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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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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丈夫VS情夫
轻音带温,俊容浅笑。明明言语是责怪着她的胆大,说着怕大爷装傻而发现,却偏偏从口气到语调再到一双鹰眸里,都透着一丝云淡风轻的写意,哪里有一丝的害怕?哪里有偷情的自亏?
苏悦儿有些愣:愣他的意外出现,出现的竟无声无息,若不是她的感官超级敏锐,她根本不会知道他已在身后;愣他的相貌英俊,若说大爷是花样美男,是一朵眼带风liu的桃花,而这个男人一身雪衣在前,俊容却似云峰,英气满满;愣他的身份尴尬,他应该就是真月儿的情郎,应该就是月儿心中的爱慕之人,可是此刻她这个假月儿却已经顶了月儿的身份成了白家的大奶奶,那么他这个心中之爱的人却已变作奸夫情夫……
心在急速的跳动,双眸有些迷失,纵然见过各种意外的苏悦儿这一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若相应,她便是月儿,那么面对深深爱慕的人,她应当入他的怀共诉情话,可是她已为人妻,在这礼教最大的古代社会,这无疑是把自己推进死路;若不应,她就是悲情的负心人,伤了爱人的心,抛却了所有的美好,投身金钱权利将爱放逐的罪人,将会让雪衣溅泪,笑容渐伤。
伤己还是伤人?这一刻苏悦儿只是唇角蠕动却难言语。于她,她很想对他说不,因为她的理智告诉她,她已嫁人,远离才是最佳的选择。可是看着眼前的男子,心里却想到真月儿的死,她觉得她仿佛看见了一个长的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因爱而痛,不能与他一起宁死勿活的贞烈,实在叫她字符难以成句。更重要的是,她若想不伤他的拒绝,除非告诉他,他不是真月儿。可是,她如何能说呢?这将是她一生的秘密,不会对第二人提起,更何况让他知道真月儿已死,纵然不会纠缠她,却依旧难免伤感伤心。
雪衣轻轻的靠近,一双含笑的眸下,一臂屈伸,指尖慢慢轻抚上她的脸。
伴着浓郁的香气,轻触微温。
如此慢的动作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她的本能亦无法做出对抗,而眼眸看着他的轻触,苏悦儿却发现自己竟奇怪的没有一丝想要拒绝的气息,只是看着这个英俊的男子,不自主的想着:也许由他这般相见一次,再别后永世不见,这也算成全吧?至少让他明白她活着总也是好的。
“以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即便你我也常无法相见,可没有哪一次比的上今次。也许是因为,因为知道你在他的怀里,你唤他夫君,我的心竟整整痛了三天。红儿啊,一日为三秋,我终体会了。这三日里,我几乎是满眼你的身影,你的浅笑……我的红儿,我从来没想过这三天会那般难熬,我会那般痛恨自己,是我,是我让你受苦了……”他说着唇角蠕动,一眸深情,指从脸庞划过,将她拥进了怀里,让她听着他的心鸣。
松木的香气入鼻,浓郁中带着深深的男子气息。苏悦儿还是一言未发。
未曾爱过只是机缘未到,那时的她游走在训练与弟弟的生存之间,她即便有心也无暇。如今弟弟已去,而她重生异世,除开自己偷听过大爷的心跳,她却是第一次被人以爱情的名义拥抱在怀,听着心音鸣情。
这便是他的爱吗?感受着炙热的拥抱,她有些激动,更小心的抬了手,不自觉的抱住了这具身体。她浅尝着这种男女相爱的味道,更是努力的让月儿于他没有变化。
“我们……我们以后……”许久后,她想说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我们以后都存于彼此记忆这种经典的台词,但是拥着他的男人却在她的额间轻吻:“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只要你坚持。等到他死亡的那天,你和我就能在一起,我们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死亡!苏悦儿一愣,刚要说话,可那男人却扭头看了远处,再冲她急急地说到:“红儿,我来见你,只因为太过想你,你不要怕,我会等着你的!你放心,我会永远等着你!”他说着担忧似的看了看远处,竟是低身拾起她脱下的鞋袜,给她穿戴。
光裸的玉足无遮掩在男子的面前,于古代这是失贞之举,苏悦儿一时并未想到,这会他为她穿袜套鞋,才明白自己在他的眼前竟是如此放浪,便惊的想要缩脚,可是她却看到那男人捧了她的另一只脚,在她的脚面上轻轻一吻:“坏丫头,再别如此诱我!”
这一丝亲吻于脚面,异样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只是她还没作何反应,他却已经动作轻柔而迅速的为她穿好了鞋袜,看着她浅浅一笑:“保护自己为上,我可以等……”说完竟是后退一步,一个纵身起跳,便似幻影错落在月影楼阁间,幻化成数影而消失于夜色里。
心砰砰的跳着,苏悦儿有些惊的揉眼看着夜幕:天啊,他还是个武林高手?竟,竟这么着就跑没了?
乱乱的离开石桌,她整理着衣物,脑中想到的便是一个武林少年与一个书香门第家千金暗通私情的关系……乱,很乱,她急急的出了亭阁,便要离去。忽而想到什么回头借着月色细看,这便看到两个近乎于墨色的字刻在亭额上:听风。
唇齿微张,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是巧合?是缘分?还是命中注定?还是真的月儿留有一丝魂念诱着她来?她没有答案,但她看着这两个字,清楚的知道,她和月儿的情夫相遇一起,而他却还说着他愿意等,等到“他”死的那天……而这个“他”几乎显而易见的告诉她,指的便是大爷……
心里涌起一丝寒意,她乱乱的还未理清这里面的牵扯,就已经感觉有人近身,下一秒,却是大爷一脸嬉笑的跑到她的跟前,看到她似乎还愣了一下,却对着她迅速的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二话不说的拉着她跑过了亭子,钻进了那片竹林。
有碎碎的步子跑过,借着依稀的相错,苏悦儿看的清楚是苏星痕。苏星痕似乎再和大爷玩你藏我找的游戏,在跟前转了转没看见人后,便跑走了,而此时大爷却长舒了一口气,半倒进苏悦儿的怀里,头枕着苏悦儿的肩,唇几乎贴着她的耳问到:“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明日就要回白家了啊,这家以后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看看,自然到处转转看看了啊!”苏悦儿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心却十分不安,因为他就倒在她的怀里,那温热的身子和先前拥抱的身躯都温热着,却又那么的不同。
胸贴着背的,是熟悉的;胸贴过胸的,却是陌生的。
最熟悉变陌生,最陌生却变熟悉,只因我来时,先与他相见……苏悦儿有些怔的想着,侧头拿眼瞧着靠在她怀里枕着她肩头的大爷,此刻他一双桃花眸子看着墨绿青竹,眼里却映着星辰,明亮而惑。
死亡……等到他死亡的那天,你和我就能在一起……你就不怕他是装傻……
他的声音在脑颅里挥之不去,她看着大爷的眸子,却心里满是波澜:原来他和她是计划着要等大爷死了再聚一起的,若是那般,难道那包药是,是要用来毒死他的吗?那么月儿又是因何会死了让我可以重生?难道是,是她下不了手所以自杀?
她看着那明亮的桃花眼轻轻的叹了口气转了头:对他,这么美的一个人儿,谁下的了手呢?也许只有像自己这样的杀手才能在动刀的一刻,无视他的美丽,只想着冷光划出的线条生辉……
“你叹什么气?”大爷依旧贴着她的耳,那双眸子就在她的眼角处忽闪。
“我叹,你若没烧糊涂就好了。”她说着忍不住遐想,如果他不是傻子,那么在遇到她之后,会与她像相传说里的夫妻那般相敬如宾的培养婚后的爱情吗?
大爷撅着嘴摸摸自己的脑袋:“我真的糊涂了吗?老祖和爹爹,还有弟弟们都说我糊涂了,我,我只不过不记得很多事罢了……”
大爷此刻就好似一个忧郁的男子,眼里浮着一丝伤色。苏悦儿见了心中一下晃过弟弟每每看着那些健康的人在跑跳在打闹时,一面眼里涌着羡慕之色,一面浮着一层伤……下意识的,她竟把撑在地上的手收起,环抱上他的腰身,而后轻轻的将脸贴着他的脸说到:“记不到没关系,只要你快乐就好,我终会陪着你的,以后你记不得的,我帮你记,你不知道的,我会告诉你,有我陪着你,就不怕糊涂……”
她说着,满心的都是她最疼爱的弟弟,满眼却是大爷那双桃花眸子带着水汽的凝望之神……
大爷的唇微微抖动后,轻声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呢?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是你的妻子啊!”苏悦儿说着,想起了昨天拉着他许下誓言的字字句句,不由的内心浮起一丝温情。
“妻子?我知道,娘说了,你是给我传宗接代的,可是娘说,你图的是我们白家的钱,你嫁给我,也不过贪恋大奶奶的身份和地位啊!难道做我的妻子还要对我好吗?”大爷装作好奇,不着痕迹的轻轻推开了苏悦儿,摆脱了两人脸贴脸的亲密,他实在是承受不了……
苏悦儿抱着大爷未松,但却咬了唇说到:“是不是为着白家的钱财,是不是为着大奶奶的身份,这些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才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不但和你拜了堂还和你起了誓,还记得吗?昨天我就和你说过,我会爱护你,保护你,像爱我自己一样的爱你啊!”
“爱我?”大爷眨眨眼:“那你爱我吗?”
苏悦儿身子一顿,有些讷讷的说道:“这个爱也许需要些时间,但是,但是总之我会对你好,不让你孤单和委屈的!”说着她更信心十足的点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大爷看着她,忽而抽了抽鼻子说到:“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我怎么闻着,和三弟身上的好像呢!”
苏悦儿一愣,伸手抓了自己的衣服去闻,她的鼻子闻毒也是练过的,却细闻才惊觉是松香的味道,当下一惊说到:“哦,衣服上的熏香罢了,大约是凑巧和三爷的碰上了吧!诶,你还有功夫在这里躲着?难道你想我弟弟一直找不到你吗?”说着苏悦儿不但彻底松了他的腰身,更推了他一把。
大爷撇了嘴:“找不到才好呢!”说着却起了身,直视着苏悦儿道:“诶,你以后真的会保护我,爱护我吗?”
苏悦儿点点头:“那是自然,我是你老婆!”
“老婆?”大爷口里念着这两个字,自己转身去了,也不管苏悦儿没跟着他。
看到大爷颀长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于夜色里那背影浮着一丝落寞的画面却是烙进她的脑海,下一刻苏悦儿一脸正色的捏紧了拳头,小声嘀咕着:“他是你的过去,我的未来不应该有他,反正过后再无交集,他,我不可以再想!”
说是不想,可那雪衣,可那鹰眸,可那浅笑里的爱意,还有那轻触微温的记忆都叫她有些唏嘘:若等着我,那般痴情的男人,真的会等一辈子吗?可是若然加害,我又怎么能动手?奇怪,我怎么老要去想他?
……
“从今日起,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足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都将爱护他,忠诚于他,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
“我会爱,嗯,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爱我自己一样的爱他!”
脑中是苏悦儿在身边发誓的声音,那些词句,那红透的脸,让白子奇困惑的坐在假山上看着幽月……
会是真的吗?为什么你说假话说的如此逼真,逼真的叫我的心都有些蠢蠢欲动……但终归是假话不是吗?我真的有错觉以为,一切都是我的幻觉,我的梦,都不是真的!可是,你身上的香味我却那么熟悉,你还是选择了骗我……用一份叫人难以冷漠下去的誓词,来骗取我的感情,我的信任是吗?好,我给你这个机会!我倒要看看,再骗得我的感情之后,你除了要毒死我,还要得到什么!
白子奇此刻对月的桃花眸里全是一抹戾色……
-加重了伏笔的修后章节-
第三十二章 他,很有问题!
白子奇走后,苏悦儿坐在竹林里抱着肘,紧蹙了眉。
先前情夫的一句死亡,让她想到了那包毒药,想到了月儿的死亡。但是她又有些糊涂,若自己真的是因为下不了手自杀,为何又完好无损?她记得当时只是嗓子有些难受而已,她还以为是自己被碎喉以后的痛感到了异世,现在想来却可能是因为服毒,但是,若然服毒,为何她手里有刀?而那毒粉又再枕下,这一切不都太不合理了吗?
抱着肘,她思索和推理着其中的可能,但脑中奇怪的是不断出现他含笑的眼眸,和在脚面上的一吻的画面,她竟然连做到专心致志都难!
忽然,她听到了细细的叶片踩踏之声!惊诧回头细看,并未见到什么人影,但是耳中那声音却急速贴近自己。
难道是他又回来了?才心中想着,打算起来细查,却忽而见一黄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自己,她惊的闪躲开,可那黄猫就是死性不改的追着她。
她诧异的一边躲一边瞧,不明白一只猫为何对她发动攻击。纵然她躲的轻松,但也不想和一只猫这般费尽下去,不得已,她抓了地上的小石子,在闪躲中朝它脑袋射去,当下一声似鼠的叫声后,那黄物不动了。
猫叫的像老鼠?苏悦儿诧异不小,但紧跟着却是一股恶臭蔓延,令她差点吐出来。
她捏着鼻子闭气靠近,这才看清楚,那竟是一只黄鼬,就是黄鼠狼!
奇了?这黄鼠狼怎么对我有了兴趣?难道我是老鼠是家禽?它糊涂了吗?
苏悦儿诧异的退开些去摸下巴思考,可衣袖处那丝淡淡的松香气息混合了腥臭后,却变成了一股子酸味,这使的苏悦儿一愣之后,却脑中闪过一串化学公式,继而惊雷闪过!
迷香!他身上的松香味是迷香!是叫人神经系统兴奋的迷香!
下一秒她发足狂奔,直接噗通一声跳进了附近的池塘里。
冰凉的水不但醒了她的脑,更将最后的松香气息也散去。苏悦儿站在不深的水池里,一脸的阴色:我太阳他祖宗十八代!这古代竟有比“苍蝇SHUI”还厉害的迷香?我竟然,竟然还着了他的道?
风吹着湿透的衣衫,尽管不劲,却也凉意满满。凉意,能降温着她的神经,她干脆站在水中冥想吐纳。大约过了五分钟后,苏悦儿捏紧了拳头:这个情夫太有问题!
苏悦儿本身虽是杀手,但主要接触毒物,熟悉的是毒物,于迷香之类的,也只是因为偶尔会用到,才有所了解,但并不熟悉。现在的高科技,使得迷香往往是无色无味的,所以她在与他接触的霎那,反而因为古人衣服喜欢薰香,而他的香气又十分浓重,倒没注意到这些。加之对方唤她红儿,而她先入为主的相信真月儿与他有情,便没把他主动划为敌类。
长年累月的接触毒物,使她的身体早被毒素倾注,像这些迷药,迷香,她从来都是无视的,因为这些东西她闻到再多也不会有事,但是她忘了,现在的她所拥有的身体并不是她的铜皮铁骨,所以习惯,竟使她着了道。
回想到先前的语言和心思线路,她除了惊异自己会迷失的没了原则外,更惊异的是为何自己没有反抗举动:难道是迷香使得自己神经兴奋,大脑敏度偏差?还是末梢神经全都麻痹了,无法做出感知?
一脸串的疑问上头,她此刻只觉得份外丢人:竟然堂堂一个现代杀手会中了古代人的迷香,真是耻辱啊!这一刻她甚至有些幽怨的怀念她的铜皮铁骨了,如果这是她的那具身体,她又怎么会被人控制了心神。
爬出池塘,她拖着一身的水边走边想:他为何要对自己用迷香?还有,他说要等到大爷死亡?可是大爷好好地怎么会死?是等着“我”去毒杀他?还是说等着他去加害?还有那只红巨龙难道是他下的?如果是他下的,那至少说明,他和大爷应该很亲近,不,是至少熟悉过,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有机会被他下蛊啊!那么所谓的大爷死亡,难道是变成毒鼎?他难道是个善毒的人?情夫主杀,要杀的是我的丈夫,若真是因为情感,为何对我用迷香?难道是怕我不听话吗?情感?若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让她面临危险,更做这种杀戮之事?不,不对,情感一定是表象,他一定是想借我的手去毒害大爷,情感既然是幌子的话,那么毒杀大爷却是因为什么?难道他们有仇?
苏悦儿脑袋里正转着,却听到不远处几个唤大奶奶的声音,她略略稳了下心神,张口喊了自己在这里,便往前去迎她们。未及,红玉,秋兰两个打着灯笼走到跟前,秋兰张口便言:“小姐,您怎么来后院……诶,你怎么浑身是水?”
“是啊。奶奶,您难道是跌进来池塘?”红玉的灯笼照出衣服上的一抹绿藻,便一脸惊讶。
苏悦儿撇了嘴:“想着走走看看呗,谁知道后院满地青苔的,一不留神竟滑进池塘了,还好水不深……”说着她哆嗦了一下:“走吧,我们快回去,烧些水给我洗洗,这样子要是被大爷看见了,估计要笑我了。”
三人当下急速回秀楼,立刻又叫人烧了水,填进屋内的木桶里。
苏悦儿不习惯洗澡被人伺候,嫁人的那天秋兰给她洗澡,就把她洗的难受了半天,这会叫人取了衣服放到跟前,便把她们通通地撵走,就连秋兰也被她打发到隔壁,却换掉那沾湿的衣服。
解脱了湿漉漉的衣服,她入水浸泡。憋气沉水的时候,她依旧自责着自己的掉以轻心,更自责着自己的糊涂,再出时,她深吸一口气,抓了水瓢舀水当头浇下,却听见门被推开。
“我说了不用你们伺候,都出去!”苏悦儿厉声撵人,可门扉一关,却是听到大爷有些委屈的声音:“你撵我?”
苏悦儿一僵,伸手就想抓衣服,可是此时大爷竟是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一身泥土的看着她:“你才说了要爱护我的,怎么就撵我,你骗人!”
苏悦儿也不答大爷的话,而是迅速的以手撩水泼向大爷,趁着他抬手去挡的时候,急速的把衣服拖进木桶里遮挡。此刻就算水能没了她的胸,但这水如此清澈挡的住才怪,她可不相信那几个花瓣有遮挡效果。
“你干嘛泼我!”大爷挂着水恶狠狠的看着她。
“玩啊!”苏悦儿只能这么答,而大爷一听玩,却是立刻笑了:“那好,我也来玩!”说着抬手就往木桶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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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伤痕背后
苏悦儿下意识的绷紧了全身,甚至有想以手刀砍晕大爷的想法,可大爷没入水桶的手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肌肤时,却一瞬间回勾。哗啦啦的,水泼了苏悦儿一脸,大爷竟是欢快的撩起了水。
全身紧张的苏悦儿登时放松下来,一边还手泼水,一边借机穿套着衣服,心里却忍不住划过一丝小失落,令她打了个哆嗦。
两人的打闹,导致一地的水不说,也终于把隔壁的秋兰引来,推门急急地跑了过来:“小姐,小姐……”冲过屏风她看到了大爷,看到了半穿着衣服的小姐,下一秒,她急速的转身跑了出去,而且还非常知趣的关上了门。
此时门外有红玉的声音:“怎么了?可是奶奶唤我们进去伺候?”
“没没,是,是大爷在里面,和小姐,那个……”秋兰说着便跑了,屋外一声浅笑后,也没了声音,显然是红玉也知趣的退下了。
这么一个打岔,大爷没再泼水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苏悦儿,而苏悦儿则撇着嘴,赶紧把剩下的袖子穿好:“你瞧你一身的泥,要不我叫人给你洗洗吧!”说着她就起身跨出水桶,想唤两个丫头换水伺候,可没想到的却是大爷摇了头:“不用她们,我要你给我洗!”说着竟是一点也不避讳的脱了衣服,只穿着一条亵裤入了木桶,而后挣把两下,就把亵裤带着水的丢到了地上。
“我洗?”苏悦儿愣了愣,再看着大爷一脸笑意的点头,她只能拽了拽身上湿漉漉的衣裳,抓了跟前的水瓢给他舀水,继而擦抹了起来。
在她没钱请高级护工的时候,她的弟弟就是由她伺候的,所以洗澡擦抹这些对她而言并无什么。棉布浸湿拧干后,她为他擦抹着脖颈以及肩背,清澈的水果然和她的猜测一样,挡不住什么,让那一条狰狞的疤痕在眼眸里惊心。
她伸手摸着那条疤痕,轻声的问着:“你可还记得这个疤痕怎么来的?”
大爷的身子一顿,而后他回头答道:“记不大清楚了,只是老祖说过,那是被刀砍伤的。”
“刀?”苏悦儿以指尖扫着疤痕,细细的比划着线条,脑中勾勒出一把刀的模样:伤痕中间偏大,砍骨而裂,但两端却未有断裂伤及神经,尤其是伤口的末端,刀口急速收住,没有延展尖端,这足可见此刀刀身半弧,上尖尖细可做剔骨,刀柄处有护手,刀似半圆月,使得着力点在正中,因此大爷伤了骨,却很幸运的没伤到神经,倘若用的刀是现在那种打架斗殴用的直身片刀,这一刀砍下去,不说肋骨伤及如何,只神经是定被砍断的。
幸好……她心中闪过一丝庆幸,大爷却是扭起了身子:“你在干嘛,好痒痒啊!”
苏悦儿闻言缩了手:“没什么,只是看到你这疤痕,想着你当初受了多大的罪。”说着,便给他的肩头轻擦了起来。
“罪?不记得了,只是老祖说我差点就没命了。”大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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