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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的宠妾:胭脂染帝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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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王爷滞留宫中多有不便,尽早出宫吧。”
“本王无眠,这才私自进宫瞧瞧你。”
司马颖揽过我,拍拍我的肩背,半晌之后转身离去。
那一丝温暖,随着他的离去而消失。
他曾经带给我的温暖,终究烟消云散,终究被他自己弄散了。
我望着他的背影,泪珠终于滑落,心,悲酸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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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孤单一人(二更)
六月,司马衷下诏,封成都王司马颖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假黄钺,录尚书事,加九锡,入朝不趋,履剑上殿。河间王司马颙以战功进位侍中、太尉、加三赐之礼。
不仅如此,司马衷还下了一道特别的旨意,齐王司马冏、成都王司马颖和河间王司马颙可以自由出入宫城,除了后宫内苑,其余地方都能踏足。如此隆宠,震惊朝野。
因此,这三王时常在下朝后、商议政事之余,在宫中耍刀舞剑,甚至耍到天子寝殿附近,引起朝野侧目。
这日午后,我坐在廊下,呆呆地看碧池中亭亭玉立的荷花,忽然间狂风大作,天色阴霾,惊电闪闪,雷声隆隆,不会儿就下起倾盆大雨,风雨雷电交加。
“皇后,这夏日雷雨太大了,回寝殿吧。”碧浅劝道。
“你看,那碧绿的荷叶上水珠滚动,多好看。”我在想,那荷叶遭受大雨的侵袭,为什么不会沉下去呢?
“那荷花在风雨中亭亭玉立,雨濛濛,风飒飒,也很好看。”碧浅莞尔轻笑。
“是啊,真好看。”
“风太大了,雨都飘进来了,若是淋湿了,仔细着凉。”
“你回去拿伞吧,我再看会儿。”
碧浅说立即回来,要我在这儿等她,我看着风雨肆虐中的荷叶、荷花,忽然觉得,纵使风雨再大,它们也不会折腰,秀绝而柔韧。
我伸出手,从檐上飞落的雨珠落在我的掌心,冷冷的,有点疼。
掌心水花四溅,像是一朵水花清新地绽放。
“小时候你总是喜欢这样玩。”一道疏朗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有点熟悉,有点久远。
“十岁以后,你就不再这么玩了。”说话的男子走到我身前,望着我笑。
我愣愣地看着他,不敢置信,惊喜得说不出话。
母亲过世后,我就不这么玩了,因为,母亲常常与我这样玩,母亲走了,我就孤身一人了。
他的肩头被雨打湿了,头发也染了雨丝,他还是他,只是比以往多了三分成熟、稳重。
我轻轻笑起来,“表哥。”
真好,表哥没有死,我还有表哥,我不是孤单一人。
孙皓微微皱眉,抬手轻触我的鬓发,转而落在我的肩上,“气色不好,这些日子很苦吧。”
“我很好,表哥,孙家、羊家所有人都……为什么你没事?你躲在哪里?”
“我慢慢与你说。”
来到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表哥缓缓道来。
三月,三王兴兵讨 伐司马伦,他觉得事态严重,就向外祖父、外祖母进言,请他们回泰山南城颐养天年。他们同意了,其他人却不愿离开繁华、富贵的洛阳,于是,他护送外祖父、外祖母去泰山南城,安顿好他们后才回京。听闻司马伦一党、孙羊两家皆被诛杀,他不敢进城,躲在乡下,待京中稳定些再回来。
前几日,他乔装进城,受到右卫将军的重用,现今已是负责宫禁宿卫的殿中将军。
我是耳目、内应
“宫中不少人认得你,万一被人认出你是孙家人,那如何是好?”我担忧道。
“孙皓已死,如今的我,容貌已毁,叫做杨护。”孙皓从袖子里取出一样东西,贴在左脸,那半张脸立即变成被大火灼烧过的样子,丑陋不堪。他淡淡一笑,“平时,我乔装成这样,再以鬓发遮掩伤疤,就不会吓到人,也不会被人认出。”
“表哥,你为什么进宫?”我很难过,俊朗的表哥竟然变成这副鬼模样。
“容儿,我答应过姑姑,一辈子护你周全。”他拍拍我的手,“你在宫中,我就在宫中。”
他这般痴心长情,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表哥,我不希望你为了我不顾自己的幸福。”
他的眉宇流露出坚毅之色,“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
回到昭阳殿,碧浅端来热茶和点心,孙皓吃了一点,道:“对了,我听闻,三王兴兵讨 伐,赵王司马伦兵败,有一事很蹊跷,成都王在宫中有内应。”
心猛地一跳,我尽量以平稳的嗓音问道:“你从何处听来的?那内应是什么人?”
“我夜间巡守时无意中听说的,据河间王的部将说,成都王在宫中安排了耳目,宫中、京中发生何事,赵王司马伦有何动静,成都王立即就知道,了如指掌。”他所说的每个字、每句话,都让我心惊肉跳,“赵王称帝,成都王知道后,立即命人传信给齐王、河间王。那部将还说,成都王不想带头兴兵讨逆,以免落人话柄,就故意让部下泄露机密,如此,齐王就会第一个起兵。”
“那内应是谁?”我故意问道。
“不知道。”孙皓又道,“河间王赞成都王厉害,竟然在宫中安排耳目,了解京中形势,取得先机。”
我用飞鸽传书给司马颖传信,目的是为了让他及早做准备,率军攻进洛阳,带我离开。却没想到,在旁人眼中,竟然变成这样。
禁不住想,在司马颖的心目中,我是耳目、内应吗?
孙皓告辞,我看着他孤单、萧瑟的背影,心中怅惘。
——
谁在喋喋不休地说话?吵死人了!
我猛地惊醒,这是男子的声音,奇怪了,我的寝殿怎么会有男子?
忽然发觉,四肢被绑着,口中塞着粗布,眼睛蒙着黑布,我躺在地上,只听得见说话声。
我凝神细听,其中一道清朗的声音属于司马颖。
“皇叔,你意思是,司马冏也有觊觎之心?”司马颖惊异道。
“这还不明摆着吗?”这人的声音略微沙哑。
让司马颖称为皇叔的,如今在京中的只有司马颙。司马颙是宣帝司马懿弟弟司马孚孙,与先帝司马炎同辈,是司马衷与司马颖的堂皇叔。
司马颙恨恨道:“司马冏独揽朝政,朝臣早已不满;对陛下没有臣下之礼,甚至对陛下呼来喝去,不将陛下放在眼中,好像他才是皇帝。”
司马颖有意问道:“那皇叔以为,我们应当如何?”
作者题外话:是谁把容儿绑到这里的?将会听到什么呢?
心痛如割
“静观其变,让他引火自焚。”司马颙的声音显得阴险狡诈,“他有狼子野心,我们就让他在洛阳只手遮天,待他得意忘形之时再给他迎头痛击。”
“皇叔意思是,我们离开洛阳?”从声音听来,司马颖好像对目前的局势、对司马冏的了解并不够,然而,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这么蠢的人,应该是装的。
“你不是在宫中有耳目吗?”司马颙笑得奸险,“你好好利用这颗棋子,我们才能占得先机。”
“我不想再利用她。”司马颖生硬地回绝。
“既已利用过一回,利用第二回、第三回又如何?”司马颙不屑道,“你不会爱上一颗棋子吧,章度(司马颖的字),成大事者,不能为儿女私情牵绊。”
棋子?
棋子!
利用?
利用!
不想哭,可是,泪水不可抑制地流下来,流下来……
不想痛,可是,心痛如割,仿佛有一柄匕首刺入心口,一下下地刺着,永不停歇……
——
原来,只是利用而已。
原来,所有的海誓山盟、所有的痴心长情,都是假的。
我只是一颗棋子。
竟然这么蠢、这么笨,会相信一个从未深入了解过的人。他只是会弹秦琵琶,会奏《越人歌》,只是看见过我小时候狼狈的样子,我就认定他,喜欢他,世间还有比我更蠢的人吗?
谁将我绑了去,谁有意让我听见司马颖和司马颙的对话,如何回寝殿的,被谁带回来的,我一概不知。只记得,悲伤、心痛得喘不过气的时候,有人狠击我的后颈,我就晕了。
是谁要我知道这个不堪的真相?
然而,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司马颖只当我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
在金谷园,他追我到凉台,摘下面具,表露身份,只为引我上钩。在那酒家,他对我说那番痴情刻骨的话,做出那种种长情的姿态,只是为了让我爱上他,就可为他传信,将宫中、京中所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他。回京后,他带我去华林园,给我一场浪漫、旖旎的夜游,只是为了牢牢抓住我的心,让我继续为他“效力”。
我为什么这么蠢?为什么这么容易相信他?
碧浅瞧出我面色有异,关心地问:“皇后,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语,呆呆地望着那高空中无拘无束的飞燕。
“皇后,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会好受点。”她急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开解我。
“奴婢求你了,皇后这样自苦,奴婢瞧着比你还难受。再困难的事,也有法子解决。”
“皇后,是不是和成都王有关?”
“皇后,表少爷来了。”
轻缓的脚步声在我身侧停止,我一动不动,“碧浅,去沏茶。”
孙皓站到我身侧,沉缓道:“这几日你闷闷不乐,究竟为了何事?”
我转过身,看着他乱发遮脸的模样,忽然间明白,这世间,只有表哥待我最好,全心全意地待我,留在我身边护我周全。我眨了一下酸涩的眸,“没事了,表哥,我还是以往的容儿,任何人都不可信,只信自己。”
“也不信我吗?”他自嘲地问。
“除了我自己,表哥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希望,你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容儿。”孙皓身着武将官服,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正气与硬朗,“这才是我心目中坚强的容儿。”
我淡淡一笑,心头的苦涩,唯有自己知道。
从来没有骗过我吗
孙皓说,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都推功于齐王司马冏,让齐王继续坐大,成为权倾朝野、风头无两的亲王,统摄朝政,自由出入宫禁,履剑上朝、入天子寝殿,谁也不敢拦阻。
不日,司马颖以母疾为由,奏请回归藩国侍奉。司马冏准奏,命他继续镇守邺城。司马颙也率军离京。
六月十六日,司马颖离京。
前夕,在孙皓的掩护下,我乔装成宫娥,来到华林园。
宫灯撤了,小阁的纱幔也撤了,仿佛那妖 娆的一夜、那旖旎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踯躅石径,暖风吹拂,枝梢沙沙地响。
广袂随风轻扬,我竭力忍着眼中翻涌的泪水,不让自己为那个负心人哭。
圆月皎皎,嵌在广袤的夜幕上,与我一样,孑然一身。月华如凝乳,整个华林园仿佛飘拂着着一袭无边无际的白纱,为夜色添了三分神秘、二分纯净。
走着,走着,不经意地抬头,前方站着一个男子。
着一袭白锦轻袍,戴一顶白玉冠,他长身而立,宛如月下聚雪,广袖与袍摆随风轻摆,仿似不是凡尘中人。
我应该立即转身逃离,可是,双足定住了。
即使他欺骗我、利用我、负了我,我仍然放不下他,仍然为他心痛。
原来,早已泥足深陷。
司马颖快步走来,一臂揽我入怀,“本王知道,你会来。”
“王爷自重。”我推开他, 寒声道,“夜深了,我该回宫了。”
“不许走!”他握着我的手腕,箍着我的身,任我如何挣扎也挣不脱,“既然来了,本王就不让你走。”
“王爷,我是你皇嫂。”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我拼了全力挣开,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容儿,你我之间究竟怎么了?”司马颖无辜地看我,有些着急。
“王爷该以家国大事为重。”我不想再被他蛊惑,转身逃走。
他追上来,扣着我的双臂,大声质问:“你说清楚,本王要你说清楚!”
我清冷地笑,斜睨着他,“该说清楚的是王爷。”
也许他受不住我这样冰寒的目光,他面色一变,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也盯着他,四目相对,目光静止,唯有风过树梢,广袂相触。
这个器宇不凡、姿容俊美的成都王,以秦琵琶、《越人歌》和多年前的往事令我爱上他,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是我咎由自取。
“容儿,下一次进京,本王一定带你一起离开洛阳。”司马颖信誓旦旦地说道。
“一颗棋子罢了,无须王爷费心、费神。”我弯唇一笑,笑得无比开心,心涩涩地痛。
“你说什么?”他眉宇紧攒,流露些许惊色。
“王爷当我是棋子,还是耳目,或者是内应?”我自嘲地笑。
他没有回答,眸光惊异。
我陡然怒问:“你敢否认,你从来没有利用过我吗?”
撕心裂肺,夹杂着所有的怒、怨、痛。
司马颖仍然不语,忧伤地看着我,那双亮若星辰的眼眸承载了太多情绪,复杂难懂。
心头的怒火越来越旺,我又喝问:“你敢否认,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吗?”
眼中蓄着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落在暖风中。
绑出宫
良久,他低沉了嗓音,有点颤动,“本王不否认,可是……”
我扬掌,狠狠地掴他的脸,“啪”的一声,清脆得令人心颤。
他一动不动,并无怒色,急于解释道:“容儿,虽然本王骗过你……”
“从今往后,我只是你的皇嫂,你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我怒目而视,转身逃走。
“容儿……容儿……”司马颖悲痛地叫着,一声又一声。
他没有追上来,即使追上来,我也不会原谅他。
那个谪仙般的男子,那个深入我心的男子,不再属于我了。
——
抱恙在床,卧榻数日才慢慢好起来。
碧浅衣不解带地照料我,我病好了,她却病怏怏的,我命她快去歇着,她才不情愿地去了。
孙皓每日都来探视我,不过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宽慰我几句,让我不要胡思乱想。
宫娥将小榻搬到后苑殿廊下,好让我晒日光、赏夏花。
日光不那么毒辣了,日薄西山,残阳如血,红艳艳的云海仿似平静得波澜不兴,又似翻涌不息,那抹余晖为这宫墙染上妖艳的血色。
司马衷的声音传过来,我站起身,他正巧来到后苑,蹦跳着过来,“容姐姐,原来你在这里,叫朕好找。”
“陛下有什么事么?”我淡淡地问。
“朕方才听闻你身子不适,怎么了?传太医了吗?”他关心人的时候,也是一副傻傻的样子。
“太医瞧过了,今日已经好了,陛下无须担心。”
“太好了,容姐姐,听闻华林园的荷花开得很好,明日朕要去华林园游玩,你也去散散心吧。”
“不了,陛下和碧涵一道去吧。”
“哦,容姐姐真的不去吗?”司马衷失望地皱眉。
“臣妾喜欢荷花,不如陛下为臣妾摘两支荷花吧。”我转念一想,就这么应付他了。
他拍手叫好,兴奋道:“这个主意好,那容姐姐就好好歇着,朕一定摘两支荷花送给容姐姐。”
我目送他离去,心想着,或许,如他这般失智,无忧无虑,没有烦恼,没有负担,也没什么不好。
次日,御驾前往华林园,宫中宿卫抽调了一半护驾,碧浅说表哥也被调去了。
早晨的日光还没那么毒辣,我四处乱走,没想到来到宫中最偏僻的西北角。
这里的宫殿、屋宇破落斑驳,到处都是蜘蛛网,先帝朝那些被废、被冷落的嫔妃就住在这里。司马衷践祚,先皇后贾南风悍妒,不容嫔妃,司马衷也就只有一个皇后了,这些殿宇倒是荒废了。
看了一圈,我往回走,忽然,身后好像有轻微的脚步声。
正要回头,后颈一痛,我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发现身处的地方竟然是那间竹屋。
刘聪!
我弹身而起,立即来到屋外,看见他坐在屋前阶上。
“醒了?”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脚边有一埕酒,酒坛空了。
“你绑我出宫做什么?”脑中转过数念,我问。
“你是不是应该问我,我为什么没有随成都王回邺城。”刘聪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你想说就说。”我坐下来,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
此生不负
他身穿灰袍,衬得脸膛更黑,面无表情地看我,“我向成都王提议,我在京中滞留一些时日,为他打探京中消息,尤其是齐王的动静。”
想起华林园那夜他阴鸷的目光、阴沉的面色,我毛骨悚然。
他剑眉上挑,又道:“上次我回京,也是为成都王打探消息,暗中部署。”
我明白了,难怪了。他是司马颖麾下右积弩将军,理该随军,却数次滞留洛阳,必定是司马颖命他在洛阳打探消息、暗中部署。而初次相遇的那次,只怕也是如此。
“容儿,你再仔细考虑一下,我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刘聪的眼色慢慢变了,分明动情了。
“我已为人妇,你又何必执着?”我意兴阑珊地苦笑。
“我执著,是因为,我放不下你。”他握着我的双肩,嗓音沉得暗哑,“多月来,我一直对自己说,不要再想你,忘了你,可是,每日每夜,你总出现在我眼前,宛如刻在心中,你教我如何忘了你?”
“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你不要浪费心思在我身上,你明白吗?”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刘聪的声音陡然提高,剑眉上竖,“我知道你喜欢成都王……当我看见你依偎在他怀里,看见你与他拥吻亲热,你知道我多么痛、多么恨吗?我恨不得杀了你们!”
顷刻间,他的脸布满了浓烈的戾气,就像一只猛豹看见猎人抢走了它的猎物,仿佛下一刻就纵身扑过去。
我静静地问:“也许,就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你才会这般执着。”
他重声道:“不是!”
缓了片刻,他无比郑重地说道:“我对你一见钟情,是因为你的容貌,因为你的出身,更因为你是我刘聪一直想要、却遇不见的女子。”
我不明白,他面上的戾气慢慢消失,“初相见,我倾心于你的容貌与眼眸;第二次,我被你刚烈的性情吸引;第三次,我们在这里相处一夜一日,骑马,捉鱼,烤鱼,烤鸡翅,我看得出,与我在一起,你很开心,我的心也彻底沦陷。容儿,你看似柔弱、脆弱,实则勇敢、坚强、刚烈,正因为你的独特性情,我被你深深地吸引。只要你随我离开洛阳,我刘聪此生不负。”
深情入骨,情意深重,刘聪这番话出自肺腑,真诚无欺。
这么好的男子,许诺此生不负,或许我应该跟他离开,从此天高地远,无拘无束,无忧无虑。
然而,奈何我只是感慨他的情意,却无法接受他。只因,深入我心的那个男子,此时此刻还无法拔除。
我诚恳道:“我只有一颗心,你让我怎么办?刘聪,我无法勉强自己,更无法酬谢你什么,我只能说,抱歉,希望你明白。”
“成都王那样对你,你还想着他、念着他?”刘聪陡然怒吼,十指用力,握得我的手臂很疼,“他只当你是一颗棋子,欺骗你的感情,利用你为他获取京中消息,你为什么还爱他?他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念念不忘?”
作者题外话:今天2更,50收发3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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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恨,多少痛(二更)
“原来是你。”我早已猜到,可能是他绑了我,好让我知道真相,对司马颖死心;此时听他说来,还是震动。
“是!是我绑了你,我要让你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我不希望你被他欺骗、蒙蔽,还依偎在他怀里!当我看见,你对着他笑,主动吻他,献出自己的一切,你知道我多么心痛吗?你知不知道,我的心多么痛……我多么恨,恨不得杀了自己,恨不得一掌打死你,一剑杀了他……”他厉声道,吼声渐渐变成悲鸣,厉色与悲伤交织在眼中,令人动容。
“放开我!”我激烈地挣扎,他疯了,一定疯了,匈奴男人太可怕了。
“他那么伤害你,你还爱他?”他的右手扣着我的脖子,一字字地说道,咬得很重,像要将牙齿咬碎。
“是!”我气疯了,这恐怖的男人太可恶,“放开我!”
刘聪瞪着我,微扬着脸,双眼睁大,布满了乖张、邪戾之气,很吓人。
咽喉处越来越紧,他的右掌越来越用力,扼得我气息滞涩,很难受。
我掰开他的手,掰不开;推着他的胸,推不开;抓他的脸,抓不到……我不反抗了,任由他扼死我,这样也好,干净了,解脱了……
缓缓闭眼,我看见他的手臂隐隐发颤,他的眼睫隐隐发颤,他的目光隐隐发颤,他的黑眸涌上血色。
“说!你不再爱他!心中只有我!”刘聪面目扭曲,暴戾骇人。
我轻轻一笑,闭眼,喘不上气,四周的天籁之音慢慢消失,临死前一刻,这个世间宁静迷人。
咽喉一松,我剧烈地咳着,半晌才舒服些。
却发现,腰间的帛带松了,我大惊失色,“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以帛带绑住我双手,将我压倒,撕扯着我的衫裙,我疯狂地挣扎,大叫:“你疯了!”
“我是疯了,被你气疯了!”刘聪一掌制住我的手,一手解衣,这张脸,再也不是寻时的神色。
“不要这样……我们好好说……”我强迫自己冷静,寻思着以柔克刚应该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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