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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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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这位白大奶奶在静月庵寄养的时候就和一人生情,更在那人娘亲的坟前与其私定了终生,只可惜啊,郎情妾意下美梦一场,却是镜花水月终究不能在一起,那人更是娶了正妻把她忘了个干净,可叹她连身子都给了人家,如何肯嫁给别人?就算她愿意,夫家若发现她已非完璧,又怎会容她?恰此时,她知道白家大爷有意选媳,便自持容貌过人,退了张家的婚嫁进白家,像那白家大爷已是痴傻,又如何分辨是否完璧……”
“不可能!”三爷大声的否定,苏云儿竟也激动的跟着点头言语到:“这一定是哪个恶人污蔑我姐姐,我姐姐才不是!”
“别激动,初听这事我也觉得不大可能,毕竟苏氏自持能哄骗痴傻的大爷,却未必能哄骗过白家的一家大小,尤其是精明非常的白老太太,所以我也疑心会不会是流言,可是,我在东方家遇到了一个人,和她一时对话后,我便发现了蹊跷。”悦王说着伸手指了站在青红身后的红玉道:“这人叫红玉,原先是白家的丫鬟,是大奶奶的随身丫头,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红玉被指行事不检点与东方家的少爷有私情,便卖给了东方家,大家知道我的妹妹是和东方宇订了亲的,所以本王很生气,便打算教训这丫头,结果,这丫头告诉我,她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因为她知道了许多秘密。”
悦王很会讲故事的又丢下一个包袱,却不打开,只冲着红玉问到:“你原来是白家的什么人?”
红玉低着头答到:“我本是白家的一个大丫头,跟在大奶奶身边伺候,后来大奶奶将我抬成了通房跟了大爷。”
“你和白大爷可有肌肤之亲?”悦王问的好生直接,宾客们都不免发出一点唏嘘之声。
红玉摇了头:“大爷也曾与我同房就寝,但,但未有肌肤之亲。”
“看来你不得大爷喜欢啊。”
红玉似怨恨般的冷笑道:“哪里是什么不得欢心,不过是他人痴傻了,不知人事不能人道罢了。”
“什么?”三爷惊的后退一步,宾客们也一片咋舌,苏悦儿咬着牙的看了眼周和安,她已经打算要是周和安再不动作,她一定冲上去杀了红玉,再亮出青红的真身,大不了就弄个鱼死网破,而此时周和安总算是动作了,只是这个动作轻微非常,只是大拇指和食指在搓动,而他的唇也蠕动着,似乎念着什么咒语之类的。
此时悦王满意的看着大家震惊之色说到:“你们很震惊对吧,我知道的时候也很震惊,还为大爷惋惜过,可是日前我帮着处理白家丧事的时候,想起了我听降牧餮跃痛蛩愫桶准掖竽棠趟邓担峁也胖皇撬滴姨降模馑帐媳愀蚁鹿蚩耐非笪也灰迪氯ィ液艹跃阒饰仕切┦率遣皇钦娴模峁馑帐洗笤枷呕盗耍够枇斯ィ坏靡盐已傲宋绕爬床檠椋峁灰逊峭觇抵怼!?
“哎!”白子轩一声叹息看着老太太的灵枢便哭:“白家的脸面啊!”
三爷却是摇头:“不,我不信,这,这怎么可能?老祖她……
“三爷!”悦王转身看着白子言说到:“本王难道会骗你吗?要
知道我说出这事来,可比你更要承受压力,要知道,和她有不轨的人,可,可身份特别!”
三爷立刻抬头:“谁,是谁?”
悦王不答,三爷便要伸手去抓王爷的衣服质问一般的往前冲,二爷立刻冲上去挡着,于是三爷顺手就抓了二爷的衣领要问,此时二奶奶咋咋呼呼的上前嚎到:“三爷你别这样对你二哥啊,他有没错,错的是太子爷!”
忽而的一句令场面被静止般的石化,三爷看着叶雨晴唇瓣哆嗦却吐不出一个字,而二爷却一巴掌甩上了叶雨晴的脸:“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叶雨晴立刻作势大闹:“和大嫂通奸的本来就是太子爷嘛,上次殿下来,她们两个就眉来眼去的,老太太能让她嫁进白家,能让她去掌家还不是因为太子爷的胁迫,老太太为了白家不得已答应了,可到底不能把家业给这么一个人,她才想出了子嗣继承的办法,不然怎么会留下这样的遗训?而且红玉本也是好好地跟着我大嫂的,还不是因为我大嫂和太子的事被她撞见,大嫂为了堵住她的嘴才把她抬成通房,可老太太发怒,大爷又不能人事,她心里恼,便怪到红玉身上,便把红玉陷害与人不轨送到了东方家去,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红玉,红玉知道的最清楚。”
叶雨晴说着抓了红玉便摇,红玉立刻张嘴就要说话,但忽然的她的鼻子开始流血,继而人似抽掊了一般,好像有个虫子在她周身啃咬似的,她抽了几下,竟是冲着悦王大吼道:“王爷,王爷,我的解药呢?我的解药呢?”
红玉此时的言语把悦王搞了个糊涂,也把等着看八卦的宾客一起弄了个大转折都有些错愕。可红玉却跪到了悦王的跟前,扯着他的衣袖跟疯了一样的吼道:“我的解药呢?解药呢!”
悦王当下一甩衣袖,红玉便被甩的滚开,悦王怒目瞪着她:“胡闹什么?什么解药!”
红玉的鼻血哗哗的,手脚也似疼痛一般的打摆子,但口里却说个不停:“王爷你不能骗我啊,你说过,只要我按你说的讲,你就给我解药,只要我诬陷大奶奶和太子有私情,您就给我解药的,我都说了,可我怎么还留鼻血?我怎么还浑身疼?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红玉说着忽而伸手抓上了脑袋,她和疯了一样的抱着脑袋,几次把脑袋往地上砸。
在砰砰的叫人心颤的声音里,红玉似乎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她大声又语无伦次的喊着:“我错了,我错了,老夫人,大奶奶,我不该撤谎,我不该欺骗你们,我不该陷害你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不要嫁给我的哥哥,我再也不当奸细了,娘,你为什么要生我,我为什么要是个不如丫头的庶女,爹,你怎么,怎么可以把我卖到白家去,我是你的女儿啊!不要,不要……”红玉忽而正了身子恭敬一般的跪在地上磕头,满口的鼻血却还在念叨着:“老太太红玉错了,红玉不敢了,求你饶了我吧!是他们,是他们逼我的!你要算账找他们,找他们啊!”
红玉指着悦王的方向大喊着:“是他们安排好的一切,是他们要夺白家的家业,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被逼的,被逼的,是他们要我说假话的,是他们啊,他们统统都不是好人,不是……”红玉的手指了叶雨晴,指了二爷,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就一头栽倒在地上,苏悦儿咬着嘴唇的转了眼去,台子上的老太医则颤巍巍的挪到跟前抓了红玉的手一把,再摸了脖颈和扒了眼皮后说到:“她,死了。”
苏悦儿垂了眼皮心里叹息着,她已经知道红玉是必死的了,因为她早已通过红玉的举动判断出红玉的脑神经受损,而罪魁祸首不用说,就是那只红色的蚂蚁,而主谋更是自己。
红玉一死,悦王立刻使眼色给几乎呆住的二爷,于是二爷立剑招呼人把红玉抬了下去,但此时的情况却已经使悦王处在了尴尬的地位,而聪明非常的三爷自是上前说到:“王爷,这红玉的话,我们到底该信前面的还是后面的?还有我大嫂,你的话又能信几分?”
叶雨晴和二爷对视了一眼,似豁出去般的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丫头为什么发起疯来,疯子说的话怎么能信?要信也是信前面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后面的才是实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前还骗人的只怕世间少有!”三爷丝毫不客气,那叶雨晴哼的一下甩了袖子,却把身边的青红一推:“大爷几时有能力人事了?若是有为何眉夫人迟迟再无动静?还有这大奶奶,到底是不是完璧的身子一验便知!”
“验了又能如何?”忽然的,倒地的青红开了口:“我非完璧就要说我是通奸吗?你们究竟还想怎么陷害我?”
青红的言语吓的叶雨晴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而三爷听见青红说话,赶紧伸手把青红扶起来,苏云儿也起身跑到了跟前帮忙。
青红的神志似是清醒了,但好像整个人的身子却无力一般,她靠在苏云儿的怀里说到:“二爷,善恶终有报,你和你的二奶奶必有报应!”
说着她费力的转头盯着叶雨晴说到:“我以为你还有一丝善,却发现你和你的丈夫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狼狈为奸,我呸!你以为下毒控制了我,就能做到白家的家主?就能从我嘴里套出大爷的下落?哈哈,你错了!东方宇那个畜生她糟蹋了我,可是你们都上当了,我,我不是大奶奶,更不是苏月儿!你们这些窥探红门,觊觎白家家业的畜生们,你们记住老太太的话,白家的当家人以子嗣而论,为白家第一个剩下孙辈子嗣的,才是白家的家主,那个孩子才是白家基业的东主!而你们所有居心不良的人,都会恶梦缠身!”
青红刚一说完一口血喷了出来,立刻她脸上的皮肤好似移位一般扭动,片刻后还原了青红本来的面目,如何还是白家的大奶奶呢?而她则嘴角扬起了笑,似一个胜利者般扫了一眼大惊小怪的宾客们,继而一偏头耷拉了脖子。
苏悦儿惊的就要起身,但理智在提醒她不可以,这个时候周和安却在宾客的乱纷纷里伸手拉住了她,用极低的声音说到:“这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女子,也是第一个用意念杀死盅虫的人,只是很可惜,她早无求生的心思,在冲破蛊的同时,也把心底的恨意用所有的灵力种进了心虚者的心里。”
苏悦儿弊的诧异,她看着周和史动唇:“种进心虚者的心里?”
周和安点点头:“这人一定是红门的人,用幻相易容令我们不察就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是在中了蛊的情况下还能维持,而这最后的言语,她是用心血做祭,那句恶梦缠身,等于是把幻象的种子种在他们的心里,除非他们死了,否则,真的会恶梦缠身,不得安宁!”
苏悦儿听着周和安的解释,人看向中间那已经一团糟的灵堂前,青红倒在苏云儿的怀里,三爷似是痴傻的愣着,而苏云儿却已经伸手小心的解了青红的领口,自己扒拉着看,最后哭嚎倒:“她不是我姐姐,她,她没有胎记!”
混乱的情况令宗族的人也有些不知所措,而悦王更是脸上青红相接的立在那里,似是尴尬又似是不甘。
苏悦儿转头看了眼周和安:“那是什么蛊?”
周和安摇摇头:“不是蛊,红玉不过是被欲望蒙了眼,我若用蛊反而会容易惊动懂蛊的王爷,所以我只是让火蚁停在她的脑中,适才啃噬她的脑髓,让求生的欲望迫使她说出实话而已。”
“王爷是懂盅的?”苏悦儿眯缝了眼,周和安点点头:“是的,所以我昨天并未给王爷下蛊,只是顺手在他的血肉里留下了一滴我的血,若有朝一日他疯狂的要毁掉钺国,我也能节制他。”
苏悦儿点点头,而此时董大人和族长大人也凑到一起叽咕了半天最后董大人一脸悻悻的出来说到:“这个,这个事变成这样,的确有些乱。”他说着看了眼悦王,而宗族的人几乎是齐齐的盯着悦王,眼里竟有不怕死的愤恨与厌恶。
毕竟名节为大,若真是大奶奶和太子通奸,不但名节叫白家人无法抬头,只怕灭族的事都能有,所以这会的他们也算劫后重生,怎能不瞪着王爷,就算他们不能辱骂不能动手,但眼神里也表示了不欢迎。悦
王当下一跺脚伸手扯了腰间的白布带子,大步而去,同时一些家丁也随着出去了,不过,只是一小部分。
苏悦儿明白她是破了悦王的局,但看来,这事还没完。
此时,董大人清了下嗓子,看了看族长又看了看丧家犬一般的二爷与二奶奶,当下便说到:“不过呢,乱是乱,但大家也算看清了是非,所以族长的意思是这样,本来呢,该是按照长幼有序由二爷来继承的,可是现在二爷这边似乎……”董大人大概是因为是官员,要考虑自己的前程,所以不好说什么,话锋一转说到:“那个老夫人的遗训是以子嗣来定,可现在也没男丁落地,更无哪房有孕,所以族长的意思,既然三爷在这里,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只怕也不好去外出闯荡了,所以不如就由三爷来……”
“慢着!”忽然一声女子的高喝从后堂里传来,竟是青袖扶着穿了素服的眉夫人从后堂里出来,继而在大家疑惑一个小妾也敢在堂前亮眼的时候,那青袖却冲太医招手道:“太医,麻烦您给我家小姐把一下脉!”
这忽而的一出叫人诧异,董大人甚至都挤起了眉头,族长们也脸有鄙色,觉得一个妾就是背后再牛也不能这么不知规矩,但青袖已经动手拉了太医到了跟前,在太医号脉的时候,青袖更是一脸的得意。
于是苏悦儿知道事情又要变,果不其然,在太医说出眉夫人是喜脉已有身孕的时候,宗族们的脸色都是颜料铺了,而青袖更是扶着眉夫人说到:“我家小姐怀了大爷的孩子,按照老太太的遗训,这个家该我们小姐来当!”
第二百零九章 长幼有序
青袖的言语加上眉夫人一脸的希冀,使得这一早上都在看戏的宾客们觉得事件走到了高潮处,竟是齐齐的表示激动与感慨,使得议论声轰然炸响在堂前,把宗族里的人逼的是进退两难。
进者,认这子嗣有继承权,可也等于就要认眉夫人是当家人。但眉夫人再是世家之女,再是背后有关系的,但她毕竟之前与大爷行为不检丢了脸面,连正门都没走,走的偏门是货真价实的妾,由一个妾来当家,白家人的脸往哪里搁?
退者,不认这子嗣有继承权,避免了一个妾来当家,但也等于是把田氏的遗训丢到了一边不说,更在三房都无子玫那榭鱿乱谐び子行虻陌才牛筛詹诺氖拢蠹叶伎吹那澹那澹准叶飨缘淖隽吮撑鸭颐诺氖拢退阕谇酌遣缓迷诒隹兔媲按χ枚室獠惶幔膊桓野鸭抑髦桓蕉咳ィ獾贸晌逯凶锶耍商饺掷铮葱枰桓隼碛桑馐沟盟嵌己懿蛔栽诳矗ǘ睿庖痪湮铱醋庞形侍猓墒鞘翟诓恢涝趺锤摹酪弧#蛭且馕蹲潘潜匦朐诒隹偷拿媲胺胖鹆硕崃硕淖矢瘢准业纳烧婢捅环旁诘厣先稳瞬攘恕?
宗亲们头疼的难以定夺,苏悦儿在宾客群里也犯愁的蹙眉:一个小妾想当家长,足足是挑战封建社会的规矩,她凭什么敢?凭什么压的住呢?而且怀孕?以大爷的意思他早就不碰眉夫人了,至少成亲后的日子里可是没机会碰的,她拿什么怀孕?是放的假消息?那收买太医的是东方家的还是悦王?究竟现在是已经破局了,还是他们展开了B计划?
苏悦儿的脑中正乱着,族长再次用拐棍砸地:“东方氏,你乃妾室,如何敢掌家主之位?不如这事咱们放放再议吧,还是先把田氏下葬,入土为安……”
“我怎么就不能?”眉夫人忽而就厉声质问起来:“照理我才是白家的大奶奶,若不是大爷烧糊涂了,焉能我被人轻视?你们好好思思,当初我可是和大爷亲近着,两家都在说亲事了的!只是我,我命苦……你们只知道苏氏,那苏氏算什么?不过是个末流的名门小姐,她有资格掌家吗?”
三爷忽然在旁厉声道:“眉夫人自重些,苏氏是我大哥明媒正娶迎进白家的,她是堂堂正正的妻,你还是别自找没趣!”
“你!”眉夫人气的手指哆嗦,身子也晃,那青袖急忙就扶着她小心招呼:“小姐您可别气啊,您现在身子贵重着呢!”
随着青袖的话音州落,院子口上却急急的有家丁招呼:“宫里来人了,传旨的!”
传旨?苏悦儿诧异非常,一院子的人也起身靠边,眼露惊色。
三爷立刻反应过来看,急忙招呼着下人恭迎。按照正规的礼数,那是要沐浴更衣,铺毯焚香,继而大开中门,与门前跪迎的。
可是今日里是出殡的日子,中门本就是开着的,而且为了忌讳更不会去铺红毯,至于沐浴焚香。
香是早就烧着的,沐浴却是不能,毕竟规矩就是要等灵枢入土为安了,大家才能烧了孝服,沐浴算是结丧,在头七那天再祭拜一次才算完。
所以因着特殊的情况,一切都只能将就,即便二爷此刻已经是丧家犬的造型,在人前却也不能不做反应,当下从地上站起身来,胡乱的擦了下脸,便跟在三爷的身后到了院子口上,打算是去中门跪迎的。
不过,一个衣饰华丽的太监手高举着金色的狭长盒子走到了院子口,他的身后更跟着一个小太监捧着个托盘还蒙了红巾。
丧事忌红,但这样的架势与情形,谁敢表示出一点不满?
当下二爷与三爷就只能跪在了院口,那太监眼高于顶的高喊一声:“圣旨到,跪接!”满院子的宾客也只能纷纷下跪了。
苏悦儿和周和安理所当然的随着跪了,心里却疑惑这个时候皇上传的哪门子旨?
要知道皇上的京城离平城虽然不远,但老太太的丧事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上报回去,而后皇上再发一道圣旨传回来,那足可以见皇上对待老太太的态度,几乎和对待军国大事一样重要了,完全就是加急军报的待遇啊,要知道这会儿给白大老爷报信的信使都还在路上走着呢!
不会是追加老太太什么诰命吧!苏悦儿脑子里胡乱的想着,老太监已经打开了盒子,双手取了内里的黄绢展开,开始用唱音唱旨。
苏悦儿初始还不是太当事,可等那老太监阴阳顿挫的念完后,她却忍不住咬了牙,眼里都浮着一丝火气。
旨意的内容很简单,就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关于老太太的葬礼追加的礼物,是由宫内出资修一个纪念用的牌坊,其实这不过是个奖励忠心劳模的必然举措,但后两个部分的味道却远远大于第一部分,因为一个是:“朕嘱着田氏遗训以治家!”说白了,就是皇上份外关心白家家主的继承问题,认为老太太的遗训务必遵循不得怠慢;另一个则是,“因东方氏品行端正,虽夫主有疾却宁可自贱为妾而从一,故赐封号室人,六品,同妻礼。”
听听,一个小妾成了标兵,最后还得个室人!还六品!苏悦儿忿忿的捏了拳头,此刻她焉能不眼中喷火?虽然室人是啥她不大清楚,脑子里也就知道个淑人,安人啥的诰命夫人一类,但关键是那三个字怎么可能让她无动于衷:同妻礼!
妾就是个妾,就是再牛逼那也是妾,也是要给当妻的下跪问安的,怎么同妻礼?这莫名其妙的圣旨说白了就是等于就是专门发来把一个妾抬成了妻,大有和她要平妻的意思!
皇帝老儿,姑奶奶我招你了?苏悦儿心中咒骂着两只手扣抓了下地皮:不对啊,皇上当初都没答应贵妃的请,让她做了妾,怎么可能今个来个圣旨封什么室人,难道说这圣旨是假的?
苏悦儿怀疑是正常的,本身这圣旨来的速度就已经叫她觉得诧异了,如今这内容更让她觉得不切实际,一个皇上关心下百姓没什么,安抚之,奖赏之也就是了,怎么跟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插手人家屋中事一样!而且这圣旨明显的重头就是最后这两部分,说白了,分明是有人想把眉夫人捧成白家的当家,而谁有这动机?谁能得到好处?这完全是不言而喻的!
似乎为了配合苏悦儿的想法,那太监在念完圣旨后并未立刻叫白家两位爷接旨,反而是卷了黄绢后,看了眼身旁的小太监,立刻小太监捧着托盘上前,老太监一伸手扯下了红布,一身绣着兰草见雀鸟的品服便亮在了二爷和三爷的面前。
“东方氏何在?”老太监微笑而问,眉夫人立刻跪行上前两步,生生的挤在了二爷和三爷之间:“东方如眉在此。”
老太监一脸笑容的把手中圣旨放进了眉夫人的手里:“洒家来时,在门外站了会子,听的挺真,如今按老夫人的遗办,看来眉夫人,哦,不,是眉室人要做白家的家主了,那这圣旨您就接了吧!这是室人的朝服,皇上赏赐的,另外洒家出来的时候,贵妃娘娘特别嘱咐,要洒家带样东西给您。”说着那太监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狭长的小盒子,继而打开来竟是一副抹额,正中是个鹌鹑蛋大小的东珠。
此物一亮出来,宾客里就有唏嘘声,毕竟这么大的东珠也就宫里才有,而且宫里也都是妃子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得,那还未必敢戴,如今倒好,这么大的东珠抹额竟被贵妃娘娘赏赐给她妹子,再是一个室人也不该得的,这份特意的关照横竖是叫人凳出点味来。
老太监手脚挺麻利,亮出来不算完,还伸手给戴在了没夫人的额头上,立刻这个妾一下是光辉立放,别说像妻了,就是你说她是白家的家主,就凭这贵气也没人敢不信啊!
“旨意宣读完了,大家也起来吧,洒家还要回去复命,这就告辞了!”老太监说着做了请的姿势,在一群人尴尬的不知该不该说谢恩的迟疑里,他却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哦,对了,洒家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贵妃娘娘还说了,她就您这么一个妹子,将来您若有幸操持白家家业,有什么难事了,大可向她开口!”
眉夫人立刻是大声的说着谢恩,众人皮笑肉不笑的跟着打哈哈,那老太监便立刻转身走人了,众宾客也都尴尬着一边道喜一边回位。
苏悦儿随着周和安起身慢慢的挪回之前的位置,才没和那些人一样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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