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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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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妈妈听了点点头:“好的,大奶奶。只是,不用我缝吗?”
“裁衣都是您做的了,要是缝也是由您做的,哪里还有我出力的地方,又怎么好算作是我做的呢?”苏悦儿的脸红红的,心中却感叹:还好,缝东西我还会!
“那您是打算给大爷做正装呢,还是常服?”
“自然是常服!”苏悦儿倒不是想着常服常穿,而是觉得常服就是长衫,简单。
真妈妈笑吟吟的答应了。当下的苏悦儿从箱子里翻出一匹蓝色的宫锦料子抱给了真妈妈,这料子还是二奶奶从叶家弄来的,打那次她救了其,人家就送了几匹好料子拿来做了回报。真妈妈看了看料子,便动作麻利的将布匹摊开铺到软榻上,苏悦儿惊奇的赶紧给递送上剪子,心中还纳闷着难道她不要尺寸,也不需要尺子,更不需要用什么来做记号好比照着裁。真妈妈以手为尺,在她折好的布料上丈量了位置,继而大拇指在锦料上一勾一划,当下的料子上就有个口子。她这般划啊量的弄了几下,继而折了剪子,让苏悦儿帮着拿捏,便拿着剪子开剪。大约半个小时后,苏悦儿惊奇的看着眼前摆放好了已经具备大致模样的布片。
“大奶奶,我给您裁好了,您把这些一缝就成,至于领子袖口以及衣摆的,因着料子本身是有花色的,那般缝出来可能不大合适,我回头给您寻同色的布料,裁出边出来,您缝上去就成!”真妈妈说着满脸的笑。苏悦儿惊奇的拉着她的手:“真妈妈,你好生利索啊,尤其这料子说裁就裁,我倒瞧着比二奶奶带来的那个大师傅利索多了!而且您都不用去量大爷的身段的!”
真妈妈笑着摇头:“大奶奶就别逗我了,大爷可是我和海姨娘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穿多大的衣裳瞧着就心里有数,哪里还用量?再说了,我这手段可比不上人家大师傅,我只是裁了一件衣裳罢了,人家大师傅这几日赶着做衣服,那么多套下来,还赶的急,那才是人家的本事。”真妈妈说着扫了眼自己裁剪好的东西,便抽手的把那些余料收了,又把剪出的碎屑捡了去,才说到:“大奶奶既然您是要给大爷的礼物,那就赶着出门前做好吧,免得在路上,你在人前倒不好意思缝了!
这些便是缝衣要的布片,缝起来就行,您这里还要我帮忙不?”
真妈妈正问着,便有人来找,说是海姨太太那边喊,苏悦儿也不好意思给人家瞧自己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当下例顺势把人给送出了门。
苏悦儿回身进房掩上门,想了想,找出一件大爷的衣服来,摊在了床上,继而找出针线,穿好,便把那些布料照着一摆,倒也是完全清楚该怎么缝了。
照猫画虎,缝,我总行啊!苏悦儿笑着抓了针,这便开动了。
于是这个下午,屋外的天由阴沉变成小雨淅沥,再到大雨滂沱,最后又恢复成淅淅沥沥,而屋内的苏悦儿则是咬牙切齿,呲牙裂嘴,傻笑几次的缝啊缝。
她咬牙切齿是因为她发现,缝衣服也是工程巨大,一边怀念要是有缝仞机就好,一边针脚忽大忽小的赶,而呲牙裂嘴不用说,因为实在不熟,不专业,所以扎手数次…至于傻笑,当她比对着床上的衣服将手里的布片已经缝出型来的时候,她的成就感突显,脑中不断闪现出大爷穿上这衣服时的爱不释手,以及感动的夸奖她的模样。
黄昏后,掌灯,苏悦儿为了赶制她的礼物,没让丫头们进门,只是自己点了灯火,一边掐算着时间,希望能在伺候老太太前能赶完,一边楗的飞快,针脚又大了些。
许是老天爷照顾,因着普法大师要离开平城继续云游,老太太那边传了话来说不用伺候,自己带了人出府,说是去论论佛经,其实苏悦儿明白,那是师姐与师弟的碰头会晤。
“奶奶,大爷他们回来了!”莺儿伶俐,听的门房上的信儿,就先回来招呼。她倒是简单,只当大奶奶懒在屋里睡觉,才专门过来招呼,是要大奶奶好起来梳妆打扮。而苏悦儿此时奋战的只剩下一条袖子了,便是高声招呼道:“莺儿,大爷是去喝酒的,他回来,先伺候他去洗澡,把酒气发了再让他过来!”
莺儿闻听奶奶这般说,只当她打扮需要时间,便笑嘻嘻的应了,跑去了院口,而苏悦儿,只得加紧奋战。
不一会,大爷满面红光的晃进了院门,只是才走上廊厅,莺儿便站在他的面前:“大爷,瞧您那一身的酒气,多熏人啊,奶奶叫我们给您已经备好了热水擦洗,说取了您的酒气,才许进屋呢!”
大爷闻言微愣,继而笑的红红的脸上泛着光色:“好,我洗,我洗!”当下十分乖的跟着莺儿去了浴房,两个丫头给伺候着擦洗去了。
苏悦儿咬断了线,看着已经完工的衣服,只觉得全身的透着喜悦,再看看自己被扎的惨不忍睹的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倒也觉得值。
兴奋的捞起衣服,她急忙的翻个摆好,忽而发现软榻上还余着两块枣核型的布片。她顺手捞起,想了想,大约记得是真妈妈,用剪子剪出衣领部分时的余料,而且还是中间给剪了一刀的。
这个应该是不要的碎屑,估计她没瞧见吧!苏悦儿心中想着,顺手把那两片布给丢到了一边的碎料里,继而迅速的收了布,藏了碎屑这些,又把当模板的衣服收了,规整了一下,才喜滋滋的把衣服摆在了床上,继而想着,等到真妈妈把领口,袖口,还有衣摆的布料弄来,她再缝上,自己也算贤惠了一把。
正想着,听闻了脚步声来,她便放下了床帐,人躺到了软榻上,装作假寐。
而此时房门一推,大爷晃悠着进来,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一个拎着一壶新茶进来,一个捧了一碟子瓜子。
“奶奶,天。。。。。。”莺儿口里问着,要问可摆饭的话,忽而瞧到软榻上大奶奶的背影,这话就省在了嘴里,而大爷已经探头探脑的过去瞧,见苏悦儿闭着眼,便对着两个丫头比划了安静的动作,继而摆手撵她们出去。
两个丫头相识一笑,当下就乖乖地退了出去,还动手掩上了门。
白子奇笑吟吟的直接坐在了软榻对面的地上,斜着身子,肘杵在膝盖上,托腮瞧望着苏悦儿,一脸的甜蜜之色。但那双眼里的热情太盛,瞧着装睡的苏悦儿自己忍不住睁了眼:“干嘛直勾勾的瞧我!”
“想瞧就瞧喽!”白子奇说着往前爬了一点,凑到她跟前,朝着她脸上亲了一口:“闻闻,我可没酒气了!”
苏悦儿笑着瞪他一眼:“有什么好闻的,我又不是狗,再说了,三爷总不能带着你去逛青楼喝花酒吧!”
白子奇摇头:“怎么就不能,我三弟可是平日里就在这些地方出入的。”
“人家那是伪装纨绔呢!”苏悦儿说着坐起身子,动手拍了身边,大爷立刻坐上软榻抱了她。
“他找你是和你说事吧?”
“是啊,外出在即,他是跟在悦王身边的,既然大家要齐心协力的为白家,有些事,彼此知会成一气才是对的。”
苏悦儿闻言点点头:“是这个理,他能迷途知返,倒也不错。
“他也不算迷途,只是每个人都会期望自己的一生能有些辉煌吧!”大爷说着伸手刮了下苏悦儿的鼻子:“你呢,在屋里一天,可忙了什么?”
苏悦儿昂着下巴:“我呀,给你做了件礼物,只是还没彻底完工。”
“是井么?快给我瞧瞧!”大爷一脸的拇待,好似一个想要糖果的孩子。
苏悦儿对着床努努嘴:“你自己瞧去!”
大爷闻言立刻去了床边,扯开床帐就看到了身蓝色的衣裳,虽然领口袖口的都还是毛边,但却以成型,当下大爷回头看着悦儿,声音里满是甜蜜:“悦儿,你真好!”
苏悦儿笑的得意:“那你还不先穿上给我瞧瞧?”
“好!”大爷答应的痛快,两下脱了外衣,这便捞着穿,可是一穿到身上,两人顿时都别扭起来。
“我怎么觉得哪没对?”苏悦儿口里喃喃:“你抬下胳膊给我看看合身不!”
大爷一脸小心:“那个,我,我抬不起来!”
“啥,抬不起的,叫你抬!”苏悦儿说着瞪了一眼,于是某人只得抬双手,当下整件衣服都耸了起来。
“这…”苏悦儿不解,大爷只好斜眼看着自己的腋下:“你这里,忘了留点布了……”
苏悦儿立刻想到那两块布,当下脸一红:“什么年我忘了,这不能穿嘛,你看照样能抬!”她说着还抓了大爷的衣袖去抬,结果,一声细微的断裂声,苏悦儿抓着已经脱离了衣裳的袖子,一脸囧色…
155 城主千金很不爽
尴尬是人生必有的一种滋味,只是对于苏悦儿这种比较仇门为人来说,却是小菜一碟。寄下她丢了手里的柚子,伸手把残存的另一只也扯了下来,继而清了下嗓子:“其实吧,这种大袖子,走到哪里都扫灰,一点都不方便,这样无袖的做个坎肩也不错!”
大爷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竟是点着头:“说的对,这样挺好,我穿着也不错!”他说着紧了紧衣襟,于是……坎肩也保不住,转眼就回归原始状态了。
“你,你不喜欢就直说嘛,何必拆的那么利索。”苏悦儿觉得厚颜无耻下去。
于是大爷很抱歉的抓起了掉在地上的布片,以及其狗腿的神色说到:“是啊,这是我的错,我喝醉了,下手太重,你放心,我一定还原如初!”
苏悦儿见人家这么配合,便伸手把布片抓过来,全部丢进了箱子里,继而说到:“那个,我饿了!”然后大步的走到门前一拉门,扯着嗓子喊到:“莺儿,摆饭!”
屋内的气压有些低。翠儿和莺儿都小心的看着大奶奶用餐,因为善于察言观色的两人都感觉的到,大奶奶此刻的心情如乌云密布,因为她吃饭的每一下都很用力,好似有什么怨恨一般。
苏悦儿闷着脑壳扒拉着饭,心里恨恨的: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缝好了啊,一定是人品的问题!对,就是人品的问题。
屏风后,白子奇正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翻找出那些布片,待看到丢在箱子的角落里还有一堆碎屑的时候,便伸手在里面翻找,继而找出了那两个布片后,嘴角便挂着一丝无奈的笑。
苏悦儿忿忿的吃完了饭,打发了丫头出去,则是自己抱着软靠叹气,后左顾右盼发现大爷竟难得的没围着自己,这便丢了软靠,去往屏风后,恰看到大爷竟然手持斜线在缝那衣棠。
轰!苏悦儿觉得脑袋上砸下来一道雷,将她雷的外焦里嫩:“你,你还会缝衣服?难道你会女红?”
大爷闻言摇头:“我如何会哪些?我又不是女儿家,只是缝补还是会的,毕竟我常年奔波在外,并不是每时每刻都有下人伺候在跟前的,破洞,刮划的总是有,难免要缝补一下啊!”
“你竟然要缝补?”她记得电视里,世家的少爷不管好的坏的,穿烂的衣服可都是一丢啊……
“是啊,总不能因为衣服破个洞我就丢了吧?”大底攀衷诓计锎┧螅巳辞嵘档溃骸拔也皇歉隽哓牡娜耍膊皇歉隼朔训娜恕T谖已劾铮ǖ闹担攀腔峄ㄇ矣行┣歉久槐匾朔训摹!彼底潘恍Γ聪蛄怂赵枚骸澳闶俏野鬃悠娴钠拮樱也恍枰愣嗝聪突荩鼙鹑怂荒埽膊灰阋磺卸疾握兆疟鹑说难永?
做,我只想你做你自己能做的事,快乐就好!”
苏悦儿瞧着他撇了嘴:“其实我也很贤惠啊,就是,就是闲在家里什么都不会呗,不过,我相信我出去以后定能帮到你!”
大爷点点头:“我也信!”
苏悦儿当下伸手去扯那衣服:“别缝了,明个叫丫头们缝去!反正你缝了也不是我的心意!”说着却发现她这一扯,衣服并不和先前那样开裂,当下的仔细的瞧了大爷缝出的针脚,这才算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缝出的衣服,经不起一扯,因为她是单股,单边的缝,那线一断便和抽丝一样,不就等于白做了嘛,何况她为了赶出来,针脚还很大。而眼前这个,却是双股线的往返针,虽不是缝仞机匝出的边,但也因为线要倒回去压脚,倒也结实。
白子奇矮着苏悦儿那看针脚的眼神,只担心她会更加不快,便抢了车片收了,往边上一丢,继而抱了苏悦儿:“悦儿,我累了,咱们歇着吧!”
苏悦儿直接伸手捞被子:“你累了就睡吧,我才吃了饭还没消化掉食物呢。”说着便想起身去捞那布片再看看,可大爷的怀抱紧紧的,人又在她耳边吹气继而玩弄起她的耳垂来:“那我们一起运动啊,帮你消化。”
“你不是说你累了嘛……”苏悦儿的脸上爬起红云。
“看到你,就精神了呗!”继而大爷说着便把苏悦儿放倒在怀里,开始热情攻势了。
五月初十,鞭炮隆隆。
白家三爷终于没再换成亲的对象,穿着一身红衣长衫,带着松翅帽,去了祠堂上香,继而从祠堂内,请了花轿出来,前往苏家迎亲了。
苏悦儿等人也都打扮的光鲜无比,穿了那大师傅赶出来的新衣华服,将宫锦的贵气招摇在身。
成亲之日,自是白府上下宾朋满至,各方亲友齐聚。苏悦儿作为大奶奶,又是在祠堂里被点了名的未来主母忙的不可开交,不断的径返与宾客间不说,还要协调着厨房,厅堂里的事。
二奶奶虽是手脚利索能帮着点,但因着太太的心里有些梗着,她也不好帮的太多,便只能再看不过眼时提点一二,但好在苏悦儿只是不太熟悉流程,别的组织,准备却丝毫不差,倒也可处都没什么岔子,一切顺顺当当。
近得正午快到吉时,绕城完毕的三爷在轰隆的鞭炮声里扬着马鞭入府,身后跟着喜婆背着蒙着盖头的三奶奶进了府。于是,各种仪式走了一圈后,牵着红绳的两人便在大厅里跪下,应着三鞠躬的唱音,行了礼数。
当礼成之声响起,当穿着华美的嫁衣三奶奶被送入了洞房后,苏悦儿的眼里忍不住的蒙着一层泪,她是在替她欢喜,却也有些担心。
大爷在旁抓了她的手,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匆匆擦了眼角,吴管家已经唱音入席,于是老太太的一声招呼下,大家纷纷进到园中落座,喜宴便是开场。
吃过一次亏,便长一次记性,这次苏悦儿安排了不少人伺候在园子周围,好应各种需求,也怕再生出事端来。
忙碌的看着各色菜肴已上,老太太也已动筷开席了,她这才安心的回到大爷的身边落座,准备吃一点东西。但她才要举筷,却发觉不远处有一束目光向她投来,看的她极为不舒服,于是她猛的抬头迎了目光过去,便是看到一个着鹅黄春衫的美貌女子毫不避忌的死盯着她。
苏悦儿一看她身边的人,心中便叹:原来这位就是城主千金啊!
因着她与三爷已经结拜为异姓兄妹,所以即便她还是个姑娘家,也是可以出席喜宴的。
“吃!”大爷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了苏悦儿的碗里,冲着她眨眨眼。
苏悦儿不再理会那目光,低头慢慢的挑刺,慢慢的吃鱼,只心里嘀咕:难道城主没把消息告诉她?又或者,她无心宫廷?也不对吧,大凡生于官宦家的子女,早都清楚自己的政治命运,也自小是教习和准备的,难道说,她比较特别,城主在政治上,毫无野心,而他们一家也不打算让女儿走这条路?
她的思绪在转,却忽而发觉背后有冷意,本能的转身,便看到那个城主千金,竟是扶着一个丫头绕过了园中的桌子,从外围绕进了内里向她走来。
瞧见了,就不能做无视,苏悦儿只得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擦了嘴起身迎上去:“魏小姐怎么不在席间用餐,可是我们哪里伺候的不周,有什么需求?”
那女子唇轻勾:“白大奶奶真客气……哎呦,瞧我这嘴,竟是喊错了,既然灵韵是结拜了三爷为兄长的,少不得也要学着他喊您一声大嫂了!”
苏悦儿挂着微笑:“大嫂也好,白大奶奶也好,都只是个称谓,只要心里当是一家人,彼此亲近着就好。”
那女子笑着点点头:“大嫂说的是呢,无论怎样,我们都是一家人,也都是我要喊您一声大嫂的。”
苏悦儿闻言便知对方来者不善,但她也别无选择,只能大大方方的看着她微笑:“你能想开就好,也不免我一场担心,说来我们三爷是有些能耐的人,只可惜再是人中龙凤也比不了天龙金身啊,将来,您若嫁得更好,可要记得,我们是一家人啊!”
苏悦儿的话中话,使得那城主千金一顿,眼里闪过诧异之色,而苏悦儿看到这一闪的诧异便笑着凑了上去说到:“忽而想起,您叫我一声大嫂,我却什么礼物都没准备,这不合适,不若,你与我同去我院里转转,我随你挑件喜欢的做礼物可好?只是我那里都是些粗鄙的东西,但愿别扫了您的兴…”
那女子一笑:“大嫂有礼物送我,我可欢喜呢,自是要讨的,只是此刻您方便吗?”
“不过选件礼物,能耽误多久?这边请吧!”当下苏悦儿便抬手指引,立时就带着这位出了园子,到了园子边上的长廊里。
那女子就着长廊的棂窗看了一眼园中的席面,便是转身看了身后的两个丫头,那两丫头立刻退的远远的,当下她便开了口:“大嫂说的天龙金身是个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您未来的夫婿自是太子爷,他日他继承大统,那不是天龙金身又是什么?”苏悦儿说的一点也不含糊。
那女子一震:“你怎么知道?”她明明听父亲说这事是个秘密。
苏悦儿微笑着:“因为若不是太子爷中意了您,我们又如何顺水推舟的黄了您和三爷的婚事呢!”
156 青春已死
苏悦儿的言语使得城主千金当即挑了眉,她看着苏悦儿, 不得言语,只双眼里闪过种种复杂的情绪。
苏悦儿站在她的对面,如此近的距离,便是看着这位花季少女那弹指可破的肌肤映现着红与白。
细眉若静河孤舟留影,轻晕出黛色于碧水之上幽幽;长睫翩跹似扇如蒲草,纤细里疏密着心绪点点;玉鼻青葱唇色樱朱,净白美色平添红潮若春日之花艳艳;秋水凝眸含慎见怪,却似莲蓬头上蜻蜓点之楚楚。
“是真的吗?”她的睫毛轻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先前愤怨成忧。
苏悦儿保持着微笑:“是。”说着她轻轻的动手扶了她鬓角的一丝垂缕:“你是如此的美,我们二奶奶见你一面就回来夸了整整一日,三爷也自是心中憧憬,我们白家更是翘首而盼,可到底太子爷对你有意,借给我弟弟送路引为命,实则行观问之事。我们都是民,再是得宠也依旧是民,而令尊为城主,心系一方百姓之安,自是更不能轻视着其中的牵连。当日我得知此信时,踌躇烦闷难以言语,后得老祖宗提醒,才知,先国有家,加之你娘舅生事,正坏了我妹妹的名节,而三爷英勇有为,不得已,顺水推丹才黄了你与三爷的姻亲,但城主心知,我白家肚明,故而才要你们做一双异姓兄妹,就算不能同床共枕说百年,但也是结一段缘,还一份心!”
魏灵韵的脚步略退一步,美艳的脸上,露出一色凄苦:“我就知道,我希冀不得,畅想不得,那些都是我的梦,属于我的,只能是为棋。”
苏悦儿伸手抓了她的手,轻言:“女人总要善待自己,就算为大局为业,少不得牺牲,但也不见得就是苦事。那太子爷乃是英挨华才之人,绝不比三爷差丝毫,反而运筹帷幄,内心有千纵万横之伟,你若随了他不是坏事,纵使他已有太子妃在旁,但皇家与世家宗族不同,若你能为太子生下一个儿子,与太子妃齐平怕也不难,更何况,你天姿国色,他日也自是贵为金枝的。”
魏灵韵目菇着苏悦儿,一双美眸里怨色渐轻:“其实我从小,就知道有一天我会入宫的,因为我父亲虽是城主,但我们一家毕竟是降王之后,与朝堂岌岌可危,我父亲更是个正直的人,仗义执言虽偶有圆滑却总是或违官道的。自我及笄起,无人上门提亲,更是可见我之命数,但转眼两年,毫无动静,即便太子爷与悦王到此,也无人问及与我,父亲便知我无宫命,而我也希冀着可为常人妇,享常人乐,却不想才寻嫁衣才梦婚后,却似六月霜降,一切幻化成梦,遂成泡影。
苏悦儿闻言捏捏自己的拳头,她看着这个美丽的少女,却发现她的心境透着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沉色。一时,她有些亏欠的感觉,便思量着自己当日若不是想回敬三爷一脚,这件事完全可以不提,而亲事已定,城主就算知道也是无法挽回的…
“大嫂!”魏灵韵此时脸上已浮现了笑:“原谅我一时糊涂吧,只因看得新娘入房,便忆起今日本是我的嫁期,又见兄长倜傥,一时糊涂。。。。。。”
“你不必想太多,其实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毕竟我也憧憬过: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苏悦儿一时想起这首词来,便轻声的念着,毕竟词里说的就是一个少女直率的情感,而魏灵韵听后微怔便笑:“大嫂好才情,只是寥寥数句,却知我心,罢了,既然我只能与他为
兄妹,将入宫门去,那便只有期待与那天龙金身,有着佳缘吧!”
苏悦儿笑着点点头,当下那魏灵韵倒是主动伸手挽了她的胳膊,继而顺着手的从苏悦儿腕上抹下了翠镯,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这礼我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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