之下,亲手剑杀呼延皇后。见了姐姐,我才知道,陛下深爱的女子,便是姐姐。因为姐姐,我和妹妹才会受宠。”

我叹道:“我和陛下相识已有十二年,我躲了十二年,陛下……”

她问:“姐姐是否有意中人才不愿和陛下厮守终身?”

“情之一字,唯有感叹一声,无奈。身不由己,心也不由己。既然陛下宠爱你,你便多多陪伴陛下、规劝陛下,为陛下分忧,不可让陛下荒废朝政,让汉国臣民误以为你们媚主惑世,与陛下**后宫,以致让世人以为陛下昏聩无能。”

“姐姐教诲,妹妹铭记在心。”刘英的眸子灵俏地微眨,“姐姐的意中人,便是车骑大将军?”

我颔首,她神往地笑道:“那姐姐与车骑大将军应该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情缘。”

我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刘英长长一叹,黯然道:“假若姐姐能够喜欢陛下一二分,陛下就不会那么自苦了。”

我默然不语,她自顾自地说道:“陛下总是痴痴地看我,其实在他眼中,看见的是姐姐;陛下总是站在殿前,望着将军府的方向,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知道了;陛下总是拿着一条兰花链,呆呆地看着,一发呆便是半个时辰;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在书房作画,画完就撕碎了,再接着画,画完又撕碎。有一次,我捡起小半片画像,看见画像的半边脸,这才知道,陛下画的是一个貌若琼雪的女子,是陛下深深爱着的女子。”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心中凄然。

刘英的娥眉溢满了哀伤,以及对陛下的深情、疼惜,“陛下最苦的是,深深爱着的女子,明明就在不远处,却不能相见,不能拥在怀中,只能抱着眉眼间两分相似的女子,以慰相思之苦。姐姐可知,一个两分相似的女子、一个嗓音相似的女子陪在身边,其实更是一种煎熬。因为,心之所爱,无法替代。”

也许,她说的都对,可是我又能如何?

“陛下这般自苦,皆是因为得不到姐姐的爱。”她的双眸泛着盈盈的水光,泪珠摇摇欲坠,“陛下天纵英明,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帝王之才,却深陷男女情爱而无以自拔,因为姐姐而自暴自弃,荒废政务,不思进取。”

“我也希望他成就一番伟业,结束这个烽烟四起、民生疾苦的乱世。”

“妹妹斗胆,希望姐姐好好体会陛下待姐姐这份心、这份情;也许在姐姐眼中,陛下有诸多不是,可是,陛下对姐姐的情,深似汪海,广如苍穹,值得姐姐珍惜、守护。”因为泪流不止,刘英的声音越来越哑,几乎是痛哭流涕了。

“好了,别哭了。”我为她拭泪,“你说的,我都明白……”

殿门处出现了一道长长的黑影,我望过去,但见刘聪僵硬地站着,身披墨氅,不显喜怒,那双黑眼却有清寒之气。

刘英连忙走过去,抹了眼泪,屈身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我也跟过去行礼,他走进来,我思忖着,我和刘英的谈话,他听见了多少,于是笑问:“陛下怎么来了?”

刘聪没有应声,冰冽如雪的眸光滑过我的脸,移向刘英,眼中的寒气分外迫人。

刘英好像瑟缩了一下,垂下娥眉,柔声道:“臣妾外出许久,该回去了,陛下,臣妾先行告退。”

“啪”的一声脆响,出其不意,极为响亮,我震了一下。

“谁让你来的?谁让你说那些话?”他出掌之快,匪夷所思;他的怒吼宛如猛虎咆哮,震慑人心。

“臣妾……臣妾只是不想陛下太辛苦……只想让夫人明白陛下的心……”她捂着红红的脸颊,惊惧,委屈,盈盈的泪光在一双灵眸中晃动,摇摇欲坠。

“谁要你多嘴?朕的事,你也敢管?”刘聪怒极,目光如刀如剑,恨不得剜出她的瞳仁。

我冷静道:“左贵嫔一番好意,陛下何必动怒?再者,她待陛下一片真心,一心希望陛下好,陛下这般动怒,实无必要。”

闻言,他的怒火似乎有所下降,冷哼一声,“还不滚?”

我对刘英温言道:“你先回去,改日再来看望小宝宝。”

她对我点头,对陛下福身一礼,急步离去,右手捂着嘴,想必是极力忍着委屈与苦涩。

刘聪径直入殿,我也转身回殿,“小宝宝还睡着,先不要吵醒他。”

他坐在主位上,我让碧浅去沏一杯热茶来,“我倒不明白了,左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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