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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妆-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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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是小姑奶本事高，两人根本没法儿比，不在一个水平！”
……
戴老板忽然做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瞅了一眼阿黛，再瞅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胡德义家的，然后对里长笑盈盈的说道：“里长，虽然大家心里都有了一个答案。可里长您是被请来当证人的，这结果还是由您来公布比较正式。”
里长最开始说结果由大家评定，是因为怕陆黛输了，自己说出来得罪了她，现在是陆黛赢了，里长自然也不推辞，笑了两声，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那我就来宣布了，这场比试，是阿黛姑娘赢了。胡德义家的，你还有什么反对意见吗？”
胡德义家的一下子懵了，准确的说，从看到小螺那张脸的时候，就懵了。现在听到里长问她有没有反对意见，下意识的就喃喃了一句：“怎么会……”
戴老板向前走了两步，正好站在大螺和小螺的正前方，面朝胡德义家的，笑眯眯道：“我也算是半个内行人，怕有人不服，不如由我来说说两边的差距。”
“说一说，戴老板来说一说！”
齐芳斋的女老板，绝对有评头论足的资格。
戴老板换了一副正经的模样，一板一眼的说道：“第一，大螺脸上的粉太厚，可却忽略了脖子上，脸是白了，脖子还是黑的，这未免太不协调；第二，大螺脸上还有一些瑕疵，显得脸蛋看起来不够光滑细腻，这一点完全不如小螺；第三，大螺的眉毛是刮干净重新画的，虽然这是整容匠们惯用的手法，可现在一看，倒不如小螺的眉毛自然，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画眉是不用把眉毛刮干净的。”
“第四，大螺的发髻繁复，可脸小，这么一相衬，反而透着一股小家子气，不如小螺的飘逸空灵；第五，小螺身上的香气是栀子花的香味，清新怡人，相信大家都觉得这比大螺身上的香粉的香味好闻；第六，大螺小螺的皮肤颜色黑，而大螺脸上是用了半盒子的铅华粉来盖着，小螺脸上的粉用了不同两种，反而白得自然。”
“第七，大螺脸上的妆容是适合笑的，可大螺是个面瘫，显得没有生气，倒是小螺，虽然是个面瘫，在这妆容的衬托下，反而有了一种高贵冷艳的感觉。”
戴老板笑道：“粗略就只想到这七点，还有许多细节方面，要说的话，说到太阳爬上头顶也说不完。谁赢了谁输了再明显不过！”
这最后一句却是对着胡德义家的。
大家听戴老板一点一点的讲，听得直点头，最后眼光齐刷刷的落到胡德义家的身上。胡德义家的心里也认了自己技不如人，可是她是代表着白石镇所有整容匠的利益来参加这场比试的。
赢了自不必说，可现在输了，她如何向其她人交代！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怨恨起其她人来，为什么要把她顶出来解决这件事。
心情不好，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叹了口气，语气有些酸溜溜的对陆黛道：“你赢了。我万想不到，不过是一个修脸盘头，就可以让人产生这么大的变化！”
陆黛笑了，道：“你刚刚不是说我这是妖术么！我这就是妖术。”
然后转头看向众人，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我希望大家可以记住这句话。以前听过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女子为了自己的容颜，经常在人皮上画美人，然后把那人皮穿在身上。这个故事的名字叫《画皮》。而修脸盘头，对于我们来讲，就跟画皮是一个意思。”
“爱美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这些瓶瓶罐罐，可以很轻易的替我们达到爱美这个目的。这里面是有很大的学问的，就像是这胭脂，上等胭脂可以使你的容颜娇嫩美貌，可劣质胭脂用久了却会损伤你的皮肤。”
“在这一方面，姑娘家要注意了，你们本来就很美，不要因为化妆，反而破坏了原本的美。对了，这个化妆，就是修脸盘头的意思。女妖画皮，女孩化妆嘛。”
说到这里，陆黛看了眼戴老板，接着道：“咱们白石镇，齐芳斋和朱颜斋的胭脂水粉是最好的，其中又以齐芳斋为上乘。可是，不是谁都用得起他们家的东西的。阿黛在云吞面的旁边摆了个小摊子，卖一些纯露胭脂精油面膜什么的，东西刚刚也用给你们看了，效果不比齐芳斋的差，而且保证对皮肤无损伤，还有改善肤质的作用。”
“价格自然是比齐芳斋便宜许多，大家要是有兴趣的话，在开集的日子里，不妨来阿黛的小摊子看看，这化妆的本事，到时阿黛也可以给大家说道说道。”
然后陆黛就不说话了，大家本来以为陆黛是要针对胡德义家的说点什么，毕竟之前阿黛不肯参加笔试，是胡德义家的纠缠，现在胡德义家的又这么酸溜溜，损她两句也正常。可谁也没想到陆黛直接介绍起她的小摊子来。
古代人民被陆黛这么简单直接的打广告给震惊了。
见大家没反应过来，陆黛又补充了一句：“要是大家用了阿黛的东西，觉得好，烦请推荐给你们的亲朋好友。阿黛自当感激不尽。”
“噗嗤~”戴老板忽然轻笑出声，乐了，笑意盈盈的望着阿黛，道：“你倒是会做生意！”
陆黛讪笑两声，这就是她今天来参加笔试的意义啊！
“混口饭吃嘛！”
里长也没想到，在这种气氛下，阿黛居然立马开启了捞钱模式，震惊之余，不由得干巴巴的来了一句：“难怪县太爷要夸你能干！”
戴老板却道：“阿黛，你那小摊子太小了，不如跟戴姐姐合作，把东西拿到我齐芳斋来卖。戴姐姐给你专门腾一个柜台出来？”
☆、第九十五章 拒绝
当知道齐芳斋老板在这里的时候，阿黛当然有想过，也许这位老板见她的东西好，就想要跟她合作了呢！
但是，阿黛以为戴老板至少会再考虑一番才会下决定的，毕竟这戴老板看起来也是个严肃认真的人。她没有想到，戴老板居然有魄力当场就跟她提出合作的想法。
若是以前，阿黛当然会毫不犹豫欣喜万分的答应，毕竟，把东西放在齐芳斋卖的话，一来是顾客群比较大，二来自己也不用那么辛苦的摆摊了。可是，秦掌柜现在依旧是齐芳斋的掌柜，而阿黛现在，跟秦掌柜是有仇的。
倒不是阿黛小人之心现在就认为人家会给她小鞋穿，实在是，本来就有矛盾的人，相处起来，一定很糟心啊！
所以阿黛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戴老板：“这话是怎么说的，阿黛这些东西，哪里登得上齐芳斋的柜台，不过是自己小打小闹挣点家用罢了！东西要是上了齐芳斋的柜台，势必会涨价，那我现在的这些顾客们，岂不是会伤心。”
齐芳斋可不会一盒胭脂卖六七十文，涨价也不是涨一点两点，按阿黛做的这胭脂的质量，上了齐芳斋的柜台，起码要卖到三百文都不止！
所以，阿黛这话一出来，周围围观的人纷纷点头认可以及不理解。
“是啊是啊，要是进了齐芳斋，那我可买不起了，这辈子都别想用上这好东西！”
“嘿，这阿黛姑娘是怎么想的，傻吗这是？东西进了齐芳斋，赚钱的是她诶，管别人伤不伤心做什么，有买不起的人，自然也有买得起的人啊！”
“就是，进了齐芳斋，那可就是身价好几倍了啊！”
“我也觉得这姑娘挺傻的。这种事情，不要回家问问家里的长辈吗？怎么就她自己做主了？”
“嘁，这阿黛姑娘缺心眼吧这是。”
“我倒是挺喜欢这样的傻姑娘的，这样我们这些家里不太宽裕的。才用得上好的胭脂水粉啊！阿黛这么为我们着想，真应该好好感谢她。
……
陆黛当然不是为广大家境不够宽裕的姑娘们着想，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戴老板是个聪明人，心里也清楚陆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好作罢。陆黛做的这些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但是还没有好到让戴老板强求的地步。好吧，这只是因为，只是匆匆一观，戴老板并不了解这些东西到底有多好。
这场比试就算是这么结束了。胡德义家的在整容匠里面。还算是有威望的，陆黛也不想把她得罪的狠了，因此脸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得意嘲弄的表情来。这让胡德义家的心里舒服了几分。
里长很会看人脸色，看在这阿黛姑娘是被县太爷夸过的人的份上，主动让两人握手言和。陆黛言语谦逊。又从不同角度真心实意的夸了胡德义家的的手艺，能成为整容匠，自然不可能一无是处。
这样一来，胡德义家的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心里对这个小丫头也多了几分喜爱。后来镇子里的几位整容匠聚在一起表达对阿黛的不满的时候，这胡德义家的反而替阿黛说了几句好话。
能做整容匠的女人，在德行上都没有什么大的偏差。胡德义家的也不是什么恶人，之前会那么纠缠阿黛，是因为她被大家推举出来，于是有了一种责任感。
后来在笔试中完败在阿黛的手下，所有人都在嘲笑她不如一个小姑娘，所有人都在觉得她修脸盘头的本事一无是处。只有阿黛在这种时候说了她的好，给她解了围，心里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阿黛当然不知道胡德义家的的心路转折，她只是觉得，自己还要在这一行混下去。能不得罪人最好是不得罪人，更何况，今天的这场比试，是她得了便宜，再卖卖乖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后比试正式结束，跟大家告别，拒绝了戴老板的邀约，怎么来镇上的，接着怎么回去。倒是里长，见太阳开始大了起来，让小螺跑回家拿了一个斗笠，给阿黛遮太阳。
顶着斗笠没走多远，便遇到一个熟人。
温大海扛着一捆竹子，诧异道：“今天不是赶集日啊，阿黛妹子你怎么上街来了？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阿黛见温大海扛着那么大一捆竹子，心里一边感叹温大海力气大，一边想着不好累着人家这样跟她交谈，赶紧道：“镇上胡德义家的约我今天比试修脸盘头的本事，我就来了。家里没什么事情，上次多亏温大哥了，阿姐的身体吃了那几服药，越发的好了。温大哥，你先忙，咱们下次遇见再聊！”
温大海憨笑一声，反而把肩上的竹子竖在了地上，用手扶着，道：“阿黛妹子还会修脸盘头啊！那是很不错很厉害的了。既然上次的药你阿姐吃着有效，那这两天我去找我那朋友，再帮忙开几副调理身体的药。或者下个赶集日叫你阿姐也来，我带着去看看？”
阿黛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踌躇了一下，道：“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那药，肯定挺贵的。”
“可我上次听我那朋友说了，你阿姐那身体，再不调理就晚了。”温大海皱了皱眉，“药是贵了点，可人最重要啊！”
陆黛也挺无奈的，要说有谁最希望陆墨身体好起来，那非陆黛莫属了。现在听着温大海这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几分责怪的意思，只好辩解道：“也不是不调理，等过段时间有钱了，立马替阿姐调理身子。我之前还买了10只小鸡仔和5只小鸭子，等冬天，就可以好好给阿姐补一补了。”
温大海也觉得自己那话说得有些过了，自己到底是个外人，好在陆黛知道他是一个热心的人，并不怪他。想了想，温大海道：“早调理比晚调理好，要不然我这边先替你们垫着药钱，你们有钱了再还我？”
“不用了！”阿黛没想到温大海这人这么热情，搞得好像她们姐妹故意想占他便宜似的，赶紧拒绝，道：“我会很努力的挣钱的。”
陆黛拒绝得太快，温大海表情一僵，然后脸涨得通红，显然是误会了：“阿黛妹子，我就是想帮帮忙，我朋友医术真的挺好的，白石镇的大夫都比不上他，不是想联合别人来骗你们钱的。”
陆黛听了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温大海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心里又感叹了一下这古代的“活雷锋”，然后才跟温大海解释自己没有想歪，并且好说歹说拒绝了温大海的美意。
陆黛走后，温大海扛起竹子，没走两步就遇上了钱婆子，钱婆子主动打招呼，然后问道：“刚刚那小姑娘，我看着倒是挺眼熟的啊！”
温大海想起上次陆家姐妹来还被子，说起过钱婆子帮忙找摊位的事情，便笑道：“你们可不是认识，那是阿黛姑娘。”
“原来是她！”钱婆子恍然大悟，然后问了句，“你们也认识啊！我看你们聊了挺久的，好像还争执了几句？”
温大海本来有些不能理解陆黛为什么不肯接受他的帮忙的，现在钱婆子这么一问，想着钱婆子虽然嘴碎，却也有分寸，便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钱婆子：“我又不借高利贷，阿黛妹子为什么不肯借我的钱？”
钱婆子一听，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温大海一脸茫然的样子，乐了，道：“你当然不懂！你说你们非亲非故的，人家两个女孩子家的，怎么好无缘无故接受你的帮助？还怕别人没有闲话说吗？尤其是，你跟阿墨丫头，一个丧妻一个新寡，你光明正大的娶了她倒好说，不然知道的说你人好，不知道的还说你别有所图呢！”
温大海吓了一跳，一张脸涨得通红，赶紧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姑娘年纪轻轻，长得又好，又能干，哪里能跟我这开丧葬铺的粗人扯到一起。”
钱婆子知道轻重，也不再提这个话头，随便说了两句别的，就跟温大海告别了。
陆黛回到家以后，发现陆墨居然在厨房里面忙活！
陆墨在厨房忙活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这很正常，让陆黛惊讶的是，陆墨竟然在蒸纯露，竹叶纯露！
见陆黛到家，陆墨一脸兴奋：“阿黛，你看，我也会了，以后你就不用一个人忙了。我也可以帮你忙了。”
阿黛接过陆墨递过来的竹叶纯露，闻了闻，然后尝了尝，简直不能更好！不由得佩服起陆墨来，想她自己，也是试验了好几次才找到诀窍的！
不由得真心实意的夸道：“阿姐，你比我厉害！”
陆墨抿了抿嘴，道：“好歹我也比你大几岁！”
陆黛撇了撇嘴，心道，谁比谁大你还不知道呢！
陆黛走后，陆墨就开始忙着摘竹叶、洗竹叶、晾竹叶、剪竹叶，然后是蒸纯露，要一直运动，又要守着柴火，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现在陆黛到家了，她才停下来歇了一下。
之前一直忙没有注意，这一停下来，人就开始咳嗽了。
☆、第九十六章 皂基
陆黛担心陆墨犯病，赶紧把人扶着坐下来，一只手轻柔的帮阿墨顺着背，叹了口气，道：“你以后还是悠着点儿吧，看你这身体，万一有个什么事情怎么办啊？”
阿墨倒是不甚在意，从小到大都已经习惯了，笑道：“哪有那么娇弱，只是咳嗽而已。以往不都是这样么，再难过的时候我都已经熬过来了。”
陆黛想说，今时不同以往，但又怕说出来徒添伤感，想起今天在镇子里遇到温大海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笑道：“身体是自己的，连一个外人都担心起来了，你自己也多看顾着点儿，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陆墨奇道：“外人，什么外人？”
陆黛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把今天在镇子里遇到温大海的事情都说了。陆墨听到陆黛说拒绝了温大海借钱给陆墨调理身体的提议，叹了口气，一本正经道：“阿黛，你这么做是对的。”
陆黛点头：“温大哥还真是个热心人。对了，温大哥问我为什么在镇子上，我说是去跟胡德义家的比试修脸盘头，他还吓一跳呢，夸我能干！”
“噗嗤~”陆墨乐了，然后说：“忘了问，比试结果怎么样？”
“你猜猜看。”阿黛对着阿墨挤眉弄眼的逗乐。
陆墨笑道：“你这么得意，一定是赢了！”
“赢了，还赢得漂亮！”陆黛脖子一扬，叽叽喳喳打开了话匣子一样，把今天比试的细节都跟陆墨一一讲了，包括比试之前大家是如何的不看好她，以及比试过程中大家是有多么的吃惊，还有戴老板邀请她跟齐芳斋合作，以及自己拒绝后大家的反应等，都说了个通透。
陆墨诧异：“齐芳斋的戴老板找你合作了？你为什么要拒绝啊，之前不是还想要跟他们合作的吗？”
陆黛撅了撅嘴。道：“那个戴老板看着是个蛮好说话，也蛮好相处的人，可是，那个秦掌柜她还留着。咱们又何必凑上去找不愉快！”
“咦？”陆墨皱了皱眉，“秦掌柜在又怎样，咱们挣了钱不就行了！”
陆黛摇头，她是奉行快乐的现代人，跟被生活所迫的陆墨的观念有些不一样：“也不是那样说，如果我们现在走投无路，别说是有一个秦掌柜，就是有十个八个秦掌柜，我阿黛也可以跟他耗！可是，经过这次比试。以后我们小摊子的生意明显会变好，挣的钱会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陆黛顿了顿，接着说：“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阿姐的身体也早晚调理好。既然咱们没有那么着急要钱，为什么还要去跟秦掌柜那样的人闹不愉快？挣的钱多了却不快乐了，这日子还有什么劲啊！”
陆黛尽量组织自己的语言使自己的观点没有太过奇葩，反而说得有些不清不楚的，陆墨却是听明白了，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
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
家里面已经没有新鲜花瓣了，而现在去采的花瓣品质也不是特别的好。所以阿黛决定利用下午的时间，将皂基做出来，再有多的时间，再蒸一些竹叶纯露，反正这东西不嫌多。
制作皂基所需要的原料有油脂、碱液、酒精混合液、锅盖，不锈钢汤匙。这古代没有不锈钢汤匙，但是阿黛找到一个长柄的瓷勺子，虽然因为年岁久了磕得有些坏了，但是还能用。
油脂就是棕榈油、椰子油和蓖麻油，按5：2：3的比例混合。酒精混合液包括酒精、甘油和砂糖，按理说，用酒精才是最好的，可这古代没有酒精这种东西，阿黛通过冷凝法提纯出来的白酒也就三四十度，也只好将就了。
阿黛按照记忆里的配方，开始配材料，因为没有秤或者是量筒这种东西，阿黛只好靠感觉放东西。配方很简单：150公克水、73。5公克碱、250公克棕榈油、100公克椰子油、150公克蓖麻油、195公克酒精95％、105公克甘油、75公克的砂糖与50公克温水。（大家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照着做做看。不过，直接买皂基方便多了。）
因为用的是白酒，不是95％的酒精，所以阿黛增加了白酒的量，减少了水的量。
配好了配方，阿黛先是把碱水倒进油里面，调成糊状，然后盖上锅盖，静置半个时辰，这期间，温度可以保持在60至65度左右。半个时辰后打开锅子，这个时候皂糊应该有95％左右都变成茶色，只剩上锅缘一小圈尚未皂化，这就需要利用勺子将锅缘尚未皂化的皂糊混入己经皂化的皂糊中，锅缘及锅底一定要刮淨，再盖上盖子静置半个时辰。
这是非常耗费时间的一件事，好在买了小锅，这都是在小锅里面进行的。在这静置的时间里，阿黛抓紧时间，在大铁锅里又蒸了四次纯露，半个时辰蒸两次。阿墨不肯闲着，一直在摘竹叶。好在竹林里面也凉快，阿墨动作稍微慢点，也不会累到哪里去。
静置完毕后，就加入甘油及酒精调匀，把东西都装进土碗里面，然后用牛皮纸捂住，放在加了水的小锅里面，隔水加热两柱香（半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拿出来拌匀，再加入糖水，拌匀。
因为阿黛做这皂基只是为了方便后面做手工皂，所以并没有加入香料和色料，直接就将东西分成几等分，由着它冷却。
这便算是做成了。
这样子做出来的皂基有一点黄黄的颜色，倒也正常，不过放一段时间后颜色就会变淡，放得越久越透明。阿黛想要做的手工皂好看，最好是将这皂基放个两三周再取用了。一下午的时间，阿黛做了两次皂基，第一次还有些磕磕绊绊，第二次已经很熟练了。
虽然工序比较繁复，但阿黛还是很开心的，洗面奶这种东西不好做，用手工皂代替洗面奶，足以忽悠古代广大爱美女性了。
阿黛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长了脚的铜钱，正千军万马的朝她争先恐后的跑过来！
对于阿黛做的东西，陆墨一开始都是不明所以的，但是她相信阿黛不会胡来的，所以看到陆黛费这么大劲做出这皂基又不能马上卖，她什么也没说。
因为第二天就是杨姑娘出嫁的正日子了，杨家抠门，自然不会邀请阿黛去她家住一晚上，所以阿黛一大早就得起床赶到杨家去。这样一来，就不能去益发村采摘清晨的花瓣了。想了想，阿黛决定傍晚的时候去一趟益发村。
到了益发村，阿黛把自己的想法跟何三好说了，问能不能明日早晨邱老三采好花瓣送到杨柳村陆家，钱是可以多给一点的。
现在邱老三的花田，每三四天都有至少半吊钱的收入，再加上何三好帮阿黛卖纯露给村里人什么的，提成也有一些，现在就算是没有邱家的支持，邱老三和自己媳妇儿也不会饿死。因此，以前被邱家人鄙视惯了的邱老三，对给自己找了这个赚钱门路的何三好很是看重！
阿黛把自己的想法跟何三好说了，何三好立马就答应了去跟邱老三说。邱老三整日除了在花田里面伺弄，根本没有别的事情，现在何三好一开口，邱老三立马就答应了。
阿黛主动给邱老三许了30个钱的跑路费。
阿黛专门提醒了好几次：“明天的花瓣一定要弄多一点，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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