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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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花楚楚不待见陆墨那你自己心里不待见就是了，凭什么要拉着她陆黛和巧巧一起不待见呢！更何况她陆黛还是陆墨嫡亲嫡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妹妹！

但是，很显然，花楚楚没有抓住陆黛那番话的重点，她没有听懂：“傻丨丨逼是什么意思？”

陆黛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泄气道：“就是憨逗的意思。”

再往前面走，花家和陆家就不在一个方向了，所以花楚楚也不跟陆黛再纠结这个话题了，摆了摆手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陆黛加快脚步往家里面走去，不出意外，陆墨现在正在帮芦花母鸡找蚯蚓。陆黛想着，陆墨有低血糖，不能久蹲，少不得她回去帮帮忙了，也跟陆墨讲讲自己今天在巧巧家的见识。

等走到大院门口的时候，陆黛就觉得不对劲了，院子里并没有陆墨的身影，反而听到一阵压抑的呜咽声。陆黛把院门一推就往堂屋里跑，果然见陆墨伏在那个小破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是怎么了？阿姐，谁欺负你了？”相处这几天，陆黛也看出来陆墨是一个坚强的姑娘，虽然有一副林黛玉的身子，却没有林黛玉那伤春悲秋的心思，断不可能为了早上的事情哭得这么……惨烈的！

陆墨听到阿黛的声音，抬起头来，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让陆黛心里咯噔一条，难道是自己家欠别人的钱，然后刚刚有人上门收账来了？

事实证明，陆黛是看多了电视剧和小说，想多了。

“咱家的芦花母鸡死了！”

陆黛一愣，然后整个人都火了：“谁干的？”

等到这句话吼出来，陆黛才觉得自己措辞似乎有些不对，想要开口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又想到这不是容易产生歧义的二十一世纪了，陆墨一个淳朴的村妞儿不可能会多想，便住了口帮陆墨擦眼泪。

陆黛不笨，相反，她还有些小聪明，一听陆墨的话就猜出她家的芦花母鸡是非正常死亡了……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吃蚯蚓呢！

陆墨一边抽泣，一边对陆黛讲：“早上咱们出去的时候忘了关院门了，芦花母鸡跑出来在荷花池边啄草籽儿，回来的时候没看到它，后来听到王阿婆问谁家的芦花母鸡在她家粪池子里面。我一看，可不是我们家的！”

“怎么到那里去了？”王阿婆家跟陆家可不近！

陆黛这么一问，陆墨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了：“我去看的时候，秦家那孩子在旁边笑得可厉害了，他还跟刘家那孩子炫耀，说是他把鸡赶到粪池里面淹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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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熊孩子哪里跑

陆黛一听就怒了，立马想起刚刚进屋前在荷花池边丢石头玩的两小男孩，大概六七岁的年纪。

“是那个头顶扎了一小辫的和那个胖得跟猪一样的？”

“可不是！”陆墨越想越伤心，哭哭啼啼道，“看着挺白净机灵的一个小孩子，怎么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啊！”

陆黛想了想，陆墨总不至于说一个小胖子机灵吧！于是认定了小辫子是秦家的孩子，小胖子是刘家的孩子。

安慰了陆墨一句：“你别哭了，哭坏身子就不好了，在家里等我回来！”

然后出门在院子里面找到一根棍子就往外面跑。那小辫子和小胖子还在荷花池边捡石头往里面扔，陆黛拿着跟棍子跑到他们面前，怒目而视：“小辫子，是你把我家母鸡赶到粪池里面去了？”

小辫子抬头瞅了陆黛一眼，然后笑嘻嘻道：“阿黛，你开不开心，你家今晚有鸡肉吃了！不用谢我。”

“呸！你家吃粪池里面捞出来的东西，不代表别人家也吃！”

“切~”小辫子目光不屑，“我娘说了，就你阿姐那痨病鬼的模样，不吃点鸡啊鸭啊什么的来补补，早晚见小鬼去。说起来，你还真该感谢我！”

小胖子倒是觉得这样不太好，拉了拉小辫子，示意他接着扔石头玩。

小辫子看了眼小胖子：“怕她做什么，全村最好欺负的就是她了，白长这么大了，还没有我个子高哩！”这也是为什么小辫子看到陆黛拎了根棍子却一点也不害怕，以陆黛以前的性子，被人欺负得狠了也就知道哭。

陆黛不管三七二十一，举起棍子劈头就朝小辫子打去。

“秦三娃，快跑，她要打你！”

“我打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

小辫子心里一惊，没想到陆黛真朝他挥棍子，转身就跑，陆黛提棍便追。陆黛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刚刚那一棍子故意打偏了，没有落在小辫子身上。不过小辫子和小胖子都没有看出来她是故意的，以为是小辫子运气好躲开了。

陆黛怒极反笑，也不是真的要打在小辫子身上，就是一个劲的追，棍棍落在小辫子脚后跟的地上。小辫子毕竟比陆黛小那么几岁，哪里跑得过陆黛，以为陆黛是真的要打他，听着背后的声音怕得不得了，只好拼命的往前跑。

“陆阿黛你疯了！”

一边跑还一边不忘了嘴硬。

陆黛冷笑，依旧棍棍落在小辫子的脚后跟。看起来就像是，小辫子要是跑得稍微慢一点，棍子就会落在身上一样。整个情形，落在小辫子和小胖子眼里，那就是凶险万分！

“三娃，你跑快点，她追上来了！”

“陆阿黛，我要告诉我娘，你欺负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你欺负女孩子就算是英雄好汉了？”

“陆阿墨是丧门星，欺负她是看得起她！”

“三娃，你快别说话了，跑快点！”

“我……我……我跑不动了，累死我了！”

“她追来了，就在你背后……哎呀，你再快点，刚刚那一棍子，差点儿就打到你了！”

小胖子时不时的出现在陆黛面前，想要分散她注意力，可陆黛就认准了小辫子，根本就不搭理这个小胖子。小胖子一个人在那里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一点用都没有。看陆黛提着棍子的那很狠劲，小胖子也不敢强硬的阻拦陆黛，要是打自己身上了得多疼啊！

陆墨盯着一对桃子眼，出来就看到这么副情形。

刚开始还担心把人给打坏了与秦家交恶，可接着也看明白了，陆黛不是真的要打人，就是吓他一吓，也就不开口阻止陆黛了。

想来，芦花母鸡的事情，陆墨也是恨得狠了。

小辫子早就跑不动了，小孩子的体力能有多好！陆黛也觉得挺累的，但是一来她比小辫子大几岁，二来陆黛满脑子憋着愤怒，状态比小辫子好了不少。

眼见着小辫子越跑越慢，小胖子在一边更加着急了，一个不注意那棍子可是要落到小辫子身上了啊喂！

“二强……强，你……你……快去……找我……娘来！”小辫子上气不接下气，脚步凌乱，边跑边绊自己，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那小胖子答应了就跑，生怕陆阿黛会拦着他，不让他去报信。

哪晓得陆黛还是一门心思的追着小辫子打，根本就不去管小胖子。

小辫子这么狼狈，陆墨心里好受了一点，见小胖子去报信了，生怕待会儿陆黛吃亏，赶紧喊陆黛回家。

陆墨这么一喊，小辫子心里一喜，以为陆家姐妹是怕了，一阵得意。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怎么高兴，便听到陆黛开口道：“怕什么，我先把这个没天良的打死了再说！免得待会儿他娘来了下不了硬手打他！算我帮他娘一个大忙！”

小辫子一听，哇的一声哭了，却不敢真的停下来让陆黛打。

“陆……阿黛你这个……疯子，我娘……又不打我，要你……帮……什么忙啊！陆……阿墨……你个……丧门星，还不快……拉着这个疯子！”

陆墨心里恨小辫子口无遮拦说陆黛是疯子说她是丧门星，可又真的担心陆黛把人弄出个好歹来，待会儿吃亏。谁都知道，秦家那女人横得很，不是谁都惹得起的！尤其是，陆家现在又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压场子。于是也不管自己虚弱的身体，走过来便想拉住陆黛。

小辫子终于把自己给绊倒了，是真的累惨了，干脆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要他继续跑，他宁愿挨两棍子。

陆黛就杵着跟棍子站在他身边冷眼看着他。

陆墨拉了拉陆黛袖子：“回去吧，待会儿他娘可就过来了！”

“回去做什么，我还等着他娘来呢！不然咱家的鸡谁来赔？”

陆墨嘴一抽：“他娘不找我们赔就是烧高香了！”

陆黛捏了捏陆墨的手，一本正经道：“阿姐，你且在旁边看着，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站在我这边就好。今天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两姐妹好欺负，以后连阿猫阿狗都跑来欺负我们姐妹了。我倒要看看，这熊孩子的娘有多横！”

陆墨看了眼雄心壮志的陆黛，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谁都能欺负咱们啊！”

第十七章　芦花母鸡引来的争吵（上）

不管怎样，陆黛有这种雄心壮志，陆墨想着可能是芦花母鸡的事把陆黛给气得狠了，再加上这几天陆黛不同以往的表现，陆墨也没真逼着陆黛回去躲着。心想，要是待会儿陆黛真被欺负了，大不了自己站出去替她挨骂呗！

由于陆墨的默许，小辫子在地上哭得更加厉害了，脸上的汗水、泪水加上鼻涕，糊在一起脏兮兮的，看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陆黛站在一旁笑得得意，小木棍一颤一颤的敲着小辫子脚边的土地。

小辫子的娘是一个泼辣货，村子里面的人都叫陈二娘，一张嘴十里八乡的人都不敢招惹。这个时候陈二娘正在玉米地里面绑玉米叶，听到隔壁的小胖子跑来说自己儿子被人欺负了，气得火冒三丈。

尤其是，欺负她儿子的还是陆家那个软趴趴的陆阿黛！

当下陈二娘把手里的玉米叶一丢就往荷花池那边赶，也不管地上的背篓什么的了。大家都知道这块地是她秦家的，也不怕谁敢偷她的背篓。

陈二娘赶到荷花池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坐在地上哭，早上才换的衣服现在又脏又乱，狼狈得跟集市上的小叫花子一样。

当下拉起自己的儿子，瞪眼怒喝陆黛：“你怎么回事？”

“我怎么回事？我可什么都没做，我又没有打他，不信你自己问问！”陆黛不动神色的把陆墨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她不怕别的，就怕这泼妇哪根筋不对拿她阿姐出气。

陈二娘一大早就去玉米地绑玉米叶了，所以也没听说早上欧家两口子在陆老二家被陆黛挤兑的那件事，此时此刻见软趴趴的陆阿黛居然不怕她了，整个人一愣，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陆黛笑眯眯的问小辫子：“秦三娃，你自己说，阿黛姐姐是不是没有打你？”

陈二娘下意识的望向自己的儿子，哭得这么厉害，说没打谁信啊！这陆黛该不是威胁了三娃什么吧！于是开口道：“三娃，你说，有娘在，有什么说什么，不怕她！”

小辫子瘪了瘪嘴，想到刚刚自己凄惨的样子，又想哭了：“你没打，你拿着棍子追着我跑这么久，累死我了！”

陈二娘一听自己儿子的控诉，气得不行：“你比我家三娃大这么多，拿着棍子追着他打，要脸吗？”

陆墨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说话，又被陆黛给拉回去了，陆黛嬉皮笑脸的挤出一脸疑惑：“陈二娘这是怎么说的？可不能无赖我阿黛啊！秦三娃都说了，我是拿着棍子追着他跑，不是拿着棍子追着他打！”

跑和打这两个字说得特别的重，生怕陈二娘没听清似的。

“那你也不该追着我家三娃跑，我家三娃向来乖巧，整个杨柳村谁不喜欢他，你这个野丫头心被狗吃了啊！也得亏你爹娘死得早，不然早晚被你气死！”

陆墨一听陈二娘说到自己和陆黛的爹娘就怒了，一改之前娇弱的样子，怒道：“陈二娘，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说，小心天打雷劈！”

陈二娘叉着腰冷笑：“可不是人在做天在看，要不然你爹和你男人也不会一个被石头砸，一个掉水里！”

陆墨一听这话，桃子眼立马开始发红，陈二娘在赶过来的路上就一直骂骂咧咧，现在又快到傍晚的时候了，有那么几个闲一点的村民一路跟过来围观，现在已经到了不少人，一听陈二娘这话，远远地对着陆墨指指点点。

也有那么几个心地善良的，觉得陈二娘当着这么多人欺负两个女娃子，有些过了，但是因为陈二娘的声名，竟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劝。

陆黛被陈二娘这诛心的话气得狠了，反而冷静下来，把陆墨拉到自己的身后，小声安抚了几句。

陈二娘一点都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思。

“怎么的，我说到痛处了？就知道哭，也不知道是给谁哭丧哦！”

陆黛笑眯眯的转头，看着陈二娘的眼睛，陈二娘被看得毛骨悚然的。然后便听到陆黛开口：“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远亲不如近邻，你我两家关系也不是那么差。”

一听陆黛说的这话，陈二娘又嘚瑟了：“这个时候知道错了？拿着棍子赶着我家三娃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了？”

周围的人一听陆黛那话，也是一阵诧异，刚刚还听别人说陆黛挤兑县城欧家两口子，以为陆黛变得有胆子了，以前不过是不敢说话，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然后便听到陆黛笑嘻嘻的对陈二娘道：“咱们是同村，虽然未必真心喜欢你，但是替你哭两句还是应该的！”

陆黛这话一出来，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陈二娘，她万想不到陆黛小小年纪嘴巴这么狠：“陆阿黛！你这是在咒我死？”

陆黛眼神无辜表情茫然：“是你自己说我姐姐在哭丧啊，我家又没有死人，活着的都是长寿命，只能替别人哭了啊！不然你觉得我姐姐是替谁哭？”

陈二娘被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倒吸一口凉气，陆老二家跟杨柳村的人关系不错，尤其是陆秀才是杨柳村唯一的读书人，饶是陈二娘，也不敢得罪陆老二家。她总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陆墨是在给陆黛哭丧吧！

只怕她这么一说，十里八乡人都会说她恶毒，咒一个十岁的孩子去死。

杨柳村的人虽然不待见陆墨，但是可怜兮兮的陆黛，大家心里还是很怜惜的。

陈二娘坚持道：“反正你拿着棍子追着我家三娃跑就是不对！”

陆黛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么说……”

陆黛故意拖长音一边说这三个字，一边拿眼神去看周围围观的大姑娘小媳妇阿公阿婆们，扫了一圈，见大家都一副竖起耳朵听的样子，才提高声音接着说：“你家秦三娃无缘无故把我家鸡赶到粪池里面淹死的事情，你是会负责喽！”

陆黛话一出来，周围反响挺大的。

“作孽哟，难怪阿黛会这样，她和她阿姐可不靠着这芦花母鸡下蛋生活么！”

“秦家小子怎么这么顽劣，六岁了吧，也不小了！”

“彬彬啊，你可不能跟秦三娃学，小心你爹打断你的腿！”

“嘿~”陈二娘不乐意了，“谁说你家芦花母鸡是我家三娃赶到粪池里面去的？说不定是你家芦花母鸡见跟着你们两姐妹太穷吃不饱，又怕被天煞孤星给克了，自己跳粪池自杀呢！”

第十八章　芦花母鸡引来的争吵（下）

陈二娘这话一出来，阿黛也不恼，淡淡的回道：“我又没有打秦三娃，他为什么跑？也许他是不想有你这么个娘呢！”

陈二娘满脸怒容：“说什么呢！你不追他他怎么会跑？”

陆黛轻描淡写道：“秦三娃也追我家鸡了啊！”那表情，看着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就在周围的围观群众被陆黛折服的时候，陆黛又说了另外一句话：“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以后天天拿根小木棍跟你家三娃玩游戏吧！”

陈二娘没想到陆黛会这么说，一下子有些懵，倒是秦三娃反应快，一听陆黛这么讲，吓得哇的一声又哭了！

陆墨拉了拉陆黛袖子：“阿黛……这……”

陆黛回头冲陆墨挤挤眼，陆墨反应过来，不开口了，她嘴笨不能帮阿黛，但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拖阿黛后腿啊！

陆黛笑眯眯的问陈二娘：“你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陈二娘觉得自己着实憋屈，嫁到杨柳村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被人堵得无还嘴之力。

陆黛扬起脸，清清楚楚的对陈二娘道：“要么，你承认我家鸡被秦三娃赶到粪池里面是秦三娃的错，你赔我家一只鸡；要么，你认为你家秦三娃赶我家鸡是对的，我天天拿着棍子陪你家秦三娃玩这个游戏。快到农忙时节了，你有本事天天把他关在家里不要放出来！”

“啧啧！”有人感叹，“这阿黛嘴皮子变得这么厉害！”

陈二娘哆嗦着嘴唇，被陆黛气得不行，又被秦三娃的哭声烦得不行，冲着秦三娃吼道：“哭什么哭！没出息的东西！”

然后又大声对陆黛道：“不就是一只鸡吗，你家穷疯了，老娘就赏你们一只鸡！”

这么爽快？！周围的人都愣住了。有几个熟识陈二娘的人，立马察觉到陈二娘有后招，有心提醒陆家姐妹一句不要答应，可陈二娘就站在两姐妹面前，没法儿提醒啊，只得暗暗着急。

陆黛露出一副喜出望外的神色来：“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能耍赖！咱们得按市价赔！”

陆墨却是皱了皱眉头，一脸的担忧，她听说过这陈二娘是有多难惹。

周围围观的人们见陆黛这开心样儿，心里叹了口气，到底是个小孩子。

“市价就市价，我秦家不缺那点儿钱！”陈二娘笑得得意，“芦花母鸡的事情解决了，那你拿棍子追我家三娃跑这事情怎么办？”

她陈二娘就在这里等着陆阿黛呢！

陆黛一脸迷茫：“他又没有受伤。”

陈二娘不依了：“不是身上没有伤口就叫没受伤的，我不管，这个事情不解决，我叫你看看什么才是陈二娘！”

陆黛点点头，原来这古代也有心灵创伤这种意识啊！嘴上却说得诚恳：“既然这样，我怎么追秦三娃的，你怎么追回来呗！这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陈二娘被这句文绉绉的话震慑到了，整个杨柳村，除了陆秀才经常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还真没有别人说过。但是，陈二娘听懂了这句话。

“那我为什么要赔你家鸡啊！”这绝对是脑子被陆黛绕晕乎了。

陆黛做出一副吃惊的神情来：“你要是不赔，我自然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啊！”

陈二娘没反应过来陆黛是什么意思，但是有围观群众听懂了，对周围没听懂的人解释道：“阿黛这意思是，如果不赔鸡，她就一直追赶秦家那小子，直到把人给吓到粪池子里面去！”

陆黛一愣，她还真没有最后一句的意思。不过，此时此刻她也不会站出来否认。

陈二娘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红：“陆阿黛，算你狠！”然后拖着秦三娃便往家走，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表面上是在骂秦三娃不懂事给她惹事，实际上却是指桑骂槐说陆家姐妹。

陆黛才不在意这个，得意洋洋的冲着陆墨挑了挑眉，然后冲着陈二娘的背影喊了一嗓子：“陈二娘，别忘了，我明天去你家拿钱啊！”

陈二娘脚下一个踉跄，骂人的声音更大了。

周围围观的村民看着原地还剩下陆家两姐妹，一下子傻了，这就完了？刚刚那是泼辣货陈二娘？

陆黛丢了手里的小木棍，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冲着周围的众人道：“眼见着天黑了，各位乡亲也不用担心阿黛被陈二娘欺负了，想来今天她也不会来找我麻烦了。大家都回家吃饭去吧！”

本来众人是来看热闹的，被陆黛这么一说，说得好像大家都是因为怕她受欺负来助阵的一样。都讪讪的顺着阿黛的话跟陆黛告别，甚至有几个人还劝了陆墨几句……陆墨皮肤白，桃子眼看着真的是特别的可怕。

这下，陆黛的厉害是真的传遍了整个杨柳村。

“阿姐，今天晚上咱们吃啥？”陆黛转身拉着陆墨的袖子就撒娇，其实她心里有些忐忑，她今天的表现，跟以前的那个陆黛简直是天差地别，就怕陆墨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好在陆墨什么也没问，只是感叹了一句：“咱家阿黛变厉害了。”

陆黛正要顺着陆墨的话插科打诨几句，又听到陆墨担忧道：“阿黛，以后不要这样了……名声不好！”

陆黛撇撇嘴，陆墨这是怕她以后不好嫁人了。有心像前世反驳父母那么跟陆墨顶两句嘴，但是看到陆墨这风一吹就倒的娇弱样儿，又忍住了，好声好气对陆墨道：“阿姐，咱家就咱姐妹两个人了，我自然要护着阿姐的。我就是要别人都不敢欺负咱们，名声什么的，咱们又不害人，又不与人为难，长了眼睛的都不会说瞎话，阿姐你担心什么！”

陆墨讲了那番话就已经后悔了，心里觉得，阿黛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她陆墨太无能，自己又怎么好怨责阿黛。现在听阿黛这么讲，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故意转移话题道：“你就不怕陈二娘真的帮她家三娃报仇？”

陆黛乐得陆墨不提那个话题，拉着陆墨就往家里走，语气中有些得意：“当着这么多人，她也好意思！”

第十九章　陆墨发高烧了

陆黛刚扶着陆墨进屋，便听到外面有人喊她，听声音挺急的。

陆黛心里觉得诧异，赶紧出来看，打开院门：“你们俩怎么来了？”

巧巧和楚楚跑得满头大汗满脸通红，一脸担忧道：“听说你跟陈二娘吵起来了？没事儿吧！”

“我现在这不是挺好的么，你们都没有看到我刚刚有多厉害！”陆黛到底是小姑娘心性，一提到自己刚刚打的胜仗就有些得意，不